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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的爱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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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看向靳逸明。
  他没有说话,屈起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如果,公司能给我一次机会,”余燕犹豫着开口,全然不顾自己还“带罪在身”,“应该……,也能给……她……一次机会吧?奔四的女人了,再坐个几年牢……。”
  靳逸明的瞳孔里浓缩出一抹伤感,极小,在我刚刚快要捕捉到时闪落,沉沉被另一种极致的肃穆代替。
  他询问般冲法律顾问噜噜嘴。对方看看他,又看看我,迟疑而又圆滑地说,“这个……,假如钱追得回来的话,”他再次望了望我毫无表情的脸,吞下一口口水,垂低头,“倒也可以体现一下公司的大气。”
  看样子,温柔女人确实处处惹人怜惜呵。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
  我受不了这种过于沉闷的气氛,站起身说,“那就随便你们吧。只不过,她早上跑到我办公室大闹一场,估计现在全公司都知道这件事了,捂是捂不住的,处理得过于温柔也不知会不会让其他人认为公司软弱,把她当成榜样学呵。”
  靳逸明深深深呼吸,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一周之后,总办召集法务、人事、财务行政开会,通报此事,鉴于已经通过种种“手段”追回了售房款,没有造成实际损失,所以,公司保留追究相关人员法律责任的同时,法外施恩,只在内部进行处罚,余燕记大过,扣发年终奖,阮晨茵,则实时开除。
  散会后,靳逸明匆匆离去。
  苏晓瑜走近,用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靳总让你重新调整财务行政中心的人事结构。”
  我看向余燕,她因明了而挂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能以为这就是终极处理结果,丝毫没料到,靳逸明在手起刀落斩杀阮晨茵时,同样也不允许一个知情太多、功高足以震主的心腹象定时炸弹那样埋在我身边。
  如此冷硬而凉薄,才是真正的靳逸明吧。
  

☆、第58章

  没有谁有胆质疑阮晨茵贪污的事。
  这个世界很透明,也很市侩。尽管有很多人能透过公司里诡异的气息嗅到真相的味道;但并不等于会因此而放弃他们历来所坚守的缄默。我在私下里被鄙视的程度;和明面上被钦佩的深浅一样因为,经此一役,人人都明白了我隐藏在浅薄狂妄面孔之后的狠绝。
  我想;阮晨茵肯定也明白了和她打交道的,早已不是若干年前那个苦着脸吮吸喇叭花汁的小可怜了。
  虽然这个认知对她来说领悟得太晚太晚。
  
  阮晨茵自从那天被“劝”出我的办公室后,就此消失了踪影;偶尔从她的办公室经过;我会恍然觉得她还在里面;孤独地直着腰,很优雅很小心地做事。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以前她在时;我走来走去佯装无视她,现在她不在了,我却常常隔着那扇透明玻璃窗想象她的存在。
  “到底走不走?”靳逸明站在我背后,两手交叉抱胸,不耐烦地问。
  现在的他,俨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我说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还不用催,到点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慢慢走近,挽住他的胳膊,闪亮出一份比他更乖巧的柔顺,讨好笑,“走哇,怎么不走,七点半有台郭红霞琵琶独奏赏析音乐会,我把票都订好了。”
  他睨我一眼,没再说话,顺着我的搀扶往门口走。
  苏晓瑜匆匆打电梯里出来,正好和我俩撞个正着。“靳总…。。,”她看看我,欲言又止,脸上的急迫却毫无遮掩。
  “你等我一会。”靳逸明将手从我臂弯里抽回去,迎向苏晓瑜,两人显得非常有默契。
  我只得耸耸肩,转回自己的办公室。
  
  这一等就等到太阳西沉,期间苏晓瑜打过电话来,说靳逸明要我继续等。
  我冲了三袋速溶咖啡,仰身转椅里转得昏昏欲睡之际,终于等来了靳逸明。
  “走吧。”没有解释,他的声音里显露出几分不适。
  我没有立即起身,把之前泡在大保温杯里的麦片推到他面前,“饿不饿?”
  靳逸明喝了几口,揉揉太阳穴,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我有点不舒服,早点回家行不行?那啥啥琵琶就改天再去听吧。”
  话说得有商有量,语气却很强硬,好在就算我想不同意也是早已过了音乐会的点。这会儿,估计郭红霞女士已经在鞠躬谢幕了吧。
  我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陪着靳逸明回到家,监督他喝完了吴姐熬的燕窝羹,两人山高水远地聊了些不着边际的天,他的眼皮子终于开始打架。
  侍侯他睡下,仔细听他的呼吸真正变得绵长而均匀之后,我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吴姐迎过来,张口欲言。我冲她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很谨慎地走到一楼客厅,想来即便是唱歌靳逸明也不可能听见了,这才示意吴姐说话。
  “说是接到人了,带着她住在豪庭酒店2205号房。”老实巴交的吴姐显得有些害怕,“这样,算不算是……。”
  算不算是禁锢?算不算是违法?
  我微微笑,不提商场上的威逼哄诈,单说我上半辈子遇着的那些圈套、欺骗、真要以法纪来度量的话,我又能不能控告?
  这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灰色。
  做人,又哪来那么多的黑白分明。
  
  “我过去一趟,如果逸明醒了问到我,就说我去晓慧那儿了,那边我会打好招呼。”
  交待吴姐之后,我开车直奔豪庭酒店,2205号房门一摁铃就开,面前的年轻女子冲我点点头,“柳姐。”
  我一乐,真还就有点大姐大的感觉。
  “就你一个人?”我问。
  “我这么顺服,何必浪费人力呢?”里屋里的阮晨茵懒懒走过来,抢在女子答话前说。
  女子默认。
  “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委婉示意女子回避。
  
  等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阮晨茵两人时,她贴面逼近过来,曾经精致的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出迅速增生的皱纹和憔悴,还有,狰狞。
  她认真看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象手术医生在寻找最适合下刀的位置,又象情人在缱绻自己心上最爱。
  “我怎么,居然会信你,又怎么会,败给你?”她喃喃自语。
  我也看她,静静地,看她一直以来勾勒出美丽的眉眼闪耀出刀锋般锐利的光芒,那是种绝望之余近乎疯狂的神情,如果不是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肯定会害怕、会退缩。
  可我毕竟是从这个过程中走过来的呀!经风沥雨,甚至雷电冰雹,我不认为今时今日的自己还有什么是不能、不敢直面的。
  “你不应该回来。”我冷冷地说。
  “你知道我走,也猜到我会回来。”她的语气平板,从下飞机到现在,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足够她将林林种种清理成一条线索,沿着它,想清楚许多。
  “我所有的动作,其实一直在你算计中吧?由始至终你爱的都不是纪兆伦,而是靳逸明,只有我才是个越混越傻的笨蛋,就这么信了你伪装出来的猖狂和无情。我猜,你肯定也知道靳逸明在那场灾难丧失生育能力的事吧,我用这事要胁过他很多次,为自己一步步谋得在靳氏的高位,我看你没有反应,还以为你真不知道,哪料到你装傻充愣骗过了我,当我藉此逼迫他放弃你时,你先一步故意让谢波暴露你的妇检单,让全天下流传你的不孕,我还以为真逮着了你的笑料,却不想,反成了替你掩护靳逸明的帮手。杨柳,我佩服你,很佩服你,为了保护爱人的尊严,不惜把自己的尊严踩到脚底。”
  真的是到了清算的时候?
  我望着她浅浅笑,“雕虫小计而已。”
  阮晨茵点头,“的确,这算什么,以你杨总今时今日的能耐,何止是先人一步布棋,请黑道上的人‘接机’,把我禁锢在这里,陷害我坐牢,甚至灭了我,估计都不是什么难事,可你几次三番纡尊降贵找我,套问靳逸明对我的情义,明明可以害我万劫不复,然而,又是为了他,为了靳逸明,你才放过了我是吧?你心里很清楚,假如让我万劫不复,那你和他之间,肯定也会万劫不复。”
  我笑着点头。
  “你能算到我会回国,肯定也能算到是靳逸明把我送去法国的?”
  我不介意为她答疑解惑,也不理睬她的挑拨,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如果我不回来的话,你是可以放过我的?”
  我莞尔,“如果你愿意立马掉头回去,我也可以放过你,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放过买通纪家姐弟□你、误了你终身的幕后凶手?”
  事过景迁多年,当她终于亲口认下这一切时,我已不复曾经的激愤,只是叹了口气,非常公平地回答了她一句,“扯平了,和我当年插足你和他之间,废了你一生的爱情,扯平了。”
  她没料到我会这样说,愣了愣,很是丧气地垂下头,“你做了那么多,临到最后却又放手,那何不如当初不把我招惹进靳氏。我和他,和你,早已桥归桥,路归路,你何苦来挑逗出我对他的旧情。”
  这个话题我不想继续,何况我的时间也已不多了,看着侧边雪白的墙壁,我淡漠了语气说,“你回法国去吧,靳逸明为你铺垫的一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从今往后,山高水远,全世界你哪都能去,唯独中国。忘了我和靳逸明,忘了那些个爱恨情仇,我保证你能过得比现在好得多。”
  
  她慢慢敛回目光中的尖锐,低下头,沉默一会之后,突然软了声音哀求,“让我……见他一面。” 
  “不可能。”我说得亳无转寰余地。
  “见一面,我就走。”
  我笑,还在把我当三岁小孩么?
  “阮晨茵,啥戏都别演了,你应该清楚,除了转回法国,你无路可走。”
  可能是真的领悟了我软硬不吃的坚决,她切切求恳的眼神再次恢复尖锐,长呼出一口气,冷声说,“不去。”
  “那你就在这里呆到你愿意去了为止吧。”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变冷,该说的都已说尽,我得走了。转身开门准备离去之际,她从背后扑过来拉我,一直站门口没走远的女子折身靠近,闪电般捏住她手腕上的穴位,我看见她面露痛楚地松开手,在一身武艺的女子面前流露出老狼一样悲凉而绝望的气息。
  “杨柳,你这样对我,要是靳逸明知道了,他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他不爱我,但也绝不想我死在你手上。”
  我勾起嘴角,“阮婶婶,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吗?你尽人事,我听天命,所以,千万别再以为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第 59 章

  抿了两口红酒,伪装出和安晓慧在酒吧里厮混过的痕迹;我蹑步走进卧室。
  床头亮着一盏台灯;靳逸明正半坐在床上抽烟,他的眼神迷离而冷漠地盯着正前方,并没有因我的进入而稍有移转。
  我气得想骂娘;又怕招惹他半夜里神叨叨和我谈所谓分手的话题,呆了几秒,还是垂下头;夹紧尾巴洗漱换睡衣;然后;猫一样绻到他身边,取走他手里半截子烟头;慢慢地偎上去。
  他的身体冰凉冰凉;隔着薄薄一层睡衣,我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和抗拒。
  只怕今晚他是不会和我善罢甘休了。
  叹口气,我尽量不引起他注意地将身体往下滑,滑到枕头上了,滑到床中央了……,马上,我就可以将头放倒,假装困意十足地入睡了……。
  “我想……。”他缓慢开口。
  “你想什么都等着明天再说吧,我困死了。”我抢话说,唯恐又“被分手”。
  “小柳。”他的声音里又是那种让我想哭的悲凉。
  “睡了。”我乌龟地缩头往床里埋。
  “我们去都江堰玩一趟好不好?”
  我骇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跟着头立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上次……也没玩成,一晃又过了这么久,想来那边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搁在心头老是个遗憾,不如这哪天我们再去玩一趟吧。”
  你是存心气我吧?我能想象得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狰狞,靳逸明直视着前方不看,我也不敢让他看,一遍遍吸气、吐气,把脸色调柔和之后,我的心境渐渐平复。
  “好哇,反正最近手头上也没多少事。”我“欣然”同意。
  靳逸明终于低下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笑正脸迎他,“现在可以睡了吧?”
  
  让我睡吧,睡梦里没有后悔,让我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子里痛断肝肠,睡梦里也没有恸殇,在每每面对他的左腿时,象插满倒刺的鞭子一样反复抽打心脏。世界上有一种折磨,咎由自取,如疽附骨,偏偏还叫你想躲躲不开,想逃逃不掉,生生令人生不如死。
  而他,居然敢和我提都江堰。
  我恨得磨牙,想扑上去撕了他,却又不敢让哪怕呼吸流露出半点情绪,只好直直地躺着,拳头在被子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强迫自己把发…泄的欲望硬生生攥进身体里。
  他说的是都江堰!
  那个地方,象一道分水岭,割裂曾今成两个极端,前一面是他隐忍着我故意的张狂和浅薄,后一面,却又是我不得不隐忍他的退让与成全。他在那里失去一条腿,再没有相信挚爱纯情的权利,我却在那里悟穿爱恨癫痴,愿意放弃所有只求不离不弃。
  之前,他恳求我相信他的真诚,我不信;之后……。时间是一记耳光,扇落我的牙齿和着血泪往自个儿肚里回咽,这就是天谴,与人无怨。
  
  “睡不着?”靳逸明突然声音清醒地问。
  “嗯,你说什么?”我闭着眼,故意含混说,想制造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别装了,眉头拧得那么紧,哄谁呀?”
  哄我自己都不行吗?叹口气,我睁开眼,“逸明,我喝了点酒,是真的有些发困。”
  “和晨茵一起喝的酒?”
  靳逸明,我知道你聪明,可就不能偶尔装装糊涂?
  也或许,阮晨茵一事并不象我想象中那么容易处理,
  我仰头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在黑暗里透露出诡异的透明,使我似乎能看见曾今的、未来的故事,——无论多么曲折、多么沧桑,都应该只属于我和他,
  “你在怪我?”我不再扮傻装痴,冷了脸平静地问。
  可能是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他顿了顿,然后同样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嘲讽说,“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的,可我真要说了,他铁定认为又是所谓的欠疚心理作崇,他就那么颠扑不破地认为我现如今对他的所有挚爱纯情都是补偿!
  “你明知道是我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她,是我送她去的法国,是我给她留下了足以颐养后半生的产业,可你就能做到问都不问,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准备过段时间等事情淡化下来了再过去玩残她,还是,背着我撺掇她回国来继续玩?我还在猜,你却都已经行动了。吓哄骗诈,从工作到生活,你现在用得炉火纯青,小柳,我该恭喜你学有所成,可以圆满出师了吧?”
  我静默等他继续往下说,结果他反倒不说了,目光掠过我的脸,似是在观察我的表情,又似在试探我的反应。
  卧室里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沉默了一会,我起床去给他倒了杯温开水。他半立起身,接过水杯啜了一口,可能这时才意识到渴,又垂下头咕噜咕噜灌了半杯。
  “可以睡觉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象擦着了火花却找不到助燃的空气般,他一下子哽在那里,空咳两声,看看我,仰入床背,淡了语气说,“把她交给我。”
  把她交给你?我眼前浮现出当阮晨茵知道是他一手制造了她不幸的跨国婚姻、是他而不是我在事过经年后又把她招惹回来,是他挖下“中联信达”的大坑让她败得一塌糊涂,她会如何?
  他是她一生的执念,他的温柔与儒雅伴随她成长,并且,在回到靳氏之后,成为了她对生命和爱情重燃璀烂的希望。那女人是冷智的,冷智得可以设计毁灭我的一生,那女人也是单纯的,单纯得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并依赖他没有用语言承诺的暧昧。
  如果这唯一的信仰轰然坍塌……,我一颤,不敢去想象那种后果。
  所以,我怎么敢把她交给他!
  “她已经回法国了。”我竭力真诚地说。
  他一挑眉,“我不信。”
  “真的,不信你可以找人去查她的出境记录。”
  就算要查,那也是明天的事了,明天,赫斯佳也说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等到了明天,我自然有千个方百个计让阮晨茵真的离境。
  他突然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把她藏在哪里吗?”
  有可能,毕竟下午时耽误了那么久。我沉吟片刻,觉得对于抵挡不了的失败不如提条件。
  “OK,我把她交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从都江堰回来之后就和我结婚。”
  从天上到地下的转换一下子惊呆了他,抬起眼认真看着我,靳逸明语气凝重问,“你说什么?”
  丢脸!求了那么多次婚却还是会吓着他。我耸耸肩,“逸明,我说过,我年龄不小了,你看晓慧家的小马蹄丝都已经带女朋友回家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剩’到她孙子出世吧?一辈子就这样子,你将就将就,娶了我吧。”一边说,我一边翻手举高发誓,“我保证遵守三从四德,叫向东不向西,叫打狗不撵鸡。”
  他没有被我的耍宝逗笑,相反,目光复杂地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既凝重又苍凉。
  我为预料到了他即将说的话而象个打气筒一样拼命为自己注入勇气。
  “我没有小杨柳或者小逸明给你,这一辈子,你也见不到自己的孙子出世。”他孤清了声音,冷冽地说。
  确实很冷,如果我没准备的话,只怕会被他的话冻僵。
  “你是说伤残害你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我微笑看他,曾经无数次向老天爷祈求不要有说出这句话的机会,可今天,真正说出来时,我反倒有种刺破脓肿后的轻松,“逸明,我没必要矫情说自己不喜欢孩子,可和你相比,我对有没有孩子毫不在意。至于你,你那两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已经很不计划生育地为你们靳家生养了五个孩子了,我相信只要你说喜欢,他们很乐意扔他一两个给你玩。如果你希望再简单一点,我们还可以去领养几个孩子,这都很容易。你总不至于为这种小事再次拒绝我的求婚吧?”
  他似乎没预料到我有勇气直面一直相互佯装不知的真相,显得相当吃惊,嘴唇随着我的说话逐渐张大之后,突然僵在话尾处来不及闭合,模样真是个“可爱”二字才能形容。
  我就这么扑哧笑开,点头去碰他的额头,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唤,“逸明,你知道我爱你,让那些所谓传宗接代的糟粕思想见鬼去吧,我向你发誓我真的真的没放在心上。我想,对于我有没有生育能力这个问题,你同样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不是吗?”
  他默了默,突然哑了声音说,“你终于承认那个孟教授出的所谓检查单是假的了?”
  我贴脸在他的脸上,轻声说,“真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陪我去重做检查。”
  
  他将永远不会知道,为了防范他问得出做得到,我已经请孟教授给做了结扎术。
  这一生,他失去了的,我也不想要。
  

☆、第60章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我和靳逸明几乎是同时被各自的手机闹醒。
  他那头是谁打来的我不知道;我的是谢波打的。
  两人差不同时挂了电话;同时翻身起床,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了然。
  “一起去?”他“邀约”我。
  当然……只能一起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波和那位一直陪着阮晨茵的女子都候在急诊室外。谢波头上密密一层细汗,表情尴尬地叫了声“靳总”之后,看着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踝关节骨折;推去做CT了;医生说如果确定是粉碎性骨折的话还要做手术。”女子代替他告诉我。
  我目光凌厉地看了谢波一眼。
  “是我的疏忽,”女子耸耸肩;抢先认错;“都已经过安检了,我以为没事了,谁料到她会在下电梯时不顾死活地把脚伸进去……,机场里关注的人太多,我们没办法不把她送回来。”
  我看见靳逸明在听了这话后深吸一口气,面色骤变深沉,于是,一股说不出由来的痛和涩从心底升起:阮婶婶,我只希望你永远不要为你如此不顾死活地求见他而后悔,永远不要!
  
  清晨的阳光缓缓爬上肩头,炫目而美丽,我却从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苏晓瑜从过道那头走近,靳逸明撇下我迎过去,两人密语,谢波在我身边嚅嚅,“她在急诊室里强忍着脚痛找护士通知了苏晓瑜,我们……进不去,所以……。”
  我充耳不闻他的话,只是紧张看着靳逸明和苏晓瑜,他似乎在作什么安排,苏晓瑜不停点头,不停用胆怯的目光瞟我,瞟得我更加紧张,手心里渗出一汪湿漉。
  终于,他俩结束了交谈,靳逸明走过来,木无表情地对我说,“她闹着要见我,你先回去吧。”
  我敢放任他们见面、自己一个人回去吗?苦笑一声,“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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