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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蓝颜如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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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起双眼,怀疑的道:“率真?你是想说我粗鲁吧?”
他忙摇头,真诚笑道:“没有,小姐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蓝国女子娇弱,不像小姐这样率真爽直。大概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国家不同,性格自然有差异。”
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盅,一口灌进嘴里,暗暗腹诽,什么国家不同,是星球不同才对,我是外星人。
“……”他举着另一盅茶,动作凝滞表情僵硬。
我才口渴没注意,接过茶盅直接就喝了,现在看他表情不对,不由望向他手里的茶盅。这才发现,居然是闻香杯,再看向我面前的空杯,果然一样是闻香杯。
真是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我去,丢死人了……”我再皮厚,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本能反应的以手遮面,把头转向一旁,避开他的眸光。
“嗯……咳咳……”对面响起怪异的声音。
我决定面对现实,转过头瞪视他,恰看见他虚握着修长光洁的手堵在嘴上,正忍笑忍得辛苦,不由鼓腮道:“不用装咳嗽了,想笑就笑吧。”
“噗嗤”他真的笑了出来,但一瞬立即收声,有点讪然的道:“对不起,月明失态了。”湛蓝明眸中满是真诚,唇角弯翘,神色温柔,“不过好久没有真心笑了,自从大哥受伤后……”
我一正坐姿,端然道:“家主想告诉琥珀什么,请说吧。”
归海·月明也收敛笑容,正色道:“雕漆小姐可听闻过蓝国皇储之争?”
我摇头,淡淡的道:“没听说过,但王权争斗大抵都差不多吧。”
归海·月明微微苦笑,“不错,是都差不多。小姐既然没有听说过,那请容月明慢慢道来。”优雅从容的拿起茶壶,换过一个茶杯,给我再斟上杯茶,静静开言道:“蓝国有三位纯种王子,大王子生母本是大王结发夫妻,但在大王还没登基的时候就病逝了。大王怀念亡妻,登基后便立了嫡长子即大王子为储君。二王子是现在的王后所生,外祖家是名门望族,两个母舅都是一等大公,权倾朝野党羽众多,一心想扶持二王子当皇储好永保富贵。三王子出身不太好,传说其母是个歌舞伎,从未进过宫,他自小在王后身边长大,王后贤德,视如己出事事顺从,性子不免有些骄纵……”
我轻呡一口茶,冷笑道:“惯子如杀子,还挣个贤德名声,这个王后好高明。”
归海·月明微愣,蹙眉深思道:“小姐所说亦不无道理,但在这之前真没人想过王后对三王子这样好竟是别有用心,但……也许是你多心了,王后的确贤良大气是天下女子典范。”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否是我多心,大家拭目以待好了。”我淡然道:“那么现在的形式就是二王子想夺取大王子的储位了?”
“是。”归海·月明点头,“三王子年纪还小,今年才15岁,且自小醉心音律,不喜文武,亦无心王位。现在只有二王子能和大王子一争长短。”
我心思电转道:“难道归海大将和王储之争有关系么?”
归海·月明颔首道:“大哥素来与大王子亲厚,而大王子身旁亦只得大哥一人手握兵权。大哥受伤后,大王子便命令封锁消息,就是怕大哥的情形被二王子派系知晓,他们会以此为借口夺取大哥的兵权,若大王子派系失去这唯一的军队,那么便会打破现在的均衡局面,二王子胜算大增。”
我了然扬眉,“所以大王子便让你假扮归海大将……”
“是。”归海·月明道:“我原本不想参与权力斗争,但一则商不与官斗,王储之命难违。二则大哥是伤在二王子派遣的杀手手下,我不能手刃王子为大哥报仇,但也不想他遂心如意当上太子,便答应了大王子暂时假扮大哥,直到找到合适人选,接下大哥手中的兵马为止。”
他一顿,苦笑续道:“恰巧在这个时候,北崖太后传书给母亲,要大哥去白国迎亲,母亲只好据实相告大哥腿断了无法启程,可北崖太后执意要母亲派人去迎娶小姐,说不拘是谁,只要把小姐娶走就成。母亲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让我把此事禀告大王子,原意是想请他帮忙向北崖太后说项,因为大王子的影正妃是白国郡主,向来与北崖太后交好。大王子却觉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我名正言顺的离开一段时间,因为我毕竟不是大哥,不懂朝堂之事,整天和二王子等别有用心的人周旋,难免露出马脚惹人猜疑。”
我挑眉道:“于是你便假装归海大将来了蓝国?”不是我大度被骗了还不生气,而是北崖太后说得很对,不拘是谁来迎亲,当时情形我都会和他走。归海·云开亦或归海·月明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他是骗了我,但我也利用了他,就算扯平了。
归海·月明愧疚垂眸,低声道:“王储之命难违,母亲也赞同,我实在不好违背。且大哥情形非常不好,若能成婚冲喜有妻子细心照料,也许会心情好转重新振作,于是我便答应下来。”
我虽是受害者,但亦觉得他没什么错,在这古代君主制度下,王命大过天,百善孝为先,王储+母亲的命令,换成任何人都会遵从,且他又不认得我,不可能因为顾忌我的幸福而拒绝。
离开白都那天,雪无伤求我留下时,他曾说我若不想走可以留下,对于肩负着双从使命的他来说,实在是很不容易。对他那刻的善心,我回报以今天的谅解。
我扣指轻敲桌面,沉思道:“若我猜得没错,北崖太后应该要你在我们成婚后才告诉我真相吧?”
他点头,眸露赞赏之色,“小姐猜得没错,太后吩咐能瞒小姐多久就瞒小姐多久。”
我陡然扬眉,目视他道:“那为什么在婚前告诉我?你不怕我不想嫁给个……残疾者,而拒嫁逃婚么?”
他郑重的道:“我就是想给小姐个选择的机会,这样骗婚,对小姐实在不公平。小姐若不想嫁,那么我会帮助小姐离开。”
“哦?”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善良程度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外,不由试探道:“你把我放走,如何向王储、北崖太后和你母亲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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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逆袭
“哦?”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善良程度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外,不由试探道:“你把我放走,如何向王储、北崖太后和你母亲交代?”
归海·月明平静的道:“实言相告,请求他们原谅,或者接受处罚。”
我愕然摇头,“值得么,为了个陌生人。”
他正色道:“人肉包子铺那次若非小姐相救,后果不堪设想。且一路行来,小姐心如赤子古道热肠,是位难得的巾帼英雄,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因为一己之私而误了小姐的终生。”
“……”我呆呆看着他彻底无语,大抵是见惯了雪无伤、青狸、流银那种狡黠机诈狠辣决绝的腹黑,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归海·月明这样正直纯善的男子了。他的眼神澄净透彻,没有任何私情杂绪,也就是说他这么做真的只是仗义援手而非日久生情,实在是难能可贵。
他轻舒一口气,道:“这段时间如鲠在喉,说出来了不管后果如何,都觉得轻松许多。小姐做何决定直说无妨,我会尽力协助。”
我端茶轻啜,苦笑道:“明天还是照常举行婚礼,不仅你身负使命,我也答应了北崖太后一定要和你……和归海大将完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但也不愿食言,且我欠她……和她侄儿的人情,理应回报。”
“言出不悔一诺千金,小姐果然是巾帼不然须眉。”他正色道:“但这关系到小姐的终身幸福,还是三思而后行的好。”
我微微笑,道:“多谢家主好意,但婚礼就是婚礼而已,决定不了我的终身幸福。”
归海·月明神情错愕,满眼不解。
难怪他不明白,古代女子婚姻等于第二次投胎,嫁错误终生,非死不能重来。但我看惯了地球男女分分合合,嫁错就离婚重头再来过便可,一生结五六七八次婚也是平常,怎可能一次错嫁便搭上终身幸福。思想不同是异时代人的本质区别,我的几段感情其实也都是因此而终结,真不知道别的穿越女是如何能无差别的与古人相爱相处。
几千年的文化差异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我也懒得多说,微微笑道:“总之就是家主不用担心,琥珀自有主张,明日照常举行婚礼便是。”
归海·月明目注我半晌,忽然微微摇头莞尔笑道:“在小姐来之前,我对应小姐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做足心理准备,哭泣、怒骂、吵闹、昏倒、寻死觅活甚至要我负……可实在没想到会是小姐反过来安慰我,小姐如此豁达,我再无话可说,就按小姐的意思办吧。但我假扮大哥之事,家中除了母亲和二娘外再无人知晓,还请小姐为我保密。”
我点头,应道:“好,没问题。但家主可否带我去看看归海大将,我想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因缘际会,归海·月明等蓝人都以为归海·云开是为保护大王子而伤于二王子派去的杀手手下,只有我知道实际上那是雪无伤所遣的死士,二王子实是替雪无伤背了黑锅。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对从未谋面的归海?云充满歉疚,想去看看他的情况,希望能有所补偿。
归海·月明颔首,道:“当然可以,婚房就在大哥的院落中,原本婚后小姐也会见到大哥的。”
我饮尽杯中茶,盈盈站起,整衣理发,目注归海·月明笑道:“那么就有劳家主引路了。”拾起榻上的棉披风,抖开穿上,连帽兜都拉起来遮住还没完全干的头发。
归海·月明亦站起,整衣振袖,向我点头示意,笑意温柔当先而行出了薜荔馆。
馆外月明星稀,夜风扑面却也不觉得特别寒冷,蓝国的冬天比白国的冬天温暖许多,潮湿的空气尤其滋润,觉得毛孔皮肤都舒展开来。
我默默跟在归海·月明身后,和把风的伶舟汇合后,他好奇的在我们两脸上望了又望,大概在诧异为何我们还和从前一样气氛融洽相安无事,十之八九也同归海·月明一样认为我知道真相后会反应激烈大哭大闹。
这个小东西看来不是归海·云开的亲信,而是归海·月明的心腹,什么都知道,一路上却表现得比归海·月明还自然,和小六嘻笑玩闹无所不聊却半点口风也没吐过,真是后生可畏。
我见他神色迷茫眼珠乱转,心中忽生恶意,默运姹女阴功,突地转首扬眉对他璨然一笑,笑容明媚,如花怒放,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尽的暧昧。
伶舟果然呆住,瞠目结舌动作凝滞,随即小脸飞红手足无措。
我目的达到,回首见归海·月明已经走远,忙大步跟上,微翘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恶意。
归海·月明恰巧回头,看见我邪恶笑靥不由一愣,又见伶舟满面通红呆若木鸡更是诧异,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施施然的走过去,淡淡的道:“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走吧。”经过他身边时,鼻端闻到一股馥郁馨香,不由脱口问道:“你薰的是什么香,海浮萍么?”
归海·月明摇头,“不是海浮萍,是芝兰香。我本来不喜熏香,但三年前偶遇迷迭·香大师,他特别为我研制了这款香,说香如人,要我务必使用,盛情难却,自那以后便开始用了。”
“迷迭·香?好耳熟……”我微微皱眉,深吸一口气,果然如兰似蕙,与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他极配,可见这个制香师技艺高超眼光独到。
归海·月明微笑,“七色第一制香师,名满天下,小姐觉得耳熟很正常。”
“嗯”我点头,亦笑道:“若有机会也请他给我量身订做一款香。”
归海·月明诧异的道:“小姐身上这种冷香,不是特制的么?凉丝丝冷幽幽中又带点香甜,与别不同,从未闻到过。我一直以为是小姐专用的香。”
我茫然摇头,“没有啊,我最是懒惰从不熏香……”举袖细闻,果然有种极淡的冷香,心思电转恍然道:“啊,是了,我曾因缘巧合吃了神雪峰一池子冰莲,这香味大抵便是因此而得。”
归海·云开颔首,道:“应该就是了,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的确很像雪莲香,但那一点甜腻又画龙点睛与之不同,便是请大师特意研制也未必就能做出这种奇香。”
“家主谬赞了。”我耸耸肩,对自己香否并不真心在意,只要没有狐臭我就很满足,要迷迭?香为我制香纯属说说而已。
说话间已经来到为归海?云开特别辟出来的院落外。
院门是两扇冰蓝色描金大门,门头匾额络满云纹,上刻“听云台”三个朱漆大字,运笔如刀龙飞凤舞,一眼望上去只觉剑拔弩张风起云涌。
归海·月明见我注目那匾额,神色黯然轻轻叹道:“是大哥的字,大哥文能安邦,武可定国,可惜了……”
“果真好字……”我微微错愕,因为归海·月明顶着归海·云开的脸时,我总是觉得相貌配不上背影,方才看见归海·月明的真面目后才觉得身形相貌协调一致了。因此便凭空觉得归海·云开不及归海·月明,但看见这手漂亮的字,又有些改观,心中竟然微微期待起来。
019 责任
七色星球,蓝国,归海府听云台。
进入院中,我方知为何称之为台。
院内面积并不大,分为前后两进,第一进五间正房便建在座一米多高的高台上,四面台阶相连,高轩大气颇有地球先秦遗风。
中间一条宽阔笔直大甬道,直达正房高台下。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直通去第二进。四角数株梧桐,高大粗壮遮住日月,其下或花圃或奇石,或石桌石凳。
院中打扫得极为干净,正房中却无灯火,给我们开门的清秀小厮躬身作势请我们随他走向第二进。
归海·月明低声解释道:“大哥受伤后不方便上下高台,便迁到了后院。”
他虽说得隐讳,但我如何不知腿断了难以上下那么多的台阶。古代没有统一的商品房,都是主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建造庭院,一般都能在建筑风格上显示出些主人的秉性习气,看这园子的高轩壮丽,我不仅对归海·云开更加好奇起来。
第二进主建筑是一座三层小楼,四檐八角方方正正中规中矩,每层檐角都垂有朱红色宫灯。院子正中一座七层冰蓝色铜制鼎炉,正冒着袅袅青烟,远远望去小楼好似笼罩在云雾中。
我奇怪的看向那鼎炉,好似在地球的寺院中才会见到这种鼎炉,不知放在此处何用。
归海·月明善解人意的道:“大哥年少时性子急躁,常常在外惹事,父亲便寻来这个含韬香,有安神静气的效果,常年点着可移情转性。”
我诧异的道:“怎么不在房中点?”
归海·月明道:“此香中有两味烈药,不宜在密闭的室内点,会有头晕的副作用。”
“嗯,明白了。”我想想问道:“那么有效么?”
归海·月明轻轻点头,“应该是有效,大哥这几年愈发沉稳老练,久已不生事,”
我莞尔笑道:“你没想过也许是年岁见长,自然沉淀下来了么?”听说归海·云开已经二十七岁,古人这个年纪可是不小了,变得成熟稳重很正常。
他沉思一瞬,侧首看我,真诚的道:“小姐的见解总是有独到之处,大概是先入为主,倒是从未想过大哥性格改变,可能另有原因。”
我淡笑,“你们日日在一起,不觉岁月变迁也属正常。”
他神情仲愣,眸光悠远,“是啊,一晃大哥都要成家了……”
我腹诽,什么都要,他这个年纪都该儿女成行了,他已经算是晚婚。
“二爷……”一个五六十许的老嬷嬷,从楼中疾步迎出,人未到声已到,却又随即猛拍打自己的嘴,啐道:“呸呸,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来至我们身前,躬身行礼改口叫道:“家主,家主您来了……”
归海·月明点头微笑,声音温和,“嬷嬷近来可好,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用非得叫家主,还和往日一样即可。”
“那怎么行,如今爷们都大了,可不敢混叫。再说夫人特意吩咐过,不许再叫二爷,一律都要改口称家主。夫人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自然想听大家多叫几句……”那嬷嬷年岁大了,絮絮叨叨个不停,“老奴年纪大了,再加上大爷出了这码子事,日日伤心更加觉得不中用了。倒是二爷还是这面团般的性子,即使当上了家主也一点也没变,老奴看着也喜欢,也不知将来那家姑娘有福气嫁给咱们家主,那才叫几辈子修来的……”忽然看见了站在归海·月明旁边的我,不由疑惑问道:“哎呦,这位是那家的小姐,长得可真俊,跟娇花一样……”
归海·月明怕那嬷嬷说出什么胡话来,忙截口道:“这位便是从白国迎来的雕漆小姐,因为明日便要成婚了,今晚想先来见见大哥。”又转过头来,为我介绍,“这是大哥的奶娘辛嬷嬷,自大哥受伤后便一直在这里照顾大哥。”
我提裙轻轻屈膝行个半礼,微笑道:“嬷嬷辛苦了。”
辛嬷嬷吓得忙避开,连连蹲身还礼道:“不敢不敢,不辛苦,大*奶咋能给老奴行礼,可是要折杀老奴了。”
我微笑,道:“嬷嬷务须推辞,您照顾了这么久大将,受我一礼也是应当。”
“好好好……大*奶这样知书达理,老奴真为大爷高兴。”辛嬷嬷老眼微红,上下左右的打量我,哽咽道:“可惜……可惜了咱家大爷腿……腿……要不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
“嗯……”归海·月明清清喉咙,开口道:“嬷嬷不用伤心,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想进去看看大哥,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辛嬷嬷忙举袖擦干眼角,帮我们打起门帘,道:“早已经睡下了,又没吃晚饭,只是喝酒,喝醉后便睡着了。”
进门后是中间大厅,厅中已充满酒气,及进入左手边的归海·云开卧房,酒气更是大得呛鼻子。
卧房陈设简单大气,一水的银线铁桐木床榻桌椅,地上酒迹斑斑,还有两块没扫净的酒坛碎片,显而易见才摔碎不久。
床上一男子拥被仰卧,剑眉紧皱头发胡须纠结成一团,也看不清面目五官,只有高挺的鼻梁凸显在各种毛发之外,如一座孤峰傲然壁立不肯弯折。
“大哥,大哥……”归海·月明走过去轻推床上男子,但那男子浑然不觉动都不动,呼吸声粗大得惊人,却没有如一般醉酒之人那样鼾声如雷,显是内功深厚。
辛嬷嬷叹息道:“不用叫了,叫不醒的,喝了那么多酒,不睡至明天下午是不会醒来的。但醒来后便又开始喝,然后再睡,天天如此。”
归海·月明黯然的对我说道:“我去白国之前便是这样,现在还是如此,谁劝也不听。”
我轻轻皱眉,看着那熟睡中的男子,心中感觉难描难绘,明明从未见过,却一点也不觉陌生,因为听了太多关于他的事,看了几十天归海·月明易容成他的脸。
归海·云开,雕漆·琥珀名正言顺的未婚夫。闻名久矣,却从未谋面,只是各种听说。蓝国大将骁勇善战,能文能武忠孝两全,伤重将死,却又奇迹般来到白国迎亲,带我逃出升天。一路体贴周到的佳公子,却是个西贝货,今天才终于得见真人。
归海·月明见我看着归海·云开发呆,还以为我在为将来发愁,轻声对我说道:“小姐若是改变了主意……”
我摆手,道:“不是,我能看看他的断腿处么?”
辛嬷嬷抢着答道:“大爷不喜欢被人看到断腿……”
归海·月明抬眸望去,神色温和,辛嬷嬷却立时呐呐闭嘴,不敢再言语。
“小姐请看。”他亲自动手,动作轻柔的从归海·云开脚下掀起锦被。
被下是一双浅蓝色的裤管,一只裹着条修长健硕的长腿,另一只却从膝盖以下空空荡荡。
我不管众人惊诧的目光,径自走至床前,伸手挽起那空荡的裤管,露出里面疤痕狰狞的一截断腿。断面在膝盖下三分处,整个小腿都被截去,新肉呈淡粉色,显然是创口长好不久。
我凝眸沉思,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这个位置很适合装假肢,但这时代没有假肢怎么办?看古代影视作品,残疾人都是装根木头再拄个拐杖走路,可归海·云开这种心性,如何受得了这个,恐怕宁可不出门,也不肯以那种形象出现于人前。
他是因我而致残,我虽没有亲自动手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责任我承担!
020 红妆
归海·云开是因我而致残,我虽没有亲自动手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责任我承担!
我下定决心的为归海·云开放下裤管,盖好锦被,抬首对归海·月明道:“看过了,我们走吧。”
归海·月明、辛嬷嬷、伶舟和那为我们开门的小厮都愣愣的看着我,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皮厚的闺阁小姐。七色国虽然比中国古代开放,但毕竟男女有别,尤其明天我便要和归海·云开成亲,今晚实在应该避嫌,见面都不妥,何况是为其卷裤管看大腿,肌肤相亲。
我刚才急着查看归海·云开的伤势,没有在意这些,此时方反应过来自己举动有些不妥,口唇蠕动想解释,又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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