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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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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们每次进去后,都是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才开始出现头晕想睡的感觉,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是不受影响的。你看,要我咱们这样,大不了,咱俩多辛苦几趟,进去看一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咱就出来。在外面歇一会后,不行再进去,跑个十趟八趟咋的也整明白了,你说靠不靠谱?”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连连点头,至少从我们目前对这孤阴地的了解来看这倒也算是个办法,只是希望这五六分钟可千万别失灵,别等着我们这次进去,又变成了一二分钟,如果是那样,真是老天作弄人,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了。
大牙看我点头同意,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我赶紧转身就往门口那边走去,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他又要例行的吹嘘自已几句。
大牙看着我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些扫兴,长叹了一声,尾随而来。
我从包里抽出套管,连接好后递给大牙,并嘱咐大牙:“我已经把手机的闹铃定上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时间一到,一定得往出跑,否则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大牙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伸手接过了钢管,然后率先一步就钻进了屋子。
我紧跟着大牙,到了屋子里后,发现那只公鸡身体早就硬了,死在了炕上。而那只黑猫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又消失了。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也跳到了炕上,到了大牙旁边。而大牙先我一步进来,此时正在看着箱子里的那老头。
刚才我虽然已经和那老头打过一个照面,不过时间太紧,并没有看仔细,现在重新打量,才发现箱子里的那老头应该死了很久了,皮肤都已经有些发黑了,脸上也长了一些黑色的斑块,有些皲裂了,像是贴着的几块狗皮膏药,看着有点恶心。
大牙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后,略略的点了点头,就用手中的钢管去拨弄老头儿的尸体,打算看看他的身下,就在钢管刚刚触及到尸体,还没有掀动的时候,就感觉这老头的脑袋自己动了一下。
这可把我和大牙吓得够呛,都面如土色,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急忙抽回钢管,护在身前,一时间目瞪口呆。
难不成这种地方还能诈尸?还是这老头根本就没有咽气?
可是不能啊,看那样子死了估计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咋还能动弹呢?
我心一阵嘀咕,但还是好奇的继续瞧着,只见那老头的脖子慢慢的开始左右轻轻的晃动着,配上那灰黑无色的面容,看起来诡异至极。
我和大牙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手上也攥紧了钢管,万一这老头子真的诈尸,拼出老命也要把他的脑袋给砸碎不可。
那老头的脑袋动了几下后,突然从老头的脖子底下竟然探出一只蛇头,头很小,吐着信子,瞪着猩红的小眼睛像是在打量着我们。
这实在是很突兀,接二连三的惊吓,到了此时反而有些镇定了下来,看到不是诈尸,我心里反尔有了点底,毕竟对付这种有活物比对付那些邪灵怨鬼更要有些把握。
大牙盯着那蛇脑袋小声对我说“来亮,好像是条蛇,不过看这脑袋也知道个头不大,这玩应儿啥时候钻到箱子里面去了。难道是到箱子里来冬眠了?可是我记得到了冬天,蛇都潜入地下去冬眠,还没听说过在这箱子里冬眠的,那不得冻死啊?”
我也是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那条小蛇又动了动,随着它的动作,那老头儿的脑袋又摇了摇。
我好奇的用手中的钢管把那老头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再一看时顿时吓得我是魂飞天外。
大牙也禁不住惊呼一声:“唉呀妈呀,咋是个王八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只王八冲着我手中的钢管就喷出了一口白气,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我就感觉握着钢管的这只手就像伸到了冰窟窿里,冻得有些麻木。我感觉到情况不妙,赶紧撒手扔了手里的钢管,钢管一磕到箱子上,竟然碎了好几截。
我和大牙看到这里都有些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钢管的坚固程度毋庸置疑,就算是用石头特意去砸也未必能砸断,可是一口白气喷上就让这钢管变得像玻璃管一样脆,简直是太让人惊诧了。
再次看着箱子里的那个东西,有个像王八一样的盖子,盖子上没有花纹,土灰色,有小碗口大小。脑袋上却长了一小撮像毛不是毛的东西,类似有点鸡冠子的样子,只不过小了很多。尾巴打了个卷,向上翘着,正瞪着两只小米粒大小猩红的眼睛瞅着我们。
我突然想到了这王八的来历,刚想说话,就听到手机的闹铃响了,也来不及说别的,我喊了一声大牙后,就跳下火炕,直奔门外跑去,果然,如我们所料,我们很顺利的跑出了屋子,看来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大牙用手抚胸口,喘着粗气问我:“来亮,那是啥玩应儿,长得像个王八似的,脾气还不小,看样子不太好惹啊。”
我也是嘘嘘带喘,结结巴巴的告诉大牙:“这……这玩应儿不是什么王……王八,而……而是一种很邪性的东西,叫……叫鳌。”
看着大牙有些不解的眼神,我喘匀了气,接着说:“这东西我以前听说过,只是一直不相信现在还有这东西,这种鳌叫阴鳌,聚居在极阴之地,一身的阴寒之气,难以想像。
“据说这东西就算给扔在开水里,开水也会立时结冰。刚才那钢管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英明果断,及时撒手,估计现在就已经成了冰雕了。这里本来就是极阴之地,有这东西也不足为怪。”
大牙这才有点听胆白了,皱了皱眉头:“这吐气的王八还真他妈的尿性,这玩应儿是有人放进来的,还是自己就长在这儿的?真他妈的邪门啊。还有那老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老头极不正常,死在这儿估计也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
“可是不腐不烂不说,来亮,你看没看到,那老头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纸灰。”
鞋底下沾纸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
我实在不敢再想了,看着大牙,心虚的小声说了句:“大牙,你是说这老头死后还出去过?”
大牙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看那纸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迹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种黑色的纸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纸灰堆上留下来的,我估摸着会不会是小年那阵,咱们看到这老头在路口烧纸时才粘鞋上的?”
大牙的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这种死后还能行走、做事、说话的邪事一时间实在是不敢相信。虽然各种灵异的事情见多了,可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乱跳的走出去做着正常人的事,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诈尸,诈尸不会有思想意识,但我们两次与这老头碰面,这老头当时肯定还有意识,像正常人一样和我们说话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乱跳的出去烧纸,和我们对话,难道是借尸还魂?
第一第七十六章 小神婆
我和大牙都觉得这件事太过于诡异。
先是玄猫的出现,接着又冒出个阴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那个死了多年的老头儿,竟然前不久还和我们照过两次面,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后再想,实在是离奇的不可思议,难以接受。
大牙沉思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我有没有什么可能会让死人还像正常人一样的活动,做事,说话。
我听后苦笑了一下,极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字:“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大牙很惊诧。
其实“借尸还魂”这种说法应该是源于八仙之一的铁拐李得道成仙的传说。
相传铁拐李原名叫李玄,有一次,他的魂魄离开躯体游玩于三山五岳之间。临行前就嘱咐徒弟看护好身体,但是李玄魂魄四处游山玩水,流连忘返,迟迟不归。徒弟以为师父活不过来了,便误以为他已经死去,便将其火化了。
等到李玄神游归来时,已不见了自己的躯体,魂魄无所依附,恰好当时附近路旁有一饿死的乞丐,刚刚断气不久,尸体还算新鲜,慌忙之中,便将自己的灵魂附在了这具尸体之上。
借尸还魂后的李玄,虽然仍是李玄的记忆,可是却已面目全非,蓬头垢面,坦腹露胸,并跛一足。为了支撑身体行走,李玄对着原乞丐用的竹杖吹了一口仙气,把竹杖变成铁拐,因此后来人们都称之为铁拐李。
难道我们前段时间看到这老头烧纸时,只是借尸还魂?
是有魂魄附在这老头的尸体上,借尸行事,了结心愿后,魂魄又悄然离去了?
对于这种魂魄鬼魅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略微了解一些,风水术虽说也是玄学术数,但是对付这种灵异的事情,也是没什么办法,不对门路。
但我却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是我们村子里的范大娘,这种阴灵邪异之事对于范大娘来说应该就是小菜一碟。想到这里,我嘿嘿一笑,冲大牙说:“不管这老道是不是借尸还魂,咱俩也都没法搞定,这种事情,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就是那范大娘。
“那老太太对这些冤魂厉鬼、邪灵怨孽的十分了解,办这事也是老太太擤鼻涕——手拿把掐。咱俩不如去问问,省着在这儿干着急,瞎琢磨。”
大牙听我说那范大娘,当时就一咧嘴,瞅了瞅我:“我说来亮,你算没算过,就算范大娘还活着,估计也得八十多岁了吧?别说能不能跳神了,备不住早就没了呢。”
我瞅了瞅大牙,叹了口气,故意装得深不可测的说:“你说的没错,那老太太有没有了的确是未知。不过这种事我比你多知道一些。
“范大娘家里请的是保家仙,这保家仙可不是说‘送回去’不供就能不供的,那老太太家都往下‘接’了多少代了,就算范大娘没了,她家里也得有人‘接’着,听我的准没错。”
其实如果要把保家仙送走,的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需要找肯收养保家仙的庙或是将保家仙的神像送到深山找个好点的地方,并且要说清楚你有什么事,让仙家谅解你的苦衷,然后让他们独自在深山中修行。这种事一般都得找“出马”的师傅给指点一下才能做好,否则很容易给家里人带来一场灾难,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也就是这个道理。
大牙听得有些半信半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屋里,好像有些不放心。
我瞅了瞅他:“你要是舍不得那王八和老头,你就在这儿和它们做伴吧,省得寂寞。”
说完,我哈哈一笑,转头就下了荒岗子。
大牙吓得直拨楞脑袋,手忙脚乱的把房门虚掩好,一路小跑的追上了我。
娘娘庙村与蔡家镇也有些距离,我和大牙又没有什么现代化交通工具,单是凭这两条腿走路,估计没等走到地方,我俩这腿也得给冻直了。也是实在没办法,在村子里借来两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估计怎么也比两条腿走路要快一些。
虽然是大中午的,阳光还很明媚,但是去的方向正好顶风,寒风刺骨,我和大牙不得不捂得严严实实,甚至把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留下两只眼睛,骑上自行车就上了路。
算算也有很长时间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这种冰雪路面,平时走路都是三步一滑,何况还是骑车,基本上两条腿就没离开过地面。
自行车七摇八拐、摇摇晃晃的勉强往前骑着,感觉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
足足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到了蔡家五队,也就是我们以前住过的村子。
我和大牙没有冒冒失失的直接去范大娘家,而是先到了二姑家。
二姑正在家里忙着做饭,看到我和大牙后有些惊讶,在和二姑闲聊了一会家常后,才说到关于范大娘的事情。
这才知道,范大娘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范大娘的衣钵没有由儿女继承,反尔是由她的孙女接了过去。
大牙一听说由孙女接续了下去,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来亮,难不成是‘立春’?”
我也有些意外,听二姑说的意思是范大娘的这身本事都传给了她的孙女,而她的孙女我们倒是认识一个,比我们也小不了几岁,从小就哭哭啼啼的,很能折腾,身体也不好,三天两天就有病,好像出生时的节气正是立春,所以她家里人就叫她“立春”。
那时候村子里的一帮小孩儿经常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立春因为爱哭,在我们村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基本上总是扮演“孩子”的角色,雷打不动
农村小时候基本都玩过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一大群孩子仿成年人的不同角色,分别扮演“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开饭店的”、“卖东西的”等等角色。主要就是模仿大人过日子,像是做饭、洗衣服、买菜、种地、看病等等。
游戏里的道具大多都是用手边就能找到的一些东西来代替,比如大人们不用的破布片,自己手里的布娃娃,路边的花草树枝,还有就是些瓶子、碎碗碴子等。
在当时,这种游戏大多都是些女孩才玩的游戏,而我们则自认为很神气的扮演着大夫或是售货员,那个年头,在我们心目中大夫和售货员都是很厉害的职业,穿白大褂的“大夫”没有小孩儿不怕的,而售货员自然守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好吃的,也是当时我们最羡慕的了。
又细问了二姑,才知道,原来还真就是这个丫头,也就是“立春”。至于大名叫啥连二姑也记不住了,只是知道现在还正在省城上大学呢。
当我和大牙确定现在的“大仙”就是立春后,有些哭笑不得,都难以相信。根本就想像不到那个梳着冲天辫,歪脖子就哭,眼泪比说话来得快的小姑娘竟然接了这个班,成了“神婆”,顿时有些失望。
用大牙的话说,立春要是能请神拘魂,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空跑一趟,想了想还是去看看吧,或许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就算不行,也当是叙叙旧,毕竟也是一起玩大的发小。
二姑告诉我们范大娘家几年前新盖了五间大瓦房,就在老宅子的前面,让我们从左边的小路过去,转两弯就是了。
我和大牙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门。绕了几个弯就到了立春家的大门口。推开大门后还没等我们吱声,院子里拴着的大黑狗就“汪汪”的叫个不停,冲我们直呲牙,吓得我和大牙缩手缩脚,不敢往里再走了。
房门推开了个缝,一个十多岁小姑娘一手扶着门,半个身子探了出来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和大牙一看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和这小姑娘说了半天,那小姑娘仍旧半信半疑的冲里面喊了声:“小姑,有人来找你,你出来瞅瞅啊?”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推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走了出来,个子不高,一张娃娃脸,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但却很有神,齐眉的短发,干净利落。模样称不上漂亮,但是长得很喜庆,讨人喜欢。仔细看了看看,大致还能认出来正是立春,眉眼之间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模样。
立春愣眉愣眼的看了我们,皱着眉头,估计也是年头太多了,明显没有认出我们是谁。
其实也难怪,我们搬走时她那时还小,做梦也不会寻思到我们。我只好硬着头皮开始隆重推出自己和大牙。
立春歪着头想了想,眼珠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又仔细的开始打量着我们,最后终于认出了我们,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赶忙把我们让进屋子里坐。
大牙刚一坐稳,就冲着立春啧啧发叹:“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前总觉得这话有些空洞,今天一见到立春妹妹,终于豁然开朗啊。
“妹妹你这出落的真是般般入画、百般难描啊。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刚刚恰到好处,妙啊!妙啊!”
这番话说完后就看他瘪瘪个嘴,冲着立春不住的点头。大牙高就高在说这种话根本就不用打草稿,而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立春被大牙说通神赞给惊得有些呆住了,转瞬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是毕竟从小就一起长大,说说笑笑之间就没有了陌生感。
立春好不容易才笑够了,擦了擦眼泪,冲着大牙连扔了两个媚眼,学着大牙的语气说:“英明神武的大牙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了,现在你也是才貌双全、清新俊逸、雅人深致啊。……”
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我瞅了瞅在一旁被噎得直伸脖子还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大牙,又看了看笑得都快岔了气的立春后,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呀,就都别相互吹捧了,不过话说回来,立春的确可是漂亮多了,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样聪慧可爱,娇俏可人哪。”
立春突然冲我一横眼:“来亮哥,你是说我长得小,长得卡通呗?不用拐弯抹脚的挑好听的说。”
我还真没想到让人家给挑了理,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尴尬,和大牙一样都蔫吧了。
立春瞅着我们晃了晃脑袋:“先不和你们斗嘴了,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和大牙一看人家主动问了,也就不再客气,就一五一十的把那草屋里老头的尸体的事和立春说了一遍,当然,别的事情一概没有和她说。
看着立春瞅我俩的那个眼神,大牙赶忙又把诳骗那些村民的那些大话搬了出来。
立春听说我们这次前来的职责是什么抢救保护民族民间文化遗产,挖掘整合中国民间民俗文化资源的话后,显得很是惊讶,不停的来回打量着我们,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怀疑的成分远比崇拜的成分要多得多。
立春好歹也明白了我俩的意思,想了一会后看着我们说:“来亮哥,大牙哥,虽然我接了奶奶的香,可是我还没有出过马,还处在整合实习中,这事,说实话,我也没底。”
我和大牙都有些泄气,想想也是,眼前这么一个娇滴滴、小巧玲珑的姑娘怎么可能是“神婆”呢?
我看了一眼大牙,然后对立春笑了笑,一再的说我俩这事就是随便问问,也不一定非要弄个清楚,只是有一些疑惑和好奇。并一再嘱咐立春等过几天开学后,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我们请她好好吃一顿。找了张纸我们留下了我俩的手机号,然后随便说了些别的话题,坐了一会后,就和大牙一前一后的出了屋。
看来这次出师有些不利,范大娘去世,虽是后继有人,可暂时看来也和没有一样,就立春那小体格子,不要说请神了,我看腰上挂上两串铜铃就得给她坠趴下,别说蹦了,爬都爬不出两米去。
我和大牙刚出了大门往二姑家走了不远,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们。
回头一看,跑来的正是立春,背着一个大大的牛仔包,戴着帽子,正颠儿颠儿的往我们这边跑,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大牛仔包拖着人跑一样。
我和大牙有些不解,就往回迎了过去。
立春跑到我们跟前,脸颊发红,气喘吁吁,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说:“来……来亮哥,大……大牙哥,我……我和你们……去……去看看吧。”
我和大牙一听这话,差点就没昏过去。
大牙看了看只到他肩膀这么高的立春后,拍了拍她的脑袋:“妹子,勇气可嘉!巾帼不让须眉,让哥哥真心的佩服。可是你用不着这样,大好的青春应该做些对人民有意义的事,至于奉献终身的事你现在还早点,想开些啊!妹子,赶紧回家写作业去吧。”
大牙这话可把立春气够呛,立春虽然人小,可是啜门却不小,说话更就像崩豆一样,嘎巴溜脆:“咋的啊?大牙哥哥,你是看不起我呗?你是不是以为我去是主动送死啊?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还不是照样灭绝了!我告诉你,真到了那里,说不定谁在哭天抹泪呢?行不行,试试呗,是骡子是马不也得牵出去溜溜嘛!”
我和大牙苦口婆心的劝了立春半天,告诉她这不是闹着玩,整不好可以重来,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但立春这丫头还真是强,倔得要命,坚持她的立场,还说这是她惩恶扬善的大好机会,也想实战一下,积累点经验,看不出一点的紧张与害怕,一脸的兴奋。
最后我和大牙实在是拗不过他,仔细想想,我们都在旁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也就点头同意了。
和二姑简单的说了声,就推着自行车返程了。
立春很兴奋的坐在大牙的自行车后面,两条腿还不住的晃来晃去。大牙骑车的技术本来就不怎么样,雪地路滑,自己骑都是晃晃悠悠,再加上后面这位又不稳当,这一路上没走出多远就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过好在人没啥事,只是那辆自行车可摔得不轻,除了车铃不响了,哪儿都响。
立春被摔了几次后总算是老实了,说啥也不坐大牙的车了,而是坐在我的后面,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一动也不动,听话多了。
午时刚过,北风呼号,阳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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