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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之空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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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们相互怨怪着吵嚷不已。

他扶了我一把,不知是有意无意,我们就那样紧挨着,我的肩膀顶着他的手臂。我一边想着该不该往旁边移一移,一边摸出了桂花糕,嘲着还未安静下来的小妖们道:“好了好了!来,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小妖们立即静下声来,看着我手里的袋子疑惑不已,估计他们还没吃过桂花糕,我一一分发,他们都审视着魔尊的神色,慢慢地吃。

“怎么不给我?”魔尊冷不丁地在我耳旁说。

我一怔,笑道:“您不是说不喜欢吃甜食吗?”

说罢,立刻发现自己的错误,递上一块含笑道:“请您品尝。”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接过去吃了,我忙问道:“好吃吗?”

他点了点头,“我还没吃过。”

我笑了,又招呼小妖们吃菜,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之子于归,泣涕如雨-20

 魔剑的煅铸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不变的疲惫,但我的心情很好。而且发现,逍遥殿里的小妖们都被魔尊解了法术,一个个睁着鬼精的眼睛躁动不安地左看右看,他们未成正果,心性浮动,让他们天天站着,还真是一件难事,怪不得魔尊会用法术。如今解了法,是因为我当晚的话吗?

我想着,有些不安,我何德何能,会如此左右魔尊的决定?

从秘室出来,又是黄昏。

逍遥殿里除了小妖们的耳语就是我们的脚步声,那耳语也随着我们的脚步声移近全都止住。我抚了抚额际的青丝,左右瞧着,不禁看向魔尊,“你们不过中秋吗?”

他摇了摇头。

我累了,也没心情多问,但一想到今日是中秋,再看到逍遥城这个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真不知道魔界的生灵活着都是为了什么。

这餐饭我也吃的很少,魔尊看出我的异样,早早摒退了小妖们,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太累了,我摇摇头,抬眼正好看到天窗处,天已经黑了,一轮圆月如银盘挂在天上。

每逢佳节倍思亲,一时间我的心里涌出许多情绪,特别想爹娘,想锦臣哥哥,只是我已经从他们的世界消失,他们现在娇宠的是另一个女孩子,她跟我长得一样,也叫纤纤。

这时黑袍凭空出现,朝魔尊俯身恭敬道:“尊者,魔熊被押来了!怎么处置?”

“他的命本尊再留不得,让他自己了断,本尊不想亲自动手!”

我听到魔尊说出这种无情的话顿时回过神来,震惊道:“你要杀生!”

他看着我,沉声道:“魔熊该死!”

我摇头,今日是中秋节,是个团圆的节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知道的情况下杀生。于是问道:“他为什么该死?”

黑袍抬首看了看我,替魔尊回答了,“纤纤姑娘,盘龙山有尊者麾下四大魔头,分别是魔象、魔熊、魔狼与魔狮,魔熊素来狂妄,平日里也不安分,为了与其他魔王比高低竟然把小山峰的洞主都杀了,小妖们四散逃窜,有的遣入了人间,扰乱众生,被告到了张天师那里,惊动了灵宵宝殿。此前尊者已经容忍他多次,只是他越来越不像话,不得不杀。”

我用手背磕了磕有些昏沉的头,真的是这样样吗?魔熊杀了许多洞主,害了许多性命,还累及凡间,确实罪大恶极。可魔尊就应该杀他吗?我任性地想着,看向魔尊,“也许他知错了呢?杀生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杀了一个魔熊自会生出第二个第三个,难道您要一直杀下去?那样,谁还甘为俯首?”

黑袍显然不忿,看不得我这样一再无礼,凌利的眼神朝我射来,欲要再说什么。

“黑袍!”魔尊扬手制止了他,沉吟了一下,“把魔熊带到九幽领罚!”

黑袍欲言又止,最终离去了。

我顺势伏在桌上,不想说话,想象着天庭现在是什么样子呢?瑶池又热闹起来了吧,瑶台可是赏月的好地方。可这些也离我远去了,就如人间的一切那般,倾华的身边依偎的是雪妃,而我纵使独占他的时候也从没享受过那种待遇。

我也很想有个怀抱,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于是,在魔尊靠过来为我披上袍子的时候,我浑身颤了一下,以为他要做什么,以为他要抱我。我还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我是该躲开,还是严词拒绝,还是默许……

“我想你该休息了。”他为我披了袍子就站了起身,我心里那未下的决定也宣告作废,他是一界之尊,涵养自是极高的。

我懒懒地趴着,也不说话,他就一直在旁边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是睡醒了,抬眼,看到魔尊仍站在我旁边,我仰头,他正看着我。

吸了吸鼻子,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他见状问道:“你是不是想去人间?”

我一怔,他怎么知道?稍即,就恍然大悟,一个月前来逍遥城,无意间竟向他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可他当时问的那么自然,我还不知道我的记忆与其他仙家的不同,也没有防备。

我点了点头承认了,“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去,你说过。”

他挑了挑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真的!”我一个机灵站了起来,“你不会骗我?”

“本尊从不食言,现在就去。”

“现在?”我皱眉,“大半夜的。”

“你不知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轻笑,双唇抿着,眉眼舒展开来,嘴边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本来就让人无法逼视的脸此刻更加耀眼,我确信我从来没见过比他长得更好看的男人。而且,他竟然笑了!魔界之尊,冷酷无情的魔尊,竟然笑了,如此动人!我仍记得第一天施法结束时他对我做出的那个生疏冷硬的笑意,我以为笑这种阳光明媚的表情他是不会做了,此刻看来,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惊异与欢喜,那笑容就消失了。接着我的腰身被他揽起,瞬间移至了逍遥城外,他的袍子包裹着我的身体,纵是夜风瑟瑟,也没有冷意。

之子于归,泣涕如雨-21

 我们在云层中穿行了好久,终于看到云霞绽放,看到青山碧水,小桥人家。

我越发的激动,指着不远处那座繁华的城郡兴奋叫道:“去那儿,我要去那儿!”

魔尊看了我一眼,在半空中盘旋一下,我们相依落在了城门前。一时引得过往的百姓惊奇赞叹,纷纷喊着:“神仙!神仙!”

许多人围观,魔尊很不习惯,我也后知后觉,我们不该这样落下,再看我们的衣物,也很乍眼。而且我发现他们身上穿的并不是我在人间时那个朝代的服饰,我又开始怀疑,我们来错地方了。

我拉起他的手冲过围观的人群就往街里跑,他有些迟疑,不解地问我:“怎么会这样?”

“跟我来。”我简短地答着,恰好瞥见一座制衣铺,毫不犹豫地拉着他钻了进去,躲在布料之后,看到那些好奇的人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客官?客官?”刚定下心,就听到铺子的老板喊我们。

我拉着魔尊走了出去,左右看着,这里衣服还不少,便对老板道:“给我们拿两套衣服来。”

“不知客官要什么价位的?”

“都有什么价位?”

“有粗布麻衣只需一贯文钱……”

“你看我们像是穿粗布衣服的吗?”我打断了老板的话,想当初我做小姐时穿的衣服可都是上好的苏绣,家里仆人的衣物也是棉布的,粗布麻衣都是下人搬货时才穿的。

老板连忙陪笑,“好嘞!您二位请到偏厅稍坐,我这就拿最好的衣服来!”

我点了点了头,拉着魔尊进了手边的小门,里边有下人侍候我们落座用茶。魔尊还不习惯,左右看着,终于问道:“为什么要买衣服?”

我瞄了一眼旁边的下人,起身俯到他耳边道:“他们都不知道我们是从天上来的,我们的衣服太乍眼了。”

说话间老板手托着衣物进来了,一看到我们就眉开眼笑地介绍,“客观,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衣物了!”

、奇、我拉着魔尊起身,摸着那料子,果然柔软丝滑。老板仍在一边滔滔不绝:“这料子可是天香湖的青蚕吐的丝织就,取了翠微山附近的茜草染色,成功率小,出的料子都是上等精品!”

、书、我接过衣物,看到男装是暗红色的对襟长衫,外有透明黑色罩衣。而我的女装是淡淡的桃红,色泽极柔极美,外衫洁白,忍不住拿起来细细地看,满意地点着头。

、网、看到魔尊一脸的奇异,我笑道:“我们去换衣服吧。”

老板连忙道:“后面有更衣厅,两位客官请随我来。”

我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不住地在镜子前照着,没过一会儿魔尊也出来了,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我,两人的眼中都是一亮。

衣铺老板见状不禁赞道:“这等上好衣物,也只有像二位这般的郎才女貌才能配上啊。两位客官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不对!老板你不要乱说话啊。”我听了急忙道,偷偷看了看魔尊,他倒平静如常,只是换了衣装,越发的英气俊美。

老板审视着我们,陪着笑,拿出了小算盘开始算帐,我一怔,才想起自己没有银子,悄悄拉了拉魔尊的衣袖耳语道:“你有银子吗?”

“嗯?”他疑惑地看我。

看这样子,他一定是没有银子了,我咬了咬唇,拉起他就往后门跑了。老板见状大叫着追了上来。

到了院子里,看到门是锁着的,魔尊见状,终于开窍,振臂一挥,我们瞬间移形至大街上。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暖暖地照着,人来人往,欢声笑语。我们夹在人群里,忽有一队马车奔驰而过,人群一阵骚动,魔尊及时抓住了我的肩膀,用手臂挡着来往的人,慢慢退至桥边。

看着那尘土飞扬,我不禁呶嘴道:“哪个府上的,这么气势!”

魔尊只是抿唇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你看起来很喜欢这里。”

“那当然,我在这儿生活了十六年呢!”说这话时我似乎带点得意,他一生都呆在魔界,恐怕还没领略过人间的快乐吧。一转头竟看到桥头一树桃花,芳菲尽展,微风吹过,花瓣调皮地落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好不逍遥快活!我不禁笑了,接了一片桃花,细细看着。

“你跟这桃花很像。”魔尊看着我。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拿着那片桃花映在阳光下细细地看。

“我听到有人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当时不懂,此刻才觉得这句子说的极好极妙。”魔尊在一旁慢慢说着,我略有惊异,他竟也知道“桃之夭夭”这种诗歌,他是在形容我吗?我很想问,又不安,只装做不在意。

“哎?怎么此时有桃花?不是中秋节吗?”我突然叫道。

“我们从天上到地上,人间已经花开花落一次。”

我不禁张嘴惊叹,转而又失落道:“不是中秋节了。”

“你来人间就为了过中秋?”

“当然不是。”我摇了摇头,向四处看着,这里的人穿着打扮与我那个时候确是大大不同,我得去打听一下,“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我说着就钻入了人群中,沿着街一直走,想找出点熟悉的痕迹,但完全没有。我只好向过路的行人询问白沙镇的所在,可一连问了几个都没有答案。不对啊,白沙镇可是有名的茶叶盛地。

“那请问,这是天昊国吗?”

“天昊国?”被问的人挠了挠头,“不是,现在是昭唐国。”

我一怔,“昭唐国?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之子于归,泣涕如雨-22

 阳光变得如此刺目,我扶着路边的小摊坐倒在了地上,只感觉头晕目眩,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呆呆地看着从我身畔过去的行人,我永远也看不到锦臣哥哥了。

过了许久,忽听得有人唤我的名字,抬起头,魔尊敛眉站在我面前,一脸的焦急,耀眼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我仰视着他,越发觉得自己渺小,只好把头缩回双臂间。

他俯下身来,语气温和道:“你又迷路了。”

我的手腕被他抓起,只感觉一阵温热流过。

“这是传音石,以后,你可以对着它与我说话,不论在哪里我都能听得到。”

我抬起手臂,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古铜色如钱币大小的东西,像驭水珠一样用一根红色的绳子穿着。

“我没有迷路。”我告诉他。

他疑惑看着我,有一些局促。

我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哭腔道:“全都晚了,我问了别人才知道人间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当年的白沙镇现在叫做青水镇,当年的家园家人早已不在,我永远也见不到锦臣哥哥了。”

他微怔,即而抱歉道:“是我疏忽了这个,不该带你来。”

我摇头,抓着他的衣服站起,“我知道墓地在哪儿,你能陪我去吗?”

他点了点头,我们很快就到了墓地。

一路上我都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可看到那长满蔓草的坟地,看到那默默伫立的墓碑,我是扑上去的,紧紧地抱着,像抱着锦臣哥哥本人一般。如果魔尊不在,我想我已是嚎啕大哭。此刻,我只是把头抵在碑面上,一遍一遍地抚mo着上面的名字,心内一阵阵地抽搐。他死了,我心中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来日方长,我遥远的无边无际的天庭生涯该怎样度过?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偷藏的蟠桃,时日太久,它已不再新鲜,表皮由于缩水而褶皱着。

“你还留着它?”魔尊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

我把蟠桃放在了碑前,点了点头,努力地平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疑惑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个?”

“蟠桃会上无意间看到。你是为他留的?”

我点了点头,怅然道:“现在他死了。不过,他没死的话,我就不会给他了。”

“为什么?”

“做神仙不好。”

他没再说话,我想他也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吧。他的逍遥城比天庭不知冷清多少倍,他却习以为常。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墓地,我担心地问天上过了多久时间了,魔尊说时日还早,如果我想回去他就带我回去。

我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在大街上,一个人咀嚼着内心的痛楚,无法想象回到天上该怎么办?无法想象如何面对日益怪异的倾华,无法想象我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

看这人间朗朗乾坤,看人们欢声笑语,看这市集热闹繁华,曾经我也是其中一员,如今只能这样看着。

桥下来了一群民间艺人,敲锣打鼓,招揽过往行人看他们的表演,我跟着人群走了前去。看到一个小女孩被命令站在一块竖起的木板前,双臂张开,呈一字形状,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抓着数只飞镖,一个一个地往前掷,每掷一个便引来围观之人一阵惊呼。因为那飞镖皆是擦着小女孩的身体落下,稍有偏差,非死即伤。她年龄尚小,紧紧地闭着双眼,颤抖着双唇,却没有哭,显然这种游戏经历了不止一次两次。

小时候我曾看过这种表演,记得当时伤到了人,娘亲及时地捂住了我的眼睛,再不让看了。

此刻,小女孩子的四肢都被投掷的飞镖固定着。人群的欢呼声更响了,一旁敲锣的人开始索要赏钱,还大喊着,有了赏钱,饭食有了着落他们才有心思玩最惊险的。

我知道那最惊险的是什么,小女孩子身上惟一能动的就是头和颈项了,最致命的也最惊险,此时她睁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的人群。

我心忽地内涌出一种热血沸腾的东西,看了一眼旁边的魔尊,大步走到了场地中间,不顾众人的惊异和艺人的阻拦,硬是把小女孩身上的飞镖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张开双臂,自己站到了木板前。

“这位姑娘,您这是……您这是干什么啊?”掷飞镖的男人见状为难着。

我对他笑了笑,“没事,我来做你的靶子。”

“这……这怎么行呢?一看您就是大家闺绣,小的哪敢啊,姑娘你别为难我们了。”在一边敲锣的男子也走近前来。

“我不是大家闺绣。”我认真道,“你们别害怕,就像刚才一样。”

围观的人群骚动不已,纷纷猜测我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跑到集市上胡闹。我不理会他们,我没胡闹,我是认真的。

可是这两个艺人就是不答应我。我着着急不已,在身上摸索着,想给他们银钱或者值钱的东西作为他们答应我做靶子的报酬,可我忘了自己从天上来,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

正当僵持不下时,人群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来投。”

我抿着唇,看到魔尊走到了台前。

“你一定要玩这个?”

“对。”

他向艺人取了飞镖,有人吹起了口哨,鼓舞着。

两个艺人战战兢兢,都闪到了一边。

魔尊看着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到一个合适的距离。

我朝他笑了笑,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等待着,一秒、两秒、三秒……

忽感觉一阵疾速的气流破空而来!

随着“啪!”地一声响,我的腋下有冰凉的东西擦过。

人群中一阵欢呼。

我的身体一僵,喘着气睁开眼睛,看着魔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再来!”

他的眉的敛很深,直直地盯着我,带着不解和担忧。

“再来啊!”我催促着。

他抿了抿唇,眼中掠过寒雾,横下心道:“你闭上眼睛。”

我微微一笑,慢慢瞌上了双眼。

只一刹那,耳边“啪啪啪!”连续三声!

人群中惊呼声喊叫声和鼓掌的声瞬间响彻。

我微微扭动脑袋,动不了,被箍得紧紧的。睁开双眼,魔尊已经走到我面前,眉间拧着一股深深的东西,一个一个把飞镖拔了下来。

欢呼声此起彼伏,他们都在惊叹魔尊高超的技艺。

而我,双手一恢复了自由,就倚在木板上嚎啕大哭。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人,肆无忌禅地流泪,满心里涌出的都是委屈、压抑和哀怨。

魔尊拧眉看着我,想要安抚我,又不知该怎么做,就默默地站着。

我咬了咬嘴唇,忽扬起拳头不顾一切地打他,嘴里还不停地念着:“你为什么扔的那准?为什么不让我死?”

之子于归,泣涕如雨-23

 他被我这过激的举动的震恸了,强硬地箍住了我的肩膀,慢慢离开了集市。

我的眼泪流了一路,哭了一路,引来路人频频回首。

将近黄昏之时,我们走到了一条小河边。我的情绪也恢复了,开始在心里自责,怪自己太过放纵,后悔在那么多人面前哭,后悔在魔尊面前哭,后悔说出那种话,后悔自己伪装了多日的顽强在魔尊面前毁于一旦。

他仍扶着我的肩膀,沿着河岸慢慢走着,夕阳的余晖在河面上洒下一片彤红,我们的影子融为一体映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浮动着,我呆呆地看着,脑子里忽然涌出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果有一个人能一直这样携着我,与我一起笑看天边的云卷云舒,细数黄昏的檐前滴雨,倾听喧嚣声里隐者的吟唱,回忆我们曾经快乐的点滴,该多好啊。

只是一想起此刻这个男人的身份,我心中便不安,越发的不自然,别扭地挣脱了他的臂弯。

远处的渔船亮起盏盏渔火,河岸对面还有华丽的舫船,我看到有少爷公子在里面饮酒吃饭,旁边还有手抱琵琶的歌妓低低吟唱着什么,我听不清那词,只觉得心内缠mian起一种软软的东西。

“你现在还想做什么?”魔尊见我呆立着便这样问。

我看着那舫船道:“我饿了。”

“那我带你到那里吃饭。”

“我们没有银两。”我为难道。

他的俊眉挑起,伸出手来,我看到一锭大大的银子,惊奇道:“你不会是偷…。。”

说到这里慌忙掩了嘴,太莽撞了。

“本尊只要看清一件东西的样貌就能变化出来。”

“那再变一锭,变好多好多。”

他摇头,“修行之道最忌贪念,贪字一起,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上了舫船,那老板娘一看就是风尘中女子,挥着手绢,见魔尊生得俊美异常不禁笑逐颜开,热情不已,倒是看到我,皱眉道:“姑娘,我们这儿可没有女客。”

我把银子伸到她面前,挑眉道:“我不是吗?”

银子果然好使,老板娘把我们带入了一个小房间,房里摆放着胡桃木色的餐桌和餐椅,布置着字画屏风,旁边的大窗户,能清楚地看到夕阳下的街景和江对面蜿蜒的山脉。我不禁站在窗边看着,怪不得舫船的生意好,果然是美。

老板娘殷勤地询问我们点什么菜,我把想吃的东西什么松鼠桂鱼,八宝鸭子,什锦火烧…。。全都点了个遍。老板娘一一记下了,临走时犹犹豫,小声问道:“二位客官要不要听曲儿?”

“不要!”我当即拒绝,反正隔壁的也能听到,我才不要多出一个女人坐在这儿。

老板娘悻悻退下,这时侍女也将茶水送了进来。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捧起茶碗,慢慢啜着,魔尊也在喝茶。我偷偷地瞄他,刚才在他面前那样失态,不知他心里怎么看我。不过,暗红的对襟长衫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家公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沉稳。

他怎么就改变主意带我来人间了呢?许是也感觉到在逍遥城太闷了吧?不过,此刻,我心里变得高兴,尤其想到倾华,他在天庭抱着他的爱妃,我也在人间玩乐,还有魔尊陪着。

菜很快就上齐了,八个菜两个汤,每样菜都精致考究,盛菜用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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