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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向前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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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跟爸爸讲？”
“还没想好。”
“给你点提示要不要。”看着姚雨霏苦恼的表情，姚宇霖微微挑眉，桃花眼精光尽显。
“什么，快说？”
“你卞风哥后天回澄海。”
从小到大，有什么姚雨霏认为自己搞不定她爸的事，只要将卞风拖入水，事情就好办很多，所以姚宇霖的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确定？”
“确定。”
“yes，有救星了。”姚雨霏高兴的比划了个胜利的手势，站起来蹦跶两下，然后站定很严肃的对她哥说，“老哥，我爱你。”
姚宇霖立刻做打住的手势：“算了，你的爱我消受不起。”
“我知道。”姚雨霏拎肩包斜跨在肩上，“所以给你个飞吻，帅哥，再见。”
不用看姚雨霏都知道现在她哥那脸上无奈的表情，说实话，当魔女的感觉真的是挺不错的。蹦蹦跳跳欢快的出门，可是差点没把自己撞到咖啡上。
箫琳看着倒了一地的咖啡和在地上两个‘康铃康啷’滚个不停的情侣杯，抬头翘起的丹凤眼仿佛要把姚雨霏身上盯出个洞，姚雨霏很无辜的嘿嘿傻笑两声：“琳姐姐好。”
“小丫头，你今天是皮痒了是不是。”箫琳抱胸站立，修身的小西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比。
“没呢，怎敢，这不是不小心嘛。”
箫琳是黑带一段，姚雨霏对她可是服服帖帖的，每当想起以前自己不知死活去惹这个真正魔女的年代，她都要敲敲自己的脑袋确定那时没进水。
看见这一幕的姚宇霖也立刻走了出来，然后无奈的看看姚雨霏，招呼其他人过来将地板打扫干净。
“那个，你们两个慢慢忙吧，我先走了啊。”看到有姚宇霖帮她处理麻烦事，姚雨霏马上借机逃走，边走边想，以后要是让箫琳进了姚家门，自己的日子就难熬了。
两天后，卞风回来，香港那边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而他再过两个礼拜也要正式飞往美国开始他导演生涯的学习阶段。
那天姚雨霏回到别墅区连家都没回直接绕到卞风家里，卞风家跟姚雨霏家只隔了一个小竹林，距离连三十米都没有。姚雨霏直接从草地绕到卞风家后面湖泊边的栈道上进去，她从小开始就这样，出入卞风家比自己家还随便，
姚雨霏对卞风父母的印象只停留在相册里，两人出车祸死的那一年卞风只有八岁，而自己则只有四岁。他唯一的奶奶在他爸妈死后三年也跟着离开了人世，所以卞风在十一岁那年就成了完完全全的孤儿。
姚傅夫妇跟卞风的爸妈是很好的朋友，姚傅跟卞风爸爸的感情跟亲兄弟没有一点区别，文革时期两人的家庭都受到了批斗，那一段时间两个人是相依着过来的，所以感情特别深。
姚雨霏她妈曾跟她说，卞风爸爸下葬的那一天晚上姚傅偷偷哭了很久，这对于姚雨霏来说根本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落泪这个词她怎么都不能和姚傅联系在一起。
去到卞风家时卞风正在暗房里洗照片，姚雨霏就坐在外面的房间里看他摆放在桌面上已经洗好的那些。桌子很大，长方形，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洒在淡色的桌布上，一旁的黄玫瑰开的很好。
“诶，这些照片是在哪里拍的，从没见过？”卞风一从暗房里出来，姚雨霏就指着桌上几张照片问他，照片里面都是一些老人家，笑得皱纹在脸上纵横交错。
“去年在陕北拍戏的时候拍的。”
“这也是希望小学吗？”姚雨霏趴在桌子上指着一个窑洞里貌似学校的建筑问道。
“嗯”
“有多少个学生？”
“三十多个，都是附近山沟里的学生，他们只有一个老师，还是代课的。”卞风也探身，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这是中学，三百多个学生，三个代课老师，一个正式老师，也是他们的校长。”
卞风所指的中学只有一栋三层高很旧的教学楼，但是照片里系着红领巾争相拍照的学生们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这些这么纯粹的笑容在城市里是看不到的。
“你要把这些照片带去美国吗？”
“不了，放在这里就可以。”
卞风边将相片钉在墙上晾干边回答，阳光斜斜打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姚雨霏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微微低眸用手指在桌布上画圈圈，想到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心里就有一种很舍不得的感觉。
不过还好，现在的她已经不会为这事哭鼻子了，六年前卞风考入香港大学走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天，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很舍不得。
而现在，心里稍微适应了点，卞风就算是再疼她，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她身边。
听到背后很久都没反应，卞风略微回头，就看见姚雨霏低眸抿嘴一副很乖的样子，眼睛慢慢蒙上一层明亮的色彩。
中午吃完饭后，卞风和姚傅在客厅的角落下棋，旁边是老式木窗，木窗外面荷花池里的莲花开的很美。
姚雨霏在他们旁边一边观棋一边吃葡萄，葡萄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假装喉咙不舒服‘咳咳’两声，姚傅抬眸将视线放在她身上，苏雨涵立刻用手抓抓喉咙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咳咳，嗓子不舒服。”
“叫你妈找点润喉的药给你吃。”
“不用了，喝点水就好。”
姚雨霏说着就拿起旁边的玻璃杯一口气将水全部灌下去，那豪爽劲儿跟和了一大杯白酒没什么区别。姚傅侧脸瞟她两眼，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回棋局。
“咳咳，卞风哥，我记得以前学《资治通鉴》，里面是不是有一句话叫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什么什么的。”
姚雨霏假装忘记后面的话，在桌底下悄悄拉拉卞风的衬衫，脸上表情无任何异样。
“嗯……”卞风默契的配合着，脸上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
“这就是说像正直大丈夫这样的人都会遵循承诺的咯。”
“是的。”
“那像老爸这样有文化，有学识，富有教养，内涵深厚的君子，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咯。”
姚雨霏侧脸看向她爸，脸上笑容灿烂。
姚傅也侧脸看她，眼中已经出现了笑意：“你们两个不用再演了，想套老头子话就直讲。”
听到她爸这样说，姚雨霏笑得更加殷勤，她偷偷瞄了一眼卞风，他也侧脸看她，眼睛漆黑，浓墨浓墨，姚雨霏突然有了勇气，开口道：“爸，我上大学的时候你不是说过，你不干涉我大学生活的吗，我想干什么都行。”
“嗯”
“我想拍戏。”
姚雨霏嘴里突然蹦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周围空气有一瞬间的凝聚，可是姚雨霏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与她爸对视着。
她心里很不确定，连上华艺她爸都不许，现在说要演戏，肯定是更艰难的事情。
姚傅脸上表情很是严肃，黑框透明眼镜下的眼睛微眯，嘴唇深深的抿起。
他微微侧脸看向卞风，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也赞同她去拍戏。”姚傅开口。
“我相信霏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卞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可是这个答案却是最好的。
“爸，我想试试。”
姚雨霏的口气中也带着浓浓的坚持，姚傅再认真看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白子丢回棋盒，脸上表情略微松动：“既然连君子这样的理论都拿出来了，我能不答应吗？”
姚傅说的打趣，姚雨霏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爸，你同意了。”
“嗯，我说过的大学期间不干涉你，我说话算数，之后你要怎么做自己决定吧。”
姚傅微微拍拍还在呆愣状态的姚雨霏的头，然后站了起来对卞风道：“我睡觉了，这棋晚上接着下。“
姚雨霏看着她爸走上楼梯，然后敲敲额头。
竟然会疼。
她吃痛的揉揉额头，对着卞风道：“我爸……刚才答应我了。”
“嗯”
“我没做梦？”
“你说呢？”卞风看着她呆呆的表情，脸上带着丝丝笑意。
“应该没有。”
姚雨霏迷蒙的站起来往走廊里走去，满脑子的不可理解，她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讲话了，而且还说之后要做什么自己决定，太惊悚了，他不是一直都把她管的死死的，怎么现在突然就有自由了。
她停步转身问向跟在她后面的卞风：“你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讲话。”
阳光暖暖的从一旁的花园里传进来，照的姚雨霏眼眉极其耐看，卞风微微眯起眼睛：“这样不好吗？”
“好，就是太好了。”姚雨霏突然笑了起来，齿贝如编，杏儿眼黑白分明，然后蹦跶起来勾住卞风的脖子抱住他，眼眉弯弯，“我现在好开心好开心，太开心了。”
姚雨霏显然是高兴坏了，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笑容，但是卞风不用看都可以想象的到她微笑着的迷人眼眉。
他用手缓缓环住她的背，姚雨霏好闻的发香轻轻传入鼻尖，伴随着阳光温暖的味道，深深的渗入骨髓。
卞风紧了紧手臂，俊脸上的笑容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灿烂。
Chapter 9
在华艺戏剧大厅表演的月末会演很成功，不仅是姚雨霏自导自演的话剧很受同学们的欢迎，就连她当女主角的小品也得到很高的热捧。谢幕的时候姚雨霏看着台下笑得颇为灿烂的陆光明心里在窃喜着，这次还不能好好宰你一次。
在后台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过来祝贺她，其中也包括了元珊。
“你今天的表演很棒。”
“谢谢”
“我很喜欢你这套衣服，很漂亮。”
元珊看向姚雨霏的眼神很干脆，很真诚，两人虽然不是朋友，私底下也在暗暗较劲，可是不能不否认，她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一个能让人进步的对手。
“谢谢，我也很欣赏你今天的表演。”
“我真羡慕你，还那么年轻，我都老了。”元珊调皮的做了个皱眉的模样，脸上笑容却很灿烂。
其实说实话，元珊并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惊心的大美女，在靓女如云的华艺里更是算不上是很出色的那一个。
可是有一种人，美丽是深藏在外貌之下的，第一次见面可能她不会给你很惊艳的感觉，可是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韵味越来越大，魅力越来越大，那种从内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更是让人不可忘记。
不可否认的，元珊就是这样的人，而且气质古典中带着微微傲气，真的是很迷人。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姚雨霏也笑了起来。
“你只是大我两岁而已。”
“在演艺圈，年轻就是本钱，所以，这两年我得多努力点，以弥补那两年。”元珊耸耸肩膀，清秀脸庞在不是很明亮灯光的照耀下更显魅力，“我听说你即将参演张韩敬导演的新戏《叛逆》对吧。”
“嗯”
“很好，我们的竞技又要开始了。”元珊抱肩点点头，“我参演了时浮导演的新戏，就是你之前去面试的那个角色，小渔。”
元珊说这话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姚雨霏知道，她就是想看自己惊讶或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是虽然心里是很吃惊，甚至也有一瞬不可置信的感觉，可是姚雨霏都压着没表现出来，反而微笑着道：“很不错啊。”
“你难道不好奇我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吗？”
“相对于结果来说，过程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不是吗。”姚雨霏挑眉，唇角勾起适当的幅度。
听到这个，元珊深吸口气，然后也笑了起来：“希望你能继续当个好对手，不要让我失望。”
元珊走后，夏菡忙屁颠屁颠的跑到姚雨霏身边：“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骗人，没什么能聊这么久。”夏菡扁扁嘴唇，然后眨眨眼睛用很肯定的口气说道：“她一定在跟你讲她入选时浮导演那部戏的消息，在跟你炫耀。”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换衣室，姚雨霏靠在柜子边抱胸眯眼看向夏菡，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夏菡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她，问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想说什么？”
“没，没想说什么，就是有点替你不值。”
“有什么好不值的。”
“如果不是你退出，还轮不到她拍，而且我听说要不是靠她爸的关系，她哪能在时浮导演面前有表现的机会，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猖狂的样子。”
其实元珊家里很有钱势在学校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学校有好几栋楼都是她爸捐的，可是有钱有势又怎样，这个世界上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她没有实力，就算是再有钱有势，像时浮导演这样的国际导演也不会看的上她，她家的条件或许是可以帮她创造一些条件，一些机会，可是如果她没有本领把握的话，再好的条件再好的机会只也是过眼云烟。而且她很努力，我很欣赏她。”
那天晚上的庆功宴一直开到很晚，说是庆功宴，其实也就是大伙找个小馆子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闹闹，浩初和雷莎儿因为有事所以姚雨霏又在第二天晚上专门跟他们去吃了顿好的。
三人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当然有说不完的话，浩初被姚雨霏和雷莎儿灌了好多瓶啤酒，每次三人在一起如果闹起来，吃亏的总是他。
“祝姚雨霏演艺道路顺顺畅畅，红红火火，明年《叛逆》票房大卖。”还没正式进剧组，雷莎儿已经开始给她庆祝，浩初也在一旁跟着起哄，所以姚雨霏今天也被灌了好几瓶啤酒，脸颊红红的。
玩玩闹闹了好一会，雷莎儿突然正经的问道。
“我听说元珊要去演你之前面试的那个戏。”
“嗯”
“你们两个人又要杠上了。”雷莎儿也喝得有点醉，眼睛里透出朦胧的雾气，却一脸幸灾乐祸。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姚雨霏不满的抗议。
“就要有好戏看了，当然是这表情。”
旁边的浩初嗤的一声笑出来：“我也觉得快要有好戏看了。”
“你还敢笑，要不是你，我会被她盯上。”姚雨霏没好气的给浩初一记白眼，他立刻闭嘴，可是唇角仍然高高的弯起。
“霏霏姐姐，你就不要欺负他了吧，明知道他对你那么没抵抗力。”
雷莎儿趴在桌上悠悠的看着姚雨霏，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漂亮。姚雨霏无可奈何的翻翻白眼，跟这样两个人交朋友算是她倒霉。
“我听说你还帮元珊说好话，够气度啊你。”雷莎儿还不死心，继续说道。
“其实我觉得元珊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她很努力，只不过可能小时候被家里宠坏了，气势太傲，所以班上很多人都不喜欢她。她可是个好女孩。”
姚雨霏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是看向浩初的，主旨明确。
浩初抿了一口啤酒，无奈的回视姚雨霏：“我跟她真的只是很普通的同学，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也很欣赏她的努力，可能跟她的接触比较多一点，然后就变成了所谓的喜欢与不喜欢关系。”
“我明白。”姚雨霏点头表示赞同，“我是说以后的发展前途。”
“别，我可消受不了，我要找小鸟依人的女人。”
“男人都一个德性。”姚雨霏将杯中的啤酒一口气全干掉，“承认吧，你只是怕被超越，没面子。”
“说的好。”雷莎儿突然来了兴致，拿起桌前的酒瓶与姚雨霏面前的酒瓶相碰撞，“为伟大女性的崛起干杯。”
再玩闹了大概有十多分钟，雷莎儿的手机突然的响起，在她看向手机屏幕的那一霎那眼神有略微的暗淡。
“喂”
“现在吗？”
“嗯，好。”
雷莎儿只讲了三句话，盖掉电话后就说有事要先走。
“是世杰吗？”姚雨霏问道。
“嗯”这个回答雷莎儿停顿一会才答，脸上表情有一丝异样，可是姚雨霏没有看出来。
“那叫他过来一起吃东西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林世杰是雷莎儿的男朋友，两人从雷莎儿高二那年就开始交往，他是一个摄影师，在摄影界有一定的名气。而且他对雷莎儿好的那叫一个过分啊，连姚雨霏都看不过去，老是担心林世杰被欺负。
“不了，我跟他还有点事要处理，下次吧。”
雷莎儿走后，姚雨霏和浩初再坐一会便也相伴着散步回校，到了夜晚，气温开始下降，姚雨霏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刚出门就觉得有点冷，幸运的是，浩初很体贴的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
慢慢的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周围的一切好像都镶进了画面中，连走着的两人也不例外。
“还记得两年前吗？也是在这个街道上，也是这样的夜晚，我向你表白了。”不知过了多久，浩初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与他平时的阳光笑容很不一样。
“嗯，记得。”
“那时你说不喜欢我，然后我说，我可以等，现在呢？”浩初停步侧脸直视姚雨霏，“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即使周围灯光昏黄，可是浩初那漆黑明亮的眼睛还是那么的耀眼，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姚雨霏真的很不希望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可是她必须说：“还是没感觉。”
姚雨霏直视他的眼神很真诚，浩初默默与她对视一会，然后将手按在心脏的地方做痛苦状：“你可真狠，伤透了我的心。”
姚雨霏站在原地，慢慢勾起唇角，明亮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漂亮的光芒，浩初站定看了她好一会，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然后缓缓将她拥入怀中，用很温暖的声音说：
“谢谢你。”
微弱的月光洒在一旁的树梢中，略微带着点青苔的石板路发着丝丝亮光。
*****
第二天姚雨霏跟卞风一起去看一个画展，里面展示的都是浪漫主义式的绘画风格，姚雨霏最喜欢融合在画里的那些瑰丽的想象和夸张的手法。
“什么时候进剧组？”在一幅略微荒芜的麦田小路油画前，卞风看看手中的宣传画册，再看看墙上的大幅油画，随口问道。
“下个礼拜，得先训练一个月，正式开拍应该在两个月后。”
“打定主意进演艺圈了。”卞风头还是没抬，可是手中的画册还是在刚才的那一页。
“嗯”
“需不需要我……”
“哎，打住。”卞风还没说完话，姚雨霏就将视线从油画中转移到他身上，“你不会是要说介绍点什么大老板或者老前辈给我的话吧？”
姚雨霏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嬉戏，可是眼神中却透着认真，卞风将右手插｜进裤兜，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想自己闯闯。”知道卞风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姚雨霏睁着黑白分明的的杏儿眼更加认真的说道，“我不想要你们一直给我铺路。”
姚雨霏的性格是怎样的，相信没有人会比卞风更加清楚。
他合上画册，收回严肃的表情，“嗯，明白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永远都支持你。”
“那当然了，你不支持我支持谁。”
没一会姚雨霏就原形毕露，脸上哪里还有一丝认真的痕迹，卞风将手臂环在她脖子上，轻轻的环着她往前走，脸上笑容灿烂。
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好，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经常这样跟姚雨霏走路，这样走着走着，就好像真的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陪着走下去一样，不用担心一醒过来身边空荡荡的感觉。
两人再逛一会，姚雨霏就遇到了也同来看画展的巫迪，世界可真小啊。
巫迪是跟一个漂亮美女一起来的，高挑的身材，火辣的身材，可是她穿衣服的品味却完全没有卖弄风情的感觉，反而给人很端庄的感觉。
姚雨霏跟巫迪打过招呼后就各自逛各自的，在错着走开一段距离后，姚雨霏不知怎么的就自然回过身去看背后的巫迪。
而这时，他也正好将视线投过来。
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姚雨霏很自然的对着他露出了笑脸，而巫迪，在那一刻，也缓缓勾起唇角。
画展里稀稀落落的人，好像都成了静止的或是看不见的。
Chapter 10
紧接着的一个礼拜，是正式进组前的各项集训，《叛逆》中的女主角鲁晴是一个表面上很乖巧很听话的优秀高材生，常常带着个厚厚的眼睛，乌黑长发垂落，迷倒了众多男生，特别是跳芭蕾的时候，优雅无比，仿若天使。
可是实际上暗地里却是一个什么祸都闯的小恶魔。
因为在一年之中连续换了四所高中，所以她妈跟她约法三章，如果在冀南高中呆不到半年，就把她的跑车房子信用卡全给没收，并且在家禁足。
鲁晴没办法只能白天装乖乖女，而夜晚却如常疯狂，飙车，泡吧，组ban队，无所不能。
可就在三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她跟朋友飙车，正好撞上学校系辅导主任的车，于是闹剧便由此产生，辅导主任誓死要除去学校的害群之马，而鲁晴则要继续假扮乖巧学生，而一个很喜欢她的男孩也带着他那一大帮小弟也跟着转到了冀南高中。
所有古里古怪，混乱无比的喜剧便开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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