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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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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洗好吗?你是不是一直洗到明年?!”

还没反应过来门便被撞开了,万豪板着脸大喇喇站在门口盯着她:“再不出来就没有晚饭了!”

被冻得有些迟钝的江润没有来得及做什么遮掩的举动,瘦削的男人便一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赤、裸的身体看,目光不知不觉地流露出贪婪。

她雪白的身体丰盈有力,肌肉线条极好,带着诱人的弧度。

江润默默地关上水,用毛巾遮住他没有任何掩饰的目光:“我已经洗好了。”

万豪这才回过神,他咂了咂嘴,嘀咕道:“你也就这点身材能看了。”说完才退出了门外。

江润眯起眼睛,望着万豪离开的方向,渐渐地抿起嘴唇,面孔上划过意味不明的情绪。

☆、恶魔欢聚一堂(二)

吃完晚饭;所有犯人都回到了囚房,江润则是坐在床上看从图书馆借来的《致史平书》,她早先便看完了全本,如今却像发疯似的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即使说像磕了药一样上瘾也不为过。

“高度文明社会的另一面则同我之前所论完全不一样,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公民权利的最大化;它变成了具体的事物;那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事,同性恋和毒品合法化;□和依靠救济金的恶棍在街头四处游荡却无人阻止;这就是他们的权利,贪图享乐和骄淫充斥着社会的各个阶层,不法分子有了更多的渠道和手段,犯罪率节节高升,民族、种族主义却并未消失,政府一面向外界宣扬制度的稳定与社会的繁荣,一面将那些不堪的令人作呕的肮脏掩盖于黑暗中,多么令人绝望,就像是不断用一块馅饼引诱一个快饿死的人,却在快吃到的时候发现馅饼早已完全腐烂,因为这些样‘完美的民主’,我知道了这个世界真实发生的事,当你以为秩序已然健全,整个世界就像金刚石一样坚不可摧,然而真相却是根基早已溃烂,只需轻轻一碰,整个文明便会全然崩溃。

“政治家们不断用谎言迷惑着我们,让我们相信他们的目标,让我们相信历史的发展必然是优胜汰劣,人类的明天一定是美好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随着我们愈发认识到真实的世界,便会意识到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会越来越多,矛盾也会越发激烈,终有一天当这隐藏的一切都浮于表面并最终爆发的时候,便是人类最终灭亡的时候。

“理想之境不过是一种虚伪的构想,史平兄,这么多信后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我现在的想法,我担心自己说出去会被人认作疯子,但我只想真真实实的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虚无缥缈的,我们为了所谓的民主自由奋斗了那么久,如今我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无论是那一众发展方式都不会使我们社会的本质变得更好。

“人类文明终将堕落下去走向灭亡,那是真正的末日,历史是以一个波峰的状态发展的,到了一个顶点后无论做什么努力我们终将走向下坡路,即使科技在发展,但影响文明的外在内在因子会变化得更快,总有一天,连我们都不再认识自己。”

千年前人们有了火药,百年前,人们有了炸弹,现在,人们有了核武器,然而战争却从未在这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中消失。

每一次进步,都是在迈向毁灭。

江润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便看到陈书礼端着一个铁盘子走了进来。

他朝她笑,似乎想减轻她的紧张感。

“到

了注射镇定剂的时间了。”男人把托盘放到床上,江润温驯地伸出胳膊,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的皮肤变得惨白,几乎能看清那些纵横交错的青红血管。

陈书礼托着她的手臂,将针管中的液体推入她的体内,眩晕和疲劳的感觉像海啸一样漫上她的四肢百骸。

她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脸,不一会儿居然发现他的脸颊居然变得粉红,陈书礼收回注射器,摸了摸脑袋,模样分外腼腆:“今晚可能会有些不适应,多休息,明天应该就好了。”

江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哑着声音问:“你们为什么那么信任独行者?”

陈书礼正欲跨出门外的脚收了回来,他回过头:“因为她能保护我们,能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我们相信阿尔法。”

“独行者并不是超人,”江润抱膝靠着墙,闭上了眼睛,“你们不可能指望她去拯救世界。”

“你是不会相信的,她已经救了这个世界很多次。”陈书礼平静地说,他关上了门,“她就是我们的神。”

“把凡人美化成神,从此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个所谓的神给你们带来的庇护。”江润从喉间哼了一声,声音微弱,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遥遥传来,“不过是你们还没有接受真正的考验而已。”

然而此时陈书礼已经离开,并没有听到她的低语。

这群被文明表象迷惑安逸惯了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神无法拯救这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一旦文明的谎言被重重地击穿,他们便会失去理智地拿起手中的武器,撕裂自己虚伪的外壳,践踏自己所谓的信仰,直至所有人的世界都变成一片废墟。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波折,江润照旧过着重复的生活,单调、暗无天日,却有一种垂死者的宁静,时空好像停止了一般,希德尔有自己固定的时间,不为外界所动。

然而终归还是有不如意的地方。

万豪似乎盯上了她,每当看到江润,他的目光就像粘在了她身上,仿佛能穿透那一层囚服,如挥之不去的苍蝇令人反感,有几次喊她吃饭的时候他的手甚至重重地擦过了她的手背,江润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捏了一下。

不过目前骚扰也仅止于此。

三月二十日,星期一。

中午十二点十分。

这天大抵是陈书礼有事,给众人盛饭的人便成了万豪,他给江润打的量很足,米饭堆成了一个小山,态度也温和异常。

“他最近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啊。”白敬南皱着眉感慨道,大概是与江润呆的时间久了,便主

动把自己归为其“闺蜜”一栏里,他涎着脸皮扒了不少菜到自己的餐盘里。

“是吗。”她淡淡应了一声,慢吞吞地用筷子把菜往嘴里送。

差别对待必然会引起不满,特别是江润是这里唯一一个女人。

当万豪离开餐厅后,麻烦便开始了。

李重恩快步走上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脸来。

“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他的脸上泛着不屑的笑意,看江润的眼神是完全的厌恶,“□,为了得到最好的待遇什么事都能做。”

她感觉头皮都要被车掉下来了,扭曲着脸沉声道:“松手。”

“哈,有了万豪撑腰,你还硬气起来了是不是?!”他一个大力便将她的脸压进餐盘,江润挣扎着,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李重恩,你快住手!”白敬南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握紧双拳作势要出击。

李重恩大笑几声:“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话音未落便发出一声惨叫。

江润狼狈地抬起脸,满头的饭粒和菜叶,她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李重恩,后者捂着自己的左手惨叫,方才江润将铝制调羹柄插在了他撑在桌面的手上,调羹把他的手钉在了桌子上,血流如注。

“你也没有资格。”江润抹掉滴在下巴上的汤汁,望着他的眼神冷漠而骇人,“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就不只是这些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在一片死寂中朝着外走去。

她的步伐很快,但是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闵仲谙一直跟着她走来,直到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出声。

江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想知道什么?”

“刚才,你对付李重恩……别以为我没看见。”闵仲谙缓缓道,他走到她身前,凝视着她的赤色双眸,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你用了勺子。”

“哦,那又怎么样?”江润舔了舔嘴唇,仿佛满不在乎似的嗤笑一声。

“你和白敬南惯用筷子吃饭,那张桌子上甚至都没有勺子。”闵仲谙皱起眉,妖冶的琥珀色眼眸泛着迷惑的意味,“你和我们不一样,江润,你到底是什么?”

江润低下头,沉默良久。

最后,她轻轻道:“发现秘密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你选好阵营了吗?”

“如果不站在你这边会怎么样?”

“那我会现在就把你撕碎,”江润抬起头,仰视着这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模样分外认真,她双唇微启,声音从喉间

传来,“让你提前尝到死亡的感觉。我可以肯定,那种疼痛,会让你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三月二十五日,元都国际机场。

“芮氏在阿尔卡基湾的工程确实有问题,我马上把工程负责人的名单用邮件发给你,突破口在他们身上。”电话里的男音语速飞快道。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欧凯看了看大厅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乘飞机一路从俄利多洛夫赶回来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妻子之前便发短信说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把裂变的钚239注入人体——芮氏这招真是出乎人意料,听说那些人的死状千奇百怪,果真是受到了伽马射线和中子辐射的摧毁。”那头“嗤嗤”地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告芮氏反人类罪了。”

欧凯也跟着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谁?”

“你还记得那个记者吗?江润,那个说是谋杀了芮潮生的通缉犯。”男人摸着下巴沉吟,“听说这种辐射催生了变异,她的体征与那些不死者有了些不同。”

“什么不同?究竟产生了什么变化?”对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实验的细节。

“我怎么可能知道?变异者现在已经找不到了,那些实验员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欧凯耸耸肩,“就像是国宝一样的人物啊。”

“哈哈,我用给一只老鼠注射了这种钚239,你猜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

“什么?”

“虽然只活了一个小时,不过那只老鼠周围的小金属块都有了反应,不是在实验台上翻滚就是浮在了空中……应该是磁场□扰了。”

“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欧凯笑道,“上次你还说实验室里的一个猴子长出了人的手,结果是没戴眼镜看错了。”

“上次是连续几天没睡觉有点头晕好不!”那边的人咬牙切齿道,“算了,不打扰你和你家那位小别胜新婚了,实验结果还得再观察观察,我先挂了啊。”

“嗯。”

欧凯收起手机,走出机场大厅,外头停着一辆计程车,欧凯拉开门,坐进去,报上自己小区的地址,司机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他掐灭烟头,一踩油门,车子像弹出去般飞驰上了公路。

年轻的检察官抱着胳膊倚在座位靠背上,他半闭着眼睛,连日的奔波让他感觉疲惫异常,他小睡了一会儿,却不知为什么突然一个激灵惊醒了。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司机也在看着他,那种眼神忽然让他毛骨悚然起来。

欧凯转头看

向窗外,却发现车子正在向市区相反的方向驶去,这条路十分偏僻,没有除了他们没有一辆车子,前方不远处便是过江大桥,过了桥就完全出了元都。

“你在往哪开?”欧凯连忙倾身向前大声质问道,“我说要去元都市区!”

“我在送你去该去的地方。”中年人并不理会他,淡漠而死气沉沉的眼神有一种亡命之徒的气质。

“快停车!”欧凯拼命地开着车门,然而车门已经被锁上了,情急之中他一拳挥向司机,却被那人歪头躲开,计程车在公路上扭成了一个S形,几乎撞向了隔离栏,在刹车的刺耳尖啸中欧凯的头重重撞到了另一边的车窗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眩晕感顿时侵袭上脑海。

“快停车!”欧凯大吼一声,就要不顾自己的不适扑上前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引擎的咆哮从后方袭来。

一个戴着头盔的黑衣人骑着摩托车赶超了上来,与他保持一条线上,轰鸣中那个骑摩托车的人大声叫道:“护好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能听出来是个女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欧凯听从了她的话,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摩托车减慢了速度并停了下来,女人在原地托举起手枪,随着两声突兀地枪响,子弹分别打入计程车两个后轮胎中。

在轮胎爆炸和刹车的混响中;整个计程车向前滑行了几米后翻了过来,柏油马路上被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女人摘下头盔,路灯下她的面孔精致而妖艳,五官立体异常,带着异域风情,是个混血儿,她踩着高跟,海拔已然超过了一米八。

女人走到了车前,一个用力便把变形的后门卸了下来,她蹲□子,探头望向里面:“喂,你没事吧?”

“没事……”欧凯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高挑的混血女人叹了口气,把他硬是从车里扯了出来,胳膊骨折的检察官痛苦得脸庞扭曲,却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在车里……”

“已经拿出来了。”女人挑挑眉,他的行李、电脑包和公文包正放在地上。

“多谢。”欧凯想努力挤出笑,却依然忍不住倒吸着凉气。

“举手之劳。”女人咧了咧嘴,指着他变了形的胳膊,“你应该上医院去看一下,似乎挺严重的。”

“我知道。”欧凯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拎起自己的行李,“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望着她,口吻却分外温和。他不相信巧合,却也不会迂腐到寻根究底的地步

,现在也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女人在月光下的墨绿色眼睛像猫一样妩媚,她忽然展颜一笑:“我当然是需要某些东西。”

欧凯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女人便一个手刀劈昏了他,她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急救中心的号码:“喂?083国道上出了一起事故,有人受伤了。”

女人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到地上,她拿起检察官的公文包和电脑包,施施然地走到自己的摩托车旁,跨上车,戴好头盔,发动引擎,像一阵夜风般飞驰离开。

半个小时后她进入了城区的边缘,那是一条脏兮兮昏暗的小路,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正安静地停在路边。女人在车旁停下摩托车,侧过身敲了敲轿车的车窗,片刻后车窗缓缓摇下,坐在里面的男人隐没在昏暗中,看不清具体的模样。

女人有些不耐烦地把包都塞进车子,撇着嘴用字正腔圆的蒙达纳语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事了,法布里奇奥·孔蒂。”

里头的男人没有说话,车窗又安静地合上,通体漆黑的轿车仿佛幽灵盘踞在街道的一角,暗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篇快要完结了嗷嗷~

☆、霍夫曼的遗产(一)

四月二日;星期天,希德尔岛。

温度已经有了上升的趋势,空气不再那么刺骨,即使深处地下,依然是有迹象显示春天快到了,监狱长的渔船已经就绪;只待喷上新的油漆;四月末五月初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出海了。

江润捧着衣服,像之前的几个礼拜日一样进浴室洗澡;然而刚走进浴室便听到有脚步声跟了进来;随后门便被锁上了。

她转过身,看见万豪正站在门前望着她,表情意味深长,然而眸中的欲望连遮掩都没有,直欲宣泄出来。

江润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万豪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他走近了她,像是拉家常一样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在这里洗澡没有热水感觉还习惯吗?”

“挺习惯的。”江润微垂着头,低声道。

“我知道大冬天的洗冷水澡一定不舒服,我也想改善一下——呃,你们的生活质量。”男人离她更进了些,醇厚的气息简直要扑到她的脸上。

江润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洗冷水澡挺好的。”

“别说傻话了,”万豪弯起嘴角自信满满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热水和荤菜,等冬天过后可以带你去附近的海域转转,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

“你想跟我上床?”江润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没有。

“每个星期一次,”万豪见她没有明显拒绝的意思,忙不着凑上前去,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手也控制不住地摸上她的腰,“我不会亏待你的。”

自从之前那次看过她的身体,他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刻不停地想着这个女人诱人的曲线,他已经六七十年没有碰过一个女人,如今的感觉就像是找了火一般,万分迫切地希望有人给自己消一消火。

这个女人如今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囚犯,即使她再怎么反抗,他总归是有方法将她制得服服帖帖。

“这很公平,我能给你最大限度的自由……”男人紧贴着她,手在她的后背游移,开始想撕开那层掩住春光的囚服。

江润闭了闭双眼,等再睁开的时候,眸中浮现了一层冰冷的东西,像是嘲笑,又似喟叹:“是谁告诉你,我想要自由会用这种方式来祈求你?”

万豪的动作顿了顿,他仔细凝视着她的脸:“这么说……你不愿意?”

“所以你现在立即从这里滚出去,我还要洗澡。”江润说得分外平静。

万豪的脸涨得通红,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这个受到羞辱的男人声音低沉,表情凶神恶煞:“臭□,是你自找没趣,我告诉你,管你同

不同意,老子今天都会上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发疯似得撕扯她的衣服,扣子顿时不堪一击,像是豆子一样一粒粒地弹跳到了地面。

忽然只听钝物刺入肉体的声音,万豪整个仿佛是僵住般凝固不懂,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腔一杯一根细细的金属管刺了个对穿,金属管还在上下搅动着。

剧痛这时才迅速传遍全身,万豪身体不受控制地倚在墙上,双眼眦目欲裂,瞪着那正在不慌不忙地整理衣领的江润,他张了张嘴,刚要大叫什么,忽然又是一阵剧痛,又是一支钢管刺穿了他的声带,鲜血喷了满墙。

江润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她抬了抬手,不远处的金属支架脱离了墙面,瞬间解体,漂浮到了她的身边。

“我说过,我想要的一切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她眯起眼睛,像是在欣赏眼前这个男人痛苦挣扎着的画面。

万豪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血从喉间的血洞中一刻不停地喷薄而出,他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竭力望向她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不解与恐惧。

胸腔中的金属棍几乎将他的上身捣烂,万豪双手握住那个支架,费力地妄图将其拔出自己的身体。

见他已被折磨得差不多,江润猛一挥手,那些浮在她身边的支架仿佛利箭般朝着万豪呼啸而去,在刹那间以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捅入他的身体,将他生生撕碎。

浴室再次变得死寂。

这位在希德尔监狱称霸的不死者,终于结束了自己庸碌的一生。

血腥味让江润感觉十分不舒服,所有的情绪都渐渐从她的面孔上隐去——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坚不可摧的假面,她脱下了衣服,立于一片骇人的血肉中,她镇定地拧开水龙头,在冰冷的凉水的冲洗下有些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洗完澡,江润关上了浴室的门,并控制着金属插闩将门从里面锁上。

她回到囚房,这时陈书礼已经带着镇定剂在等着她了:“怎么洗了这么久?”

江润没有回答,她安静地坐在了床上,双手握住了那本《致史平书》。

“发生了什么事吗?”陈书礼和蔼地问道,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正常地关心。

“你们当年是怎么处理J。R。霍夫曼的?”江润忽然问道。

“什么?”陈书礼愣了愣,带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几分尴尬,“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因为历史要重演了。”江润沉声道。

陈书礼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后颈猛然一痛,那注射器竟自己飞了起来扎进了他的脖子——

力量流失和眩晕的感觉袭来,陈书礼捂住脖子

歪倒在地上,他瞪圆眼睛看着江润,结结巴巴,咬字不清:“你……你……你怎么会……”

“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不死者。”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她信步来到了陈书礼面前,“你们把J。R。霍夫曼杀了吗?”

“他是人类的罪人……”陈书礼摇着头,一把抓住江润的裤腿,“你,你不能——”

“不死联盟太高估自己的威慑力了。”江润弯下腰俯视着他,“我怎么能不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陈书礼瞪了她半晌,最后哼哧哼哧吃力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解放这个世界,让所有人都了解到真相。”江润将手放在他的头上,却没用多大的力气,“放心,我暂时还不会杀你。”

说完,她挺直了腰身,打开牢门,站在笔直地通道上。她闭上了眼睛。

静止的空气开始不安地涌动,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向她凝聚而来,所有的囚犯都像是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召唤,纷纷从角落里爬起来,站在栏杆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界的变化。

突然,只听“乓”的突兀的爆裂声,闵仲谙发现铁栏突然被扭曲了起来,最后被折成两段,就像是一个突然的启发,整个通道里的囚房铁门一个接着一个炸开。

烟尘弥漫中,江润张开双臂,像是在感受那种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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