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女王法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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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迦洛发出一声高亢的鸟鸣，瞬间带着叶欢冲入云霄！

趴在迦洛温暖的背上，地面上的杀戮依然在继续，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被风吹散……

第八十章　新的旅程

一人一鸟在一处偏僻的悬崖边停了下来。

茫然地看向天空，目光所到之处，一些都变成了漫天飞舞的血色蔷薇花瓣，脑中挥之不去的惨叫声，一切的一切，渐渐逼得她陷入疯狂……

如果不是自己，他们或许不会死，感受着体内的灼痛，这具废躯大概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何不及早寻求解脱……

血，必须要用血来偿还……

最后摸了摸迦洛的脑袋，面对着万丈深渊，纵身跃下……

风从耳边呼呼而上，沾满血腥的长裙被风吹得鼓鼓作响，褐色的长发在风中风扬，耳边是迦洛凄厉的哀鸣，最后一次体验着急速下坠所带来的极致感受……

迦洛，再见了。

身体突然在空中停了下来！

“没想到奥迪斯这个老家伙不但有个废物儿子，还有个废物孙女。”

一个冷漠的话语传入叶欢的耳中，奥迪斯？好熟悉的名字。

张开双目，站在眼前的……竟然是……圣莱利亚！

奥迪斯……奥迪斯·费迪南德，似乎是祖父的名字。

一手拎着叶欢，一手画着古怪的符咒，随着圣莱利亚口中咒语的吟诵，两人瞬间又回到了悬崖上。“早知道你这么想死，当初就不用浪费我的力气救你。”圣莱利亚平淡的话语，却像一把把刀子插进叶欢的心里。

双手颤抖的捂住脸，大颗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她不死还能做什么？报仇？拿什么报仇？

“自杀是最容易的解脱方法，只有最懦弱的人才会想到自杀，活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赎罪，就用活着来赎罪。”

“老师，你刚才为什么不救他们？”叶欢问道，心中突然出现一丝恨意，如果一开始圣莱利亚就能出手，她恐怕比现在多几万倍的感激她，她不信她只是正好在这个时候碰到。圣莱利亚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义务救你的家族。”全身一震，叶欢不再说话，虽然有点无情，但她说的却是实情，她没有任何义务救一个毫不相关的家族。

一个冰凉的手突然抚上叶欢的手腕处。

“真是够糟糕的。”圣莱利亚微皱着眉头道：“就算不自杀，恐怕这具身体也支撑不了几个时辰了。”

虽然心中很清楚，但圣莱利亚的话还是让叶欢震惊了一下，如果萨德他们用生命来换取的，只是让她多活了几个时辰，她宁愿把生的机会让给他们……

口中被塞进一颗清凉的绿色药丸，身体立刻感到一丝温暖之气在四处游走，体力回复了一些。

“跟我来。”

圣莱利亚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径自向丛林深处走去。

跟随着圣莱利亚的脚步，叶欢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何为自尊心了，想起祖父的一条训诫，自尊只建立在自己变得强大的基础上，廉价的自尊没有任何意义。“老师，您跟我的祖父认识吗？”

“你祖父的祖父我也认识。”圣莱利亚淡淡道。

祖父的祖父？！叶欢吃惊的瞪大双眼，圣莱利亚的外貌看上去不过三十几岁，如果她真的认识她祖父的祖父的话，那她大概有一百多岁了吧！

一路沉默。

茂密的丛林中突然出现一道不同的风景，犹如隐藏在其间的世外桃源一般，周围高大的胡杨树群成了天然的围墙。

一座房屋出现在视线内，跟随圣莱利亚身后走了进去，这个屋子仿佛是诺丁街二十五号的翻版，不过大了很多，里面同样住了很多的稀奇古怪的动物和植物，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实验用的器皿，不像住屋，倒像是一个庞大的实验室，一个装的满满的大书柜立在墙边，没有字的封皮，应该都是一些禁书。

在叶欢打量房屋的时候，圣莱利亚已经用法杖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复杂的多重魔法阵，然后在上面洒了一圈黑色的魔法粉末。

“站到这个进化魔法阵的中心去。”圣莱利亚抬起头对着叶欢道。

等叶欢站过去之后，圣莱利亚手持法杖，开始轻声吟诵咒语，流畅的符咒从口中溢出。魔法阵中心的五芒星标志发出一层绿色的光芒，然后快速旋转起来，各种符号开始飞速转动起来。

突然感觉体内一阵虚空，仿佛一切都被抽去一般，脑中充斥的各种念头也随之散去，心境竟也似平和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叶欢慢慢醒了过来，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巫，仿佛失去记忆一般。

“有什么感觉？”

“感觉……像是回到几年前的自己一般。”叶欢犹豫的说出自己的感受，而同时，她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忘了所有的咒语，难道自己真的回到几年前了？！

有时光倒流这种魔法吗？！如果有的话，她希望能回到父母都还活着的时候，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伤害。

女巫扫了一眼叶欢复杂的表情，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我只是抽取了你关于魔法的那部分记忆，你接受的魔法知识体系太过杂乱，加上体内核砝枯竭太久，如果不加处理的话，恐怕离崩溃不远了。”

“谢谢您。”叶欢轻声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的祖父奥迪斯，从现在起先住在这里吧，好好休息，明天开始系统接受魔法知识，不过你体内的核砝能不能恢复，就要看天意了，如果没有核砝做基石，学再多的魔法也只是纸上谈兵。”圣莱利亚说完走了出去。

祖父还活着吗？看来她还是跟祖父有些关系的，救自己或许只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吧。

看着那个高而瘦的背影，她不知该恨她，还是该感激她。

“小姐。”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一惊，是萨德，虽然看不见，但确实是萨德声音，失去了核砝的身体对外界的感知明显差了很多。

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有时候，做人糊涂些比清醒要好，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清醒，也就会越不开心……

第八十一章　筑基

平静的看着比自己还高一头的一摞书，抹去上面的灰尘，封面的字完全显现了出来《魔法世界的三围构建基础》《坐标契约空间规则》《咒语综述》……

“记熟它们，一个月后，我来测验。”女巫轻描淡写道。

“是，夫人。”

叶欢平静的说，倒是旁边的萨德一阵咋舌，一个月？记熟这么多书？！

拿起那本《魔法世界的三围构建基础》，厚重的手感显示出书的分量，这些书即使是在魔法公会的藏书室里，恐怕也是重量级的典藏版，小心翼翼的翻开书页，叶欢立刻被浅显易懂的文字所吸引……

看着叶欢聚精会神的侧脸，萨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从他回来以后，两人仿佛默契一般，对于过去发生的事和人，只字不提，叶欢仿佛失忆一般，也不问其它人的下落，就连公爵和公爵夫人，她都没有提到过，平静的有点让人感到不安，不过叶欢不问，他也不好提及。

萨德当然不至于天真到认为叶欢已经放下了一切，没有人再经历过那样的家族惨变后，还能保持心灵平静，他倒是希望叶欢能够大哭大闹一场，虽然那样无济于事，但总比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要强。一个月就在无比枯燥的背诵中度过，其间萨德实在受不了平静到诡异的气氛，回了冥界一趟，把小黑送了回去，它本来就是地狱的看门犬。不过，叶欢倒是没觉得单调，这些魔法书于她而言，就像是在黑夜中航行在大海上时，遥远的灯塔所发出的摇曳灯光一般，不至于在无尽的黑暗中迷失了自己，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书里，不然她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勉强过关，下面我们进行一些更有趣的事情。”

一月后，女巫面无表情的宣布刚刚的测试结果，但脸上却露出一闪而逝的赞许，体内完全失去核砝支持，还能把枯燥的书本记到这个地步，应该是有认真对待。

“有趣？！”萨德顿时来了劲头，终于结束枯燥的陪读生活了！

相较于萨德充满期待的表情，叶欢的脸上反而出现些许不安，她总觉得女巫刚才说“有趣”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似乎带着一种促狭，希望不是什么太过“有趣”的事情……

跟随着女巫来到另外一个背光的房间，如果说外面那些笼子里饲养的生物，还能勉强称之为动物的话，那么这一刻，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称呼眼前见到的这些……呃，生物……不，死物……

一张长桌上同样摆满了许多玻璃器皿，大多被填满了各种不知名的物种标本，各种形形色色的试管，各种型号的类似手术刀般的器具，而最让叶欢感到想吐的是，一只巨大的变种蜥蜴正躺在手术台上，猩红的舌头……看着叶欢拼命忍住反胃的样子，萨德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只是一脸黑线的斜眼看了一眼巫婆，心中大呼上当，这就是所谓有趣的事？！“这是制魔药的最基础步骤，这只变种蜥蜴是最好解剖的生物之一，我只示范一遍，然后就由你来操刀。”女巫说完推了推眼镜，一手抓起手术刀，一手按住蜥蜴……

一片血肉横飞……

脑中那根神经仿佛被唤醒，一个月前那场杀戮再次回荡在脑中……

“啊！”

叶欢突然失控的大声叫起来！颤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蹲了下去，双手紧紧抱住头，眼泪失控的滴落到地面……

看着频临奔溃的叶欢，萨德跟着蹲了下来，手伸到半途，却又缩了回来，尽情地哭吧，爱葛丽丝……“站起来！”女巫冷冷道：“如果连这点都无法承受，你永远只是个活在过去的胆小鬼。”看似平静的湖面，实则脆弱到一颗小石子就能激起千层浪……“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想明白的。”萨德凝视着巫婆道，虽然觉得她的方法有点简单粗暴，但确实起了作用，心中不由对这个外表冷冰冰的巫婆稍微改观了一些。

女巫没有作声，手中的解剖依然在继续，快速干练的提取出一种绿色的液体，放入一个准备好的试管中，随后走了出去。

片刻后，叶欢终于停止了哭泣，埋在双臂间的脸抬了起来，本应是梨花带雨的脸庞，此刻却恢复了淡然，起身，拾起女巫刚刚使用过的那把手术刀，忍住脑中狂躁的思绪，抬手向那只蜥蜴伸了过去……

看着叶欢杂乱无章的刀法，再次走进来的女巫皱着眉头道：“我再示范一遍，别把我这里搞的跟屠宰场一般。”

悄悄走了出去，看着依旧碧蓝的天空，萨德的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从来坚信一点，他的小主人，总有一天会在这宽广的天际自由翱翔看着女巫熟练的解剖着另外一只蟾蜍，叶欢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忍住腹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目不转睛的跟着那把上下翻飞的手术刀，一个优秀的魔法师必须依靠魔药的支持，而魔药的价格异常昂贵，如果能自给自足，那当然是再好不过，而且，魔法可以拿去魔药商店出售，如果要复仇，没有一定的财力支持，恐怕没人愿意为你卖命，她还没有天真到认为靠一己之力，能够推翻屹立于大陆上千年不败的教廷。

“魔药的炼制没有规则可循，只能凭借自己对各种材料属性的熟悉掌握程度，加上千百次，甚至上万次的实验失败，最后得出的可能是最佳的一套炼制方案。”

好拗口的解释，不过叶欢大致明白了女巫的意思，炼制魔药看来是个十分复杂以及繁琐的过程。

复仇这条路，从来遍布荆棘，永远没有捷径。

一滴淡黄色的透明液体被吸入吸管中。

“这是它的毒液，一滴足以毒死十个壮汉，如果你能提取出跟这个同样的分量，那么恭喜你，你合格了，小心不要割破手指，这可是剧毒。”女巫说完再次走了出去，偌大的实验室，只留下叶欢一人，再也忍受不住腹中的翻江倒海，叶欢跑到屋后剧烈的呕吐起来，吐完了以后，依然走回那间布满腥味的房间。

有些东西，必须习惯……

第八十二章　尼古拉之眼

接下去的几个月，巫婆圣莱利亚用各种怪异生物解剖以及魔药实验，让叶欢的神经变得异常坚韧，当她面对着一堆解剖完的残肢而丝毫不感觉到恶心的时候，她知道她离终点又近了一步。

“砰！”整个屋顶几乎被剧烈的爆炸声震飞，五颜六色的液体四处飞溅，各种动物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躺在远处树下的萨德，口中含着一片树叶，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实验室的方向，这是第三百零二十九次爆炸！

头发倒竖且一脸焦黑的叶欢，不安的看着黑袍上依旧一尘不染的巫婆。

“如果你能把三眼蝰蛇的毒液剂量调小一点，冰原晶粉末和食人花粉末的先后顺序对调一下，这个实验室应该能坚持到魔药课程结束。”巫婆平静道。

“是，夫人。”叶欢感激道，巫婆平静的话语比责骂更有威慑力，赶紧照着巫婆的话做了起来。

而当试验室被炸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时候，巫婆终于对叶欢宣布，制作魔法药剂这门课程顺利结束了。

“炼制魔药的基础你已经掌握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领悟了。”巫婆说完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坩埚：“这本来是你家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我家的？”叶欢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坩埚，她们家没听说出过魔法师或者炼金师啊，这个坩埚难道是厨房用来烧菜的？！

汗……

拭去坩埚上的灰尘，上面有两个缩写的大写字母，A·F，这是什么意思？

“把这里收拾一下，吃完晚饭我们去做点有趣的事情。”

听到“有趣”这两个字的时候，叶欢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每次听到这个词语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她。

“恭喜小姐成为一名合格的药剂师。”

叶欢苦笑了一下，她算什么合格的药剂师，合格的药剂师必须得通过帝国药剂师公会的测试，然后由药剂师公会注册在册，并且颁发药剂师资格证，药剂师有初、中、高三个级别，初级药剂师数量相对较多，成为各大佣兵团争先拉拢的对象，而中级药剂师相对就少了许多，一般受雇于各大高阶骑士团和魔药商店，高阶药剂师，就如同红袍魔导师一般稀少，而且通常极少出现在大众视线内，手中的药剂动辄需要一麻袋金币来换，而且还不一定乐意换，他们对于魔药的研究兴趣远远多过对钱财的兴趣。

“我相信小姐不会比任何初级药剂师差。”萨德微笑道。

没有作声，她现在可是白蔷薇帝国通缉榜上的一名通缉犯，哪有机会去药剂师公会接受测试，更别说成为注册药剂师，不过，这些头衔，她早已不在意了，就像蓝诺，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屑于佩戴任何徽章，他们不会自卑到要靠那些东西来彰显自己的实力。

夜空点点繁星璀璨无比，母亲，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其实她很想问萨德关于其它人的事情，但是每次想到可能的结局，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一直抱着一丝他们还活着的侥幸，她希望有一天能笑着再次拥抱他们。

—文—“走吧。”巫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而叶欢丝毫没有发现。

—人—“是，夫人。”叶欢接过巫婆递过来的一个大袋子，沉甸甸的，有点好奇里面装的什么？

—书—“我们又去做有趣的事情了吗？”萨德嬉笑道，他闷得快发霉了，看着两人的架势，似乎要去哪儿的样子，岂能不带上他？！

—屋—“这个‘我们’，不包括你。”巫婆斜眼看了萨德一眼，冷冷道。

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萨德没有再多说，巫婆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

只见巫婆手中拿起一个篆刻有奇怪咒文符号的黄金罗盘，口中开始吟诵起来。

根据《空间契约坐标规则》这本书中的记载，这个世界能够被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类似经纬度的假想线切割开来，如果一名魔法师的能力足够强大，能够找到这些假想线中的某些神秘交叉点进行传输，那么就能瞬间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瞬移，而距离的长短，取决于那名魔法师的能力，如果说某个魔法师能够从大陆的最北穿梭到最南端，那么，这个人已经接近神。

神？

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主宰，遥远得令人心生无限敬畏。

随着巫婆口中的流畅的咒语，空间渐渐扭曲，两人仿佛落入一个不断旋转的隧道一般，五彩斑斓的光芒晃得叶欢睁不开眼睛。

片刻后，眩晕的感觉嘎然而止，再睁开眼时，叶欢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她应该从来没有来过，这是一座陌生的占星楼，螺旋状的阶梯高耸入云，从底端仰视的叶欢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目测比玛利亚钟楼还要高上许多……

巫婆自顾自的抬脚向上走去。

“难道要爬上顶楼？”叶欢哀嚎道，为什么不直接瞬移到顶楼呢？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因为相对于巫婆手中的那块罗盘，她背上的那袋东西可是要重不少。

突然抬头看着底层牌匾上的字：“尼古拉之眼。”

尼古拉……尼古拉……尼古拉？！！！！

叶欢突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红衣主教尼古拉府中，似乎有一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占星塔，名字似乎就是……尼古拉之眼……

那她们此刻的位置，不就是在帝都西南方向的，塔卡城里的尼古拉府邸内！心中立刻掀起惊涛骇浪，叶欢的眼中闪过一股炙热，指甲紧紧插入掌心，仇人近在眼前，她何尝不想手刃仇人，不过以她现在的能力，尼古拉要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夫人，您认识尼古拉？”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不过叶欢还是忍住心中的波澜，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试探的问了一句，此刻如果尼古拉看见她的话，恐怕会笑死！

“尼古拉是谁？”巫婆茫然问到，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般。

“没什么。”叶欢平静道，看来巫婆的确应该不知道，她根本没有丝毫骗她的必要，不过她竟然不知道尼古拉是谁……如果某位主教大人听到这句话的话，大概会内伤而死，整个白蔷薇帝国活着的人们，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第八十三章　手舞苍穹

在叶欢快累死之前，两人终于来到了占星楼的楼顶，一路没有遇到尼古拉，她实在感到运气不错，谁知道那位主教会不会突然兴致上来，跑上来看看塔卡城的夜景，不过如果碰上的话，不知道巫婆和尼古拉谁的运气比较好。

这大概是整个白蔷薇帝国最高的地方了，她一直以为玛利亚钟楼是最高的，但是登上尼古拉之眼塔顶后，星辰几乎触手可及，身旁不时飘过几朵淡淡的云彩，一切美的如梦似幻。

目光无意中看了一眼下面，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顿时又涌了过来，比在底端仰望的时候更加厉害，赶紧收回目光，她已经在思考，等会儿下去的时候应该怎么办？

巫婆接过叶欢手中的大袋子，让里面的水晶球慢慢滚落到地上，然后开始专心致志一颗颗摆放起来。

脑中闪过一丝疑惑，占卜对应东方文化来说的话，应该如同算命先生的占卜一般，前世她是不信这些的，但曾经有个算命先生给她断过箴言，说她不得善终，当时她还大骂了那个被她视为无良术士的老头一顿，不过此刻想来，似乎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而巫婆已经在地上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阵法，十三颗水晶球整齐的摆放在各个点上，每个角度就像用角尺量过一般精确，随后那个黄金罗盘被放置到魔法阵的中心位置，随着巫婆口中咒语的吟诵，魔法阵开始运转，地面顿时涌现出无数道光束，光华流转间，十三颗水晶球发出璀璨的光芒。

惊愕的看着这个仿佛缩小版的宇宙，竟然能够依稀感觉到星际运行的轨迹，咋舌之余，叶欢不得不在心中又一次感叹巫婆的强大，心中对巫婆的来历更加好奇。

而此刻的巫婆正聚精会神的凝视着魔法阵，手中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不断做着记录。

看着那些生涩拗口的文字，占星术不愧是被称为魔法世界中最深奥难懂的一门学术。

“占星术是最具研究价值的奥术之一，如你所见，也是十分生涩难懂。”巫婆边写边道：“即使是我所知道的占星术理论，也不过如同水滴之于大海，沙砾之于荒漠，我能预知一部分事情，但却无力改变。”

目光一动，叶欢愣愣的看着巫婆，巫婆的话语似乎在暗示着她某些事情。

“你的祖父奥迪斯，在占星方面的成就略高于我，但他依然无法改变注定的结果，或许……”巫婆顿了顿，却没有再说下去。

“夫人，我的祖父还活着吗？”叶欢小心翼翼的问道，她隐隐有些感觉祖父仍然活在这个世上，但是他为什么不去找父亲和她？

遥望着璀璨的星空，巫婆嘴角突然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知道，我有十几年没有见他了。”

心再次沉了下去，看来并没有预料之外的事情出现。

“他曾经站在这里说过一句话，他会站在这里笑着俯瞰帝国毁灭。”巫婆看向星空的目光突然多了些许柔和：“那年，他十五岁。”

笑看帝国毁灭？！这是何等的气魄，叶欢突然在心中联想到那张，摆放在暗室中的上任家主画像，那是一个满脸倨傲神情的男人，丝毫不掩饰他那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