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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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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炼魂咒》
作者:张大牛
  
  楔子
  杀人的滋味
  我想杀人。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想要杀人。我的意思是,那种每个男孩都有的破坏和毁灭欲,在我身上表现得特别强烈。我经常在千辛万苦拼装完成坦克模型之后一拳砸下,幻想伟大的狙击战士张大牛又粉碎了超级大国的坦克混编军团进攻;也曾将买来的人偶模型放置于煤炉的炉膛当中,一边炙烤一边发出满足的大笑。高中时无来由地从教学楼一楼走到六楼,将走道电灯开关全部砸坏,之后在周一的全校大会上,诚恳聆听校长大声谴责不良份子破坏美好校园,同时表现得义愤填膺痛心疾首我见尤怜等等等等等。
  
  但是这一切都不如杀人。
  
  我想。
  
  只要两秒钟,一个热乎乎的玩意,一个百把斤的东西,一堆美或丑的肉,一个父亲一个儿子一个妻子一个女儿一个歌星一个商人一个领导一个农民一个百无聊赖的闲人,一个年度工作积极分子,一个靠救助金苦苦打拼直至成功步入上层社会的精英,一个正在策划一宗大案的巨盗,一个红杏出墙正在和老公闹矛盾的妻子,一个整天除了手淫就是上网看他妈玄幻小说玩他妈网游的混蛋大学生,就全都得完蛋。
  
  包括年度积极奖金、分期付款的房子、为抢银行准备的枪支、对老公无聊的负罪感、还有塞在床下沾满干涸精液的手纸,都完蛋了。
  
  这就是杀人的魅力,两秒钟的行动可以毁灭数十年的努力。
  
  可惜我不敢。
  
  就算我敢,我也不愿面对随之而来的法律责任和社会舆论。正如大街上无数美女走过却都没有被我强奸——因为干这事儿的成本和所得完全不成比率。我不能为了一时爽快就后悔终生。
  
  而就操作层面来讲,杀死一个可怜兮兮的老太婆未免缺乏美感,而那些面目可憎孔武有力的目标又非是我能力所能及。
  
  好吧,退而求其次,我坐在电脑屏幕前面,狠狠敲击键盘。
  
  我知道有很多朋友已经在电脑里杀了很多人,可是恕我直言,杀得实在不够爽快。一个超级魔法远古禁咒下去,十几二十万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之相对的是正面角色的死亡——这些家伙总是衣衫整洁一尘不染慢慢倒下,同时大发豪言壮语,若是女性角色就得再加个主角拥抱临死吻别大地震动晴空暴雨之类。
  
  这是死人吗?
  
  死人,就是七窍流血、眼珠暴开、头骨碎裂、脑浆溅射、喉管外挂、脊椎脱出、开膛破肚、心脏捏扁、肋骨倒刺,其他脏器流满一地,同时还得屎尿齐流,并辅以大量血浆伺候。
  
  杀人也千万不能用什么魔法、仙家法宝,那都是娘们儿用的玩意。男子汉用什么?《半条命2》告诉我们说,钉钩!《德州电锯杀人狂》告诉我们说,链锯!《未来战士2》告诉我们说,六管加特林机关炮!张大牛告诉你们说,用手、用脚、用牙齿、用锤子、用筷子、用牙刷、用订书钉、用球棍、用板凳、用你电脑后面乱七八糟的电线、用显示器、用机箱……因为现在是杀人,不是拍大型古装神怪武侠大戏,OK?
  
  为了给这件事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这个故事选择的被杀者是,丧尸和日本人。
  
  我喜欢看恐怖片,主要是那种消耗数吨番茄浆的美式恐怖,每当看到无数千奇百怪面貌狰狞的丧尸将弱小无助的男女主角各色人等团团围在某个并不坚固的堡垒,就会乐不可支不可自己,然而结局却总是让人失望——丧尸们既没有将主角碎尸万段饱餐一顿,主角也没有将丧尸全部杀死杀到血流成河惊天动地遮天蔽日,而总是可耻地以逃跑告终。印象里唯一的例外是《群尸玩过界》,主人公一览众尸小一往无前一心一意一根筋跳到底地杀丧尸,杀杀杀杀杀杀杀,虽说用的武器有点不太爽快,总算为我们后来不幸的主角们树立的榜样。只可惜他似乎后继无人,后来的白痴们在看到丧尸吸血鬼狼人鬼魂怨咒的时候还是大呼小叫惊惶失措夺路而逃,毫无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我想告诉那些导演:这、很、不、爽!
  
  试想——那么一大片行动缓慢面目可憎,口中还不时怪叫的玩意,如果这时候可以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就给他杀杀杀杀杀杀杀杀过去,那该是多么爽爽爽爽爽爽爽!
  
  既然都他妈是假的,为什么不让主角变成一泡烂屎,为什么看到僵尸要逃命?为什么不怪笑着迎上去,掏出丧尸们的牛黄狗宝?
  
  有个警察外号叫“杀通街”,有部电影叫《杀出个黎明》,我就想“杀通街”,“杀出个黎明”。
  
  很想很想。
  
  所以就有了这个故事。
  
  ×××××××
  
  上面这段话写于05年初吧……这个故事自04年10月份写起,到那个时候,差不多写了七万字。有朋友反应说:“OK,动作戏很多,剧情也还算紧凑,可是丧尸在哪里?”(因为当时的书名里带一个“尸”字)。我想其他读者可能亦有此一问,所以写了这段话出来,叫读者不要着急。
  
  可是没有料到,过了年,就是实习,在一个鬼地方干了三个月,然后写毕业论文,呃,或者说“借鉴”毕业论文,和同学喝酒打屁,在校园里无所事事地幽游,带着惆怅的心情品评大一美女,随后各奔东西。
  
  工作正没着落,有朋友介绍到家乡附近一个小镇上班,待遇虽和民工朋友相仿,工作终归轻松些,于是便去。去了之后发现,单位附近网吧极远,环境极差,自己囊中羞涩,亦买不起电脑。是以拖拖拉拉,短短五十万字的文,居然搞到现在。
  
  不过总算是写完了,也算对自己、对读者有了个交待。
  
  现在看来,上面那段话未免太多幼稚轻浮,也没有切中故事的中心,不过终归是自己写的,权且留着,也叫人得个乐子。
  
  请阅读正文。
  
  
  
  
  楔子上
  公元二一三九年五月十一日
  
  大汉国甘肃巴丹吉林沙漠地下一百米
  
  军方二一零四基地
  
  “你也够格做地狱任务吗!”
  
  随着炸雷一样的喝声,展教官步法逼近,瞬间劈出三刀,木刀咆哮之声,如鸣雷裂空,久久回荡不息。
  
  他的刀招力强如虎,头一刀已叫我双肩麻痹,虎口刺痛;第二刀下来,更令掌中木刀几乎脱手,手心好似握着一支烧红铁棍,灼热无比。我的刀术虽然未经太过系统的修行,平常和七八个士兵格斗总还绰绰有余,可又怎是展教官的对手?要知道从九岁正式接触格斗技巧以来,我一直都是在展教官门下学习的。
  
  但是,我有绝不能败的理由啊!
  
  眼看他势大力沉的第三刀当头劈来,我顾不得双膝在刚才的格斗中损伤严重,猛然发力,将腿肌、腰腹、胸口、肩胛、手臂的力量贯作一线,木刀朝上挥出。我从未将这记斜上斩发挥得如此流畅,木刀似乎在身前留下了一道灰色的扇面,连震动空气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已架住展教官的劈砍。
  
  展教官力量虽大,也不一定劈得下来,更何况我的用意在于借助展教官下砍的力量,顺水推舟,以攻代守,切向他的肩胛,所以上斩同时跟进两步,再发一股力,准备当刀遇到展教官的大力劈斩之时,即刻下扫。
  
  这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木刀刚一触到展教官的刀锋,我便知不妙。按说他这一记石破天惊的下劈和我破釜沉舟的上扫相触,其力可想而知。然而只有“叮”一声脆响,手掌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阻力,便轻易将展教官的兵刃格开。
  
  虚招!
  
  这一记全力施为,力道何止万钧,展教官的木刀被我震地往空中荡去,人也微微往后退了半步。他身高臂长,这半步正好适合他展开攻击。
  
  黑色的木刀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如一张绷紧的劲弩般折在身后,突然自下而上挑出,等若以肩胛为圆心,画了大半个圆圈。
  
  只用了一刹那。
  
  我全身力道无处释放,正说不出得难受,见他后退即知另有杀招,只好硬生生止住上劈的力道,改为冲前下砍。这一招使得不三不四,拖泥带水,连自己都暗呼糟糕。
  
  我的刀在他肩膀上方,距离较短,而他的刀要从自下而上劈中我,路程太长。
  
  现在就比比谁快了!
  
  “啪!”双手一辣,他的攻击目标居然是我的刀!这一下子纯粹比斗力量,可是他的刀挥过这么长距离,力量早已达到顶峰,我却是仓猝出手,当然及不上他。木刀一下子脱手而出,朝天空飞去。
  
  视线自然而然地随刀移了一移,随即便晃动起来,下颚吃到了展教官的绝招“骨术”!
  
  那是一种透过肌肉,直接震荡骨骼筋络的杀人招式,平时对练也不常使用,因为中招之后起码有一个星期不能作剧烈运动,后遗症太大。今天,展教官也动了真怒吧。
  
  我整个人飘了起来。因为脑部被震荡的缘故,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又中了招,没有一丝痛觉。只知道最后落到了像海绵一样柔软的地面,头顶高处的大灯则如同九千个太阳一起燃烧。
  
  我被光亮推入黑暗……
  
  ※※※
  
  我叫方平,隶属于由西北战区司令部投资建设的“沙虎”保安公司,从九岁进入公司算起,已经干了八年特工了。
  
  以保安公司的形式将退伍军人和其他优秀人才统合起来,形成强大的战力,去执行军队无法直接出面完成的任务,这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世界各国通常的做法。我的父亲原是西北战区司令杨少昌将军手下一名突击队长,甚得将军信任。只是因为一次保护行动中,决策失误,导致将军年仅三岁的孙女惨死敌手,这之后,便遭到了冷落。
  
  本来,父亲应该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将军念在他昔日有功,只是开除军籍了事。父亲自觉心中愧疚,主动要求进入保安公司,为杨家做事。
  
  直到这一刻,父亲仍然像个男人。
  
  但是他不该把自己的责任,往孩子的身上推。
  
  我并未亏欠杨家什么,但从刚刚开始观察这个世界起,陪伴我的就是匕首和枪械。我认识的第一个字是“忠”,第二个字是“杨”。
  
  当父亲在南方的丛林里被轰烂了脑袋,装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送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执行过五四级任务,为杨家杀了十一个人,也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三个弹孔和两道刀疤。
  
  够了。在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我对自己说,无论是这个魔鬼把你生出来的恩情,还是杨家给你饭吃,给你住处,这些都已经报答完了。从今往后,去他妈的吧!
  
  可笑的是,就在这句话说过之后三个月,我却要挑战难度值在99%的特级“地狱”任务。
  
  因为并非军队建制,公司属员的出勤也采用可供选择的六级难度任务式。除了每年必须完成特定的几个任务以保证自己级数和薪水之外,其他公开任务均可依自身能力进行选择。按我目前的级数,每年只要完成三件五级任务或者一件四级任务便算过关,当然若是不知死活要挑战更高难度的任务而又通过了审核,那也是自己的事。
  
  我有不得不挑战特级任务的理由。
  
  我唯一的亲人,我的阿妈,在半年前查出患有一种罕见的脑部疾病,经过三次开颅手术都无济于事,病情反而恶化,到现在已经整日昏迷,依靠人工循环装置才能生存。据陆军医院方面介绍,目前国内几乎没有地方可以医治这种疾病,只有陆军第四研究所可能拥有这方面的技术。我联系过第四研究所,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他们并不向社会提供这种医疗服务。
  
  我知道第四研究所主要由西北军区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也曾想过去央求杨少昌将军。可我只是杨家的一个小小私兵。就连他的秘书,亦不是我这个无名小辈可以拜见的。
  
  我只能依靠自己。机会很快出现。
  
  “陆军第四研究所提供,非战斗性特级任务,困难度最高,酬劳面议。”
  
  当这条信息出现在电脑终端之上,我狂喜之情无以复加——假使完成如此高难度的任务,要求他们进行一次手术并不过分。那么,阿妈也就有救了。
  
  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不能失败,绝对不能!
  
  
  楔子中
  我被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重重地摔出七八米远。这回总算可以感觉到一丝迟钝的痛意,好似一捆麻绳,自骨头内部将我抽紧。眼前也有了模糊的景象。
  
  “你真他妈不知死活!知道地狱级数的任务是什么概念吗?老子唯一一次参加难度中下的一级任务,去十七个兄弟只回来了三个,三个啊!老子这么辛辛苦苦一招一式训练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去死的!”
  
  展教官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拉离地面,左右开弓给了我几个扎实的耳光。我感觉脸上有些湿热的东西流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
  
  “教官,你打吧,打够了,放我去报名。”
  
  “酬劳是要完成任务之后才会支付,你个屌毛都没出齐的小屁孩儿想要完成?门都没有!我答应过你爹,不能看你去死1
  
  我微微睁开被他打得肿胀的眼睛,看见他的胸膛急促起伏,脖子挣得通红,那条从背后纹到胸前的红龙也须发怒张,张牙舞爪。
  
  “就知道你小子是为娘,傻!你娘要是会说话,也这么骂你,傻!糊涂!不知轻重!把衣服穿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他的话一点也不容人推辞,可是我却完全猜到了他的想法,苦笑道:“教官,你是想替我去报名吧?它可只招二十岁之下的人员完成……不用,不用多说了,今天哪怕你把我的两条腿全都打折,我爬也要爬去报名。那他妈是我妈啊!”
  
  他看着我:“妈的,那我只好把你的手脚全都打断了。”
  
  教官把我丢在一旁,抄起地上的木刀,他慢慢朝我走来,手臂手臂。
  
  “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子,我甚至都不想管你的死活。可是我他妈不能让你娘没有儿子送终……谁?”
  
  训练馆的大门突然打开。我晃了晃脑袋,凝神看过去,原来是负责教授我各种非战斗类技巧的王老师。
  
  所谓非战斗类技巧,指的是间谍、刑求、自杀方法等等辅助技术,王老师年近六十,是基地里德高望重的前辈,早在三战时期就已是全军级别的战斗英雄。
  
  王老师用双手转动轮椅的轮子,慢慢转到我们面前。他的左半边脸坑坑洼洼,布满细碎的弹片,又青又紫,右半边脸虽然老皱得就像枯树皮一样,终究要好看一些。
  
  “展定鸿,你做什么!”
  
  王老师坐在轮椅上,比展教官矮了半个身子,可是这一声喝出来,他的身形好像一下子高大起来,泛出一股无形的气势,压迫得展教官也不得不低下声音,道:“王老,小方准备去申请那个特级任务,这还不是送死?”
  
  王老师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道:“让他去。”
  
  展教官愕道:“王老,您怎么这么说?”
  
  王老师摇头道:“没有用的,定鸿。小方的武技是你教的,你最清楚他适不适合申请特级任务;他做人的道理是我教的,我王彪教出来的学生,绝对不会放着自己的老娘不管。小方,站起来,去做你想做的事。”
  
  我忍住浑身刺痛,颤巍巍站了起来,跟在王老师身后慢慢走。展教官迫于王老师的威势,不敢阻拦,只是在我后面大叫道:“你会死的,你他妈铁定会死掉的!老王,你叫他去送死,我们怎么对得起老方?”
  
  训练馆的大门在身后关闭,将他的声音切断。
  
  我又痛又累,用手扶住王老师的轮椅握把支撑着身体,要不是这样,随时都可能倒地。
  
  “王老师,谢谢。”
  
  他扫了我一眼,淡淡道:“我并不是支持你的选择,我只是支持你做出选择。可是有一条,记住,当你做出了选择,就要承受所有的后果。看看我的腿——”
  
  他没有腿。
  
  见我疑惑地望着他,他微笑道:“二十年前我做过一次选择:我有三名战友在敌人手上,敌人准备在我们面前把他们杀掉——这当然是一个陷阱。我面临的选择是,要么不去管他们,眼睁睁看他们死掉;要么和十二名战友冲出去,去搏一搏。”
  
  “您搏了。”
  
  “是的。十二名战友全部死去,连同被俘虏的三人,再加上我的两条腿一个肾和一枚睾丸。不,不,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冲动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如果我们按兵不动,那么我们也许能够击杀更多的敌人,而不至于白白喂了秃鹫。更何况你面临的危险要大得多,到头来一场空,那也不是你母亲想要看到的。对吗?”
  
  “对。”
  
  “好,现在告诉我,你还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搏吗?”
  
  “是。”
  
  ※※※
  
  测试出乎意料的顺利,也许因为根本没有几个人报名的缘故,又没有进行通常的战绩考核等等,只是给我进行了全面周详的身体检查,此外特别检查了我的政治背景,并且做了大量心理测评。
  
  可笑的是,我被作为根红苗正、忠于军方的最佳人选,在政治审核中的得分高达97%。
  
  天知道我是多么愿意一拳打爆杨少昌的头。
  
  期间,我也知道了这个任务的内容是作为实验体参与第四研究所正在进行的一项及其危险的实验。具体的内容没有人愿意透露,只是知道主持这项实验的洛贵之博士被称为“狂人”。
  
  ——就我私下了解,这种实验通常都由死刑犯作为实验体,不知为什么这回却要动用准军事人员。不过只要他们同意为我母亲进行脑部手术,那就只管在我身上胡乱开刀吧。
  
  到了八月四号,测试通过,我正式接手这项任务,研究所方面也开始为我母亲办理转院手续。十二号我和展教官、王老师告别,展教官喝得酩酊大醉。
  
  十三号,我被研究所方面人员实施催眠,乘坐直升机带至神秘的第四研究所。
  
  从被催眠的一刻起,便要和过去的一切告别了。
  
  ……当我逐渐醒来,发觉身处一间杂乱无章的办公室,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头顶吊着一架老式三叶电扇,有气无力地转动,往下洒落大量灰尘。
  
  这里看来就像一间普通国营企业的废弃办公室。
  
  我正不知所措,从面前办公桌上小山一样堆满的书籍文件当中,突然探出一个下巴尖得像老鼠一样的中年男人,朝我点点头。
  
  这便是“狂人”洛贵之了?我勉强笑了一笑,挺直身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沙虎保安公司七级保安员方平向领导报道!”
  
  这人好似吓了一跳,往后急退半步,他身后本是座岌岌可危的书山,不小心碰到,哗啦啦倒塌下来,扬起一片灰尘。
  
  我心中诧异,却不敢说话,他咳得厉害,挥手示意我坐下。自己手忙脚乱来整理这堆书,忽然又“噫”了一声,自书堆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拍去上面的灰尘,翻了两页,叫道:“啊哈!老是找不到这本《遗传史论》,怎么放到书堆里去了?”
  
  只见他从书页中间抽出一条书签,就坐在书上,埋头看了起来。
  
  我原道他看上两页,总会来和我说话,未料到这一看便是半个钟头,开始还偶尔咳嗽,后来简直没了呼吸。
  
  我大感尴尬,装作不注意,将桌上一部大词典往地上一扫,发出砰一声响。这人茫然地抬起头来,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啊,你是那个方……平?对,方平!”
  
  把书签小心翼翼地挟好,这人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方平,知道返祖现象么?”
  
  我又是一愣,摇了摇头。
  
  他很可惜地“哦”了一声,点头晃脑道:“遗传学是一门玄妙的学问,有趣得很,有空应该多研究研究。返祖现象是指有的生物体偶然出现了祖先的某些性状的遗传现象。例如,双翅目昆虫后翅一般已退化为平衡棍,但偶然会出现有两对翅的个体。返祖现象在人群当中并不罕见,平均每一万名胎儿当中就会产生两例,较常见的诸如全身被毛或者天生长尾,对于这种现象,现代遗传学有两种解释:一是由于在物种形成期间已经分开的,决定某种性状所必需的两个或多个基因,通过杂交或其他原因又重新组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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