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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舍不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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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安安没精打采的绕过他。

“就是,好久不见你也不给我个拥抱?不想我吗?”莫靖书嬉皮笑脸。

“别闹了。”安安不耐的皱眉。

“怎么了?谁惹你了?”莫靖书推着摩托车走在安安身边。

“就是你!”安安瞪了他一眼,继续走路。

“呵呵,难不成哥哥我几天没找你,想我想得心慌?”莫靖书满脸笑意,“我这不来了吗?好妹妹!”

“我前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行行好!”安安说着却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我今天来可是正经事找你。那天我让你绣的睡莲成了没有?”莫靖书问。

“哎呀,我真忘了!”

“不会吧你?就这么点事也能忘?你可太不把我放心上了。”莫靖书看来真有点生气。

“这两天我就给你!反正我现在辞职,闲着呢!”安安垂头丧气。

“干嘛辞职?岑乔生那个资本家的钱不好赚吧?”莫靖书嘴上打趣,眼神严肃起来。

安安笑笑,“不想干就不想干了呗,跟他什么相干。”她拍了莫靖书一下,“你妹妹我以后天天闲着,别说一个睡莲,就一个荷花池我也给你绣出来。”

“得,是你说的!”莫靖书笑道,“今天晚上我请,想吃什么尽管说。”

“那我可真不客气了!”安安笑着抬头,西边的晚霞渐渐被夜色染成淡淡的灰,一天又过去了。

不再

回到“朴竹园”的时候已经十点,安安从莫靖书的摩托车上跨下。晚上真的吃了很多东西,胃口奇好。

卸下一些担子反而轻松,从此以后可以安心刺绣制衣,做回老本行。

“怎么样?吃得跟小猪似的。满足了吧。”莫靖书笑着说。

“你才是猪呢!为了报答你的一饭之恩,三天后来拿刺绣好了。”

“好啊!”莫靖书狭长的眼睛满是笑意,但是却突然凝住了。脸上罩上了一层阴翳。他的目光落在了安安身后。

安安回头,见乔生穿着家常的薄毛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

“很久不见。”乔生先开了口。

“你大概希望永远不要见到我吧?”莫靖书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仿佛口吐寒冰。

乔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仿佛漆黑的永夜,从漆黑中透出一丝寒意,这寒意足够让人寒彻心肺。“安安,跟我回去。”

“喔。”安安的双腿不听使唤的走到他面前。乔生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毫无温度,冷得像冰。他那么的用力,安安的手都被他捏痛了。

乔生拖着安安在小区里走,乔生大步向前,有几次安安都差点绊倒。她小跑着跟上他,却不敢问他为什么。

终于到了家门口,乔生放开手拿钥匙开门。门一开,他将安安拉进去,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路灯的昏黄灯光。乔生英挺的眉峰在黑暗里蹙得很紧,瞳孔仿佛冬夜的碎冰。安安喉咙有些发涩:“你怎么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身体已经急速向前倾去。乔生的唇已经压在她的唇上,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跳到了嗓门眼。胸口仿佛炸开一样,她的双手笨拙的抵在乔生胸口,任由他掠池攻城吮吸她的甜美。

安安浑身颤抖,一股热浪直冲脑门,身体像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宇宙洪荒、天地万物化为空白,在这空白里唯一可以感觉到的是乔生滚烫的唇和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乔生松开她。他的头缓缓低下也不看她,身体慢慢转过,哑声说:“对不起!”

这三个字狠狠的打在安安的心上,将她的心打得血肉模糊。她靠倒在门上,身体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早知道一切都是她的奢望,即然知道为什么要陷入。

“没关系。”她努力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却已经哽咽了。她捂住嘴巴,急急的奔上二楼。

他胸口微微起伏,胃部的疼痛又一次袭来。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除了歆裴他还会对别人动心,而且那么的强烈,难以自制。

是了,是因为莫靖书。曾经从他身边把歆裴抢走的莫靖书!就因为看见他和安安谈笑风生,他才会无法理智!

乔生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胃痛得额头的发都被汗水浸湿了。今天看着安安这个傻丫头被jenifer冤枉,听到paul说她要辞职,很想晚上回来找她谈谈。但她一直没有回来,他百无聊赖走到小区里,却看见她坐着莫靖书的车回来。

有些心理他自己都不敢去探究,也不敢去承认。明明是在妒忌,妒忌安安对莫靖书的笑魇如花,对自己却处处躲避。

刚刚吻她的时候,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除了歆裴没有女人可以让他这么迷乱。但是刚刚她哽咽着说没关系的时候他分明是心疼的。他紧紧闭上双眼,不愿再想这个。明天他就要去美国和HL的hawick刘谈合作。收购M。L的计划一定要成功,建造“裴园”的计划也一定要继续。至于其他的,他都不会再想。

不知道哭了多久,安安终于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晨光,阳光很刺眼,昨晚窗帘忘记拉上。此刻的亮光使她眼眶刺痛,连带着心又痛起来。

她碰到什么事,第二天总能振作精神。但这次却不行,醒过来又忍不住哭。她忘不了乔生说:对不起。明知道不可能,她怎么配?但是她放不下,卑微的奢望着。就像在深海底,只是依赖着这么一点点氧气活下去。

电话响的时候,她的头依然重得如灌满了铅。一个陌生的号码跳跃在屏幕上。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暗哑。

“……”

“喂?……”

对方一直没有出声,她刚想挂电话,“安安,我是罗振锋!”那声音仿佛很远,却在她耳边轰隆隆的响起,恍如隔世的感觉向她袭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

“安安……”罗振锋欲言又止,“我想见你,可以吗?”

“我要上班。”安安觉得自己脑子大概出了问题,所以才这样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其实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我们去喝杯咖啡,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他语气诚恳至极,“可以吗?”

罗振锋将安安带到城西的一间日式餐馆,上午十点多的太阳很温暖。安安坐在角落,手中握着一杯水。窗外是静谧的街道,两旁是繁茂的香樟树,偶尔才会有车经过。真是一个安静的好地方。

从她坐到他车上,她几乎没有正眼看过他。仿佛是不敢抑或是不愿,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和他见面。也许内心深处还有对某段过往的不甘心,毕竟先走出去的人是他。她曾经那么辛苦的去忘记,差不多耗费了她所有对爱情的期许和对未来的憧憬。

他穿浅咖啡的休闲西装,眼镜遮不住他充满书卷气的清秀脸庞。两人默默相对无言,安安一直侧头望着窗外,侧脸有美好的弧度。

“婆婆还好吗?”罗振锋问。

“去年过世了。”讲到外婆,安安有些许鼻酸。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也都是悲哀。“这几年还好吗?”

安安嘴角微扬,“挺好的。”看来一切都过去了,她调整坐姿面对他。原来重逢也不过如此,除了旧时的伤疤会隐隐作痛以外没有别的。

“我去锦帛坊问到你的住址。你在哪里上班?”

“我现在就在玥帛坊做事,帮忙制衣和刺绣。”她笑着说,她仔细看他。样貌虽然没有改变,但是眼底多了许多沧桑。

“需要帮忙吗?”他点了根烟,“我是说如果你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其实那天重逢以后,她也留意过他的近况。六年前他娶了易子霖,现在是莫氏企业的总经理,也是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她浅浅的笑了,“没有什么可以帮的。我现在一切都很好。”

“对不起,安安!”他的眉头微微蹙起,镜片后的眼睛里仿佛蕴着几分泪意。

“都过去了,我也不怪你。”安安望着窗外的街头,一个女孩正躲在香樟树下哭泣。阳光洒在她粉色的连衣裙上,泛起一片晶莹的光华,美的如一幅画。年轻的时候即便是哭都是美丽的,即使是伤痕也仿佛是迷人的纹身。即然都已经过去了,一切就当是爱的代价。

“安安……”罗振锋欲言又止,声音里掩不住的落寞。

安安直视他:“真的,我不怪你了。”

罗振锋点头,“那么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对吗?”

“我想也没有必要,我怕伤害到别人。”她突然觉得对于她来说真的都过去了。曾经那么的在意,那么的伤痛。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再也掀不起她心里的任何涟漪。

如果说一定要有一种感觉来形容,那么就是后悔,真真切切的后悔。后悔轻率的付出了自己,付出了纯洁。

“我该走了。”安安站起来。

“你去哪里?我送你!”罗振锋站起来,但是他的电话却响了。“喂?”他接起来。

安安倒不好意思先走。

“我马上走了,你不要过来!”他的声音很不耐烦。

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他对安安做了个稍等的手势,“陈倩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安安吓了一跳,陈倩玲?她模糊的想着,一些念头在脑子里浮起来。

“喂?喂?”对方显然已经挂了电话。罗振锋抬头对安安无奈的笑了笑:“一个客户。”他帮安安拿起皮包,“走,我送你。”

安安将他手中的皮包拿过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罗振锋正想说话,餐馆的门却被推开了。真的是倩玲,她剪了齐耳的短发,多日不见她的气色还不错。见到安安她也很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姐……”安安有几分尴尬,“我先走了。”说完就出了门。她走得又急又快,为什么姐姐会和罗振锋在一起?她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更得很仓促!有错别字请指出喔!

莫锦御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已经完结。谢谢!乔生去了美国。

不去裴生上班的日子,安安总是在家刺绣或者去玥帛坊帮忙。她的作品大都很受欢迎。

临近七月,天气满满变得酷热不堪。午后的店堂更是无比冷清,半导体里咿咿呀呀放着评弹。那酥软的调调让人腻到了心底,生出困意来。安安眼皮一沉,针刺到了手指。她急忙将手指放进嘴里,生怕血弄乌了她正绣着的石榴花,随手换了个台。

“今天莫氏宣布反对在东海岸地块营造低密度别墅群‘裴园’的议案。‘裴生’目前尚未做出任何反应。这个投资大,收益小的梦想家园可能会被扼杀在摇篮……”

海边的地块是莫氏和“裴生”一同拍下。如果一方不同意建造“裴园”,计划就很难继续下去。安安想到莫氏如今的总经理是罗振锋,而他和倩玲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而倩玲又那么想报复乔生……她隐隐不安起来。

乔生去了美国二十几天,不知收购M。L进行得怎么样?有几次,她忍不住想打电话给他,但是都忍住了。那晚,他的一声对不起破碎了她小小的卑微的梦想。但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无法不想他,无法不为他担心。

正出神,玥帛坊的门被重重的推开,安安吓了一跳。“干嘛?今天不用上班吗?”她问,原来是莫靖书。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胡子好像几天没有剃了,“走,跟我去见一个人。”他拉着安安想往外走。

安安甩脱他的手,“你发什么神经?玫姐不在,谁看店啊?”

“不行,你得跟我走!”莫靖书的声音不对劲,安安忍不住仔细看了看他,他满眼的血丝。

“该不会失恋吧?”

“易安安,算我求你了。我没有多少时间,现在也是上班溜出来的。”莫靖书很严肃,语气竟然微微带了点祈求。

安安收起笑容,“怎么了?到底去哪?”

☆ ☆ ☆ ☆ ☆ ☆ ☆ ☆ ☆ ☆ ☆ ☆ ☆ ☆ ☆ ☆ ☆ ☆安安觉得自己真的容易心软,就这样跟着莫靖书出来了。玥帛坊不到三点就关了门,被玫姐知道非骂人不可。

更奇怪的是,今天莫靖书竟然没有骑摩托车。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玥帛坊门口,她就跟这莫靖书坐到了车的后座。

前面司机一言不发的开车,安安看到莫靖书一脸的郑重,也就不好意思多问。

车子一路开到市郊,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条两面种满竹林的小道上。四周阴凉无比,竹林将烈日隔开,连呼吸都是沁人心脾。

安安还在欣赏沿路风景的时候,车子在一座屋院前停了下来。院子也是由竹子围起来的。司机替他们开了院门,潺潺的流水声传来,原来院子正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工瀑布,池子里游着几尾鲤鱼。最最让安安舒畅的是,池子里种满了白色的睡莲。花朵虽然没有开,但花骨朵飘在碧绿的水面上,美得很安静。

屋子里已经有人来开门,是一个穿着白衣黑裤的中年女佣。“少爷,您回来啦?您先坐着,我去喊老先生。”

安安诧异的看了看莫靖书,“进去吧。”莫靖书走在前面。

客厅很大,青石砖的地面。摆放的都是黄花梨木的家具。一切都是恰如其分的古意,让人很舒服。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大多是花草。有菊花、荷花、梅花……

“这是你家?”安安轻声问。

“从前是。”莫靖书的声音有些暗哑。

此时,楼上传来脚步声。安安忙站起来,见一个老人在佣人的搀扶下缓慢的从楼上下来。

他头发花白,面容慈和。虽然步履不稳,肩背却挺得笔直。他将挂在脖子上的眼镜戴上。“你就是易小姐吧?”眼睛背后是一双微微眯起却充满睿智的眼睛。

“是的。您好!”

“坐,坐!”老人在佣人的搀扶下坐在了沙发的一侧。他看上去大约七八十岁,人很消瘦,精神却很好。他细细看着安安,脸色有几分诧异。

“靖书,不是让你带易小姐来吃个晚饭吗?这么大热的天就叫人家出来。”老人嘴上斥责,但语气却掩不住欢喜。“黄婆婆,去拿些雪梨汁来给他们降降火。”

安安心里奇怪极了,这种房子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不多见。能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他难道是莫靖书的爷爷?那么为什么莫靖书总是一副潦倒的样子?

佣人黄婆婆将雪梨汁拿上来,安安喝了一口,清香扑鼻,又甜又润。不由嘴角牵起一个微笑。

“喜欢的话待会拿些回去。黄婆婆的独家秘方!”老人似乎很开心。

“谢谢!”安安脸颊微微一红。立刻感觉到老人一直在注视自己,眼神带着某种思索和某种感情类的悸动。

“听靖书说这帕子是你绣的?”老人从口袋中小心的掏出一块帕子。安安认得这是一个礼拜前自己帮莫靖书绣的睡莲。原来他不是送什么女朋友而是给了他爷爷。

“哦,是的。”

“你的手真巧,跟谁学的手艺啊?”老人微笑的看着安安,眼神很关注。

“先生,你该打针了。”楼上走下来一位护士装扮的女子。

“等会,我有客人。”老人皱皱眉。

“老莫,去打针吧。我又不走!”莫靖书的语气很温和,好像在哄一个孩子。

老人无奈只能上楼去。

“你好像有很多事都没告诉我哦。”安安眼看着莫靖书。

莫靖书掏出一根烟,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点。“这是我爷爷莫锦御。”

莫锦御!安安一下子愣住了,他是莫氏企业的创始人?怪不得总觉得他很面善。原来在报纸上看到过他。那么莫靖书为什么这么潦倒落魄?

“你是不是在奇怪,像我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穷困潦倒?”莫靖书双手搓了搓脸颊,他侧脸的轮廓很深,加上青色的胡渣使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你愿意说的话我很想听。”

“等回去告诉你吧,现在他下来了。”他抬头看着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莫锦御,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痛楚。

莫锦御笑着坐下,他的气色不错。但是脸色黄黄的,双颊深陷,一脸的病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很好看的男子,莫靖书长得很像他。

“安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莫锦御笑着说。

“当然可以。”

“你看,这幅绣得怎么样?”他的手上又多了一副刺绣。泛黄的帕子上一朵紫红色的睡莲,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成了暗暗紫灰色,仿佛干了的血痕。睡莲的右下角赫然跳入眼帘的是一个“玥”字。安安的心扑扑乱跳,虽然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但是她仍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外婆林玥如绣的。

她手指微微颤抖的接过帕子。这是外婆什么时候绣的?解放前?想起外婆凄苦寂寞的一生,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安安?”莫靖书唤她。

“绣这幅刺绣的人叫林玥如。她是我外婆。”安安泪光闪烁。

莫锦御一听,脸一下子像沐浴了阳光,光亮起来。他身体急急的向前倾,一只拄着拐杖的手仿佛用尽了力气想要站起来。

“老莫!你怎么样?”莫靖书慌忙扶住他。

“你外婆……她在哪?”莫锦御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她是你外婆?那么她没有死?对吗?”

“不是,她去年冬天过世了。”安安眼眶微红,原来莫锦御竟然认识外婆。

莫锦御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倾刻间整个人向后倒去……

恩怨

救护车、医生、护士、乱哄哄的将莫锦御送到医院。安安也浑浑噩噩的跟着车来到医院。莫锦御被送的急救室,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危险。

安安陪着莫靖书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莫靖书的脸色白得像鬼,他十指进口抵在额头。低垂的发梢看得到的颤抖着。

“靖书!不会有事的。”安安低声说。看见老人晕倒时的样子,说他没事也很没有把握她没有料到外婆的死对于莫锦御有这么大的冲击,她意外而不知所措。如果老人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如何自处?

“小莫!”走廊那头传来很急的脚步声,皮鞋撞击着石材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安安心里微微一动,抬头看见易太太在易子霖的搀扶下急步向前,脚步有些不稳。

易太太没有化妆,显得有几分憔悴。头发也不是平时的一丝不苟。“小莫,你是怎么回事?又是你把爷爷气到了吗?”易太太声音尖利刺耳,“你怎么就不能从我们眼前消失呢?”她一脸的愤恨,眼里流露的都是怨毒。

莫靖书没有说话,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不起,姑姑。”

易太太也不理他,走到急救室门口向里面张望。易子霖轻轻的安抚着易太太的背脊。

莫靖书一个人向外面走去,背影萧索而落寞。安安跟着他过去,看见他在花园里抽烟。夹着烟头的中指和十指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你没事吧?”安安问,抬头看见莫靖书眼角的泪光。

“他会不会死?”他的声音无力而充满挣扎。好像是一条走投无路,困顿不堪的兽。

安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向来不是很会安慰人。特别对于自己毫无把握的事,不敢信口承诺。

“他刚刚的样子很可怕,就跟死了一样。这一次肯定逃不过了。”莫靖书喃喃的。

“你怎么回事?有点出息行不行?”安安一阵难过,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人突然变得如此颓败让人很辛酸。“你是一个大男人啊!”

莫靖书低头看了看安安,“我是没有出息。我真的没有出息。”他吸了口气,用尽力气说,“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接受他的死。”

“你爷爷有你这样的孙子真是他的不幸。”安安大声说,“他现在正在急救,你不为他打气,还在这里咒他死!”

莫靖书正要说话,易子霖跑了出来。

“哥!医生说外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她穿着家常的碎花连衣裙,形容也有几分憔悴。

莫靖书听了,脸部的神经略略松弛下来。“我去看看他!“立刻想跑进病房。

“哥!妈妈说,你先回去吧。等外公身体稳定一点你再来看他。”易子霖的脸微微一红。侧头看见安安,很诧异的问:“咦,易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安安回答,莫靖书就拉着安安的手说:“我先走了。好好照顾爷爷。”

他拉着安安一口气走出了医院大门。

☆ ☆ ☆ ☆ ☆ ☆ ☆ ☆ ☆ ☆ ☆ ☆ ☆ ☆ ☆ ☆ ☆ ☆黄昏里,城西这一带显得有些嘈杂。穿过略带腐朽味道的菜场,和几十年历史的老新村。安安跟着莫靖书来到一排破旧的平房前面。莫靖书掏出钥匙开门。

“你随便找地方坐吧。”他一进门就随脚踢开脚边的一个易拉罐。

屋子里一股很浓的烟草味和霉蒸气,暗黄的墙壁到处都是墙泥脱落的痕迹,好像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地上满是旧报纸和啤酒罐,别说是坐了,就是一个可以好好站着的地方都没有。

“你就坐床上吧。”莫靖书眉头微微一挑,笑了笑。

安安在床沿上坐下。这个房子只有一个窗户,可以看见隔壁小区楼房的阳台,和半片灰蓝的天空,太阳也快要下山了。

莫靖书在安安身边坐下,点了根烟。吐出的烟圈氤氲在小小的空间里,更显得屋子昏黄晦暗。

“我和岑乔生本来是很好的朋友。”莫靖书缓缓的说。

安安非常诧异的看着他,原来竟是这样。

“是那种可以穿同一条裤子;任何事情都可以分享的朋友。”莫靖书狠狠抽了口烟,被呛了一口,连连的大声咳嗽起来。“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吗?”

安安摇头。

“看来你对于你这个姐夫一无所知啊。”

“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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