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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之空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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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会叫上你。”他不假思索道。
我微怔,他一定是开玩笑,于是顺口道:“我会把肉全吃光的。”
“我叫你的话,你会来吗?”他转头问我,很认真的样子。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有些怪,我看不透,竟答不上话来,一时沉默。
他忽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一扇通往城外的小门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我牵强笑了笑,摇头道:“不了,天色晚了,我该回去了。”
他没有回应,我一时无措,不知道该走还是继续呆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腔道:“纤纤,那天晚上,是我无礼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4
我的心一紧,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记着的在意的吗?可是,现在他这是在道歉吗?接下来的话是对不起,让我原谅,让我别放在心上,让我忘记吗?不不!我不想听到这些。
于是在他还未说出下面的话时我就打断了他,“不是你无礼,是我太随意了。不过,已经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当时在人间,现在我们在天上,不是吗?”
他转头看着我,眉头微敛着,这次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瞳孔里,倒影着我的形象,原本的空灵都被填满,变得深邃而神秘。仿佛有磁性那般,几近让我跌进去,万劫不复。
我终于闪躲开来。
他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其实,两年前第一次看到你在桂花树下哭泣的时候我心里就萌生了一种yu望,对的,是yu望。你跟别的仙女不一样,你有她们没有的东西,我看到你,就会冲动地想要碰触你,我喜欢听你欢快地说话,欢快地笑。还有,每当看到你无助的样子,尤其是你哭泣的时候我就冲动不已,我会,心动。我想zhan有,想让你每时每刻都在我的眼前,想了解你,想讨你欢心。”
我怔怔地看着一脸的迷茫,紧紧抿着嘴唇。他这是在说我吗?真的在说我吗?他这是喜欢我吗?我在心里惶然地问着自己。虽然某些时刻我心里也曾悄悄地冒出过这些念头,但马上就会被理智,被道德,被天规法令给压回去,况且他是魔界之尊,怎么会喜欢一个人?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他嘴里说的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天哪,这是梦还是真的?我心里波涛汹涌,欢喜夹带着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能回应吗?
正当我沉浸在这种极度矛盾之中时,他突然走近一步,表情严肃认真道:“我知道我的这些想法是可耻的,是对你的不尊敬,可我还是想要说出来,这些是我真实的感觉。逍遥城乃至整个三界,没有一个人能倾听我说这些话,或许我还会被千夫所指。”
他的眉宇紧紧拧着,似乎在挣扎,慢慢道:“你知道吗?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后,修行的第一关就是一个塔,无涯塔。之前的记忆一无所有,我被一个冥冥中的声音指引着,一层层地前进,而前进的条件就是——杀光那一层所有的生灵。不管是人、神、妖、动物还是精灵,只要出现在塔里,我就要杀了他们。我记得当时我很害怕,也很迷茫,那里面有形形色色的生命,老、弱、病、残、母子、夫妻、兄妹、鸟儿、狐狸、老虎……我挣扎不已,杀完第一层,几乎疯掉。但那个声音严厉地督促着我,若我不继续下去,永远也走不出去。我只有前进,到第三层的时候,已然崩溃。我不知道到底前进了多少层,那是一个极其漫长又痛苦的过程。直至……我的心变得冷硬无比,对那些生灵的哀求无动于衷,我才感觉到身体内强大的力量,眼前也豁然开朗。我看到了魔剑,属于我的剑,只有灭了性灭了性,只有冷硬了心,才能驾驭它。那个声音告诉我,万物皆有道,皆有存在的理由,就像大自然中的食物链,缺一环不可,我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是我的宿命,我要守着逍遥城,做好一代魔尊。”
他的这段话,让我震惊,我没想到威严冷酷的魔尊也有过那样痛苦的挣扎。我望着他侧脸,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他继续说:“其实早些天我就明白了我对你所产生的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我只能向你道歉。我虽然不知道如果我不阻止自己,这种感觉会蔓延到如何程度,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可我有一种预感,它会害很多人,也会害了你。我知道我们的未来都很漫长,也会有很多避不可少的会面,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能够彼此坦然。”
彼此坦然?我没有坦然吗?他这话好像单方面指我,我刚开始是有一点紧张和不自然,但我刚才说了我没放在心上,我还那么无所顾忌地和他交谈,他没必要再跟我说这么多。我不再是两年前那个天真无知的女孩子,不会像缠着倾华那样缠着他,不会把那天晚上的意外向任何人泄漏半句。
此时,他转头看向我,淡漠的如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果然是魔尊,够冷静。而我,也要做回我的太子妃,维持着我应有的尊严。于是我微微一笑道:“您多虑了,我刚才已经说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前来逍遥城给你送请谏。天都黑了,我必须得走了,告辞。”
他犹豫了一下道:“不如我送你到南天门。”
我笑了笑很自然道:“不用,你忘了我已经会飞了。以后想去哪里都不用旁人帮忙了。”
他朝我笑了,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他笑,深邃的眼睛微眯着,唇边勾着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虽然有些不自然,却俊美的无可挑剔,无人可比。可我此刻不想看到他笑,他这样子仿佛泄漏了什么东西,让我动摇。于是抛下一句“再见!”,头也不回地跃起,飘升入高空,瞬间出了逍遥城。
凭空而来的风夹带着寒意侵袭着我的身体,我在半空中抱了抱双肩,挥一挥衣袖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看着逍遥城的灯火斓珊,眼泪毫无预兆地滴落,好大一颗,就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伸手去擦,可它们不停地落下,越来越汹涌。我干脆不管了,任其不住滑落。
那座城,我以后再也不能去了,这不是早就想到的事情的吗?铸剑结束后就是带着一棵近乎决别的心离开的,从来没敢对其渴望过什么,得到的可以说是上天额外的恩赐,此刻也谈不上失去了什么。但是为什么,我心里会如此难受,抽搐的难受?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我不知道向谁求救,向谁寻求安慰,呜呜喊了两声娘亲,提起一口真气,往后飘去,逍遥城离我越来越远……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5
我在夜空中如一个幽灵那般,飘飘荡荡,落到南天门的时候,几乎不能站立,扶着那粗大的柱子,把脸贴在上面,想借助那冰凉让自己清醒一点。我的悲伤只能在没人的时候释放,回到天庭,依旧是那个欢快的太子妃。
一点一点咀嚼自己的痛苦,可它那么绵长,我越发觉得徒劳,气恼地用手捶了一下柱壁,转过身,却迎上倾华幽暗的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手抚着胸脯,脸上的表情刹时转回平常。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
我无法问他,只有向他福身行礼,可我的头还没有低下,他眼中的荧光便怦然炸开,化为愤怒,燃烧起来!
他近乎野蛮地嵌住了我的手腕,大步往广陵宫的方向走去。我飞的太久,没有多少力气,在后面跌跌撞撞,也曾试图挣开他的束缚,可他嵌的太紧,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掐断。
就这样,如横冲直撞般地进了广陵宫,瑶儿惊得无措,看出倾华正在发脾气,便想着为我解围,可一句“太子殿下”还没说完,倾华就把她呵退了。
我已经猜到,倾华定是知道我去送请谏了,去的地方还有逍遥城,且回来的这么晚,他的疑心就大作了。我在心里轻笑,讽刺的,对他,也是对我自己。我作好了准备,不管他骂我还是打我,我都承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丢了他的脸,也丢了自己的心。
他一直拉着我转过屏风,上了台阶,毫不客气地将我推dao在床上,长袖一挥,广陵宫的门窗齐刷刷地关闭,接着,他的身体就倾覆而下。
我惊恐地往后退,没想到他会这样惩罚我,这种情况下,我什么都能接受,惟独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我的心,以前不在他身上,此时更不在他的身上。
我的后退惹怒了他,他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肩膀,近乎咆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摇头,越过他往其他的地方看着,想要求援。恍惚中,似看到屏风外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张了张了口,想要呼喊,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倾华一把拉过我,他的脸紧紧地靠着我的,稍一动弹,就会碰触。他审视着我,很仔细的那种,然后沉着声音带着一丝恨的意味道:“你心虚了,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摇头。
“说!”
“我没有!”我大喊一声。
“啪!”地一声,毫无防备地,他又打我。我委屈不已,捂着脸几欲还手,被他抓过了手腕。
“承认了,我便不会追究。”
“我没有对不起你,太子殿下!”我抚着脸颊一字一句道。
他恼恨地看着我,猝然间扯开了我的衣裙,唇强硬地覆上我的,狠狠辗转。我紧紧地闭着双唇,用力地推他,逮到一丝机会,便大声叫着:“你不稀罕我,从一开始就不稀罕,你走!”
他怔了一下,捧起我的脸,“我知道你怨我,现在,我给你,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我不要,你去给你的雪妃吧!”
“你吃醋了?”他挑眉。
“没有,我怎么敢?”我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
他一把揽过我,翻了个身,变成了我上他下,几乎是戏谑道:“新婚之时,是谁整天缠着我来着?纤纤,我现在发现你身上也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可是我一想到你跟重风呆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以后我会慢慢偿还你,只是你,再不可以见他!如若父皇母后差遣你与重风有关的事务你就告诉我,我来办,如若是仙家让你帮忙,直接推掉!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跟魔尊见面是正大光明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以为你骗得了我?你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掩饰和撒谎。”他说着眼里闪出几丝征服的yu望,用力地抚了抚我的头发,微启嘴唇,吐了口气,接着便是令人窒息的掠夺,翻身将我压住,阻止我的的挣扎,一面还含糊地警告着:“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惩罚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听他的,拼命反抗,我的身体怎能这样交付?
可他根本不理会,我挣扎的越厉害,反抗的越大声,就越激起他的yu望,他紧紧箍着我的腰,沿着颈测一路啃啮而下……
好疼,好难受。
我发现今晚我无法躲过,心里慢慢绝望,忽想起那个夜晚,那个人,从背后轻轻地搂着我的腰身,在我耳旁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想起他的轻吻,温柔缓和。他在人前叱咤,那个时候能那样对我,定是带着无尽的怜惜……
突然来的疼痛,比预期的还要钻心,令我惊呼一声从美好的回忆中苏醒,面对着残酷的现实,无法接受。
可是身上的人,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像一头沉闷的猛兽,不顾我的叫喊和挣扎,毫不怜惜地冲撞我的身体。
我咬住自己的手背,委屈又伤心地哭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用一只手推他,呜咽着:“你放开我,你走……”
他置若罔闻,就像故意惩罚我似的,愈加狂暴。
“不要!”我受不了,双眼一闭,热泪滚落,心中涌出无限愤意,只觉一股无名的力量迅速充斥全身,我顾不得许多,猛地用力,一掌把倾华推开,我获得了自由,抓起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呜咽着:“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
倾华坐了起来,有些震惊地看着我。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现出无助,眼泪像决了堤那般不断涌出。
“你走啊!我不要再看见你!”我朝他喊着。
他拉好了衣服,在床前停滞了一会儿,带着些懊悔道:“纤纤,对不起……”
我捂上耳朵,拼命摇头,“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他怔了一怔,又强硬道:“我是你的丈夫,这些事情是天经地义……”
“我不听我不听!”我打断他,把枕头甩了过去。
他一把抓住,扔回床上,抛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我扑倒在被子里,再也不用顾忌,嚎啕大哭起来,脑海里尽是刚才在逍遥城离别时,魔尊对我微笑的样子。他为什么要那样笑,分明带着不舍与不甘,为什么还要说送我走?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6
我病了,纵使锦被里很温暖我还是觉得冷,头脑有些迷糊,不想动,不想吃东西,不想说话,不想见任何人。
瑶儿端着稀粥坐在床前,为我盖好被子,为我捋好额前散落的发丝,说我瘦了,说我苍白了,像一朵被暴风雨洗礼过的雪白的梨花。她哄着我,让我吃饭,让我吃药,让我重新活跃起来,去摘桂花,做桂花糕。
我不动,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因为我的眼里蓄着泪水,一睁开,它们就要滑落。
我想告诉她,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是……想见到他。
可我怎么说出口?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了,只是从瑶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话中了解到,我越来越严重了。好吧,就这样严重下去,最好死掉。我不想活了,不想做神仙了,老天爷,让我死了重新投胎吧。
夜晚,万籁俱寂,我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风声,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在叫我,轻轻的:“纤纤……”
这是梦还是真的,我猛然睁开眼,瑶儿正走到床前,小心翼翼道:“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让他走。”一听到这话我就闭上了双眼。
瑶儿无奈,在床前停滞着。自从那晚之后,倾华已来过广陵宫无数次,我都不见。我知道他要来道歉,求我原谅,不必了,就让他愧疚着吧。我要惩罚他。
“娘娘……”
“我说了让他走,我累了,要休息。”我翻了个身,转身墙壁的那一侧。
“那,奴婢告退了。”
我听到瑶儿离去的脚步声,还有宫门关启的声音,才平躺了身体,怔怔地望着帐顶。
我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传音石,先把它放在胸口,又把它放在耳边,我想先用心把它暖热,它听到了我的心声,就可以让我听到魔尊的声音了吧。
我专注地听着,嘴角不禁扬起,笑了。
有声音,是他的呼吸声,时而平缓,时而急促,并且越来越近……
我贪焚地闭上了眼睛。
不想,屏风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瑶儿?”我唤了一声,扭头看着。
隐约看到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屏风外立着,听到我的声音,动了一动。
我立刻怔住了,紧紧地抿了抿唇,试探地叫了一声:“是你吗?”
他终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黑色披风遮掩着昂藏的身躯,一步一步走近。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欣喜又不安,甜蜜又伤痛。我看清了他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只是有些疲惫,有些忧虑,那是因为我吗?
他见我坐起,快走一步,迎上来。
不想,“吱呀”一声,广陵宫的门开启。
我们的手臂在半空中,还未相触,就僵直了……
“娘娘,您醒了?是不舒服了吗?”瑶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魔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拈起右手欲要施法,我忙拉住了,对他摇头。
“娘娘?”瑶儿唤着我,停在了屏风旁,我看到她的影子明显的僵直了。
接着就是她慌乱的掩饰,“您没事就好,好好睡吧,奴婢……奴婢告退了。”
她几乎是逃跑的,关门的声音很重。
我松了一口气,躺倒在床上,瑶儿不会说出去的。
魔尊坐到了床前,从桌上端着已经凉了的汤药,略施法术,恢复了温度,轻轻吹抚着上面的热气,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让自己生病?”
我摇了摇头,“谢谢你来看我。这不是梦吧?”
他垂下眼,修长的睫毛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霜白,微颤了几下,慢慢握住了我的手,“不是梦,我真的来看你了。听说你病了,一直不见好,我想我应该来看一看。”
我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芙蓉花会要开始了,我病了,恐怕不能参加了。”
他举了举手中的药,一手将我扶了起来,“喝了药,你就会好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在花会上见面。”
“是吗?我们不是故意要见面的?”
他点点头,“太子不会为难你,天庭任何仙家都不能为难你。”
我看着他,突然问:“你想不想见我呢?”
他怔了一下,用勺子盛了汤药递到我嘴边,“如果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来看你了。”
我张开嘴喝下了那清苦的药,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呜咽道:“那我以后就经常生病好了。”
“不可以,我不允许。”他些许霸道说。
我不再说话,一边流泪一边喝药。刚才那话不过是我一时任性罢了,生病的滋味很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生病,不会再让自己难受,不会再让他担心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7
那一晚,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我在哭泣中睡去,却很安心,嘴边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天后,芙蓉花会开始了,各路仙家齐聚一堂,欢声笑语。
我的病好了许多,谁也不知道我怎么在一夜之间肯喝药肯吃饭了,那将成为一个秘密。我扶着瑶儿的手,过了朱雀桥,没有看到仙家再在这里停留,我倒站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娘娘,该走了。”瑶儿在一旁提醒着。
我不太敢看瑶儿的眼,那天晚上她知道了我和魔尊的秘密后,我一举一动中的深意都会被她看穿。
到了瑶池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半路上停停走走的,我已经迟到了。王母娘娘没有责怪我,问候了一下我的身体,便示意我落座。
只是我尴尬地发现,那原本属于我的位置稳稳地坐着雪妃,我在旁边怔了一下,发现雪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错误,便提醒道:“雪妃,你坐错地方了,你应该坐在太子殿下的下首。”
雪妃怔怔地抬起头看着我,慌地起身,福身致歉道:“对不起,妹妹太大意了,姐姐快请坐!”
瑶台之上一时静了下来,雪妃的道歉声尤其响亮,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向她颔了颔首便坐了下来,倾华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也坐正了身体。我不理他,自顾地拿起酒杯轻啄了一口琼浆玉露,润了润不太舒服的嗓子,抿了抿唇,轻抚了抚胸口,满意地眨了贬眼睛,眼神一移,竟毫无防备地与魔尊四目相对。
他竟然就坐在我的对面,隔着远远的大厅,可我仍能看清他英俊的面庞,他的眼光那么清澈,远远地投射过来,用手举了举了手中的杯子向我微微致意,我的心瞬间被他的目光充盈,毫无忌讳地露出了笑意,也微举了举了杯子,我们会心一笑,我的心内竟如小鹿乱撞。
只是马上,我就移开了目光,装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果盘之上。我无法过长地直视他的目光,他的双眼不再空灵,而似注满了水波一样的东西,灵动地荡漾着,一不小心就我就会沉进去,无法自拔。
照例的开场白宣布后,众仙都举起了酒杯,天帝高高在上地坐着,俯视一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魔尊身上,一手抚了抚长长的胡须,颇为感慨道:“魔剑铸成可谓是解了朕的一大心事,魔尊仁怀众生,铸剑有功,朕敬你一杯!”
众仙闻听都连连点头附和,把目光聚集到了魔尊身上。
我不禁心喜,好像天帝夸的是我一般,我为魔尊高兴,于是也学着众仙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举起酒,忍着笑意连连点头。不曾想,我这翻装模作样换来魔尊一个挑眉。就那么轻轻一挑,他本来英俊的面容竟瞬间变得神采飞扬,我的心随之轻跳了一下,不敢再看他,微微低了头。
天帝迟迟不见魔尊回应有些诧异,正想再开口,只见魔尊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朝众仙颔首道:“魔剑是本尊的,铸与不铸算是私事,不死邪皇也是本尊所厌的,收与不收也算是私事,圣上太客气了,本尊还要感谢天庭的帮助,尤其要感谢……太子妃。”
我举着杯子的手一颤,抬头看魔尊,他也正看着我,似笑非笑,举了举杯子道:“娘娘,本尊可否敬你一杯?”
敬我?我有这个资格吗?环视一周,碰到天帝鼓励的目光,王母娘娘也开口道:“纤纤,不得无礼。”
我忙站了起来,双手拿着杯子举过额头,高声道:“魔尊抬举了。”说着便将酒杯移至唇边,朝他使了个眼色,一同饮下。
这一刻整个瑶台都静了下来,我的心怦怦跳着,仿若这只是属于我和他的时刻,我们又相视,一同坐下。
我莫明的兴奋起来,一颗空荡的心被一种甜蜜填的满满的,脑海里蹦出四个字——眉来眼去。
刚才,我和他,是在眉来眼去吗?我不禁悄悄掩嘴,装着咳嗽了一声来掩饰笑意,倾华这次倒是细心,赶忙悄声问:“不舒服吗?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用把一整杯酒都喝完。”
我掩着嘴点了点头,还是想笑。我怎能不喝完?魔尊都喝完了,那可代表着我们心意相通。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8
我想我是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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