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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宠,萌妻至上by花卷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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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完全把刚遭人暗杀的事抛在脑后了。

  “大哥加油!”她向大哥握握拳,粉嫩的小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后者淡淡瞥她一眼,没说话,黝黑的眸底却隐含笑意。

  天宠正准备再鼓励几句,一抹修长的身影横在两人面前,苏玦绿眸一荡,妖孽的脸孔暧昧地向她压下来:“这不公平,不给我也加加油?”

  天宠身子一缩,很自觉地退到安全距离,视线越过他,又看向阮三少,笑脸不变地大声说了句加油。

  她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很明显地引起苏玦的不满,精致的眉梢一挑,他唇边荡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长腿一迈转向射击场:“很好,开始吧。”

  两人在各自位置架好枪,完全是美国大片中的场景,两条同样帅气的身姿匍匐在地上,手里托着厚重的阻击步枪,眯起眼对准瞄准镜,朝着远处的枪靶扣动扳起。

  尖锐的枪声一阵阵鼓动着众人的耳膜,不过更令人揪心的是最后的战果,因为苏玦之前露了那一手,下注他赢的人比较多,但是阮家这一方是绝对支持三少的,所以真按支持率来算也是半斤八两。

  现场的气势很热烈。

  十枪过去后,两人同时住手,淡淡对视一眼,远处的计分员急忙过来报分,听到分数,观众沸腾了。

  都是满分!

  这么远的射程,又是不常见的阻击枪,两人之间居然出现了平局!

  旁边观战的几位阮家大少纷纷玩味地眯起眼。

  天宠小碎步跑过来,装模作样地替大哥捏着肩膀,眼光却挑衅地望着苏玦:“大哥你好厉害,生疏了这么久还能打成这样!”

  言下之意,如果他能练练,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苏玦没理她,浅绿色的眸光邪邪地落在阮天纵脸上,红唇微勾,说不出的姿态诱人:“不分胜负,还比么?”

  阮天纵淡淡一笑,黑眸迎上他:“苏先生好枪法,可以问一下你的枪法在哪学的么?”

  “我比较喜欢你叫我玦。”苏玦绿眸一荡,突然跨前一步,倾身凑到他耳边,两道同样养眼的身姿挨在一起,低语:“如果你能赢了我,我也许会打算告诉你。”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天宠直接把苏玦的行为理解成挑衅,眼珠一转挤过去,勾着大哥的胳膊嚷嚷:“喂,就算你低声下气地求饶大哥也不会让你的,这时间也不早了,这样一枪枪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有个提议,不如我来掷飞靶,你们谁击中得多就算谁赢。”

  苏玦微微一笑,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算是默认了。

  两人都没有反对,于是就这样决定了,工作人员准备好飞盘,两人也换成手枪,双腿微微分开,各自执枪站好。

  “我来掷!”

  天宠自告奋勇地上前,她这样是打着小算盘的,如果由她来掌握,她抛给大哥的飞盘必定是又近又低,这样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阮三少一眼猜出她的小心思,颌角一勾:“旁边呆着。”

  飞盘一个个被机器掷出来,两个男人也立刻进入战争状态,又是一阵密集的子弹破空声,两人的比分同样咬得很紧,眼见一个飞盘又破空而来,阮天纵瞄准,苏玦也同时扣动扳机。

  这个飞盘是向着阮天纵的方向掠去的,抢先一步被他击落之后,苏玦收势不及,俊挺的身体微微一侧,手臂直举,枪口竟然笔直对着阮天纵的额头比过来。

  观众都是一惊,可是一声惊呼还没呼出来,后者也同时转过枪柄,他虽然慢了一步,但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同时对在一起。

  在群众的惊呼声中,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两张同样俊美的面孔,毫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两枝枪就那么直直地抵在一起,如果真要擦枪走火,两人都在劫难逃。

  只是那么一瞬。

  苏玦扬起枪柄,摊开双手,唇角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

  而阮天纵指尖微动,手中的枪滴溜溜转了几圈,子弹一粒粒从枪膛里褪下来,叮叮地滑落到地上。

  其实射击场上的枪里装的都是空包弹,真打在人身上也不足以致命,所以观众的那声惊呼变成嘘声,然后有人带头拍起了巴掌。

  太精彩了,所谓的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就是这样吧?

  天宠眨眨眼跑过来,轻声问:“大哥,谁赢了?”

  阮天纵将手中的枪递给工作人员,随手牵起她,黑眸淡淡瞥了眼对方:“不分胜负。”

  天宠有些不甘心。

  苏玦却是动人一笑,随手扔下耳罩,将枪交走,手又插入袋中,暧昧地凑过脸来,高大的身体贴在三少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愿赌服输,三少,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么?松竹苑,晚上来我房间,我全告诉你。”

  表面上来看,两人的确是胜负难分,不过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明白,苏玦先提枪指着三少,对方射了一个飞盘后再还手,虽是慢了一拍,却同时抵住他,高手之争,成败只在毫厘,严格说来是他输了。

  说完,没去看男人的脸色,丢给旁边的天宠一个无比勾人的媚眼,迈着长腿走了。

  天宠被他看得一愣,这男人长得也太妖了吧?然后才想起来问:“大哥,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阮天纵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随手勾住她,往靶场的方向一转:“还玩么?”

  天宠的注意力于是分散了。

  因为来晚了,意犹未尽的这群人决定在山庄住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回去。

  天宠在靶场苦练的时候,几个男人聚在一起,二少意味深长地问:“老三,你觉得会是他么?”

  看来不仅是他一个人对苏玦产生怀疑,阮天纵之所以答应和苏玦比试,并非意气之争,而是对他的身手产生疑问。

  刚刚遭人暗杀,接着出现这样一个可疑的人物,是谁都会有几分警惕。

  所以阮天纵才会报出那么高的射程,而且提出比试阻击枪,事实也证明了,苏玦果然不简单。

  不过,明知这样做会很惹眼,他还锋芒毕露,如果不是太笨,也只能说明苏玦这个人太自信,太嚣张!

  阮天纵不置可否。

  “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也是今天刚住进来,只比我们早个把小时,也可以说他曾经尾随过我们,不过我们路上耽误了,他却先到了。”阮二少推测。

  “可是我们是昨晚临时决定来这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对方的样子,好象早就准备好了,还预先埋伏在我们必经路口,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五少皱眉问。

  “不管如何,我们都好生生站在这里,而杀手却死了,可以假设是他替我们解决了那个杀手,他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或许是友不是敌。”阮二少也只好作出这个推论:“老三,你怎么看?”

  阮天纵沉吟片刻:“他入会时是什么来历。”

  山庄实行的是会员制,入会费价值不菲,话说回来,这本来也不是普通阶层接受得了的娱乐。

  二少轩眉一挑:“暂时查不出来,电脑里没有他的资料,都不知这是不是他的真名,我也问过了,他是山庄负责人亲自接待的,据说是庄主的朋友,没人清楚他的身份。”

  二少也向山庄负责人旁敲侧击过,可是对方吱吱唔唔,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也一笑而过,没有刨根问底,闻言几人表情都有些凝重,他们在明,对方估计已把他们的资料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从知已知彼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已处于被动了。

  “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要不要玩几把?”

  阮三少黑眸闪动了片刻,眸光转向靶场,迈动长腿走过去。

  再不过去,那丫头又要惹事了。

  其余几人也纷纷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打靶场上,天宠已经和几个人拼上了,也许是看她和阮天纵一起来的,所以不少人过来找她“切磋”,天宠的枪法在阮家虽然拿不出手,在外面还是唬得了几个人的,所以等着和她比试的人竟然排成了长队。

  其实说惹祸也有些冤枉天宠,她并非象一般的世家子弟那般任性骄纵,也不是没脑子的二世祖,不过在大哥面前,做事比较随意,有时显得大大咧咧罢了。

  反正捅破了天还有大哥替她在后面撑着,她有必要瞩前顾后,畏首畏尾么?

  这就养成了她随心所欲,敢做敢当的个性。

  阮天纵走过去时,正好天宠赢了一个男人,那是个警察,和同事一起过来玩的,平时在警局里有些小权,被人吹捧惯了,本来抱着逗逗小姑娘的想法和天宠比试一下,哪想到被她赢了,很不甘心,脸红耳赤地瞪着眼,要再比一场,天宠就看不起这种输不起的,强硬地表示不愿意,眼看两人要杠上了,阮天纵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随手捞起她,宽大的手掌捏了捏她绷得紧紧的小胳膊:“累不累?”

  这一说,天宠还真觉得手有些酸了,不管什么枪,都会有相应的后座力,她比了几场,全神贯注的,一下都没休息,当下噘起嘴,揉了揉酸胀的手臂,朝着那个警察的方向努努嘴:“大哥,还是你陪我玩,这些人太赖皮了,只会欺侮小女孩。”

  “喂,谁欺负你了,小姑娘,把话说清楚!”那警察脸色一变,输人不输阵地找她理论。

  阮天纵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可是眸底冰冷一片,肃杀的寒意令那人下意识住了嘴,他径直搂着天宠走到另一边,阮二少倒是笑咪咪迎过去,眉梢一挑:“怎么,想找人练手?”

  阮二少五官英俊,军人出身的他有种与众不同的硬朗,今天的他难得穿回便装,古铜的肤色映衬下的脸庞棱角分明,唇角挂着笑,可是笑意不达眼底,阮家出身的他同样有种凌人的气势,那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才具备的气质,尊贵而不倨傲,表情淡漠,却让人从心底生出畏惧。

  那个警察也是人精,平时溜须拍马媚上踩下惯了,眼神一凛,识相地咧嘴一笑:“是啊,我这人最喜欢结交朋友了,请问怎么称呼……”

  另一边,天宠噘着小嘴,朝着正说话的几人瞥了一眼:“没出息,敢输不敢认,一点都不象男人。”

  “你还敢说,你又见过多少男人?”阮三少严肃地批评。

  天宠嘻嘻一笑,她歪戴着顶军帽,脖子上套着个大耳罩,眉眼弯弯,晶亮的眸底说不出的娇俏可爱:“真正的男人嘛,我只要认识大哥一个就够了。”

  很显然她的恭维男人很受用,俊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是黑眸柔软得溢出光来。

  他一本正经地捏了捏对方的小鼻头:“调皮!”

  两人在靶场的另一边找了个僻静的位置站好,天宠从工作人员那里取来一把阻击步枪,兴冲冲地举到阮天纵面前说:“大哥,你教我玩这个,刚才你打败那个洋鬼子的样子帅呆了,我也要学。”

  “我哪有打败他,我们明明平了。”

  “我知道,就是你胜了!”

  阮天纵无心和她争执下去,摇摇头,替她把枪在肩膀上搁好,天宠选的是支88式狙击步枪,还是有些沉的,她又坚持不肯趴在地上,阮天纵担心地扶扶枪托:“已经够矮了,还是玩点别的吧?”

  “我不,我就要这个!”

  阮天纵无可奈何,小丫头倔起来是没道理可讲的,只得俯下身帮她调整好站姿,然后直起腰,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以环抱的姿式贴紧她,替她支撑了枪杆大半的力量,头悬在她脸侧,眼睛也同时瞄向瞄准镜,指导她一些射击的技巧。

  这个样子很暧昧,不过两人的心思这时都放在射击上,所以也心无旁鹜。

  天宠不是生手,只是以前人小,没让她接触过阻击枪,听大哥点拨了几句就明白了,眯起眼,盯着瞄准镜中的目标,想一试身手,嘴里嚷嚷着让大哥走开,她自己试试。

  阮天纵轻笑着垂下手,不过并没有完全松开,手还亲密地搭在她的腰上,天宠笑着屈起手肘往后轻轻撞了一下,俏脸上满是笑意,两人都是很自然的反应,旁边也没人,他们本能地就流露出亲昵的一面,等她再举起枪托准备瞄准的时候,迎面袭来一股凉意,刚一闪念,阮天纵重新抱紧她的腰肢,敏捷地往旁一闪。

  刹那间,一粒子弹呼啸着从两人脸侧掠过,嗖地一声,不知飞到哪里了。

  这已是一天之内,两人第二次遇袭了,比起上一次,两人都淡定了不少,阮天纵迅速掩护天宠趴下,接过她手中的步枪,托在手中,利用瞄准镜向子弹袭来的方向打量。

  瞄准镜里出现一片树林,静悄悄的,阮天纵毫无发现,而且除了那粒子弹,再没有其他动静,如果不是方向不对,几乎都要令人以为是旁边靶场上有人不小心擦枪走火了。

  因为这个小插曲,阮天纵也不准天宠再呆在靶场,直接护着她进了客房。

  他有预感,今天这出好戏远远没唱完。

  不过因为这一闹,他也有借口和天宠同一间房,贴身保护她。

  081 关于第一次的问题

  晚饭的时候,阮六少匆匆赶来,和到一起到的,还有他那位十五岁的小女友凯蒂。

  果然是个很漂亮的美国妞,金色卷发,褐色眼睛,脸蛋清纯身材火辣,西方人普通发育比较得早,比起娃娃脸的天宠,看上去还要成熟。

  她笑嘻嘻地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一点都不怯场,普通话说得不太标准,所以就干脆中英混杂了,好在这群人不少都会几国语言,所以交流起来也不算困难。

  六少拉着她在天宠旁边坐下来,因为在场的只有两个女生,所以让她们作个伴。

  六少也听说了天宠他们遭暗杀的事,饶有兴味地侧头向几个男人询问详情。

  天宠于是很好客地和凯蒂攀谈,趁机打探六哥的八卦,一行人聊了几句,服务生过来上菜,凯蒂好奇地拿起筷子,笨手笨脚的拈在手中,向面前的一盘开胃菜伸了过去,她本来是想拈颗花生米的,不过以她的身手,一开始就挑战这么难的技术活,其结果可想而知,所以试了几次都没能夹起来,看着她嘟起小嘴,悻悻地瞪着眼,六少很体贴地握住她的手,齐心协力夹起一粒花生米。

  凯蒂开心地大叫,下一秒,在全体注视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勾住六少,在他嘴唇上热情似火地吻了一下,而后者也面不改色地接受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中西方文明的差异。

  天宠似笑非笑地转过脸,对着身边的男人丢过一个晦涩的目光。

  什么时候,她才能以恋人的身份坐在大哥身边,光明正大地接受大家的祝福乃至羡慕呢?

  因为他们当前的关系,这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对她而言成了奢望。

  几人选的是个包间,因为正在上菜,房门半敞着,传菜生将菜送到门口,制服笔挺的服务生再微笑着往桌上送,客人们随意闲谈着,一切看上去有条不紊。

  突然,其中一个服务生发出一声惊呼,与此同时,阮天纵反应迅速地张开手臂,将天宠的小身子护进怀里。

  噗地一声钝响,夹杂着服务生的尖叫,她手中端着的一大钵汤哗啦一声摔在地上,汤汁四溅,坐得近的几个人都被溅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自己也被烫得不轻,却赶紧慌张着赔着小心。

  刚才她的手腕突然一阵剧痛,于是就不小心把汤洒了。

  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离她最近的阮二少已经看清,是从外面飞进来一样东西,不偏不倚砸到她的手腕上,才令她不慎失手的。

  房间里人的也没空理她,几个男人迅速进入警备状态,有的出外勘察,有的原地戒备,配合十分默契,如果能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得手,说出去是砸了阮家军门世家这块金字招牌。

  不过凶手也很狡猾,又是一击得手,就没有下文了。

  说是暗杀,倒更象是恶作剧。

  就象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对方在暗,时不时地来那么一下,享受那种令对方抓狂的乐趣。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扰乱人心的好法子。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人心惶惶,全神戒备了。

  阮三少直起身,拍拍天宠的后背,让她自己小心,眼光往包房外的大厅瞄去,黝黑的视线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停下来。

  苏玦!

  他背向众人,独自一人坐着,角落光线黯淡,只是他身影太过显眼,所以稍微留意一下就认了出来。

  仿佛感受背后的视线,他转过脸,手中执着一个玻璃杯,看不清颜色的液体泛着暗沉的光,距离太远,他的面目隐在黑暗里,向着阮天纵的方向遥遥举杯。

  阮天纵也在光影里勾了勾唇,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扭头回了包房。

  “菜检查过了么?”

  阮二少点点头:“没问题。”

  被人惦记的感觉真是很不好,亏得是他们,换作其他神经脆弱一些的,只怕是草木皆兵了。

  只有凯蒂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对着六少叽里呱啦问了半天,后者直接夹起一个鱼丸塞住她的嘴。

  一餐饭吃得很平静,再没有意外发生。

  饭后,阮天纵和二少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我先带宠儿回房了。”

  后者拍拍他:“小心。”

  山庄给他们安排的是贵宾房,几人的房间在一处,不过却是独立的,古色古香的小屋,关上门自成一家,里面的设施却不亚于任何一家五星级宾馆。

  很符合时下很多人追求的那种返璞归真的口味。

  关上房门,天宠小声问:“大哥,你觉得是谁想杀我们?”

  阮天纵不动声色地在房间检查着,没有作声。

  天宠一把脱掉鞋子跳上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猜测:“会不会是孙浩铭或是苏家的哪些女人?”

  这个念头她早就有了,不过当着其他人的面没说出来而已。

  阮天纵已在房间检查了一遍,颀长的身子立在窗前,眯着眼望着沉沉夜色,然后拉上窗帘。

  “是谁都不重要,他伤不了你我。”很平淡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自信。

  天宠其实也并不担心,笑嘻嘻地站在床头:“大哥,时间还早,我想去泡温泉。”

  “不行。”

  虽说不怕,但这个想法太冒险了。

  天宠蹲下来,正好抱住大哥的脖子,凑过小脸撒娇:“让我去嘛,就一会,一小会。”

  “不批准。”

  “我一个人去泡,大哥你帮我放风?”

  后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安全至上:“驳回。”

  天宠不死心,使劲摇着大哥的肩膀,媚眼如丝:“大哥……纵哥哥,你就答应了嘛,好容易来玩一次,呆在房里多没意思。”

  闻言男人黝黑的眸子浮起一抹邪气:“想做点有意思的?”

  天宠被他这样一瞧,立刻提高了警惕,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悻悻地白他一眼:“讨厌!”

  说完从床上蹦下来,噘着小嘴跑进浴室去了。

  紧接着,从浴室传出哗啦的水声。

  男人浅浅地勾起唇,深邃的眸底浮起几抹宠溺。

  过了近二十分钟,见女孩还没浴室出来,阮天纵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女士浴袍,在浴室上敲了敲。

  “嗯?”女孩慵懒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

  “在洗澡?”他扬声说:“我把换洗衣服放在门口了。”

  浴室里又嗯了一声,然后没了动静,阮天纵又耐心地等了十来分钟,终于奇怪了,于是果断地推开浴室门。

  浴室里温度很高,透过氤氲的雾气,他看到女孩舒服地躺在圆形浴缸里,关键部位盖着一块浴巾,手扶着浴缸边缘,小腿还在那打悠闲地打着水花。

  他哭笑不得地走过去,女孩扭头瞧了眼他,并没有停下打水花的动作,小脸被水汽醺得酡红,露出水面的皮肤都变成粉红色。

  “你不让我出去泡温泉,我只好在这里泡了。”

  她大言不惭地控诉了一句,同时用手兜起一捧水,往男人身上泼。

  阮天纵身上的衣裤立刻湿了一大片,他黑眸一瞪,佯装生气地俯下身,作势去捉水中那条捣乱的小家伙。

  “小坏蛋!”

  女孩嘻笑着往旁边躲,双手舀起更多的水向他反击。

  男人身上已经湿透。

  但是这一折腾,披在女孩身上的那块浴巾也不知不觉地滑下去,露出少女婀娜多姿的肌肤线条。

  她的皮肤在水里泡了半天,莹白中透出淡淡的粉,眉目盈盈,也象是要滴出水来。

  男人的声音暗哑下去,如果每个人命中都有一个业障,这女孩便是他的劫,哪怕一个眼神,都能令他入魔,身体很自然地起了反应,他也一下跨进浴缸,托起她的纤腰,俯身含着她的红唇,温柔而霸道地吻下去。

  “嗯……”女孩一下被他掠夺了呼吸,只觉天地都旋转起来,唇瓣霸道地被他含入唇里,辗转厮磨,她扶着浴缸边缘想站起来,一手推着他,含糊不清地哼着:“不要……”

  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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