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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同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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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沈宏峰眼含泪水,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道:“月儿,月儿……你喜欢我了是不是?”
冥月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很舒心……她排斥了近十年的怀抱,此刻竟然一响贪欢,不想离去,很是眷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倾诉漫上心头。
玄靖和沈宏峰两人的面孔交叠着在她脑海中翻滚,心里乱成一团,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沈宏峰听她不住地说“不知道,不知道”而非“我不喜欢你”,知道她此刻已经乱了心神,而自己终于打破了她的重重防备,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本不欲和师哥玄靖一争高下,而且冥月一颗心全然悬在玄靖身上,勉强也是徒劳,所以近十年来,从不曾明着抢夺,一直是默默付出而不敢奢望。心如死灰,静若死水。
现下冥月左右摇摆,拿捏不定。十年之久的苦苦爱恋终于迎来了一丝光亮,他喜不自胜,心中升腾起一种男子汉的霸气,再也不想放弃。他抱冥月的劲道加了一层。恨不能将这柔弱无骨的身子融进自己的身体。
冥月闷哼了一声,显然是被弄疼了。但这一疼之下,心里再无玄靖的脸孔晃荡,翻来滚去的竟都是和沈宏峰的点点滴滴。
她哭泣,他便给她抹泪;她无聊,他便逗她欢笑;她恶作剧,他便全力配合;她发号施令,他便全然遵从;她若要天上的星星,他便不敢去碰那月亮。他宠她,爱她,顺她,从她,她就是他的中心,他的全部都围着她旋转。
经过这一番生死磨难,困顿她已旧的情愫终于在这生死相拥之中,生叶开花有了结果。
玄靖,这个思了百遍千遍,想了千遍万遍,念了万遍亿遍的人,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遥远的符号;或许一直就是一个遥远的符号。
宛如太阳,宛若明月,只能遥望,只能膜拜,只能瞻仰,本以为触手可得,伸手可碰,一伸手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太高,太远,无论她爬的有多高多远,都够不到,碰不到,摸不到;
他,太亮,太热,刺得她眼睛好痛好痛,每一次靠近,都会哭泣,每一次取暖,都会灼伤;
他,太过飘渺;他,早有所属;他,属于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仙子,而不是她,这个沾满人间气息的横蛮丫头。
一滴泪划过眼眸,缓缓地落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咆哮,靖哥哥,这是月儿为你流的最后一次泪了……
我想,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太阳,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必为我这个跟屁虫烦扰蹙眉闹心无奈了……
那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心中的死结应声撒脱……
冥月张开双手紧紧地回抱着沈宏峰,头撒娇似的埋进了他的胸膛。
沈宏峰知道这一抱,便是接纳,永永远远地接纳……就算是立时死去,这辈子也算值了……
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脸上闪过凄楚,掠去寒凉,剩下的便是甜蜜,幸福和无边无际的快乐……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九十三章
地牢的暗格此刻缓缓地关上,而关上暗格的手此刻却是颤抖不已,难以自制。
罗东且满面凄忧之色,先前的怒气早已无影无踪,他也不知刚才到底在气恼些什么。现下怒气消散,心里空空荡荡,宛若二十年前痛失星玉,当真是痛不欲生,秒秒难熬。
他此刻不知,在沈宏峰手起刀落的那瞬间,既打开了冥月的死结,也斩断了自己的心魔。
他罗东且之所以自残肢体,苟且偷生,就是靠着胸中那股憋火苦苦地撑着,郁结了二十余年的愤恨怨气,此刻竟再也点不起半星火花,要他如何不怒?
其实他心里知道,什么易江山而夺美人,什么夺妻辱身之恨?都不过是一个美丽泡泡,一戳即破而已。
天朝根深日久,皇帝英明神武,福泽万民,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无事之时,凭他一己之力,又岂能逆天而行?
乱世夺权,揭竿而起,那是顺水推舟,既报私仇,又成英雄。可是如今起事,却是乱臣贼子,大逆不道,不论功成功败都将遗臭万年,为人所诟骂。
年少之时,他也是饱读圣贤书的贤明之士,只因痛失星玉,仇恨满腹,这才残身辱体误入歧途。能对一女子痴恋如此,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本性也非大奸大恶。
眼见沈宏峰提刀破相,眉头不蹙,眼睛不眨,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气概,着实骇人惊人。为了心爱之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之心与自己当年残体辱身之举可谓不相上下。
他自诩当世之中,无一人可与他的痴情相提并论,这也是他自卑之中仅存的一点点自傲。
可是眼下却有一个不输于他的沈宏峰,可割肤破血救人,这个拥着天下第一美男面容的小子,竟然可以为了一位并不爱自己的女子,舍弃自己的绝世容颜,当下可引为知己。
沈江虽然撞破了自己的残躯,但横行江湖这几年,却不见他将此消息散播出去。而当年既然可以轻而易举地阻断他散播艳史的途径,沈江要找他杀他,可谓易如反掌。可是他也没有遭逢不测。
当年要不是沈江相救,世上哪里再有罗东且这人?自己不仅不感恩戴德却反而因德生恨,实在不是丈夫所为。
沈江对己可谓恩情不浅,自己之所以要杀他而后快,现今又囚禁为难他的儿子,不过是因了心中那日渐扭曲的心结。
现在心结已化,罢了,罢了。
单凭沈宏峰肯破相救美之举,便胜过他父亲沈江千万倍。自己对沈江的死结已化,又何苦为难一个可为知己的小辈?
罢了,罢了……
黑暗中,长吁短叹之声,不绝于耳……
沈宏峰脸上的伤经过简单处理总算不再流血。冥月怔怔地看着那道长长的伤口出神。
沈宏峰从未见她如此长时间盯着自己看过,心里很是欢喜,倏然之间又转为感伤道:“我是不是很丑?”
第九十四章
冥月心里一酸,登时哭了出来。
沈宏峰见她不答话,反而哭了,心里很是酸楚,他柔声道:“我是丑八怪把你吓哭了吧。罪过罪过,你若是害怕,我遮住便是。”说着就扬起衣襟遮住了半边脸孔。
他父亲沈江风流倜傥,不拘小节,他的骨子里也带了几分不羁,现下虽然破相,但却浑然不放心上。竟是一副嬉闹的模样。
冥月本不似一般扭捏女子,性子率直,大愁大苦也能拿得起放得下。她见他与自己嬉闹,自己若还是那般幽怨眼神,倒是极不相称。
冥月笑道:“你难不成要躲我一辈子?”
沈宏峰赶忙将脸从衣袖中钻了出来,道:“不成不成,我寒窗苦追十余载,现下终于俘获美人芳心,又怎么舍得躲你一辈子?从今往后,你走到哪我便跟到哪里。”
冥月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盛开,说不出的美丽香甜。她笑道:“真不怕羞,堂堂男子汉竟说些麻的要命的话。”
沈宏峰伸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冥月很是温顺,张开手紧紧地拦腰反抱住沈宏峰,一对情侣亲密无间。沈宏峰伸手在她玲珑的鼻头勾了一勾,道:“我还有更加肉麻皮酥的话,你听是不听?”
冥月甜甜一笑,脸上一红,将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瓮声瓮气道:“我不怕麻,你说吧……”说完娇羞一笑。一张俏脸埋得更加的深了。
沈宏峰只觉得苦尽甘来,道:“上天待我沈宏峰如此深厚,便立时要了我的性命,也是心甘情愿……”
这话尚未说完,直觉得唇上一软,却是冥月的纤纤手指抚在了自己的唇上,她俏着一张脸道:“什么死不死的?晦气不晦气。放着那么多好字好词不说,专拣这些词故意气我是也不是?”
沈宏峰勾了勾她的鼻子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你别再生气了,我会心疼的。”
冥月脸上一红道:“谁让你心疼了。”
沈宏峰呵呵一笑,将冥月的身子放正,俊美的脸上神色郑重,他伸出手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沈宏峰此生此世只爱冥月一人,此心此情,日月共鉴。倘若……”
冥月的手指再次抚上了他的薄唇,美目含情道:“没有倘若。此生此世我韩冥月也只爱沈宏峰一人。如若……”
冥月只觉得唇上一软,却是沈宏峰的薄唇凑了上来,心神一荡,耳边柔语相送:“没有如若……”
两人心意相通,兀自缠绵,唇齿相依,浓情蜜意。
这四方见丈的冰冷石室,此时此刻却犹胜金銮凤塌,成为这世间最美最温馨的地方。
在两人唇舌相依,吻得天昏地暗之时,地牢的门咔嚓嚓再次响起。
此时此刻便是五雷轰顶,哪里比得上两情相悦,又不怎么会有只羡鸳鸯不羡仙之说。
反正每次地牢门开,都会被罗贼头折磨一番,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天下夫妻情侣在恩爱之时,莫不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真正能够遵守这山盟海誓的又有几人?
第九十五章
何况现下心结已解,抱着彼此心中的太阳死去,倒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福气,又理会它作什?沈宏峰和冥月兀自吻得缠绵,全然不顾何人进来。
“走!”
充满磁性的男低音传入耳中,单听声音便能推知这人定是生得奇俊极美。
冥月和沈宏峰拿眼瞧去,见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明亮之中,因是背光而立,瞧不清他的模样,但见其身形英挺,姿态潇洒,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两人心下奇惊,看着少年装束,不像是黑衣帮的弟子,可素未蒙面,岂是救他们之人?
当下愣在原地,兀自思量,不见任何动静。
少年神色中却不似普通人般,眉宇之间器宇轩昂,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见他二人不动,当下不言语,上前左手携了冥月,右手拉了沈宏峰,一提起,便要往外冲去。
只听“哎哟”一声闷哼。却是扯动了沈宏峰的断腿,他兀自强忍拉筋断骨的疼痛,却无奈痛的厉害,还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冥月甩开少年的手,满脸焦急道:“宏峰可是疼得厉害?”
沈宏峰本想说话,无奈疼痛剧烈,额上冷汗顿出,一时竟没了气力回话,单是笑了笑。
冥月一急,口不择言,怒气冲冲道:“你个混人!没瞧见我的沈郎腿断了吗?你这般硬扯硬拉,作死吗?”
沈宏峰听她喊自己沈郎,心神激荡,喜不自胜,三魂六魄立时出窍,飞到九霄云端,飘飘荡荡,痴痴傻傻地望着冥月。
少年人剑眉一蹙,他自出生以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竟被这横蛮丫头左一个混人,右一个混人的叫着,尽管修行极高,毕竟还是少年心性。语气里难掩怒气道:“爱走不走,我还不稀罕救你呢!”
说完放开了手,提脚便走。
冥月性子虽是横蛮,但却聪颖伶俐,分得出轻重缓急,刚才是见沈宏峰痛的急了,所以才破口想骂,现下也已瞧出,这少年是来救自己不差,便连忙改口道:“小女子鲁莽,唐突了公子。公子杀了我解气便是,当烦请公子救我郎君一命!”
又是宏峰,又是沈郎,现下都改成郎君了!沈宏峰彻底被乐傻了,不言不语但是喜滋滋地看着冥月,跟刚下生不久的孩童一般。
少年人也不答话,回身抱起沈宏峰便走。沈宏峰倒是不胖,但也是堂堂八尺男儿,但是这骨架也够个一百多斤的重量,这少年抱在怀中,竟似揣着一个小鸡一般,浑然不吃力,落脚之处甚是轻盈,功夫可是厉害的紧。
冥月宛然一笑,提起跟了上去。
三人齐出地府,左拐右拐往外奔去。冥月见他恍若旧地重游一般,问道:“你对这里很熟悉吗?”
少年人哼都不哼,对她浑然不理。
冥月自知讨了个没趣,但嘴上却不肯吃钉,道:“原来是个聋子哑巴,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
少年人心道,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但嘴上连哼都没哼,貌似对冥月不理不睬。
第九十六章
冥月哀叹一声,这人的气量可真是比海阔,比天还高。像极了玄靖,初次遇到玄靖之时,她也是这般无理取闹,玄靖也是这般浑然不理。或许就是这有异于常人的冷峻,深深地吸引着她一步步靠近,最后深入泥沼,其后难以自拔吧。得不到的总觉得是最好的,这次漠视了身边的别样美景,辜负了身边人的一往情深。现下想通看破,便要好好地珍惜眼前的所有,想着便深情无限地望向沈宏峰。
沈宏峰傻傻的笑着,依旧灵魂出窍。瞧那神色,莫不是想到了洞房花烛,子孙满堂。
少年人目光锐利,奔越之中,已然将两人的深情瞧在了眼底。他修行的武功力求六根清净,心无杂念。多年来,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现下瞧着这对你侬我侬的痴情鸳鸯,心如活水,大有碧波荡漾之势。他英气勃勃的脸上,微微颤动,当下吸气凝神,稳住乱了的心境。
他们所经之处,看门把手黑衣帮弟子早都七横八竖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定是这少年在来的路上,将他们全都制服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终于奔出了地府,可谓重见天日。只是此时已是深夜,有天无日,倒是繁星满天,照的黑夜宛若白昼。
但见黑衣帮老窝,四处火光窜起,人生嘈杂。
冥月本就爱瞧热闹,拍手道:“是你放的火?”
“是我!”声音不从前面的少年人传来,反倒从身后飘来,而且这声音熟悉得紧。
“靖哥哥!”冥月欢天喜地转过了身,双手拉着玄靖的手,当真是又蹦又跳。全然没有看到沈宏峰似傻似痴的脸上,此刻全是悲苦之色。
玄靖此刻见冥月能蹦能跳,会说会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心里也甚为欢喜。
他的目光掠过冥月肩头,往少年人看去,见沈宏峰被他抱在怀中,似乎是受了重伤。满脸喜色顿消,快步上前,捏起沈宏峰的右腕,见他脉象沉稳雄健,这才放下心来。
沈宏峰见玄靖对自己如此关心,一股暖流顿时涌向心头,将那凄苦酸涩全都压了下去。心道,沈宏峰啊,沈宏峰啊你比之师哥可是远远的不及啊。
玄靖躬身向那少年施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说完便上前,从少年怀中接过沈宏峰。
少年也不言语,单拱了拱手,点地飞身而去。
“好俊的功夫,好冷的冰棍。”冥月在背后啧啧评价。
玄靖向她一笑道:“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说他是冰棍?”
冥月道:“又冷又酷不言不语不是冰棍是什么?就算他不来相救,你不是也来了嘛,就算他不救,你随后也来救,他只不过脚步快了些便是。又算得什么救命恩人?”
玄靖含笑不语,知道这丫头一向嘴上不服人的。现下身在虎穴,情势危急,如何与少年相识,少年人如何相助救人,如何引开敌人,如何放火等等这些天来的诸般事情,岂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道得明的。当下抱了沈宏峰往外奔去。冥月提步紧随其后。
此时黑衣帮的老窝已然火光冲天,众弟子忙着提水救火,他们便毫不受阻地趁乱逃脱而去。
第九十七章 芳心到底为谁开
97
沈江和欧阳锦萱随后前来接应,一行人见面后,当真是悲喜交加,诉过离别之苦,便速速撤离到一座隐蔽的茅屋的里。
这茅草屋,是沈江和玄靖用了半天的时间,用树皮草藤等物粗粗搭建而成。
玄靖将沈宏峰放在稻草铺成的床上,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见玄靖眉头微蹙,沈江以为儿子的伤势过重,不禁忧心忡忡道:“玄少侠,是不是峰儿的伤……”
玄靖截住话茬,道:“沈师弟的断骨接的很好,只消将养数月,便可转好,沈伯父不必担心。”
沈江放心心来,道:“那玄公子皱眉是因了何事?”
玄靖道:“沈师弟和冥月都不通医理,这断骨定是黑衣帮人所接,可是如果是黑衣帮人帮忙医治,怎地会用这么粗陋的木棒作为固定的支架?在下百思不得其解,是以皱眉。”
沈宏峰薄唇一弯,笑道:“玄师哥,这见微知著的性子到哪里也改不了,谁说我们家月儿不通医理了?这腿就是她给我接上的!”
说此话时,眉开眼笑,满脸幸福欢乐之色。像是新婚的娇娘,欢喜之余还带了些许羞涩红晕。
沈江笑道:“冥月这丫头就是聪明,定是跟着玄侄久了,也学了两手。”
玄靖含笑不语,蓦然间心好像被和尚撞钟似的给撞了一下。
此时,冥月正和欧阳锦萱从外面端着热水和野果进来。
冥月抹了抹额上的汗道:“你们在说我什么?”
沈江、沈宏峰和玄靖三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冥月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板起小脸道:“你们笑什么?定是在说我的坏话,要不然怎么会心虚的大笑不止!”
沈江边笑边说:“月儿啊!我们在夸你聪明呢!”
冥月狐疑地望了望三人,忽然间窜到沈宏峰跟前,亲昵地抓起沈宏峰的手,甜甜地道:“峰哥哥,你是向着我,还是和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地欺负我?”
但见冥月桃腮绯红一片,更添几多娇艳。再瞧冥月紧紧地抓住沈宏峰的手,玄靖心中微微一涩,便在心中道,玄靖啊,玄靖,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心中混乱,他只想逃离眼前的一切,竟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众人见一向礼数周到的玄靖,突然间一言不发,毫无来头地拂袖而去,都不免怔住。
欧阳锦萱道:“玄靖这孩子一向稳重,今儿怎么了?”
沈江是情场高手,对这些小儿女的情绪自然是一清二楚,他笑着起身,揽着欧阳锦萱走了出去,在出去之前,冲沈宏峰和冥月神秘一笑。
沈宏峰看得明白,沈江临走之前,手放在背后,竖起大拇指,肢体传语“好样的,儿子!”。沈宏峰见父亲笑得意味深长,脸上不觉发烧。
冥月见玄靖先出,旋即沈江夫妇也跟了出去,现下又只剩下她和沈宏峰二人。满脸疑惑道:“这些人都中邪了?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吗?!”
沈宏峰将她搂在怀里,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笑道:“甭理会他们,他们集体犯神经呢。”
冥月将脸正对沈宏峰甜甜一笑道:“那就让他们集体犯去呗,剩下我俩更好!”
沈宏峰听她这么说,心中百花盛开,阳光明媚。双臂将冥月搂的更加紧了。将一张满是幸福的脸埋进了冥月的发丝之中,深深地嗅着她的香气。
冥月宠溺地拍了拍沈宏峰的后背,这动作如此地亲昵,让沈宏峰幸福地便要死去一般。
全然没有瞧见冥月娇美秀丽的面庞,此刻全无一点喜色,两行清泪流将出来。她含烟带雨的眼睛牢牢地盯住玄靖离去的方向,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在泪眼婆娑中,仿佛那个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睿智俊才,仍在自己的眼前,只是这次不是淡若清风地冲她微笑,而是一个冷的让人浑身都痛的背影……
第九十八章 爱的倦了请放手
冷风呼啸而过,尽管这是七月,暑气正盛。可是玄靖觉得每一次风过,都会浑身冰冷。心若凉了,身体怎能温暖?
他竭力地劝自己要高兴,该高兴。可是心头为什么没有一丝丝的喜悦,反倒是满满的苦涩。玄靖啊,玄靖,你何时竟变成了如此模样?
玄靖只觉得内心混沌一团,只觉得冥月握住沈宏峰的手扎的他眼睛刺痛,只觉得冥月对沈宏峰的甜言蜜语很是刺耳,只觉得很难受,但有说不出哪里难受;只觉得很神伤,但却不知因何而伤?
他一直以来,都觉得亏欠冥月,不论这丫头为自己付出多少,他今生都是要辜负她的一片痴情的。早在旌铭府之时,见沈宏峰对冥月一往情深,就想促成二人的姻缘,也算了结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只是,只是……现在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心事反倒多了一层。如何都撒脱不起来。
无奈现下没酒,否则定要喝的酩酊大醉,不去问那明朝酒醒何处……
过了良久,肩头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转头一看竟是沈江,那俊美无双的面容与沈宏峰甚是相像,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玄靖冲沈江微微一笑,道:“沈伯父……”
却见沈江手里提起一个酒壶,在他眼前晃了两晃。
玄靖笑着接过酒壶,扒开瓶盖,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入肚,腾起一阵火辣,直窜上眼眶,紧绷的眼睛终于绷不住放泪狂奔。
沈江摸起另一个酒壶,也往嘴里送了一口,也不说话,只是含笑不语。
这一老一少,默然不语,单是不时地往嘴里灌着烈酒,享受着烈酒入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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