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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也有春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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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知道是Mia选的电影太精彩还是被她诚意所动容,513宿舍渐入佳境,吃完饭相约宿舍,往往一部电影看完,四人已经泪流满面,被剧中故事情节不能自已,真的是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眼泪。
新年的钟声临近了,学校陆续有人拖着箱子,大步地超校门口方向走去。关上电脑,Mia临走时不忘叮嘱513的伙伴,回家记得继续看电影,记得模仿学习精、气、神。大家都觉得她成了513的八婆妈咪。
Mia、一一和画画都离开了,潘一朵是最后一个,再次面对空空的宿舍,看着手中还有4天才到的火车票时间,一下子心里觉得慌张,莫名地孤单了起来。
昨天还是四个姐妹的513;突然有了戏尽落幕的寂静。
潘一朵一下有点适应不过来,打开手机,正要给爸爸打电话时,一个短信讯息跳入她低垂的眼帘:“丫头,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起谁?”
想起
走到阳台,望着橙色的天际,潘一朵低头看了看那条短信,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陷入了沉思。
“潘一朵,你的信来了!”高中的班长竹子递给她一封信。
每个一到两个月潘一朵会准时在月底收到谢阿牛给她的信,读信总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小小的心灵,在那一刻无限地放大,充满甜蜜的肥皂泡泡。但为了这5%的幸福和满足,潘一朵要忍受95%由等待产生的不安、焦虑、寂寞和平淡。
那个时候,谢阿牛就在千里之隔的江城,而潘一朵就在家乡日夜思念着高考结束后的飞奔。她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不明方向地扑了过去,即使折断了引起为傲的翅膀。
“一朵,家乡的油菜花很久没有为你摘了,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为你摘花的人”
“一朵,信也许是最后一封了,我想你会幸福的”
“一朵,走出去你才能发现值得你喜欢的男孩很多,青梅竹马只不过是童年幻想,人总要长大……”
看着临近高考那段时间谢阿牛写给潘一朵的信件,潘一朵一直不明白谢阿牛到底想说什么,当她高兴地告诉他自己也要报考江城市的大学时,却迎来了对方死一般的沉寂。
谢阿牛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潘一朵第一次下火车来到江城时,一同带来了自己新的女朋友,也许这就是一个男孩不能在给邻家小妹摘花、写信的理由吧。
梦想毕竟美好,只是到梦碎的那刻,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潘一朵手捂着胃,眉间划过一丝痛苦,每当她想起曾经的他,胃和心都会不由自主地疼,疼地没了气量。她给了谢阿牛伤害她的权利,也就有义务承受由此延伸的代价。
起风了,挂在阳台的风铃随风摇曳,清脆地声音,恰是一声温柔敲打着潘一朵的受伤的心。
风铃的主人也就是刚刚发短信问她的人。
“丫头,过来!”徐一帆很拽地叫住刚从教室出来的潘一朵。
山不过来,我过去。潘一朵没理,徐一帆走到了潘一朵面前:“给!”
徐一帆带着神秘的微笑,用魔术师特有装深沉的口吻说道:“这位美丽的姑娘,我给你变出一串被风吹过的声音”说完,把一串好看手工制作的贝壳风铃递到了潘一朵手中,得瑟地拜拜手跑了,剩下呆立风中的潘一朵和耳边被风吹过的风铃声。
正在她不知所措该不该把这串风铃带回去时,名猫豆豆扭着日渐迷人的小肥屁出现了,对着潘一朵眯着眼睛喵喵地叫着,潘一朵一下忘了风铃的事,和豆豆一路玩耍到宿舍楼门口,才想起手中的礼物,也只要带进了宿舍,即使自己很不待见猫猫男。
谁知被Mia那厮当大众用品挂在阳台上凉衣服的铁丝上,再也不肯取下,更别说还回去了。
潘一朵笑了笑,摇了摇头走到水瓶旁,一打开瓶塞,结果是空的。很无奈,胃疼的她是需要用热水暖暖的。正当她放下水瓶时,短信息又来了一条,一条让她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信息:“说真话我一个人时,会想起你!”
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起谁,说明谁是你在乎的人。潘一朵好像听Mia说过。
空气一下被点着了,潘一朵的心扑通地跳了下。她没有想到徐一帆会这么直接,来势很汹涌,她还没有想好招数。
“我也会想你!我想掐死你!”潘一朵想了想回了一句,无招胜有招。发完,想想徐一帆气炸得一青一红的脸,潘一朵感到很开心。
有时候,看着别人痛苦,也是件快乐,尤其是冤家。
放下手机,潘一朵戴上手套和Mia临走时送她的白色围巾,提上空空的水壶,关上门,下了楼。
刚走出宿舍楼一米,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潘一朵一阵晕眩,看了又看,还没有反过神来,一个声音调侃地说道:“掐我吧!本帅求之不得!!”
徐一帆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脖子欲靠近潘一朵的身体,像一只曲项向天歌的鹅。
“干嘛?”潘一朵回过神,淡定她告诉自己。
“我守株待兔好久了,你终于下楼了!”徐一帆缩回脖子,看着潘一朵一脸惊愕又有几分厌恶的小脸,觉得自己破坏了一道不算漂亮但很自然的风景,马上纠正道:“哦,我没有坏意,Mia告诉我宿舍只剩下你了,我放不下,来看看”
潘一朵觉得奇怪急了,这小子叫Mia也叫得很自然,跟朋友似地,还说要关心自己,他把自己当什么人,活雷锋?!
潘一朵从头到脚把徐一帆看了一遍,犀利的眼神,看得徐一帆像在等待终极人民法庭的宣判。
若要辩解,语言此刻显得苍白,一个满怀期待,一个满心戒意,僵持局面,活像两对冤家狭路相逢勇者胜。
徐一帆忽然夺过潘一朵右手紧握的热水瓶,爽朗地大笑道:“走,哥给你打水去!”
丢了水瓶的潘一朵,一时语塞,那一刻很想上去给徐一帆一掐,但鉴于男女授受不亲,免得被人误认为有打情骂俏之嫌疑,最终忍了忍,在众目睽睽下,跟着徐一帆身后,看他手舞足蹈,一脸阴谋得逞的傻笑,潘一朵一下没了生气、厌恶,反而心里温暖了起来。
看到徐一帆,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当初她也曾为了一个人这样傻傻笑过。
打完水,徐一帆想邀请潘一朵随便吃个晚餐,不过潘一朵以吃了为由拒绝了入学来第一个邀请她吃饭的男生。有些人受过伤后,尤其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当满怀希望最后遭遇扼杀时,很难再建立对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信任。
有些事不能化解时,留给时间解决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看着潘一朵走进女生宿舍楼,在一个视线无法进入的拐角处消失后,徐一帆跳起来做了一个YES的动作,初战告捷,他拿起手机给指挥中心Mia发了一条短信。
接下来几天,潘一朵每次下楼会潜意识望望,似乎在寻找一个身影,她想了很多条见了徐一帆鄙视他的话,以便应对这个不速之客。
可惜,第一天还是潘一朵一个人打水;第二天还是没有遇见;第三天潘一朵干脆就不打水了。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脑子居然出现了第一次见徐一帆和豆豆的画面、第一次雪地撞倒的画面、第一次参加摄影展的事情,难道自己要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了么?整个三天晚上,潘一朵久久未睡,一直纠结。
曾经她爷爷给她讲了一个故事,说鹅基本算得上动物界最专一的动物,如果它的一只伴侣死掉的话,那另一只鹅是不会再找其他鹅的。
潘一朵在想自己算么?谢阿牛走了,自己会一直为了这个树,放弃整个森林么?
如果一只鹅只是之前喜欢了另一鹅,而那只鹅又不喜欢自己的话,它会坚持不改变么?即使那只鹅有了家庭。
想着想着,潘一朵觉得那样自己不就成了小三鹅了么?何况谢阿牛早已成了别人的鹅了。
第四天到了,下午18:30的火车。潘一朵拖着一个箱子,提着一个大包,艰难地向校门口走去,回家的心一下兴奋了起来。
11路公交车,这个她泪送谢阿牛远去的车,今天自己也坐上了。“不好意思,请让让!”正当潘一朵提着箱子往车上挤时,一个厚厚的手掌伸了过来,接过潘一朵的箱子,抬头一看,居然是编辑室的鲍小坤。
“谢谢你,你怎么在?”潘一朵坐在了鲍小坤身边的一空位上。
“去市区商场买点明天回家路上吃的东西,你回家吧?”鲍小坤温暖地笑笑,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路上,俩人聊得很投机,鲍小坤夸奖了潘一朵今年在编辑室的成长,希望她多修炼文笔,多写多锻炼,早日把记者证领到手,对以后找工作推优什么的也算有帮助。
听了学长的教诲,潘一朵受益颇深,连连道谢,觉得平时严肃认真的鲍小坤竟然是这样的健谈、亲切和随和。
在火车站那站,潘一朵提前下了车,挥手告别心中的偶像后,拖着行李走向了半年前再次初到江城的火车站,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丫头,过来!”徐一帆像魔术师一样再次闪亮出现,他很霸道地抢过潘一朵手中的行李,拿在了自己手中。
“别误会,我只是怜香惜玉,来给你当一会托运工!”徐一帆望了望潘一朵,一脸幸福。
安检、候车、排队进站,徐一帆陪着潘一朵,静静地不吵不闹,反而让潘一朵有些不自然。
至到潘一朵进入检票处,准备奔赴站台时,徐一帆用很忧伤的眼神望着潘一朵:“一个人的时候,记得想我!”一语既出,引得旁人侧目。
“你看人家男朋友多深情!你就不会,哼!”旁边一个正排队的女孩对着身边的男友撒娇抱怨道。
“我深情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孩旁边的男友一脸坏笑道。
女孩想反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抱男友,进了检票处。
看着这一幕,又抬头看了看那双灼热的眼睛,潘一朵不语,挥挥手作别徐一帆。
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起谁? 谢阿牛还是徐一帆?还是……潘一朵自己也不知道,心很混乱。
徐一帆踮着脚伸着鹅脖子,看着潘一朵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黑点。
意外
火车鸣笛声开始响起,熙熙攘攘的人群变得不安分起来,排好的队伍也一下子出现了混乱,潘一朵被一次又一次挤出列车门口,她很害怕乱成一团的人群会出现践踏事件。
“老彭,把儿子从窗户递进来”一个刚挤进去的农村妇女对着窗外的丈夫和儿子嚷着。
只见丈夫双手艰难地在人缝隙中挤过,把六岁左右的儿子小心翼翼地从窗户传进了火车厢。
潘一朵觉得太恐怖了,整个囧途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人群像冰河世纪中失了控的猛犸象,她死死地抓着的箱子被人群又毫不留情地弹了出来。
正在她准备以必死的信念冲向那个小小的早已被人堵住的车门时,一只厚重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并把她拖了出来,“怎么是你?”潘一朵回过头大惊失色。
“别多说,跟我来!”徐一帆又如魔术师一样出现在了潘一朵面前,很及时。
他带着潘一朵一路跑了5节列车厢,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来到了一节人异常少的列车门口,徐一帆递出两张邹巴巴的车票,叽叽嘎嘎说了两句什么,居然轻松进去了。
列车员制服,一个留着油光平头的猥琐大叔把他们带到了昏暗的卧铺间,徐一帆让潘一朵呆着别动,然后和猥琐大叔出去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过了大概5分钟,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潘一朵焦急地望着窗外,一群人正疯狂地追着火车,潘一朵心里觉得一阵悲凉,又一群不能回家过年的人。
“看什么?”回过头,一脸微笑的徐一帆。
潘一朵足足惊呆了10秒,张着嘴,惊讶不已:“你怎么还在?”
“为什么不能在?”徐一帆笑笑,坐在窗旁的折叠凳上。
过道走着刚起床还打着哈欠端着洗漱用品的乘务人员,异常安静。
“这是乘务人员的专用车厢,一般他们会预留一些卧铺外卖”徐一帆看着有些懵的潘一朵说道。
“你家不是就在江城,你跟着坐火车干嘛?这票哪来的?”潘一朵嘴巴像机关枪一样问道。
“票,我打个电话就有了!江城太闷,我想跟着你一起旅行”徐一帆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
第一次这么静距离地看潘一朵,徐一帆咽了咽喉结中的口水,觉得潘一朵微微涨红的脸庞真好看。
“那你怎么回去?”潘一朵着急了。
“到了你家乡巴渝市我就跟车回”这话说得很洒脱,徐一帆在把嘴凑过来小心说道:“刚那大叔,我爸的朋友,一句话的事!”
“那你刚手中那两张票?”潘一朵还不依不饶。
“傻呀!那是我从出站口随便捡来的,掩人耳目而已!”潘一朵觉得徐一帆很不靠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也累了懒得想了。
不过火车越开越远,也没见徐一帆有下车的意思,而这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勤快地把晚餐买好带给潘一朵吃,吃完饭后,一阵消失后又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床被子,“给丫头盖好,晚上很冷!”
那一夜潘一朵睡在中铺,下铺的徐一帆微微响起的鼾声,让潘一朵的旅途有了一次别样的色彩。
这是意外么,她在想。还未想明白,周公来了。
一觉醒来,车窗外有些微亮,其他床铺的人都还在沉睡中,看看37号下铺的徐一帆,空铺,没人。
潘一朵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四周看看,担心这家伙会不会被绑架了。
当她正准备下床时,徐一帆伸头进来,手中端着两碗粥和一盒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子,一阵扑鼻香气刺激着潘一朵饥肠辘辘的胃。
“猪,起来吃吧”徐一帆看着一脸睡容的潘一朵,眼里盛满了融化不开的温柔。
潘一朵打了个寒战,觉得肌肉都酥了,赶紧起床匆匆跑进WC洗漱去了。
“早餐,你买的?”洗漱完毕回来的潘一朵盯着徐一帆,好像在质问是偷的么?偷的话我可不吃。
“放心,我那好心大叔送来的!”徐一帆吐吐舌头,把一支一次性筷子递给潘一朵。
“猥琐大叔?”潘一朵皱了下眉,心里倒是感叹有些人就是神通广大。
徐一帆好像看出潘一朵眼中的赞许,一丝笑意爬上嘴角,“我除了旅行外,随便也当个雷锋送你回家吧”
“回家?”潘一朵手中的筷子一下滑落到了地上。
“那送你到下车的车站得了”徐一帆讨价还价起来,转身再递了一双筷子给潘一朵。
“哦”潘一朵没看徐一帆,像个小孩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米粥。
三天的火车,比半年前来时轻松多了,没有硬座的人挤为患,没有了汗流浃背,没有腰酸背疼,竟然还有一个免费的全程护送保镖。难道佛光显灵不成。
潘一朵把徐一帆看作保镖,这让她很安心。三天的火车,徐一帆的猥琐大叔很热心给他们准备着早中晚三餐,还不花钱,这让潘一朵很为难情。
当她示意应该从自己口袋掏出点钱时,徐一帆鄙视了她一句,“他不差这点钱!”
想想看,猥琐大叔膘肥体壮的样子,的确很富态。
三天里,两人看看书,玩玩牌,聊聊天,斗斗嘴,在旁人眼里很比翼双飞,很戏水鸳鸯,很情投意合。
“亲爱的伙伴,本次终点站巴渝市马上就要到站了,请各位做好出站准备……”甜甜的DJ,提示着徐一帆保镖的日子将告一段落了。
“你是真的真的真的要再乘这趟列车坐回去么?”潘一朵在最后下车一天连续了问了徐一帆N遍了。
徐一帆每次都认真地回答2字:“真的”。这让潘一朵有种深深的愧疚,不知道拿什么来报道这个好人。
在她眼里徐一帆一下有了好人的闪闪光辉,这让徐一帆心里美滋滋乐开了花。
火车汽笛声启动了,徐一帆把潘一朵小心翼翼地送出了站,他几次居心不良想趁机靠近下潘一朵的小手,但还是一直把手听话地做着提箱子开道这样的动作。
在出站口2米的地方,潘一朵和徐一帆告别了,“我爸妈在外面等我,你别出去了,免得让他们误会!”潘一朵一字字地说开了。
徐一帆太想冲出去叫声“叔叔阿姨,你们好!”可是看着潘一朵坚决的眼神,他犹豫了,嘴里好久喃喃地说道:“拥抱下好么?”
思索半刻后,潘一朵给了一个让徐一帆日夜念想的拥抱。
“谢谢你,这次回家让我很意外”挣开徐一帆紧紧的拥抱,潘一朵感觉上了当,不过从心底很感激这个好人,如果有好人卡的话,会给徐一帆一张,她想。
“遇见你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徐一帆动容了,他好想留下。
潘一朵接过行李,向前迈开了步子。徐一帆没出声,望着,眼神忧郁。
远远地看着潘一朵高兴地和父母拥抱,然后撇见她不好意思地回望,徐一帆微微一笑,若隐若现做了一个挥手动作,一个转身在熙熙攘攘回家过年的人群中很快消失了。
拜佛
潘爸爸迅速走上前拿过潘一朵手上的行李,脸上绽放着油菜花般的笑容。旁边的潘妈妈穿着潘一朵给她生日时寄回来的红色碎花毛绒大衣,用温热长着厚茧的手赶快握住潘一朵冷冷的小手,嘴里心疼地念叨:“你看你,都瘦一圈了!”
潘一朵乐呵呵地笑着,一股“回家真好!”的热流一扫旅途的疲倦。看着潘妈妈发中掩盖不住的白发,她紧紧地握着潘妈妈的手,不争气鼻子有点酸酸的感觉,“妈,你白发又多了,下次给你买个染发剂吧”
潘妈妈叹了口气:“上次和你谢阿姨去染过,两个月又白回来了,人老了难得讲究了。”说完他们跟着潘爸爸上了一辆开往凤凰镇的大巴车,驶向了回家的路。
大巴车循着九曲回肠的山路开往了凤凰镇,这没有都市的繁华和喧嚣,车窗外几处人家炊烟升起,环山绵延,一道道熟悉的风景从眼前略过,深深地吸上一口,乡土的味道,正如古谚所写的:乡土的气息永远让你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2个小时候后到站下了车,夕阳西下染红了两山之间半边天,火红火红像一个微醉少女的脸。在这条潘一朵小时候来过穿梭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还需要走40几分钟就可以到家门口了,家中的弟弟爷爷外婆都是潘一朵想见的人儿。
回家后,潘皮皮整日跟着潘一朵身后,11岁的潘皮皮大眼睛高鼻梁一看就是小帅哥的坯子。
“姐,你给我织的围巾好长,都拖地了!”潘皮皮戴着她姐姐给的圣诞节礼物拖到了脚底,用无辜又无奈地眼神盯着潘一朵,语气中还有几分抱怨潘一朵不够贴心。
潘一朵看着犹如被一条大床单缠着的弟弟,好心地取下他脖子的围巾,打笑道:“这是给你长大一点再戴的,不要急,懂么?”
潘皮皮似懂非懂地点了下他的大头。
摸着这条长1米,宽28cm的紫蓝色厚围巾,盘一朵突然想起织这条围巾的本意。正在烧火煮饭的她,看着锅灶忙碌的潘妈妈,小声地问了声:“妈,谢阿牛过年回来不?”
潘妈妈把一盘切好的五花肉倒进了滚热的油锅里,伴着吱吱地肉香答道:“听你谢大叔说,今年去他女朋友家,不回来了。”
潘一朵握在手中的材火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嘴里哦了一声,顿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家乡的年味越来越重了,家家户户开始了过年串门,噼噼啪啪的烟花爆竹响了起来。潘一朵几次借故跑到谢大叔家,看看到底谢阿牛回来没,都败兴而归。至到潘一朵家里过年,乡里乡外亲戚齐聚一堂时,她亲耳听见谢大叔大声训斥道:“谢阿牛这混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娘,年都不回了!”
旁坐的人打笑道:“明天给你抱个孙子,不就乐呵了!”觥筹交错之间,潘一朵越发孤独。
年三十那天晚上,全家守在春节联欢晚会前,看着一个个精彩纷呈的节目,她突然想起徐一帆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想起谁。可现在她旁边坐着爸爸妈妈爷爷弟弟,分明不是一个人,却特别特别想知道谢阿牛此刻在干什么。他到了Nana家会干嘛,Nana父母对他满意吗,潘一朵甚至还想到谢阿牛到了Nana家怎么睡觉的问题。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却越想想,好多关于谢阿牛的问题,像决堤的洪水,冲向了她的脑子。“妈,我好热,出去吹吹风!”潘一朵有点撑不住了,想找个地方自己凉快去。
“小心着凉!”潘妈妈说完继续专注地陪全家看着春晚。
门外黑色袭人,半空中生起一层薄雾,北风一个劲的吹,一股刺骨的寒冷,让潘一朵很舒服了。她想她在自残。
夜黑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潘一朵颤抖着身子,望着一颗闪着微光的星星,双手合十拜佛:“菩萨,我心好疼……”
大年初一,早上一大早起床,家里有个习俗就是去镇上寺庙上香祈福。外婆是最忠实的佛教信徒。从小到大,外婆在潘一朵眼里是不记日期的,但每月的初一十五她会准时吃斋念佛,为家人祈求平安。
镇上赶集,好不热闹。人来人往,道路两旁整齐地列着大大小小的摊贩,他们大声吆喝卖着新鲜的蔬菜、猪肉、热包子、米粉、土鸡蛋、活蹦乱跳的鸡鸭……沿着越发陡峭的山路往上走,潘一朵很惊奇地发现之前的泥土路铺了一层石板,平坦而干净,没了一遇下雨天的坑坑洼洼。
潘爸爸告诉她家乡再搞新农村建设,日子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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