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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婚期(军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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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远一脸坦然的面对着平山事件的受害者家属,坦然接受了第一个率先向她发起的攻击。
“够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袁远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从坐位上冲过来一个身材壮实的女人,照着她的脸就一记耳光煽过来。
虽然事先袁远对这样的结果已有预料,但巴掌真的落在脸上时,她故做高傲的心还是重重地痛了一下。爸爸,坐在离她还不到三四步远的爸爸,竟然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寒冰表情,即没有上前阻拦也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劝阻!
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脸上,但心口的痛,却比那一掌的份量更让人难以承受。
女人的巴掌,是个投石问路的伎俩,一直忍着怒气不敢言语的其他人,看到林震和宋佳两人对此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之后,于是这帮向来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们便再也不顾忌自己所谓的修养和素质,争先恐后的跳起来个个象泼妇般的扑向袁远,抓着她的头发,揪着她的耳朵,拧着她身上的肌肉,连骂带打,手脚并用,对用双手紧护着脸部的袁远展开了一轮惨绝人寰的人身攻击。
袁远虽然有一米七几的身材,但在一帮人的围攻下,没有做任何抵抗,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个,被人拥在中间撕扯踢打,直到被人推倒,被一帮高跟鞋子狠狠地踩在身上,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只是坐在林震身边的林楠,却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休克的样子,被宋佳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是止不住的浑身哆嗦不止。
按照袁远的叮嘱,与平山事件无关的人,一概不能参加,即使是叶家的人,也只能退到二进以外的大厅外等候,所以屋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叶绍等人一点也不知情。
坐在屋中一角的林震,从始至终,甚至看着袁远被人暴虐的撕打,都没有站出来说一句话没有发半个声音,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双手紧紧地握着。
残暴的撕打,待续了十几分钟后,不知是哪家的男主突然一声狠历,喝止了愤怒的女人们:“不要再打了,这样会打出人命的。”
女人们或许是真打累了,或许是真的害怕再这样打下去会真的闹出人命,停住手,整理好各自的妆容和情绪,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再次回到了高贵矜持的阔太太状态中
“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说说,对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该如何处置?”不知是哪家的女人,气哼哼的一个尖嗓门发出刻薄的声音,屋子里,顿时冷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回到了一直铁青着脸没有说话的林震身上。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袁远浑身痛得象要散架了似的,耳朵也跟着嗡嗡直响,任何的声音都听不清楚。脸上,不知是哪儿被抓破了,有血流下来,盖住了眼睑,滴到嘴角,在唇上停了一下,腥腥的,带着一丝丝的甜腻。
袁远强挣着,支撑着尚存一息力量的身体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踱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震面前,用低微而柔弱的声音,道了一声:“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今天,压在我心头的这块石头,终于,可以卸下了。”说完这句话,她的眼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叫做温软的东西,冰冷,淡漠,让她这副狼狈不堪的形象,刹那间揉入了狠绝和凄凉。
亲情,也不过如此!
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依旧还在愤怒中的男男女女们:“五年了,积在心头的怒,今天让大家暄泄出来,也算是我对所有当事人的一丝愧疚和补偿,至于要我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我希望让法律来做出公正的裁决,就不用大家费心了。在此,我还是想对大家说声对不起。”她的话声音不大,但每一句却都逐字逐句的吐出来,清清晰晰的烙在每一个人的心里,尤其是她神色中的冷漠,更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震颤。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之前那个最先动手的女人突然跳出来,抓着袁远的礼服最后连接着的一条布丝,“唰”地一声撕下来。
高贵而矜持的宝石蓝,眼看着就要从身上落下的瞬间,林震突然起身,一个大步跨到了袁远的身边,大手一伸,将她受伤的身体推向一边的沙发,转身对还在张牙舞爪的女人发出一个狠咧的声音: “不管她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法律都会做出公正的裁决,如果今天你们谁还想伤害她,那就准备好从这儿被横着抬出去。”
林震的一句话,顿时将屋中所有人惊呆了。他们原还以为,林震一语不发地坐在那里,是想坐山观虎斗,从心底里,是真的不待见这个女儿的……可谁也没想到,这只沉默的老虎居然会发威!
可是,刚刚袁远说什么了,她不是说与林震没有血缘关系吗?她不是说她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吗?一个孤儿,值得林震这样不顾大家情谊的去呵护……
坐在大厅里一直没有参与撕打的男人们心里忐忑不安。五年前的平山,那起事件虽然因为极其恶劣的乱性事件而惊动了整个浦宁,但在那起事件中,他们的子女也并不是没有错的。后来警方的调查显示,当时酒液中的催情药含量,根本不至于致人神志错乱。而且后来警方放弃调查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当时收到了十几封属名平山知情人的信,要求警察放弃对此事的调查,给他们留一份自尊。
事情如果不是肖宇的自杀,也许早已被他的忽略了,可今天,旧事被人重提,窝在心里的那股气,发泄一下也就完了,却没想到,这样毫不顾忌后果的发泄,会让他们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一帮愤怒的男女如何的被林震如虎啸般的声音震慑住,之后悻悻地离开,袁远全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个疾如旋风的身影突然窜过来,抓着她疼痛的早已麻木的肩,一个用力,将她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头重重地在沙发靠背上撞了一下……
☆、第 108 章
醒来时,袁远发现自己在一间并不算很宽阔的房间里,一张足够能容纳她躺平的沙发,虽然柔软,但浑身上下,却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
房间的一面墙壁被整齐的书柜占据,里面林林总总,全是军事战略和金融方面的书箱,前面一张暗红色的办公桌,电脑的显示屏还开着,看样子这间书房的主人刚刚离开不久。
袁远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圈,虽然看不出这是谁的书房,但从整个书房的整体布局来看,这个人在叶家的地位肯定是低不了。掀起低垂的纱帘一角,袁远向窗外的院子里瞥了一眼,熟悉的景物让她断定,这个地方是她昏倒前的那个地方,只是换了个房间而已
已是下午时分,可能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去了前面宴会,也或许许多人已经离开了,此刻的这个院落,竟然格外的安静。
好在自己的手包还在身边,里面的电话也安静地躺在包包里。
几乎一整天,没有任何来电和信息。
身上的礼服几乎已经破烂不堪地从身上落下,如果不是肩膀的地方,有一处面料还结实的坚持着,恐怕此刻自己的身体已经呈透明的了。
袁远将沙发上的毯子拉起来披在身上,给平姨发了一个短信。
虽然不知道这间书房是谁的,虽然不知道叶绍会不会如愿跟爸爸谈妥了逸辰的事情,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逸辰,他是叶家的孩子,私生子,但是一直以来,却从没听他亲口提过这个家。甚至在欣辰大肆对这个叶家发表他的过激言论的时候,都从没有插过话为叶家早辩一句或是附合欣辰对叶家发几句牢骚。凭直觉,袁远猜想,有关于他自己的身世,其实逸辰很早就知道,孟家的人也都是知道的,除了欣辰。
怪不得逸辰从来都是那样一副淡漠寡欢的性格,原来这种不可告人的身世,让他从小就存着一颗自卑的心!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爸爸对逸辰与林楠的未来志在必得,如此林楠得不到逸辰,依他现在手中掌握的证据,宁可把逸辰毁了吧!
清楚的记得昏迷前,面对那些愤怒的攻击者,爸爸脸上的冷淡如冰……
那种残酷的场面,即便是一个有血性的局外人,也是会伸出一把援手为她说几句开脱的好话为她解解围的吧,可是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尚且淡漠如此……
此刻的袁远,对于亲情这个概念,已经绝望到了极致!其实打从开始,爸爸就是不乐意接纳自己的吧,可是那时的自己却满心欢喜的以为留在父亲身边,便可以得到属于亲生父亲的爱!
一个荒唐到了极点的思想,是该到清醒的时候了。
平姨很快回了短信。
虽然杜川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失去丈夫的信息平姨也很着急,但表面上,她却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泰然自若。
“放心吧大小姐,他不会有事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况且国内治安比国外要强好多,他没那么容易会出事的。”
听了平姨的分析,袁远这才心宽了一些。但是,人是被逸辰他们带走的,如果他们部队真的要拿杜川要挟舅舅做什么事……这似乎也不太可能。
逸辰他们的部队能查出杜川与舅舅之间的关系,难道就查不出她与舅舅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要找个人做人质的话,她不是比任何人都更合适么?逸辰他们怎么单单会选择了杜川?
房间里开着暖风,但十月份的开气,况且袁远的心情不佳,虽然身体被严严实实的包在毯子里,她还是不由地哆嗦着身体,上下牙之间嗑在一起,时不时地就发出得得的声音。
门被轻轻的推开,紧接着,叶绍那高大的身影脚步极轻的踏进来,当看到包裹在毯子里坐在沙发上的袁远时,浓黑的眉头不由地拧了一下,然后才再次绽开:“醒了?”
袁远没有回答他,只是瞅了一眼依旧还开关产主屏的电脑:“这儿是你的书房?”
叶绍拿起桌上的摇控器,重新设置空调的温度,背对着袁远,嗯了一声,“叶家还没有人知道这时发生的事情,刚刚那些人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回去了,所以只能委屈你暂时在沙发上躺一躺。你爸爸说你的头在沙发上碰了一下,等一下有人会送衣服过来,然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叶绍和孟逸辰都属于那种话不多,但话锋犀利的人,只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说清楚。但她骨子里,对这个人还是没什么好感。
“谢谢,不用了,一会儿有人会给我衣服来,你交待一下门口的保卫,放她进来就行了。”
叶绍没有回复她的话,但是却盯着她盯了那么几秒,眼神中带着探究和疑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今天做事这么蛮撞。”他想说,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把自己逼上绝路,但是这话中带着明显的关心,他咽了回去。
虽然袁远身上的确有令人生怜的地方,但对她关心这种事,还轮不着他。
袁远却笑了,嘴角一抻,笑容悲凄而勉强:“这有什么不好的,林震对我这个女儿彻底失望,我这个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要说孟逸辰,就是林孟两家的人以后会不会再待见我都两说。所以,少了我这个拌脚石,林楠跟逸辰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秦晋之好,有什么不妥的。”
“如果逸辰在跟前,他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叶绍倒了杯水递给袁远,自己则坐在直对着沙发的办公桌一角上,随意的点了一枝烟。如果不是相貌上的差异,袁远竟然觉得他将烟夹在指缝中的这个动作,与孟逸辰倒有几分相似。
“也许吧,但现在不同了,有这样一段过往的女人,换了谁都会避而远之。”袁远的话说得悲观,但叶绍却极不苟同的付之一笑。
“你们女人都很幼稚,头脑也过份简单。袁远,不是我说你,其实,你对逸辰的了解,还没我对他的发解多,单就这一点,你这个赌注就下错了。”
袁远回眸,视线在叶绍脸上停住。这张脸,虽然生各不如孟逸辰那样俊雅,但在男人中,也算得上是很酷很有型的了,但处处外露的霸气,时不时的就给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压抑感。
“哪里错了?”袁远只轻轻的问了一句,突然看到叶绍的手伸进了西宁的内袋里,然后将发出轻声嗡响的手机抓出来,“喂”了一声,听对方讲了几句什么,然后将视线转移过来,投到袁远的身上。
“外面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叫平姨,说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袁远点下头:“让她进来吧,要不,我就这一身出去?”这句赤/裸/裸的威胁,换来的是叶绍的一记白眼。
其实刚刚门卫报告说,门口来了数辆车,车中没有下来一个人,只下来一个象佣人的女人手里确实拎着一个袋子要找人。
叶绍吩咐过去,只允许平姨一个人进来,她手中那个令人紧张的袋子,过安检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门卫才松了口气,派人将平姨一路领进了袁远所在的这所小院。
一看到袁远身上狼狈不堪的礼服,平姨瞬间就慌神了,吓得赶紧垂下头,惊恐的呼了一声:“大小姐。”
袁远朝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平姨这才注意到了背对着门站在窗口的男人身影,一双刚刚还交握在前面的手蓦地松开。
“平姨。”袁远及时的一志制止了平姨接下来有可能采取的行动,用眼神扫向站在窗口的叶绍的背影:“叶公子,我要换衣服,可不可以给个方便?”
叶绍转过身来,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皮眸光从平姨身上扫过去,转身离开。
袁远没有再在叶宅做丝毫的停留,换好衣服径自己离开了叶宅。
叶绍早就等在门口。当袁远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大门口,一辆银色跑车便从一旁开出来,静好无声的停在了她的身旁,露出叶绍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上来吧。”
袁远停下,犹豫了一下。
“现在叶家上上下下和参加寿宴的人都知道叶家的老六和林家的九妹在拍拖,而且两人关起门来厮守了一整天,现在你就这样一个人走出去,让外人怎么想?”
“你。”袁远这才如梦方醒,叶绍哪里是真的想捞孟逸辰,分明就是设了一个套,等着她往里跳。被人摆了一道,心里的怒气顿时就涌上来,刚想抬脚朝叶绍的跑车招呼过去,却不料叶绍就象从她眼神里读懂了她的心思般的笑了,笑的很无耻。
“别太高看了自己,下套网你进我的圈子?不是我损你,说真的,你的魅力还真不够,也就孟逸辰那货能看得上你,拿你当盘菜。”
叶绍的话虽然更令袁远抓狂,但林起对她有企图来,他的这翻陈述还是让她很放心的。所以,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路上,袁远窝在叶绍舒适的跑车里闭目养神,再多连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直到车子在袁远的宿舍门前停住,袁远正准备下车,叶绍才开口:“如此甚好,为了逸辰顺利出来,我还得再委屈几天,上下班接送你,然后陪你一起看电影逛街。我的时间有限,你最好列好一个日程表出来交给我的助理,否则我还真排不出多少时间来陪你耗。”
叶绍的话趾高气扬,可袁远不是初涉世事的小女孩,才不会轻易就着他的道。嘴角一扯,绽开一脸的笑容,对上叶绍的无耻:“日程表就不用了吧,从明天起,直到逸辰安全回来,我会请长假,每天有二十四小时的空闲时间,我希望有十二个小时你可以陪在我身边。”
原以为叶绍会被她的这句话吓跑,却没想到叶绍的无耻劲上来,简直是人神共愤的,那张算不上英俊却极有型的脸上顿时花枝乱颤,一张口,就露出一口恶心人的白牙花子来,“每天十二小时吗?好啊,晚上下班我会准时出现在你面前,清晨会准时送你回来,十二个小时的夜生活?麦嘎嘚,我会被你炸干的。不过为了兄弟,我也认了。”说完,还不等袁远气得跳起来,一脚油门,精巧的跑车已嗖一下从面前窜出去了。
天阴下来,丝丝冷雨夹着细细的雪花落下来。
袁远支走了平姨,也没再让后面的保骠跟上来,一个人去了泉山公园。
初来浦宁的时候,她很喜欢这个公园。从山下到山上,总共九百六十级台阶。山不陡,沿阶而上,眼到之处,皆是公园呈现在面前的人造美景,但是袁远运独喜欢分散在台阶两边的泉。
从山下到山上,山不陡,台阶也不陡,大大小小统共八个泉眼,春夏科冬不停地往外冒着汩汩的清澈泉水,不管心情多坏,在这样的泉水旁待一会儿,都会顿觉神清气爽。
时间已尽黄昏,公园里已经开始了清场,但袁远逆着下山的行人上山,看到眼时的泉水,心中却再也没有了往日欣赏这番风景时的怡然。
亲情,是她决定回到这个城市的唯一籍口,虽然爸爸对她的太度一直都不明朗一直都很模糊,可那必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袁远敢于面对所有困难的助力,是她爱的基础。虽然从不肯承认这种若即若离的父女关系是爸爸一直对她的身世心还不着疑虑,但真的要面对这一刻,真实的切身感觉到失去的这一刻,内心这种孤单无依无处着落的空虚感,还是让袁远产生了恐慌。
失去,就这样失去了吗?
爸爸,家,不家逸辰?
在叶家,当她决定面对着曾经的受害着来承担下所有责任的那一刻,在心底就已经做好了最终失去逸辰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心里怎么会感觉如此的痛,如此的痛……
伴着阴雨,天其实已经黑下来了,可是袁远的世界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光明,一片灰暗,甚至早已感觉不到了身边的环境,沥沥小雨伴着细碎的雪花,越来越寒冷。可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了。
电话紧紧的握在手中,这个时候,其实她很想找个人倾诉,可是握在手中的电话,储存在里面的号码一遍遍地翻过去,又翻过来,却不知道最终可以打给谁,这个时候,不知道可以与谁共同承受此刻的失落和疼痛……
脸上的泪水一层层地涌出,又一层层的流失。雨夹雪落在肩头,将她那件桔色的薄呢风衣打湿了一片,可她却全然不知,坐在台阶一侧的石礅上,背后倚着一颗百年古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人在哭过之后,很容易犯困,更何况从上山到现在,袁远的眼泪从来就没干过,即使是泪水快要枯竭,但声带中却依旧止抑不住的抽泣着,让她即使睡熟中,身体也带着抽泣的节奏。
身边的世界,完全在一片静谧的落雪中,就要那刚刚落下一层薄雪的台阶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的衣装,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地走近。最后,蹲下来,看着她熟睡的中依旧带着泪痕的脸,眉头痛苦的拧了一下。伸手,想替她拭干残留在面颊上的泪痕,可伸出的手,就在接近她肌肤的瞬间,犹豫了一下,又蓦然停住。头低下,近距离地凑过去,极小心极小心地伸贴近这张细腻如玉的脸,一张薄辰轻而又轻的贴上去,吻在那抹未干的泪痕上。
袁远似乎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就在他的吻落下时,身体蓦地颤了一下,然后口中含糊不清地吟咛了一句:“逸——辰。”
身边的人,象被这句话烫了一下,刚刚还小心翼翼垂在一侧的手,此刻毫不迟疑地伸出来,将她的整个身体环在怀中,坐在石礅上冰凉的身体,随即跟着这股力道飘离了地面。
温暖,将袁远从里到外的包裹于其中。可是视线里的这个人,气息感觉很熟悉,但是看不清他的脸,总感觉是一个极不真实的存在。
有一只手正在透过她衣服极薄的面料伸向她前的柔软。袁远蓦在惊了一下,这次,这种惊粟的感觉如此清晰,她确定自己是清醒着的,也更确定此刻向她展开攻击的这个危险人物——叶绍!
一着急,叶绍这个名字带着极度的颤音就脱口而出。但是,下一刻,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与叶绍有着几分相似却比叶绍妖孽危险百倍的脸。
孟逸辰?
“逸辰?怎么会是你?”刚刚从睡梦中惊醒,想不到其他的词汇,一开口,竟然说出这么一句白痴话来。
孟逸辰正带着她身体的手,蓦地一紧,扣住了她腰间极柔软的那一块,语气中满满的带着危险的怒气:“你希望会是谁这样抱着你抚摸你?是叶绍吗?”
袁远眼眸里的惊恐还来不及让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自己的身体便象鱼儿一样的从孟逸辰的怀中滑落,浑身□地落进了水中。
一个木制的浴桶,是袁远不熟悉的环境,但是水温不高不低,极其的舒服。
袁远心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即使是这样舒适的水温,她也只是在里面象征性的扑腾了几下便爬出来,一伸手,够着旁边的浴袍,不管不顾地往身上一套,连头发都没顾上擦,带着一身湿的就拉开了门冲出来。
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孟逸辰,而听到的都是坏消息。甚至今天,叶绍都还在为如何营救他费尽心思,却没想到,他却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
不管之前他做过多少不可原谅的事情,也不管之前他有多么的可恶有多么的恶劣,此刻能够看到他好好儿的,平平安安的,对袁远来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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