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仆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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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三一笑得十分欠扁：“对呀，这样安安静静的才对。”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屈坐在半张椅子里。

　　“话说，你去H市干什么？”

　　“参加婚礼，我妹要结婚了。”

　　齐三一挑眉：“是吗？好巧。我也是。”


　　第22章　风雨欲来


　　22。　风雨欲来

　　齐三一挑眉：“好巧。我也是去参加婚礼。”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婚礼是哪一天？”

　　齐三一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直接回答：“13号。”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真的好巧，我妹是前一天。12号。”

　　刚才差点以为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婚礼，还偷偷捏一把冷汗。也是，又不是电视剧，现实生活哪有如此戏剧化？

　　虽然没有很讨厌狼人，但我还是希望未来的妹夫是个正常人。

　　“喂，“　我轻轻推了推齐三一，”都这么久了，你应该玩够了吧？可以坐过一点吗？”

　　经济舱的座位本来就不宽松，还被人霸去一半，我一直坐得很不舒服。

　　他摸摸下巴，一副正在斟酌的样子：“这个呀……“，展开桀骜的笑，一字一字的吐出：”不可以。”

　　我靠！

　　******

　　三个小时旅程，完本以为眨眼就到了，没想到会如此漫长。

　　下机的时候，我屁股都坐酸了。

　　“咦？你怎么也在？老大……？”

　　接驳通道里，阿文骤见到我难掩惊讶之色，看到齐三一在我身旁，更是讶异，目光在我和齐三一之间流连。

　　阿文站在一行十多人之中，当中还有熟悉的肌肉男阿里和冰山美女李璇。一行人全都长得牛高马大，应该全部都是狼人，正在默默地打量着我。李璇例外，她维持一向的冷酷风格，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他们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来到H市参加的婚礼，不知结婚的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刚巧碰到。”　齐三一的解释，换来阿文等人更加诧异的目光。“这是辛诗澈，找到廖安安的灵媒。”　他简单地把我介绍给我的下属。

　　其中一个女人首先伸出手，“你好，我是展文英。”　她的笑容可掬，眼角的细纹可以看出已经有些年纪。若她是普通人类的话，我会猜测她的年龄在三十与四十之间，但狼人老化比较慢，所以她很可能已经过了五十。

　　“她是我们的女头狼。”　阿文搭嘴。

　　我略为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一般狼族里的女头狼必然是头狼的妻子，但展文英显然不是齐三一的妻子，前头狼齐方的妻子亦早已过身。这位展文英可以说是特例。

　　与展文英握过手后，还有数位狼人跟我打招呼。但并不是每一个狼人都那么友善，有好几个用鼻孔瞪着我，就只差没发出‘哼’的一声。

　　“来了。”　齐三一忽地眼神一变，定定地盯视着一个方向。

　　其余的狼人也警戒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十多名蓝帽子的机场保安径直向我们走过来。

　　为首的保安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齐族长，我仅代表我的主人，隆庆郡主，向您问好。”　接着90度的深深一鞠躬，引来不路人側目。

　　主人？郡主？我打量着这些保安苍白的脸色，还有脖子上两个牙齿大小的疤痕。那必定是印记无异！这些人不是真正的机场保安，他们只是穿上了保安的衣服。他们和我一样，全都是吸血鬼仆人！

　　这位隆庆郡主，应该就是H市的吸血鬼王吧？什么年代，还自称郡主，这一定是个食古不化的角色。

　　齐三一下巴微微动了动，算是点了头。

　　“主人让我来欢迎各位来自香港的朋友。”　吸血鬼仆人再次向众人90度鞠躬，“主人说，本来各位贵客难得到来，她应该好好招待，但最近有些琐事繁多，让她分不了身……”

　　阿里打断了吸血鬼仆人的话：“啰啰嗦嗦的！能不能说快点！说话转弯抹角的，你还真以为自己在演古装戏吗？”

　　狼人们嗤笑出声，我也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吸血鬼仆人气得涨红了脸，重重地‘哼’了声：“主人说，看在你们是客份上，给你们留几分薄面。谁知你们如此不识好歹……”

　　阿文在我耳边低低说道：“这家伙绝对是演艺学院挖过来的。”　我努力忍笑。

　　“……你们未经主人同意，擅自踏足H市，本来就不合礼节。人数超过三名，更是严重违反了国联条例！”　吸血鬼仆人越说越有气势，说到最后还抬头瞪了齐三一一眼。

　　齐三一淡淡一笑，下巴微微一抬，他身边的李璇立刻会意。

　　李璇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道：“我们这次是来参加胡捷族长的婚礼。根据国联条例，婚礼主人所有亲戚都有权进境，无需得到你们主人的同意。”　她亮出大红色的请帖。

　　吸血鬼仆人看到请帖，似乎十分吃惊。他气急败坏地道：“你们十六人全部都是亲戚？”

　　“没错。”　李璇斩钉断铁地道：“这位是新郎的舅舅的姐夫，这位是……”　关系一位比一位复杂，绕得我头晕，也真佩服李璇能将这些全部背下来，“这位——”　介绍展文英的时候，她顿了顿：“——是胡族长的前妻。”

　　我想我吃惊的表情一定很夸张，因为展文英有些好笑地看了我一眼。

　　H市头狼的前妻，竟然是我们城里的女头狼！她还特意来参加前夫的婚礼，让我对他们的关系无限好奇。

　　吸血鬼仆人怒极反笑：“好，好。这么牵强的理由，你们也有脸说出来！”

　　齐三一对他的怒气完全不在意，勾了勾手指说了句：“走。”　众狼人跟随着他的步伐。

　　“慢着！”　一众保安打扮的吸血鬼仆人拦截在前方，“来时容易去时难。各位要想清楚，你们与胡捷的交情，是否值得你冒生命的危险！”

　　齐三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大步迈出，仿佛面前只有空气，没有任何人。他的前方就是吸血鬼仆人，如果对方不让开的话，两人就会直接撞上。

　　就在两人即将撞上之时，吸血鬼仆人忽然自动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仔细一看，此时的他底下了头，脸色比刚才跟苍白，额上冒汗滴滴，眼里全是惶恐。

　　齐三一还未动一根指头，单单是气势，就已经把他完全击败。

　　其余的吸血鬼仆人看到头领如此，也胆怯地退下去。

　　我跟随着众狼人，走过这些吸血鬼仆人。

　　此时我再迟钝，也知道事情比我想象中复杂。

　　齐三一他们绝对不只是来参加一个婚礼那么简单。

　　H市的血族和狼族，关系似乎十分恶劣，甚至有一触即发的趋势。

　　所以齐三一才会携带那么多的下属，来做H市狼族的援兵。

　　甚至，胡族长的婚礼，也只是个幌子，是个用来做召集各方人马的借口。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刚才跟狼族的人走得太近，不知会不会被卷入事件之中。

　　但现在已经太迟了，他们已经看到了我跟狼族的人一起。此时再说我跟他们没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一个人走太危险，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跟在狼族的人后面。

　　经过吸血鬼仆人的首领时，那人忽地抬头凝视着我。他的神情有几分意外，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

　　他不可能看到我脖子上的印记，我已经用围巾包裹着。

　　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知道了。

　　知道了，我们是同类。

　　也许，这就是同类意识。就像我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也能感应得到，我跟他是同类。

　　他凝视着我足足有半分钟。我低下头装作没发现走过。

　　离开了吸血鬼仆人的范围，我马上拨电话给诗雨，让她不要在机场接我：“你去xx路，xx银行前面等。”

　　我在出口与狼族的人分别。

　　临别前，我认真地问齐三一：“你坦白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带着我的家人离开H市？”

　　齐三一垂目，长长的睫毛掩去了浅褐的眼：“你妹妹的婚礼是12号吧？也许，出市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23章　妹夫登场


　　23。

　　换了几次出租，若有人跟踪的话，大概已经甩掉。

　　我才让司机把我送到与诗雨约定的地点。

　　不需怎样寻找，第一眼就瞅见到她。

　　不只是我，相信路上任何一个陌生人，第一眼瞅见的也会是她。

　　一个卷发女子依靠着车身站立着，看那恰到好处的大波浪，应该花了不少时间用电棒卷吹，散发出娇媚女人味。精致的五官配上更精致的妆容，轻易吸引路人的目光。她穿着一件充满潮流气息的黑白格子的连身裙，贴身的剪裁显现出玲珑浮凸的好身材。裙摆刚好包裹着殿部，露出半截白花花的大腿。她踩着十寸高及膝的长靴，显得纤腿更加修长。

　　我弯起了唇角，不愧是诗雨。不收拾到200分，绝不出门。

　　就是到菜市场买一撮葱，她都必须是最引人注目的。

　　“姐！”　她看到我，欢快地向我跑来，张臂拥抱着我。

　　“你终于到了！你的班机延迟了好多，让我等了好久！”　她看了眼手机：“辛亏还来得及！现在是两点正，我们两点半见化妆师，五点去婚纱店……”

　　“小姐，我才刚下地，你让我透口气好不好？”　我没好气地道。

　　“怎么可以！我们只剩下十二天！”

　　我扶额道：“你那未婚夫呢？让他陪你去不成吗？”

　　“他是男人哦，男人懂什么？问他他只会说每条裙子都一样漂亮。”　诗雨鄙视地道。“快上车啦，我们快要迟到了！”

　　……

　　我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打了个又大又丑的呵欠。

　　诗雨正在更衣室里，与第三十二条裙子搏斗。

　　唉，看她兴奋成这个样子，要劝服她暂时离开H市不容易。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先看看她的那个未婚夫。如果未婚夫不靠谱的话，干脆取消婚礼，我们一家人赶快离开H市。如果未婚夫没有问题的话，大不了我出钱让他们去外地结婚。

　　店员体贴地给我送来一杯茶，我笑着谢过她。

　　“你们姐妹长得好像，而且都好漂亮！”　店员寒暄道。

　　“谢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是说真的！我在这里工作了五年，你姐姐大概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了吧！”

　　我轻咳了一声，“那个……她是我妹。”

　　“对不起，呵呵，你看起来像个学生。”

　　诗雨刚好在这个时候从更衣室走出来，店员很是窘迫，尴尬地走开。

　　诗雨撇撇嘴：“都怪你穿得太寒碜，别人才会误会！”

　　今天的我素面朝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穿的也很素，的确是学生的打扮。

　　“我坐飞机穿那么漂亮干嘛？而且人家明明是看我比较年轻，才这么说。”　我得意地道。

　　“得悉了你！”　她受不了瞟了我一眼，忽地哄近我的脸说：“话说，你的皮肤真的好了很多！你转了那个牌子吗？”

　　“没有呀，跟以前一样。”　只是多了个吸血鬼的印记，这个不能告诉她。我立马岔开话题：“你那个未婚夫呢？他什么时候出现？怎么那么神秘，就连爸爸妈妈都没见过？”

　　“他工作忙嘛。不过，今天晚上他会来我们家吃饭。”　诗雨甜蜜地笑着。

　　我笑着调侃：“终于能见到实物了。要是他再不出现，我会以为你患上妄想症。”

　　******

　　回到家里，母亲见到我高兴得笑不合拢，一直围着我转。一碗燕窝刚下肚子，下一刻钟她又送来一盘水果。

　　晚饭还未开始，我的肚子已经鼓鼓的。

　　父亲也一直笑眯眯，电视开着却没看几眼，不时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诗雨，你未婚夫什么时候到？”　我毫无形象地叉着一块马豆糕说话。

　　诗雨看看窗外：“应该快了。天已经黑了。”

　　不是应该看时间吗？为什么要看天色？

　　来不及细想，门铃响起。

　　诗雨快步打开大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进。

　　门口透进丝丝寒风，卷起了窗帘纸张，本来暖烘烘的家温度骤降，我不禁打了个冷噤。

　　男人抬起头。刚好对上我的眼睛。

　　“姐，这就是我未婚夫，马尧！”　诗雨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臂，“你看，他是不是很帅？”

　　男人礼貌地向我伸出手：“你好。”

　　我看着男人苍白得像白纸的脸，心掉到冰窟里。

　　他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如玉瓷般透着珠光。他的指甲像是一片片的水晶，晶莹剔透。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刚才对上那一眼，我就感到一种摄人的力量。那双黑得渗人的眸子，彷如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这一切是如此的眼熟。

　　这两年来，我见过不少他的同类。

　　还亲手射杀了好几个。

　　“诗雨，你朋友来了……？”　母亲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来，准备迎接客人。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的家里，来了一只吸血鬼。

　　这只吸血鬼和我母亲，只有不到十尺的距离。

　　我迅速地拨出手枪瞄准他的心脏。

　　他和诗雨同时惊愕地看着我。

　　我低声说道：“这是银弹。你，立刻出去。”

　　“姐，你干什——”

　　我打断了诗雨的话，低声骂道：“你闭嘴。”

　　诗雨大概没有见过我这么凶的样子，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的身影刚好挡着母亲的视线，她看不到我拨出了枪。她只看到我们三人呆呆地站在门前。

　　“怎么不请客人进来？”　母亲笑着向我们走过来。

　　我大声喊道：“没事，马尧落下东西在车子里。他要回去取。”　随即降低音量对着那只吸血鬼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死在我手上的血族可不少。你是个新生儿吧？我要杀你就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立刻退出去！”

　　马尧的脸上略过些许惶恐，默默地退出屋外。

　　一退一步，我就进一步。

　　诗雨也随着我们退出了屋外。

　　“你去把门关上。”　我吩咐诗雨。她依言照做。

　　“你怎么知道我是新生儿？”　马尧问道。

　　“你的表情太丰富了。有些年岁的吸血鬼，都懂得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绝对不会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手上的枪也一直指着他的心脏位置。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冷冷地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妹。”

　　“姐，你不要这样，先放下枪好不好？”　诗雨几乎乞求地道。

　　“我对诗雨是真心的。我绝对不会伤害她！”　马尧也一起乞求。

　　见鬼！这是在演肥皂剧吗？怎么觉得我成了棒打鸳鸯的角色？

　　“下次见到你，我就一枪打穿你的心脏。”　我盯着马尧的眼说，让他清楚我的话绝对没有含水量。

　　马尧的脸色白了白，不舍的瞟了诗雨一眼，快速跑离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　诗雨对我咆哮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哦！你怎可以这样对他！你这是歧视——”

　　我怒瞪着她说：“歧视？所以你很清楚知道他是什么。知道还把他带回家？你自己要作死我不管你，但你不应该把爸爸妈妈至于危险之中！”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根本不认识不了解他，他是个很温纯的人，绝对不会伤害人。你什么都不了解，就——”

　　“你以为吸血鬼是什么？他不伤害人怎么吸血？”

　　“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就不讲道理！”　说罢转身会到屋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听到你们姐妹在吵架。”　母亲不解。

　　“你问她！”　诗雨怒气冲冲的跑进房间，‘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饭桌上我心不在焉，想着马尧的事情要如何处理？如果只有马尧一个还好办，他看着比较胆小，又是新生儿。但如果他有其他血族的帮手，我不一定能够应付。

　　吃到一半，门铃再次响起。

　　母亲奇怪地道：“这个时候会是谁？我们没有喊别的人来。”

　　是马尧？莫非他真的找到帮手了？

　　我警惕地盯着大门，说道：“让我来开。”

　　避过父母的目光，枪紧紧握在手里。


　　第24章　失踪的新娘


　　24。失踪的新娘

　　电眼里，看到阿文的脸孔。

　　我提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打开门，除了阿文之外，女头狼展文英也在。

　　“你们有事吗？”　我把手枪收起。

　　展文英的脸色凝重：“有事想要找你帮忙。”

　　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阿文，阿文补充道：“我们需要你的能力。”

　　我的眸色一沉：“我不想被卷入血族和狼族的斗争里。”

　　“恐怕你没有选择。”　展文英给了阿文一个眼色。阿文把背在肩膀上的巨型旅游包放下，打开拉链，露出一具男尸。

　　“这、这是在机场看到的那个吸血鬼仆人……”　我惊呼道。

　　“你早已被卷入了。”　展文英递了一个信封给我。

　　“我们在你家楼下碰见他。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阿文小声解释道。

　　信封十分精美。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邀请函，邀请我去出席明天隆庆郡主的晚宴，头款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辛诗澈。

　　他们这么快就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了吗？

　　H市的吸血鬼王为什么想要见我？跟那个马尧有没有关系？还是只是看到我跟狼人在一起，觉得奇怪？

　　我瞥了那具尸体一眼。

　　“你们是故意的。”　我有几分气。

　　吸血鬼仆人在我家附近失踪，隆庆郡主知道了，会怎样看我？会不会断定我是狼人那一挂的？

　　他们这样一搞，我的家人，再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没有选择，必须与狼人合作。

　　展文英和阿文不语。

　　“我可以帮助你们，但我的家人需要保护。”

　　“好。我可以安排让他们在基地暂住。”　展文英爽快答应。

　　我跟爸爸妈妈简略解释了一番，也没有扯出吸血鬼狼人什么的，只说妹妹的男朋友是个危险人物，需要到朋友家暂避。

　　诗雨反抗，展文英就一个手刀劈晕了她，把她抬走。我来不及阻止。

　　这些狼人真是的！动不动就将人打晕，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诗雨的颈椎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幸好爸妈在客厅，没看到。我随便编了个借口，让他们收拾几件衣服，离开。

　　******

　　H市狼族的位置比香港的更偏僻，远离市区一个半小时车程，背靠着一个大片丛林。方便狼人在变身后，自由地在丛林里奔跑。

　　安置好家人后，阿文领着我来到总部。

　　会议室里除了展文英和齐三一之外，还有三个人。坐在首席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H市的头狼胡捷，另外两个应该是他的手下。

　　胡捷的身形没有齐三一高大，即使坐着，也比旁边的齐三一矮一头，但姿态眼神，还是有散发出强者的气势。

　　“请坐。”　他对我摆了摆手。

　　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齐三一就在我斜对面，我瞟了他一眼，他没有正眼望我，一副‘我们不熟’的样子。

　　“听说你是寻人的专家？”　胡捷问道。

　　“我接触过很多失踪个案，当中能够找到事主的案例，大概只有一成。其余九成，有时候是我看到的画面对搜索没有帮助，有时候是事主已经死亡。“　我不希望他的期望太高，如实相告。

　　胡捷听了我的话，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把手中的照片，滑过桌面递给我：“这是我的未婚妻。”

　　我一惊，莫非失踪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

　　照片上的女人——其实说是女孩也可以，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皮肤白白的，是典型的美女。但，也实在太年轻了吧？我在心里暗暗嘀咕。看看胡捷，两鬓都已发白，还去糟蹋人家小姑娘。

　　“今天下午她出去了一趟，就没有再回来。她身边的护卫，也跟她一起失踪。最近，我们与血族的关系很紧张。这一点，我想你已经注意到了……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她。”　胡捷认真地道。

　　新娘失踪了？会不会是……j□j掉了？那样婚礼就一定得取消，没有婚礼的借口，齐三一等人就没有理据继续留在H市。这件事，十有j□j是血族干的。

　　“我还需要一件生活用品。”　我说。

　　胡捷早就准备好了，递了一支眉笔给我。

　　我开始启动‘天眼’。

　　眉笔应该是未婚妻每天使用的，我能感应到黏附在上面浓烈的气息。

　　第一个画面出现。

　　未婚妻穿着吊带的睡裙，在镜子面前画眉。她的眉毛尾部比较疏落。她眼神专注的，不轻不重的在尾端添上颜色。

　　一把男声喊道：“佩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