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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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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智商正常。所以我能根据前些日子的只言片语,想象出当时的情况来。
  但是我不点破,我还是装作很真诚的样子问吴会计:“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吴会计装作很忧郁的样子:“后来的事,倒和你八婶有点关系。我们都叫她大丫头。在千眼井出事之前,大丫头就已经和老麻头在耍朋友了。但是,一夜之间,大丫头成了孤儿。但是麻家并没有嫌她。老麻头也准备着早点把她娶过来。只是没想到,老麻头突然就失踪了。”
  我越听越兴奋,心说,这吴会计不当说书人真是可惜了。
  于是我催他:“快说快说。”
  吴会计被我催得志得意满,掏出一支烟来,向我虚让了一下。我摆摆手推辞掉了。然后他点上,吸了一口,说:“后来啊。咱们程家庄的女人也真是有点多嘴多舌。到处就传那些个风言风语。把千眼井人气得不轻。大伙都想啊,千眼井虽然神神秘秘,邪门歪道,但是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元气大伤,咱们怕他们做什么?
  “没想到,几天之后,老婆婆率领着那些蛇,浩浩荡荡得来了。那老婆婆全身瘫痪,由一条大蛇架着,就跟歪在轿子上似的。排场当真是不小。
  “他们一到千眼井,大伙一见这么多蛇。全都吓得闭门不出。没想到,千眼井人进屋抓人,跟当年鬼子进村似的。把所有人都赶到打谷场上。然后揪出几个造谣最多的女人来。扒光了示众。不仅这样,还打了她们的鞭子。最残忍的是,她居然找了几条蛇,盘到那几个女人身上……哎,不说也罢,这种有违天理的事,也只有老婆婆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做得出来了。”
  我问他:“难道你们没有报警?任由他们撒野?”
  吴会计说:“怎么没有报警?镇上的民兵都过来了。但是谁也不敢管。老婆婆身子不能动,可是当真可怕,歪在那条大蛇上一声大喝:‘挡我千眼井者,死!’她这句话喊出来,谁也不敢怀疑。前几天千眼井人的谣言还没散去。大伙全都吓得要命。那些民兵有的人拿着枪,但是谁也不敢开枪,都后悔来了这么一趟。大伙看睁睁看着那几个女人叫得鬼哭狼嚎,被扔在地上。然后老婆婆等人耀武扬威一番而去。
  “从此以后,千眼井威名远播。十里八乡谁也不敢惹。那些民兵啊,警察啊,一听到老婆婆的名号都打哆嗦。幸好千眼井人自视甚高,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也都不做。否则,真是为祸一方了。”
  我说:“你们也太差劲了。就这么点事,就把你们镇住了?”
  吴会计苦笑了一声:“你是没看见老婆婆大喝那一声时候的神色,当真是人间的阎王爷。我们也曾经向上头反映过。但是上边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村民之间和为贵。你们互相找找自身原因,握手言和最好,不要把这事闹大。”
  我说:“然后你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到现在?”
  吴会计说:“那还能怎么办?后来再有了事,人家民兵一听千眼井附近,干脆就不来了。后来甚至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千眼井这一片,能不管,最好别管。所以,千眼井人一夜之间消失,根本没造成多大影响。那些人把守住千眼井,守住就守住呗,狗咬狗的事,咱们不参与。”
  我点点头:“你们还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哲保身的高手。”
  吴会计笑了,也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无奈:“身在官场,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行?”
  我这时候发现。这吴会计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讨厌。可能我经历了这么一系列的事,在村子里的地位着实不低了。或许千眼井虽然倒了,但是牌子依然响亮。我这个半吊子千眼井女婿也能镇住不少人了?这事儿可真逗。
  这些人都是欺上媚下的主儿,有什么好说的,我早把他们看透了。
  我正在这乱纷纷得想着。拖拉机猛地撞在什么东西上,车斗半掀起来,把我和吴会计一下甩到地上了。
  我在地上滚了几滚,两腿疼的要命。
  我来不及爬起来,嘴里大骂:“麻痹的,我这腿看来是好不了了。”
  吴会计在地上也唉声叹气:“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说小三子,你这拖拉机怎么开的?”
  开拖拉机的是吴会计的侄子。那小三子赶紧把吴会计扶起来:“叔,对不住啊叔,你老讲的太吸引人了,我给听入迷了,没看清道儿。”
  小三子让我和吴会计活动了活动胳膊腿,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于是把我们装到车上,又往镇上开了。
  我这一路上就和吴会计山南海北的砍呐。你别说,这小老头还挺机灵,村里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件件说的神乎其神。
  这样颠簸了一大天。晚上的时候我们终于到北京了。
  吴会计请客。用村里的钱下的馆子。薄皮大馅韭菜饺子。我俩吃了二斤。
  然后挺着大肚子找旅馆。你说巧不巧。这次我们住的,偏偏就是上次那个旅馆。
  旅馆的服务员居然还认识我。给我和吴会计开了两间房,然后后悄悄拉了我一把:“大兄弟,你不会是拉皮条的吧?上次你也是领来一个老头,然后这老头就把个大闺女弄走了。现在又来一个……”
  我知道她说的是柴教授和杨念魂。我也不解释,问她:“怎么?你对今天这老头有意思?”
  那服务员低着头说:“他?他有房吗?”
  我瞪了瞪眼,打死也想不到是这么个回答,于是我说:“有啊,在我们村有三间大瓦房。”
  服务员瞪了我一眼:“呸!我才二十多岁,怎么肯跟他好!”然后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下面有东西在敲我的床板。
  我总是忍不住掀开被子,探下头去看。但是床下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我是在想阿花了。其实,何止阿花。我还在想念桃花。还有八婶,还有青龙。
  我躺在床上,一直到半夜鼠毒发作过了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吴会计又把我叫起来。我俩还是去了饺子馆,照样的一人一斤。
  饺子馆的小二热情洋溢。估计我们这种活宝也不常见。
  吃完了饭,吴会计对我说:“大力,咱俩在北京城可是两眼一抹黑呐。这人,怎么找?”
  我想了想,别担心,跟着我来吧。我轻车熟路得在路边找了辆车。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墓地。”
  这话把吴会计吓得不轻:“大力,你这是干嘛?咱们可没什么仇吧。”
  我说:“您老别担心。不是要害你。我有个朋友住坟地里。”
  吴会计问:“看坟的?”
  我说:“不是,他在坟下边住着。”
  我看见出租车的反视镜里边,吴会计的脸都白了。
  但是我也懒得和他解释,有的事,你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把他拉到地方溜溜。
  等出租车在路边停下的时候,我推开车门走下来。
  吴会计哆哆嗦嗦付了钱。站在公墓门口,犹犹豫豫与要不要进去。
  我看了看她:“走啊。怕什么?住到坟圈子里的人我见了两个了。”
  我领着吴会计在坟地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当初爬出来的那个墓。于是我又溜达着走了。
  吴会计如蒙大赦:“大力,你又改主意了?”
  我摇摇头,记下这块墓地的名字,然后又拦了一辆车,对司机说:“去最近的一块墓地。”
  司机倒挺热情:“怎么?给老人找坟地啊。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可着四九城找不到这么好的风水。”
  我指指吴会计:“老爷子就像离家近点。你找个最近的墓地就行了。”
  司机说:“哟,亲自挑坟地啊。老爷子,您活得可真讲究。着北京城啊,墓地也是分级别的,您要是活的牛逼,死了就埋八宝山。你要是不牛逼……哎,老爷子,您是干嘛的啊,看你岁数也不很大,怎么这么早找墓地?”
  吴会计拉着脸。谁也不搭理。那神色,颇有点像落难时候的柴教授。
  我有点不好意思,拍拍吴会计:“跟你开个玩笑。咱们真是去找人。但是我忘了他在哪个地方了。我程大力什么人,你信得过不?”
  吴会计这才点点头:“我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你不至于把我害了。”
  我说:“哎,这就对了嘛。”
  过了一会,司机收音机里说:“某处未建成的大楼上,又一名陌生男子打算轻生……”
  哪的建筑我没听清楚。但是司机回过头来挺兴奋:“嘿,有人跳楼,看不看?就在前边不远,一拐就到,咱们正好顺路。”
  吴会计有点犹豫:“看这种事,不好吧。”
  司机早把方向盘打过去了:“老爷子,听我的咱们走吧。看看别人咱么死的,咱就知道该怎么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跳楼

  看得出来,出租车司机看热闹的心情很急切。小轿车开的左右飘忽。我和吴会计都快给他晃吐了。
  吴会计实在坚持不住了:“师傅,这车我不坐了,成不成?你把我放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了。”
  那司机也真仗义:“那不行,咱说好了,我得给您拉到地方。不要钱也得拉到。不过,去之前先把跳楼这孙子给看了。让大伙都受受教育。”
  一会的功夫,小轿车就停下来了,前边聚着不知道多少人,黑压压的一片。
  这些人神情亢奋围着一栋楼。楼上一人穿着衬衫,坐在楼顶上向下张望。这楼挺高,一时间倒也看不清楚是谁。
  我们从车上走下来。我拄着拐,艰难地绕过一堆堆沙子堆。
  就听见这些围观的人一阵阵叫好声:“跳吧,兄弟,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有的说:“老子等半天了,不跳你不是爷们。”还有一人嗓门超大:“是汉子就跳,犹犹豫豫的算什么爷们。”
  有的拿照相机在那咔咔照相。
  几个警察忙活着跟楼上那人喊话,但是根本阻挡不住围观群众的热情。
  吴会计虽然老谋深算,但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大摇其头:“这些人这是怎么了,好歹一条人命,哎。”
  司机说:“老爷子,你看清楚没?自己个儿的命攥在你自个儿手上。你想死啊,没人同情你,顶多是看看热闹。咱虽然是个开出租的,但是说到底是京城的爷们。活了大半辈子,最看不上前边那片看热闹的人。今天认可挣不着钱,我也不拉您去墓地。好好的您活着多好,干嘛总想着死呢。”
  原来,这司机还以为吴会计去墓地是给自己看坟呢。
  这司机讲了一通大道理。吴会计只好苦笑着解释。
  我们三个正在这叨叨。这时候,有个老头哭喊着就往楼上跑,几个警察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人已经开始往楼上爬了。
  吴会计瞅了瞅那老头,疑惑的说:“看这动作,怎么有点像阿进他爹呢?跳楼的该不会是阿进吧。”
  我说:“不能吧,阿进他爹这会儿不应该在家擦眼抹泪,望眼欲穿得等着咱们吗?再说了,阿进是在千眼井不见的。犯不着千里迢迢来北京跳楼啊。”
  吴会计想了想:“不对,肯定是阿进他爹。我得上去看看。”
  司机这时候也明白过味来:“怎么?您二位认识这孙子?看来今天还真来着了。那什么,别愣着了,赶紧上去吧。这趟不收二位的钱了,我走了,还得拉活呢。”
  吴会计好说歹说,塞给了司机一张五十的。起先司机死活不要,后来听说是公家的钱,也就收了。
  我俩告别司机,抽个猛子想偷偷溜上楼去。不料,还是被警察给看见了。
  吴会计忙解释:“跳楼的是我老乡,我们上去劝劝他。”
  警察叹了口气:“快点去吧。不然一会儿被楼下这群人一蹿腾,不想跳也得跳下来。”
  我一个瘸子,吴会计一个老得半瘸的老头。我俩你搀着我,我扶着他。气喘吁吁往上爬。
  等爬到楼顶上的时候。一眼看见一人跪在地上,正是阿进他爹,白花花的头发,吹得四散飘舞,别提多凄凉了。旁边两个民警在那劝。
  我往前走了两步,这时候听见在远处有人喊:“别过来,再过来我跳下去了。”
  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这时候我才理解为什么楼下那些人这么亢奋:这电视上的场景终于在现实中看见了,能不兴奋吗?
  我抬起头来,坐在楼边上的,确实是阿进没错。
  我心中这个狂喜啊。阿进这衰货都活了。桃花肯定没事。
  我想走上去问个清楚。但是阿进在那大喊:“我今天不想活,谁也别救我,谁过来我死。”
  我说:“哎,阿进。谁救你我也不能救你啊。我是想过来一脚把你蹬下去。”
  那两个民警一听这话,马上急眼了,伸手就要过来拉我。
  吴会计是明白人,拦住民警:“二位同志。也只有这么个法子能把这孩子救下来。”民警会意,从我点了点头。
  阿进这时候才看清楚是我:“程大力?没错,还真是你,没想到,你也活着出来了。”
  我走过去:“可不是吗?桃花呢?快告诉我,桃花在哪。”
  阿进坐在房檐上,不知道是没听见我的话还是怎么回事,只是自顾得哭:“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跟着柴教授连夜回北京,就是为了见莉莉一面。没想到……没想到,她正搂着另一个男的逛街……”
  我看着哭得凄凄惨惨的阿进,心想:他这顶绿帽子算是戴的实在。我说什么也得把他救下来。以后在村子里,我就拿这事要挟他,嘿嘿,阿进家的小卖部我算是自由出入了。
  但是,我心里最着急的还不是这个,我说:“兄弟,你真惨。你看见桃花没?”
  阿进哭着说:“我看见她了,她也看见我了。跟我说,她就是和那男的玩玩,还愿意嫁给我。我很高兴想抱她。但是她看见我的手……马上脸就拉下来了。我就坐在门口哭啊。柴教授让保安把我给扔出来了。”
  我也坐在屋檐上,看着阿进断掉的那只手。不由得也有些感叹,阿进万事如意了二十年,今年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我锲而不舍得追问:“桃花呢?”
  阿进还是哭。
  我听得心烦,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算了。但是,没找着桃花,我不能这么干。而且,人命关天,我也不肯这么干。
  我语重心长得对阿进说:“你欺负了我十几年,按说我不该来劝你。但是柴教授太气人了。我得帮你出了这口气。”
  阿进摇摇头:“我现在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想要死灰复燃是不可能的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爱情没了,命也不要了。”
  我心说阿进这个文化败类,现在死到临头倒是一副假清高的模样,把自己说的跟屈原似的。
  我趁他正长吁短叹的工夫,伸手抓住他的领子,本想一下把他提上来。但是我忘了腿上有伤,这么一使劲,猛地一阵钻心的疼传过来,我再也站立不住,往前栽倒过去。
  阿进本来好端端坐在屋檐上,我这么一倒,反倒推得他往楼下摔下去。
  幸好我的右手还揪着阿进的领子,阿进吓得哇哇大叫,右手紧抠住我的胳膊,断了的左胳膊在空中没抓没落的挥舞。
  后边那俩警察大骂:“卧槽,你小子还真打算把他踹下去啊。”
  我这时候已经半截身子探下去了。剩下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劲。整个人被悬在半空的阿进拽的一直往下滑。
  这时候,那两个民警扑上来,一人一条腿,拉着我就往上拽。
  把我疼的撕心裂肺,差点放手,我大骂:“麻痹的,没看见我是拄着拐上来的啊。你们就不能往上拽拽?”
  两个警察也很恼火:“卧槽,你都这德行了还想害人。这得多大仇。”
  这时候我听见楼下响起一阵掌声,接着有人喊:“太精彩了,本以为一个人跳楼,没想到跳一送一。”
  还有人热情洋溢得帮我和阿进配音:“兄弟,不要管我,快放手啊。”“不,我不放手,要死一起死……”
  我也懒得说话了。这俩警察一个搂着我的腰,一个拽着我的胳膊,总算把我和阿进给弄上来了。
  阿进坐在地上直打哆嗦:“妈呀,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跳楼了。”然后,他走到他爹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爹,我错了,咱们回家吧。”
  没想到阿进爹也是个刚烈汉子:“我养了个儿子,没想到这么不孝。居然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从河南一路上受了多少苦到了北京啊,一路打听一路找,就快去要饭了。我找到你,给你跪下就不成啊……我不活了。”然后他挣扎着也要跳楼。
  我们四五个人把他拦住。吴会计说:“老弟,咱们别在这丢人了,赶快回家吧。”
  我拦住他们:“回什么家?桃花呢?”
  这时候阿进也不哭了。老实告诉我:“你们掉下去后,荒山就塌了,全都塌了。那座山下面是空的。”
  我摆摆手:“别说没用的。我知道荒山塌了。我问你桃花在哪?”
  阿进说:“我们逃出来了。桃花和八婶在柴教授家。”
  我一听这话,拔腿就想走。走两步又回来了:“柴教授家在哪?”
  阿进说:“上次你不是去过吗?就在……”阿进说了一个地址,我也没记住。找两个警察借了只笔记下了。
  两个警察看了看地址,又看了看我的断腿和拐杖,问我:“大兄弟,你这腿……在你们村被人欺负了?”
  我看了看阿进:“我被人欺负了二十年了。”
  年长点的那个警察点点头:“怨气不小,看来是个上访的。”
  这话吓了我一跳,忙不迭的解释:“我可不是上访的啊,我就是找个人。”
  那警察拍拍我的肩:“别害怕。我挺同情你们这些人的。去吧,注意安全,机灵点,别被人给抓到了。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私人电话。我多少也认识点人,能帮一个算一个,自当是积点德了。”
  我千恩万谢的接过来。对吴会计说:“咱走吧。去柴教授家。”
  没想到吴会计瞪了瞪眼:“我去那干嘛?我来是为了找阿进,现在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该回家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故地重游

  我对吴会计说:“你可不能走啊。咱们这是个联盟。我帮着你找阿进,你帮着我找桃花。”
  吴会计说:“你事先可没提找桃花的事啊。”
  我摆摆手:“算了算了,你这糟老头子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可以走,把钱留下。”
  吴会计瞪了瞪眼:“这钱是村里集资找阿进的。咱们程家庄村委会的钱,为什么要找一个千眼井人?”
  和吴会计这种老谋深算的人玩阴的,我实在不行。幸好我行走江湖有两套。其中一套是遇见嘴笨的讲道理,另一套是遇见人精就耍流氓。
  现在我准备用第二招。
  我看了看吴会计,又看了看大力爹,又看了看阿进。
  我突然出手,一拳向阿进面门上打过去。这一下突如其来。不仅还没走远的两个警察没反应过来,吴会计和阿进爹也是一怔。阿进倒是年轻反应快,不过他的反应只不过是大叫一声,坐倒在地罢了。这小子,在荒山已经破胆了。
  其实我并没有真想打阿进。只是虚张声势得比划了一下。然后我对吴会计说:“把钱给我。”
  吴会计无奈,只得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不远处正准备下楼的两个警察看不下去了:“哎,小伙子,你这是抢劫啊。”
  我马上变成一副哭脸:“我的腿都这样了,他们要丢下我,饭钱都不给一点。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还是死掉算了。”我捡起地上的拐杖,作势就要往楼下跳。
  两个警察把我抱住:“你们几个都是河南驻马市来的?”
  我们几个都点头。
  警察挠挠头:“我算是记住了。你们几个啊,接二连三的跳楼。这是你们当地的风俗吗?”
  我们全都摆手说不是,生怕给老家抹黑。
  吴会计很大度得把钱塞到我手里:“我们几个老骨头就不陪着大力你瞎折腾啦。这些钱给你,我们拿个回家的路费就行了。”
  那两个警察点点头:“这样才对嘛。”
  然后,他们两个扶着我,我们几个人从楼顶慢慢走下来了。
  没想到,楼下那伙人还没有散去。见我们几个下来,众人纷纷把报纸团,煎饼果子等东西往我们头上扔,边扔边骂:“浪费老子时间,这么久什么都没看着好戏。”
  我们像游街的犯人,低着头匆匆穿过。
  那些警察也就是个威慑作用。吆喝两句也就算了。
  突然,人群中冲出来个浓妆艳抹得女子,看模样,依稀是莉莉。
  莉莉冲到阿进面前,啪得打了他一个大耳光:“我就知道你不肯为了我死。”
  然后,她拉着一个高大男子的手走了。
  阿进哇哇大哭,又开始寻死觅活。被吴会计和阿进爹俩人连拖带拽,塞到一辆出租车上拉走了。
  我和警察道了别。自己拄着拐晃晃悠悠往回走。
  我在大马路上拦了一辆车。直奔柴教授家。
  和上次一样,司机根本不敢靠近这一带。远远地把我从车上赶下来了。
  我拄着拐,慢慢往柴教授家的方向晃悠。这一带太敏感了。而我的目标又太大了。很快,胡同里出来几个壮汉,把我连拖带拽得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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