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手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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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馨抓起手机，“喂。”
　　　　没有回音，任何声音都没有，却可以听到周围的杂声，在那杂声里面还有“海园”这个词！
　　　　那人即使不在海园，至少也在学校附近。
　　　　张馨的心感觉突然被千万条针刺了一下一样，“是你么，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说着，她发现自己的眼眶居然湿润了。
　　　　薛琪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改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伸出右手作出一个要坚强要加油的神情来。
　　　　“喂？”她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泪水还是不自在地滑落了下来。
　　　　只是流泪，没有哭泣。
　　　　“喂，”那边终于说了一句话，“不好意思，刚刚遇到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人……对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一个“喂”字还不足以让张馨分辨出那是谁，可是之后的一大堆话让她十分肯定了，那不是欧阳，而是别人。
　　　　“你谁啊，拜托，没事乱打什么电话？”这话连在一旁的薛琪都吃了一惊，她满脸疑惑地望着张馨，十分想知道真相。
　　　　她将右手捂着话筒，伸过头去轻轻对薛琪说，“一个陌生人，不，是一个神经病。”
　　　　当她和薛琪说话的时候，那边也说话了，“难道我打错了？”随后他又报了一连串的数字，那正是她自己的电话。
　　　　他没有打错。
　　　　“诶，你11级的吧？！！这么无聊，如果有事的话就快说，没事的话，学姐我很忙，没空陪你玩。”
　　　　“哦。”那边响起他失落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很忙，不好意思，那等你有空了我再找你。”
　　　　“我很忙的，都没有空的。”张馨几乎快将电话挂了。
　　　　“我说了以后找你的。”
　　　　“嘿，我认识你么？”他的话让她觉得很生气，难道自己是那种你想找就会和你见面的人？！不过，她不会说出来，做学姐的，还是得多多包涵学弟的嘛。
　　　　“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馨宝。”
　　　　馨宝！那人叫她馨宝！！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就说怎么老是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他，楚子，也就是如今的楚玖玦！
　　　　“你在哪？我马上就来。”
　　　　他们是在毓师园见的面，那里正在搞着一个工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而且，那个工程正是她父亲旗下的张天建筑集团所承包的，那里的最高领导都是认得她的。
　　　　张馨才一踏进毓师园便遇到他从里面走出来。
　　　　他见到她，微微一笑，就和往常一样叫了她一声馨子，又开玩笑似地对她说，“代父视察啊？”张馨一笑，顺着他的玩笑，“是啊，来看看德叔是不是在偷工减料哈。”他从来都是很忙的，再说了几句便走了。
　　　　她在里面绕了会儿便已经看到了正靠在那蘑菇状亭子的柱子边的楚子。
　　　　张馨顺着他眼睛所注视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大堆的钢铁怪物正在不断地工作着，那里已经挖了一个差不多两百平米的坑了，深度也有差不多四米了。
　　　　“猜猜我是谁。”我轻轻地绕到了他身后，故意压低了声音。
　　　　“别闹了，馨宝。”他伸出手来将她的手弄了下来，先前说的那几句话温柔之至。
　　　　“太不好玩了，这么快就让你猜到了。”她又绕到了他前面，在他旁边坐下了。
　　　　远处，夕阳西下，显得十分美好。
　　　　他也坐了下来，却没有说话，依旧呆呆地望着眼前不远处的那块工地。
　　　　“楚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那么俗的名字？”她开始找话题。
　　　　“什么？”他猛地回头，“什么俗？”
　　　　“就你叫我馨宝，多俗啊！”
　　　　“我习惯了。”他又扭过了头去，那张脸印着夕阳特别好看。
　　　　“都这么多年了，换个吧，叫我馨子，大家都这么叫我。”她接着问，“话说这么多年你都在哪儿呢？”
　　　　“呵呵。”他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张馨的问题。
　　　　她没有再问，他不回答我就找不出别的话题了。
　　　　沉默，两个人一如以前那般默契，什么话都不说。
　　　　夕阳照在身上的时候，暖暖的，让人很想睡觉。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来到了这里……呵呵，没想到遇到了你。”他终于打破了沉默，“也许你有很多东西想问我吧，我也是，但，对你，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是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事情，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却还是想不通这种……不过，也好吧，至少命运还让我再次遇到了你，在这……最后……不说了，呵呵，反正都只是一些小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乐观而又开心的人，即使是在不久前报名的时候都是，可是，现在她不但感受到了他语气之中的感伤，而且连他脸上的惆怅都清晰可见。
　　　　好熟悉的感觉，很熟悉，那感觉就和欧阳兰的一样。
　　　　她说不出为什么当时他会让我有这么一种感觉，她想，也许，只是自己那时候觉得他们之间可能会有某种联系吧。
　　　　“馨宝，你相信命运么？”他又说话了。
　　　　又是命运！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缘分。”她的脑中又满是欧阳的影子了。
　　　　“那你会喜欢上一个你甚至没有真的见过的人么？”他依旧望着那片工地，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她说的。
　　　　张馨张大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图片章节　第五章：初识凌清
　　　　　更新时间：2011…12…28　11：16：33　本章字数：6355

　　　　让她有点意外，楚子依旧记得叫自己馨宝，那是他一个人对她的称呼，很是有点专属的感觉，而每当他叫她馨宝的时候，她的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她知道，我的心中一直都是装着欧阳的，至少，这几个月来都是的，而她又不很清楚之前楚子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她。从现在看来，他十分在乎的，似乎是那件一直困扰着他的事情，那件让他来了这个鬼地方的事情。
　　　　然而，他却不肯说那到底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所以，她也只有猜测，只能想是在她离开他的这十年之间，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让他变了的事情。那件事情让她强烈地感受到一定是一件十分让他不愉快的事情。
　　　　她记得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地低沉，“至少命运还让我再次遇到了你，在这……最后……”这是什么意思？命运？最后？这不得不让她想到一些很不好的字眼，生离死别之类的，让人情绪会蓦然低落的那种。可是，她却丝毫不知道，他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究竟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呢？如果有，那又会是怎样的联系？想着，张馨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凌霄的样子来。
　　　　是的，她忽略了一个人，那便是凌霄，从某一方面来说，凌霄对他们是最了解的。
　　　　那晚她自然不会再去找他，而是先和他说了，有点事情找他，问他是不是有时间。他丝毫没有犹豫，马上答应了下来，并且说也有问题请教自己。
　　　　他们是在三楼见的面，当她赶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是对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了。
　　　　这真的让张馨有点太过意外了，三楼的速度可谓比蜗牛还慢，但是，她到那里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弄好了。
　　　　更让她意外的是，他旁边还坐着另一个看起来有点面熟的人。
　　　　她站在他对面，一笑，望了一眼那个有点眼熟的人，略显尴尬地坐下。
　　　　“这是我堂弟，凌清，你见过的。”
　　　　“学姐好。”只见凌清轻轻地说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快让人听不到了。
　　　　“呵呵，我记得你的，凌清，欧阳兰的同学。”她连忙为自己的尴尬打圆场。
　　　　凌清又笑了笑。
　　　　“我说了我也有点事情想麻烦你，”凌霄的举止完全和凌清不是一个档次的，他要显得大气优雅得多了，他指了指凌清，“呶，人我已经带来了。”
　　　　张馨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凌清正舞弄着桌上的碗筷，看起来是十分紧张。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和这位学姐说，你知道的，上次我们学校那件事情，就是你这个学姐解决的。”他所指的自然是学校图书馆那件事。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凌霄竟然还会再次向自己提起这件事来，那事对他来说也不可谓不是一个隐痛，不言而喻的。
　　　　“学姐，你相信命么？”
　　　　开学才几天，这就是她至少第三次听到这个问题了。难道他们三个人都有着某种内在的不为自己所知的联系？
　　　　“呵呵，我不知道什么是命运，但我相信缘分，”她用回答楚子的话来回答了他，紧接着又望了凌霄一眼，“缘分这东西很微妙的，有时它就是一种让两个人十分戏剧性地偶遇的力量。”她停顿了一下，见凌霄的脸色已经有了一点改变，接着说：“但是，那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说完，张馨笑着朝他望去，他的脸已经红了。
　　　　“那如何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呢？”他急忙问了一句。她没有听懂，不是没有听清，而是那时她根本就不能理会他的意思，于是他马上又说，“我的意思是说，缘分要如何才能拥有？”她依旧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示意自己还是不懂，他马上又说，“我知道我说的别人很难懂，但是我真的想知道。”
　　　　“这个问题我也不懂。”她依旧想到了欧阳。他们有缘无份，又或者是说，她没有珍惜那份缘分，所以，他消失了。
　　　　“那你觉得命运能够改变么？”问题又回到了命运上，依旧还是那个根本就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觉得吧，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抓在自己的手心的，只要你努力了，即使不改变，也会有所改观。”出于中文系的号称才女级的人物之口，那话自然是咬文嚼字，不让任何人有把柄可循。
　　　　“你不懂的，你们都不懂的！！！”凌清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突然就站了起来，连一旁的凌霄都被吓了一跳。他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凌清这样。
　　　　“我一定会改变命运，一定会帮你改变命运！”说着他已经很快地离开了桌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张馨都还没有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人已经不见了。
　　　　凌霄望着她，同样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怎么了？”她从惊慌中回过神来。
　　　　凌霄没有说什么，嘴一撇，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去追他？”张馨疑惑地望着他。
　　　　“他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怕丢？更何况我们学校本来就不大，你知道的，整个娄底都只有这么大，要找个人，那是很简单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可不是，你们凌风集团不就有一个专门负责帮人找人的机构么，而且号称只要那个人存在就一定找得到，并且至今为止都还没有找不到的人吧，那叫做什么来着，我想想……”
　　　　“咫尺事务所。哈哈。”突然他的笑声停止了，神色变得沉重了起来，“至今为止，至少有一个人我们是没有找到的，而且，那个人，我们都认识。”
　　　　“谁？”当时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咫尺事务所都找不到的人，那也就意味着，那个人很可能是根本就不存在的，而不是他藏得过于隐秘。
　　　　“欧阳指哲。”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给她的震惊却还是十分剧烈的。
　　　　她知道——一个人若是连他们咫尺事务所都无法找到，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们事务所想必你有所闻吧，可是，他们就是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一点信息都没有，那一切的迹象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那就是欧阳本来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可是，我们明明都和他有过接触！！”张馨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这不可能，他是存在的，我们都清楚，是么？”
　　　　她笑着，却连自己都觉得笑得有点勉强。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是的，他们都接触过欧阳这个人，虽然很多人可能已经忘了他了，但是像她，薛琪，凌霄，甚至是川子谭都是记得他的，当然，还有她的父母，以及那些警务人员——虽然，他们之中很多人已经不再承认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连咫尺事务所都不能证明有过这么一个人！！
　　　　好吧，官方可以受控于政府，可是，咫尺事务所是私人的，以庞大的凌风集团为后盾，完全独立，消息来源甚至比政府机构还要广，那如何又会找不到欧阳这个人呢？！
　　　　“我们将一切的特征，图片都拉入了近20年的人进行对比，可是完全找不到这么一个人。真的，他们已经尽力了，你知道的，欧阳他还不可能有20岁。”
　　　　“他18，这是他对我说的。”
　　　　“我们都找过，同样没有结果。”凌霄顿了顿，“已经这么久了，我看你也活得不很快乐，为何要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而这样呢？”
　　　　“他是存在的！”她掏出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台诺基亚，“这是他给我的，这就是证据！！”
　　　　“我查过了，这和你以前那台手机是一样的，这就是你以前那台手机。”他似乎是在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醒醒吧，张馨，欧阳根本就是我们共同产生的一个幻觉，他不曾存在过这个世界，如果说存在过，也都只是我们共同的想象里！”
　　　　张馨猛地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去，然后又缓缓地缩了回来，让目光定格在那小指上面。
　　　　她翻过手掌来，让手背对着凌霄，“这个，你懂吧？”
　　　　那纤细若玉的手指上已经镶嵌着一枚精致的银戒了。
　　　　“他给的？”凌霄对此很吃惊，他似乎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我的手指。
　　　　“不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她微微笑了笑，又四下转动了左掌欣赏了一番，“你懂的，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直到我不能再等了。”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我们是朋友，一直都是。”
　　　　她走了开去，眼角的余光里却也看不到凌霄任何的失落，自己自作多情了？她想，也许真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当她的视线已经看不到凌霄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张馨，我们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说就是了。”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她能够感受到他手中拿着一些材料。
　　　　“我知道你们对凌清他们的事情很有兴趣，这是我收集到的材料，麻烦你转交给薛琪吧，这是她曾经托我弄到的一份关于他们的材料。”说着他将手中的材料递给我，“麻烦你了。”
　　　　当她稍微翻了下又关上了，还没有来得及说谢谢他人已经不见了。
　　　　他果然是一个繁忙的人。
　　　　而她的身后是一桌丰盛的晚餐，真是有点可惜了。那时候她真恨不得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然后自己就好再坐回去饱餐一顿，可是，那里明明就人山人海的，出于面子上的考虑，再加上自己这个所谓的公众人物身份，更要在意这些，她便只好接连几次回头，最后还是很不忍心地让那些美餐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最后她却只得一个人那般凄凉地跑二楼吃我那几块钱的自助餐。





　　　　图片章节　第六章：研读材料
　　　　　更新时间：2011…12…28　11：16：33　本章字数：5704

　　　　在张馨回宿舍的路上，母亲竟然给她打电话来了。
　　　　她接了电话，和往常一样先是习惯性地叫了她一声，然后问她是不是有事。
　　　　她听到了她母亲失落的声音，“快中秋了，你……”
　　　　是的，那时候是星期六，离中秋已经只有两天了。
　　　　“我会回来的，后天就回来，你放心好了。”
　　　　“不能回来多住几天么？”母亲的声音像是在哀求。
　　　　“你知道的，我很忙。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么，我现在正在忙呢。”
　　　　“哦。”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再说，“那你忙吧，你记得星期一早点回来。”
　　　　“哦，知道了。”张馨正欲挂电话，却又听到了母亲突然想起了某些事情来的声音。
　　　　“馨儿，我差点忘了，你知道的，人老了都这样……”
　　　　她很无语，难道人老了都会变得这么罗嗦么？但是，她又不好说出来，只好沉默着，听母亲继续她那一个人的话题。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变得如此僵硬，虽然表面上好好的，可是，他们都很清楚，在欧阳那件事发生的时候，那层芥蒂便已经生成了。
　　　　“据说你小时候那个朋友也在你们学校？”
　　　　“你怎么知道的？”张馨没有想过母亲会对自己提起这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叫楚子是吧？都是自家人，中秋叫上他吧。”母亲说到。
　　　　“这个……不太好吧？”她并不想惹来别人的闲话。
　　　　“有什么不好的，不都是老乡么，中秋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不好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爸在叫
　　　　了，你记得中秋早点回家。”
　　　　还没等她回答，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回宿舍的时候，薛琪恰好在那里发呆，她仔细观察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见她改变那个经典的动作——双手托着下巴，对着窗外那片天空动也不动。
　　　　“给。”张馨将那材料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却将她吓了一大跳。
　　　　“凌霄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见她疑惑地望着自己，忙说，“你放心，我绝没有看，你让我看我便看，不让我看，我绝不会看的。”
　　　　薛琪满心欢喜地接了过去，然后走去将灯打开了，材料一直拽在手中没有放下。
　　　　张馨自然是一个很知趣的人，并没有在她没有叫自己的时候主动靠过去，可是，你知道的，她心中的那种难耐之感，简直比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还要难以忍受些。
　　　　她看得很入神，突然叫了一声，“馨子，你看到没，这里？”一扭头，才发现，张馨正站在她刚刚站的那个位置，她大概才才记起她刚刚说的话，恍然大悟，忙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对这件事太感兴趣了，一下子将你给忘了。”
　　　　张馨想和她赌气的，如果这件事不是看这材料的事情而是别的事情的话。可是，她怎么能够安奈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呢？
　　　　张馨依旧飞快地朝她奔了过去，几乎是将她手中的材料给夺了过来。
　　　　很快地她便将整份材料给过了一遍了，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不解的地方。再回头让薛琪指出那个让她觉得很奇怪的记录，果然，那里算上整份材料中最奇怪的一个地方了。
　　　　“欧阳兰曾经失踪了一年，后来又自己回来了。”她一边用手指指着上面的文字一边慢慢地读着，才读到这里，自然还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可是接着读下去，就越来越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她回来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单行为举止变了，连外貌都发生了很大程度的改变，她的脸变成了一种类似于银白色的颜色，经过多家医院检查都没有结果。白天她的话很少，晚上经常会说梦话，而梦话的内容都是一些让人很不解的词‘不要’，‘命运’，‘你们’，‘魔鬼’，‘人’，一直都是这些词在循环，却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曾接受过催眠，依旧说不出这一年来发生过什么。她失踪的时候是八岁，那天她生日，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年之后，也就是她九岁生日那天。”看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欧阳兰一定经历过一些很不愉快的经历，至于那消失的一年，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段关于凌清的描述则是这样的——“他第一次见欧阳兰的时候，便说他是认识她的，可是，他们此前明明就没有见过。也正是因为那样，他一直对欧阳兰很好，而欧阳兰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到高中开学的时候，她基本上已经与常人无异了，除了那让人觉得有点怪异的脸色之外。他不允许别人说任何她的坏话，而且，一般人也不会说她的坏话，因为她已经接近完美了。”
　　　　还有一个细节是需要注意的，那上面说“他一直说她肯定经历过什么，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过很多次，问他什么是命运，怎么才能改变命运，可是他却始终无能为力。”
　　　　看到这里，张馨不由得马上便想起了凌清那时候的表情来，他感觉很痛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折磨他，而那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自己告诉了他——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命运，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命运而已。
　　　　也许，只是他听出了自己那只是敷衍的话语——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抓在自己的手心的，只要你努力了，即使不改变，也会有所改观。
　　　　“因为他一直在尝试着去改变命运！”张馨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回那么说——你不懂的，你们都不懂的！！！
　　　　看来，在这方面他真的比她，比他们都要懂得多了。
　　　　薛琪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连忙将她手中的材料夺了过去，仔细一看却又落下了一脸的失落，“馨子，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拿起那份材料继续看了起来。
　　　　虽然那只是十来张单面印有文字的材料而已，但，对此事的推进作用却大得根本无法估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