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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的爱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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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想勾勒得太美好,我嘿嘿笑起来。
  晓慧惊悚看我,可能她认为我已经象阮婶婶那样精神分裂了。
  

☆、第 51 章

  我的性格中曾经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敏感。
  小的时候,谁谁要是在我边上喁喁私语;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怀疑她们是在谈论我的身世;或者,翻说关于我母亲或者父亲的闲话。我在意所有人,包括罗姐;对我的态度,尤其是靳逸明,如果他哪天看我的眼光稍有异样;我就全身僵硬;会把他上一个正常眼光至今的、我所有的言行;象倒带一样在脑子里从头回放无数次,一次次反复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里有做得不妥;或者;是否需要做什么来弥补自定的“不妥”。
  心理医学界把我这种所谓的敏感专业定义为“自卑”。为了治好我,靳逸明千里迢迢、每周飞一趟新加坡,只为押着我去见那位中文姓到底是卢、陆、还是鲁?反正,我至今都没搞清楚的Dr。lu。和年轻帅气的Dr。lu在一种轻松舒适的环境里一起喝了半年的咖啡、聊了半年的天之后,他象玩儿似地提前结束了我的治疗,还告诉靳逸明说,以我强悍的“自我修复”能力,甚至连复诊都不必了。
  我当时还嘲笑靳逸明白让个神棍赚了他半年的钱。
  
  现在,我向靳逸明道歉,向Dr。lu道歉,我无知浅薄,污蔑了Dr。lu极其精湛的医术。
  真实情况是,离婚之后,经过Dr。lu的治疗,我彻底扔弃了如影相随二十余年的自卑,换之以阮晨茵所形容的:极度自私,且傲慢跋扈。
  她对我所有的指责、评价,都是,真实、准确的。
  
  从新加坡回国,从新加坡回国,以后,我真的是变了一个人。
  
  Dr。lu评说我对靳逸明的感情不是畏惧,而是在意。我用大量详尽的事实论证他错了,颠倒了主次关系,听完以后,他承认自己错了,的确是靳逸明比我在意他更在意我。换句肯定句式说,靳逸明爱我。
  我当然早就已经知道了,尽管他从未说出口!
  “那你从小到大,面对他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不自然、甚至类似于畏惧的反应呢?”Dr。lu曾经这样问过我。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Dr。lu和我签有具法律效力的保密协定,即便是为我付诊金的靳逸明,他也不敢也不会把我们的交谈内容透露给他,所以,我很坦率地承认了靳逸明在我心目中一直是衣食父母形象,外加,唯一的支撑。我怕自己讨不着他的好,他会厌弃我,会后悔收养我,会重新把我扔进泥泞与牛屎混杂的农村茅草屋,再加上我纤敏的心感觉到每当我示弱讨巧时,他就会更怜惜我,更迁就我,所以,有意无意的,我习惯了让他领悟到我的敬畏。
  Dr。lu听完后是什么反应,我已经没印象了。只记得回国三、四个月之后,某天晚上,他给靳逸明打电话,两人窃窃私聊半响,靳逸明将电话递给我,“Dr。lu想和你聊两句。”
  朋友间交流很正常又很自然的一个环节,我……那时候,是如何应对的?
  
  “我不想。”
  轻飘飘三个字,说完,我眼珠子都不转一下地继续看电视。
  余光瞟见,靳逸明脸色骤变。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是,时间无声而又沉重地一秒一秒在两人间敲过,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拿着手机转身出了门。
  这场脾气发得和Dr。lu毫无关系,所以,第二天,我背着靳逸明给他打电话道了歉。
  “我明白,但是,杨柳,别任性过了火,烧着他烧着自己,都不妙。” Dr。lu提醒我。
  我嗤之以鼻。
  ……
  
  一双手从身后轻轻柔柔地环住我的腰,充满温情的吻夹着熟悉的体息落在我的颈中。
  “在想什么?”靳逸明吮着我颈间的血管,含含糊糊问。
  老宅位于市中心,四周全是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一点景观和宁静都没有,远比不上我极其富有感情的别墅,当然,更别说杨柳小镇了。但是,因为他在,我也,只好暂时认了。
  可不久的将来,我一定,和他回到我们自己的家。
  微笑着,我慢慢自窗前转身,回抱着他配合以拥吻。他的呼吸软热,嘴唇里是我闻惯了的带了丝甜意的气味,和他的舌头一起,极专制,又极缠绵地托起我,象风筝般随着他这根线时而晕眩、时而飘忽。
  一切,天长地久般美好,并没因我心底对环境的不认可而煞到风景,和情绪。
  我们热吻了很久,他才放开我,喘着气,笑了又问,“想什么那么专注,我连叫两声都没应。”
  不知道说实话他会不会恼啊。
  我调皮地笑起来,真告诉了他,“Dr。lu。”
  他果真一怔,“谁?”
  “Dr。lu。”我抿唇,继续笑,踮脚在他额上烙下一吻。
  呆了呆,他直勾勾看着我问,“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无视他忽变的严肃,我不嫌累地继续踮脚,环抱住他的脖子,撒娇抱怨,“逸明,我发觉你对我没以前好了,以前你不会这么凶巴巴地和我说话,也不会象逼供一样追着我非要问出个一二三四。”
  他屏住了呼吸。
  我闭上眼,脑子里象放电影般,闪过一幅幅从前、现在的画面,想起Dr。lu,想起那个电话,想起阮晨茵说我和她一样自私,想起……曾经小小的自己。我突然分辨不出哪个是真正的我,哪个又曾经真正无怨无悔地爱护过他。
  可他始终在我身边。
  
  “我欠你一声‘对不起’,逸明。”我不敢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只敢在漆黑的世界里积聚起那份勇气。
  周遭空气有瞬间的凝冻。
  睁开眼,我展露明媚笑容,“不过,从今以后,我再也用不着说这三个字,我爱你,逸明,我爱你,这才是我会永远说下去的三个字,杨柳爱靳逸明。”
  “我们……埋在废墟里时,你……已经,说过了。”他说得很慢很平淡,有竭力压抑下的情绪在话音里起伏。
  我缓缓蹲□,抚摸他的假肢,没了,从大腿到脚,为了我,全没了。我们俩是两个傻子,明明都不在最危险的地方,明明也都躲过了第一次摇晃,偏要一齐傻呼呼地往茶楼冲,人家都是往外逃,只有我俩,不要命地往里冲……,当真是追着撵着要死神撮合我俩做一对同命鸳鸯?
  有湿意象雾一样迷糊了眼眶,我咬紧牙,将它们生生眨入心底。不错,我选择了在一个最不适合的时机、一个最不适合的场合向他表白,所以,他才一直怀疑我对他的爱情?
  我该不该,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估计也没用。世上没有魔镜,尤如没有能让人验辨真情的心,我得象Dr。lu说的那样,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用语言和行动表达出来。
  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我们活着。
  
  只不过,我的确非常后悔自己曾经那么地不懂事。
  
  “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了,痛不痛?”我轻捏他的大腿根,跳过刚才的话题,笑着问。
  “不痛。”他说得很平淡冷漠,似乎我那一声“对不起”煞倒了所以的恬静美好。
  我慢慢站直身,一边扶着他往床边走去,一边皱眉说,“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心里会觉得好痛呢。”
  他古怪看我一眼。
  我又笑,斜头虚靠在他肩上,“逸明,未必你还没悟开吗?那次地震,那场活埋,我和你已经葬在了一起,血肉相溶,生死同命。我……说过,如果我注定有逃不开的劫难,我希望,有你代我承受,因为,我很弱小,我需要你的保护,但同样,一辈子照顾你、对你好,是我的天职。夫妻之间,所谓的完满,也不外如此了。”
  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说,你应该,慢慢抹去芥蒂了吧?
  
  我帮他取下假肢,他的神思似乎在遨游太虚,很顺从地任由我摆弄上床,盖上被子。天气有些湿闷,象是真会来雨,我烫了毛巾包住他的左腿根轻轻按摩,不一会,就看见有细汗渗出他的额头。
  “热吗?”我把另一张备好的干毛巾递给他,“擦把汗,稍忍一忍,等热度进去就行了。”
  他接过毛巾,却是先帮我擦去颊际的汗水。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很有力。
  我的心大力一跳,刚刚才从他那个动作里得到的舒爽瞬时幻化成了酸涩,感觉憋闷,手下就不自禁地使大了点劲。
  他“嗯”地哼了一声。
  我沮丧松手,转身欲走。
  他抓住我的手。
  “放开。”我低声说。
  “生气了?”
  我沉默承认,想想,觉得还是发作开来比较好,“我说了我俩是一体,我为你做任何事,就象你为我做任何事一样,都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有什么值得……。”
  “那你为什么要说?你以为我的感觉就会和你不一样吗?”他打断我的话。
  我一怔,这才想起他进房时我也兀头兀脑地对他说过“对不起”。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睚眦必报了!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重坐回他身边,磨磨牙,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鼻子,看见他的表情既窘又恼,这才解了恨般笑开。
  
  靳逸明是个大笨蛋,不直接告诉他,他永远不知道我对自己游戏般对他说“爱”的那半年,是何等后悔。
  
  回国是我自己强烈要求的,但据我观察,如果没有Dr。lu从旁相劝,靳逸明不会同意得那么快。
  我听见Dr。lu对他说,“心病,还非得心药治。”
  那是当然,难不成,真要靳逸明傻乎乎地相信我见着他时无事般笑笑、亲亲热热唤声“小叔叔”、绝口不提其他人其他事,就表示我的世界真的就此平静下来了么?
  
  我回国后的第一个行动,就是给纪兆伦打电话,通知他我要离婚。
  他似乎也早就预感到了会有这一天。两人没发生任何金钱或情感上的纠葛,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在约定时间到达民政局之后,靳逸明和他的随行律师陪着我迅速办完了所有手续,律师接过绯红色的离婚证,转手欲递给我,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接,掉头往停车处走,听见靳逸明在后面淡淡说了一句,“给我吧。”
  
  那就是我和纪兆伦的结束。
  也是,我和靳逸明的开始。
  
  我让律师自己打的回公司。
  靳逸明开着车问我累不累时,我就话缓缓靠上他的肩,轻声说,“有点。”
  他没有说话,但颊边感应到的僵硬让我相信他很意外,很紧张。
  其实,我也挺紧张,但我还是做了。
  
  当天晚上,我以庆贺的名义拉着靳逸明喝光了一整瓶红酒,然后,又藉酒行凶,爬上了他的床……。
  后来我经常在想,如果我们没有喝酒,如果我没有又哭又笑、装疯卖傻,靳逸明就算喝得再醉,也绝不会任由我抱他、吻他。因为由始至终,他的眼眸里都是一派清明,晶亮而又透澈的目光,影子一样跟随着我,即便在我自己都吻得晕晕乎乎、浑身发热时,我依然感受得到他的清醒。
  但最终,他还是“从”了我。
  

☆、第 52 章

  “我那是报恩。” 我踡腿缩在他身旁美化自己当年的“艺术行为”。
  “是报仇。”他纠正说。
  “报恩。”我强调。
  “报仇。”他毫不松口。
  叹气,我腆脸往他怀里蹭;“逸明;你真的变了,以前,就算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会撑杆帮我戳下来;现在,你连打个嘴仗都不让我。”
  靳逸明一副把我吃干抹尽之后的冷冽。
  “要不,一样一半行不行?”我跟他打商量。
  靳逸明想了想;点头;“也行;反正我那时也没做多少好事。”
  我惊讶挑眉,“譬如说?”
  “譬如说;其实我已经通过其他途径对纪家姐弟施了压;早就逼迫纪兆伦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只等你回国补签字后,就作主结束你们的婚姻。”
  我哼哼两声。
  “只不过,你的意志力远超我想象,我以为你父母的离异会影响你永远也做不出同样的决定,没想到你居然不仅能痛下决心,还能鼓起勇气亲自面对这一切。说实话,你当时坚强得叫我心疼,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怜惜,只能是,尽量做到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那还不是谢谢你请了位好医生。”我恨声说,继而,扬起头,吻他的下巴、喉结,不怀好意笑,“我现在也很坚强呀,好人,求你心疼我吧,怜惜我吧,顺从我吧……。”
  靳逸明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确如靳逸明所赞,坚强地强迫自己正视并结束了不幸的婚姻。原以为会象想象中那样面对许多嘲讽和轻蔑,但是,因为我有靳逸明,所以,一切的经历,也就可以变得如空气中的尘埃般微不足道,没有任何人在意,更没有任何人置喙半字。
  就连最不喜欢我的靳奶奶,再看见我时,也只是复杂着目光叹了口气,第一次用长辈的口吻对我说了句“回来就好”。
  的确,不管有没有靳逸明或明或暗的庇护,我敢于鼓起勇气回来,就是自己性格和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
  
  主动爬上靳逸明床的第二天清晨,醉完酒,我头痛如裂地醒来,看见淡薄晨辉中,靳逸明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上抽烟,玻璃茶几上的烟缸里,也是堆满了烟头。
  我就在这样凝重而又近似苍凉的景象里不由自主地嗤笑了一声。
  照理说,我的笑声很低,落地玻璃门又严密地隔开了卧室和阳台,靳逸明不该听见,可是,我明显看见他的身体顿了一下,跟着,他慢慢转过头,隔着玻璃门,温存、同时也是认命地,看着我。
  我回他一个妩媚的笑。
  
  靳逸明要我休息几天后去他公司上班,被我象刚毕业那年一样拒绝了,不同的是,当年的我拒绝得委婉含蓄,现如今,却是干脆直接。
  “那你有什么打算?”他依旧没有强迫我。可能是在冷空气里呆久了的缘故,嗓音有点嘶哑,话音刚落,还低低咳嗽起来。
  我还有什么打算?
  回国之前,对自己说,要离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离婚,结果,靳逸明陪着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掉了三年来如恶梦缠身的婚姻,我还想什么?想借力靳逸明对我的爱收拾阮晨茵,结果,我这厢磨刀霍霍,她那头被抛弃、流产,一直苦心维系的“跨国美满婚姻”象笑话一样成为上层阶级的饭后谈资,对我来说,怎么着也有种千里迢迢跑到人家里要债,哪晓得人早已满门被灭的空落。这样的她,未必我还有下手的意义么?
  如此,剩下来,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有的。
  我还有靳逸明。
  他爱我。
  天知,地知,我知。
  他以为我不知。
  我翘起嘴,努力模仿出台剧女主角的娇嗔表情,在心里一遍遍默念“逸明”这两个字,以取代叫惯了的“小叔叔”……,当自认所有的情绪、火候都酝酿成熟时,我柔着声音说,“逸明,你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多一个吃闲饭的人?”
  靳逸明的胸口剧烈起伏。
  
  对靳逸明那种揉合了谢与怨的情感,是两个点连成的一条线,我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揉和在一起,让人想分清都难。我给了他我认为是男人都会满足的身体,但同时,在另一个层面,我象块故意划钝了的刀片般,一刀,一刀,凌迟他的感情。
  那就是我刻意为之的“爱”。
  与其称之为爱,更勿如,直接定义为恨。
  
  就此,我和靳逸明开始了没有任何铺垫的同居生活,噢,不准确,应该说,是同床生活。
  我们俩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避说“爱”这个字。他的想法我无法揣度,对我来说,“爱”之一字,早被我失败的婚姻碾成了粉末,散入空气无影无踪。
  我只是用最难过的方法,给靳逸明一直想要的得到。
  
  那样的日子过了半年。
  半年,一百八十多天,对我和靳逸明而言,是什么概念?
  我心里老想问问他,可是,话到嘴边,再是情浓意蜜时,我也不敢问。
  那样的日子,于是,是种极致的发泄。
  
  我“娇小怯弱”地把自封自己为“吃闲饭的人”之后,靳逸明再没提过要我去公司上班的事。
  二十五岁的我,就此开始全职太太,噢,又说错了,我和靳逸明连婚姻的边角都还没沾上,“太太”两字,根本就是顺嘴胡诌,准确说,最多也就是他的全职女友。
  全职女友?念着四个字,我嘴角噙冷笑。当时已是春末,别墅区里绿意盎然,物业的工人正在忙碌着栽移各种不知名的树木花草,从阳台上望出去,初晨的太阳光穿过高低灌丛,将筛去热度、已然变得温存而柔和的光线打在浮动的人影上,织入剪草机的磨霍声,虫鸟们被惊扰到的鸣叫声,俨然一幅HB铅笔勾描出的居家风景画,浅淡,却又恬美,让人心浸在其间,绵绵生软。
  难怪连靳逸明也会沉醉其中,抱着我,在耳边吟咛,“结婚吧!”
  结婚吧,象他描述的那样,有养两个孩子,一条狗,如果我高兴,就把孩子和狗交给保姆,陪他去吃应酬饭,用满身的珠光宝气摆显日益昌兴的靳氏集团;如果我哪天心情不好,就让他把自己交给孩子、狗、和我,做饭给我们吃,陪着我们撕咬、嬉戏,让靳氏集团公司的总舵主褪去职场上的所有光环,用最极致的软和央求他的家人给他一脉一直以来最渴求的光阴。
  ……
  我,距离那样的美好有多远?
  
  咫尺天涯,永生不得。
  
  我这样盖定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同时,也在靳逸明美梦正酣时,微笑着,主动送上一个蜜吻,然后,淡下表情,用青春中最清脆的声音告诉他,“残花败柳,不配君子。”
  说完,我避开脸色如重墨泼撒开的他,转身回卧室。靳逸明喜欢早上洗澡,我就挑了BF牌子的茶树和薰衣草精油调配成自己的独门沐浴精油,不管他喜不喜欢,每天滴入他的浴液里,犟性逼着他接受,并慢慢习惯、喜欢。
  我是条柳枝幻化成人形的树精,把自己植入靳逸明的生活里,在夜晚,用身体告诉他,“你不是喜欢我吗?行,我给你。”在每一天醒来的清晨,我恢复原形,挂回树上,漠漠袅袅,仿佛与人间、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报恩乎?靳逸明说对了,其实,是报仇。
  

☆、第 53 章

  我在刚捧起饭碗准备吃晚饭时,接到纪兆伦的电话。
  除了核对他户头上的售楼款额之外;我们已找不到更多的话题;说完正事之后,相互间滞了滞,我干巴巴地问一句;“还好吧?”
  “还行。”他干巴巴地回复,反问,“你呢?”
  “不错。”我看向靳逸明;他正认真盯着那盘肉末蒸蛋;品得有滋有味。
  纪兆伦犹豫了一下;“我姐姐说……,听说;只是听她说呵;阮晨茵叫她算了!当年,各怀目的,各取所需,最终,仍是各有缺损,正所谓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临到这把年纪,能放手,就都放手吧。”
  纪月茹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就算她不服气,以她现在的景况,还能玩出朵什么花来?
  我暗自好笑,更觉得幼稚的是,那两个女人以为通过纪兆伦带了这番话给我,我就会感动吗?
  “转告你姐姐,这笔帐里,没她什么事,如果她硬要插一杠子进来,与人无尤。”我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清楚楚。
  那头没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隔了万水千山传过来。
  靳逸明抬头默默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回桌,我的饭已经凉了,吴姐要重新盛一碗,我已没什么胃口,摆摆手,示意不用。
  靳逸明撇开老鸭煲面上的烫油,舀了勺热汤倒进我饭碗里,似是有口无心般调侃,“你说你需要有多信任他才会把那么大一笔款子放在他户口上!”
  “不用太多,只需要和银行约定仅凭印鉴支付,同时,把印鉴握在自己手里。”我轻松耸耸肩。
  靳逸明刚刚夹了只鸭腿准备递进我碗里,闻言,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目光若有所思盯着我,“也就是说,户头是他的,但里面的钱他沾不着半丝边?”
  我得意点头,“你忘了吗?我怎么说也在银行呆了三个月,基础业务还是懂的。”
  他仰身入椅,手指轻敲桌面,“你并不信任他。”
  我觉得他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
  “和信任无关,我必须确保靳氏财产不会因我遭受一分一厘的损失。”
  不知为什么,靳逸明并没因我这句明显的马屁而显露感动或轻松,相反,他脸上的轮廓线逐渐变得硬直起来,有种冷冷的森肃漫过饭桌,冰得我不安。
  我默然快速扒饭,就着那只鸭腿索然无味地把整碗饭塞进嘴里,罢筷,“吴姐,我吃好了。”
  靳逸明没有容我逃遁的意思。
  “颠个个说,他对你有着万分的信任和忠诚,才不惜以身犯险,在得不着丝毫好处的前提下,把自己的帐户交给你去踩钢丝。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这么做,极有可能下半生就呆在大牢里了?”
  “别忘了,他在法国。”我不希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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