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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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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偶然与必然论也太牵强了吧。”我跳下车,瞥了他一眼不满道。
高衍把手搭在车窗上,想了会说:“我说要是你来约辰,他一定出来,信不信?”
“信——”我拉长音。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表妹呀。”
洗好澡躺床上,左想右想没想好怎么跟徐离廷说,却想到了简辰。神使鬼差地,我给简辰发了条信息:表哥最近好忙啊,都不见影,表妹我想你了。信息发出去后我就等着手机响,信息或者电话。手机一直静悄悄的,到最后我关机睡觉,也没响过。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想,幸好,幸好。
☆、24
睡到半夜,让烦人的门铃吵醒。这种事情在大冬天里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可今天我却很感激,因为我梦见宣紫变成蕾丝边,她正对我上下其手,而我……貌似也撑拉拉了。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去瞄猫眼,离开被窝冷得我醒了三分,再一看,余下的七分也全醒了。
门外站着的是,简辰?!
我转身回去拿手机,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三分。要开门吗?我在心里问自己,不过没有答案。
门铃还在响,在这非周末的冬天的夜里,寂静把它衬托得无比雄壮。
为了不让好事的邻居出来,我开了门。
简辰跨进来,带来一股冷风。他反手关了门,没给我说话的时间,便抱着我吻了下来。
霸道而强硬的姿态,不容拒绝也无路可逃。
心很乱,我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拼了命地抗拒、挣扎。随着他越吻越深入,我渐渐也陷进去了。我突然想,这就是宣紫所说的激情么?但这是背叛,红果果的背叛!这个认知给我当头一棒,我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喘气。
“不管你的信息是真是假,出于什么目的,你都要为自己的话负责。”简辰说完,干脆收了我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又吻了下来。他把我逼到墙上,唇从腮边到耳垂,再到脖子、锁骨。
“简辰。”
他没回答我,只把手潜进我的睡衣里。抚在我微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暖意。
“你喜欢我?”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顿了顿,然后一把把我抱进房间放到床上。他的手更肆意地在我身上游走,我没有阻止。
“不敢说?”
他倒是停了动作,撑起来看着我。长明灯微弱的亮光在他背后照不出表情,一切都埋藏在阴影里,唯看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珠。“为什么倒追廷?”
我努力地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挖出一丝半毫的内心活动。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究竟是太暗了,还是我功力不够,盯了许久还是徒劳。
我没答,他又问:“而不选择我?”
我想也没想地顺着说下去:“你没有追我,我怎么选择你?”
他笑了,“我是问你怎么不选择倒追我呢?”
我作沉思状。简辰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应该是能清楚看见我是皱眉还是微笑。以前很讨厌他,我思考了下,确认。现在不讨厌了,隐隐还带着期待,我琢磨了好一会,发现不想承认也不行,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从什么时候起呢,他被俯身之后?我抖了抖,原来质变了。或者说变质了,我忍不住笑了下。如实相告?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情况也要打住!我对他笑,满满的弧度,“因为廷不是流氓。”
难得地没有发怒。他复又低下头来吻我锁骨,“好吧,我做我该做的事情。”
我伸手把他的唇隔开,“停。我还是廷的女朋友,而你是他的好朋友。”
“这的确是个问题。”
“所以你起来吧。”
他笑笑起来,“那我明天晚上再过来。”
我呆,“为什么?”
他依旧是笑,而且笑得特别好看,“因为你明天会处理好。”
“为什么?”他凭什么有那股自信?
“因为你精神出轨了。”他给我拉整齐睡衣,然后轻轻地给我盖上被子,“而**也差点出轨了。”
在这一刻,我得承认我是喜欢简辰的。究竟有多喜欢?把负分变成正分,需要很大的能量,还是只有临界那一点?真深奥,比数学复杂多了。果然是应了宣紫那句,没有激情不叫爱情。廷没有任何不好,我才是过错方。以前所有所有与简辰的事,都可以归结为不得已,但今天的却不能。明天就说清楚吧。
第一次恋爱是倒追,维持了一年,钟思源提的分手。第二次恋爱依旧是倒追,现在两年了,明天我去结束。第三段是挑战三年,然后无疾而终吗?
我看着简辰的侧脸,心里笑了笑。第三段是他么?不可能的。
简辰把我的长明灯关了,“开灯睡觉对眼睛不好,瓦数再小也不好。”踱至门口,他又突然转过身来,说:“明天我来追你。”
连小灯都关了,房间里就更暗了。只有窗帘透进来弱得不能再弱的月光,灰蒙蒙的一片,别说表情,连身影也是堪堪看见。在这样静而黑的环境里,对于他的话,我无从判断最后是问号还是叹号还是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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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徐离廷分手,他只说了句“随你。”。当初他答应我,也是两个字“好啊。”。没有为什么。我为他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他说:“我看得出来辰对你有感情,你对他也有,只是你自己看不见。”顿了顿,再说:“现在是看清了吧。”
我无言以对。一直以来他是旁观者清,我是欲盖弥彰吗?那他又为什么答应和我交往呢?不过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也不必再去求知真相。“对不起。”语言很苍白,但就让它苍白着吧,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了。
简辰约我晚上吃饭,我拒绝了,觉得难以面对。
快下班的时候,小助理过来约我,“小林姐,晚上去逛街吧,我发现了家好吃的米线店,逛完带你去吃。”
“晚上我有约,明天陪你吧。”
小助理俯身双手撑在我桌上,笑笑说:“小林姐,明天是平安夜,别说你没约。”
“忘了……”
“是忘了明天是平安夜,还是忘了有人约了?”小助理笑得一点也不纯良。
“都忘了……”
双蛋节几乎是连一块的,平安夜来了,元旦还远吗?我要怎么给老爸老妈交代……
下班后在公司楼下没有发现简辰的车,我先舒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回家做饭吃饭洗碗洗澡然后上网。上网必不可少的其中一样任务,就是与宣紫视频。她好像胖回来一点了。
“宣纸,我跟你说个事。”
“看你那表情,肯定不是好事,咋了?”
“我分了……”
“分钱了?分房了?分什么了?”
“我和徐离廷分了……”
宣紫只张了嘴对着镜头。
“是我提的……”
宣紫这回多了个动作,就是张着嘴的同时,还用一根手指指着镜头不停地抖啊抖。
我低头,不说了。
宣紫终于开腔了,摸着下巴猜测,“徐离医生做错什么了?劈腿?”
我弱弱地问:“如果我说劈腿的人是我,你怎么看?”
宣紫往左右看了下,然后起来出了房间,好一会也没回来。
我奇怪她的反应,便把视频窗口最小化去打游戏了。激烈的时候,门铃又响。分心的结果,就是输得一塌糊涂。脾气不好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笑容的简辰。
“小晚。”
“你怎么来了?”
简辰扬起笑凑近我的脸,“我说话算话。”
我讥笑了下,侧过身让他进来,“这就算追我?”
简辰坐到电脑前看我玩得游戏,“我昨晚除了说过那句,还说了今晚再过来。”他起来把我搂在怀里,“要循序渐进不是?今天约你你不答应,我明天再约,明天的明天再约,总能约到的。”
我听到他说到后面都隐隐笑出声来了。“你就只会约吃饭?”
“当然不是!”简辰低头亲我脖子,“吃饭是第一步。”然后又延上去亲我的耳垂,悄声笑着说:“吃你是下一步。”
“STOP!”电脑里突然出宣紫的大叫。
我一激灵,视频窗口还开着呢。连忙推开简辰,坐到电脑椅上,右键直接把视频关了,才按开宣紫的对话框给她打字。【大概我要说的你都想到了,所以我就不说了。】
宣紫速度飞快。【宣纸 19:52:03 你丫的竟然不在?死哪去了!出来!】【宣纸 19:52:08 我刚才找到东西去了。找一件够大又够软的东东,可以让我砸你,又砸不坏我的电脑。出去寻了一圈,发现当初徐离医生送我那个抱抱熊是不错的选择。没想到我要用徐离医生送的东西砸你……】很显然,以上两句的高速度,都是因为复制粘贴的关系。接着她又来一句。【你们劈了?】
我:【?】
宣紫:【算了算了,对象是简少就不出奇了,他是行动派。你们继续吧,我刚才喊STOP只是一时激动,希望没打扰到你们的性——趣——】
我还在打“我们没劈腿!”的后续感叹号,宣紫的头像竟然“咻”地灰掉了。不过我还是把消息发出去了。前面的话太粗俗了,于是装着文艺腔解释了句“只是思想的轨迹拐弯了……”
简辰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下去,啪啪啪地打下几个字。
我去抢鼠标,失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点了发送。
【我会把它落实到实体行动层面上来。】
简辰对我张开双手,笑得璀璨,“继续?”
我转身进房间,啪地把门关上,“我失恋,心情不好。”
“和我有关?”
“和你无关!”
“那你开门,我开导你。”
我拉开房门,看见简辰的笑脸,又觉得来气了,“走吧走吧,我现在看见你就气。”说完又把房门关上。
简辰真听话地走了,一声迭一声的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渐渐小,接着轻轻的关门声,再接着,安静。
我在床上坐了会,又觉得怎么就走了呢?回到电脑前,随便搜了个陌生人倾诉。然后他告诉我,这是恋爱的高发病,而我这个年龄段又是易染群体。我发了个傻帽的表情过去。他说,兴许他还没走,说不准就等在你楼下。好吧,我是矛盾合体,我是别扭体质,我真跑去阳台看了。
简辰靠在车身旁,双手叠抱胸前,正仰头看向我的方向。他对上我的视线,唇角自然地缓缓滑起,然后朝楼梯走去。
☆、25
我和简辰就这样开始了。那晚上说是个点又不是个点,很模糊的界限。
第二日我在别人热闹讨论晚上去处的时候点外卖,简辰的电话到了,很简洁的一句话:“下来,吃饭去。”
因为中午的时间有限,便只在公司附近吃的。
“我有急事,要飞美国,可能赶不回来陪你过圣诞。”
“那边应该在狂欢吧,怎么选这时候谈公事?”
“私事。”
他这么说,是要让我别追问下去?我识趣地闭口。一顿饭只吃了个半饱,他赶飞机我赶上班,就分了。
回去椅子还没坐下,小助理就扑到我背上,欢道:“小林姐,和男朋友吃饭呢,好帅哦!”
经理在一旁听了,说:“那是她表哥。”
财务部一同事刚好经过,插嘴道:“对,那是她远房表哥,是属于我们集体女性同胞的,小林不能指染。”
然后不知怎的办公室门口就经过一大拨的女同事,齐声说:“对,他是属于我们大家的。”
接下来,少不了被她们拷问。
我面不改色地说:“家里大概有新指示传达给他执行吧,可怜的我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们继续不依不挠地追问简辰的新状况。
我头晕头疼,苦巴巴地望向门口听她们巴拉巴拉,然后脑子里快速地呼啦呼啦运转。
今天是个奇日子,谁都要经过我们人力资源部门口走一遭似的。我苦巴巴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换,赵言之就朝我走过来,说:“林晚,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听到老板的声音,一群女人作鸟兽散,立刻乖乖地扎在自己位置上认认真真、兢兢业业地干起活来。
老板是解救了我,但看他表情,我觉得接下来的场面肯定比刚才那群女人的更让我痛苦。就算是我上班时间聚众聊天,也不至于要他这个隔了许多级的老板来教育我吧,那是经理的饭碗……我整整衣服,向小助理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出了办公室。
赵言之的秘书帮我敲门,然后里面一声“请进。”把我镇回了魂。
“赵总。”
“坐。”
我颤颤克克地拉开椅子坐下去,双膝并拢九十度放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标准的好学生坐姿。
“明天晚上有约会吗?”
“啊?”
赵言之笑了下,“有个酒会要参加,必须带舞伴。”
这话……这话……分明还有另外一种邀约意味。“可是我不会跳舞。”我委婉地拒绝。
“会喝酒就行。其实。”带着抱歉的微笑,他说:“其实是我想你替我挡掉一些。” 赵言之随意地靠坐在桌子的边角上,微侧过头来看我。身后大片的玻璃墙把阳光带进来,撒在他周身。眉目俊朗,身材修长,他也挺帅的。
“行。”我答。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我想,刚才我一定是被太阳闪到了。
下班CHECK OUT,准备去买一支玫瑰送给自己再回家。如果很饿就吃泡面加两个卤蛋,如果一般饿就吃泡面加一个卤蛋,如果不太饿就吃泡面,如果直接没胃口,那就塞一只卤蛋吧,好歹是平安夜,我想。
出了大门,赵言之在车里对我招手。
我听话地走过去。
“上车。”他又补充:“去挑件礼服。”
我左右张望,“这在公司楼下,很多人呢。”
他牵了牵嘴角,“我在前面拐弯等你。”
这对白,这场面,多么像地下情……系安全带的时候我想,会不会被人看见了呢?
接下来的似乎更像约会,不外乎就是吃饭,逛街,挑了套礼服,收了支玫瑰,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潜意识里我想约会?或者说潜意识里我想简辰?手机静悄悄的,不得而知。礼服是赵言之挑的,怀揣着这不过是件高级点好看点的工服的想法,在他问我的时候,我只说要配赵总的。至于玫瑰,他竟然问我要不要。我当然摇头加摆手,说不要,怕人误会。他嗯了声送给我一支,说那就意思意思吧。我情愿杠着九十九朵在肩上走,也不要拿着一支在街上逛,要不你别送了,多难看。哎,女人的虚荣心啊。
十点,赵言之送我回家,在我的再次邀请下进了屋。他打量着房子,问:“一个人住?之前和你一块合租的朋友呢?”
“她失恋回家疗伤去了。”调柚子茶的时候,我想到了上次和宣紫讨论他话的含义。当时我还说别人对我有意思来着,今天他说合租,那当时是知道宣紫是女的。我的确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明天我先接你回来换衣服,再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收回摆得手抽筋一样的手,笑笑说:“那样太麻烦,我自己回来换衣服,赵总还是到我家来接我吧。”
赵言之不置可否。
又陷入没有话题的尴尬中。我不能明着说送客,只好不停地喝水。
赵言之终于把柚子茶喝光。
我赶紧上前,“赵总,我再给你添一杯吧。”希望他顺着说不用了,挺晚了,我回去了这样的话。
“不用了。”
我舒了口气。
“明天别把赵总赵总的挂在嘴边,别人以为我带了个秘书。”
“那我该怎么称呼赵总好?”
“如果你不习惯叫言之,可以省略不叫。”
“……”两个都不是好选择!
“挺晚了。”
我扬了个笑。
“我回去了。”
“我送赵总。”三句都说了,还是按顺序的,真有成就感!
上床看了眼手机,十点三十三分。对于这个城市兼之平安夜,睡觉早得太离谱了些。还没到疯狂发信息的时段,屏幕上显示有三条。我打开来看,一条是钟思源的,一条是徐离廷的,还有一条是部门里那个可爱的小助理。看着这几个人名,心里泛起许多情绪,成分最重的应该是失落。简辰走得急,从中午吃完饭,我就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几点的机,几点会到,又是哪天回来。这就是我们轰轰烈烈的第二天平安夜!
我按着键在钟思源和徐离廷的名字之间上下滚动,始终没按进去看。钟思源对我来说已经沉淀,但徐离廷还新鲜着。脑子里只冒出“我对不起他。”这几个大字。我退出收件箱,拨了电话过去。
“圣诞快乐,预祝的。”尽量说得轻松,掩饰我此刻真实的情绪。
“小晚圣诞快乐。”
徐离廷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此刻听来,更让人生出依恋。突然觉得自己水性杨花。“就是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不打扰了,我挂了。”
“嗯。”
匆匆地掐断电话,心里酸酸的。怎么和徐离廷分手,怎么和简辰在一起,怎么现在要一个人早早窝被窝里过节。谁帮我解这些死结?最后还是得一个人数绵羊睡去。
第二天起来,手机的信息还在蹦跶着。我一条一条地翻看,还是没有简辰的名字。洗漱,穿衣,吃饭,出门上班。
没有人问我昨天上老板车的事,前面拐弯等还是明智的。一天没收到简辰的电话和信息,我赌气地没先低头。赵言之也没最新指示,我正常地CHECK OUT下班,回家换礼服。
赵言之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化好妆等了好一会了。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低头看了眼裙子,“赵总眼光好。”
赵言之抿唇笑了笑,“可以走了吗?”
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那话,实在说得太差劲。中国语言之博大精深实在不容小觑。想赞他选裙子选得好拍拍马屁来着,但看他的笑,似乎对我的话作另一番解读了。微微红了脸,我低头小声说:“可以了。”
酒会在市郊的一座会所里。下车后,赵言之把臂弯递了过来,我犹豫两秒,迅速挽上。
赵言之似乎感觉到了我在抖,温言问我:“冷?”
“慌!”
赵言之笑笑,拍拍我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慌会影响酒量吗?”
我一时没醒悟过来他话里的潜台词,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看见好吃的吃,看见好喝的喝,别的不用管就不慌了。”
对对,今天我的任务是挡酒。难怪他那样问。我倒下他就得自个上阵了。于是我低声安慰他说:“赵总别担心,我会给你挡着的。”
“进去就别叫赵总了。”
“明白!”叫赵老板!我心里加了句,然后好心情地笑了笑。
赵言之给我介绍了很多高级人士,诸如XXX董事啦,XXX总经理啦,XXX中国区代表啦,最不济的,也是XXX市场总监,XXX财务总监什么的。而他给别人介绍我则相当的简洁,就是我名字的两字:林晚。怪我,实在没有像样的定语能装到前头去修饰修饰。
场中随意地敬酒,也都只是小小地抿一口,我根本就无用武之地。赵言之看出我的无聊,让我自己去吃东西。我也乐得自由,不用端笑脸做木头人。
“小晚?”
我被背后那声称呼吓得一惊,刚叉在手里的蛋糕一抖,就滚到我手臂上再落在地上,完全散了形。我转身,看看粘满了巧克力酱和蓝莓酱的手套,再抬头望向徐离廷。
“你跟我来。”
我飞快地环扫了一圈寻找老板身影,看见他的时候,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嘴型还没做好,就被徐离廷拉出了大堂。
徐离廷人高腿长,还走得快,我闲着那手带着刚污染的脏兮兮的手套,不好拉裙摆,跟得颇痛苦。
“小晚,你告诉我,跟我分手不是因为辰,而是因为他,你老板?”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26
“他可是比你大十岁!”徐离廷皱眉。
“年龄不是问题。”我反驳,但为了不让误会扩大,还是解释说:“和你分手跟我老板没有关系。”我看他一眼,“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辰呢?”
“跟他……也没有关系。”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或是见我咄咄逼人,徐离廷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电话,却什么也没说的又挂了。他正准备对我说些什么,赵言之找到信息室来了。
“没事吧?”赵言之看看徐离廷,再看回我身上。
我把袖套一脱,很敬业地过去挽上老板的手,“任务到了?”
赵言之没点头也没肯定,只说:“先出去吧。”
徐离廷提到简辰,我再想把情绪藏住也不行。悄无声息的说走就走,走了之后还石沉大海一般,这感觉就像被人摆了一道。
赵言之也看出我情绪不对,没回大堂,直接去取车,“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这怎么好!正事还没做呢!坏菜了!我连忙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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