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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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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扑向他,再扑向云深。
  他重重地啮咬着云深的唇,吸吮着他的舌尖。两只手滚烫,左手搂着他的后腰,右手却滑到了他的小腹。
  云深微微一惊,本能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腕,似乎想要阻止他。
  宁觉非的手臂修长匀称,却十分有力,根本感觉不到那丝微弱的阻力,只是向下稳稳地探去,随即握住了他那尚未有动静的欲望。
  云深猛地一震,努力地想要顶开他的唇舌,费力地嘀咕道:“不……”
  宁觉非压根儿就没听见,借着他的力道,离开了他的唇,顺势便吻了下去。
  云深感觉到那灼热的绵密的吸吮缓慢然而却是坚决地一路向下,偶尔还有牙齿轻轻帮忙,像小兽一般,咬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然后舔上他的乳尖。
  他的身体渐如风中柳叶,不断地颤抖着。陌生的狂潮汹涌而来,犹如惊涛拍岸,将他身不由己地卷入其中。
  宁觉非的手干燥有力,指尖和虎口有着硬茧,握着他的欲望,有节律的套弄着。
  云深已是无计可施,只能仰头大张着口,激烈地喘息着。夜空中的繁星仿佛越来越多,旋转着的星云似乎低垂到了他的眼前,越转越快,好像有股巨大的吸力,将他向上吸引拉扯。他只觉身子越来越轻,竟是要飞到群星之间,猛地,好似有流星如雨般飞过,纷纷撞上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他叫了起来。
  宁觉非的动作在瞬间停止。
  两人重重地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却是亲密无间。
  宁觉非的唇从他的胸口抬起来,重新伸展开火热的身体,像一床棉被般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他。他的左手仍然搂着他,右手半握成拳,远远地伸到一边,搁在草地上。
  云深只觉得全身仍然激辣辣的,头脑昏眩,只得闭上眼睛。
  宁觉非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触着他的唇,半晌方问道:“好吗?”
  云深点了点头,顺口反问道:“你呢?”
  宁觉非轻笑:“我也很好。”
  “哦。”云深闭着眼,呼吸慢慢平息,似乎睡着了。
  宁觉非想了想,便要起身。
  他一动,云深忽然睁开了眼睛,反应过来:“不对,你并没有……并没有……”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的脸却红了起来。
  宁觉非没有调侃他,只是看着他,微笑着问道:“你是第一次?”
  云深红着脸,半天才点了点头。
  宁觉非笑着,又问:“云深,你到底多大了?”
  “二十四。”
  宁觉非想也不想,便道:“比我小……”
  云深瞪着他:“你说什么?”
  宁觉非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笑嘻嘻地道:“我是说这方面,你比我小?”
  “哼,谁像你?人小鬼大。”云深又是脸一红,却道。“你为什么……为什么不……”
  宁觉非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轻声道:“我不想伤了你。”
  云深眼神一凝,深深地看着他,忽然用力搂住了他。他伸手到宁觉非的颈后,将他的头压下来,在他耳边轻声唤着:“觉非,来,你来……”
  宁觉非以全身力气压制住的欲念就此再也不受控制。
  夜风中,新一轮纠缠再度开始。
  云深主动吻着他,伸出舌尖与他缠绵着,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双手抚过他光裸的腰背。
  宁觉非与他深深地吻着,右手伸了下去,将刚才他喷发的欲液抹在他的后庭。
  本能的羞涩令云深颤栗了一下。
  宁觉非便停下了动作。
  只是片刻之后,云深便放松下来,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似是对他无声的邀请。
  宁觉非感觉到了。他抚慰地吻着云深的唇、耳珠、肩颈、胸乳,手上轻轻地揉着他的肌肤,令他的身体不断地放松,打开。
  云深感觉得到他整个人如火炉一般滚烫,男性的欲望坚硬地贴在自己的腿侧,却极力抑制着,竟绷得全身都在颤抖,那一串串的热吻却又点燃了自己心里的热望。他轻声呢喃着:“觉非,来,快来……”
  听着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宁觉非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他一把将云深翻过去,拨开他的身体,便抵了上去。
  云深感觉到他硕大的欲望缓缓地顶进来,然后便抽了出去,再慢慢地进来,又退了出去,如此反复,直到他渐渐适应,才一插到底。
  他感到微微的痛楚,夹杂着奇异的酸麻,不由得微微呻吟了一声。
  宁觉非撑着自己,努力掌握着力道,慢慢地律动着,温柔地问他:“云深,疼吗?”
  云深双手下意识地抓着身下垫着的衣服,将脸埋入手臂,微微摇了摇头。
  宁觉非感觉着他的紧窒,那柔软的火热的包裹,让他禁欲已久的身体冲动不已。他重重地喘息着,逐渐加重力道,加快节奏,重重地冲入,狠劲地推撞,就像一只豹子,攫住了自己的猎物,用利齿刺入了猎物最柔软的部位,享用着那身体最鲜美的部分。
  云深感觉着铁杵一般的火热在自己的身体中猛烈地冲撞着,每一下撞击都像是要冲破自己的椎骨,那一点的酸麻沿着脉络迅速流遍全身,就如原野上的风,本起于青萍之末,随后却变成了狂野的风暴,席卷过他的四肢百骸,将他卷入空中,一块一块地撕碎,再抛上柔软的草地。鲜花伴随着火焰,不断地舔上他的身体。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迭加起来,力如排山倒海,终于将他送上了快乐的巅峰。他犹如置身于铸剑的洪炉中,全身仿似已融化成了铁汁,轰然喷发出来。
  一阵猛似一阵的紧缩猛烈地袭击着宁觉非,令他低低地嘶吼起来。他猛地俯身,紧紧抱住了云深,狠狠地辗压,快速地冲刺。天地失色,乾坤倒转,巨大的漩涡将宁觉非拖下去,随后更大的浪潮又将他抛了上来。
  在激情的峰顶,宁觉非狠狠地,激烈地顶进那诱人的最深处,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射出滚烫的熔岩。
  “啊——”
  两人同时叫出声来。无限的快感将他们彻底淹没。
  宁觉非拥抱着云深,汗涔涔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大口地呼吸,失神地晕眩,在快乐中微微痉挛……
  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宁觉非小心地退出了云深的身体,略微查看了一下,知道并没有弄伤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探身扯过自己的衣服,随后小心地翻过云深的身体,将他连衣带人紧紧搂在自己怀中。
  云深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微微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躺在无人的原野上,看着头上亮丽的星空。
  突然,夜空中划过无数火星,似绽放的烟花,迅速而明亮地自天而降,坠向大地。
  两人被那美丽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最后一点流星在夜色中消失。
  云深轻声道:“真美……我从未见过……”他的声音低哑,别有一种引人的魅力。
  宁觉非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额角,却没有说话。
  这个时代的天文学知识只怕不会记载这个天象吧。
  这是每隔四百一十五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天琴座流星雨。
  云深出神地道:“他们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觉非,你许愿了吗?”
  宁觉非亲了亲他,问道:“云深,你的愿望是什么?”
  他的声音醇厚轻柔,云深如中魔魇,脱口而出:“国富民强,守土开疆。”
  宁觉非看着无垠的星空,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很轻很轻:“你的愿望,定会实现……”
  第三十三章 
  他们在后半夜回到营地时,巡逻的两国士兵只看见他们衣饰整齐,各自骑在马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云深的随从一直强撑着在等他,并始终在火上烧着水。待他回来了,赶紧端了热水进来,要服侍他洗漱。
  宁觉非却让他自己去歇着,不用管了。
  云深待要反对,宁觉非却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衣服脱下来,替他仔细清理了身体的里里外外,把云深弄得脸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在温暖的帐篷中相拥着睡了一个时辰,天便蒙蒙亮了。
  在其他人的眼里看来,第二天与第一天并不无同。
  宁觉非中午的时候仍然与荆无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在北蓟上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倒也神色自若,与荆无双、陆俨他们谈笑风生。
  云深的神色变得淡淡的,倒没有前一日的冰冷了。
  到了晚上,南楚的三千余双眼睛又瞧着宁觉非走进云深的帐篷。
  荆无双的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淳于朝借着随从的身份在他的帐中呆着,自帘缝中看着宁觉非撩开云深的帐帘进去,轻声问道:“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事?”
  荆无双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王爷多虑了,觉非也曾与我同宿同食。”
  淳于朝便笑道:“我只是一问,也没多想什么。”
  荆无双的脸色却十分阴沉,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这一次晓行夜宿,速度不慢,路上也没有遇到过任何意外,十五日后便到了燕屏关外。
  宁觉非虽夜夜与云深同寝,却顾及到他白天要骑马,便没有再与他缠绵,只偶尔轻吻,行为间极其克制。
  云深知他体贴,嘴上不说什么,眼里却满是笑意。
  到了距燕屏关还有一百里地时,荆无双正式拜访了云深。
  虽说是两国使臣正式会谈,但因是白天,也没有架设帐篷,大家便站在地上,商谈起来。
  荆无双客气地对云深抱了抱拳,简明扼要地说道:“云大人,现在将到燕屏关,请大人将护送的队伍遣回,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荆将军,贵国使团带了三千人进入我国。”云深微微一笑。“礼尚往来,我也带三千人去往临淄,其他人便驻扎于此,等我回来。”
  荆无双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带三千人马,是因为要护送给贵国的十万两白银和其他物品。云大人带那三千铁骑,却不知是所为何来?”
  云深淡淡地笑道:“你说是为何?难道我还能踏平临淄?”
  荆无双一听,顿时大怒:“住口,云深,你不要仗着口舌之利,有辱我国体面。”
  云深哈哈大笑,半晌方道:“好,我便听你的,你说我能带多少人进入贵国?”
  荆无双在心里略一合计,便道:“准你带三百人。”
  云深也不多言,便点头道:“好,我就只带三百,其他人全部等在此处。”
  荆无双看着他,眼中全是不放心,却碍于身份,不能失礼。他身旁的陆俨却按捺不住,质问道:“你放一万重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云深对他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这里是敝国土地,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向你们解释。”
  陆俨行伍出身,沉不住气,便要上前理论。荆无双一伸手便拦住了他。
  他看着好整以暇的云深,脸上也不露声色,只是礼貌地道:“云大人言之有理,我们悉听尊便。那么,有请云大人入关。”
  云深潇洒地对他抱拳还礼:“荆将军请。”
  他们两边针锋相对的时候,宁觉非自认为不便插手两国事务,便远远地走开了。虽看上去他们谈话的气氛似是剑拔弩张,但他知他们这时讨论的事情一定不是军事,而是外交,所以并不上前。
  云深转身去与领军的将军商议留守之事,荆无双便过来找他。
  “贤弟。”他微笑着,温和地说。“一会儿进了燕屏关,我就不往前去了。这儿有北蓟的一万铁骑,我实在是不放心,得守在这里。你也留下吧,也可到寨中多盘桓几日。”
  宁觉非笑着说道:“大哥,我先陪云深去临淄,然后再回来。”
  荆无双听他提到云深时语气如此亲热,心中一沉,随后又想到他是要去临淄,又是一喜,一时五味杂陈,半晌,方长叹了一声:“贤弟,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云深乃北蓟国师,一向诡计多端,别看他表面上温文尔雅,似乎知书识礼,其实骨子里仍然是蛮族中人。那些蛮族人大都是枭獍之心、豺狼之性。你的心地太过善良,只怕会为他所算,或者暗中加害,你可要多加小心。”
  宁觉非温和地点头:“多谢大哥关心,我知道了。”
  荆无双一直看着他,这时叹了口气:“贤弟,你太年轻了,真让人不放心。”
  宁觉非却只是笑:“大哥,你别把我当孩子,凭我的身手,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荆无双听了,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是,我倒忘了你身怀绝技。”
  云深交代完毕,带着使团上了马,后面跟着北蓟的三百骑兵。虽只三百人,却个个衣甲鲜亮,高大剽悍,骑的尽都是好马,与南楚军实不可同日而语。
  他走到两人身旁,笑着看了宁觉非一眼,却礼貌地对荆无双说道:“荆将军,我们走吧。”
  荆无双便与宁觉非一起上马,与他们往燕屏关而来。
  这一耽搁的功夫,淳于朝已被荆无双先分兵护送进了关。他换好了王爷服饰,抢先等在关口,正色道:“云大人,本王奉旨迎接,欢迎贵国使团前来南楚。”
  云深下了马,对他抱拳,躬身一礼,客气地说:“醇王千里来迎,云深不敢当。”
  淳于朝也是礼仪周到:“哪里?云大人乃敝国贵宾,自当恭迎。”
  二人客气着,便一同进了关门。淳于朝亲切地陪着云深到了安排他们下榻的客栈,然后安排晚宴款待。
  宁觉非却不愿意搅在其中。荆无双一看他的神情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善解人意地要陆俨陪他回伏虎寨去瞧瞧,自己却不得不留下做陪客。
  刚到山脚,宁觉非便听到了欢呼声。
  寨中的男女老少已等在了那里,一见他便拥了上来。
  宁觉非看着这一张张熟悉的笑脸,心情甚是舒畅,被一群孩子们拉扯着衣服,抱着胳膊地走上了山。
  寨中大开筵席,就如过年一般热闹。
  男人们豪爽地与他喝酒,女人们七嘴八舌地问他这两个月到哪儿去了,孩子们在地上打打闹闹,围着他坐着的桌子转圈,老人们慈祥地问长问短,从身子骨到亲事,问得十分琐碎。宁觉非很耐心地微笑着,一一作答,身子很好,亲事不急……
  忽然,那个叫毛毛的才十二岁的男孩子天真地问道:“宁叔叔,你怎么会在北蓟呢?他们是坏蛋呀,他们杀了我们好多人呢。”
  顿时,整个大厅静了下来,人人都看着他,似是都有此疑惑。
  宁觉非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一时颇有些头疼。
  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巴巴地要听他说话。
  宁觉非想了半天才道:“我以前没去过那里,只是想去瞧瞧,看看风景。”
  “哦。”孩子们便接受了这个解释,却又有了新问题。“那你是南楚人,他们怎么没有杀你?”
  宁觉非一愣,更加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虎子才九岁,仰着头很认真地问他:“我奶奶说北蓟人都是吃人恶魔,宁叔叔,他们怎么没吃你?”
  宁觉非知道寨中有不少人的亲人是死于北蓟的刀兵之下,一时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得呷了口茶,轻声道:“他们也是人,他们不吃人的。”
  孩子们的问题都有了答案,便满意地接着玩了起来。
  然而,大人们的眼光却不一样。旁边的一位大婶问他:“觉非,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宁觉非转头对她一笑:“李婶,我要去临淄。”
  “哦。”大家听他是去都城,并不是再往北蓟,倒是都没有意见,只是连声说。“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看。”
  气氛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宁觉非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已是意兴阑珊。
  本来他打算在山上住一夜的,这时却吃完了饭便坚持着下了山,赶回了燕屏关。
  这一晚,他住在荆无双的将军府,却推说疲倦,早早地便单独睡下了。
  次日一早,荆无双去相送北蓟使团,宁觉非也骑着马与他一齐到了城的南门。
  云深见了他,笑着问道:“觉非,睡得好吗?”
  宁觉非微笑着点头:“很好。”
  云深一笑:“那就走吧。”
  淳于朝却上下打量了宁觉非一眼,不解地问道:“云大人,这位先生看形貌当是我南楚人,难道也是贵国使团中的成员吗?”
  云深对他解释道:“他是我国今年的金章勇士宁觉非,也是我的朋友,虽不是使团成员,却是要陪我去临淄的。”
  淳于朝温文尔雅地看向宁觉非,笑道:“原来竟是当日助我南楚大军在剑门关驱敌的宁壮士,欢迎你回来。”
  宁觉非看他们笑里藏刀地舌战,自己并不打算加入,闻言只是微一躬身,礼貌地道:“王爷言重了,宁某不过是一介草民,怎当得起王爷欢迎?”
  淳于朝却好脾气地笑道:“宁先生一进国门,便不是草民了,乃是我南楚的贵人。”
  “本就不是什么草民,觉非生性谦和而已。”云深在一边也是温和地笑着。“他是我北蓟的金章勇士,身份贵重,声名远扬,哪里是草民?”
  淳于朝恍然大悟:“哦,原来贵国今年的金章勇士,竟是被我南楚之人夺得,真是可喜可贺。”
  云深笑容可掬地道:“是啊,这说明我国皇帝贤明,引得四海来归,实是可喜可贺。”
  淳于朝啧啧称道:“云大人高瞻远瞩,强词夺理,令人钦佩。”
  云深连连赞叹:“醇王爷深谋远虑,巧言令色,让人叹服。”
  ……
  两人面带笑容,却是唇枪舌箭,偏又面不改色,一点也不气恼,都显得很有气度。
  宁觉非见他们都拿自己说事,偏偏自己还不好解释,而且人家两国高官举行“高峰论坛”,自己这一介草民还真是不便插言,便索性一言不发,面带微笑地洗耳恭听。
  淳于朝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云深客气地道:“云大人,那我们这就上路吧。”
  “好。”云深点头。“醇王爷,请。”
  两人便策马同行,一齐出关。
  宁觉非跟在他们身后,正要出去,荆无双却叫道:“贤弟,你要多保重。”
  宁觉非对他一拱手:“大哥放心,你也多保重。”
  荆无双满脸忧虑,立马城门,目送着他们远去。
  为防备关外的万名北蓟铁骑突然发难,被荆无双带到北蓟去的那三千名士兵都留了下来,改由十名御前骁骑卫和醇王府中的数十名侍卫护送淳于朝前往临淄。
  他们的队伍明显缩小了规模,实是让人松了口气。
  一路上,淳于朝与云深指点山川风物,大大地较量了一番学问。他二人都是性喜读书之人,竟是无书不读,虽互相不断考较,却都未被对方难住,心中倒也暗自佩服。
  宁觉非看着沿途景色,脸上很是冷淡,一直不大说话,只云深偶尔回首对他微笑时,他会还以一笑。
  晚上,他们便住在官府驿站。为免人闲话,他总是与云深分房而睡。
  如此悠闲从容地走了十二天,他们来到了南楚的都城临淄。
  高大的灰色城墙首先映入眼帘,接着是城外一排排的杨柳,有许多不知名的树上开满了大朵大朵的鲜花,在阳光下姹紫嫣红,各式各样的人穿梭来去,显得十分热闹。
  宁觉非跟着队伍缓缓前行。他默默地看着这繁华依旧的景象,竟觉得恍如隔世。
  第三十四章 
  临淄的南门是正门,这时早已清场,等着几个官员和大批侍卫,一看见他们,便一起迎了上来。
  淳于朝和云深都停住,随即翻身下马。
  其他人也都跟着下了马,瞧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须发花白的文臣,温文儒雅,却又不苟言笑,很有气度,这时对云深拱手一礼,沉稳地道:“国师大人远道而来,南楚幸何如之?本相在此有礼了。”
  跟在云深身后的副使秦欣立刻轻声说道:“云大人,这位是南楚左相孙明昶孙大人。“
  云深立刻以手抚胸,微一躬身,以北蓟大礼相还,笑道:“有劳左相大人久等,云深不胜荣幸。”
  孙明昶谦和地微笑着说:“早便听说北蓟国师云大人乃少年奇才,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云深连声谦逊。“左相孙大人文采风流,早已名闻天下,多年辅弼朝政,治理国家,风度气质,都令云深倾慕。”
  这二人互相谦让着,那孙明昶身侧跟着的人却一直看着宁觉非。
  此人两鬓微白,龙行虎步,气势威猛,正是南楚的兵部尚书游玄之。
  宁觉非瞧了他一眼,淡漠地将眼光一一扫过他身旁身后的那些官员。除了那满脸堆笑的礼部尚书张于田外,他都没见过。
  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这两人他也不认识。此次来到临淄,他却与半年之前一样,仍是心静如水。难道债主还怕负债人吗?
  只不过,南楚此次也是万众一心要抹掉属于殷小楼的那件事,只认他是曾经帮助过南楚的南楚人宁觉非。
  孙明昶与云深的寒暄告一段落后,便立即被淳于朝引见给了宁觉非。
  “觉非,这位是左相孙大人。”淳于朝亲切地笑道。“他当日听说你在剑门关的英雄事迹后,便一心想见你,后来又听说你孤身入敌营,救出了被围困的景王爷和游将军,更是对你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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