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浮村奸人录-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低下头,鼻间有些发酸,“是的,我一直是,可是再见回你,我真的找不到当年的自信了。”
江释然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我们两个人开始了不短时间的冷场,最终,江释然轻轻将我揽进了怀里,下巴抵在我头顶,轻声说道:“阮晓冬,你一直就还是那个阮晓冬,在我心里,你一点都没有变。”
江释然怀里的温度烘烤着我,让我不想言语、不能呼吸,一个不小心就会懦弱沉溺进去。在沦陷以前,我终于还是奋力推开他,“走了,你就别会来,现在这样算什么?”
话一出口,泪也跟着落了下来,“我十六岁就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你,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我不逼着你给我承诺,可是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地就走掉了?我对你来说就真这么无关紧要吗?就算是你养的小猫小狗,是不是还得道声珍重呢?”
江释然连忙伸手想替我擦掉眼泪,我摇头后退,终于还是打开门跑下了楼。
我担心江释然追我,特意从旅馆的后门溜了出去。
今天的海风很大,可是却如何也吹不干我脸上的潮湿。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走到膝盖酸痛才停下了脚步。这时,我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无人的海滩,可是怎么走过来的,却完全没有了记忆。
海水退潮,原本在海里浸泡着的大礁石已经脱离了海水,露出了粗糙表面。海风带着微腥,头一回让我觉得它不那么清新,反而让人有点反胃。
我蹲□体,伸手揉着自己的膝盖,可是却丝毫无法缓解,于是,我在礁石边的沙滩上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居然听到一人多高的礁石另一侧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正疑惑的时候,隐约传进耳朵的竟然像是女人痛苦的呻|吟,似乎又夹带着愉悦,随即又听到一个男性的喘息声。
我陡然反应过来,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下的沙滩上做那种事情。
上一秒我还在委屈地流着泪,这一秒,我竟然忘记了伤心,满心的好奇都是隔着一块石头的狗男女是谁?因为正常夫妻绝不会大白天跑到这种地方来办事的。
“五百块。”突然一个女声传来。
居然是钱福来的声音!她怎么还在岛上做这种事?
我想到与她的过结,想起身离开可是又担心被她发现,只能是猫在石头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我隐隐听到男人小声说着什么,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尔后我听到男人皮带扣的声音,没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最后,我听到一声叹息,来自钱福来。
我抱着膝盖,只盼望她快快地离开不要看到我,谁知老天爷他压根就不帮我,钱福来居然绕到了这边打算离开,而我被迫与她打了个照面。
钱福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她的表情陡然间变成丰富万千,更多的是憎恶。
“阮晓冬,你还能干出什么恶心的事情?”钱福来双目通红。
我忍着膝盖的疼痛站起了身,“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
钱福来低头自顾自整理着胸前的衣扣,“我靠劳动挣钱,有什么恶心?倒是你,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一只吸血虫,永远都要依靠别人来生活,我瞧不起你。”
我被气得有些呼吸困难,“钱福来,你给我说清楚一点,我怎么离开别人不能活了?”
钱福来挂着冷笑,“阮晓冬,你别忘记了,虽然大家不提,你难道就真以为你是正常人了吗?我看你,离开浮村就是活不下去,还有,你要是离开你的村长老爹、你妈还有你那些哥哥们,你觉得你真能生存下去吗?”
我捂着胸口,狠狠咬着下唇。是的,她说的一点没错,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总以为我跟所有人一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工作生活,可是,那真的是我自己骗自己。我无法离开浮村,更无法忍受别人异样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我真的不能离开浮村,而且只能一辈子赖在这里,依靠着父母兄长过活,我确实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就算是我没有用,我也不会像你这样做这种见不得的恶心事。”我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自己都能意识到这样的反抗是多么的绵软无力?
钱福来依旧挂着笑容,“是啊,我宁愿让人唾弃,也不想做一个天天扮可怜博同情的瘸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
晓冬的腿有残疾,这是坏笑最大的秘密了,其实之前我有刻意留下一线索,可是大家木看出来木看出来。
最后,今天还有三更,大概是晚上,如果某坏还没被累死的话。挥泪码字去。
☆、浮村“奸人”录'23'
这时,涨潮的海浪推到脚边拍在礁石上,海水陡然间翻开水花,泼在了我跟钱福来的身上,我们的衣服都跟着湿透了。
钱福来抹了一把面上的海水,低咒了一声。
瘸子,这两个字我本应该早就熟悉了,可是却从没有人在我面前使用过,所以我对这两个字压根不熟悉。原来,它是这么刺耳的,刺到我的耳膜生疼,并且跟着嗡嗡作响,我眯着眼睛明明看到钱福来嘴巴张张合合却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长这么大,我不会吵架,打架更别提了,可是我此时此刻只想冲上去捂住她的嘴,让她把“瘸子”这两个字收回去,因为它真的是我二十多年来听到的最恶毒刺耳的字眼。
我手刚伸过去,钱福来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并且用力一推,然后我的半边身子还有膝盖都撞在了粗糙的礁石表面上,腿上钻心的疼痛袭来可对我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我弯着腰扶着礁石喘着粗气,咬着唇拼命压抑着自己,只为了不在人前落下一滴眼泪。
钱福来抱着胳膊走到我面前,突然温柔地说:“晓冬姐,你不能动手,动手的样子就不楚楚可怜了,男人就会忘记同情你了,知道了吗?”
钱福来见我手掌紧紧压在膝盖上,突然就笑了起来,“现在演得像那么回事了。”
我依旧死命地咬着下唇,眼眶中蓄积的水雾几乎快要脱离我的眼眶,钱福来终于仰着头离开了。我蹲□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脚边,最终,我无力地歪坐在了的潮湿的沙土上。
阮晓冬你坚强了二十多年,怎么就被这两个字打败了呢?
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腿有些疼,痛得我的眼泪疯狂往外汹涌。我将脸埋在膝盖里,可是那泪水如何都止不住,一颗一颗没完没了地离开我的眼眶,冲洗着我面上的那层咸腥的海水。
似乎还有海浪不停拍打在礁石上,击起的海水像是倾盆大雨一般将我浇了个透彻,而我却根本不记得要去闪躲。
“晓冬……”
一个温暖的手掌轻轻放在我肩头。
我抬头,是江释然。
我用力扯出一个笑容,可是此刻,它居然十分艰难。
“晓冬,你怎么了?”江释然眼中陡然出现的慌乱让我情绪在瞬间开始崩溃。
“江释然,我告诉你,我演技好着呢?快十年了,现在我更会演了,你千万别被我骗了。”我突然像是发泄一般对着江释然吼了起来。
我刚想站起身,脚竟然一软,又一次歪坐在了地上。江释然连忙搀住我,“晓冬,你别吓我。我送你回家。”
我用力摇头,“我不回!你不要多管闲事!”
“好好好,不回,那我带你去诊所看看你的腿。”江释然语气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不去,我不去,我哪都不去,啊……你放开我。”
就在我任性咆哮的时候,江释然居然已经将我背在了后背上。
“你放下我,你带我上哪去?”我歇斯底里地开始捶着他的后背。
江释然压根不理会我的挣扎,背着我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江释然的后背明显比十年前宽阔温暖,一瞬间,我的心竟然奇迹般沉静了下来,甚至还想到了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背着我的情形。
那时的我们似乎还没有正式说上一句话,而且那一次,自己光顾着害怕,压根来不及体会扒在他后背时的得意忘形。
那是我例假初潮的第一天,也是我从女孩迈向女人的第一步。
后来,我们恋爱了。
那时的我痛经很严重,每回来例假便疼得哭爹喊娘,严重时蹲在地上连路都走不了。江释然经常性默默走到我的前方蹲□子,我便心满意足地爬上他的后背。那时的我觉得他的后背有一种神秘的止疼作用,已至于每回感觉到痛的时候,都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甚至他不是背着我的时候,我也爱站在他背后将脸贴靠上去,听着他的心跳也可以让我得意地忘记自已姓什名谁。
我以为这些我全都忘记了,原来我没有,现在回想起,那些画面依旧色彩艳丽,那种日日扬着嘴角的甜蜜也依旧鲜活如昨天一般。
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怎么样,我竟然扒在江释然的后背上睡着了。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已竟然躺在了江释然的床上。
隐约中,听到江释然在阳台讲着电话,虽然听不清,可是能感觉到他严肃的语气。
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刚刚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呢?
江释然见我醒来,匆忙挂断电话从阳台上走了进来,“你怎么样了?”
我微微坐起身,突然发觉自己的湿衣服竟然全担在了椅背上,而自己的身上竟然穿着江释然的白色衬衣。
“谁替我换的衣服?”我扯着被子愤怒地问。
江释然端过一杯温水,答非所问,“你还有些发烧,先把药吃了吧,还有止疼药。”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我追问。
江释然不耐烦地叹了口气,“除了我还能有谁?”接着又补充道,“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对于钱福来的怨恨突然间便被我成功转嫁到了江释然的身上,“你、你经我允许了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
江释然手一摊,“我要送你回家,你不愿意,送你去诊所,你也不同意,你以为我愿意带你回来吗?”
我一掀被子,连忙下床,谁知脚像踩了棉花一样,不得不重新坐回了床上。
“你干什么?”江释然冷着脸问。
“现在几点了?我要回家。”我伸手抓过自己的衣服。
江释然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要是愿意穿着湿衣服回家让你家里人问东问西跟着担心,我不拦着你。”
我缓缓垂下头,依旧紧紧抓着自己的湿衣服。
江释然将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把我的湿衣服重新担在了椅背上,头也未抬地问:“阮晓冬,你在海边到底遇到了谁?”
“钱福来。”我身体往后靠在了床头,突然间那些我不想记起的画面又一次开始闪现。
江释然侧首望向我,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丝阴寒。我陡然想到那两个被菊|爆的男人,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森冷。
“她……只是说了几句我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
我转头望向阳台外的蓝天,此时,它竟然像被水洗过一样纯净。
江释然与我都不再说话,我则认认真真地等着自己的衣服晾干。
中途,江释然在阳台接了几个电话,均是工作上面的事情,偶尔有听懂的,但是大部分都听不懂。
其余时间,江释然便对着电脑聚精会神,也并没有刻意同我说话。
我将身体蜷在被子里,枕头跟被子上均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突然间又像是伏在了他的后背上,竟然是一种莫名的心安。
我望着江释然认真的侧颜,突然开口问道:“江姨她……什么时候走的?”
江释然身体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平静地说:“离开浮村的第二年。”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不自觉地追问。
江释然突然勾起唇角,然后起身走到床边,“你终于想着关心我了?”
我起身靠在床头,“其实我有问过的,只是你没有告诉我罢了。”
江释然没有说话,却将手掌盖在了我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背上。见了鬼了,这一回,我竟然一点抽手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男人就是得寸进尺的动物,见我没有反抗竟然也上床靠在了床头,并且将我圈在了怀里,双手从背后环住我,并分别握住了我的双手。
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侧,我紧张得身体跟着发抖,可是却依旧没有推开他的意思。现在的我就好像被下了**药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而且,很温暖。
下一秒,江释然将得寸进尺发挥到淋漓尽致。
他撩起我耳际的发丝顺到耳后,动作轻柔得让我感觉自已的身体都跟着融化了。接着,有温热印在耳旁,他吻了我。
一阵恼人的颤栗,让我不自觉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江释然竟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这个角度看起来真的是风景大好。”
我连忙低头,那衬衣穿在我身上本就宽大,扣子还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几颗,我匆忙一扫也能看到自己胸前若隐若现的起伏。
我连忙伸手扣起,甚至连最上面一颗也果断扣了起来。
江释然微笑说:“我还能记得他们以前的样子。”
“他们?”我疑惑地重复。
江释然认真点头,“嗯,他们。”
我顿时反应过来,本能地想推开他,谁知,他动作极快地又一次圈住我,并且手臂更加用力,我顿时有一种快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他的胸口紧贴在我后背,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跟着自己的频率一起起伏,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趁这空档,江释然重新解开了我刚刚扣好的风景扣,并低头将吻轻轻印在了我的脖子上,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酥麻感受陡然传进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突然间跟着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完了,该甜蜜了,大家闻到JQ的味道了吗?
今天坏笑被虐惨了,三更啊三更啊,我现在得去躺平休息,霸王三更坏笑的孩纸都不是好孩纸。
最后坏笑解释一下,晓冬不是假肢,只是有一只腿是跛的,还有,关于晓冬的脚为什么受伤,慢点后面坏笑也会交待的。为毛此文被我写成了虐文?呃……
好啦,最后,姑娘们周末愉快。。。。。
☆、浮村“奸人”录'24'
我紧张得不知如何面对,想挣扎却似乎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你别这样……”话一出口,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开始紊乱了起来。
江释然压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因为他的手已经伸到另一个扣子上并且解了开来。感觉一阵凉风吹进我的胸口,下一秒江释然的手便覆了上来。我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愤怒,可是偏偏对方如此贴近我,让我满腔的怒火如何也释放不出。
江释然将我放倒在大床上,并且腾出一只手解着我其余的衣扣,可能是因为衬衣是他的,所以解出来也异常的熟练。
“江释然,我警告你,你快点放开我。”我想抬脚踢他,可是它们现在都被被子缠住,想动也动不了。此时,江释然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那张日夜萦绕在我脑海中的脸,现在竟然已经跟眼前的江释然重合,我突然之间记不起他年少时的模样了。
“晓冬,我真的一直都在想着你,无时无刻。”江释然眼神中温柔一片,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融化了一般,周身变得绵软。
“我以为,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你,我们都不可能再找回年少时的那种感觉,可是我错了……”江释然眼神灼灼地望着我,我的眼泪竟然一下就涌出了眼眶。
江释然轻轻替我试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皱起眉头,“不哭了,我保证不碰你就是了。”
说完,江释然的手真的规矩了下来,居然还认认真真地替我将衬衣的扣子全都扣了起来,可是人却没有离开我片刻,反而隔着被子将我拥在了怀里。
没一会儿,江释然却又伸出手指勾着我的下巴,皱眉细细端详我。我不悦地问:“看什么看?”
江释然笑说:“这么久了,我还真没仔细瞧过你,趁着这个机会,我检查一下你哪里不同了?”
一点跟他闲聊的心思都没有,我将脸扭向一边。
江释然将手摸上我的脸,“脸颊瘦了一些,头发长了,嘴巴变厉害了,总喜欢说一些气人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得改。”
我嗤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
江释然见我态度缓和了下来,又开始不安份起来,他居然趁我没留神的工夫,手掌探进衬衣直接爬上了我毫无遮挡的前胸,“这里的变化还是挺可喜的。”
“你!”我感觉热血一下就涌到了头顶,就差没冒出青烟了。
跟以往湿润细腻不同,现在他的手掌微微带茧,划过我胸前的时候,竟然击起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我连忙摁住他的手背,“你别太过分了?”
江释然面不改色,竟然又靠近了我些许,“以前,你不是挺主动的?怎么现在人长大了,反而积极性还没了?也没关系,我主动也是可以的。”
说话间,江释然竟然低头想吻上我的唇,我连忙将头后仰,江释然却并没有探过来,反而一直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清了清嗓子,“我的衣服……好像干了。”
“好了,不逗你,看把你吓的。”说完,江释然离开大床,将我的衣服递到了我面前。
等我从洗手间换好衣服走出来,江释然又在阳台上讲着电话,而且神情严肃到像换了另外一个人。
我趁他打电话的工夫,赶紧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直到海风迎面吹过来,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不知道江释然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药?怎么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匪夷所思,变得忘记去反抗他那些不规矩的举动。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回家的途中,我经过渡口,刚好有船到,钱叔远远就跟我打招呼。
我应付了两句,打算赶紧离开,因为看到钱叔我便不由想到钱福来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时之间,我又陷入了灰暗之中。
就在我匆忙要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怔了怔,不得已回头望她。
村民陆陆续续地下船,往各自家的方向散去,我没有动,她也没动。
今天渡口的风很大,她消瘦的身影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海风吹走一般,头发也只是随随便便在脑后抓在了一起,我还从未见过她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
“晓冬……”丽华姨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我咬了咬下唇,“你……出院了?”
丽华姨对我扯出一丝笑容,透着若有若无的苦涩,“还想听我说话吗?”
船又一次离开了岸,缓缓推开浪花,飘飘摇摇之间已经离了老远。
我点了点头,“虽然晚了,可是我觉得我还是想听的。”
******
丽华姨替我冲了一杯花茶,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她的双手在交握在一起,正不自觉地用力,似乎在做着巨大的心理斗争。
不知过了多久,丽华姨终于叹了口气,说道:“晓冬,今晚不管你听说了什么,都不要说给任何人听,好吗?”末了,她又轻声补了一句,“尤其是你爸爸。”
我点了点头,“好。”
丽华姨似乎沉静了下来,又像是陷在自己的回忆中。她开始缓缓跟我说起一个故事,丽华姨镇静的眼神更像是局外人,故事中的一切也仿佛跟她一丝关系都没有。
等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我爸正靠在二楼的露台上吸烟。烟火忽明忽暗、断断续续,我竟然眼眶湿了起来。
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我走到了露台,来到了我爸的身后。
我爸回过头,连忙将烟从唇边拿了下来,像个犯错误的小孩一般,尴尬地偷偷望我。
我妈平时很严厉地处理我爸吸烟的问题,我妈是总管,我是助理,只要被我不小心看到,我一直会如实跟我妈反映情况,所以我爸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偷偷在吸。我妈经常被气到不行,还有好几次把我爸藏在在各个角落的烟找出来,一根一根抽出烟丝然后重新放回去。我爸偷偷拿出来抽的时候,经常是刚一点着便直接烧到了头,然后他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每每那个时候,我突然间便会忘记他其实是一个严肃的男人。
“爸,她今天出院了。”我低着头小声说。
我爸“哦”了一起,轻声问:“有人陪着吗?”
我摇头,“就她自己一个人。”
我爸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我走到我爸身边,“爸,我相信你。”
我爸突然望向我,借着月光,我能感觉到他眼眶中闪烁过一丝晶莹,尔后迅速地转向了一旁。
“我相信你以后也不会对不起我妈。”我鼓起勇气说。
我爸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晓冬,你放心吧,爸不会的。”
我无法确定我爸的心里是不是还爱着丽华姨,只怕,连我爸自己都弄不清楚。错过就是过错了,当年的我爸,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他一个转身,便与心爱的人擦身而过。如果再回到那一天,他可能会勇敢地牵起丽华姨的手,陪她走过那些不堪且难以面对的岁月。只是,现在他已经有了温柔的伴侣,整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