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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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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的孩子大多都不认识这种东西,家里的大人也不会纵容孩子去玩这种东西,更不要说是烧熟了吃了。
至今还记得当年大牙的一件糗事。那时农村到了冬天,家家有玉米,都会晾干了一些,用自家的大锅炒熟了吃,都叫“苞米花”。炒时加点糖精放在里面,甜滋滋,脆酥酥的,是小时候主要的零食之一。
大牙也是一样,一只裤兜装满了苞米花,另一只裤兜装了几十个洋蜡罐,大家几个人相互挑战,玩得很投入,经常顶得支离破碎,里面的虫子的浆液喷溅出来,当时也不觉得恶心,乐此不疲。也许是玩得高兴了,突然就见大牙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几口,吐出一堆嚼碎了的洋蜡罐,灰的、绿的、黄的,掺杂着苞米花,混在一起。当时把我们乐得肚子直疼,都一个劲的埋汰大牙,让大牙足足伤了一段时间的面子,再也不吃苞米花了。
说起这洋蜡罐,不同树上的硬度也不同,东北本来树种不多,有洋蜡罐的树则更少。经过不断的试验,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杨树上的普遍最软;柳树的次之;榆树上的最硬,但也最难找。这也与我们村附近榆树少有很大的关系。但说到最硬的,公认得是在我们村附近坟地上长的一种树,“老乌眼子”树上的,个头不大,但油黑逞亮,其坚硬程度不是别的树上的洋蜡罐能比的。
老乌眼子树只有在村子西南方的坟圈子上才生长了一片,这种树长得不太高,有点像杏树,灰褐色树皮,到了秋天,树上结有黄豆大小的黑褐色的果实,弄破后,会流出暗红色像血一样的汁液。
从小听老人说,这老乌眼子树长在坟地周边,阴气极重,这种果子不能碰,是有毒的。
这个坟圈子距村子的直线距离五百米左右,历来都是村上过世老人埋葬之地,具体的埋了多少代了,从什么年代开始有的,已经不知道了。长不过一千米,宽不过二十米,这片坟圈子两侧都是庄稼地,只留下中间这么一条带子,这条带子上,一座坟挨着一座坟,有的年久已经有些坍塌了,有的刚下葬不久,坟头上的土还是新的,没有生长杂草。其间有一些散乱的石碑、石像,或是刻有各种花纹的石头,坟前坟后就有许多这种老乌眼子树。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老乌眼子树其实应该是俗称“臭李子”的一种树。
俗话说:“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听我爷爷讲树木吉凶时曾经说过:东植桃杨,西栽桅榆,北栽杏李,则大吉。若东杏西桃,北枣南李,谓之邪Ying。树亦形气,感应福祸。对于这种老乌眼子树为何种在坟边,李子树下埋死人之事,自己也曾经研究了许久,只是一直也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单看这“李”字的字形,着实是人在下,树在上,正是树下埋死人之象,也许这种造字之初本身就是古人有所指吧,民俗的东西过于玄奥,有太多未解的东西。
但小时候对这个并没有恐惧之心,可能是洋蜡罐的诱惑太大了吧,于是经常的有些小孩结伴在里面走来走去,上窜下跳,盯着每棵树上下看个不停,经常会突然传来欣喜欢呼之声,与这个本来阴森严肃的环境相比,气氛大不相合,但小时候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恐惧之心。
那事发在1989年,小时候的冬天比现在要冷多了,尤其那时的东北天气更冷,即使是初冬,也是零下20多度,厚厚的一层雪,最深的地方可以没了膝盖。
记得像是个星期天的下午。大牙叫上了小宝,又找到了我,去坟圈子找洋蜡罐玩。
因为我爸爸曾经当过兵,这在当时的村子里是件了不起的事,于是我就有机会偷偷的拿出我爸退伍后的红领章,象模象样的别在自己的领子上,神气十足,让别的小伙伴喊我叫连长。久而久之,大伙也都把我当成老大,相当于孩子心目中的领袖。在当时我的心里,连长是个很威风的官了,权力很大,很厉害,因为总是听我爸说起什么连什么连的事。
我们三个经常一起下河,一起钻洞,就连那个坟圈子也不知去了多少回,差不多每个坟头都爬过。对那里一点恐惧都没有,早已就轻车熟路。
一路上追追赶赶,很快就走进了坟圈子,在坟圈子里三个人分散的很远,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包产到户,每人分几棵树,自己在自己的树上找,找到多少听天由命,这种方式由来已久,不用细说,都心知肚明。于是三个人相互间隔了二十米左右,蹲在地上,眼睛不错的顺着树枝慢慢的踅摸,表情、思想都极为专注。
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二个小时,东北的冬天天黑的很早,下午五点左右就黑天了,估计当时也有四点多钟了,太阳也看不到了。
我自小就听我爷爷说过,下午5点到7点是酉时,过了酉时,阴气加重,邪性的东西都会跑出来,有的乡下过了酉时是不可以杀鸡的。酉时,日斜西山,阴渐盛阳渐衰,鸡是迎阳鸟,过了酉时血归仓眼迷茫,阴气重得很,不能杀,不能吃。想到这里,也有点感觉浑身发冷,于是就打算招呼大牙和小宝回家。
想到这里我就大声的朝前边的大牙和小宝喊,告诉他们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如赶紧往回走吧。
最远处的小宝伸长脖子冲我喊着:“来亮,着啥急啊,前边稀不愣登的没几棵树了,全整完了再回去吧。行不?”
大牙也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看,回头也冲我喊道:“我看也行啊,他妈了个巴子的,我这儿边都是干巴枝子,也没整着几个啊,我上前边去踅摸一圈去。”说着,撒丫子就往前跑。
我虽然总听我爷说些这个阴气阳气的东西,不过自小也没有见过,对这个也没啥恐惧的,赶巧身边这棵树的“收成”不错,不用动窝就收获了五、六个了,还有一个“青头”,就是那种色泽青亮的,紧贴树干的,通常都是外壳很厚,很结实的。这股兴奋劲早就冲散了那点虚无的恐惧,又开始闷头找起来。
大牙往前跑了二十米,跑到了小宝旁边,还特意的往小宝的裤兜描了描,也不说话就又往前跑了十多米,也就将近能看到坟地的外沿了。大牙找到一棵并不起眼的小树,就蹲在树根附近,抬头往上瞅着。平时找得多了,也渐渐地发现,小树上的洋蜡罐未必就会少,所以一般都会捞捞偏门,先看看小树。
大牙一边全神贯注的往上瞅着,一边慢慢的脚向后移,眼睛还不错神的盯着树枝。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摔了个仰面朝天。因为有雪,倒是没怎么摔疼,但是腰却好像被石头给硌了一下,用手一划拉,再一看才发现是一块惨白的骨头,脑门也惊出一身冷汗,心里直骂晦气。手里的骨头似乎是根肋条一样的断骨,只是分不出是人的还是别的动物的,灰色的疏松骨质,大牙一边心里骂着,一边用力一甩,扔向小宝那边。
这块坟地上散落了很多骨头,分不清是动物的还是人的,也分不清是什么部位的,平时见到这个,都是一脚踢开,眼不见心不烦。
小宝也正在全神贯注的仰脖看着,找这种洋蜡罐是有一定技巧的,一般都是先看主干,主干上要是能找到,就是上上品,个头大,壳也硬。因为老乌眼子树是灌木,主干不是很高,基本上左右歪歪脑袋就可以全看到了。接着要看一些粗一点的主枝,眼光要顺着枝条一点点的延伸。直到把整个树枝扫描完毕,再接着从另一枝条再来。
就在小宝全神贯注的瞪着眼睛踅摸着,余光中隐约看到一个东西朝着自己飞来,下意识的往后连退几步,没有被飞来的骨头砸着,却感觉脚下一松,“唉呀妈呀”一声,重心失去平衡,整条腿一下子就陷了进去。顿时吓得七窍生烟,没好声的叫起来:“来亮,大牙,快他妈的来呀!”
这突然的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因为那边发生什么事根本不知道,刚才大牙本来在我们中间,却又跑到前面去了,这时小宝距我也有三四十米了,听到小宝的喊声,我心里也是一惊,平时小宝胆子也不是很小,但听他撕心裂肺的动静,感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想也没想,就马上撒丫子往过飞奔而去。
雪地上跑路速度不是很快,又不是直线,要东拐西绕地,脚也不能抬太高,否则很容易摔跤,基本上都是平趟着过去,坟地上处处是些坑,都是平时人们填坟挖的坑,使本来就很滑的雪地下又暗藏杀机,只能小步快捣腾,往小宝那边跑去。
大牙听到小宝的喊声,却坐在地上哈哈大笑,他以为是一块骨头给小宝吓怂了呢,心里还有点得意,嘴里还不老实地嘲笑着小宝,说小宝也太怂了,就一块骨头,就给整得哭叽尿嚎的,真是丢人。
这突然的一陷,一条腿将近陷在了地下,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加上空中飞来的骨头,毕竟是小孩,听惯了村里大人吓小孩讲的鬼故事,这个时候也是有点害怕了,顿时就带着哭腔,冲着大牙喊:“我腿掉下去了,快他妈来呀,谁骗人谁他妈的不是人。”
听到这里,大牙也感觉有点不对,也站起身子,往小宝那边跑去。
第一第一章 意外
2008冬,北京。
一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屋顶上,路面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我和往常一样沏好一壶茶,点上一根烟,打开电脑,开始习惯性的浏览新闻。
突然弹出的QQ聊天窗口遮住了半个屏幕。
发这种窗口抖动的不用想都知道,只有一个变态的家伙,光腚长大的死党——“大牙”,不过这小子一直让我唤他大名“程亚达”,说是这小名影响他玉树临风的形象。
我也极不耐烦的在窗口上回敬了一个窗口抖动。
几乎没有延迟的收到了大牙的回复,只有四个字:小宝死了……
小宝是我与大牙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毕业后一直在大连,是学建筑的。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我看了一眼是大牙打来的。
电话里能感觉到大牙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平时那小子天塌下来都不害怕,神经极度大条,骤然一听到这语气,我就知道,这家伙是真的害怕了,不是在开玩笑。
电话里,大牙说刚刚知道的信儿,小宝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听说是在建筑工地监理时,好端端的竟然从楼顶掉下来一块板砖,穿过了层层的防护网,正好砸在了小宝的头上,头骨被砸的稀碎,当时就断了气。
小宝家里人收拾他东西时,在抽屉里找到一只盒子,盒子里有颗白色的珠子,盒子盖的内层上写着大牙的手机号,这样他家里人才联系上他,告诉他的消息。
一提到珠子,我的心也咯噔一下,感觉有一根胳膊粗的棒子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晕晕忽忽的,也听不到大牙在默默叽叽的说个什么,最后只听大牙说三天后来北京找我。
挂上了电话,我整个人倚在椅子上。
终于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注定的,是无法避免的。快二十年的时间了,小时发生的那件事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想起近二十年的那段离奇诡异的往事……
我叫胡灯,自由职业。从事景观园林设计工作。
说起我这名字,还有些来历。三十年前的资源还很匮乏,农村晚上停电是常有的事,家家都备有蜡烛。据说是生我时正是半夜,正要出生时,突然来电了,于是小名就叫“来亮”。农村的孩子的小名或是大名都没有什么讲究,碰到什么,想起什么,就叫什么。用农村的老话讲是名字不张狂,压得住,好养活。
上户口时,当时正赶上农村的农忙时节,大人白天都忙着下地干活,也没有时间好好想个大名,等乡里催得急时,我爹张口就来个“胡来亮”,被我妈一阵埋怨,最后村长给我取了个相对有点文化的名,就是“胡灯”了。
我的家乡是东北吉林省梨树县的一个小镇,蔡家镇。
梨树县在吉林省的西南部,地处东北松辽平原腹地,土地肥沃平坦,素有“东北粮仓”和“松辽明珠”的美称。曾是皇太极生母孝慈高皇后的出生地和慈禧太后的祖籍地。设县于清光绪四年,原名“奉化县”,散居着汉、满、蒙古、朝鲜等多个民族。
而蔡家镇是梨树县下辖的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乡镇。相传是因为有个姓蔡的人在此开荒,用草搭了个窝棚,遂叫“蔡家窝棚”,后来演变成现在的蔡家镇。准确的说,是位于102国道,四平和长春之间,与公主岭市接壤。一条街道全长不过1千米,以前叫乡,现在叫镇。说句粗话:要是谁放个臭屁,全镇子的人都能闻到。
当时我们的村子叫蔡家五队,这都是过去生产队把乡里的各村分成几个队,相当于乡里把每个村子分成一个组,组织劳动,那时都是吃“大锅饭”。打破“大锅饭”后,实行土改。生产队作为一种组织,一直存在到八十年代,记得当时整个镇里就分成了六个队,一直称呼我家的那个村子为蔡家五队,延续至今。
二十年前的农村的生活水平很差。那里的人们过着单调而寂寞的日子。村里清一色是歪歪扭扭的土坯房,那样子像一帮得了病的老头儿,缩着脖子挤在一起蹲在荒草漫天的洼地里。偶尔几座红砖瓦房就是这个村里不多几个“万元户”的象征。
我和大牙还有小宝的童年都是生活在这个村子,因为年纪相仿,从小就一起玩耍。把村子附近的山头、小河、荒野都让我们跑了个遍。那时村子里的小孩同龄的很多,大多沾亲带故,经常一起玩耍,玩得也都是很土的游戏,像什么查五十、木人、滑冰车、打沙包、跳皮筋、天下太平等游戏,怕是现在的孩子们听都没有听说过的。
就是在那样的年代里,这样一个简朴、贫困的村子,一年四季蓝天上都飘起懒懒散散的炊烟,一点也描绘不出人们的欢乐。
第一第四十六章 巫诅
我们三个都坐在火炕上,一直在说着这些前清的旧事,不过大多也只能去猜想推测,因为史料在那个年代似乎是个断带,留下来的记载并不是很多,还没有古老爷子家的这本族谱记载的东西让人震憾。
大牙听柳叶说到莽古尔泰被指篡位的事后,有些不解:“这兄妹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焚烧誓词,图谋篡位?就在一个黑屋里,点几柱香,刻几个牌子就管用?这个傻子都知道是没用的啊?真整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有那个功夫不如干点正事得了。”
我听大牙说完,我也有这种感觉,就算莽古尔泰是再鲁莽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吧?
柳叶目光如镜,看了看我们:“这一点我确实也怀疑过,查过很多史料,但都是只言片语,含含糊糊。联想到努尔哈赤、褚英、皇太极的死状,我倒是有另一种看法。”
“乌萨?”我和大牙看着柳叶,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
柳叶点了点头:“对,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在烧香拜佛,更像是在发动乌萨中的巫诅之术,而十六块所谓的金印,恐怕也不会是刻着大金国皇帝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死了诸杀全族也就算了,不至于死后多年又被开棺暴尸,这种事情在古代就算是十恶不赦之徒,死后也未必遭受如此的对待。”
听柳叶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历史记载太子褚英也是被废后,暗中将他爹努尔哈赤和诸位弟弟的名字写在纸上,对他们施加诅咒,后来被发现后才被处死。这哥俩儿不会都是傻到没事玩了意想天开吧?所以我敢肯定史料上记载的这种焚香诅咒就是‘乌萨’的巫诅之术,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而没有如实记载,只是一带而过了。”
大牙听我们分析出的结果后喃喃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有个天天装神弄鬼的爹,整得些儿子一个个武武玄玄,就弄这些旁门左道反过来自相残杀,家风败坏啊!”
这话虽有点不太正经,但是话糙理不糙,也确实有这个道理。
柳叶忽然又问:“知道多尔衮吗?”
“多尔衮?”大牙眼珠一转,说:“有点印象,好像是干仗不要命,挺猛的。后来也差点当了皇上了吧?后来娶了皇嫂孝庄皇后,那孝庄皇后可是皇太极的妃子、顺治皇帝的生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皇上的爹了,要不能叫皇父摄政王嘛。”
我白了一眼大牙:“大牙,咱要是不知道,咱可以听着,你咋就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呢?瞧你说的那话就是在埋汰历史。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也就是皇太极的弟弟。皇太极死后,多尔衮是想当皇帝的,暂时没当皇帝让给顺治只是个策略而已,不过后来他也以皇帝的口气去批文降旨,那也是风光一时的大人物。等他死了后,顺治帝命令毁掉了他的陵墓,把尸体挖出来,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后又砍掉脑袋,暴尸示众,最后据说给焚骨扬灰了。听说他的坟地遭过九索,也就是被挖抄过九次,坛子是骨灰罐,只是一个虚惊位,象征性的尸棺面矣。”
柳叶听我说完,有点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想不到胡哥的学识竟然如此渊博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其实我要说的是多尔衮的死,在顺治七年,多尔衮到古北口外打猎,不小心坠马跌伤了,本来也只是伤筋动骨,但是后来却说是医治不得要领,用错了药,才暴死于喀喇城,只有39岁。”
柳叶说完后,我和大牙都明白了她要说的是什么。
清朝开国的这些大人物都是暴死,这样的死法太过于蹊跷。
我听柳叶说完后,慢慢地说:“努尔哈赤,据说是毒疽致死。莽古尔泰未知原因暴死。皇太极在宫中猝然病死。多尔衮本来是骨折,也能用错药,妄死。还有很多阿哥格格的就不说了。这些人似乎死的都是有点不明不白,史料也不敢明确记载,我想只有是非正常离奇死亡才会冠以‘暴死’的死法。”
柳叶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他们是中了乌萨的一种巫诅,也就类似于诅咒,才会暴死。至于是谁下的巫诅,我们想不到,但是清朝的历史最混乱的却正是这段时期的,我想最终的源头应该是努尔哈赤,或许只有他才知道这些巫诅从何而来,也可能与‘行地七公’保守的秘密有关。”
听柳叶这样一说,我和大牙有点惊呆了,我们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是不敢这样去想,不希望自己陷进这个皇室家族的恩怨里,这里面有着太多的未知,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一不留神,小命就玩没了,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叶见我们不作声,自顾自的说:“可能是我想的有些偏激,或放我们追查的这件事与这些历史挨不上边,也许就是努尔哈赤留下了一点东西,想交给某个人而矣。但是我们应该把可能的困难都考虑到,把相关的东西都考虑全,这样我们才能多一些胜算。”
大牙听了半天了,搓了搓手,点着了一根烟。柳叶下意识的往我这边凑凑。大牙视而不见,吸了一口后,说:“妹子,来亮,这事我是这样想的,世上最宝贵的是生命,我们可以在有生命保障的前提下做任何事情,如果小命没有了,什么也不能做了。珠子这事,我们也忙了快一个月了,也快过年了,这事下一步要怎么做,大家也得拿个主意出来。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想说,我们值不值得为这事再继续查下去。”
大牙说完这话,我和柳叶也都不吱声了。大牙的话说的也正是我们心里隐藏最深的,只是我们碍于情面都没有讲出来。
柳叶沉思了一阵,说:“大牙说的很对,这个确实是我们要考虑的。我也看了怼玄老道的册子,翻译整理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你们说一下,至于接下来如何做,我看我们都回去过个年,过完年了,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件事有多复杂,会有多大的危险与困难都是未知的。”
我和大牙一听,也都点点头,同意了柳叶的说法。
柳叶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两个本子,一本是我们在墓里石箱子中找到的那本线装册子,另一本是个崭新的笔记本。我和大牙看着炕上那本泛黄的笔记本,不由得又想起了前段日子那段惊魂动魄的经历。
又随便的翻看了几下柳叶拿起那本崭新的笔记本后晃了晃:“这个是我把册子中的内容翻译出来后整理出来的,也有一些我搜集到的一些相关资料。封皮上的字是‘怼玄散人’,这个早就知道了,通过本子里的记载,可以确认,墓里的那人就是怼玄散人。这本册子记录了他的一些经历,就像日记一样,只是时间跨度比较大,整整跨越了三十多年。”
柳叶一边指着册子一边告诉我们这本册子可以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这个老道的自我简介,以及追随努尔哈赤的一些经历。第二部分是关于行地七公的记载。第三部分关于乌萨巫术的记载,应该是这老道在乌萨上的一些认识和总结。第四部分没有记完,一直记到他死前不久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听柳叶说完,略微点了一下头:“那就先挑重要的说吧,那些药方、咒语什么的可以以后再说,对我们用处不大。”
柳叶也点了一下头,告诉我们通过老道自己的记载,怼玄散人原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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