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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爱无岸(出书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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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可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姜允诺忽然转身问言兮萝,“你去哪儿?”。
  言兮萝愣了一下,“陪许可去医院啊,怎么说他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哦,那可得谢谢你了”,姜允诺点点头,“他从小就特调皮,我老早就想收拾他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怎么和你在一起就变这样了?你看看,还真他妈的挫”,她没好气地捏捏许可青紫的下巴,接着又嘟哝了一句,“至少十四岁之前没这么被人打过……晚了回家不方便,你去学校招待所吧,没钱我这儿有”。
  言兮萝没想到她会唱这一出,一时钉在原地跟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允诺心说,我这还是压着火呢。
  她不知道这无名之火从何而来?是作为姐姐,还是其他?
  她只是,鼓起勇气赌了一把。赌他在此时此刻,偏向自己多一些。
  可笑之极。
  许可不说话,她就有点沉不住气。
  直到两人上了车,到了医院,他一直都没吭气。好像在和她比耐性,讨厌的男人。
  她挂号拿药跑上跑下,只是不和这个人说话。
  许可坐在那儿,医生给处理脑门上的伤口,创面有多半个五角硬币的大小,从眼旁划到太阳穴的位置。医生摇摇头,“这可得破相了,不过幸好没落在眼睛上,如果有头痛,恶心的症状,就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先好好休息,观察观察”。
  走出医院,他才说,“在附近找地方住,累了”,简明扼要,累倒不想多说一个字。
  他累,是为别人,关她什么事?偏偏她就这么听话,忙不迭的四处张望着找旅馆。
  “这里”,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去。
  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底有四颗星,她不由摸了摸钱包。
  “我的钱只够开一间房”,他抽出银行卡,身份证,她的护照。那个小本本在她看来已经有些陌生了,一直悄悄地躺在他的钱包里。
  许可的样子应该是很落魄的,神色也疲倦,衣服还脏,好歹刚才在医院里洗净了手和脸。就算如此,随意的一个肢体语言,都透着无所顾忌理所当然的气势,很温和的一种傲气,不霸道更不失礼貌。无关外表,财富,年龄,也许只是一种心态。
  这个新发现,让姜允诺再次沮丧不已。对这个人,她已经戴上有色眼镜,怎么看怎么好,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教她怦然心动,细细体味。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很卑微,被动劣势,却也束手无策。
  在他爽约之后,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说,她也不问。
  她要装作不在乎。
  谈何容易。
  两人进了房间,洗漱完毕,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
  背部满是青紫的瘀痕,触目惊心,她不由低呼一声,伸手去摸,滚烫一片。
  “没事”,他趴在床上。
  她拧了湿毛巾为他冷敷。
  他闭着眼舒服的哼了一声。
  “很痛吧”,她问。
  没有回答,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她拨开他额前的短发,在他的眉骨上吻了一下。
  双人床,各占一侧。
  她睡不着,翻身面对他,握住他搁在枕畔的手。
  他戴着戒指。
  心里五味杂陈。
  她起身下床,来到窗前,这个城市仿佛没有夜晚,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室内的寂静恍然与世隔绝。
  如果可以,可以永远这样,死也甘心了。
  他的衣物随意散落在靠椅上,她拿去浴室打算洗掉。五六只小塑料袋便哗啦啦的掉落出来,她弯腰缓缓拾起。塑料袋上印着烫金小字,如同酒店里香皂牙膏的包装宣传。娱乐城还订做避孕套么?她笑了笑,强压住心里的烦乱,从他的长裤口袋里掏出皮夹,把自己的护照拿了出来。

  第45章 遗失的过往

  清晨第一缕曙光无力的斜落进来,他微微睁开有些干涩的双眼,仿佛做了一个喧嚣而混乱的长梦,却感受着真切的疼痛和疲惫。当双眼适应了房间里朦胧的色彩,身体上的一切不适被温暖的幸福所代替。
  姜允诺离着他有将近一臂的距离,整个人蜷在床边,头埋在胸前,手合成拳放在嘴边,看上去像某种啮齿目小动物满怀期待的抱着一粒松子。
  他伸手过去隔在她的嘴唇和拳头之间,她不由蹙了蹙眉,也许是梦到美食当前,她用嘴碰了碰,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许可低笑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姜允诺迷迷糊糊的睁眼瞪着他。她使劲的抓住床沿,整个人向后退缩。
  “过来。”
  “放手。”
  两人同时出声。
  她的语气不善又相当抗拒。许可微微一皱眉,伸手抓住她的腰狠狠将她抱住,“还生气呢,嗯?”
  她抿一抿嘴,不作声,眼前是他小麦色的胸膛,蕴着隐隐的热力,熏着她的脸都有些热了。
  “你什么都不问”,他用下颌抵着她的额头,“究竟是因为生气还是不在乎?”
  她笑,“你希望呢?”
  他无辜的嘟着嘴,“别这样,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语气透着些卑微。
  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可是,我却这样爱着你。
  是不是很可悲?
  她懒散的支起上身,直直地看着他,像是在探询什么,神情变幻莫名,而后慢吞吞的爬到他的身上。她穿着薄薄的白色小背心,内里没有任何阻隔。
  “你……”,许可惊讶的挑了挑眉,呼吸有点紊乱。
  “我……”,她模仿他的语调,微微一笑,轻柔的跨坐在他的腰间,长发适时的垂落,遮在胸前,“你还痛吗?”她指着他身上的瘀痕。
  “……好点了”,他气息不畅,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腰。
  顺着他的力道,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想不想试试看”,她捻起一撮发梢轻刷他的喉结,“跟自己的姐姐做爱,和跟其他女人做有什么区别呢?”
  “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敢再去抚摸她的腰。
  她伸手要去扯落围在他腰间的浴巾,“别装了,你不就想这样吗?”
  “别”,他迅速抓住她的手正色道,“你先把话说清楚,我想怎么了?”
  她从床头柜上抓起那几只避孕套抛撒在他身上,“不就是这种事么?我今天就成全你,希望你放过我,以后爱干嘛干嘛去”。
  许可起初只是怔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她这几句话里醒过味来。这样久的挣扎和不舍,却换来如此轻蔑不屑的口吻,原本以为她只是吃醋,只是害怕,只是和自己一样,因为背负着沉甸甸的罪恶感而犹疑徘徊,没想到,自己不顾一切想要拥有的感情,在她眼里竟是如此低劣不堪。
  心里的甜蜜顿时凝结成一股郁郁之气,硬生生地堵在胸口。他一把将她推开,“就因为这几只避孕套?原来我在你的印象里这么差劲?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姜允诺轻笑,“你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怎么还挺委屈的”。
  她是在否定他的人格,还是他的爱情? 他心里的怒火徒然升起,翻身把她压在被褥之间,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后一句话,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来,姜允诺咬着嘴唇不出声,他的怒气竟然安慰了她。
  她相信的,他说什么她都相信,只是这种信任太容易动摇,或许在下一秒,或许只是因为旁人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关痛痒的说辞,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爽约,因为站在他身边的某个人。
  那些人,和他没有任何血缘上的牵扯,只这一点,她就输了,且一败涂地。
  “说话”,耳边传来他心烦气躁的低喝。
  “有没有做过关我什么事,我算你的什么人?姐姐而已”,她突然失笑,她原本就是个可笑的人,霸着自己的弟弟不放,却又脆弱悲观,“我真是傻,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既然想过正常的生活,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一起,我凭什么去阻止?总有一天,你会和别人一样,和他们一样结婚生子,我应该替你高兴才是”。
  “你……”,许可心中烦闷,怔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把姜允诺从床上扯起来,抓着她手上的戒指问,“那么这又算什么?”
  她眼鼻酸涩,心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自艾自厌。她赌气般的拔下戒指掷到地上,“什么也不算”。
  “你说的”,许可甩开她的手,愤然站起身。他走进浴室,使劲地拉扯着T恤换上,那些衣服还有些微湿,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儿。他拿起桌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你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吧”,他拿着钱包在姜允诺面前扬了扬,手指微微发抖,“找了这么多理由,不就是想走吗”。
  他比她看的更清楚,归根结底,她只是在找借口而已。
  姜允诺坐在床边,低着头,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我要愿意,什么样的人找不着,用得着你吗?”许可走到门边冷冷的开口。
  这才是真实的他,出言不逊,精明而犀利。他对她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就象做梦一样。
  青天白日梦。
  “我去把房退了,你回学校吧”,“哐”的一声,门被使劲地甩上。
  姜允诺紧紧拽着被褥,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把枕头抱在怀里,那上面很快就晕湿一片,心好像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使劲地咬着嘴唇,才不至哭出声音。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许可气哼哼的走出去,狠狠的拍了一下电梯按键。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只是想两人好好的呆在一起,没人打扰,却又闹得不欢而散。前晚和许瑞怀一起出去的事情,他没说,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也觉得没必要说。以为她只是吃醋,谁知事情比他想的要复杂。
  电梯速度不错,一会儿工夫就从最顶层降了下来,门开了,里面的人都瞧着他。
  许可略微迟疑,无力的摆了摆手,“按错了,我是打算上去的”。
  他慢慢地踱回房间门口,手搁在门把上又放下去。然后习惯性的去摸口袋,没有打火机,也没有香烟,已经戒了好久,他忘了。他靠着门,脑海里一片茫然,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思维几尽停顿。隔着一扇门,仿佛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个人的心好像在千里之外,他怎么努力也抓不住。他抬手按着额头,好像嫌伤口不够痛似的,又用力地去拍打了一下。
  脑海里开始重复着同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走了,他怎么办?
  房间里。
  姜允诺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没这么哭过,好像世界末日之后,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怏怏的擦着眼泪,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她跳下床跪在地毯上仔细找寻着。不见了,真得不见了。
  她一着急,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整间房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找着,她索性把脸埋在手臂上跟个孩子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了起来。
  许可死死的搂住她,一句话也不说。
  姜允诺哭着去推他,“你不是走了么,你走啊,走啊”。
  她跪在地上,他坐在面前把她牢牢地困在臂弯里,“我不走,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他。他的眼底有些湿润,眼眶微红,额边,包扎着伤口的纱布隐隐透着血渍。
  她轻声说,“揍你”。
  许可抓着她的手,“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不走”,他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点小人儿,能打得过谁?也只有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打”。
  姜允诺举手挥了过去,却只是擦去他额边滑落的血滴,而后又搂住了他的颈项,靠在他的胸前含糊不清地嚷着,“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猪头,猪头……”。
  “诺诺”,他打断她的话,“我不要和别人结婚,不要和别人生孩子”,他顿住,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被暖暖的感觉激荡着。
  许可摊开手掌,手心里躺着那枚丢失的戒指。
  她觉得奇怪,“怎么会在你这儿?”
  他仔仔细细地给她戴上,“我出门之前就捡起来了”。
  她看着他,泪水滴落下来,跌入他的掌心,他合起手掌,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你怎么对我,误解我,嘲笑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不害怕了,直到你相信我……除非,你对我说,你……不爱我”。
  她默不作声的靠在他肩上,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他紧张得盯着她。
  “不是……不爱你”。
  吻,扑天盖地的袭来,她的嘴唇,舌尖感觉到不断的酥麻疼痛,她头晕脑胀,艰难的喘息。他终于放过了她,却又密密的吻着她的唇角,她回报他,轻触他的嘴唇,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总是教她着迷沦陷。
  他停下来,开始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动作很温柔很轻缓,仿佛她是容易破碎的瓷器。他眼神变得迷离暗沉,她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之下也跟着颤抖起来,无法控制。身上很热又感觉到稍许凉意,她想抱着他,却被他推开。
  他把她轻轻的放置在床上,再脱去自己的上衣,立在床边,双手撑在她的身旁,俯身看着她。
  他就这么专注而热烈的看她。她的心跳得快要失去节奏,她想拉过薄被盖在身上,立刻被他阻止,她把脸转向一侧,不敢与他对视。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发丝纷扰的搭在象牙色的肌肤上,她闭着双眼,眼线很长,睫毛轻轻的颤动,双唇紧抿着,好象熟透的晶莹果实,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轻轻笑了,心里充满怜爱,却再也无法抑制耸动的欲望。
  姜允诺感觉腿边的床往下一陷,她紧张的吞了一大口口水,接下来他会怎么做?她不知道,仿佛身处一种未知的恐惧,她也不想知道。然后,她的双腿被人有些粗野的分开……
  “不要”,她害怕的叫出了声。睁开眼睛,想要推开他,却看见了很陌生的,嗯,物体……是漂亮鲜艳的玫瑰红。她瘪着嘴,羞涩的想去撞墙。
  不容她有半分的反抗,他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捏住她的手腕,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
  肌肤相亲,温润如水。
  他的身材的确没话说,劲瘦结实,皮肤也很好。
  他连呼吸都在颤抖。
  他还,坚硬的抵着她。
  “等……”;她抓起一只避孕套递给他,脸颊像火烧一样。
  “第一次带这个你会痛的”,他轻咬她的耳朵,“你放心,我不会在里面……嗯……”。他的嗓音暗哑,夹杂着灼热沉重的呼吸声,听得更加得脸红心跳。
  她紧张得快晕了过去,自动过滤掉他刚才所说的最后一个字。
  他开始温柔得吻她,吻着她秀美的耳轮,手顺着身体的曲线不断下滑,她的心也跟着不断下坠。她终于忍不住捉住他的手,“不要……”,她几乎是在哀求,那声音听起来娇软虚弱。他快速的喘息着,抓牢她的两只手,换另一只手继续略微野蛮的侵占。
  她唯有无奈的躲避,到最后却什么也躲不掉。
  他抬起头,脸上渗着汗珠,表情有些滑稽,“我怎么找不着地方”,他无辜的神情里带着焦急的渴望。
  由此可见,A片并非万能。
  姜允诺愣了愣,“咕唧”一声憋不住笑了。
  许可的脸徒然就红了,“你还笑”,他恼羞成怒的使坏,用手乱摸一气。
  她难过地扭动着身体,轻轻的呜咽着。
  “嗯,在这儿”,他兴奋得一声低呼,又抬头问道,“诺诺,是这儿吗,是不是啊?”
  他还问,他还问,她恨不得一脚踹了过去。
  他尝试着进入,动作青涩而充满好奇。
  “好痛”,她果真一脚踹了过去,这个野蛮小子。
  “啊”,许可捂着腹部闷哼,“我这儿本来就有伤,你看”。
  姜允诺吓了一跳,那儿的确有一大片青紫。许可握着她的手按上去,“你摸摸,好像肋骨断了”。
  “不会吧”,她有些着急了,伸手轻轻的去按。
  许可深深的呼吸着,强烈的欲望诱使他的身体突然向前用力,就见她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焦灼而怜爱的亲吻着她,“别怕,我进去了,不痛了……”
  她有些僵硬的躺着,汗水氤氲着身体,她低声呜咽,“不痛才怪,痛死我了,许可你这个混蛋,你骗我,呜呜……你,你不准再动了”。
  他搂着她,轻轻哄着,“我不动了,诺诺,你别怕”,看她娇弱无力地躺在怀里,心里狂潮翻涌,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待到她渐渐的平静,他迫不及待的缓缓动了数下。
  “怎么样”,他急促的喘息着,颤抖的嗓音抚慰着她的害怕和羞涩,竟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
  她不由细细的打量他,染上情欲的双眼,微张的唇,隐隐移动的喉结,宽阔的肩,坚实的胸膛……漂亮而性感,越发让她痴迷起来。此时此刻,她只想更多地拥有他,与他合二为一,一点一点融进他的骨血里。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轻轻抚摸他,从脸颊,到锁骨,到修长的腰身……汗水顺着英俊的脸庞落至她的胸前,她“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忍不住低低的呻吟着,带着压抑的力道,在她体内更加深入的探询。
  她紧紧地掐住他的肩膀,奇妙的感觉慢慢升腾起来,不断掩盖着先前的疼痛与不适,若有似无的注入四肢百骸,勾起令人迷茫的欲望,既甜蜜又恐惧。如同在深水里漫步的绝望旅人,期待着逃离,又渴望着被一波波的潮水冲击湮没。
  他稍做停顿,努力调整着呼吸,仍是害怕自己的莽撞再次弄痛了她。他小心翼翼的前进,直至和她完全结合在一起,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伸手环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静静的呼吸。这么近的看着她,如此清晰的感受着她,心里荡漾着一种感动,一种幽深平实的感动,细致的牵引着心脏的跳动,仿佛等待了好久,找寻了好久,终于可以填补被空虚浸透的生命,终于可以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着自己,告别以往苍白孤独的岁月。

  第46章 爱情是麻药 

  白色的薄被之下,是年轻的,不着寸缕的躯体。
  他的手指有些潮湿,在她的肌肤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最后停留在她左肩的那枚淡淡的疤痕上。
  “别闹了,让我睡一会”,她闭着眼,如果不是体内的痛楚,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也许一觉醒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还是她,他也只是他。
  阳光终于破窗而入,霸道的洒了满床,钻入人们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美好的,阴暗的,舒畅的,忧郁的。它像上帝伸向人间的触角,刺探着茫茫人海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比之下,她越来越喜欢色彩朦胧的清晨,或是暗沉的雨天。
  那时,她甚至看不清身边的人是谁,只闻着熟悉却暧昧的气息,就足够了。
  不敢去多想,他究竟是谁?
  躺在他的臂弯里,光裸的背脊贴着他的心脏,他用下颌摩挲着她的脸庞,新冒出的胡茬扎在脸上带来微微的刺痛,酥痒暧昧里隐藏的刺痛,却带来一种甜蜜难耐的享受。
  她不禁转身面对他,伸手抚摸他的下颌,有些好奇,“你长胡子了?”
  他得意的用胡茬扎她的手心,“男人不都这样么?”不枉他每天坚持使用剃须刀,曾经柔软的褐色茸毛渐渐变成了粗硬的青茬。
  男人?她一时怔忡,就在数小时之前,她在潜意识里还把他当作一个孩子。年少时的记忆总是难以磨灭,就算经历了这么多,仍然无法颠覆。她暗自叹息了一声,从今以后,她是不是要努力忘记,那个被自己当作弟弟的人?
  可是其他人呢?这样的事实如何改变。
  一切一切,从他们出生时,就已经注定。
  他温柔的问,“还痛吗?”
  “嗯”,她轻应着。
  许可起身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在浴缸里放满温水。而后走回床边,一把掀开姜允诺身上的被子。
  她惊叫一声,害羞得缩成一团,躲避不及,被他单手拦腰抱起。
  除了在床上,她还真不习惯这样赤诚相对。
  他抱着她跨入浴缸,四周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浴缸底部有几个绿色的圆形小槽,映着一池的水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我……又想要了”,他低声说。
  姜允诺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很痛的……”,
  他亲她,像个孩子似的的撒娇,抓着她的手顺着自己的腰身往下移。
  她有些害羞的轻柔的将它握住,那热度好像能烫着她。
  “怎么办呢?”他哑声问。
  她猛地缩回手,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而后慢慢的开口,“抬头三尺有神灵,不知道我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许可半响没言语,她伏在他的胸前,隐约听到轻微的叹息声。
  她的心里有些木然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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