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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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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三爷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于麻子,然后转过目光看着我和大牙,在我们身上扫了一下,让我顿时有点不自在的感觉。董三爷向前探了一下身子:“您二位这件东西绝对是‘压堂’的东西,我也是十分喜欢,只是不知您二位能不能匀给我?至于别的都好谈。”
董三爷话刚一落地,于麻子在旁边解释说:“三爷呢,意思是说,这东西是好东西,如果您二位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他可以买走,至于价钱,你们随便开。怎么说呢,我们玩这个的,见不了这东西。何况这珠子还真有一眼”
古玩行话专业性很强,非行内人很难弄懂。我也是没事就逛逛旧货市场,所以大概还能听懂人家的意思。古玩的行话其实很有意思,仔细一品还有点儿文化底蕴。
像“埋地雷”,就是有些人以为去农村从农民手里买的东西不会有错,却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作伪的商人故意和农民合伙“埋地雷”炸你钱的。还有就是有的买家可能看出是新仿的,又要顾及店家的脸面,就只能说“看不好”,而不会直说人家的东西是新仿的。不太懂行花钱买到新货,上当受骗叫“交学费”。如果这件东西不错,艺术价值较高,说这件什么什么东西“有一眼”。压堂则是指主人店堂里最好的镇店之宝。
于麻子说完后,又亲自给每人倒了一杯茶。
我和大牙才知道来这里喝茶的真正目的应该在此,而这样的事是我和大牙始料不及的。看看旁边的檀木盒子,再想想刚才人家对这珠子的评价,突然想起了买椟还珠的故事,只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珠子看样子潜在的价值比这只精美的盒子可要贵重多了。看人家这手笔就知道,只要我们能说出来的数,只要合得上规矩,都该没什么问题。换句话说,这一个珠子的价值或许顶得上我们俩死了又活了,然后又死了,接着这活了,折腾好几次,得好几辈子才能赚来的钱。
大牙和我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这么多年来,我们彼此的熟悉与默契有时甚至是一种意识,我端起茶杯,冲着董三爷和于麻子笑了一下,说:“董三爷,于老哥,首先谢谢您为我哥俩这事劳神费心。这珠子实不相瞒,不是我们的,是我们的一个朋友的,我们做不了这主,这事得让我那朋友家里人决定。实在不好意思,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董三爷似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很大度的笑了笑。然后说:“图上的图案与文字,我也看不好,如果你们对这个感兴趣,我倒知道一人,对这个或许有些研究。另外你的朋友以后如果想出手,记得随时可以找我。”说着,取出两张片名,推到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一张是董三爷的名片,别一张的抬头是“北京民族大学”,中文系,名字叫柳叶。看这名字似乎是个女的,估计是个教授吧。我忙双手拿了起来,连声道谢。
于麻子又给大家续了杯,然后一起闲聊了几句。我见这阵势在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找个借口,客气的道谢告别,拉着大牙出了茶馆。
大牙出来后看着四外没人,一撇嘴,说道:“哪儿来的董三爷啊,还三爷,看那德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装什么犊子。真是老虎不发猫,当我是病危啊!”
我斜眼瞅了一眼大牙,白了他一眼:“你啊就省省吧,充什么江湖人啊?你是哪儿条道上?黑道白道,哪条道上也不缺你这狗尿苔啊!”
大牙听我损他,也不急眼,梗梗着脖子:“来亮,别小瞧你程爷,我是哪儿条道上的,我让你上天堂你就上天堂,让你下地狱你就下地狱。就算你活够了,程爷一样从阎王爷手里把你薅出来。”
我一听这句,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你是谁啊,白衣天使,救死扶伤,气死华佗嘛!”
大牙一听这个,乐了,嘿嘿一笑:“这个有点过了,有点过了,顶多是‘在世华佗’,妙手回春而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完后,美滋滋的哼着小曲。
我看着他那幅德性,拉长声调的说:“唉,我说的气死华佗啊,意思是说华佗要是知道医生这行还有你这样的,恨不得晚生一千多年掐死你得了,非得被你活活的气死。”
大牙:“……”
扯了一会皮后,精神愉悦了许多。
这次会面的结果是我和大牙都没有想到的,结果也是很出人意料,原只是为了看看是什么珠子,却又弄了一张像是藏宝图的东西出来。
越来越觉得,小宝的事似乎牵扯着一个巨大的迷团,只是现在仍然毫无头绪。
第一第四十七章 天机占
玄老道留下的这本册子,记载的东西让我和大牙都十分震惊,想不到事实竟然是这个样子,尤其是对乌萨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以前还一直把乌萨之术停留在跳大神阶段,现在看来根本上就是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大牙吐了吐舌头:“你说就这些装神弄鬼的巫术大师们在一起,那还不是变昼为夜、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啊?那些普通士兵又怎么是他们的对手,攻城掠寨可不就是探囊取物!现在要是有这些高人,什么反恐,什么冲突,还要什么维和部队,几个老头儿往边上一站,炮弹到跟前都得定那儿,那就是齐天大圣那个级别的高手!”
我瞅了一眼大牙:“变昼为夜、呼风唤雨这些本事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不过要是撒豆成兵我估计是可能的,其实这个我还是知道一些,‘洒豆成兵’可不是让豆子变成兵,豆子只不过是一种法具,目的是让一些无主魂魄,也就是孤魂野鬼或是人为控制的一些魂魄附着尸体上,或是直接阴兵显形,加入战斗。”
柳叶听我说起这身鬼啊魂的,好像有点害怕了,瞅了我和大牙一眼,身子又往我这边挪了挪。我见状,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柳叶估计是不想听这些鬼啊什么的东西,见我一收口不说了,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着说:“行地七公这几个人随着努尔哈赤的强大而自身的地位也与日俱增,十分受努尔哈赤的赏识。
努尔哈赤不断的见识到乌萨术的强大后,更是醉心于其中,潜心研究,只不过身边虽然集中了乌萨中的众多高手,但自身的悟性却有限,所以修习的并不是很好。
这种风光富贵的日子过了好长一阵日子,直到有一天,努尔哈赤宣召身在异地的行地七公火速赶回清河时,怼玄散人才预感到不妙,就自占了一卦,得卦火地晋。占完后也知道自己的大运已过,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断的琢磨,禁不住插了一句话,“火地晋,确定吗?这卦上离下坤,是为太阳普照大地之意象,象征长进。卦象上比喻说就如同才干出众的公侯得到了天子的赏识,不仅赐给他许多车马,而且在一天之内多次接见他。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这怼玄散人会说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呢?难道是占得第六爻?”
我话一说完,柳叶又急忙看了一下册子,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告诉我就是火地晋这卦,而第几爻老道也没有明确说,只是提到了“上九”这个词,她也只是按字给翻译过来的,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柳叶说完就明白了,解释说:“上九就是指的这卦的第六爻。卦象是由爻构成的,爻又有阴和阳两种基本符号,‘阳爻’用奇数中的最大数‘九’代表;‘阴爻’用偶数中的中间数‘六’代表。这卦是晋卦,离火为阳爻,坤地为阴爻,所以自下而上分别称初六、六二、六三、九四、六五、上九。
所以上九就是第六爻。而这一爻的卦辞是‘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右,无咎;贞吝’。意思是说前进之势已经达到了顶点,就像到达兽角尖上一样,盛大的气象已不复存在了。只有像攻打城池那样,建立新的功勋,或许可以避免灾难转为吉祥;其实但即使如此,以后的发展趋势也只能是越来越差。说明前进繁盛已经达到了顶点,再也难以发展光大了。”
柳叶听了之后很是惊讶,不知道是惊讶于我的博学还是惊讶于怼玄老道占卜术之的灵验。
大牙对这个也是有一些了解,瞅了瞅发呆的柳叶,凑到近前趴着柳叶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坏坏的笑了一下。
就看到柳叶狠狠的用眼睛剜了一下大牙,然后咬了两下牙,看样子像是要吃了大牙似的。我也没有听到大牙对柳叶小声的嘀咕了什么,但看到柳叶做出那翻表情来,也就不为大牙叫屈了,估计是他自己没事想找抽吧。
柳叶又瞪了一眼大牙,似乎还不解气,转头看了看我,目光转瞬即移:“接下来的记录就很简单了,似乎有意识的隐瞒了一些什么。只是说见到了努尔哈赤后,努尔哈赤交给每人一颗珠子,让他们各自保护好手里的这颗珠子,等着有人会有一天去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把珠子好好的保存下来。七个人也念主子旧恩,接到命令后,一夜间各奔东西,隐于江湖之中,不知踪迹了。”
大牙伸着脖子听得很认真,直到柳叶说完,还伸着脖子没动,半天了才缓过劲来,表情有些诧异:“没了?就写这么多?这老杂毛太他妈犊子了,关键时还给掐了。正事没写几句话,自己写自己时吹的呜丢呜丢地。”
我听着也好笑,柳叶也禁不住的笑了,估计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事,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记在纸上,只能这样去理解了。
接下来,柳叶又整整说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里面的内容详尽的叙述出来。这时天都有点擦黑了,太阳也早就落山了。
册子中后半部分记载了行地七公的一些情况。他们之间一律以七星的名号相称,互不问来由,每个人的身世似乎都很神秘。这七个人对乌萨之术都很精通,不分上下,水平都在伯仲之间,只是每个人的特长有些区别,所以才在不同的领域上各占风骚。
老大“天枢”,擅长天星占卜。
老二“天璇”,擅长役使生灵。
老三“禄存”,擅长神打之术。
老四“文曲”,擅长风水点穴。
老五“廉贞”,擅长巫诅之术。
老六“武曲”,擅长机关阵法。
老七“破军”,擅长驱役阴兵。
大牙听柳叶说完,摇头晃脑地说道:“老大应该就是墓里的那个老道,已经挺尸了。老三和老四的珠子也在坟中出现,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吹灯拔蜡了。老六应该就是妹子的先人了。还有老二、老五和老七没有线索。”
柳叶听大牙说完,少有的用着几分赞许的眼神描了大牙一眼:“这回你也总算是说点正经的话,现在的情况确实如此。这怼玄散人的后半册子中也记载了一些关于另于碧玉魄珠和翡翠魄珠的事情,记录的虽然是只言片语,但是也能看出个大概究竟来。
册子上记载了他们七个人分开后就各奔东西,互不通信。这怼玄散人就来到了当时还叫蔡家窝棚,估计就是你们小时候住着的那个村子附近吧,隐姓埋名,安顿了下来。安稳的过了四五年,直到天聪五年,也就是1631年秋末的一天,他的师兄弟,也就是行地七公中的老三和老四突然找到了他,那时老三和老四就已经中了巫毒,命数将尽。老三和老四说了没有几句话就都死了。
原来努尔哈赤归西后,皇太极阴谋上位,当了皇帝。后来估计是得知行地七公领了秘令后就散落江湖,不知所踪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于是就专门派了一队人,成立了一个组织“行天尉”,专门查访七公的踪迹,想知道他老子留下的是什么秘密。
这些行天尉也都是能人异士,行事阴险狠毒,发现了老三和老四的踪迹后,一番恶斗,老三和老四联手击毙了前来的十多个人后,才发现一时不慎已经中了巫毒,自知命不久矣,才封了自己的经脉,留了一口气找到了怼玄散人,也就是他们的同门师兄,把珠子交给了师兄后就撒手归西了。”
我听柳叶说完这段话,也是暗吃一惊,想象着发生在几百年前的这些事情,更加觉得人心叵测,江湖险恶。
把这些事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下,明白了这些诡异神秘的事情都缘于努尔哈赤临终前交代的这个秘密。行地七公为了保守这个秘密隐落各地,却又糟到皇太极的秘密追杀。想这行地七公为了忠于故主而隐入山林村野,过着粗茶淡饭生活,还要时时防着各路人马的追杀,经常的搬家换地,到最后又不得善终,着实可悲可叹。
柳叶见我和大牙都不说话,表情很凝重,顿了一顿,又开始说:“老三和老四死得很惨,中了乌萨的这种巫毒,从体内会生出很多虫子,食其内脏,最后吃光肌肉,眨眼间就会变成森森白骨。怼玄散人看到老三和老四的死状,也是悲愤异常,也对自己的将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逆天起卦,想要推一下自己的命数。本来这种起卦的方式就是违天的,要以牺牲自己的阳寿为代价,而怼玄散人又是风烛残年,推完一卦后,也就油尽灯枯,自己苍促的在坟圈子中布了个局,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不久就一命归天了。”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怼玄散人用的占卜术是一种很玄秘的古占法,称为“天机占”。这种占法与普通的占卦问卜不同,属于违天请命,透尽天机,最少损寿十年,这种占法过于阴邪,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很少有人晓得,就算晓得也基本上不会使用,所以早就失传了,我也是听爷爷提到过这种占法,想不到这怼玄老道竟然如此厉害。
我抬头看了一眼柳叶便问她知不知道卦中怎么讲的,柳叶摇了摇头,告诉我们册子中并没有写占得的结果,只是怼玄散人写了两句偈语,“望眼欲穿三百年,镜花水月都不见。”册子记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别的记载了。而这本册子中还有一部分都是记录的一些乌萨的巫术和药方什么的,估计暂时也用不上,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
我从柳叶手里接过这个册子,翻了几下就扔给大牙,示意大牙先收起来。然后说:“马上到小年了,咱们出来也有一个月了,要不就都回去过个年,好好的想想,至于以后如何做,要不年后再说吧。”
大牙翻了翻墙上的日历,嘴里也叨咕着:“还有四天过小年了,要不咱去发现神鹊护法石像的地方走走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要是没啥大意思,也省着年后再跑回这儿来了,这疙瘩,兔子都不拉屎。”
听大牙说完后,我也计算了一下时间,也表示赞同大牙的提议。
柳叶见我们都想去发现神鹊护法的那片地方去看看,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边把摆在炕上的东西拾掇了一下,一边说:“既然大家都想去看看那个地方,那咱就先看一眼去,反正也离这里不是很远,要不咱收拾一下,马上就去看看吧。”
我抓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看看窗外的天虽然黑了,但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或许还能有点发现,就算没有什么发现,就当散步了,也少了一点牵挂,免得为这事太分心。
大牙下地后也没说什么,转眼工夫就回来了,身后围着猴子和小鱼两个孩子,小脸都红扑扑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也不知道大牙是咋白话的,让这两个孩子带个路都会如此兴奋。
我和柳叶对视了一眼,心有默契的笑了一下,抓起准备好的背包,跟着两个孩子就出了门。
第一第四十八章 烧纸钱
因为村子之间都是土路,坑坑包包的也没法开车,只好步行。
农村到了天黑就很少有人出门,这个时段的温度比白天低的很多,差不多都滴水成冰了。在村子里走时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可是刚出了村子上了小路后,那似有似无的小北风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割来割去,只能低着头捂着脸,忍受着侵肌裂骨的严寒,一步一步往田间野外走去。
两个孩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冷,有说有笑,蹦蹦笑笑的在前边带路,大牙和两个孩子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和这两个孩子聊着什么,时不时的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我和柳叶则跟在他们后面,现在天有些擦黑,冬天的路面很滑,柳叶可能是不太习惯在这种路面上走路,就不自觉的把着我的胳膊,和我贴的很近,并肩走在一起。稍一侧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发香,心里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本来想找个话题聊聊,避免尴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几句就经常的冷场,于是,我索性也就不说话了,柳叶依在我的身上,也没有说话,我俩现在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走了一会儿,天已经大黑了。农村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灯瞎火的,几个人开着手电,慢慢的往前走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一簇簇的火苗在黑夜里跳来跳去,显得很是诡异。柳叶看到后,下意识的往我这边又凑了凑,小心的望着远处那跳动的火苗。
我看了看柳叶,解释说:“农村小年左右都会为已亡故的亲人烧纸钱,没有什么可怕的。”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冲我笑了笑,咬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前边的大牙和两个孩子听我说话也回头看了一眼,农村的小孩子对这个都习以为常,不怎么见怪,小鱼儿拉着大牙的手,摇了摇问:“程叔,烧纸是给阴间送钱吗?真有阴间吗?”
大牙一听这话,也咧了咧嘴:“这事啊是迷信,小孩儿不能信这个。“
猴子在旁边听完后,回头问我:“胡叔,为啥烧纸啊?烧这个有啥用啊?”
我见几个人走着也是寂寞,就打算说些话让大家不至于太压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这个烧纸啊,也叫烧纸钱,其实还真有个故事的。
东汉时期的蔡伦改良造纸术后,生意十分兴隆,挣了不少钱。他的哥哥和嫂子看了非常羡慕,就和蔡伦学造纸。但是还没有学到家就急急忙忙的开了家造纸店。结果造出来的纸非常差,也没有人买,夫妻俩就对着一屋子的纸发愁。
突然有一天晚上,邻居们听到哥哥家传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大家赶过来一问,才知道是嫂子昨天晚上死了。哥哥当著邻居的面,在棺前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烧纸,烧著烧著,忽然听到棺材里有响声,并传出‘开门,快开门,我回来了’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打开棺盖后,嫂子又跳了出来,告诉邻居说她死后到了阴间,阎王让她推磨受苦。因为哥哥烧给她很多纸钱,所以小鬼们都争著为她推磨。
她又把钱交给阎王,阎王就放她回来了。哥哥故意的问哪里来的纸钱?嫂子就指著燃烧的火堆告诉大伙说阴间是以纸当钱的,烧这种纸就是钱。
哥哥当时就又去抱了两大捆的纸来烧,说是让阴间的爹娘少受点苦。邻居发觉纸钱有这么大的用处,于是个个都掏钱来买哥哥造的纸。
消息传开后,不到几天,哥哥家的纸全都卖光了。其实这都是这两口子事先商量好的计策,不过自打以后,人们都会给祖先焚香烧纸,这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两个孩子听我讲故事,都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我讲完了,才忽闪着眼睛问:“胡叔,那人死了真有阴间是吗?”
我笑了笑,实在不想对孩子说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接受新时代的思想教育,这些东西还是不说为好。
说话间,就走得离火堆不远了,差不多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突然,柳叶一下子就站住了,双手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指着前边的火堆:“胡……胡哥,你看,前面火堆……火堆旁边是啥东西?好像有东西在那儿飘……飘着。”
柳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里很静,这句话几个人都听得真真的,大牙搂住了两个孩子,也停步往前边张望着。
我听柳叶说完,聚集目光,往前方瞅了半天,不过除了一堆火和旁边烧纸的人以外,什么都没有,火苗正往外旋着烧得正旺。
我和大牙都疑惑地看着柳叶,柳叶早就吓得紧闭着双眼,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只好用左手拍了拍柳叶,示意她镇定一些。
柳叶这才别过头来,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的向火那边望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这才松开了紧抓住我的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脸惊愕的样子看了看我和大牙。
大牙这时才敢说话,看着柳叶关心的问道:“妹子,你看到啥了,啥也没有啊,是不是眼睛花了?”
柳叶也很难为情的嗫声说:“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一个人,在围着火堆跳舞似的,不过现在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了,不过,我确实好像看到了。”
我一直在盯着那堆火和烧纸的人,听大牙和柳叶说完,我什么也没有说,迈步就走在了前面,向着那火堆的方向走了过去,大牙和柳叶看我走在了前面,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面跟着我。
走到了火堆旁边,才看清烧纸的原来是个老头,很普通的一个干瘦的老头,右手拿着根木棍子正拨弄着火,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整张脸也显得时明时暗,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听不太清楚。
根据道家的说法,如果给男的烧纸,先在地上画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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