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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舍不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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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脸色发白,停了一会才说:“我从来没有承认有这样的爸爸。”她不知道莫靖书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但事实上,他就是你爸爸。”
“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我只是来提醒你,乔生未必会放过易千樊。而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乔生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不会怪我的。”
莫靖书冷冷的笑了笑:“他不会怪你。但是他也未必会再接受你。”
☆☆ ☆ ☆ ☆ ☆ ☆ ☆ ☆夜里有明亮的月亮,像是一个银色的玉盘挂在黑丝绒上。
“今天的月亮好圆。”乔生望着天空,明天一早就要手术,他晚上不能吃东西。但她硬要陪安安出来走走,两个人就在医院门口的小径上走。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你说过年的长假你带我去哪里玩?”安安问。
“随你。你想去哪就去哪,我准备钱就是了。”乔生看着安安直笑,“要不去瑞士滑雪?”
“不要,我恐高又怕冷。”安安摇头。
“那么……去那里吧?”乔生指着不远处公交站台上的广告,是地中海的图片,白色的房子以及一望无垠碧蓝的海。
“好……就去那里。我一直就想去那里看看,最好可以住在那。”安安向往的说。
“那又不难,我们去过掉一个冬天再回来。”
“真的?”安安高兴的跳了一下。
“当然是真的。”
“乔生,你要早点醒过来。”安安眼睛红了,但是她努力忍着泪水。
“我知道。”乔生点头答应。
“我不想等太久,你不可以让我多等。你知道的,我最怕等了……”
“傻子,我当然会很快出来。医生说的,我的身体素质很好。一个礼拜就能出院了。”乔生轻轻挠了挠安安的头发,“你也不用等我,我明天七点动手术,你就在家煮我喜欢吃的红烧肉。等你煮好,我就出来了。虽然不能吃,我闻闻也觉得很香。”
安安看着他,泪水还是掉了下来,“好吧。说话一定要算数!”
“恩!”乔生点头。
固守
乔生动手术的早上,安安很早起床。她整理房间,把屋前屋后都打扫过了,院子里的花草一样样的修剪和打理。最后,甚至窗帘都被她拿下来洗干净。这一天的太阳很大,明晃晃的照进屋子,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炉子上炖着乔生喜欢的红烧肉,外婆教的,其实这叫陈香肉。在红烧肉里放一点点酒,慢慢的焖,然后肉就会有酒的香味。
安安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上午十点。
她听见大力的敲门声,她手上满是肥皂泡沫,来不及擦干净就跑去开门。
“易安安,你在干什么啊?”倩玲犹如一具火炮,气急败坏的在门外嚷嚷。她的眼睛通红,人不能控制的发抖。
“姐,怎么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乔生今天动手术?你怎么不去医院陪他?他爸爸、姐姐都来了,易子涵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怎么你不去?”
“我这就准备去了,我等肉烧好就去了。”安安平静的走进厨房,却被倩玲一把拉住,“你是不是疯了。”她伸手探试安安的额头,“安安,你不要吓我。”
“姐!”安安笑着说,“我真的没事。我答应乔生的,等他出来给他闻闻我煮的红烧肉的味道。”
倩玲望着安安,泪水夺眶而出,“安安……”
“我是说真的。”安安看着倩玲,“我一点也不怕,我知道他一定会好好的。他一口答应的,我相信他。我也要履行我的诺言,煮好菜再去看他。”
安安回到厨房把手洗干净,将煮好的肉装在保温瓶里。脱下围兜,走出来的时候略略理了下头发,对倩玲说:“走吧,你跟我一起去吗?”
两个人一起打车去医院,路程很长。安安侧头看见倩玲一言不发,脸色白得吓人。
“你还好吧?”
倩玲勉强笑了笑,但是她脸上表现得那样的担心。
“你还是爱他,对吗?”
倩玲皱着眉,迟疑了一下,嘴唇微微发抖,“不错,我还是爱他。一直都爱他,我恨不得生病的是我。”
“姐……”安安握住了倩玲的手,“他不会有事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从前我一直和他争吵。即然他不愿看着我笑,即使朝我发火,我也高兴。至少,他眼里还有我这么个人。”倩玲的声音很沙哑。
安安突然觉得很难过,其实倩玲才是可怜的。
“但是,如果告诉我……他以后都不在了,我永远看不到他……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倩玲泪如雨下。
车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倩玲大步的走在前面,安安紧紧的握着保温瓶的拎手。每走一步,心都仿佛随时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走廊里的人来来往往,在她眼里好像都是幻影,那样的模糊。
手术室前的红灯已经熄灭了,安安惶惑的环顾四周。
“手术结束了。”倩玲喃喃的说。
“安安……”杨太太站着不远处叫安安,她朝安安挥手。安安将保温瓶抱在怀里,朝着杨太太的方向看,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突然没有勇气往前跨,也不敢出声询问。
“安安。”杨太太已经拉住她冰冷的手,“手术结束了。很成功!医生说乔生要到下午才会醒,所以我们下午才能去看他。”
安安的泪水终于掉下来,落在保温瓶淡黄色的盖子上。原本紧紧抱着瓶子的双手缓缓的放松下来。
“老爷子等了一个上午,现在已经走了。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再等乔生醒过来,好不好?”杨太太轻轻的帮安安擦去脸上挂的泪珠。
“我知道他一定没事。”安安的眼睛重又有了光采,仿佛黑色的曜石那样的透亮,整张脸都有了光采。
一边的倩玲也缓缓的松了口气,泪水在她眼里慢慢隐去。杨太太看见倩玲,客气的打招呼:“倩玲,你也来了?”
“敏姐。”倩玲勉强笑了笑。
杨太太重又握着安安的手:“你看你脸色差得,一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吧。呆会乔生醒过来看见你这样,准得心疼了。”
安安摸了摸脸:“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没有,就是脸色苍白了些。走,我请你们吃东西去。”杨太太拉着安安和倩玲走。
杨太太的脸上含着笑,今天早上乔生被推进手术室前就说了一句话,“帮我看着安安。”
☆☆ ☆ ☆ ☆ ☆ ☆ ☆ ☆ ☆安安吃完午饭回来,看见重症监护病房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门前的长椅上。
“子涵?”安安走近朝她笑。
易子涵穿着白色的长大衣,近来削瘦了很多,所以那衣服在她身上显得特别大。她在什么时候开始消瘦成这样?但是,她看安安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敌意和嘲弄。
安安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倩玲回公司了,杨太太也暂时离开。空空的走廊下只有她们两个。
午后的阳光很好,安安将保温瓶放在身边,两个人沉默的等待。
过了好一会,子涵才说:“易安安,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安安说:“我一定会来啊。我答应乔生要等他醒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蠢?”子涵冷笑,“我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是这样。”
“我不明白。”安安的眼睛黑白分明,子涵突然觉得今天的易安安很美,虽然她的头发凌乱,脸色灰白,嘴唇还有一些干裂。下巴上还有因为失眠而发出来的红色暗疮。但是真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高贵和执拗,犹如墙角的某种肆意生长的植物。天气再恶劣,还是顽强的成长。那种生命力和灵魂展现出来的美。
“你知不知道,你或许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人。但是你却一直在伤害别人。莫靖书现在有了莫氏70%的股份,连我妈妈,他也想赶出莫氏。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赐。”
“靖书他,我不知道……”
“你看,你又是这个样子。故作无辜给谁看呢?”子涵盯着安安。
“好吧。我找靖书说清楚,让他不要这样。那毕竟是我们的姑姑。”
“现在的莫靖书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莫靖书了。”子涵冷冷的看着安安,“你以为你还能说得动他吗?”
安安眯起眼睛仔细思考了近来靖书的变化,包括昨天他来找她时所说的话,真的不像从前了。但是具体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看,你就是这么愚蠢,不知道乔生看上你哪一点。”子涵仿佛在叹息。
提到乔生,安安的脸一下子生动起来,表情甜蜜而酸楚。
“怎么样?乔生醒了吗?”杨太太风尘仆仆的赶来。
医生正好从病房出来,“岑乔生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但是他暂时还不能说话。”
☆☆ ☆ ☆ ☆ ☆ ☆ ☆ ☆ ☆这是一件单人的特护病房,乔生躺在床上。刚刚动完手术,他的脸色很差。他的眼睛闭着,眉头也微微皱起。半张脸被氧气罩罩住。
“岑乔生,你家人来看你。”护士在乔生耳边轻轻呼唤。
乔生慢慢的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渐渐有了聚光点。他环视四周,眼神终于在安安身上停了下来。
“手术很成功,乔生,你做到了。”安安面带微笑,眼里却含着泪光。她心疼的看着乔生,“我很好。我会天天来看你。”
乔生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他听到你说的了。”杨太太的眼睛也湿润了,“安安,你好好回去休息。这下大家都安心了。”
子涵在一旁默然不语。
三个人从病房出来,遇到乔生的主治医师林大夫。
“从手术的情况来看,病人处于胃癌的第二期。现在我们已经将三分之二的胃切除。但是为了避免剩余的病灶继续存留或转移,还需要进行三个疗程的化疗。这将是比较痛苦的,却也非做不可。”林大夫说,“先跟你们说一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有多难受?”安安问,心也揪了起来。
“这要看各人的身体状况而定。食欲不振、发烧、呕吐以及大量的白血球减少……这些情况都有可能。这是一个辛苦的过程,病人需要你们的支持。”
“知道了。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一定陪着他。”安安说。她的脸色很苍白,却有种难得的光彩。
一旁的子涵泪眼婆娑,突然发现自己慢慢的不再讨厌易安安了。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刚刚看到乔生醒来后看安安的目光,就知道乔生这辈子只有一个易安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支持是我一直坚持的动力。请多多指点!
罪与罚
乔生的病房里堆满了各种花篮和水果篮,真真的热闹非凡。一到探病时间,来看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没有一刻消停。
好不容易人都走光了,安安一脸的不高兴。她实在怕乔生累着,再过三天他就要开始化疗。
“怎么了?”乔生笑着问。
“能不能让他们不要来看你了,你看,这里都成花的海洋了。”安安嗔怪着。
“吃醋了吧?看到那么多美女来看我?”乔生挑着眉头,越发有了兴致。
“臭屁吧你。”安安削了个梨递给他。看他的人真的多,刚刚还来了几个如今当红的明星。好像是做过“裴生”开发的楼盘代言人。还有上次在酒吧见到的顾美美,|Qī+shū+ωǎng|她如今是红得发紫的影星。
“哎,那个顾美美跟你很熟吗?”安安瞅着乔生问。
乔生大口的咬了口梨,是新疆的香梨,肉脆汁多,顿时齿夹留香,“怎么,真吃醋了?”
“我们单位新来的设计师特迷她,想让你问她要张签名照什么的。”安安凑近乔生,“还有,我不喜欢吃醋。”
乔生将安安拉到他怀里,“我就喜欢你吃醋。来,我亲一个,我今天还没亲你呢。”
“不要……看你吃得粘死了。”安安笑着想推开他,却大不过他的力气。别过头去的时候看见站在门口一脸尴尬的朱伯,慌忙站起来,满脸通红的叫了声:“朱伯。”
“哎。”朱伯略微带尴尬的笑,“乔生,我煮了你爱吃的米仁粥。”他将一个保温瓶放在病床头。
乔生笑嘻嘻的打开保温瓶说:“病了还真好,整天不是吃就是睡,真真像活神仙。一直生病倒也不是坏事。”
“胡说八道。”朱伯喝止他。
安安帮朱伯泡了杯茶:“朱伯,您喝茶。外面挺冷的吧?您怎么来的?”
“我打车啊。呵呵,我过了农历新年就该告老还乡了……”
“怎么了?”乔生眉头微蹙。
“我都快六十五了,也该回老家过晚年了。”朱伯笑笑。
“你回哪?你二十岁到的这里,老家还有什么人?”乔生眉头蹙得更紧了。
“你这孩子。落叶归根懂不懂?我在这里也没有亲人啊。”
“我不是你亲人吗?我那么多房子,你爱住哪住哪?你以为你身体怎么好吗?一个人谁照顾你啊?不准回去!”乔生的嗓子微微提高,开始恼火起来。
朱伯坐牢的时候就已经被开除党籍,如今靠微薄的退休工资和墓地管理的收入过日子。乔生给他钱,他从来不肯拿。一个人过得很清苦。
“乔生……”安安轻轻推了推乔生的肩膀。
“你又是高血压又是青光眼的,回去一个人怎么过?”乔生铁青着脸,非常生气。
“我这不是就想想吗?我又没真要走。”朱伯无奈的说,“下个月我就不能在墓地管理处住了……”
“我跟你说了,我有的是地方住。要不你住澄湖那套房子去。离我那儿也近一点。”乔生打断他。
朱伯看了看乔生,原本微显佝偻的肩膀更往下弯了弯,“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在城里买个小房子应该不难……”
“好好好,随便你!”乔生不耐烦的说,然后紧蹙眉头不再说话。
朱伯叹了口气,对安安说:“安安,你好好照顾乔生。我先走了。”他站起来。安安发现朱伯原来应该是个很高的男人,如今背脊躬得很厉害,加上长期孤独而辛苦的生活使他满头花白的头发。看上去到像七十几岁的老人。不由心里一阵辛酸。
“我叫司机送您。”安安拿起电话。
“不用!不用!”朱伯笑着连连摆手,“来的时候是怕粥凉了才打车的。我这人喜欢走路,回去乘个公交车,再散散步。很快就到了。还能锻炼身体。”说完走出了病房。
安安将朱伯送走,回头看见乔生仍然皱着眉抿着嘴不说话。
“还生气呢?你刚刚对朱伯太凶了,我知道你心疼他。但是他是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你的赠予?”安安轻声说。
“他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骄傲?我一直把他当父亲看待。他一个人,我怎么忍心让他孤孤单单的回老家。病了谁来照顾?”乔生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有的时候,你无偿的给予未必会让人感到幸福。反而会让人更加难以接受。”安安轻抚乔生紧蹙的眉头。
“乔生。”病房门口站着杨太太,她身后跟着的正是乔生的爸爸岑国宏,这是乔生手术后他第一次来看他。
乔生眼底寒光一现,随后转为淡漠和疏离。
“岑伯伯、敏姐,快坐。”安安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赶忙让他们先坐。
“好点了没?刚刚医生告诉我,你过两天就做化疗。这几天,我让医院不要让人探视了,免得影响你休息。”岑国宏的声音淡淡的,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您不是要南下考察吗?我这点子小病,不值您整天呆在这里。您还是忙您的去吧。”乔生嘴角凝着一个淡淡的笑,仿佛是嘲讽,“您在这里,姐夫也不安神。整天要派人保护招待的。”
“乔生,怎么说话的呢?”杨太太出言喝止。
岑国宏朝她摆摆手,不去理会乔生说的话,反而转头对着安安说:“安安啊,几次都是匆匆见面,没来得及和你聊聊。乔生这一病,可累着你了吧?”他微笑着,语气温和。
安安一愣,随即脸红了一下:“还好。”她还是胆小的,特别是在这样的人面前,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安安,家里头还有什么人啊?女孩子一个人打理一个公司也不容易。”
“你来调查户口吗?”乔生警觉的打断岑国宏的话。然后生冷的说,“安安的父母都去世了,她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背景。”
安安咬住了嘴唇,她的手被乔生宽大的掌心握住。
“乔生,你还懂不懂礼貌?你爸在和安安说话闲聊呢,你打什么差?”杨太太大声的说。
“闲聊?”乔生眼底又浮起凛冽的寒意,“无非是打听人的家世背景。怎么着?你又想给个钱或者来个威吓什么的,让她知难而退?”
岑国宏脸上的怒火一闪而过,随即换上的是一种苍凉的悲哀,他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是一直不肯原谅爸爸了,对不对?”他望着乔生。
乔生双唇紧闭,眼睛望着窗外。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吃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在歆裴这件事上,我承认是对不起你们。”
乔生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他眉目间有和自己一样的某种坚毅和骄傲。但是,他的鬓边已经有了许多白发,他竟然没有发现,这几年间父亲已经这么老了。
“我从前那样对朱伯,我也很后悔。所以,我让墓地管理处不要再继续雇佣他……”
“原来又是你。”乔生咬牙。
“怎么着?你还想他一个人再那种地方安度晚年?”岑国宏问。
“怎么了?当初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好不容易才找了那份工作。现在歆裴也葬在那里,朱伯想一直陪着女儿有什么不好?现在好了,他无家可归,你满意了?”乔生愤怒的咆哮。
“乔生……”安安用力扯了扯乔生的衣袖。
“你怎么不让你爸把话讲完呢?”杨太太说,“我们家老杨已经帮朱伯安排了新的工作,就在区政府的食堂。有条件好的职工宿舍,环境又好,人也不累。这样对他的身体也好啊!”
“你朱伯从前也是我的战友,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不能弥补了。他又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难不成我送他房子?他会更加难受的。所以只能不动声色的给他安排好后路。也算是尽我的意了。”岑国宏说。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赎罪吗?”乔生冷冷的说。
“你什么意思?”
“你无非是想让你自己心里好过一点。于别人而言半点好处都没有。那些屈辱,那些苦难不是你这么做了就能全部抹去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样?”岑国宏站起来,太阳穴旁的青筋不停的跳着,好像是怒到了极处。
乔生对着窗外凝视了一会才说:“所以,朱伯没有亲儿送终。到头来,我得了绝症,你的结果有可能和朱伯也没什么区别。”
岑国宏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身子微微发颤,杨太太连忙扶住他,“乔生,你还是不是人?”杨太太哭喊着,“你在里面动手术,你爸爸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急得熬出了白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岑国宏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转身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乔生眉头微微的颤抖,等岑国宏和杨太太消失在门口,才叹了口气。回头看见安安一脸的苍白,“安安?”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安安含着热泪,“为了朱歆裴和朱伯不停的伤害身边的人!不管从前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你爸爸已经在忏悔了吗?他那么努力的在弥补,你怎么忍心说这样的话?”安安的泪水掉了下来。“他那么担心你的身体,希望你好起来,你却说他会没有人送终?岑乔生,我真的发现我不认识你……真的。”
“安安……”乔生的手有些颤抖,他摇了摇头仿佛想解释什么。
“你别说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她擦掉腮边的泪水,快速走出了病房。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也许是因为岑国宏,又可能是因为乔生还是那么的在意着朱歆裴……
她不知道……只觉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冷,脑子也冻住了。更新的速度让大家失望,很抱歉!
离伤
很多天没有回办公室,好在有倩玲在。公司的事情被她处理得妥妥当当。安安坐在办公室前盯着电脑,却什么都看不进去。晓妍送来的咖啡一直放到冰凉也没有喝。办公室所有人都去参加新品路演了,办公室空得让人发冷。外面的座机似乎一直再响,但是安安没有去接,她已经无力去处理任何工作上的事情了。
她蹙着眉头,喉咙口一直像堵了个东西,什么都无法下咽。但是她清楚知道堵着的不是喉咙而是心。闷闷的,让人发慌的郁闷。还伴着沉沉的钝痛,慢慢的蔓延到全身。
天色开始暗下来,窗外的路灯还是三十年代的旧灯罩。暗黄的灯光衬得这个窗口特别寥落。
她知道自己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心软。对他,她真的硬不起心肠。那是一种无奈还是宿命?她想着他刚动完手术,情绪上的波动是不是会影响他的病情?
嘴角微微一扯,安安的脸上露出一个凄凉而无奈的笑意。好像一直是她在努力,那么努力……仿佛挣扎在某个黑暗的深海,用尽全力的挥动手臂直到精疲力竭还是到不了岸上。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而乔生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不是不失落,实在不愿意去想,她怕自己难过。
医院也应该到了休息时间,她也不用再思想斗争要不要回去了。她呼了口气关掉办公室的灯,慢吞吞的走出公司大门。
夜风很大,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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