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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云暮迟迟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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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威胁我?我可不是你医院的医生,不需要看你的脸色。”
“我不管你是哪家媒体的,也不管今天是谁让你们过来的,如果你再骚扰我女朋友的话,我一定告到你失业为止!我警告你,不要激怒我。要对付一个你这样的小记者,我绝对能办到。”陆韶迟死死地盯住那记者,对方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却又极力地掩饰着。不得不承认,愤怒的陆韶迟会有一种威慑力,谁都看得出来,刚才的警告,不是开玩笑。
“你这是威胁,我一定会写进稿子里!你女朋友敢做为什么怕别人说,一个高三的学生,为了多些钱买漂亮首饰,居然去做援助交际。难怪她现在,会习惯性地用这种手段取得新闻!”对方冷笑着,冰冷的话语让以陌猛地战栗了一下。陆韶迟一脸煞白,这个记者刚才说什么!
“我不是为了买漂亮首饰!是他们联合起来骗我,是他想□我!还不准我说出去,不可以说……我不是贪财为了钱什么都能做,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暮寒,你相信我,相信我!”
“以陌,你看着我。我是韶迟,陆韶迟!稻根藤鹿!你看清楚,是我,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可以欺负你。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她的话,让他震惊。他从未听以陌提过自己的从前,她永远那么开心开朗,若她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心里埋藏着这么重的伤。
“韶迟……,你会永远相信我对不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放弃我是不是?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一个个都不要我的对不对?”以陌抓着他的胳膊,就好象握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的眼神空洞又绝望,陆韶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她,他心痛,却无能为力。
“我相信你,不会离开你。”
“是我气死了妈妈,如果不是那张报纸,妈妈不会死的。是我把她活活气死的,我还害死了爸爸,都是我的错,是我。最该死的其实是我,我为什么没死!”
“以陌,你看着我。你听我说,不关你的事。我们不听他们说,好不好?”
“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以为不去想就没关系。是不是我死了,一切就好了?”她低声呢喃,那一刻,她的确希望自己死去,不去想,不去听。
“我女朋友需要看医生,如果你们还不让开,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看到以陌的情绪越来越糟,韶迟打横抱起她,那些记者还想再拦着他。却发现他犀利的目光,透着危险的信息。
“陆韶迟医生,你这样维护她,是否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呢?”记者们不甘心地将矛头转向他,企图在他的私人作风上大做文章。怀里的女孩已经是半昏迷状态,陆韶迟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猜测?这是诽谤。我是仁心医院的医生,你们现在阻止我的病人进行抢救,请你们立刻让开,否则我会报警。”陆韶迟话音刚落,警笛声就响起来了,众人慌乱地散开,韶迟有些疑惑地回头,仁心医院的院长肖仁心正站在医院门口。
“我已经报警了,这里是医院,不是记者招待会。你们已经妨碍到其他病人了。”肖仁心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扫过陆韶迟和他怀中的以陌,眼中难分喜怒。
第二十二章 不堪回首 (四)
对于将来……,他和以陌还有多少天的将来?
医院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浓烈的药水气味。以陌往陆韶迟怀里钻去,她害怕这个味道。有些记忆已经淡得没了痕迹,可有些气味,却注定刻骨铭心。
医生要来给她检查,可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颤抖不已。她急促地呼吸着,头深深地埋在陆韶迟的西装外套里,陆韶迟只能轻声哄着她。她脸上有晶莹的汗,身体却毫无温度,那孤惘的目光投向他,眼底的绝望像根极细的绣花针,扎入他心底,锥心刺骨地疼,可却找不到伤口。
“你别走,不要不理我。”她像一个孩子一般苦苦哀求,那卑微到尘埃里的姿态,是他未曾见过的。
“我不走,乖,我给你打针,然后你睡一觉好不好?”陆韶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他要她看着他,他要她心安。
“那,睡醒了,你是不是就不在了?”她不确信,她是否会被再次遗弃。每一个曾经对她好的人,最后都是厌嫌地转身,将她独自留在黑暗里。
“不会,我保证,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陆韶迟望着以陌,却捕捉不到她的眼神。她固执地将自己封闭在回忆里,脆弱得如同一个婴儿。
护士给她注射药物,针管扎进皮肤的时候,以陌战栗了一下。不像以前一样撒娇着说痛,不像以前一样抱怨护士的注射技巧不高,不像以前一样大声说着陈楚洋欺负她,只会让她打针,她太乖巧。以前那个耀武扬威活蹦乱跳的以陌,像只脱了线的玩偶一样机械麻木。这样的小心翼翼,低声下气,不仅让他心疼,更让他害怕,他害怕她走不出梦魇,永不醒来,他害怕失去。
“这里有护士就行了,韶迟你跟我进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身边面色阴沉的妇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神色中已经有些不耐,那命令的口吻让陆韶迟不由得皱起了眉。
“我要陪着以陌,如果她醒过来看不到我,她会害怕。”
“这个女人疯了,你也打算陪着她一起疯?”
“她没有疯。疯了的是外面那些人。我不想和您讨论这个问题,病人需要休息,请您先出去。”陆韶迟将以陌抱上床,他淡淡地回答身后的人,连头都没回一下。
“你这什么态度!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忤逆过我,现在你为了个女人跟我大呼小叫的顶嘴?我养你多少年?你认识她几年?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都干过些什么吗?”
“对不起,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您吓着以陌了。”听到肖仁心的咆哮,以陌往被子里缩了缩。
“以后再说?你知不知道那些媒体怎么写你的?我肖仁心的儿子,医院的心外科主任,居然和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你让我怎么面对那些闲言碎语?”
“以陌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您未来的儿媳妇。”陆韶迟显然不满她的称呼。
“你为了一个□,这么对我!儿媳妇,不可能!我肖仁心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娶一个妓女!”
“够了!”陆韶迟一声厉喝,打断了母亲的咆哮。他看了眼立在门前的母亲,眼中泛着血丝,额头上青筋也微微突起。肖仁心似乎被这样的陆韶迟给吓住了,她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妓女。”
“她不是妓女是什么?她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她贪图你的钱财,她为了报道不择手段甚至利用你!”
“好吧,她是妓女,您儿子是嫖客,她下贱,我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如果在您眼里,我们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那我告诉你,我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被她利用。”
啪!清脆的声音在病房中裂开。陆韶迟冷笑着抬头,青红色的指印在他脸上逐渐清晰。肖仁心看着自己的手,她……居然愤怒到打人。
以陌猛地睁大了眼睛。她不是看不到,不是听不到。陆韶迟从来没有这样愤怒地和别人说话,这样的韶迟是她所不了解的。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那个看起来斯文的女人,会愤怒地给他一巴掌?她不想听清楚,可他们说的一个个字,都那样的清晰,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她是妓女,是个下贱的女人。
不!她不是妓女!她不是!
“你看看这些裸照,这是一个好女人拍出来的照片么?幸亏这些照片没到那些记者手上,不然有她受的!她爸爸收受贿赂,最后警察找上门就畏罪自杀,现在她又盗窃医院病人的资料。这样的女人,你还维护她!”
“妈妈,您知道些什么?”陆韶迟警觉地看了肖仁心一眼,她丢出来的照片,每一张都很露骨,看得他手都在发抖。她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以陌的从前她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你现在是在质问我?这些照片是私家侦探给我的,不错,我是派人调查她,那也是为了你好。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你把一切抛下飞去美国搞那个见鬼的研究。”
“谢谢您为我好,谢谢您的那巴掌。”陆韶迟嘲讽地笑了笑。
“你简直不可理喻!”肖仁心又气又怒地举手指着陆韶迟,气得手都开始打颤。她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以陌,眼神很复杂,咬牙切齿的,仿佛是在看着多年的仇人。
“果然是狐狸精生出来的,这些男人一个个都疯了。”她咬牙切齿离开,将病房的门甩得砰地一声响。听到门响,以陌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以陌,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也信你。”陆韶迟蹲在床边,将她挽在怀里。以陌不回答,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湿润了枕巾。陆韶迟的话,她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他信她,他看了那些照片以后,他依然选择相信她。这个世界中,终于有个人肯站在他身边,哪怕背叛全世界。安静地哭泣,成了低声的啜泣,压抑已久的情绪喷涌而出,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简直歇斯底里。也许,她需要一场彻底的痛哭,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韶迟,我妈妈和我一样,有严重的心脏病。当时她住的也是仁心医院,医生说手术费需要50万。为了给妈妈治病,爸爸把房子都卖了,我们家一直租房子住。我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后来,有人说可以帮到我,说她和仁心医院的院长很要好,可以帮我找医生。我信以为真,可我不敢告诉暮寒,因为暮寒很恨那个人,我怕他知道我见过这个人。所以,那一天,她约了医生,和我,在宾馆见面,说先谈谈妈妈手术的事情。我想都没想就去了。”哭了很久,以陌突然止住了哭泣,她看着韶迟,目光不带半点迟疑,她慢慢地诉说那个她一生也不愿意再提起的往事。
“当时她不在房间,服务员给我开了门,我在房间等她。后来,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冲进房间就撕我衣服。我用书包砸他,他很生气,就打我,狠命地打我。我很害怕,喊救命,他就掐我脖子。我以为我快死了,结果那个人就来了。她看到我就给我一巴掌,说她好心帮我找医生,我却不要脸勾引她老公。她……”以陌将脸埋进枕头里,肩膀耸动,那些回忆,说出来都是一种折磨。
“以陌,别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你好好休息,过去的都不重要。”
“如果我不告诉你,以为我都没勇气再说出来。韶迟,我以前不说,不是我想骗你,我真的……”她咬住唇,心中一阵悲怆,嘴唇颤抖得厉害,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她说他们在云泽有头有脸,这件事绝不可以传扬出去。她打电话叫人来,说要教训我,我好害怕。后来,来了几个男人,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我感觉他们很凶,很可怕。他们身上有文身,我只在电视里看过这样的人。他们要我跟他们上车,我不敢不去。他们把我带到仓库,然后……然后……”
她突然揪紧了枕巾,目光落在远方,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以陌,别往下说了,都结束了,忘记它!”
“没有结束,我以为我忘得了,我以为只要我每天开开心心,那以前的一切都可以抹掉。可是不是,这件事情一直缠着我,梦里也缠着我,至死方休!在仓库里,他们逼我拍了很多照片,然后给了我50万。我不肯收,我怎么可以收,我收了钱那算什么,我算什么!我不收,他们就一直打我,打了我一个晚上,他们说我不收钱就不会保密,拿了钱他们才相信我会守口如瓶。后来我……真的收了那些钱。”
“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怪自己。”他帮不了她,只能看着她沉浸在痛苦里,却无法拉她出来。
“我还撒了谎,我说我一晚上没回来和暮寒在一起。我没想到,那天我和那些人上车的照片会被偷拍,那些记者还那样说我。爸爸很生气,说没生过我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但是我不敢说出真相,我真的很怕,是我怕死,我早该说出来,只要我站出来说出真相,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我害死爸爸妈妈的,是我气走暮寒的,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对不起,韶迟,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以陌,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你,让你受这么多苦。以陌,你看着我,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们报警……”
以陌身体一震,一把推开了陆韶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她紧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肯说。看着她这样恐惧的样子,陆韶迟的心猛地抽痛。
对于那来不及参与的过去,他不想追问。
对于将来……,他和以陌还有多少天的将来?
第二十三章 一往情深 (一)
情之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以陌,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天使?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早已经容不下你的澄澈美好。陆韶迟俯下身子,浅吻她的额头。其实,我也配不上你。安以陌,这三个字弥足珍贵,我又如何能够不珍惜?……
医院床头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以陌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陆韶迟想起了肖仁心。她甩门而去的时候,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从来没有想过,以陌的过去会和她有什么关系,但他却不得不怀疑,如果一切真像以陌说的一样,那肖仁心绝对不可能从私家侦探手里取得她在仓库拍的那些裸照。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当年的事情,会不会和母亲有关。那个说要帮以陌的母亲找医生,那个和仁心医院院长相交甚好的人到底是谁。
一个人,怎么可以狠心到这种程度。究竟是什么原因,要让他们对一个高中生下手?他不敢想当时只有十几岁的以陌,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楚。差一点被人□,被逼拍裸照,被人殴打,威胁,最后还被人中伤,抛弃。她心里那么苦,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哪怕被人冤枉被爱人误解,她也只能强忍着不透露一个字。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个孩子……
他深知母亲的个性,绝不轻易妥协。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会将一切做得漂漂亮亮。即便要对付谁,也从来不需要自己出手。她手中的那些照片,足够给以陌最致命的一击。
下一步呢?他若不放弃,她就不会罢手。
稀薄的寒气,在病房的玻璃窗上结了层白霜。以陌咬着唇,固执地蜷缩在被子里。陆韶迟企图让她放松,却发现她戒备地收拢了身子。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依然缺乏安全感。
他的手中,是刚才肖仁心留下的一叠照片。他一张张地看着,照片里的女孩,发丝凌乱,清澈如新生的孩童的双眸里写满了惊恐,那咬唇含泪却不肯哭泣的样子,坚强得让人心疼。她白皙的皮肤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即便是被羞辱,她也始终流露出那自尊的表情。
从前的她,和现在比起来,几乎没有变化,铅华濯净。唯一的区别是从前的以陌,有着肉肉的娃娃脸,她长得很甜,嘴角在不笑的时候也自然地上弯,如蜜糖般让人沉醉。而现在……,陆韶迟目光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心不由得浅痛。
其实这么多年,以陌从未改变。还是带着学生气。会撒娇,会生气,会小心眼。不喜欢办公室应酬,常常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喜欢用自己孩子气的方式去处理问题。是他太粗心,没有发现,以陌从来没有走出过从前,她一直活在记忆里。她爱的人早已不在,她的朋友都在成长离开,只有她自己,留在原地,固执地拒绝长大,拒绝走开。
以陌,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天使?是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早已经容不下你的澄澈美好。陆韶迟俯下身子,浅吻她的额头。其实,我也配不上你。安以陌,这三个字弥足珍贵,我又如何能够不珍惜?
医院床头的案几上,是泛黄的都市报。报纸上有着怂恿的标题,配图加文字,极具卖点。图片中的女孩,神色之间尚带着懵懂,她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和一群男人拉扯中,坐上了一辆宾利车。之后是连环的偷拍图片,豪华酒店,纸醉金迷。衣衫凌乱的女孩,死命地拽紧了自己的胸口,走在一群男人之间的时候,她把头埋得很低,那单薄身影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陆韶迟轻轻地用力,报纸在他泛白的指间枯萎,皱成了一团废纸。他可以想象出那些记者怎样地道貌岸然,请出心理学家分析青春叛逆期的少女。学者们口口声声说着大道理,谈古论今地讲着中外各地的援助交际。而所谓的关怀,都成了指控,安以陌就是那迷足深陷的不良少女,等待着各位专家学者道德卫士的拯救。连审判都没有,就直接定了罪。
人言可畏,陆韶迟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鼻梁。六年了,她比从前还要清瘦,几乎一个巴掌,就能覆盖她整个轮廓。他不敢想象,那段时间,她是如何活下去。不过是个高中生的她,如何去面对那些逼问和指责?这些记者,下笔如刀,她必定是体无完肤。
给他看这些照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并非想让他猜忌。肖仁心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他不可能放弃,所以,这些只不过是警告。如果他继续,以陌将会面对更多难堪的事情。
可是,她错了。
她不了解如今的陆韶迟。以前的陆韶迟,善于将一切隐藏,万事会权衡利弊,会妥协成全。可认识了安以陌的陆韶迟,不可能,也绝不可以放弃以陌。以陌,是他唯一不可让步的坚持。
看到这些照片,他只会心疼,会怜惜,会更加的珍爱。
他只恨自己来得太迟,不曾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走入她的生命里。那么将来,他不允许她再受任何伤害。
他抿紧了唇,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个号码。
“喂,李部长吗。对,我是韶迟。听说您最近抱孙子了,恭喜恭喜。没什么,您是我爸的老战友,晚辈问候一声应该的。对了,您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明天想约您吃顿便饭,大家见面详细谈,我已经定好了君悦,到时候您一定要赏光。”
打电话的时候,他依然微笑。可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房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瞬间骤冷的表情而凝固。
“喂,我是陆韶迟。替我在君悦定好酒席,全部按最贵的标准。明天,我要全云泽所有报社、杂志社的主编、电视台、电台的台长都到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去办!”
他陆韶迟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陌,他们欠你的,我会让他们一个个双倍奉还。
第二十三章 一往情深 (二)
“韶迟,我们结婚吧。”
窗外的雨下得稀稀朗朗,车辆带起水雾,腾了一马路。深秋的雨不大,风却刮得很猛。细密的雨丝被甩在办公室落地玻璃窗上,哗啦啦地往下坠。陆韶迟定定地站在窗前,单手插在口袋中,背对着身后的人,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大家也不敢出声,谁都知道陆主任心情不好。
“为什么约不到杂志社的主编?为什么电视台的领导全部都忙?吃饭时间忙什么?”
砰!办公桌上的雕漆笔筒被他狠狠地甩到地上。被训斥的人吓得哆嗦了一下,平时温文尔雅的陆主任发起脾气来,简直和院长大人有得一拼啊。
“陆主任,我可以再约——”宣传处的小干事擦了擦汗,面前的男人阴沉着脸的样子,简直比午夜凶铃还恐怖。那冰冷的目光至少轻轻一扫,他就后背发凉。
“再约?对着院长你也是这么应付的吗?打电话给你们主任!”
“主任被院长叫去办公室了。”
陆韶迟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弧度里敛着危险的气息。他的手落在桌子上的文件上,手指慢慢地握拢,指关节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白色。文件纸也因为他掌心的力量,皱巴巴地拧成了一团。
咔!纸张发出轻微的碎裂声,陆韶迟这才松开了手指。他清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窗外的阳光在他墨色的瞳中沉淀出料峭的寒意,不怒自威,说的就是现在的他吧。
不,他很愤怒,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的陆主任,很生气。
“我现在就再打电话去电视台——”
“不用了。即便打过去,他们也没时间陪我吃这顿饭。”
陆韶迟抓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甩门出去。一路上他走得飞快,差点撞翻小护士端着的托盘。直到他愤怒地冲进院长办公室,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人莽撞的人,是陆韶迟。
“是你,让记者们不赴我的约?”
肖仁心正在看医院的财务报表,见到儿子进来,她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夹。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如果你是在跟你的母亲说话,你应该懂得礼貌。如果你是在跟院长说话,你应该懂得恭敬。现在你这么推门进来,别人会认为我肖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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