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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有主,我来松土(高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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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笃定的相信,如若有一日,能让万千红颜的哥哥了解她的单纯她的好,定会舍不得放手的。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已经相识很久了。那是不是也跟他想象的那般,他的哥哥,其实是对她用情至深的。
默默的退出病房,屋外等候了各种的领导,专家。一见出来的人是费家小少爷,全都热络的围上来。
“我们连夜制定了几套医疗方案,但是除了换药的护士,大少爷连送餐的工作人员都不允许进去的。”
他皱着眉,将眼角的泪悄悄擦干,却仍是哽咽着,“她……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少?”
那些专家领导,亦都面面相觑的,任谁都不敢妄言就下了定论。
“她醒来的几率是多少!”他用力砸着墙壁,口气失控的恶劣,是从未有过的。
“我们正想跟大少爷商量这件事,国外与我们合作的医院研制出一套全新的脑伤治疗方案,我们这里……暂时还没有掌握这项技术。”
“她现在这种状态,不可能去国外接受治疗。”门啪的一声打开了,费岂昂看着院长,目光飘忽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他们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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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驰找不到唐朵。
自接到安维朗那番控诉的电话后,更是不安惊慌的可以。
杜妮可隐约觉得是出了事,打给费岂昂,却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他们那个圈子里熟识的人,几乎打个遍的,左伊雪他们一无所知,最后,还是从陈少那里辗转得到了消息。
杜妮可不敢说出实情的,只说唐朵出了些意外,他竟用力抓着她的肩膀,反复追问。
“还是放不下她么。”她看着肖驰,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只觉心痛讽刺。
他落寞的将手放下,“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她咬着嘴唇,无比后悔的,究竟为何要回来这趟。“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从喜欢上他,到勉强能留在他的身边,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忍下了多少委屈。她杜妮可,一直就是众星捧月的公主,究竟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他只垂着头,连哀伤的眼也一并垂了去。像是在自嘲的,“为何在一起,不是该心知肚明的么……”
“就从来没有为我动心过?”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残忍的话,真的不想再听了。好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要就这样放弃。
“有。”他倏地抬起头,更深的牵起嘲讽的嘴角,难以相信自己竟会这样的糊涂,“当你说,我可以留在政经学院的时候。”
她仰着头看他,无所谓的,只要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是怎样的理由都无所谓的。
“这些年,我一直向前走,停也没停过。我也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了,荣誉,赞赏,地位,却始终忽视了最重要的。”他松开她的手,满心愧疚,一字一顿的,“我很抱歉……”
她反而笑了,虽然眼泪依旧流着。
所以,她该庆幸对么。刚刚陈少在电话里说的清楚仔细,那个女孩,生死未卜的,就算勉强活下来,怕是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
“如果,”她目光炯炯的看他,声音清晰的可怖。“她死了呢。”
他盯着她,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的,陌生,疏离,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样残忍的话,居然会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见他是这种反应的,她索性开了口。
“我不是开玩笑的,”她睁大了眼睛,却仍是如水的,“她现在在医院,据说,醒不过来了。”
讲的那样轻,已经刻意放缓放柔了,却仍是成了一把把刺骨的尖刀,射在他心上的,猛烈,决绝,刀刀见血的。
作者有话要说:狒狒跟肖驰必虐无疑,看文的安心~
绝对不会重生神马的!至于其他狗血段子,嘿嘿,喜欢就继续追嚎~~
╭(╯3╰)╮
☆、24【chapter 24倒V章节】
他们那个圈子;终究还是知道了唐朵的事。
大家都是心明眼亮的;只不点破罢了。在医院里见费岂昂第一面的时候;那件考究的衬衫;怕是穿了三四日了,又褶又皱的;脸上也是憔悴的倦容,哪里还是费少呢。
齐少他们虽然不甚待见她;但是出了这种事;也是万分难过的,左彦更是每日往医院里跑,有天在学习部里遇到了柴井惠;她还担忧不已地念叨着,怎么好久都没见到朵朵了,电话也打不通。
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是想着,如果换做是唐朵的话,她是一定不想让关心她的人忧心的。所以左彦便跟柴井惠说了谎,朵朵去英国看她男朋友了。柴井惠还一阵落寞的,唐朵有男朋友的话,左彦哪里会有机会呢。左彦只当是她想念唐朵,那样一颗纯粹爱着他的心,看也看不见的。
那日有小报记者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跑到医院来偷拍了几张照片。结果第二日,连报社都不存在了。这些天以来,费岂昂的情绪暴躁的可以了。她没有一丝一毫醒来的迹象,而身体,却是每况愈下,消瘦的,他连碰她一下都担心会碎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也会有束手无策的一天,过去,总以为要风的风的,什么东西是他要不了的呢,从来就没有过。但是现在,只想着她能睁开眼睛,打他也好骂他也罢,却成了天大的奢望。
只觉得,世界轰然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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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驰赶到医院的时候,却是连病房都不让进的。门外站了一排的警卫人员。
后来还是他们跟费岂昂请示再请示以后,才同意肖驰进去的。终于又见到了她,睡得极安稳的模样。只是,那样残破削瘦的人,真的就是过去,整日缠着他肖驰这样肖驰那样的小肥么。
隔了这些日子,两个男人同是憔悴不堪的,像是经历了多么惨痛的浩劫。他看着费岂昂悉心照料着唐朵,根本不允许其他人参与的,连按铃喊护士换药这种小事都要亲力亲为。他想不明白,更不愿想明白。
只是,那样细心体贴的,让他心如刀割。
更是悔恨的可以了,从回国到现在,一个安稳的觉也没有睡过,那日在派对上匆匆见了唐朵一面,想不到再见时,真的就有了沧海桑田的感觉。
好想用他的所有去换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想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从来也没有过。
他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路走来,全凭自己的努力。一向被冠着聪明的名号,想不到,竟也会有糊涂的一天。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说喜欢的,跟唐朵的这些年,因为他总是忙着学习,竞赛,深造,所以总是聚少离多。但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快乐的,就连她哭她气她任性撒娇,也总是有办法让他笑出来。
亦知道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恶劣的可以,却还是得了那样乐观的性格。他若说一,那么在她心里,哪怕是一百加上一百那也肯定是等于一的。自己跟蓝莉在她心中的地位,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了。
终于看清,他待她并不好,至少,远远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好。
强迫自己停下思考,他怕会哭会止不住的流泪,毕竟是不吉利的。努力寻回了声音,一开口,却仍是低哑的。“我是她男朋友。”
费岂昂侧过头来看他,好半晌,才幽幽开口,“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再是了。”他说的很轻,生怕吵到床上的人。
肖驰看他拿着温热的毛巾为唐朵擦拭脸颊,轻轻的,缓缓的,一下一下,那样平凡的场景,却让他嫉妒的发狂。“我们谈一谈。”他淡淡地说着,心里早已骇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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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留在政经学院的人,是你还是杜妮可。”肖驰看着费岂昂,他正轻轻带上病房的门。
“有差别么。”冷着声回,不带一丝温情的。这男人,他看一眼就清楚的,根本不爱杜妮可。
肖驰苦笑着,“是我混蛋,”随即话题一转的,“但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他抬眼,虽是疲倦万分,却依旧凌厉。“你觉得,还有资格么?”
肖驰有片刻晃神,眼底浸满悲伤的神色,“我有没有资格,她都不会爱上你。”
他不想再继续啰嗦下去了,已经开始小心推门,又是那样轻轻缓缓的语气。
“不爱你就行了。”
从来都是人群中的翘楚,第一次感到挫败。肖驰望着费岂昂背影,原来,背景跟身价才是永远也不会过气的话题。也没有多嫉妒,只是觉得,那句人生而平等,是很荒谬的论断。这个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么?他拼命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往往是其他人与生俱来的。常常只一句话的力量,就可以让他少奋斗二三十年,这样的世界,哪里还有公平可言。想想,真是可笑透顶的。
他是真的不甘心。
就好像现在这样,他的小肥,躺在那间屋子的床上,他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不能照顾她,不能在她耳畔跟她声声道歉,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取代了他的位置。
电话一遍遍震动,全都是杜妮可的未接来电。
盯着屏幕,像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那样的位置,怕是奋斗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罢。如若有一日,他也站在云端,居高临下的,那么还会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咬着牙,他清醒地告诉自己,肖驰,你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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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专家组来医院好一阵了,方案也是出了一套又一套,但成效是微乎其微的,唐朵,依旧只能靠药物维持着。
他是真的害怕了。
每日里看她,一动也不动的,只有那些曲曲折折的波浪线才能证明,她还活着。全国各地的权威脑科医生不知在这间医院聚了多少回,都委婉表示,没什么希望的。多半是不放心其他人照顾唐朵的,费岂昂找来郑阿姨,一见唐朵那副模样,只看着也觉得揪心。
齐少他们话里话外的劝解,就算她很特别,就算她的状况多少跟他们费家沾了关系,也不至于费少这样颓废的,世界这样大,要找特别的女人,什么样的会没有呢。这种做派的费岂昂,他们根本就认不得了。
只有费岂昂,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唐朵再也不会醒来的言论。怎么会呢,他们这种千年万年的祸害,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了,权力争逐,派系倾轧,哪一回不是踩着其他人的脑袋肩膀向上走的,早都麻木了。这样劣质的群体都风光的在世上招摇,她这种兢兢业业连陌生人都会去帮去救的人,实在没有理由沉睡下去的。
郑阿姨心疼唐朵,却更心疼费岂昂的。从小到大,他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心事,也只愿意跟她说,就连他的亲生母亲,也没办法让他张嘴的。对她来讲,费岂昂就如同另一个儿子。看他整日连学校也不去了,就只待在这间压抑的病房里,她就觉得难过。在费家,恨不得喝口水都要有人喂到嘴里的,现在,居然会每日里洗了毛巾,仔细给唐朵擦手擦脚的。唐朵身上的疤,她是看见了,惊讶了很久,那样狰狞的,可他看见的时候,连眉也不会皱一下,她便觉得,这大抵就是命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唐朵,是在城郊的别墅里。她自发地钻进厨房帮着她打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开心闲聊,也说不上为什么,就像一个乍现的灵感,只觉得费岂昂那种性格的人,就是需要唐朵这样活泼简单的姑娘填补,却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
亦真亦假的,郑阿姨就有了让他出门散心的理由。
她告诉费岂昂,海南岛有一座海上观音像,灵验无比,心诚必应的。
他当然是从不相信这一套的,听郑阿姨这样讲,却也没有反驳。
只是当日下午,他就飞去了海南。
安维朗来医院探望的时候,还吃惊不已。马上就快一个月了罢,从没见哥哥离开过的,甚至连夜晚睡觉都要保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唐朵才能安心。医院里的小护士不知被他骂走多少个了,不是嫌人家开门的声音太大就是该换药的时候来的太慢,总之,凡是遇上跟唐朵稍稍能扯上关系的事,哥哥就会变得很没风度,社交活动也全部终止了,圈子里很多人都在打听费少近来的行踪,任谁都无法想到,这一个月以来,他是把医院当成家的。
大多数的人已经默默接受唐朵再也不会醒来的诊断了,甚至包括肖驰在内。他跟杜妮可经常会来医院,安维朗也不理他们,只冷眼旁观的看他自顾自地跟唐朵说话,常常讲到哽咽。他不知道植物人的脑海中是不是也有一个世界存在,但是他想,唐朵一定是不想看见肖驰的,害她伤心欲绝的人,怕是连声音也不愿听见的,只是现在的她,无法表达罢了。散了也就算了,何必再摆出一副心痛的虚伪模样呢。
回国探访的假期早就结束了,肖驰却迟迟不愿回去。杜妮可总算对唐朵的状况放了心,索性就陪在他身边扮贤淑,更何况肖驰这些日子以来也的确待她不错,恍惚的,杜妮可就觉得,他终于被自己感动了。
无论怎样,唐朵的生命体征总算趋于正常了,安维朗奉命每日跟费岂昂汇报,他去海南已经一个星期了,还是郑阿姨随口说的,要诚心诚意的叩拜,连着十天,会出现奇迹的。
费岂昂当然看不清郑阿姨的用心,她只不过是想让他出去散散心罢了。他拜的虔诚,几日下来,膝盖也红肿了,但是总算体会到,你可以为一个人心甘情愿做任何事的时候,那种感受,盈盈满满的,叫做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4月1号…2号不更新鸟,努力存稿中,4月3日入V三更~~打滚求支持嘤嘤嘤~~~
☆、25章
费岂昂还没有回来;唐朵却差点离去。
凌晨一点钟;监护仪上的线路愈发的走直;报警声随即嘀嘀响起。
病房内;瞬间乱作一团的。
而后,她再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那日夜里;费岂昂只觉难以入睡,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隐隐不安。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在思考自己对唐朵的感觉。爱情,他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只是看着她受苦,竟也会跟着心痛,是不是应该叫□情,他理不清。也曾怀疑过自己只是想尝尝清粥小菜罢了,毕竟连衣服都是要日日新装的。却没想过,这粥这菜,似乎被放了罂粟,愈发欲罢不能了。
实在懒得去想,更何况他做事一向都是凭心情的。看了眼手机,已经是凌晨,明天,就满十日了,他不是不相信奇迹的,小时候,在京城的老子被打压,所有人都觉得,费家的气数就要尽了,老老子被关了禁闭,四面楚歌的,最后却硬是挺了过来,而费家的根基,也更稳妥了。所以他想,奇迹真的是存在的。
还甚至想着,明天一回去那里,就能看见她瞪着大眼睛坐在床上,嚷嚷着好闷,如果实在闷的想发脾气,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摔光出气。
抱着这样的心情,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日,阳光明媚。
匆匆赶回T市,她却不见了踪影。
空荡的屋子,空荡的床,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平静下来,最后,变成可怕的沉寂。他的头发微微长了,胡子也不似从前刮的干净,眼底的血丝,从她出事以后便没有消散过,那种刺痛的心情,又跑来侵袭他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后悔,没日没夜的后悔,此时此刻,也依旧如此,如果一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那十日便十日罢了,说什么都不会抱着为她求奇迹的心离开。
他慢慢坐在床畔,眼底潮湿一片。
“哥?”安维朗走进病房,看见费岂昂这幅失魂模样,即刻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别担心,唐朵没事,现在在手术室里。”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安维朗幽幽开口,目光飘向别处。
他霍地站了起来。
还以为。
如释重负的,却反而流下泪来。
安维朗吞吞吐吐的,眼底也是一片倦色。“哥,有件事……”
“什么?”忽然记起她那时候气急败坏地挖苦他,您的嘴是开过光吧,这么惜字如金的是想收费还是怎么样啊。垂着眼回忆,印象中,她总是好奇的时间比较多,每回坐了他的车子,除非困的睁不开眼了,不然,从头到尾都是左顾右盼的,一副终于见着了地球的兴奋模样。
“她爸妈来了……昨晚情况实在不好,张院长建议立即做开颅手术,这么大的事……得有人签字……”他看着费岂昂,越说越没有底气的。
他的目光越到别处,还是不行吗。
最好的医生,最虔诚的祈祷,也留不住她吗。
就好像一夜之间,便换了心智的,不再随意跟别人发脾气,不再狂妄的迁怒其他人。他望着窗外,心,终于疼到麻木。
半晌过后,才幽幽开口,“我去看看。”
安维朗说,没有通知左彦他们,来了也没有用的。手术室外,只有郑阿姨跟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在等。见他回来了,郑阿姨擦着眼角迎去,那个中年女人,也是泪眼汪汪的。费岂昂清楚,大概就是唐朵的母亲了。
“事情的原委都听说了,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朵朵。”杜毓敏弯身向费岂昂鞠了一躬,眼泪簌簌地落。
他冷冷的,面无表情地站在杜毓敏面前,这一躬,就是想替唐朵收下而已。
“爸,你快点,岂昂哥来了。”
循着熟悉的声音远远望去,正见唐馨然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向门内的人大声喊着。然后,就看见唐易洲夫妇从里面出来。费岂昂皱着眉,脸色难看的可以。难道是他花了眼么,怎么就看见,唐易洲的嘴角是噙着笑的。
安维朗跟郑阿姨站在一旁,也是一声不吭的。
“岂昂哥,这是我爸妈。”唐馨然挽着唐易洲跟徐卉快步走来。
他略略扫了一眼,淡淡点头。
“我们唐家真是祖辈积德了,居然能有幸结识费家少爷。”唐易洲甚至激动的伸出手去,之前唐馨然跟他说认识费岂昂的时候,他还只当她在吹牛,今天看来,真真不是说笑的。
费岂昂的手丝毫没有动作。
只冷冷地盯着唐易洲,难以置信。女儿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的,他居然还会有心在这里跟不相干的人笑脸谈天。他也知道唐朵跟唐馨然的关系,只是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毕竟这世界上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姊妹兄弟很多,唐朵讨厌唐馨然的心情,他亦是理解的。可作为亲生父亲,这是该有的态度么。
唐易洲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地笑笑,然后悻悻收回。虽然是觉得没有面子,但心中却仍是洋洋自得的。唐朵住的病房都可以跟总统套房媲美了,他这样帮助她,不是因为唐馨然还会是因为什么。
“你签的同意书?”似乎终于明白,为何唐朵会称他唐易洲了,她并没有喊他爸爸,而今天的种种境况也让他看清,唐朵对唐易洲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
唐易洲点头。
唐馨然拧着眉看费岂昂,默默在心底盘算着,怎么会对爸爸这种态度呢,她相信就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医院跟他们取得联系的时候,她还吓了一大跳,怎么几日不见,那个姐姐就会落到这步田地,还真是世事难料呢。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费岂昂盯着唐易洲,声音像是结了冰。
唐易洲跟徐卉两人面面相觑的,不清楚费少为何会是这种反应。杜毓敏站在角落里,定定地看着唐易洲夫妇,那种愤恨的目光,是恨不能同归于尽的。
费岂昂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扶着郑阿姨坐下,劝说了好一会,郑阿姨也不同意去休息一阵的,非要在这里等着唐朵平安出来才能安心。
其实上次那些专家,已经拿出方案了,只是他没有同意而已。他们开会讨论了很多次,明确的结果就是,如果做开颅手术,她有机会醒来,只是,离开在手术台上的几率更大。如果不做,那大概永远都不会醒来,就这样靠着药物维持着,过一日便算一日。
所以,他没有答应。
如果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冰凉冰凉的手术台上离去,那才是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日子,他也前前后后仔细考虑过了,就这样维持着好了,至少,她还活着,还能待在他的身边,说不定,他跟她讲的每一句话,都是听得见的,只是懒得搭理他而已。
但是现在,却由不得他了。
安维朗说,从凌晨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
他面对着手术室,又是那三个鲜红的大字,却已然有了不同的心境。如果上天真的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亦是无怨尤的,因为这一路走来,实在恶劣的够了。跟她最好的姐妹搅在一起,却又故意送花给她让好姐妹误会,现在连她的男朋友也被他指给自己妹妹了,这样混帐的,这样能欺负她的,怕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如果她真的离开了,也是为了要脱离苦海罢。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唐易洲他们也只好陪在一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也或者根本就忘记时间这件事了,只知道,地上原本斜长斜长的影子变成了小小矮矮的一团。
许久之后,手术室的灯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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