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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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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活动活动筋骨。苹果却拽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动。
我听见空中一阵轻微的震动声。无声无息,但是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幸好,我身上鼠毒的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否则,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肯定能把我逼疯。
我眼光使劲上瞟,追逐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几乎掉出来。但是什么也看不到。这里太黑了。
过了一会,周围终于没有声音了。我想问苹果接下来怎么办。但是却发现嘴唇动不了了。我心想:“莫非那种大蜈蚣又来了?不对,没准是腿上的蜈蚣又有什么变化了。我伸出手去,想在腿上摸摸看。但是,我的手也动不了了。”
这里很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想尽一切办法告诉苹果:我现在不对劲了。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突然想到,她的手还没我捉着。我使劲感觉了一下,觉得还在。于是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右手指上,想让它动一动,在苹果的手上划几个字。
起初,没什么效果,但是很快我觉的手指尖可以轻微的移动。我感觉大喜,正要写点什么,没想到苹果的手刺溜一下,逃走了。
我心里这个懊悔啊。心想:莫非她怕痒?手心被我挠痒了吗?
我的手使劲得乱动,想给她做一个什么手势。这时候,我觉得手腕被捉住了。
我大喜,连忙在她手上比比划划。
但是苹果一直躲着我的手。然后,我觉得她在拽我。
我心想:“你拽我管个屁的用。我现在动弹不得啊。”
猛地,我觉得背后的墙突然向后倒了。连带着我的身子也向后倒去。
不由自主得,我手舞足蹈想保持平衡。也正是因为这么一舞,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能动了。
但是没等我想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后脑勺着地,狠狠得摔下去。
我脑袋一阵阵发懵,根本不想站起来。
这时候,我觉得眼前一亮。苹果已经点燃了一只蜡烛。
借着火光,我看见她正站在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揉着脑袋坐起来,嘴里不解得说:“真是奇怪了,我靠着墙站着,居然摔倒了。”
苹果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面前的那堵墙。
我看见白花花的墙上有两个人形的凸起,越看越面熟。鬼使神差的,我站上去,发现其中一个正好和我严丝合缝。
我回头,对苹果说:“这玩意,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苹果的声音居然变得很苍老:“年轻人,你刚才是从墙里面穿过来的。这已经不是刚才的房间了。”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有点不爽的说:“苹果,你可别吓唬我啊。我最怕冷不防来这个了。”
苹果回过头来,声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谁吓唬你了。”
我环顾了一下,这么小的地方,两眼就能望一遍,不可能有别人。
我说:“刚才谁在说话?”
苹果说:“族长啊。”
我环顾一圈,确定没有看见人。我突然明白了,于是带着崇拜的口气说:“没想到,你们族长还会隐身?”
苹果摇摇头站起来,冲着一面墙说:“族长,你要找的人,就是这么不着调。”
我凑过去:“族长?你们族长在这里?”
我看见一面光滑如镜的墙。我伸手在眼前摸了摸,什么也没有。这里不可能站着第三个人。
我正在奇怪。这时候,那面墙突然露出两个眼睛来,接着,下面出现一只嘴巴,冲我说:“年轻人,把火拿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景象有点始料未及。我猛地后退,正好撞在身后的苹果身上。
苹果揪住我的后领子,把衣服揪得呲呲直响,估计又裂了一条大口子。我有点心疼衣服。但是有比衣服更重要的事,我两脚在地上乱蹬,想离那面墙远一点。
墙上的人脸说:“年轻人,你怕什么?我都这样了,还能害你吗?”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在地上站稳了,举着蜡烛走过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面墙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火光举近了才发现,上面有一片颜色与墙面稍微有些不同。
那片阴影,很像是一张人脸。
那张脸上的嘴一张一合正在赞叹:“真像,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心说,这是叨叨啥呢?不过这不是我最关心的。我问她:“您老是谁?我怎么来这里的?”
那人说:“苹果,你跟他讲讲。”
苹果说:“这位,才是我们杨家正统的族长。她老人家身子出了点事,被迫躲在这。这里,包括你刚才穿过来的墙,都是她老人家的骨头。刚才我俩贴在族长的骨头上。族长把骨头暂时软化掉,放我们俩进来了。”
我后退了几步:“你,你啥意思?”
苹果说:“这间屋子,是用族长她老人家的骨头围起来的。”
我环顾了一圈:“可以想见。这位正统族长,您当年身子没出事的时候,相貌应该颇有特点啊。”
苹果瞪着眼,眉毛竖起来:“你什么意思?”
那人制止了她:“算啦。你不是也说了吗?他就是这么一副不着调的脾气。年轻人,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和普通人可是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你白天见到的那个老东西夺了我的权,我是不得已,才拔出银针,全身的骨骼蔓延,沿着这间屋子,越长越厚,长成这幅模样。”
这人的话很轻,很缓,我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脸上肯定挂着慈祥的笑容。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人家能跟我说说吗?”
那人长叹了一声:“老人家,老人家。上面那个老家伙还没有老,我却已经被人叫做老人家了。”
这人的一声长叹,叹得人心里一抽抽。
我心里无比愧疚,只觉得这女人太可怜了。于是我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你老。我们那的风俗习惯,遇见亲切的人要给对方涨一辈,这样才显着尊重。”
那人却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仍然在喃喃自语:“我叫杨谢仇。若不是心里装着仇恨,我早就死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整天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之所以苟延残喘,就是想着报仇啊。”
我心说,这人说话,一会平和,一会可怜,一会又苦大仇深。这是怎么了?照她这么个感叹法,等到明天我也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隐隐约约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不料,怕什么来什么。我听见隔壁一阵响动。
杨谢仇问苹果:“你布置好了没有?”
苹果说:“您老人家放心吧。我把墙皮都刮去了。那只鸟刚才转了一圈,着了道,今晚上算是废物了。”
杨谢仇语气轻松地说:“只要解决了那只鸟,剩下的人,易如反掌。”
我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一想到这墙是杨谢仇的骨头,我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不过,管他呢,我还没那么讲究。
隔壁来了很多人。估计是刚才那姑娘叫人下来了。
我听见白天那族长厉声问:“人呢?”
一个年轻的女人说:“这里没有,估计是逃走了吧。”
那族长说:“胡说,他能在苹果眼皮子底下逃走?”
那女人又说:“苹果看起来有点力气,实际上笨得要命。那个外来人想逃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回头看苹果,她已经给气的满脸通红。
然后,墙那边啪得一声,估计有人脸上挨了一个大耳光。然后,我就听见那族长说:“知道她笨你还让她看着!气死我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余情未了
我听着隔壁的喝骂声,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又不能笑,只能憋着,肩膀一阵阵抽搐,像得了羊角风。
过了一会,有个年轻人的女人说:“族长,你说,这里不会有什么密道吧。”
那族长说:“不可能。神鸟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问题。”
我冲苹果比划:“糟了,墙面被你刮得白花花的,这下不得被看出来?”
苹果摇摇头,指了指杨谢仇,意思好像是让我放心。
果然,那些人对四面墙并没有提出什么疑议。过了一会,我听见族长说:“他们肯定跑不远,带上神鸟,快追。”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爬梯子声。过了一会,外面只剩下寂静,估计,那些人全都走了。
杨谢仇叹了一口气说:“苹果,你都弄好了?”
苹果说:“万无一失。你放心吧,他们绝对找不到。”
杨谢仇说:“找不到?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像我和陈永兴的事,还不是被人知道了吗?”
我脱口而出:“你也认识陈永兴?”
杨谢仇说:“知道啊,当然知道。”
我有点犹豫,毕竟这种问别人自己爹是谁的话不好说出口。我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对杨谢仇说:“我听见有的人说,我是陈永兴的……”
杨谢仇笑了一声:“你是陈永兴的儿子对不对?”
我心想:“果然如此啊。”
我连忙搭话:“是啊,不过,我是听别人说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被送走了。到死我舅老爷也没告诉我,我爹妈是谁。”
杨谢仇说:“所以你觉得你爹是陈永兴?”
我回答的很谨慎:“我也不知道,我这不是问你呢嘛。”
杨谢仇突然怒气冲冲,破口大骂:“放屁,就你也配当陈永兴的儿子?你虽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不用做梦了。”
我被她骂得蒙头转向,喝道:“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杨谢仇完全不理会我,自顾的开始回忆。我觉得这老家伙在墙里呆的有点不正常了。
杨谢仇说:“那一年,陈永兴身中剧毒,找到这里来,只剩下了半条命。那时候,我还年轻呐。”
我说:“我知道你那时候年轻貌美,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杨谢仇说:“那时候,我们这里根本没有外来人。所以,陈永兴一出现,就引起了一阵轰动。但是,他身上的毒,还是吓走了不少人。”
我说:“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这么可怕?”
杨谢仇说:“可怕倒也未必。只不过,大家平时没有见过罢了。他身上长着一只老鼠,已经快要成型了。他在村子里苦苦哀求,但是没有一个人肯帮他。
“你们恐怕还不知道,放眼天下,认识这种毒的,恐怕绝无仅有,能解这种毒的,也只有我们这个村子。”
杨谢仇说到这里,我当然知道陈永兴中的是蛊鼠之毒。听见杨谢仇说,她可以解毒,不由得很兴奋,两眼放光说:“我也中了鼠毒,能不能帮我解一下?”
杨谢仇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你也会中毒?你也需要解毒?哼哼,真是好笑。”
我不知道哪得罪杨谢仇了,怎么这老东西总是阴阳怪气的。
但是听她透漏,我和陈永兴肯定有什么关系。这事必须得弄清楚。
好在杨谢仇估计是在这里寂寞得受不了了。所以一说起来就再也停不住。
杨谢仇长叹了一声:“我那时候,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是一族之长。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但是,既然来了,我总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只好把他接到家里。
“他身上的毒耽搁时间太久了。我始终一筹莫展。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每天坐在我家门前,裹紧了衣服,把那只老鼠遮得严严实实。然后,晒着太阳给我讲外面发生的事。”
我看着杨谢仇痴情的声音,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感觉:这老东西,不会和陈永兴发生了什么吧。按照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凡事认识陈永兴的,都倾向于把我和他联系起来。闹不好,这老东西是我妈……乖乖,这事可不大好办了。
于是我问杨谢仇:“你没,没发生什么吧?”
杨谢仇充耳不闻,仍然在念叨:“后来,我就不能离开他了,总想扶着他晒太阳,听他说话。虽然他长得奇怪了点,但是,终于有一天,他一病不起,神智开始模模糊糊。我很焦急,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现在救他,还有一线希望,再耽搁几天,他就彻底的无药可救了。
“于是,我决定铤而走险。带他去本族的禁区。虽然族规说,任何人不能靠近那里,但是,那是最后的希望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里果然有解毒的方法。我仔细研究了一番,大着胆子,尝试着给他解毒。我本以为,即使不成功,也可以重头再来。没想到,我把过程弄反了。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把他给害了。当时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但是他的身子实际上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而且按照我的估计,不出三个月,他就不再是他了,这种变化是不可逆转的。至少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是不可逆转的。
“陈永兴痛苦得跪在地上。我从来没见他哭过。这时候,他哭的让人揪心。
“突然,他站起来,两眼通红,大声质问我:‘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的?到底是谁在指使你?’
“他这么问,真是让人伤心欲绝。我想哭,但是欲哭无泪。我悲伤的看着陈永兴。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额头上砸过去。
“陈永兴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的手腕捏碎。然后,嚎叫着跑出去了。我听见他一直大喊着:‘我要杀光你们。’
“我神志恍惚,从禁地走出来。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很多尸体。都是我的亲信呐。这些人一直跟着我寸步不离,即使我违背族规,闯入禁区。她们都没有背叛我,反而帮我在外面放哨,没想到,一时间,全都死于非命。
“我抱着她们的尸体开始哭啊。哭的昏天黑地,中间晕厥了好几次。
“这时候,有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我说,我的姑姑反了。我早就知道,她觊觎族长的位子很久了。这次一反,凡是和我交好的人,空怕全都保不住。于是,我把我的人全叫起来。拼死抵抗。
“那一夜的自相残杀。直杀得昏天黑地。后来,我的人越来越少。而姑姑又到处宣扬我带着外来人闯禁区,破坏族规。到后来,原本中立的人,也开始纷纷对付我。
“最后,我看见大势已去,命令我的人,把自己的孩子包起来,放到溪水中,顺水飘走,免得,糟了我姑姑的毒手。
“我们这个人送走孩子们之后,又坚持了一两天。再后来,人都死了。我躲到这里藏起来。变成了这幅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得苟延残喘,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若不是苹果下来玩,偶然发现了我。恐怕,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心说:原来陈永兴还有这么一出?
我心里开始算计着,陈永兴身上长着个大老鼠。杨谢仇能忍着恶心和他生孩子的几率有多少?
当然,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在考证,眼前这长到墙里的老太太,她是我妈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我正在这掰着手指头想。突然,墙上那张嘴一张,从里面吐出一口鲜血来,正好吐在我身上。
我向后猛地退去。而苹果却疾步上前,问道:“怎么了?族长,你没事吧?”
杨谢仇说:“被人识破了。不过没关系,临死前,我又见到陈永兴了。虽然这个小子很差劲,但是,毕竟和陈永兴长得一模一样。陈永兴啊,虽然你我结下深仇,但是,我依然对你念念不忘。”
我走上去,看她半死的模样,抓紧时间问:“我到底是不是陈永兴的儿子?”其实,我还想问后半句:“你是不是我妈?”但是,这样问比对一个陌生的女孩表白还要困难。
我虽然脸皮厚,但是还没厚道这种程度。
杨谢仇看了我一眼:“你认为你是陈永兴的儿子,那你就当你自己是吧。不过,我知道陈永兴不会承认你的。我也不会承认的。”
说了这话,她的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我着急得拍打墙面:“这算是什么意思啊。事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死了呢?”
苹果生气得拉了我一把:“族长都死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我还没说话,就听见身后的墙壁一声巨响。我回头,看见那面墙被踹开了一个大口子。那族长,也就是所谓杨谢仇的姑姑钻进来了。
她旁若无人得环视了一圈,冷笑一声:“真是藏得好地方啊。我说呢,怎么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
她又看了看苹果:“不赖啊,苹果,知道在四面墙上做伪装。不但骗了神鸟,还骗了我。”
苹果似乎有点怕这个女人,拉着我不住的向后退。
族长突然仰天大笑:“可惜。你忘了,这些伪装是谁教你的?要识破它们,能费我多少工夫?”
☆、第一百七十七章 宿怨
族长在这里转了一圈,很快找到杨谢仇的所在。
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着那面墙,像是恋人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情人:“原来你躲在这里啊。真是千算万算,我都算不到。没想到,你居然藏在自己家了。而且,把你自己搞成这幅模样,啧啧,真是煞费苦心。”
然后,她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很阴毒:“侄女,你和那个姓陈的是不伦恋呐。你居然和外来人偷偷做下这件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居然会看上一个外来人,真是开本族千年未有之先河。本来我还对你失去权柄有那么一丝同情。不过现在,嘿嘿。我真是后悔,当年太心慈手软了。我说呢,怎么这个年轻人越看越面熟。本来打算今晚上把他带回去好好盘问一番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番渊源。只是奇怪啊,我的宝贝侄女,你不可能生孩子。难不成,你的情郎偷偷在外边又找了个女人不成?”
杨谢仇气的双目圆睁:“你知道个屁!这孩子的来历我清清楚楚,你用不着气我。”
我看着两个大佬对决,真是刀光剑影。不过,我真的很像知道我的身世。于是我上前一步,问杨谢仇:“我的来历是什么?你告诉我吧。”
没想到,杨谢仇居然狠狠冲我吐了一口痰:“我呸,你是什么狗东西,你也配问我?要不是你。陈永兴怎么会生我的气。我的族人怎么会死。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扫把星。”
这老东西,看来是已经疯了。
族长冷笑了一声,一拳打在墙面上。那面墙已经被杨谢仇骨化了,所以很硬。但是族长打上去,我仍然看见里面凹进去了一部分。
杨谢仇又吐了一口血。剧烈的咳嗽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苹果于心不忍,哽咽的叫了一声:“族长。”
族长回过头来:“这一声,是在叫我呢?还是在叫她呢?”
苹果低着头:“叫谁不一样?都是自家人,何必呢。”
族长哼了一声:“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自认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苹果说:“我没有背叛您,她太可怜了,我只是时常陪她来说说话。我觉得咱们杨家同宗同源,何必这样呢。”
族长冷笑了一声,看了看我,我被她看得发毛,不由自主到退了一步。突然,族长身形一动,我童子男的极快反应救了我,双手抱头,向后猛蹿。
但是,族长并没有打算揍我。而是反手一掌,掴在苹果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虽然没有打到我的脸上,但是那声音,我觉得自己脸上也是火辣辣得疼,不由得咧了咧嘴。
这种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坚持不哭,其实和坚强无关。主要是泪腺被震麻了,眼泪不由自主流出来,所有的坚强也就顺理成章的崩溃了。
所以说,很多人喜欢以打脸来对付敌人。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来比较带劲,能羞辱对方。二来,也确实能从心理上击溃敌人。
苹果就被击溃了,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哭的梨花带雨。
我看不下去了,想伸出袖子给她擦擦,但是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油渍,还是算了。我撩起苹果的衣襟,狠狠得帮她擦了一把脸。
擦完之后,那衣服就惨不忍睹了。
族长在屋子里兜圈子,走到杨谢仇面前,冷笑着说:“当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把族中的婴儿放到长生河中,让他们流落到外边。”
杨谢仇的嘴被打得漏风:“放到长生河怎么了?难道让你把他们都杀了?”
族长一脚揣在墙上:“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那些弃婴,那些被我们扔出去的次品。他们建立了一个组织,通过你那次的莽撞行为,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了。这么大的事,你担得起吗?”
杨谢仇明显得有些气馁了,但是嘴上仍然不肯服软,强辩道:“进来多少也没关系。你肯定能把他们捉住。你捉住他们了,是吧。”
族长冷笑了一声:“捉住了。但是你想过没有。这里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以后,我们这块地方,恐怕永无宁日了。以后,我不得不再派人出去,去杀掉这些人,毁掉线索,包括始终不见踪影的陈永兴。”
本来,杨谢仇已经意志消沉。听见族长要对付陈永兴,猛地喝道:“不行!他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
族长怒气冲冲指了指我:“他答应你不会说出去?那么,这小子怎么来的?”
我连忙辩解:“我在老婆婆头上发现了一根银针。老婆婆不是你妹妹吗,额……”
我突然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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