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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的爱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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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踱进去。
  店主继续看他的书。
  效果时代,似乎连书籍都已再不能免俗。小店里咏春叹秋、与风月景致相关的书不多,墙面上挂满了游戏、经管、化妆类的杂志,店门口醒目位置,一溜圈摆的是各种版本的厚黑学著,其中一本的封面上,赫然两排字:脸皮厚如城墙,心肠黑如煤炭。
  如此,就所向披靡,心想事成?
  我哑然失笑。
  当真的话,靳逸明,只怕早被我拿下五百回了。
  一想到他,就象嚼到颗早春的青枣,又酸又涩,偏还揉甜。
  我想,我于他,大概也是如此吧。
  难道,这就是我孜孜追求的,和他的永恒?
  
  我狠狠摇头。
  
  买了本号称是李宗吾原版的厚黑学,把它当成盔甲般抱在胸前,转回公司。
  也不知道先回去的阮晨茵有没有达到帮我缓冲风暴的效果,不过,无论怎么着,该自己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在电梯到达32楼时,深深吸口气,呼出。
  门口的苏晓瑜看见我,急忙站起身。
  我示意她坐下:“知道,知道,见我就捉,是吧?我这不来了吗?”
  随便敲了敲敞开的门,正交叉双手托着下巴冥思的靳逸明看了我一眼,阴下脸色,没有说话。
  苏晓瑜从后面机灵地帮我带上门。
  “差不多到点下班了吧?”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他,凑到他身边准备帮他关电脑。
  “你不嫌累吗?”他一动不动地说,语声很淡,语气,也很冷。
  我帮他关了台式机,看见他的手提也开着,又转过去帮他关手提,顺便很自然地歪了歪头,一派烂漫地回答,“怎么会呢。”
  “可我累了,杨柳……。”
  我手不停地帮他把手提放进包里,“什么?”
  他没再说话,目光看向我随手放在桌上的书。
  “目无领导,恣意任为,还不带一句解释地打乱你的部署,你再也忍受不了了?要除我的职了?”我问,叹口气,又说,“或者,我估得太浅薄了,往深了猜,你想借这些事和我分手,再跟着呢?你是不是会公开宣布要去法国开拓海外市场,让我相信其实是要和阮晨茵双宿双栖?嗯,这就是你的性格,哪怕你根本就不可能呆法国。会去哪里隐居?让我想想,澳洲?你父母都在那,你一准也会去那,陪着父母,过几年与世隔绝,噢,补充一点,可能会与世隔绝,但绝对不会与我隔绝的生活,你会呆那默默关注我,暗地里帮我,然后,等我把靳氏一摊子事握上手,有金有名了,再加上单身、漂亮,从大把大把追过来的王商贵族里挑到位同样‘单美多金’的了,你再带着我的结婚礼物回来。”
  靳逸明怔了怔,露出付嘲讽的表情看我。
  我没有理睬,扑哧一笑,吡牙,双手夸张互搓臂上的鸡皮疙瘩,“逸明,拜托你不要这么‘琼瑶’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是受不了。”
  “你还真的……真的以为自己……。”
  我认真注视他,等他把话说下去,他却不忍心般突然收声,盯着那本厚黑学,往我这边一推,带着种颓然和萧索,轻声说,“这招对我没有。小柳,随你怎么瞎猜,我……我是真的累了,这周交完工作,我会去澳洲陪陪爸妈,顺便休一个长假……。”
  “随你。”我淡淡地说,伸手想把他从椅子里扶起来。
  “你先走吧,呆会我让苏晓瑜送我。”
  我拿着书坐入旁边的客椅,“没事,你什么时候想走了,叫我一声。”
  他显露出不耐烦,“小柳,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没有,”我肯定回答,“但是,只要你喜欢,我愿意陪你演下去。就譬如你想去澳洲也好,法国也好,或者,再投入一点,你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结婚,都行。反正,我总是会,一直,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哪怕时间是一辈子。”我坚定而低沉地说。
  “你……。”
  他额上青筋毕现,揉合了软弱、感伤、和悲哀的情绪温温软软漫过眼眸,使我情不自禁地又迎上去,屈□,握住了他的手。心里有万语千言想说,涌到喉间,又觉得,我和他之间,其实说再多都没有必要。
  “你这样,会让我压力很大,我不想我的后半生过得那么辛苦。”他叹息着说,别过脸。
  我扬手抚摸他的脸颊,强迫他转回头看着我,决绝地说,“我没得双全法,不负你也不负自己。如果,我和你之间,一定要有个人辛苦,逸明,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说过,不管有没有那张证,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老公,无论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认定要你,要你替我扛山替我劈海。”
  “就象,”他复杂了表情,似乎忍了忍,但还是选择说了出来,“在都江堰时?你告诉我,你由始至终都认为那是我应该为你承受的,你心底没有丝毫歉疚,从没有象我这样‘琼瑶’地认为需要以身相报,用自己从此之后的幸福来填塞我的残缺?”
  他一迭声地问,问完,不忍卒睹般闭紧了眼睛。
  呵呵,靳逸明,你真还是非一般的残忍!相比之下,我所谓的“心肠黑如煤炭”简直象是幼稚园水平。
  但我还是稳住了身体,和情绪。手指一遍遍抚过他的脸颊,极度专致,极度深情。这是我那一天想做却做不了的事,多么容易,可那个桃红柳绿的五月,我任性强迫他陪我成都…都江堰…九寨沟一路游玩时,突如其来的一场地震,山崩地裂,掩埋了多少人曾经以为轻而易举的一个爱的动作?废墟下,黑暗中,我是多么艰难地想捧着他的脸,想认真记住他向我表白时的模样,又是多么渴望能用自己的手让他感应我的悔悟……,可当时的我做不到!他象世界上最强硬密实的钢筋一样,把我箍在他身下,勒得我发痛,一动也不能动。
  然而,现在,我现在做得到。
  我用微笑支撑起心里的坦率和坚强,“逸明,睁开眼,看着我。”
  他的睫毛闪动,紧阖的眼皮之下,看得出眼珠在不停转动,过了很久,又似乎只在一瞬,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会失去左腿,不是吗?我感觉到有血,可你一直笑着,不住口地对我说你没事、你爱我,我听得一颗心又晕又醉,压根就以为你真的只是轻伤,不是吗?”我诚挚的语气令到靳逸明的眉眼逐渐软和下来,“我也是在那时,哇哇哭着向你认错,说我知道你爱我,我只是气你没在应该告诉我的时候直截了当告诉我,我敏感、别扭、自卑……,我有很多很多的缺点,可是,我心底,我心底,同样的,深爱着你。这样子爱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无比愤恨,……你居然任由我,当着你的面,眼睁睁地嫁给了其他人。”
  靳逸明温湿的唇轻轻落在我眼睛,柔软的舌头卷去那上面的水珠,我使劲眨眼,想把泪水压进眼眶,告诉他其实我已不悲伤。但是,前尘往事如烟,袅袅从始终不愿面对、不敢面对的思想里漫出,象涨潮前海面上的波澜,绵延不断。
  我已无法抑制如潮的懊悔在委屈、伤心的侵蚀下,汹涌涌出,干脆,搂着他的脖子痛痛快快地流下眼泪。
  
  靳逸明没敢再提分手的事。
  庆幸之余,我觉得无论是处理阮晨茵的事、还是我的婚事,都不能再拖了。古人说“夜长梦多”,现如今的靳逸明,已不再有从前的坚定和执着。他在摇摆,在犹豫,我感应得到。
  
  晚上,早早哄了靳逸明上床之后,在他额头印了个晚安吻,准备翻翻那本厚黑学就睡觉。
  他突然直截了当地问,“你今天为什么把她拖出去?”
  我就知道他会问。
  放下书,我坦坦白白地告诉他,“因为,我需要甄别清楚,你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
  靳逸明对我的回答表露出明显的错愕,“你……,”愣怔一下之后,他苦笑,“有意义吗?有,或者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意义,当然有区别。
  

☆、第 56 章

  靳逸明怎么会对阮晨茵没有感情!
  
  他俩家世相配,打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谈过恋爱,甚至议及婚嫁……。
  这些故事,其实根本不需要阮晨茵一遍遍地重复讲;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
  “……可是,你却一脚□来使计让他爱上了你。”咖啡馆里;她这样谴责我。
  “没有。”我自认说得理直气壮。
  “没有?没有故意装出一副柔弱隐忍模样博取他的同情;还是;没有刻意用言语和行动令他以为你把他当成是一生唯一的依靠?”阮晨茵冷笑。
  ……我突然就无话可说。不管当年的我有着多少自诩的纯洁和自律,事实上也是;从五岁那年象抓救命稻草般攥紧他以期挣脱开父亲安排的命运始;有些事,我的确是做了。
  可那不成为我对谁愧疚的理由,即便所有人都站出来指责我是种种天灾人祸里的始作俑者。经年累月中沉淀在我身体与灵魂里的创伤,早已形成了包裹在心脏外的一层疮痂,丑陋,却坚硬,远不是所谓的“口诛笔伐”所能刺激到。
  我只在乎靳逸明心里到底还对阮晨茵存有多少情意。
  
  阮晨茵却告诉我一个差点刺破耳膜的事。她说,她说,她的前夫——那个美国佬,当年,是靳逸明介绍她们认识的。
  这个消息突如其来却又似之前闪有万千征兆般,合着阮晨茵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呈现在我眼前,让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上班时间冒大不韪把她拽出来。
  “……逸明带着他一起赴我的约会,说正在争取他家时装品牌的国内生产和总代理权,还说这个项目是靳氏当年海外发展部的重头。之后,他私下约我……,我以为……,我天真地以为,你已经结婚了,你和你老公相爱甚笃,逸明不可能还抱有什么幻想,而我,如果我能利用他对我的喜欢,帮逸明拿下这个项目,或许……或许逸明还会回来我身边。于是,我去了,哪料到他在红酒里掺药,等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和他□地躺在酒店的大床里。他跪下来向我认错,说一见着我就疯狂地爱上了我,情不能自已,他向我求婚,允诺会给我幸福,给我荣华富贵,最滑稽的是,他怕我不信,居然还叫来逸明为他的承诺见证……。”
  我和纪兆伦相似的“结合”在阮晨茵越来越淡漠、越来越麻木的声音里飘浮隐现,一样的狼狈,一样的绝望,一样是一边站着清远的亲(爱)人,另一边,则是狂热的占有者……。
  所以,她和我一样,噢,应该说当时我们都只能别无选择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所以,我嫁了,她也嫁了。
  
  接下来的剧情,不用阮晨茵描述,我也推测得出了。不纯洁的婚姻是没有情趣高调的,这点我深以为然,自然也就不奇怪她俩会“闪”到美国去注册兼度蜜月,只不过,阮晨茵比我要强,比我骄傲,这才不难解释为什么她会咽下无爱的苦果,挽着她金发碧瞳的“富豪家族”出身的老公闪亮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了。当然,我相信那时的她,其实已经看透了洋老公的背后,不过是个硕大却又空硬的蜗牛壳,里面,没有靳逸明所谓的知名时装品牌家族企业,自然也没有床榻前许诺的富贵荣华。
  再跟着,是我在新加坡做心理治疗时,她的美国丈夫与女大学生客户被她捉奸在床。靳奶奶曾告诉我,说那时候阮晨茵已经怀孕了,无论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着面子,聪慧理性的阮晨茵都没有选择爆发,她甚至还礼貌地说了声“对不起”,准备退离。反倒是那位女大学生不甘心做小,阻住她厮磨纠缠,洋丈夫加入进来劝扯,三人推搡间,她失去了已经成形的孩子,一直展现在外人面前的“美满跨国婚姻”也象肥皂泡一样,斑斓着破裂……。
  
  我把强拉她出来的原始目的忘到了九霄云外,倒不仅仅因为那样诚实并坦白的阮晨茵完全出乎我意料,最重磅的是,我被她淡漠冰冷的话语背后几近和我自身经历完全同步的时间、情节惊悚得堵塞住了其他一切思绪。
  头年年底,我在醉酒状态下被纪兆伦占有,只好抛开所有顾虑和他结婚;次年年头,她被骗喝下掺药的红酒失/身,迫于无奈嫁人。——难怪我始终解不开为什么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即将与靳逸明修成正果时,她会突然投入一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洋人的怀抱。
  接下来是三年之后,历经感情创伤的我宛如重获新生般回国,办理与纪兆伦的离婚手续。好巧不巧,她也正在艰难搜证丈夫的海外财产打离婚官司……。
  似乎,她亲自导演的我的一出悲剧,华丽丽开锣时,主角之中,俨然有自己的身影。
  
  靳逸明。
  他的名字骤然从我脑子里划过,反于室温的冰凉比空气更细密地侵入骨头里,冻得我发抖。
  
  “现在,你还爱着他?”而不管那些沉沦里有没有他刻意或无心的掺和?我将头埋在咖啡怀上,低哑的声音带动着面前的热气瑟瑟抖动。
  “杨柳,我说过,到了今天,我只有他了,我也只要他。”她的话尤如没经过大脑,顺着我的话尾顺畅而坚定流出。
  我抬头直视她,想从她的眼睛里抽出对靳逸明的怀疑,但是,没有,她目光澄明。
  “你‘需要’他,和你爱不爱他,是两个定义。”我强调。
  阮晨茵笑,“杨柳,你念书时成绩那么好,是不是就因为过于钻字眼的缘故?我到底是‘需要’他还是爱他?你觉得呢?当年你大学刚毕业,他找我摊牌,承认因为有了你,所以才不能再和我在一起,除了爱情,他愿意付出他能付出的一切作补偿。我那时真是比猪还蠢,却自以为精明冷智,行,你不是愿意补偿吗?那就把从小到大的感情折成现金退还给我吧!杨柳,我令他差点卖掉公司,创业阶段积累下来的资金几近完毁,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一张银行卡,一串数字,真的就能取代我十多年魂牵梦萦的良缘吗?”
  她低低叹了口气,更低声地咽出一句,“不能的。”
  我闭上嘴。
  “说多了,人会认为我执拗、死心眼,可是呵,杨柳,我活到现在,风光过,也落泊过,被宠溺过,也被欺凌过,人生百味,不说全尝,至少,酸甜苦辣,我一味也没逃脱,你觉得我还有没可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需要一个男人,还是想找回心底最挚纯的爱情?当是……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帮助你得到,只求你,把他还给我,行不行?他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这么些年,该不该你的、你想不想要的,……都霸得……太多了。”
  这是有史以来阮晨茵第一次非常非常诚恳地把自己放在一个最卑微的位置哀求我,我却只能装聋作哑,死心眼地把盘旋在嘴边的那个不想问、不敢问、可又必须问的问题扔出来,“那他呢?”
  我想听靳逸明和阮晨茵之间的故事,哪怕这个故事开始时我还没出生。
  这种情结,和无厘头八卦无关,和追求“琼瑶式”的纯爱无关,我只是,一定需要知道。
  
  

☆、第57章

  “万千恋城”的尾盘房终于全部卖完了。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与之相关并一直密切关注此事的人却都没有出声;只有谢波貌似无意地提醒了我一句。
  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态度和行动?
  是呵,我才是这整件事的箭头,指向谁;射不射,天渊之别。
  
  太阳快沉入地平线时,我回到靳家老宅。夕阳正把最后一痕光彩抹在门前的石板台阶上;仿佛是岁月的丝带;牵引出那年少时的记忆。
  靳逸明是在这里带着阳光般温煦的印象走进我的世界的。
  而那时;阮晨茵陪在他身边。
  我的成长里有靳逸明,但;所有关于青梅竹马的美丽;却不得不让人承认:属于,他们俩。
  阮晨茵符合靳家对婚姻的一切定义,无论就身份还是品性,都当之无愧是靳逸明的良配,都和她喜不喜欢我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更何况,当她发现自己改变不了靳逸明对我的态度时,甚至还聪明地选择了接受我。是的,阮晨茵曾经选择接受我。为了靳逸明,她舍弃面子收起性子,放低身段尝试允许我进入她和他的世界,尽管没有成功,但我必须承认,她努力过。至于之后的恶行,易地而处,如果是我为了得到自己深爱的人……,似乎同样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得有多良善。
  晚风拂过,我在能否放弃中打旋。自嘲的笑从窗玻璃面反射回来,让我历来盛气凌人的脸恢复了些儿时的软弱,不是不肯原谅,也不是不愿放弃,而是那么多年积沉下来的爱与恨、恩与仇,已然机化成了我们三人身体的一部分,无法分离,也无法溶融。
  我似乎,只能冷酷着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
  
  起风了,寒意从落日尽头缓缓爬出,一丝一丝透过空气中浸入脸,寡凉而阴冷,在我的眼底堆砌出一种说不出的湿漉。
  
  又一个黎明来临前夕,我打着呵欠、揉着发红的眼睛关了电脑,走进卧室。虽然已经把手与脚的动作放到了最轻,却还是惊醒了靳逸明。
  “几点钟了,现在才来睡?”他的语气中带着喝斥。
  我嘿嘿笑,索性踡起腿赖进他怀里。
  “你在忙什么?”他似乎嗅到了阴谋的气息,黑暗中,用能透视入我内心的目光看着我问。
  我在忙什么?想起几分钟前发出去的邮件,我闭上眼,环抱住他的腰,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息,把头埋进他胸口。
  没有回答他的提问,因为,不敢。
  
  法务部的同事工作效率很高,早上刚上班不到半个小时,阮晨茵就象子弹一样飞进我的办公室。
  “是你,是你向公司举报我和‘中联信达’私相授受,侵吞售楼款!”她尖锐的声音里夹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在她身后,苏晓瑜和公司的法律顾问追得气喘吁吁
  “对不起,杨总,阮……阮……。”苏晓瑜适时结巴,很显然,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应该称“阮总”,还是,直呼其名。
  “杨柳,你……你,简直是个疯子,”被突如其来的举报气得浑身发抖的阮晨茵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语不成调,“自己吞了钱,反过来诬陷我,是人吗你?纪月茹找了我那么多次要报复你,我没有理睬,转回身,我低三下四向你求和,祈求你赐还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甚至还自揭疮疤让你把笑话看得痛痛快快,你……你居然还可以做得这么决绝、这么恶毒,你这个疯子,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放手……。”
  她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地挥舞着双手向我扑来,风度全无,要不是赶过来的两名保全合着苏晓瑜拉住她,估计会和我上演一出全武行。
  隔了大办公桌,我面无表情地仰入椅背,双手抱臂,山高水远地看她,如同看一部过时的文艺戏。 
  她象是失去了理智般,结结巴巴用她并不熟悉的、市井里肮脏的话语骂我,说我是阴谋家,水性杨花,威胁说要把我的种种丑行公诸于众……。
  几位同事半劝半拖地将她拉走。
  “下…贱”、“恶毒”等字眼仍在办公室里外萦绕。
  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手上的活。
  
  快到午餐时间时,苏晓瑜打电话来说靳逸明要见我。
  我进到他办公室,看见法律顾问和余燕、谢波都在里面。
  “杨柳提供的证据很确凿,而且,谢波也证实代理商‘中联信达’是阮晨茵引进公司的,他们合伙以低于市场行情10%的价格抛售了‘万千恋城’十二套尾房,获利千万,全入了‘中联信达’帐户。早上我已经问过工商局了,这家公司刚注册不久,很明显的空壳公司,法人代表一周前出国,没人知道是否还回国,剩下的工作人员都说不清楚和我们的业务往来。”法律顾问当我面指了指靳逸明面前的几张打印资料,“余燕说这些帐务处理方式是按阮晨茵的要求做的。”
  我的目光扫过余燕。她耸耸肩,推卸说,“代理商是公司选定的,我只负责做帐,并不清楚价格。”
  “你只清楚GUUCI的价格。”谢波低声嘟噜一句。
  余燕横他一眼,扭过脸,“如果你们非要说那是贿赂,大不了我把她送的包和手表折成现金上交就是了,但是,声明一点:她和‘中联信达’的所有私下交易我都不知情,而且,也没有在当中获取一分一厘的好处。我承认在这次事件里有过失,愿意接受公司处罚,行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看在我那么多年为公司做牛做马的份上,你们不会把我和她一起交给检察院吧?”
  要说倚老卖老,公司里也就数她最擅长了。
  
  “怎么处理?”靳逸明缓声征询意见,目光掠过我时,硬得象钢,却又带着一种复杂得无法言喻的疲惫。
  大家都没吱声,房间里安静而沉闷。
  “杨柳。”靳逸明点名问。
  “报警。”我干脆利索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就象这个答案已在心中跳跃了千万次,只等着脱口而出的机会。
  所有人都看向靳逸明。
  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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