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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厄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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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霞转换话题说：“什么时候让我和春平也为你和于华布置新房？”
罗阳一笑，说：“我们？还早呢！”
“怎么？难道你们就不心急吗？”袁霞故意问。
罗阳正要回答，手机忽然响起来。罗阳打开一看，正是于华打来的。于华催他赶紧回来，说有件事想要他去办。罗阳说行，他一会儿就回来。于华说你可快点，人家想你嘛！罗阳笑笑，挂断了电话。
“是于华吧？”袁霞问。
罗阳点点头，照实回答。
于华和袁霞是因为罗阳才认识，还不太熟悉。她们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教师，平日交往不是很多。罗阳和于华谈朋友，才带着她们见过几回。
没想只隔一会儿，罗阳的电话再次响起。袁霞笑着说：“看，她等不急了，又催了吧？你还是快走吧。春平回来我们再收拾，又不是现在就要结婚。”
罗阳没有说话，打开电话注意地听着。但他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了，闷声说：“是的，我知道了。好的，陈局长，你放心吧。”
罗阳挂上电话，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袁霞看着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他怎么了？谁的电话？罗阳没有看她，低声说：“没什么，一点意外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袁霞正想笑他，却猛然发现罗阳的手在抖，她有些吃惊地说：“罗阳，怎么了？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是不是……”
罗阳露出一丝笑说：“一个案子的事，陈局长找上我了，让我去弄。”
袁霞一听，笑了说：“那怕什么，你快点去呀！赶时间早些回来，喝我们的喜酒。”
罗阳没有说话，忽然拉起她的手握了握，说了句保重，就拎起自己的衣服走了。
袁霞看着罗阳突然表现出的古怪的举动，有些疑惑地站在那里。
卷六《生死之间》 四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4 10：34：23 本章字数：2175
四
罗阳一出门脸色就变了。
刚才陈局长在电话中告诉他，魏春平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为了不让在场的袁霞听见，初接到电话，罗阳拼力隐藏住了，什么也没有说。出到门外，他的精神一下跨了。这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罗阳怎么也不能相信。
几天前，魏春平还是又说又笑，沉浸在即将结婚的喜悦中。他知道魏春平和袁霞彼此真爱。魏春平说等这次贩毒案一破，他要陈局长放他一月的长假，他要和袁霞去渡蜜月。可突然之间，这一切都将成为历史。罗阳感到自己浑身在颤抖。
他匆忙下了楼，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一头钻上去，就向局里赶去。他仍不能相信，他甚至怀疑陈局长是不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
到了局里，他直奔陈局长的办公室，门也没敲就进去了。屋内只有陈局长一个人。他脸色忧郁、阴沉，拧着眉头，坐在桌边双手挟着一支烟，动也不动。看到罗阳进来，陈局长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他一眼。
“陈局长，这是不是真的？”罗阳问，两眼瞪着陈局长，有些急不可耐。
陈局长点点头，他的嘴唇在轻轻颤抖，低声说：“这是没有料到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罗阳叫道：“他怎么死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他和熊小华去跟踪那个毒贩，从昨天下午突然就失去了联系。”陈局长艰难地说，“今天中午，有人在几十里外的沙石滩发现了他们的尸体。还有熊小华，他们两都牺牲了，是被用枪打死的。”
罗阳感到自己要虚脱下去，瞪着眼，骇然地说：“熊小华也牺牲了？他们……是被枪打死的？是什么人干的？”
陈局长摇摇头，说：“目前还不知道。他们跟踪的那个毒贩，已消失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陈局长抽了一口烟，“另外，现场已被仔细清理过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罗阳激愤地不顾失态地一拳砸在陈局长的桌子上，愤怒地说：“***！这是谁干的？这么凶残，这么猖狂！”
“这起贩毒事件现在看来是假的。”陈局长看他一下说，“是狡猾的犯罪份子给我们布置的一个圈套，他们想切断咱们的线索。”
罗阳一愣，说：“陈局长，你说这是一个圈套？竟然会有这种事？”
“犯罪份子什么情况都撑握，他们事先安排好让我们去钻，可惜我们发觉太晚，白白牺牲了两位同志的生命。”陈局长一脸忧郁，痛苦地说，“他们既是想掐断咱们的线索，又想给咱们来一个下马威。这些狗东西，太猖獗了！”
罗阳沉痛地拿起陈局长桌上的烟，点上一支抽起来。他们俩都不说话，沉默地静坐着。这件事是谁也不能想象到的。一下子失去两位部下和战友，他们几乎能于承受这种打击了。
片刻，陈局长抬起头说：“局里刚碰了头，你和春平是好友，跟他的女朋友也熟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免得她受不了，发生意外。”
罗阳默默地点点头。他看看陈局长，知道陈局长找他来肯定有事，便问：“陈局长，局里有什么安排，您就说吧。”
陈局长注视着罗阳，半天，突然说：“罗阳，为了彻底赌截丽城市的贩毒活动，为了你死去的战友，你肯不肯去干一件冒险的事情？”
“陈局长，你说吧。只要能抓着罪犯，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舍弃我的生命，我也干！”罗阳一听，忽地站起来。
陈局长摆了摆手，让他坐下，说：“你别冲动。更不能舍弃生命什么的。我们没有那么多生命可舍。我只是想让你想办法，找到丽城贩毒活动的线索，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银夫人夜总会一直有很多疑点。熊小华和魏春平一牺牲，那个毒贩又不见了，现在所有的线索全都中断，又都得从头再来。”陈局长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银夫人夜总会来了以后，简直就成了巴黎的红灯区了。”
罗阳没有开口，面带沉思着点了点头。
“也许，从此你将会付出很多，还会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甚至你的生命也会有危险。”陈局长严肃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罗阳说：“只要能打掉丽城的贩毒活动，我做什么都行。”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最亲的人。在局里，你只能同我做单线联系。”陈局长握住他的手，又叮咛道，“一切要做得绝对隐密。到了那里，就全靠你了，没有人会给你帮忙的，只有你自己想办法。你要受委屈了。”
罗阳走出陈局长的办公室时，他的浑身还在微微颤抖，眼中喷着怒火。他真恨不能一下子抓那个凶手，将他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
到后来，等他去见一于华时，已经是下午。于华看到他一脸不高兴，讥讽说：“才来呀！人家没留你入洞房？”
罗阳阴着脸，看看她说：“你说话真尖刻！”
于华瞪住他，说：“怎么？说她你心疼了？”
半天，罗阳淡淡地说：“魏春平死了。在执行任务时被人用枪打死了。”
于华呼吸忽然停顿，脸色煞白地尖叫：“什么？”
卷六《生死之间》 五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4 10：34：23 本章字数：1999
五
银夫人夜总会是幢五层高的建筑，位于丽城并不很繁华的街道上，外表华丽、气派，装饰不凡。此地原是市一家不太重要的事业单位，后来被命令拆除，建造了这座辉煌的夜总会。
近几年来，丽城的娱乐业发展很快，各式各样的夜总会，歌舞厅已有很多家。但自从银夫人夜总会落座丽城以后，其余的都黯然失色。当时市上同意这样的夜总会出现，是考虑为适应新形势，学习沿海地方，引进刺激消费，带动经济发展。但落成以后，适得其反，这里却成为达官贵人经常出入享乐的地方。这是政府所没有料到的。
它的一至三楼为娱乐场所。一层为大众舞厅。二层为特设包厢。三层是赌注活动室。四层为客房部，客人可以在这里住宿。五楼是他们自己的用房。走廊的地毯也显示出比下边高档次。这里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和保镖护卫。
总经理马爽的房间，完全被装饰成了国外风情的风俗画。墙上大幅壁画是一对西方男女在相会的油画。女的肚脐眼上插着一束黄玫瑰。巨大的乳房半隐半露。绝对充满了浪漫情调。房内摆着巨大的深黑色意大利真皮沙发，宽大的老板桌上放着各种用物，还有一只凌空欲飞的雄鹰，眼光锐利。
马爽听完副总经理张天元的汇报，怒容满面，在屋内狂躁地来回走动不停。张天元的话令她极为震惊和恼火。她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会去杀警察！
马爽还很年轻，长得非常漂亮。身材丰满，凹凸有致，浑身透着一股威严和冷峻。她瞪着张天元说：“你行啊！居然干上杀人的勾当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警察！警察你懂吗？你杀了他们，我们可怎么办？这事你都做了，才来告诉我？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张天元端端地立在她面前，面露胆怯，规规矩矩地接受着她的训斥。他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是听不进去的，说什么都不如不说。所以他都一直一声未吭。
马爽看了张天元一会儿，怒气更甚，她一步走到他身前，猛揪住他的耳朵，狠命地拧着，揪扯着，拉着他在房内转了几转。张天元一副疼痛欲裂的样子，拼力皱着眉头，跟着她小跑，一边伸手去护着自己的耳朵，却不出声求饶。
马爽拧够了才松开手，狠狠地瞪着他，怒声说：“等着吧，等我告诉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张天元说：“我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彻底阻止他们，我只能那样。我是没有办法呀。”
“屁话！没有办法就去杀人？”马爽更加愤怒，瞪着他恨声说，“我们干的那事本来就够提心吊胆的了，你还去……叫我怎么说你？”
“马总请放心，这事干得很隐秘，决不会有人发现是我们干的。”张天元说。
“要叫人发现了，就晚了！”马爽瞪他一下，后悔连天地说，“真不明白，当初怎么会找上你这么个蠢货？”
“还不是马总看着我顺眼吗？”张天元这时嘻皮笑脸地说。
“去！少跟我套近乎！”马爽注怒视他一眼，说：“你要知道，你是银夫人夜总会的副总经理，银夫人夜总会是什么样的企业？是中外合资正规企业，是讲求文化和品味，具高水平高规格的娱乐消费型企业。我们要注意对外的形象，你懂吗？”
“懂，懂，马总教训得对，往后我一定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一切听从马总的安排。”张天元连忙说。
“安分守己？就你？”马爽喷然而乐“你也能做安分守己的公民？你再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天元知道一场暴风雨已经过去了。马爽从桌上拿出一支细长的香烟，两根纤纤细指挟在手上，张天元忙掏出打火机给她点上火。马爽抽了一口，悠然地回味着，又瞪了他一眼。
张天元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那鲜红、饱满的嘴唇，那细腻、白嫩的脖颈，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朦胧柔美，撩人心扉。他从后边走上去，伸手轻轻拥住她的腰，将她丰满的身躯揽进怀里，两只手又顺势往上游去，挨到那一对大乳房上，温柔地捏着。
马爽呻吟一声，将圆润的身子紧靠在他的胸前。让自己的身材子完全依在他怀中。她吸了一口烟，扬起嘴唇缓缓地吐出来。她轻说：“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
“安排掉了。”张天元抚摸着她说。
马爽身子微微一抖，顿了顿，说：“你真够狠毒的！三条人命。”
张天元没有说话，一把将她扳转过身，将脸深深埋到她的胸脯，拼力吮吸着。马爽浑身一阵痉挛似地颤栗。张天元颤声说：“别老说那些了，我们好久没有来了！”
他拿掉马爽手上的烟，猛地抱起她，朝旁边的真皮沙发走去。将她放到沙发上，一把撩起她的衣裙，那粉红色的真丝三角裤一下暴露出来。张天元猛地XR住她的唇狂吻起来。
卷六《生死之间》 六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4 10：34：23 本章字数：2502
六
罗阳从于华那里回来后，于华的表情在罗阳心里怎么都抹不去。当时听到魏春平的死讯，她的第一反应是呆住，接着脸色变得苍白透明，很久什么话都不说话。她被这一突然听到消息吓住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罗阳要离开时，于华才低低地几乎颤栗一般地说，你们这个职业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让人难以接受。没有了魏春平的袁霞会怎么样呢？
罗阳从于华神情中看出，她被惊吓到了极点。罗阳想拥抱她，安慰她，但被她哆索地躲开了。看着于华流露出来的那种本能地恐惧感，他忽然间体会到，于华和他的距离一下拉远了。
罗阳决定立即去执行陈局长布置的那项特殊任务。为了他的战友，为了清除丽城的贩毒团伙，也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他即使是付出多大有代价，也一定要将犯罪份子一网打尽。
按照事先预想的方案，他去了一家歌厅，在包厢里为了一位小姐，和人打起了架。他将一人打伤后跑了出来，对方都是街上的混混，平日霸道惯了，哪里受过这气，借着人多势众，一直追到街上，气焰嚣张地亮出刀子要同罗阳拼命。他四下看看，突然掏出手枪朝天连开两枪，大声喊道老子是警察，不要命的就上来！那些人根本没有想到他是个警察，他们突然被震住了，后来都乖乖地走了。罗阳才收起了枪。
当时虽然没有伤着人，但大街上行人很多，一齐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怎么也不能相信，警察去歌厅泡小姐，居然还拿枪射人！丽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这立刻成了特大新闻。
第二天，罗阳一回公安局里，就被缴了枪扣押起来。
全局上下，更是一片哗然，局里为此专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对罗阳的处理办法。陈局长在会上大发雷霆，毫不犹豫地当众宣布，开除罗阳警籍，清除出公安队伍。罗阳勾头站在平日的战友面前，发现他们一个个吃惊、不解，或者失望。甚至有人对他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们对他出现这种事，都难以置信。罗阳被拘留了。
他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才被放了出来。
走在街上，罗阳猛然发现大街上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已经完全变化，与以前大不相同。他们目光充满了鄙夷、不屑，甚至厌恶。罗阳只好尽量避着熟人往前走。
这时，他想起了于华，想给她打个电话，和她说几句话，自从他出事以后，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没想到电话接通以后，于华只冷冰冰地问他有什么事？罗阳说他以后会向她解释的，请给他一点时间。于华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是一个没有廉耻，没有自尊的人吗？当警察居然去找小姐，耍流氓，真丢人！我是一个正直的女孩，是一个受到人们尊敬的人民教师，你这种人不配和我交往！于华说罢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出的盲音，罗阳呆愣了半天。罗阳知道，于华是不可能和他再相见，他的心里不觉有些难受。后来，罗阳想去看看袁霞。也许，他现在只有袁霞一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了。
从那天布置新房到现在，他再没有见到她。他知道局里召开了专门会议，熊小华和魏春平被追认为了烈士。袁霞曾以魏春平妻子的身份参加了会议。袁霞和魏春平已领取了结婚证，他们俩只差举行结婚仪式了。在法律上，袁霞是魏春平合法的妻子。
紫花园小区那幢粉红色楼房依旧，罗阳考虑着见到袁霞该说什么。电梯开到第十二层。罗阳走过去伸手敲敲门。门开了，袁霞一脸苍白，身着素衣站在他面前。罗阳感觉到袁霞憔悴了许多，身子也有些柔弱。袁霞看到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让开身示意他进来。他默默地走进来。
新房里的一切照旧，还是他那天布置的样子，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是桌上多了一张魏春平的黑白照。照片上蒙着黑纱。
袁霞轻声说：“坐吧。”
罗阳没有坐，立在那里，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我没有给你说实话。”
袁霞眼中突然溢上了泪花，柔弱的身子轻轻发着抖，她哽咽地说：“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罗阳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袁霞孤单无助，身体一软，忽然倒向罗阳怀中，哭道：“罗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罗阳轻轻扶住她，心中比她更难过更愤怒。他长长地出一口气，说：“我会为他报仇的！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袁霞猛地离开罗阳的身体，瞪住他，半天才神色凄楚地说：“报仇？为他报仇？你怎么报？你现在自己都不是警察了，已经成了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你报得了仇吗？”
“我……”罗阳顿了一下，艰难地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袁霞，知道吗？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肯理我。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
“哼！我们是朋友吗？我也没有朋友了。”袁霞打断他，柔美的眼中一片空蒙，痴声说，“春平一去，我的心也死了，什么也不管了。没有了七情六欲，没有了喜怒哀乐，我以后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还要朋友做什么？”
罗阳颤栗地说：“不！你不可以这样折磨自己的。你前头的路还长呢！”
“那我还能怎样？”袁霞讥讽地一笑，哭着说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样？让我再反过来爱你，和你好吗？”
罗阳心都要碎了，他真不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样。他颤声说：“不！我不是要你那样。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样我心里很不好受。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谢谢你的关心。”袁霞摸了摸眼泪，本就白皙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淡淡地说。“你不用太为**心，我没事的。你应该多想一想你自己往后的生活。好了，你已经见到我了。我没事，一切都很好。现在，你可以走了，去忙你的事吧。”
袁霞说完，目光竟那样平静淡泊，伸手为他拉开了门。
卷六《生死之间》 七
富士康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0…3…4 10：34：23 本章字数：2152
七
街道灯火辉煌，罗阳向银夫人夜总会走来。
银夫人夜总会整座大楼被霓虹灯包围，光彩十足。正面那由霓虹灯装出来的一位美女，酥胸半裸，张着性感的腥红大口，向路人发出挑逗的微笑。门口，行人出入不断，正是消费高峰。
他欣赏着楼上的美女图，朝进走去。一楼是大众歌舞厅，大家可以自由跳舞，喝酒。里面客人很多，灯光闪耀，烟雾缭绕。罗阳找个位子坐下，这种地方他以前很少来，不知道该怎么样。他尽量表现得随意一点，一边注视着那些出出进进的行人。一会儿，幽暗的灯光下，一位浓装艳抹的女子向他走来，想和他套近乎。罗阳看她一眼，吐口烟说你不够档次。那女的瞪他一眼，愤然地一扭屁股走了。
罗阳在里边有些腻味了，他不善于跳舞，又不喜欢里边的气氛，却又不能出去，正在为怎么才能接近里面的人犹豫不定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罗阳想了一下，灵机一动起身朝他走去，拍一下他的肩说：“嘿！小黄，你小子在这里呀？”
小黄靠正在服务台边和一个描眉画眼的女孩聊天，被他猛一拍，正要发火。转回身一看，惊讶地叫起来：“罗……罗警官？是你？”
罗阳挥手苦笑，骂道：“去你妈的！什么警官，拿老子玩呀？”
服务台那女孩娇笑出声，嗲声嗲气说：“警官好历害哦，开口就骂人耶！”
小黄瞪她一眼，脸色严肃：“一边去！我们兄弟说话，你掺和什么？”
小黄忙拉他到旁边一个桌子边坐下。小黄原是街上一个混混，个子瘦小，为人圆滑，有次犯事正好罗阳处理，他死乞白咧地讨饶，罗阳将他从轻发落了。小黄一直感激他的恩情。罗阳掏出一支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上一支，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黄也不遮拦：“兄弟在张总手下做个保安，混口饭吃。”
罗阳说：“你行呀！在这儿做保安呀？你哥我可就惨了。”
小黄已经知道了罗阳被公安开除的事，听了他的话，直替他叫屈，骂他们那帮黑皮哥们儿太不意思，不留情面，竟这样对他。他又问罗阳现在怎么发银子？
罗阳嘟囔着说：“发个屁！我现在吃完上顿没下顿，没地方去了！”
小黄与罗阳聊了阵闲话，小黄说：“罗大哥，要不，我给张总说一声，你也在这儿混？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就怕你是正经人，不想干这一行。”
罗阳听了眼睛一亮，说：“真的？你可别耍我！我现在饿得喝西北风呢！这可太好了！”
小黄结巴一下：“你真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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