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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小新娘:总裁的逃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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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泪珠滴落在她受伤的那只手臂上,蓝斯抬头就看见夏夜正泪光楚楚的看着自己,她的眼神里透着感激,也有着他能看懂的抱歉。
虽然心痛,但是蓝斯还是强撑着从嘴角里挤出了一抹好看的笑,他一边帮她涂药,一边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别对我感到抱歉,其实我很快乐,因为我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说过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的荣幸,包括给你擦药。”
蠕动了几下唇瓣,蓝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小声对夏夜说,“不要有负担,我这么做不是在借机表现,也知道我现在不该这样做,但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做不到看见你有事却什么都不管。小甜心,我不要你感激我也不要你觉得对不起我,我们谁都没有错,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不能拥有这么美好的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是你喜欢我该多好,你说他们家现在多乱,枫又那么不理智,你让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待在他们家……”
还没说完,蓝斯的声音就哽咽的不行,把药膏往夏夜手里一塞,他痛苦的捂起了脸,“抱歉,我先走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还是那句话,我的手机永远都为你开机,别怕麻烦我,我喜欢被你麻烦……小甜心,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我先走了,帮我跟爷爷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公司有急事……”
说完,蓝斯便捂着脸,穿过身后的一片墓地就下了台阶。
低低的看了一眼手里他塞过来的药膏和棉棒,抬头看向台阶下双手捧脸仓皇而逃的男人,夏夜脸上的眼泪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她知道蓝斯他哭了,是为她哭的。
认识他以来,他一直嬉皮笑脸的,她以为他那样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又比席挽枫家庭幸福的人是没有烦恼的,可惜她错了,她的出现就是他的烦恼,是他痛苦的来源。
目送着蓝斯的背影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跑车,夏夜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一边流着眼泪,夏夜一边在心里默默的跟他说,“对不起,蓝斯……”
她好想说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真的带给她很大的震撼,以为除了哥哥龙逸和挽枫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可是蓝斯他出现了,他怎么会那么傻呢,不恨她没选择他也就算了,还在担心她在席家会受委屈,还说她要是喜欢他该有多好。
是啊,蓝斯他那么好,他那么温柔体贴,不像挽枫有时候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夏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样完美的蓝斯,偏偏要迷恋到现在压根儿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的席挽枫,她也想说她要是喜欢蓝斯该有多好,那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不会为了席挽枫掉这么多眼泪了。
可惜这一切不受她控制,她就是很没用的要去喜欢那个一直在伤害她的人。
车里,蓝斯伏在方向盘静静的抽搐着,其实他不想把自己搞的这么可怜,也知道作为一个大男人不该哭,可是他忍不住了。
这些天,看着小甜心深陷在席家那样一个复杂的家庭里,看她被他那个好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而她却还在傻傻的为那个男人付出,他的心就如同万箭穿心般的疼痛着。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甚至是深爱一个女孩子。
跟她接触下来,她的美丽,她的善良,她的好,每天都在他心里不断的生根发芽。
也知道她结婚了,哪怕婚礼没完成,她也已经是好兄弟了的女人,可他就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他每时每刻都在被那个善良的近乎有些愚蠢的女人深深的打动着。
多少次,他都想跟她说,“小甜心,跟我走吧!席挽枫他不珍惜,我珍惜!他不稀罕,我稀罕!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可是,他不想给她压力,也不想闹得连朋友都不能做。
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是哑巴,不会说话,又很敏感,而且又是一根筋,他知道要是跟她说了这番话,她会理智的主动跟他保持距离,避免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她就是那样一个处处为被人着想却从来不考虑自己的人。
缓缓的抬起那张湿润的脸庞,蓝斯快速的伸手往脸上抹了两把。
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抑制住心里的那股失落和无言的悲伤,抬头看了一眼台阶上一直在看着他的女人,他无所谓的勾唇笑了笑,伸手便扭动了车钥匙。
打动方向盘将车子发动出去,按下收音机的开关,刚巧里面播放的正好是电影诺丁山的主题曲;
shemay。be。the。face。I。can;t。forget/她,也许是一张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容颜
a。trace。of。pleasure。I。regret/是一缕我所为之叹息的惬意
may。be。my。treasure。or。the。price。I。have。to。pay/也许是我的瑰宝,或者是必定的付出
she。may。be。the。song。that。Summer。sings/她,也许是夏日的绵绵短歌
may。be。the。chill。that。autumn。brings/也许是秋日的瑟瑟山风
may。be。a。hundred。different。things/也许是百般变化的生活
within。the。measure。of。the。day/融入了平日
……
蓝斯觉得这首歌现在太适合他的心情了,他就是如此的迷恋着美好又单纯的小甜心。
到最后一段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一边开着一边苦笑着跟着唱了起来,
I;ll。take。her。laughter。and。her。tears/我要珍藏她的欢笑和泪水
and。make。them。all。my。souvenirs/当做我永生的纪念
for。where。she。goes。I。got。to。be/不管她身在何方
the。meaning。of。my。liafe。is/我生命的意义永远都是
she/她
……
跟儿子席伟铭说了半天话也没反应,席博海无奈的直摇头,转身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孙媳妇正背对着他望着什么台阶下渐渐远去的一辆车,看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像是在哭,席博海以为那是龙逸和海棠的车子,怕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家人,他赶紧走上前从后面拥住了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别难过了,孩子,以后我会经常把你哥他们叫过来陪你的,你要想看他们也随时可以去。”
虽说爷爷有点搞不清楚状态,不过他的话却很温暖,夏夜感激擦了擦眼泪的眼泪,她抿唇感激的冲爷爷点了点头,也不点破她刚刚其实是在为蓝斯难过,不是为哥哥。
低头一看她手里拿着药膏和棉棒,再一瞅她卷起袖管的左手臂上昨天烫伤的地方还是红肿的一片,席博海顿时心疼的不得了,“回去再让医生看看,可别再穿长袖了。”挽自都想。
夏夜点了点头,攥紧手里的药膏,她上前一步扶住席博海,指了指墓碑前一左一右的站在那里发呆的两个男人,她小心翼翼的用眼神问他,“爷爷,我们是不是该叫爸和枫回去了,我知道他们父子俩很难过,可是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
一看到那对一个德行的父子俩,席博海就头疼的直摇头,“你那个公公现在是一句话也不说,跟他说话也不理,不知道他看在哪里,再这里下去我真的很担心他的精神会出现问题。至于枫儿,那孩子也是一根筋,对于他妈的死他还是打心里接受不了。哎,我就说嘛,不该瞒着他,可你婆婆在世的时候偏偏不听。”
说完,席博海就在夏夜的搀扶下朝着席挽枫走过去,儿子他是劝不动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孙子了。
来到席挽枫面前,席博海正准备苦口婆心的劝他,席挽枫却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的来对他说,“爷爷,您也累了几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陪陪爸,放心吧,我会劝爸回去的。这几天我就不回庄园了,留在老宅里陪爸,您好好照顾自己。”
席挽枫转身就朝不远处的父亲席伟铭走过去,经过夏夜身旁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命令了她一句,“好好照顾爷爷,他要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愣愣的站在原地,夏夜的右手轻轻扶着左手的手腕,这样她受伤的左手臂可以尽量不触碰到衣服,免得烫伤的地方跟布料摩擦又疼得她受不了。
她呆呆的盯着地上的泥土发呆,耳边盘旋的是席挽枫刚刚那句冰冷的毫无一点温度可言的命令。
从昨天把她赶出偏厅开始,他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就连早上吊唁的时候,她站在他旁边一起跟前来吊唁的人行礼,他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甚至也没问问她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这会儿他终于肯理她了,夏夜觉得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就好像蓉姨是被她害死的一样。
不争气的眼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了,可是一想到肚子里面还有个小宝贝,夏夜硬是忍住没哭。
语气冷就冷吧,看在他母亲刚过世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不跟他生气。
反正她给自己的期限是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中,他想通了想跟她过下去,她就留下来,如果他还是那样恨她讨厌她的话,那她就自动离开好了,她不是个不识趣的人,不会留下来惹人厌的,她本来就是为了完成蓉姨的心愿才回来的。
赌气的咬了咬唇,夏夜无所谓的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走上前扶住了爷爷席博海,指了指不远处停在那里的几辆车,她想说,“爷爷,我们先回去吧。”
席博海虽然不放心这爷俩,但是既然孙子说了会把儿子劝回去,他想孙子肯定会有办法的,也就在夏夜的搀扶下朝着自己的车子走过去。
☆、第302章 墓前的忏悔
扶着席博海上车的时候,夏夜有些遗憾的往不远处的另一片墓地看了一眼。
那里躺着她已逝的双亲,其实她很想顺道去看看父母亲,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婆婆才刚下葬,去看父母似乎不合适。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父母亲的祭日也没剩多久了,到时候她再跟哥哥一起来好好祭拜一下。
目送着爷爷他们所乘坐的车子驶向了下山的公路,席挽枫的眼睑里顿时漫上了一层莫名的忧伤。
其实刚刚蓝斯帮小哑巴上药的时候,他都看在眼里,也看见了蓝斯捂着脸转身离开的痛苦模样,自然也没错过小哑巴默默为蓝斯掉眼泪的样子。
老实说他心里刚刚真的很不舒服,也很吃味儿,要不然才将也不会故意用着冰冷又近乎命令的语气跟小哑巴说让她照顾好爷爷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他的小哑巴她只会为他这么一个男人掉眼泪,可惜他错了,她刚刚就为蓝斯哭了。
席挽枫想,小哑巴她应该很感动吧。
的确,跟他这个只知道一味伤害她的人比,蓝斯对她温柔体贴,他没有怀着孩子归来的前女友纠缠,也没有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心里其实早就不怪她了,昨天是因为母亲突然在婚礼上离世,他遭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现实,所以才会那么恶狠狠的骂她是骗子让她滚,其实早在把她推出偏厅的看见她受伤的时候,他的心就心软了。
蓝斯昨天说的很对,当时他人虽然在灵床边陪着母亲,可是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小哑巴的伤势重不重,只是他拿不下来面子去看她,到底对于她帮忙爷爷他们瞒着他母亲病情的这件事情,他还是做不到完全原谅她,毕竟没能在母亲生命的尽头陪着她一起度过,那种遗憾是他一辈子的伤痛。
而且昨晚,趁她睡着了之后,他其实偷偷溜进客房里查看了她的伤口的,甚至还不动声色的又帮她上了一次药,看她的手臂被烫成那样,他心里也是自责的不得了。
他很想跟她说,再给他几天时间,等他适应一下母亲的离开,他会跟她道歉的,也会跟她好好的过日子的,哪怕昨天的婚礼没完成,在他席挽枫心里,其实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知道她帮母亲瞒着他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她那个人有多善良,但凡长辈们的话就不会违抗,只是席挽枫还是很气夏夜,就算是那样,她也该偷偷的告诉他他母亲的病情才是,也让他可以在母亲病床前尽孝,怎么能那么狠心的瞒他呢。
这一辈子他就这么一个母亲啊,她现在突然就那么走了,这要他如何接受得了。
直到母亲离开的那一刻,他这个儿子居然才知道母亲得了癌症,而且还有一段日子了,这让他何以承受。
爷爷和父亲是长辈,他有气也不能对他们撒,除了她这个小哑巴,他还能对谁发火。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席挽枫闭上眼睛苦涩的咽了咽口水。
他只觉得这阵子好累,冉染的事情才将消停了一些,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的决定跟小哑巴结婚了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母亲却突然就这么走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感到措手不及,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想起父亲还站在那里面对着墓碑上母亲的遗照发呆,而且这两日他都没开口说过一个字,席挽枫知道父亲的心里一定比他还要难过万分,毕竟他也是才听爷爷说原来父亲深爱的女人从来就只有母亲一个,爷爷还告诉他说父亲跟母亲之间是因为误会才冷战了这么些年。
一想到他们才刚和好现在就天人永隔了,席挽枫就忍不住心疼起了这个两鬓上渐渐有了银丝的男人。
睁开那双浸满了忧伤的眼眸,席挽枫缓缓的挪动步子靠近身旁那个让他恨了几年也一直没再被他称呼过一声父亲的男人,犹豫的伸手拥住了父亲的肩膀,多年后他第一次像个儿子一样用着关心的语气跟他说话,
“爸,我知道现在最难过的人是您,其实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您,因为我根本没想到妈会突然离开,更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撇下我们父子俩不管了。我也很气她,恨她,可是妈她已经不在了,我们纵然再难过她也回不来了。爸,不要再这样了,您这样让我们很担心,您知道吗?爷爷他年纪大了,我们两个人如果再让他操心,那就真的是太不孝了。我们把对妈的思念放在心里好了,我想妈在天有灵一定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茶饭不思的折磨自己。”
跟父亲说了半天好话,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看见他那个目无焦距一副跟行尸走肉一样的神情时,席挽枫只觉得心口像剜肉一样的痛着。
“爸,您有听到我说话吗?”握住父亲的肩头,席挽枫凝睇着父亲日渐沧桑的轮廓,心里极不是滋味。
起得可过。以为父亲还是不会理他,结果下一秒,席挽枫就看到父亲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臂轻轻拍了拍自己摁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然后抬起头来欣慰的冲他点了点头,“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会安慰老爸了,你妈要是听到你刚刚说的那番话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您终于肯说话,爸,您真是吓死我了。”很高兴父亲终于恢复了神智,席挽枫有些激动的上前拥住了他。
拍了拍怀里好些年没叫过他一声爸爸的儿子,席博海落在墓碑上瑾蓉遗照上的眼睛里顿时溢满了无限的感动,“让你和爷爷担心了,真是我的罪过。放心吧,你老爸没那么脆弱,我答应过你妈会好好活下去的。等到有一天我们在地下重逢了,我会把没有她陪伴的日子对她的思念一并告诉她。”QKXD。
“爸……”用力的抱住父亲的肩膀,席挽枫第一次觉得原来父亲的脊背其实也没有他看到的那么伟岸挺拔,到底他也五十几了,背都有些驼了,虽然不明显,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渐渐松开怀里的儿子,席伟铭又不舍的看了一眼妻子的墓碑,便对儿子说道,“枫儿,你跟我去个地方,我想去看个老朋友,他也躺在这片墓园里,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跟他说。你妈这一走,我是彻彻底底的想明白了。这世上的名和利真的是过眼烟云,说白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想再争了,也不想再执着什么了,余下的日子我只想守着跟你妈的回忆过过清净的日子。”
“好,您带路,我扶您过去。”不清楚父亲说的老朋友是谁,但是席挽枫想那一定是父亲很好的朋友,他便上前扶着父亲跟着他一起去到了另外一片墓地。
来到老友的墓前停下脚步,望着墓碑上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席伟铭深邃的鹰眸里难掩那一份无法言说的自责和深深的悔恨。
察觉到父亲眼里的异样,席挽枫好奇的循着父亲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眼前那块略微显得有些陈旧的墓碑上刻着两个他所不认识的名字,董邵然,夏咏薇。
可能是年代有些久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席挽枫觉得很奇怪,上面除了名字居然没有往者的照片。
虽然不认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两个名字的时候,席挽枫的脑子里会不自觉地就会浮现出夏夜的脸。
他甚至在想,怎么这么巧,父亲的好友也姓董。
而且小哑巴的名字是董夏夜,这墓碑上的两个姓氏就占了她名字里的两个字,真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父亲忏悔般的声音,席挽枫顿时被惊得一头雾水,只听父亲说,“邵然啊,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可是我还是想来在这一趟。蓉儿她走了,她来地下陪你了,看在她以前那么喜欢你的份上,帮我好好照顾她,可以吗?”
叹了一口气,席伟铭接着对着墓碑喃喃自语着,“邵然啊,你真厉害,你说你就算要报仇吧,为什么不来找我,偏偏要把蓉儿从我身边夺走,她有什么错呢,错都在我啊!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所以故意这么报复我的,对吗?你成功了,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你和咏薇阴阳相隔的痛苦了。对不起,邵然,我不该跟皓谦一起害你,不该因为蓉儿喜欢你就对你痛下杀手……要不是这样,你现在肯定活得好好的,咏薇他也不会那样,你们的孩子更不会下落不明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都是我和皓谦造的孽,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全家,我跟你忏悔,我真是该死啊!”
到后来,席伟铭的声音突然就变得沙哑起来,他更是挣脱了儿子的手臂,扑通一声就在儿子席挽枫的错愕下一声跪倒在了邵然的墓碑前。
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突然跪下,而且他说的那番话也是奇怪的很,席挽枫不明就里的摇着头,想知道父亲究竟在说什么,“爸,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叫您害死了他,痛下杀手又是什么意思?这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谁,您对他们做了什么?”
☆、第303章 惊闻当年事
而且席挽枫记得父亲刚刚好像还对这里面躺着的人说什么看在‘蓉儿那么喜欢你的份上’,他在想,难道这里躺着的就是母亲心里的那个初恋情人吗?
跪在邵然的墓碑前,席伟铭满脸悔恨,他挎着肩膀,整个人显得异常悲伤,伸手轻轻去触摸那块已经不少青苔的墓碑,他的眼睑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父亲的神情看起来很悲伤也很自责,席挽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看到父亲老泪纵横的样子,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个纵横商场多年比他的手腕犀利得多的男人他真的是老了。
走上前挨着父亲蹲下,席挽枫已经预感到父亲接下来要说的话大致上是什么意思了。
他猜想,肯定是母亲心里一直深爱着这个董邵然,所以父亲这些年才会那样冷落母亲。
从父亲刚刚的话来看,席挽枫也猜到可能这对夫妻的死是父亲造成的,对了,还有司徒皓谦,刚刚父亲也有提到过。0
“爸,您先起来,您慢慢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邵然伯父,他是妈曾经喜欢的人,对吧?”
试图扶着父亲站起身,毕竟地气有些凉,父亲上了岁数,那么跪着对膝盖不好,可无论席挽枫怎么用力,席伟铭就是不肯起来。
握住儿子的手,席伟铭摇了摇头,痛苦的抿紧薄唇,“儿呐,让我跪着吧,跪着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父亲都这么说了,席挽枫也不好再勉强他,他想也没想,就陪着他一起跪下了。
既然父亲犯了错,身为儿子的自然也该跟着一起给面前的这两位往者下跪才是。
很欣慰儿子不但不怪他,还跟着他一起跪下,席伟铭握紧儿子的手,将这其中的故事一一道来,“对,你说对了,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你妈的初恋情人。蓉儿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的第一个人就是邵然,他们是同班同学。你妈从高一进校刚认识他就喜欢上了才气纵横的他,但是邵然却对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把她当朋友。直到他们高三的那一年,蓉儿某天领着一个新进来的学妹介绍给邵然认识,说那是他们家一个世交的女儿,家里让年长的她在学校里多照顾照顾她,她便是咏薇了。邵然可以说是对咏薇一见钟情,我没见过她,只是听说咏薇很漂亮,气质很清纯,是那种男孩子都喜欢的类型,这些事情都是我后来查到的。跟你妈结婚之前,我就知道她不喜欢我,但是我不清楚她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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