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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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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有些惶恐,正要跳下来时,忽然感觉到屁股下的动静大了起来,随着“嘎吱”一声后,“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回可以清楚的感觉看屁股下的水缸正在慢慢的转动,我的身子也随着这口缸转了起来,这突然的变故把我吓得不轻,“嗖”地一下跳了下来,拽着大牙,就趴在了地上。
我和大牙趴在地上都不敢乱动,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那口慢慢转动的大缸,大缸转动的速度并不快,足足转动了好几分钟后才“咯嘣”一声停了下来,只见缸上有图案的这个面又转了回去,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我和大牙对视了一下,都有点不解。好不容易才发现大缸能转动的秘密,露出了缸的背面,现在又自动转了回去,相当于我们是白忙活了一场。
就在我和大牙大眼瞪小眼,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只见屋子的北墙中间的位置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吱扭”一声,墙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中间是轴,就像现在的旋转门一样,已经转出了一个角度,从外面向屋里“嗖嗖”地涌进了冷风,整个屋子的温度突然就感觉降低了好几度。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道惊喜,毕竟现在有了一丝转机,不管门后是生是死,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去闯一闯了,总比困在这里憋死要好。我让大牙把蜡烛端过来,用手拢好火,然后一闪身,率先钻了进去,进去后往前小心的走了两步,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就回头招呼大牙进来。
当大牙端着蜡烛进来后,这才看清,这里也是一间屋子。让人诧异的是这间屋子的格局与摆设与刚才的那间屋子又是一模一样,要不是明明迈门而入,还以为就是同一间屋子呢。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后的另一间屋子,才确定这里确实是个新空间,而不是鬼遮眼在逗我们玩,但是我和大牙心里都在嘀咕,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弄出这么多个一模一样的屋子。
屋子靠南边依旧是一铺火炕,炕上放着炕桌,炕稍是一只大木箱。而地上西北角还有一口一模一样的大缸。看到这各情形,心中的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就像是困在迷宫里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扇门,推开后又是一个谜宫一样,一点一点的在消磨着我们的意志,就是这种单调的重复,才更加让人绝望。
大牙端着烛台小步的往前走着,借着烛光,慢慢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我紧跟着大牙的后面,借着烛光四处张望着,就听到前边的大牙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十分突然,力量又很大,撞得毫无准备的我脚下就是一滑,控制不住重心,一个后仰,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牙也紧随着我倒了下来,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他倒是没怎么样,有我这个肉盾做缓冲,但是我后面的地面十分坚硬,再加上大牙这一压,顿时眼冒金星,耳鸣头晕,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了。
大牙手中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火光忽明忽暗,扑闪了几下后就灭了,屋子里刹那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牙,揉了揉脑袋上磕出来的大包,这一下把我撞得可不轻,就感觉浑身都疼,不敢用力喘气,吡牙咧嘴的活动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一边用手揉脑袋一边问大牙:“你冲着啥了,踩着你尾巴了,你再大点劲,我就省事了,直接就去阎王爷那儿就报道去了……”
大牙一骨碌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使劲的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地冲我耳朵“嘘”了一声,声音发颤的对我说:“来亮,小点声,屋里有人,在炕上睡觉呢。”
第一第五十三章 束腰瓷枕
这一撞之下,不用看也知道身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好地方了,本来想好好的教训大牙一顿解解气,但听他慌里慌张的说完这句话,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噤声不语,呆在原地了。/|';()更新超快/|
进来之前就对这个未知空间里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做了充分的预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屋子里还会有一个人,而且还在睡觉。
我和大牙都保持姿势没敢动,屏住呼息,侧耳倾听着。
静,死一般的寂静。
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静得有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仍然感觉不到屋子里还有生命存在的迹象。炕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我禁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大牙看花眼了,草木皆兵,炕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耐住性子保持着姿势没敢动弹,足足过了能有十多分钟。
到了最后,腰酸腿痛,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我一想这样不动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就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借着火光摸起滚在地上熄灭的那小半截蜡烛,用打火机重新点着了。
火苗扑闪个不停,似乎随时都可能要熄灭,我紧忙用手拢住烛光,火苗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这才照亮了这个屋子,随着跳跃的烛光整个屋子也时明时暗,望着投射在墙上的我们的影子飘来荡去,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炕头这边,炕的中间还放着炕桌,因为桌子的原因,再加上烛光昏暗,桌子的阴影遮住了大部分炕稍,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炕稍那边到底有没有人。我和大牙借着烛光都侧着身子,小心的蹑足前行,往前走了三四步后,踮着脚尖向炕稍那头张望着。
果然,正如大牙所说,炕稍那里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衣服很像是现在唱戏才穿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戏服。
我和大牙既使心里都有了思想准备,但看到这里仍然免不了有些吃惊,心脏不由自主的“嗵嗵”狂跳起来,大牙清了清喉咙,冲那边说道:“那边炕上躺着的那姑娘,你是什么人?”见那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大牙舔了舔嘴唇后眼珠一转又小心问道:“蘑菇,你哪路?”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好笑,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么一个人,明显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八成不是什么好人,还和她费什么劲,整得连黑话都冒出来了,还问人家是什么人?难道人家一听你是江湖人还能放你一马不成?
大牙问过话后,那边依旧静悄悄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大牙有些抻不住劲了,扯嗓子又喊了一句:“地震高岗,一派湖山千古秀!前边的‘尖斗’,别‘躺桥’了,起来回话。”
我白了大牙一眼:“行了,别装大尾巴狼了,也别费事了,我觉得不像是‘躺桥’了,八成是死了。”
在东北以前,土匪横行,当地都称土匪为“胡子”。“胡子”之称起于明代,当时汉人称北方夷族为“胡儿”,夷族常越界掳掠,后来便沿袭称为“胡子”。也有人说是因为土匪打劫时戴面具挂红胡须以遮耳目,不管怎么说,“胡子”这一说法成了东北当年土匪的代名词,而且这行的问答谈吐都有着特定的规矩,俗称“黑话”。
电视电影里也能听到一些,像什么最经典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黑话,“天王盖地虎”这句话的原意则是说“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气你家祖宗”。而“宝塔镇河妖”则是回答说“真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当时许多行话、黑话,反映了其组织内部的规矩和忌讳,也反映了匪徒们的心态。例如,干土匪称作“吃打饭”,长期干这一行叫“挂住”,打劫叫“开差”、“砸窑”,劫道叫“别梁子”,杀人叫“插人”,分钱叫“挑片”。他们忌讳“死”字,故称死了为“睡了”,睡了则称“躺桥”;又忌“犯”字,故称吃饭为“啃付”;忌蹲大牢的“蹲”字,故点灯叫“上亮子”、“点明子”,放火叫“放亮子”。
犯了这些忌讳,轻则受打骂,重则被杀。在东北这片,解放前基本上黑话流传的很普遍,大人小孩都能随口接上几句,而有些黑话也一直延续至今,只不过现在说的人都当成是东北土话,反尔不知道这原本就是江湖的黑话了。
大牙他爷爷解放前就在关内关外跑,来回捣腾点药材啥的,经常穿山过林,自然免不了与这些绿林的胡子打交道,所以也就很熟悉这些黑话。从小就给我们讲他当年的英勇无敌、智勇双全的经历,大牙从小听到大,可以说是得到了他爷的全部真传,不大时就能和他爷爷相互对口。我们小时候都对这个比较好奇,所以小时也就学会了一些常用的“说口”。
大牙听我说是死人,这才有些醒悟,以我们这一番的折腾,动静这么大,真要是睡着了,就算睡得再实也得惊醒了,何况这个环境根本不像活人住的地方,估计是早就死了。
虽然明知死人不会再有多大的危险,但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些天以来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大牙仍旧提高了警惕,顺手抄起那只凳子握在手里,心里这才感觉有了点底,一步步的慢慢走近炕稍。
炕上躺着的那人这回看得清楚多了,身下铺着一张席子,身穿一身长袍,宽大的袖子,头发挽了一个发髻,别了支簪子,芙蓉如面柳如眉,云鬓浸墨,春葱玉指,好一个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女道姑。
大牙看了看,小声的对我说:“来亮,一座玲珑塔,面向青寨背靠沙!”
我“呸”了大牙一口:“好好说话,别他妈的和我扯蛋了,我看出来了,确实是个道姑,你别在我跟前再说这种黑话,整得多江湖似的,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大牙被我一说,也是嘿嘿一笑:“刚才说溜嘴了,一时还改不过来了。我爷临死时都告诉我说以后走江湖,过绿林,这些东西可是保命的本事。”
我“哼”了一声,没理会大牙,也没敢太往近前走,始终保持着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上上下下打量着这貌美的道姑。大牙也不再说笑了,看了半天,大牙边看着边说:“看这装扮,这道姑死了应该有些年头了,可还是这么妩婿动人,栩栩如生,真是不可思议啊,不合规矩。”
大牙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些关于死亡后症状表现的理论一边说给我听一边仔细的打量着这道姑的尸体:“人在死亡初期会出现尸斑、尸冷、肌肉松弛等现象。唾液、鼻涕、眼泪、大小便都可能会外溢,也就是说会死得很脏。假如死前是处于神经兴奋状态,死后也会出现局部甚至全身的肌肉痉挛,眼不能合,面部肌肉收缩而表情恐怖,四肢呈紧张姿势,同样很难看。
如果是暴死或是非自常死亡,尸体也可能会因为体内消化酶及肠道细菌腐败的原因而发涨,发臭。可是这尸体没有膨胀,腐化,变色,尸臭也没有闻到,尸绿也没看见,没有近期的死亡特征,也不符合多年死亡的逻辑,唯一的可能是死后,有人给收拾好后,又停放在这里,要不也不能死得如此干净,如此平静,从容。唉,怪事一件!”
我听大牙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也没有出声,对于这种尸身不腐的现象,我早就司空见惯了,原因也很多,都不是现在的科学所能解释通的。
看着尸身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衣服穿着也很朴素,没有配戴什么饰品,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倒是头下的枕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种瓷枕应该是叫做“束腰枕”,陶瓷质地,通过外面露着的部分就可以感觉的到做工的精致,大面积剔地留花,多种工艺手法完美结合,使这个枕头的精美与华丽同这间屋子的简陋很不相衬,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我对这束腰瓷枕有些疑惑,就招呼大牙过来,让大牙帮我把这道姑的头小心的抬起来,方便我抽出底下的枕头。大牙伸脖子看了看这枕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听我说要他抬死人头,老大不情愿,死者为尊,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对死者的不敬,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我没敢让大牙直接碰触尸体,一是害怕尸体接触到阳气诈尸;二是觉得这尸体古怪,害怕大牙中招。对于尸变虽然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我听爷爷说过,尸变很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容易把命都给搭上。就算是不会尸变,但像这种多年不腐的尸体,自身的阴气极寒,也害怕大牙沾上尸毒惹上麻烦。
染上尸毒不仅会皮肤溃烂,失去感觉,严重的还会丧命,盗墓的高手在进入古墓中时会带上许多防护用具,目的就是防止染上尸毒。
关于尸毒史书上倒是有过记载,说是宋末元初的时候,洛阳有一伙盗墓贼,为首的姓朱,这人有个绰号叫“朱漆脸”。之所以叫这个绰号,是因为他在盗掘宋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时碰上了奇怪的事情。在他撬开棺木后,发现赵匡胤居然尸身未腐,他想取下赵匡胤尸体上束着的玉腰带,但是尸体太沉,没法硬取,他便想出了一个法子,绳子一头束在尸体肩下,一头套在自己的身上,面对面的将尸体拉起来,乘势再把玉腰带给解下来。不料,拉起的尸体竟喷了一股黑色粘液,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担惊害怕是次要的,关键的是从此再也无法洗掉了,就变成了“朱漆脸”。
这是史书中有关尸毒传说中比较特殊的一种。据说是古人为了防腐,经常会在临死前服下剧毒的药物,这样有助于尸体的保存。这种剧毒药物在人体内会腐蚀掉整个内脏,将其化成液状存留在体内。当有盗墓者搬动尸体时,尸身受到挤压,液体就会喷射从嘴里喷射而出,会灼伤人的皮肤,就形成了所谓的“朱漆脸”。
我看着这道姑死的有些蹊跷,也害怕死前死的不干净,所以我使劲一脚就把板凳给踹碎了,抽出两根长一点的凳腿,交给了大牙,因为木头不透阴阳,所以相对来说可以尽量保证大牙能安全一些。
我嘱咐大牙一会儿用这两个凳腿支住这道姑的头部,千万不能用手碰,也不要大口喘气,最好屏住呼息,以防止尸变,万一真是尸变了,就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也不好收拾,凶多吉少。
我们一左一右的站在道姑的两侧,我示意大牙把其中一根凳腿小心的贴着枕头从颈部底下给塞了进去,另一根则稍稍分开点角度,别在了下面,像一根杠杆一样,小心的一压,就把那道姑的脑袋轻轻的给抬了起来。大牙做完后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双手抓住陶瓷枕的透气孔,开始小心的往外抽。
古代枕头比较高,内部不少都是空心的。枕头上都会留有透气孔用来散热,可以在天气炎热的时候散去内部热量来保持枕头清爽,同时也可以散潮,有效避免内部的潮湿,保持枕头干爽。好在这个枕头的透气孔在侧面,用手指可以抠住,便于使劲。
我和大牙相互配合着,一点一点的终于抽出了枕头,而大牙也顺势把两根凳腿塞在了那道姑的头下,让那道姑的脑袋枕在了凳腿上。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尸体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看到这里,我也长舒了一口气,冲大牙打了一个手势,慢慢的又撤了回来。
等到离炕上的那具尸体远了一些后,紧张的心情才开始平复了下来,仔细的端详我手里的这只陶瓷枕头。
这只陶瓷枕头无论从工艺还是品相都是完美无瑕,看的出来这只枕头就是在过去的那个年代也算是奢华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上的,而一个道姑竟然用上这种枕头,还真有点蹊跷。
翻来覆去的查看时,感觉到枕头里好像藏有个东西,这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双手捧着枕头,左右来回的故意晃了晃,果不其然,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里面的东西也“哗楞,哗楞”的在动。
第一第五十四章 衺玄仙子
手中的瓷枕宽与高都是十五厘米左右,长不过三十厘米,边沿均为圆滑弧线,中间束腰,这种款型俗称“银锭式”,正式名字应该叫做长方束腰枕,侧面中央各有一气孔,周围雕饰了一些藤蔓和五瓣的花朵。
瓷枕是中国古代瓷器造型中较为流行的一种,始烧于隋代,流行于唐代以后。据说开始时是作为陪葬的冥器,以后又作寝具和诊脉之用。宋代,瓷枕的发展进入繁荣时期,不仅器形较前代有所增大,而且装饰技法也突飞猛进,刻、划、剔、印、堆塑等技法纷纷采用,极大地丰富了瓷枕的表现力和艺术性。
南宋女词人李清照有一首很著名的词作《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这里提到的玉枕就是瓷枕。
瓷枕是古代人们生活中的夏令寝具,既可清凉沁肤,爽身怡神,又可明目益睛。形制多样,有马鞍形枕、长方形枕、叶形枕、蟠龙形枕、虎形枕、狮形枕、龟形枕等等。
古代瓷枕的装饰手法是不同朝代不同窑口各有差别。唐五代以前以模印、细划绞胎等为主;宋金时则以绘画为主,同时出现了更为复杂的剔地留花、珍珠划花等装饰手法。而手中的这个束腰瓷枕用的工艺大都是剔地留花,所以我估计应该是宋金时期的窑口烧制的,手感温润,堪称极品。
我眯着眼睛从侧面的透气孔向里面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捧着这只枕头掂量了几下,大牙见状,一把就把我给拉住了:“来亮,慢着,手下留情。你要干啥?你知不知道你要摔这玩应儿值多少银子啊?最起码可以在北京三环内换套房子啊?我对这玩应儿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是件老东西,从这道姑的装扮来看,这东西再次也是大清早期的吧?估计值个百八十万的还不成问题。你可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怔了一下,把这瓷枕捧在眼前又看了看,确实像大牙说的那样,这东西要是带出去给于麻子或是董三爷瞧瞧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现在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守个什么财呢?我看了看大牙:“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大牙一缩脖子,翻了翻眼睛:“世人都晓金银好,及到多时眼闭了!有钱没命花有个屁用,罢了,罢了,还是保命吧。”
我看了看大牙摇头苦笑了几下,想了想后没有直接莽撞的摔碎,生怕里面的东西也会一同摔碎,于是就把这枕头放在地上,底面冲上,又从刚才踹碎的凳子里找了一块比较称手的板子,比划了两下,感觉还很称手。
就在高高的举起正要往下敲时,在烛光映照下,才看到底面好像有字,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看到这里,赶忙用袖子使劲蹭了蹭上面的灰土,让大牙把蜡烛凑近一些,可以清晰的看到果然写着几个字,仔细的辨识了一下,最后确定上面写的是“衺玄仙子”。
“啥玄仙子?”大牙盯着看了看有些不解。
我一边看着这几个字,一边告诉大牙,这“衺”字的读音与“邪恶”的“邪”是一样的,而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指邪恶。玄,应该还是代表着天。号称‘衺玄’,也就是邪天,只听这名字就估计这人不是善类。仙子好像是对修道女人的一种称谓吧,记得小龙女她师姐李莫愁好像也叫什么“赤练仙子”。
大牙听我说完,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指了指炕上的那具尸体:“来亮,你说这衺玄仙子会不会就是炕上的那道姑呢?我看这道姑如花似玉,倒也称得上是个仙子,但为啥偏要取这个有点邪性的名字呢?可惜了,可惜了。”说完后,连摇头带叭嗒嘴。
我刚看到这名字就感觉有些熟悉,冷不丁的想了起来,顿时激动兴奋的拉过大牙:“大牙,你还记不记得坟圈子里的那老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怼玄散人啊!”大牙一听我问,想也没想的张口就说出来了。
话刚一吐出口,大牙也意识到有点不对,略一思忖;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怼玄散人,衺玄仙子,一个老道,一个道姑,道号如此相似,莫非这道姑和那坟圈子里那老道有关系?来亮,你说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行地七公?不会这么巧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着大牙那兴奋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先不说炕上的这道姑是不是‘衺玄仙子’,我觉得怼玄散人与衺玄仙子之间肯定有关系,他们的道号中都是对‘天’发泄着一种不满,好像道号也是按辈份排的吧,应该都玄字辈的,道号惊人的相似;另外死后尸身又都是不腐不朽,现在回想一下他们的葬制格局也有着几分相似,这么多的巧合就说明这事肯定有蹊跷,值得推敲。备不住真像你说的,这炕上死了的这道姑就是那‘衺玄仙子’,也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一。”
大牙听我说完也很激动,眉展眼舒,一个劲的催着我先砸碎这枕头,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或许能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来佐证我们的推理,如果说刚才还对这个瓷枕有些不下了手的话,砸了有些惋惜的话,到了现在,根本也就不顾不上值多少钱了,恨不得立刻就用牙就把它啃个稀碎。
我攒足劲,手起板落,照着中间就狠狠的抡了下去,“咔嚓”一声,枕头就被敲裂了,又稍稍用力的拍打了几下,枕头终于从中间裂开了,我伸手在里面小心的摸索出一件东西,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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