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仆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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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珠一转，立即明白过来：“那家伙会把自己送到魔界来。他要把我们灭口，不给我们逃跑的机会。”

　　若先把我们送回去现实世界，再对我们动手，万一我们逃跑成功，他的秘密就有可能被泄露给其他巫师，比较冒险。相反，如果他把自己送去魔界，那么即使失手被我们跑掉，他也有很多手段可以使，比如说是把裂缝封上等等，基本上万无一失（他以为）。

　　齐三一点头：“嗯。只要他一踏进魔界，我们就立刻动手。”　他盯着远处的一点，目露凶光。

　　******

　　隆庆郡主的府邸仍然是一堆碎砖乱石，没有任何变化。

　　闸口处有两个人在看守，多半是狼人。巫师一挥剑，腰砍两人，上□分家落地。

　　齐三一的脸上不动声色，但我瞄到他的双眸略过一道金光。

　　给巫师指出密室的位置，他站在瓦砾之中，脸泛红光，似乎十分兴奋。

　　他撑开了一把伞子，内里写满了符咒。我认得那个大篆的‘巫’字，跟密室的天花一样，大大只的写在正中央。接着，他跪下在地上铺上一块写满符咒的布匹。

　　我和齐三一在另一个维度，步进伞子的范围之内。

　　巫师不紧不慢地站立起：“别急，别急！告诉你，这是我的阵法，所以咒语只有我知道。不管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咒语，在这里也不管用。”

　　我默默地念了‘传’的咒语，果然没有任何效果。

　　巫师勾起了阴森的笑：“能让你们回来的，只有我。只要你们乖乖听话……”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低声念了一句。

　　空气骤然一变，站在瓦砾上的巫师，整个人微微下陷，脚版行半透明装，穿透了脚下一块石头——

　　齐三一第一时间痛下杀手，利爪向着巫师的脑袋刺去。

　　同一时间，巫师亦向着我们挥了一剑。

　　我早打开了‘天眼’，抢先一步闪开一边。

　　齐三一在他挥剑之前，已经朝他的脑袋刺上一下，可惜被他的保护网挡着，激起金黄色的火花。接着剑光射出的时候，齐三一及时一个闪身，欺到他的背后再次伸爪袭击！

　　‘噼啪’一声，火花再次激起！

　　又是被保护网挡着。

　　巫师反手一剑，剑光无比凌厉，齐三一险险避过，身后的巨石，被削成两半！

　　我暗暗心惊。

　　那块巨石与巫师的距离足足有五尺之多！再看石头的割面平滑如镜，也就是说，巫师凌空一劈，不止可达五尺之外，还锋利至此！

　　齐三一早就跟我说要站在八尺的范围之外。他说以我的速度，绝对避不开巫师的剑光，当时我还有些不服气，但现在我无比兴幸。当然，我站在远处不是什么也不干，我一直在默默地念着昏迷的咒语，此时身边已凝聚了一股灵力。

　　也许因为灵力到达了一定的程度，巫师察觉到了，向着我的方向阴狠的瞟了一眼，接着对齐三一下手更狠。

　　巫师频频出招，齐三一就显得有些狼狈了。每次仅凭极其灵敏的身法，险险避开。饶是如此，他的身上已经被削去好几块皮，血液染红了美丽的毛发。而他的攻击，每次都被保护网阻挡在外，徒劳无功。若没有保护网，巫师早已死了二三十遍。

　　巫师低声念咒，齐三一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勒痕，他伸出了舌头喘气，似乎呼吸困难。

　　糟糕！是杀死了父亲的勒颈咒！

　　齐三一想要向巫师扑去，但他的四肢上也出现了勒痕，被定在原地。

　　‘天眼’给了我一个画面：巫师一挥剑，不能动弹的齐三一被削去脑袋。

　　情急之下，我把凝聚了的灵力，一股脑子向着巫师砸去！

　　巫师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是晕眩了一下。

　　该死的！时间不够，咒语的效果不足以令他昏迷。

　　但就这么一下，齐三一身上的勒痕消失不见，及时避开了挥向脑袋的剑光，可惜后腿躲避不及，一只狼爪子被削去，他摔倒在地上。

　　巫师丢下齐三一，直直向着我冲过来。

　　呼！呼！呼！呼！呼！

　　一道一道的剑光，在我身边经过。我或跳、或蹲、或扑、或滚，不知吃了几口沙子。至今还能凭着‘天眼’避过，下一剑就不得而知。

　　巫师已到了我的面前，狠狠地一劈。我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背后，刀子朝他的脑袋插下去！

　　‘噼啪’一声，碰上保护网，银刀断裂，断成两截！

　　巫师回头，阴森的眼仿佛在说：“抓到你了。”

　　第51章　激斗2


　　51。激斗　2

　　我那把有裂痕的银刀，一撞上保护网，就断成两截。

　　巫师回头，阴森一笑。

　　我蓦然发现我跟他的距离太近了，一步之距也没有。在这个距离，很难避开他的剑。

　　快，快做点什么，我催促着自己。

　　他全身有保护网护着，什么攻击都伤不了他。

　　我可以做什么，

　　刚好，他扭头的时候，甩起了马尾辫——那种男生为了耍帅扎的马尾辫子——甩到我的面前。

　　我想也没想，伸手猛力一扯。本来还担心会被保护网挡着，但可能因为马尾辫伸太出，离开了保护网的范围，一扯就成功。

　　他痛得呱呱大叫，挥手想要给我一剑。

　　就在此时，断了一爪的齐三一赶到，把他的剑一手拍下，丢落地上！

　　齐三一一分一秒也没有浪费，剑刚落地，就张口咬着巫师那条马尾，猛力把他整个人甩来甩去，，一下一下的撞向一块巨石。

　　呯！呯！呯！

　　每一下撞击，都令保护网’滋吒‘的擦出火花，爆发出一声声的巨响。

　　巫师念了句咒语，齐三一的颈子上再次出现勒痕。

　　齐三一毫不在意，以极大的力度把巫师甩向巨石，轰隆一声，巨石碎裂。巫师虽有保护网护着，身体没有受损，但仍被那个冲力弄得吐了口胆水。咒语失效，齐三一颈子上的勒痕不见所踪。

　　齐三一没有给他透气的机会，接着往向另一块石头砸。

　　巫师初时还老神在的叫喊着：“低贱的半兽人！空有一身蛮力，没脑袋！”　“放弃吧！这保护罩比钻石还坚硬，你不可能打烂！”　到了后来，保护罩溅起的火光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他开始慌起来：“停！停手！你这疯子！杀了我，你们也回不去！”

　　也难怪巫师会慌张。以齐三一现在的力度，一旦保护罩失效，必然会把他砸得全身骨头粉碎，一命呜呼。

　　齐三一充耳不闻，继续把他一下一下的甩。

　　眼看保护罩快要被齐三一的蛮力击破，巫师要被撞成屎饼，巫师忽然念了一句咒语。

　　我只觉空气的味道变了，脚下的触感，从细软的黄沙变成凹凸不平的瓦砾。

　　我们回去了！回去现实世界了！

　　再看齐三一和巫师……

　　那块用来撞击巫师的石头不见了，打乱了节奏，使巫师得到一秒钟的喘息机会。

　　我在‘天眼’预见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类似符咒之类的东西丢向齐三一，口中喊道：“小心！”　脚上跑过去，在巫师的背上插上一刀——

　　最后一把银刀已经断裂，现在手中的是那把从密室拿来叫做‘凶’的刀……

　　也许是保护罩刚好到了破灭的临界点，一刀下去，保护罩‘啪’的一声爆破，刀子就这样直勾勾的插进他的后背。

　　他尖声痛叫，动作停顿。符咒还捏在手里，没能丢出去。

　　‘天眼’让我看到，符咒会在他手中爆炸！

　　“快跑！”　我喊道，拉着大灰狼的耳朵便跑。

　　可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爆炸的冲击力把我们两人击倒。

　　我被大灰狼庞大的身躯压倒，撞上坚硬的地上，痛叫了一声。

　　“齐三一！”　三四百磅的身躯压在身上，我闷声叫喊。

　　他一动不动。

　　“齐三一！”　这次的叫喊多了几分担忧。

　　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呸呸’的吐了一口毛，回头看齐三一身上的毛发都变焦黑了。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齐三一，你没事吧？”

　　没有反应，令我更加担心。

　　我连忙趴下，揭开他的眼皮，看看他的眼睛——”哇！”　我的鼻尖一阵湿润，吓得整个人仰后，原来是被他的舌头舔了一下。

　　我指着他说：”狗狗，坏！”

　　大灰狼用两只前抓把我推倒，再次压在我身上，张牙舞爪的，似乎是在说‘我才是老大！‘。

　　“别玩了，你的腿都伤成这样……”　我翻出了手机，低头找号码：”我叫人来接你……”

　　忽然听到大灰狼的一声嗥叫，抬头一看，原来是有几个狼人来了。他们多半是接到爆炸的消息，前来查看。

　　大灰狼不知何时没再压在我身上，站立起来，即使断了一爪，仍然傲立在众狼人面前。

　　众狼人低头行礼。

　　‘死要面子！’　我在心里暗暗嘀咕。

　　******

　　“诗澈，你……真的没问题吗？”　母亲担忧地问。

　　比起第一天回到H市，她眼皮上皱褶多了，眼袋也加深了，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我和诗雨让她担心了。

　　我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说：“没事的。我这两年不也过得很好吗？”

　　“是……但你那老板……”　母亲眉头微蹙。

　　“他是吸血鬼没错，但吸血鬼也是人，跟我们没有太多差别。”　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这些天来给你们收拾房间的女孩，你觉得她怎样？”

　　“她挺可爱的，很亲切。”

　　“她也是狼人哦。”

　　母亲意外地睁开眼睛：“真的？我还以为她是狼人聘请的普通人类。”

　　“这里是狼人的基地，除了像我们这些特别的客人，其他全都是狼人。你看，他们跟我们没有什么分别吧？吸血鬼也一样。所以妈你就不要担心了。我老板人很好的，就是有时候要求高了一点，工作比较忙一点，但相对的，他给我的待遇也很好。”　我故作轻松地道。

　　母亲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好，你好好照顾自己。不用给再我们送钱了，你爸爸的退休金够用的，有剩你就自己留着。房子我们会帮你租出去的，那种地方我们也住不习惯，租金会汇给你。”

　　本来我是想让爸妈住进胡捷送给我的豪宅，但想了想，爸妈跟现在的左邻右里的关系不错，不时　约伴打打麻雀什么的，要是搬进豪宅区他们反而会少了很多乐趣，于是也不勉强：“租金你们就留下吧！诗雨……她治疗可能需要钱。我回到香港会继续打听有没有好的医生。”

　　母亲想起诗雨便道：“那懒丫头还在睡，我去叫她起来……”

　　我把母亲拉着：“由她吧，她的心情应该也不太好……”

　　继父是传统的中国男人，比较寡言，只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一切小心。”　但眼里的关心我能看得见。

　　继父帮我提起行李箱下楼。

　　我想要说我自己来，现在我已经比他强壮多了，但想想那是他表现关心的方式，也就没有出声。

　　爸妈一直把我送到车上，依依不舍说了好些话，目送车开了才离去。

　　司机一路驶出基地，到了大门，忽地停了下来。

　　“什么——”　看见路中央站了个人，我把问题吞进肚子里。

　　那人长太高了，起初我在后座看出去，只看见两条结实强壮的长腿。必须把头微微降下，才能看见那人的脸。

　　即使单着一条腿，扶着拐杖，齐三一依然气势磅礴。

　　只是站在那里，就通身散发着一种‘我不好惹’的信息。

　　司机冲忙下了车，对着他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其实司机的个子不小（好歹是狼人），但在齐三一身旁显得那么娇小。齐三一对他做了个‘走’的动作，他飞快地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

　　我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跟他说话，他已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坐到我身旁来。

　　我扭头打量他，他亦然。

　　今天的他刮了胡子，一去前几天的‘野人’风格，更显得眼睛锐利明亮，轮廓线条冷硬，酷劲十足。

　　那双锐利的褐眸在我的脸上打了个转，然后飞快地向下瞄了一圈，又回到我的脸上。

　　车厢中沉默了好几秒钟。

　　我率先开口：“你的脚怎么样？”

　　“在长。”　他简短地道。

　　“完全痊愈要多久？”　我问。

　　“大概五、六天。到时候我就会回香港。”

　　我怔了怔。

　　他必须要等到脚完全痊愈，恢复战斗力，才回香港。是不是在香港有什么人乘机夺权？就像齐方失踪那回，香港的狼族里也掀起了不少风波。

　　想要多口问一句，但话到了口边，想起自己的身份，又吞进去。

　　有些事我不适合问，也不适合知道。

　　齐三一塞了个盒子到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　我意外的问。

　　他摆摆手，表示让我打开来看。

　　我瞟了他一眼，打开，愕然惊呼：“这把刀竟然没有烂掉？”

　　古刀上，刻了个大篆的‘凶’字。

　　正是那把插在巫师背上，然后随着他一起爆炸的刀。

　　“巫师的骨头都被炸得粉碎，这把刀却好像比之前更崭新。”　齐三一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视着古刀。

　　我把刀从刀鞘抽出，银光一闪，寒气逼人。　刀身上的锈迹都奇迹般不见了，现在洁亮得可以照到自己的模样。

　　“好欠扁的刀，炸一炸反而更崭新。”　我喃喃地说道，抬目问齐三一：“这要给我吗？”

　　“本来就是你的。”　他垂目看我，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

　　“又是豪宅，又是神刀，怎么办？现在轮到我欠你的。”　我露出了几分笑意。

　　豪宅与古刀的价值，足够偿还我给狼族的帮助有余，再加上在魔界没有齐三一的话，我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这次我可是欠了个天大的人情。

　　“那你就欠着吧，总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齐三一嘴角微扬，眸光闪过一丝笑意。

　　说完这句，便推开车门，潇洒离去。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浮起一股道不明的失落。

　　嘘嘘，嘘嘘。

　　乍然听到有人吹口哨的声音，我吓得坐直了身子，左看右看。

　　司机还没有回来，现在车子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嘘嘘，嘘嘘……思春了，我亲爱的妹妹。”

　　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我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大腿上银亮的古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这卷了……不知为何，这卷的灵感特别少，卡到不行……

　　其实这章还有一些粉红没写，打算放到齐三一的番外里……他的角度应该会有趣些不知有没有读者发现，巫师的构思来自Sociopath　（反社会人格）。

　　很多人以为反社会人格都是‘开膛杰克’那种杀人狂魔，但其实我们身边有很多普通人，没有犯法（或是还未被人发现）的人都是Sociopath。

　　美国统计平均每25个人，就有一个是Sociopath　（参看《The　Sociopath　Next　Door》）。也就是说，你和我身边，一定有出现过这类人。他们可能是你的同学、老师、同事、医生……

　　而这种人非常恐怖。

　　他们天生（有研究说出生的头3年也有影响）不懂得感到内疚，也不懂得爱人。很多时候，他们也不能明白一般人的情绪。《The　Sociopath　Next　Door》就著述了一个小男孩，如何把小型的炸弹塞到青蛙的肚子里，就因为他喜欢看青蛙爆炸的模样。有一天他姐姐看到，吓得半死，他完全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只觉得姐姐很‘愚蠢’。

　　长大后，Sociopath会渐渐察觉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于是他们为了不被社会排斥，会模仿一般人的行为举止。他们的演技通常都很好，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演戏。因为他们花了大量时间研究这个，所以很多Sociopath都非常会说话，显得很有魅力。

　　他们恐怖的地方在于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内疚感，所以我们一般人不会做的事情，他们做起来毫不手软。比如说：枪你的男朋友，在你背后向老板打小报告，顺手拿走你的贵重物品……这些都是小事情。大事情就比如说一套、做一套的政治家（书里说，政治家有很多都是Sociopath），变态连环杀手等等……

　　我之所以会对这个有兴趣，是因为看了一本书：《Confessions　of　a　Sociopath　…　A　Life　Spent　Hiding　in　Plain　Sight》，是一个Sociopath的自传。笔者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律师，同时也是教授，深受学生爱戴，所有朋友都觉得她人很好，但其实她内里是个Sociopath。书里看到她的内心世界，我只觉得这类人好恐怖！根本跟我们是两个物种。

　　说得有点长……

　　下卷预告：

　　五年一次，盛大的‘超自然物种’国会即将在澳门举行。

　　各类超自然物种充斥着香港的街头。

　　但就在这个时候，吸血鬼接一连二的死亡。

　　是一种神奇的病毒？还是人为的阴谋？

　　另外日渐亲近的诗澈和三一，他们的关系一旦被主人察觉，会有什么后果？


第四卷：国会恐慌

　　第52章　思念


　　52。思念

　　热腾腾的温水，从莲蓬头中倾泄下来。

　　满室白茫茫的蒸汽，连吸进去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温热的，温暖得仿佛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洗好，我穿上舒适的衣服，盘腿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暖风机把整个客厅烘得暖洋洋的，一切如此舒适完美。

　　两天前那种睡山洞、冒寒风的生活，遥远得好像只是一个梦。与那时候相比，现在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天堂。

　　只是……天堂是如此静寂。

　　偌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只龟。

　　“大煎饼，吃饭啦，”　我拿了些龟粮来逗它。

　　它慢腾腾地伸出小脑袋，默不作声低头就吃。看也没看我一眼。

　　“什么嘛，无趣，闷蛋……”　我不满地道，弹了弹它的龟壳两下，“你怎么一声不响呢？”　我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看它：“早知道就不买你了，买条狗比较好，至少也会吠两声。”

　　还能抱着睡觉。

　　毛茸茸的，很温暖……

　　就像齐——

　　在魔界的时候，有齐三一在，斗斗嘴也好，什么也不说也好，也是乐趣。总不会像现在一样寂静。

　　眼睛扫过空荡荡的房子，目光停落在柜面上那个盒子。

　　那天发现古刀跟我‘说话’后，我就吓得连忙用刀鞘把它套着，锁在盒子里一直放到现在。附身在刀上的是不是巫师的灵魂，我完全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在电影小说里，跟这样的魔物说话准没好事，分分钟死无全尸。

　　但现在我有种冲动，想要打开盒子跟‘它’聊聊……

　　天，我在做什么？先是对着一只龟投诉它不会说话，现在又想要跟一只魔物聊天，我一定是疯了！

　　见鬼，还是赶快洗洗睡吧。

　　钻进被窝里，床褥很软，羽绒被子很温暖，但我却想念起齐三一坚硬的怀抱以及他灼热的体温。

　　承认吧，我就是想他了！那又如何？

　　我跟一个拥有六块（还是八块？）腹肌的男人同吃同住，独处了一周。在这段时间内，他有超过一半时间没有穿上衣。如果我这也没被吸引到的话，那我肯定是隐性百合！

　　何况这个男人还那么有男子气概，话不多，但有幽默感，遇上危险的时候，永远冲在我前头——停！

　　总而言之，我会想念他，只是证明了我的性向很正常，应该举杯庆祝才对！

　　这只是男女之间正常的吸引力，荷尔蒙作怪，根本不算是个事儿。

　　我掀起被子蒙头睡。

　　只要不见面……

　　只要不见面，感觉就会慢慢变淡……

　　只要不见面……

　　******

　　我的愿望成真。

　　我们真的没有再见面。

　　齐三一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吧？我还不曾见到、或听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其实这才是正常的。一个狼族头狼，一个吸血鬼仆人，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应有什么交集，但心里却忍不住感到失落。

　　我甩甩头，把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去。

　　我底下头，埋头吃我的晚饭。在家里，一个人。

　　手机蓦然响起。

　　“喂，辛小姐，我是何太太。你记得我吗？两个月前全因有你帮忙，我才找回我的儿子。不然他可能已经被我那神经病的前夫拐带到不知哪儿去了。”

　　“当然记得，何太太。”　我礼貌地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刚刚丢失了她五岁的儿子……”

　　我开了手机的扬声器，翻开电子行程表：“我明天两点半有个空档——”

　　“她现在已经到了事务所楼下。”　何太太打断了我。

　　我愕然的把手机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