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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修练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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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落阳,真的是一名形象设计师,他的“魅力无限形象设计工作室”在本市还真的很有名,很多小明星,有钱的女人,都喜欢找他,让他帮设计形象。
我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我嘻嘻笑,对江正东说:“这次你相信了吧?曲落阳不会拿我去拐卖的,要拐卖也找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去拐卖,这样价钱比较高。”
江正东说:“奇怪,他搞‘签约女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管他是什么回事!反正我又没吃亏,包吃,包住,包开销,一个月还有三千五人民币薪水领!这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这么好运,砸到自己的头上!”
江正东很不以为然。
不过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翌日,我给打回原形,由美女,又变回丑小鸭——我脸上的妆给洗掉了,安瑞井裙子也洗了,挂在阳台上还没干透,倒是头发上的颜色没掉,还是时尚的带红的深棕发色。不过,我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弄,也弄不回昨天曲落阳给我做的,那种轻盈洒脱飘逸感。我没办法,只好找一只胶圈,胡乱的扎成马尾巴,然后找了T恤衫,牛仔裤套上。
我去了公司一趟。
我得辞职呀,得去炒老板的鱿鱼呀。
老板是黄世仁,他可没有这么好心肠,会给我三个月的长假。这年头,什么也不多,就是大学生多,一个招牌掉下来,砸中的十个人,有九个是大学生。
没了我,地球照转。
当初愿意收留我这个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没有工作实践经验的会计人员,不是老板,而是老板娘。老板娘说,我的长相比较可靠,她放心,因为我既不漂亮,也不风骚,不是做小三的料,没有做狐狸精的本钱。
假洋鬼子(2)
老板娘也不想想,就算我有做狐狸精的本钱,我也不会去勾引她老公。
一个老男人,有钱又如何?还是老男人了。
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
“老男人”这三个字,总让我想起《胭脂扣》中,那个落泊,潦倒,垂垂老矣的十二少,满脸的皱纹和褐斑,牙齿带泥土的颜色,老眼昏花,神情颓败,他一边上厕所,一这哼:当年屙尿射过界,今日屙尿滴湿鞋。
多恶心。
那个还算不得恶心的老男人不在,他和他的老娇妻晒恩爱,欧洲十国浪漫旅游去了。老男人的宝贝儿子伍一帆——呃,就是那个去澳洲留学归来的翻版费翔,他在。
我敲他的办公室门口,老半天后,才听到他在里面懒洋洋地说:“e(请进)。”
于是,我进去了。
伍一帆正在看报纸,他头也不抬:“Iask,haveyou(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二世祖,说话喜欢夹英文,或干脆全部用英文,好像恐天下人不知,他是海归派似的。
还好,我学生时代英语不错,还差一点读英语系,但我老妈说,除非想做老师,要不读英语不如读会计,会计毕业出来后容易找工作,而且不必要长得天使脸孔魔鬼身材,更不需要吃青春饭。
我不想做老师,便读了会计。
大学的时候,那些长得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女孩子,天天和男孩子约会,男朋友不停更换。我长得太平常,太普通,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喜欢我的人我又不喜欢。无奈之中,我只好利用别人去谈恋爱的时间,去副修英语,跟了一个来自英国伦敦的女外教,练口语,还过了六级,复杂的对话不会,简单的可难不倒我。
我说:“我是来辞职的。”
“哦。”伍一帆仍然看他的报纸,看也没看我:“知道了,把辞职信放到桌子上,You can go now(你可以走了)!”
我眨眨眼睛,看他。
假洋鬼子(3)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一点起码的礼貌也不懂得。
哼,亏还是飘洋过海,去喝那劳什子的洋水!
我去收拾我的东西,越想越气。
平日里看到伍一帆这样子,觉得他好洋气,酷得不得了,可今天不懂怎么搞的,我突然觉得伍一帆好恶心,无比的变态。我觉得伍一帆,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收拾好东西好后,本想就要走的,可还是忍无可忍,终于又再折回来,又再跑去敲伍一帆办公室门口。
“e(请进)。”伍一帆说。
我推门进去。
这次伍一帆不看报纸了,他在听音乐,理查德经典钢琴曲《给爱德琳丝》,还一边喝着咖啡,焦糖玛奇朵的气味,浓香无尽,流窜在小小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又进来啦?Iask,haveyou(请问有什么事吗)?”伍一帆的声音很冷漠。
我起了戏谑之心,决心出一口恶气,反正我辞职不干了,估计他也没有给我小鞋穿的机会。我说:“伍一帆,你张口闭口都是英文,你有没有觉得,其实你很肤浅?出国留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家中有钱,供得起嘛。还有,伍一帆,你一口澳洲英文,好难听,根本上不了台盘。”
伍一帆目瞪口呆看我:“What(什么)?”
我大声地说:“Your Englis hissu perugly!(你的英文超级难听)!”
伍一帆又来一个很大的震撼,睁大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就像大白天看到鬼那样。也许,是因为我太胆大包天,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毫不留情指责他;又也许,是我一口字正腔圆的伦敦口音,让他有班门弄斧的惭愧。
我趁假洋鬼子还没反应过来,还来不及恼羞成怒骂我,我连忙说:“我Getout(滚蛋)去!伍一帆,再见——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哈哈哈!”
我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走出公司大门后,终于忍不住,捧了肚子,自顾自的“哈哈”大笑,笑声飞得远远的,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朝了我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疑,我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嘿嘿,我觉得,伍一帆的惊讶的表情,还真的好玩。我估计,那一刻伍一帆要把我扼死的心,都有了。
无意偷窥(1)
辞了职后,我无所事事。
还有一天,才到合约正式生效日期,我便迫不及待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曲落阳不是说了吗,我随时都可以搬到他家去。我在收拾物品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天气预告,说明天有雨呢,还是暴雨。
我考虑了一下。
不如趁了现在天气好,就搬到曲落阳那儿去,反正早一天和迟一天,没什么区别。
一想到曲落阳那张无比帅气的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还有他那套温馨的,三房二厅,装修得很有情调的房子,我便不禁浑身炽热,热血奔腾起来。好像曲落阳就站在我跟前,我唾手可得,又好像,有一场很甜蜜的掠夺,即将在爆发那样。
好!我就趁早搬过去!
立即!
马上!
我拿了手机,拨打曲落阳的电话号码。在礼貌上,我总得通知他一声,是不是?可是,电话拨打了好几次,都不通,最后还是关了机。估计是没电了,要不,曲落阳不会不接我的电话。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自行搬了过去。
反正我有钥匙。
我直接打的,去了曲落阳的家。
曲落阳不在,我把我的东西,搬进次卧室去。虽然是次卧室,装修得也好,典雅得很,木质的地板泛着莹润的光泽,高档昂贵的欧式古典家具,米白色的窗帘,纯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大瓶雏菊,细小的花朵,颜色浅浅淡淡,开得极为绚烂。
温暖,就那样地扑面而来。
我伸了个懒腰,把身子扑到床上,洁白的被子蹭着脸,很松软,喷香,有着一股阳光的味道。大概是太舒服了,我竟然产生了倦意,困了。到最后,我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我作了一个梦。还是一个美梦。
我梦见曲落阳拿了一支红玫瑰,单膝跪地,情款深深地对我说:“左拉拉,嫁给我为妻,好不好?”
我大声地回答:“好。”
无意偷窥(2)
然后,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穿了白色婚纱的我,搀着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的曲落阳,一脸幸福走进结婚礼堂。
我老妈,喜气洋洋,乐得只见嘴巴不见牙齿,因为她的女儿我,终于有男人要了呀,终于能嫁出去了呀,终于要结束处女生涯了呀。她的女婿,还是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大帅哥。
我伸大了手掌,追债一样问她:“我的三十万嫁妆呢?拿来呀!”
我老妈把一张很大的支票递了我给,我春风得意,抑起头来,横刀向天笑。周围的背景音乐,是赵传的《我很丑但我很温柔》: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白天黯淡夜晚不朽那就是我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
有时激昂有时低首非常善於等候
……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给夜色笼罩着,窗外的天空,出奇的黑,也出奇的深沉,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暗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阴暗角落里的一切。
隔壁房,曲落阳的卧室,突然有暧昧的声音传来。
在宁静的夜里,那粗重的呼吸,急促的喘息,还有男人像野兽那样,低低的嚎叫,女人很陶醉的,歇斯底里呻吟,一下一下的,很清晰地冲击着我的耳膜。
男人说:“宝贝,快呀,我想要了。”
女人说:“不,我不给你!”
男人说:“给不给?给不给?你不给,我也要了!”
女人又说:“曲落阳,你真流氓。”
男人说:“宝贝,本来我就是流氓!你不是喜欢流氓吗?”
女人说:“嘻嘻!我喜欢像你这样的流氓!曲落阳,套套呢?放哪儿?”
男人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最后一板,黑色浮点的。”
女人说:“找到了。要不要我给你套上?”
男人说:“要!宝贝!快点!再不快点,看我连你的骨头都要吞下去!”
女人说:“嘻嘻。”
无意偷窥(3)
我坐在黑暗里,身子僵硬。而我的情绪,一点点低落下去。此时此刻我的心,就如风中碎裂的花瓣,不停地飘呀飘。我觉得,我是多么的滑稽可笑,竟然自以为是,一厢情愿,以为曲落阳对我有意思。
谁知,不是这样的。
就算不知道我已搬进来,就算不知道我就在隔壁房,可是,这么热情奔放地和一个女子,在他的家里,在那张香艳的床上,那样缠绵……
莫名的,我有很难过,很失落,很心碎的感觉。同时的,我又感到无比的尴尬,脸红耳赤,手足无措。
我,我还是趁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儿,先走为上策。
我悄无声息下床,赤了脚,提着鞋,像猫那样,踮着肉掌,悄悄地走了出来。路过曲落阳的卧室门口,我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曲落阳卧室的门口半掩着,透过门缝,在灯光幽暗里,那张香艳的大床上,我看到了曲落阳,压在一个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子身上。两个人,都是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紧紧地相拥着,互相纠缠了在一起。他们一边亲吻着彼此的脸,彼此的唇,一边喘息,交缠,翻滚,噬咬,近乎野兽那样的疯狂。
那样销魂蚀骨。
那样欲仙欲死。
曲落阳的身材,有意想不到的好,四肢修长,身子敏捷,健硕,线条无比的流畅,我甚至还看到曲落阳那诱人的胸肌上,有着几滴灼灼生辉的汗珠,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势不可挡。
女子有着一头火那样红的短发,白嫩硕大的胸,细小的腰,丰满的臀,她微微地闭着眼睛,尖厉而缠绵地叫:“哥哥!”
“哥哥!”
“哥哥!”
而曲落阳一直叫她:“妖精!”
“妖精!”
“妖精!”
好一副活色生香,令人血脉贲张的镜头。
我怕他们看到我,不敢再呆下去,提着鞋子,赤着脚,踮着肉掌,悄悄地开了门,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后像逃那样,冲下楼去。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1)
我忘记了坐电梯,一直跑,一直跑。
跑到楼下的时候,我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的夜色,已深浓。
路上的行人稀少,空气冷清,安静的街道很干净,四周围空荡荡的。因为空荡荡,显得苍白的路面,看上去,感觉到有点刺眼。有风吹过来,街道两旁的树木,在轻轻地摇晃着,树影在风中描述着破碎,无声在挣扎着。
——我也觉得我的心,好像也破碎了。
能不破碎么?本来我对曲落阳,已准备了甜蜜掠夺的雄心,因此满腔热情奔投而来,目的是为了近水楼台,争取和曲落阳培养培养感情,让自己有机会登上曲落阳的贼船,成为曲落阳的妻。
俊男配丑女,比比皆是。
古代有诸葛亮黄月英,现代有梁家辉江家年,周润发陈荟莲。如果曲落阳和我在一起,也不是往前300年,往后推300年,前没古人,后没来者。
谁料,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我提着鞋子,赤着脚,漫无目的走着。我很失落,有一种兵荒马乱,流离无助的感触,委曲,沮丧,失败感泛滥。人家曲落阳,压根儿没有要让我登上他的贼船的念头。
我在悲痛欲绝之中,还记得考虑:今晚我将在哪儿渡过?
曲落阳的家,今晚我是不可能再去的了。再返回去,我便是纯粹找抽了。人家正在床上,积极而热烈地搞自古以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原始,最奔放的游戏,正上天入地,水乳交融,忙得不亦乐乎。
我去干嘛?做电灯泡?
那我岂不是自找其辱?
我也不再可能回江正东家。我都说好了,我要搬出来三个月了,半夜三更突然回去,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肯定会把他们吓得半死。
本来我和曲落阳签的“合约女友”合同,修罗罗就死命反对,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平白无故,哪会有这等好事?如果知道我今晚的遭遇,修罗罗肯给我再进曲落阳的家才怪。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2)
修罗罗虽然是我的表姐,但一直以来,她都当了我是她的亲妹妹。
最倒霉的是,因为紧张,刚才我从曲落阳家中跑出来的时候,只记得带手机,却忘记带钱包。没有钱和身份证,想住旅馆也住不了。
老天,我应该怎么办?
我总不能在大街上,溜达一个晚上吧?
虽然我长得不怎么样,但好歹我还是个女的,也挺年轻,不老,到时候发生什么不测的事,比如说,给不怀好意的色狼调戏了,来个霸王硬上弓,“圈圈你个叉叉”之类的,我就晚节不保,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修罗罗便是前车之鉴。
尽管“圈圈你个叉叉”修罗罗的人,是江正东。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打电话给江正南,向江正南求救。这个时候的江正南,大概没睡。
果然,电话刚“嘟嘟”了两下,江正南便接了。
“喂?”我说。
“咦?左拉拉?”
“嗯。”
“左拉拉,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今晚没处可去,没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发生什么事啦?”
“说来话长。江正南,你先过来接我,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你现在在哪儿?”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告诉江正南我所在的位置。这个位置,刚好是离江正南的家没多远。不到二十分钟,江正南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便停了在我跟前。
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一直赤着脚,鞋子没穿,手里一直提着。
江正南瞧了瞧我,奇怪:“左拉拉,你怎么这样狼狈?大半夜的,提着鞋子赤着脚满街走,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无精打采:“一言难尽。”
我没有瞒江正南。江正南这人,尽管人品有点问题,做事有点不人道,也有点自私自利的说,可总归结底,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3)
我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从头。我如何认识曲落阳,如何和曲落阳签“合约女友”,我到曲落阳家,如何遇到我看到的那件尴尬事,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我以为江正南会嘲笑我,谁知道没有。
他惊诧地说:“曲落阳?这个人的名字我倒听过,不过没见过面。他们曲家,是开房地产公司的,生意做得很大,在本市很有名气。他们公司的广告,全是我们公司一手包办。他哥哥曲落朝,我倒是认识,还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我一怔:“咦,他家很有钱呀?”
江正南说:“当然了,还用说?”
想不到,这个曲落阳也是个“富二代”。
妈的,怎么我碰来碰去,全是些“富二代”?
“富二代”,十个有九个半,是给家人和周围环境宠坏,老爸老妈拚命挣钱,自己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思进取,游手好闲,纨绔子弟败家型。
江正南说:“听说曲落阳,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高中还没毕业,便不顾家人的反对,跑去学美发,大学也不上。然后,曲落阳再跑去美国学习视觉艺术,学了几年回来后,就开了形象设计公司。”
我说:“哦。”
江正南开着车子,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又再说:“又听说,这个曲落阳,很讨女人喜欢,是个风流种子,身边美女多不胜数,常常是走了西施来了来了貂蝉,个个都是千娇百媚。”
我嘟哝:“他长得帅,没有男人比他更帅了。”
江正南好奇:“他真的长得很帅?”
我说:“嗯。”
江正南这个已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突然孩子气起来,不服气地很自恋地说:“他比我长得还要帅?”
我说:“嗯。你和他相比,简直成了傻大个,给他提鞋也不配。”
“喂。”江正南抗议。
我凶巴巴,吼他:“喂什么喂?这是事实!曲落阳本来就比你帅得多!”
江正南又再瞅了我一眼,不说话了,他一脸不以为然。
现代陈世美(1)
江正南把我带回他家去。
江正南的家,是本市有钱人家住的地段,不但闹中取静,据说还是风水宝地,楼房的对面,是一条小河流,有清澈的河水,欢游的鱼儿,小河流中间架着一座桥,桥的旁边耸立着高楼大厦,风景优美,绿叶成荫,有大草坪,足球场,游泳池。
江正南的妻子苏子诺不在家,去西藏采风去了。
苏子诺是个画家。
所谓的画家,都有艺术家气质。艺术家气质,就是清逸空灵,不食人间烟火,不被生活琐事牵绊,视金钱如粪土。
因为如此,所以成就了江正南。
江正南傍上了苏子诺这个富家女,便从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来个华丽丽的转身,跃身为一间大广告公司的老总——原来的老总,是苏子诺老爸,他去世后,作为独生子女的苏子诺,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而作为苏子诺的丈夫江正南,理所当然接管了公司,成为公司的老总。
这使我想起了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
书中的女主对男主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梦想就像一座大山,有些人需要一辈子才能爬到山顶,有些人一辈子也爬不到,但有些人需要十年,或二十年,或三十年,有些人则很幸运,一出生就拥有。”
女主问男主:“你想实现你的梦想吗?你想爬上你梦想的山顶吗?”
男主说:“想!做梦都想!”
女主又问:“你计划用多长时间爬上山顶?十年?二十年?或一辈子?”
男主回答:“越快越好。”
女主说:“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男主问:“如何助?”
女主说:“如今,我正站在山顶上。我很幸运,一出生就拥有,不需要拚搏,便站在我梦想的山顶。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在通往我那座山的路上,装一部电梯,你搭了我的电梯上去,然后站在我的山顶上搭一块板,你便可以直接的走到你那座山的山顶上去,省去了大汗淋漓,一步一个脚印的艰辛。”
女主的意思明白不过,只要男主愿意和她在一起,她可以帮他,达到他梦想的山顶。
男主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说:“我愿意!”
现代陈世美(2)
我总觉得,书中的男主和女主,就像是江正南和苏子诺的写照。
当年的江正南,就是为了尽快达到他梦想的山顶,省去了大汗淋漓,一步一个脚印的创业艰辛,便抛弃了他爱的,却在事业上对他毫无帮助的修罗罗,义无反顾和苏子诺在一起,并在苏子诺老爸的赞助下,和了苏子诺去了美国,攻读硕士学位。
爱情,在男人心目中,并不是生命的全部。
有情饮水饱的年代,早已过去了。
梁山泊与祝英台的故事,已过时。
我迷恋江正南这个现代陈世美,已迷恋了N久。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男朋友,一直没谈恋爱,除了我的相貌不大受男孩子欢迎之外,多多少少,是受了江正南的毒害,因为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以了江正南为样品,作为参照对比。
在遇到曲落阳之前,我没有找到像江正南那样令我心仪的男孩子。
当年,我考上了大学,从偏僻落后的小乡镇到省城。那个时候,江正南大学刚毕业,还是修罗罗的正牌男朋友,修罗罗没空,叫江正南到火车站来接我。
一直记得,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夏日。
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耀眼的阳光穿过空隙,带着飞扬跋扈的倔强,那霸道又柔情万分的灿烂光线,丝丝缕缕的,落到了江正南身上。
江正南仿佛是从韩国言情电视连续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高,瘦,帅气,皮肤白净,眼睛清冷,嘴唇凉薄,颧骨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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