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如花,终于裙下by驚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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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夏晔的玩笑在伏姝耳里只是玩笑，她也许暗暗赞叹夏晔调节气氛的幽默和用心。此刻的她，急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让她恢复平静，重新穿起伪装的机会。夏晔的玩笑，来得时机刚刚好。

　　　　她熟练地巧笑嫣然，美目流转，揶揄道：“估计想对你以身相许的人很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我？”

　　　　“那你该跳过领号排队的环节，直接插队，让我对你负责才是吧——”夏晔双眼微微眯起，藏着笑。

　　　　“原来——我在你眼里居然还是个特别传统的女人。”伏姝好笑地瞪了夏晔一眼，“可别因为自己眼神不好而放弃整片森林——”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反倒想起来了！”夏晔假装若有所思地开口，“你不是传统，是风情万种。”

　　　　“承蒙夸奖——看来你不需要冲澡，已经够清醒了。”伏姝边走边举起嫩藕般的手臂，伸出食指挥了挥，肌肤上未干的水珠随着手的摆动折射晨光，晶莹透亮。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糊涂了呢——”夏晔唱着反调，无奈地噙着笑，看伏姝走进屋子，看那个和梦里重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第6章　、7

　　　　6。

　　　　午饭时间就要过去，伏姝仍未见夏晔下楼，心中难免不安。她立在夏晔的房间门口，双手无处安放。她想敲门，却又悻悻收手。

　　　　她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多了？可他救了漓生。

　　　　她希望和他做朋友，不再也不能多跨一步。

　　　　伏姝自嘲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意外发现漓生没在床上休息！这个鬼东西身体才好一点儿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伏姝又觉不对劲，方才在房里吃饭的时候漓生还好好的，也没见她下楼，难道——

　　　　她重新立在夏晔门口，心中希望漓生别在里面，又隐隐期待着什么，比如进房间的合理借口。她伸手极轻地敲了敲门，良久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她将鬓角碎发悉数揽到耳后，深吸一口气，转动门把手。

　　　　门竟然真的没锁！

　　　　伏姝推门而入，探一点点身，小声问道：“夏晔，漓生在你这里吗？”

　　　　她没得到回答，于是缓缓走进房间。

　　　　房间开着空调，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肆意进入，透过绿白相间的纱帘，变换着墙上地上的光影。

　　　　夏晔穿着白色的T恤，侧卧在床上，而漓生枕着夏晔的左手臂，窝在夏晔怀里，两人都睡得正香。薄薄的被子可怜地团在两人的脚边，枕头也掉在了地上……

　　　　伏姝莫名地勾起唇角，那素净的脸庞上顿时绽放出温柔到近乎甜蜜的笑容。

　　　　伏姝好笑地跪在床边，俯身抱起漓生的时，未想惊醒了夏晔。

　　　　她被夏晔一把扯住手臂——

　　　　“啊——”为了护着漓生，伏姝将漓生护在怀里，自己无奈地失重倒在床上。

　　　　她以为吵醒了夏晔，却看到那长长的睫毛只颤了颤，随即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轻点，当心孩子。”

　　　　夏晔梦呓般的嗓音引来伏姝噗嗤的笑声，但她忽视了他们的距离如此得近，近到夏晔只是伸手一揽就把她和漓生都拥入了怀里。

　　　　耳边有轻巧迷人的笑声，夏晔以为梦境。他的头依旧昏沉，也许他有些低烧。他微微眯着眼，看到伏姝的笑靥，看到漓生可爱粉嫩的睡颜，感叹这真是不可言说的梦境。他于甜美的梦中收紧手臂，低头亲吻漓生的发顶，又寻到梦中情人的唇瓣，浅浅地落下一吻，方才继续迷蒙睡去。

　　　　伏姝被吻得措手不及，但这一切发生得太自然，太流畅，就像本应如此一样！

　　　　她只能怔愣地凝视着夏晔的眉眼，根本无法抑制心脏的悸动。她紧紧抿着唇，慢慢深呼吸，一遍又一遍重复，直至自己冷静下来。

　　　　她悄悄拿开夏晔的手臂，在他手里塞进一个枕头，替他盖上被子之后，又轻轻抱走漓生。

　　　　走出夏晔房间的一瞬间，她才真的放松下来。

　　　　晚饭的时候，漓生坐在床边吃饭，看上去有那么点儿心虚。

　　　　“你中午怎么就跑到对面房间去了？”伏姝问。

　　　　“我去敲门，夏晔门开着，我就进去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睡在他床上？”

　　　　漓生扁扁嘴，嘟囔道：“他跟我说了会儿话，然后他说他有点头昏要休息。他睡觉的样子可好看了，我看着看着就顺便在他旁边睡着了——”

　　　　“他是客人，以后你少胡闹，别打扰他休息。”伏姝收拾碗筷准备下楼，却在门口撞上刚好出门的夏晔。

　　　　“你醒了——”伏姝牵起嘴角，对他打招呼，“你脸色不大好。”

　　　　夏晔靠着门框，只觉喉咙干涩，浑身无力：“我睡了多久？”

　　　　“一天。”

　　　　他看到伏姝认真地蹙起眉，就那样伸出右手覆上自己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自额头传来，竟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你发烧了！”伏姝抬眼看他，眼底全是担心，“赶紧回房间躺着——”

　　　　夏晔将伏姝的手从自己的额头拿下，放在自己的腹部，苦笑着调侃：“不能再躺了，再躺下去，就要出命案了。”

　　　　伏姝好笑地抽出手，嗔了他一眼：“小店不做人肉包子，也不想一案成名，自然会好吃好喝把你供起来！”

　　　　夏晔向着对面扒开门缝露出小脸的漓生眨了眨眼，然后笑道：“贵店真是服务周到，必须五星好评！”

　　　　“生了病反而贫嘴，哪来的力气！”

　　　　7。

　　　　夏晔吃过饭，又喝了药，觉得精神恢复许多。

　　　　此时伏姝穿着黑色棉布及踝背心长裙立在清吧的外栏边。

　　　　夕阳余晖里，晚风撩起她乌黑的长发，亲吻她细腻的肌肤，她抱着手臂，淡淡向他望去：“我打电话问了护士长，她说你发烧应该是抽了血的缘故，是正常情况。”

　　　　“我知道。”夏晔坐在藤椅里，伸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谢谢你。”

　　　　“谢我什么？”夏晔反问。

　　　　“你知道我谢什么。”

　　　　“我不知道。”

　　　　“少装傻——”

　　　　“你是不是觉得欠我特别多？”夏晔双眉一挑，似有深意，“今晚金一不来吧？”

　　　　“他今天是休息——”伏姝察觉到夏晔狡黠的神情，疑道，“你想做什么？”

　　　　“就是——麻烦伏老板亲自为我调杯蓝色玛格丽特。”夏晔故意一顿，试探道，“也许，我们还可以聊聊郑阿来？”

　　　　伏姝原本含着浅浅笑意的眸子蒙上一层纱，她缓缓走到吧台后面，有条不紊地调起酒来。只是她的嘴角始终噙着淡漠的弧度：“你难道不知道好奇害会死猫吗？”

　　　　夏晔感受到伏姝的愠怒，便起身走到吧台前，拦住伏姝调酒的手，认真而诚恳地开口问：“我对整个漓川而言都只是个陌生人，你对我无论说什么，我只是听着，而且听过就忘了。你说是吗？”

　　　　面前这个女人的心里有太多秘密，有太多故事。

　　　　她是一个孤独的人，或许从来都不懂得倾诉。从前遇到的她是如此，如今遇到的她更是如此。她痛苦，却都憋在心里。她失落，却全埋在身体里。

　　　　他走近她，发现她，迷上她，似乎没有理由，又仿佛每次的好奇都是理由。

　　　　他想要帮她，甚至有替她承担一切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当年在酒吧里扯开其他男人企图染指她的手，想要保护她一样。

　　　　少年的不顾一切，是他曾遗失了很多年的东西。

　　　　“你长得可不像个会叫人放心的人。”伏姝啧啧嘴，言语间带着嘲讽。

　　　　“你觉得放心就够了——”夏晔露出优雅的笑容，显得绅士而有风度。

　　　　“也许你换上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西装，会可靠很多。”伏姝打量着夏晔，然后思忖道。

　　　　“第一次？”夏晔一愣，旋即保持微笑，“要不我真去换了来？”

　　　　伏姝莞尔。

　第八章　2007。08夏末上海

　　　　第八章　2007。08　夏末上海

　　　　蚀骨销魂的滋味，滑腻白皙的胴体，迷情放纵的神情，疼痛隐忍的眸光……

　　　　进入时的生涩与紧致，穿透时的快感与兴奋，伴着近乎低喊的求饶软语，灼热被释放，灵魂得以解脱！

　　　　星辰夜色，风花雪月之中，是她勾引的他，那么缠绵交欢时她怎么可以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她怎能一声声一遍遍，喊得那般情深情动：“林南——林南——林南！”

　　　　她怎么可以玩弄他的感情，当他是一个替代品！

　　　　林南！林南！林南——

　　　　夏晔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他单腿支起，手架在腿上顺势抹了一把额头，心里暗暗骂了句祖宗。

　　　　可能是他动静太大，吵醒了下铺的舍友：“夏晔你干什么呢？”

　　　　“我可能有点儿失眠。”

　　　　“哦，那你数数羊——”舍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夏晔靠墙坐着，睡意全无，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回上海开学之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从相同的梦里惊醒。如果说这是个噩梦，他为什么要念念不忘？如果说这是个美梦，他为什么会午夜梦醒？

　　　　那夜的疯狂与炽烈让初尝人事的夏晔痴醉，他的心智仿佛在一夜间成熟，他的眼光开始挑剔，甚至充满审视的意味。偏偏他又掩饰得极好，没人察觉到他的改变，没人知道这个少年被一夜调｜教成男人，他明白了欲望，明白了女人的美丽，也明白了嫉妒，明白了纯粹的占有。

　　　　此时此刻，面对着黑暗，他就快被逼疯了。

　　　　他摸到枕下那只紫水晶耳坠，攥在因汗濡湿的手里。那日清晨他醒来，伏姝已不辞而别。他企图说服自己昨夜不过一场梦，却又偏偏找到一只钩在衬衣上的耳坠！

　　　　他再没找到她，将耳坠还给她。

　　　　他恨透了那个被她叫做林南的人，一个素未谋面就已恨之入骨的男人！

　　　　上午十点半，手机开始不断地响起。

　　　　夏晔浑浑噩噩地在床上摸到手机，放到耳边：“喂——”

　　　　“夏晔你怎么不接电话！”是许娴的声音，“我都已经到上海站了。”

　　　　夏晔这才想起这个周末许娴说好要来上海：“我让穆扬去接你吧，他学校离得近，你们一起过来。”

　　　　“你不会忘了我要来，还没起床吧？”许娴的声音有些赌气，“我不管，我看不惯穆扬你是知道的，要接你自己来接我。”

　　　　“那好，你等我。”

　　　　夏晔赶到车站已经将近十二点，他在麦当劳找到许娴时，她正一个人捣鼓着奶昔，很是无聊。许娴穿着浅绿色的蕾丝边连衣裙，踩着一双白色坡跟鞋，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大大的咖啡色单肩包被放在一旁。她的漂亮，是那种星眉淡目的美，不明艳却很耐看。

　　　　“吃饭了吗？”夏晔坐到许娴对面。

　　　　“我来上海你都能忘记——”许娴白了夏晔一眼，“没感情了没感情了，以后不要说我认识你。”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个机会将功赎罪？”

　　　　“怎么个赎法？”

　　　　“带你去吃大餐。”

　　　　许娴唇角翘起，浅笑弯弯：“你应该的！”

　　　　从南京路出来，走过外滩，许娴和夏晔并肩走上外白渡桥。苏州河上的风穿桥而过，减少了不少夏末的暑气。

　　　　许娴感觉夏晔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做同学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猜不到夏晔在想什么。走上桥的时候，夏晔竟拉着她的手细心地将她轻轻送进走道内侧，然后再没松手。他的手很大，掌心温良，她被他握着手，很安心。

　　　　走到桥中间的时候，夏晔停住脚步，转身对她说：“我们不要再猜了，在一起吧。”

　　　　她怦然心动，用眼角余光扫向夏晔的侧脸。在看到他再自然不过的表情，她的双颊顿时沾染绯色。以前她总认为自己与夏晔之间朋友已达，恋人未满，不过此时此地，那缺掉的一块似乎补了回来，完美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

　　　　夏晔注视着许娴，在她的眼里看到诧异，看到惊喜，看到羞涩。他平静地将许娴拥入怀中，亲吻她的发际。

　　　　“夏晔你好像变了。”许娴的声音自怀里传来。

　　　　“哪里变了？”

　　　　“我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许娴哂笑：“当然是变坏了！”

　　　　夏晔垂首，捕捉到许娴狡黠的目光，假意问：“那你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那是为民除害，省得你去祸害别人。”许娴笑嗔道。

　　　　“原来如此，真是深明大义。”

　　　　“那还用说！”

　　　　和许娴在一起，本就是一件最顺其自然的事情。多年作为朋友的了解，长久培养出的信任和默契，都为这段细水长流的友情演变成爱情提供了充分条件。夏晔觉得自己该和许娴在一起，然后彻底摆脱那个发生在丽江的错误，让一切回到正轨。

　　　　可他恰恰忽略了，少年青春的萌动再充分，也不是成为到达爱情彼岸的必要条件。经年的暧昧心动会转化为美丽的爱情——一直是个不可逆的命题。

　　　　夏晔靠近许娴的那一刻，脑海中出现的是——伏姝迷离绝望的目光和诱人的红唇。他下意识地用从伏姝那里得到的接吻方式，一点点吻上许娴的唇瓣。

　　　　他看到许娴透红的双颊，感受着她生涩的回应，终于敲开她的唇齿，吮吸缠绵。

　　　　他分心了，分得很彻底。他似乎有一部分的灵魂抽离了身体，站在一旁静静地做着比较，做着分析——伏姝的长发散着花香；伏姝的气息如同幽兰；伏姝的吻更叫人沉醉；伏姝挑起的眼梢会露出迷恋光芒……

　　　　夏晔心生一种恐惧，带着些微狂躁的欲望越发用了力去吻——

　　　　“唔——”

　　　　许娴唇间漏出难受的声响，一下子将夏晔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

　　　　“弄疼你了？”夏晔彷如灵魂归位，顿时清醒过来。

　　　　“恩。”许娴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多少路人才安下心来，又拉着夏晔往回走：“赶紧走吧，大庭广众多尴尬——”

　　　　“对不起，是我不好。”

　　　　夏晔抱歉的，不仅仅是方才那个失控的吻。

　第九章　2013。07盛夏漓川1、2

　　　　第九章　2013。07　盛夏漓川

　　　　1。

　　　　伏姝把一杯蓝色玛格丽特推到夏晔面前：“喜欢这酒的人，都有故事。”

　　　　“那你的故事又是什么？”夏晔端起酒杯，却不喝。

　　　　“其实，你既然问得出郑阿来这个人，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伏姝自吧台后抬头，清吧里昏黄的灯光将她姣好的脸庞覆上一片阴影，“何必再来向我求证一遍？”

　　　　“我想听的，是别人不知道的。”夏晔倾着上半身，隔着吧台凑近伏姝，沉沉地叹息，“你有苦衷，为什么从来不说？”

　　　　伏姝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在夏晔的肩膀上，小声反问：“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年轻的男人吗？”

　　　　夏晔微愕，未料她会如此开口，犹疑着吐出两个字：“处儿？”

　　　　她哧得笑出声，轻微却满是不屑：“因为他们在我面前——不会自以为是。”她见夏晔不语，又补了一句，“萍水相逢，你觉得你能对我有多少了解？夏晔，别自欺欺人了。”

　　　　伏姝早已没有少女情怀，不会因为男人长相英俊而敞开心扉。她成熟，她有着完整而强大的价值观念，不会因为一两句关切就放任外人接近她的世界。她的孤独，是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坚强，铜墙铁壁，无坚可催。

　　　　她感激夏晔的出现，但不代表他能擅自窥视她的内心。她对夏晔有过短暂的心动，但不代表他有资格打扰她的生活。在未知的情感和安稳的生活之间，她理智而坚定地选择生活，选择她习惯的且驾轻就熟的生活。

　　　　夏晔凝视着阴影里伏姝的面容，看到挑尾的双眸透着深密的光泽，那不是戒备，却叫人无法靠近。他忘了，她其实早已不记得他。他深感自己的可笑，明知这是多此一举的关心，却仍放不下。

　　　　“你既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他轻晃杯中的蓝色液体，一饮而尽，“味道不错——”

　　　　“谢谢。”伏姝回收了酒杯，微笑道，“再来一杯？”

　　　　“不了，我怕自己醉了又要自欺欺人。”夏晔揶揄道，“就不自讨没趣了。”

　　　　“哪儿的话，听着反倒酸了。”伏姝敛了笑，停下手中的动作，借着吧台的灯光望去，一字一顿地开口，“你若是以后来漓川，我想我可以作为朋友招待你。”

　　　　“逐客令？”

　　　　“不，只是承诺而已。”伏姝撑着吧台内的操作台，唇角微绽，“你终究要离开的，虽然还不能排除你想在这里养老的选择。”

　　　　这时伏姝的电话响起，她看着手机屏幕蹙了蹙眉，犹疑地接听：“你好，找哪位？”

　　　　“找你。”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如果你不记得我，就朝门口看看。”

　　　　伏姝绕出吧台，走到清吧的外栏边，探出身——

　　　　她看到一个俊美的年轻人穿着淡紫格子衬衣立在裙臣门口，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真皮行李箱。她看到他挥了挥手，继而耳边传来他无奈叹息声：“你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这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对你一见钟情的。”

　　　　“阿琛？”伏姝动了动嘴，缓缓吐出两个字。

　　　　2。

　　　　自打昨晚伏姝忽然跟着一个男人从酒吧离开，周琛那一整夜就没好过过。倒不是被朋友起哄丢了面子，而是天生的优越感让他不允许自己被一个女人轻易玩弄。周琛这样的公子哥儿，就像一株水仙，看到的永远是水中自己那优雅迷人的倒影，不可一世。

　　　　在他的花花世界里，他应该永远是制定规则，主导游戏的角色。他的自负和轻狂从骨子里透出来，年轻到不懂得任何的遮掩。他第二天就决定追到漓川，他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他要扳回一局。

　　　　周琛站在裙臣门口，看到伏姝凭栏而望，粲然一笑：“伏老板，我可是你的客人，不请我进去吗？”

　　　　“欢迎入住裙臣。”伏姝走出清吧，站在前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伏姝的动作神态自然随意，却又有地道生意人的架势。从她的眼睛里，周琛看不到她任何的情绪波动，而且今晚她没有化妆。褪去美艳华丽的妆容，她浑身都透着一种源于花果木的天然美丽，那黑色背心长裙衬着羊脂玉般的肌肤，勾勒出玲珑曲线，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要什么房间？打算住几天？”伏姝坐在前台后面，熟稔得问道。

　　　　“最好的房间，一个礼拜。”周琛手肘撑在前台柜面上，看着伏姝，说得漫不经心。

　　　　“最好的房间现在没有，给你安排大床房吧，只是窗口风景的区别而已，其他设施都差不多。”

　　　　“好，你说了算——”周琛笑着耸耸肩。

　　　　伏姝顺势抬头望了眼面前这个俊美高傲的年轻人，微微一哂：“房间里有无线网有洗手间但没有淋浴，所以洗澡要到后院的公共浴室，二百九一晚，算你两千。店里不供应三餐，所以吃饭你要自行解决，隔壁新仁街上有漓川最好的饭店和酒吧，那里可能比较适合你。”最后，伏姝若无其事地补了句，“我只收现金，不刷卡。”

　　　　“不刷卡？”周琛微愕。

　　　　“店小利薄。”伏姝心中暗笑，“怎么，现金不够？”

　　　　“我不习惯出门带太多现金，不过这点儿自然有的。”

　　　　“以你的习惯，大概也住不惯这里。”

　　　　“那倒未必——”周琛倾着上身凑过去，“这里有你——”

　　　　“你会失望的。”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你能花上钱的地方，优势无法凸显。”

　　　　“我想我做过功课。”周琛扁扁嘴，一双桃花眼勾人得紧。

　　　　“但我想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伏姝斜睨了眼周琛脚边的行李箱，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而且你带的行李太少。”

　　　　夏晔坐在清吧里，看着周琛付了账，然后被伏姝带上楼。

　　　　走过清吧的时候，周琛朝他看了一眼，目光谈不上友善，甚至还有些挑衅的意味。

　　　　夏晔很清楚周琛的敌意来自何处，那是在宣示对猎物的所有权，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周琛介意夏晔的存在，着实是低估了伏姝的实力。但周琛应该顾忌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伏姝本人。

　　　　伏姝很快下了楼，回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

　　　　“长得不错。”夏晔挑眉调侃。

　　　　“确实好看。”伏姝首肯。

　　　　“同样是少爷，和小叶还是有天壤之别。”夏晔随即伸出三个手指，“我赌三天——”

　　　　“三天？你还真是高估他，我看他明天就受不了了。”伏姝嗤笑一声

　　　　“这么有把握？”

　　　　“赌什么？”

　　　　夏晔思忖道：“我要是赢了，你就乖乖把自己那些前世今生告诉我。”

　　　　“你对我这么有兴趣，难道爱上我了？”伏姝问得不留余地，一阵见血。

　　　　夏晔敛眉一笑，随口就是严肃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