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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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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只是小声咬着嘴唇掉眼泪,然后,一股怨恨渐渐爬上心头,好像毒草一样疯狂蔓延。这种怨恨不是鬼屋老板扣我工资时候的怨,也不是九叔甩我飞刀时候的恨,而是更大更强烈的怨毒而不甘。我想起枪哥,忽然间有点理解了那种一瞬间想要走上中二道路报复社会的心情……
就在我蹲在角落里要化身爆炸菇的前一瞬,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玄忽然伸出手来,隔着我探身过去,拉开了窗帘。
“你干什么!”我恼怒地看着他。这家伙,进来之后不声不响不知道安慰我也就算了,还破坏黑暗的气氛!
三十多层的高楼,一面墙的落地玻璃窗,下面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流金溢彩。不需要打开屋里的灯就能照亮周围一切的轮廓,包括我丑陋的粽子外表。
我扭过头想闪到一边不让他看,可张玄却很固执地把我拉回来,他一只手抬着我的下巴,另外一只手用衣袖一点点把我脸上的眼泪擦干。他好像并不在乎面前这颗头是人还是死人,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湖面,倒映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是湖面上荡漾的浮灯。
直到我再也哭不出来为止,他才慢慢放下了手。我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你衣服洗了吗?”
张玄:“……”
他扭过头,用后背对着我了。
我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别灰心嘛,大不了我替你洗一次衣服……呃,不对!明明现在该受到安慰的人是我,你长着一张嘲讽的脸进来装什么治愈系啊!”
蘑菇张玄被戳了半天,才慢慢转过身来。
“我不会。”他说,“我可以学。”
他伸出手来,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膀,太过接近的距离让我不自主地缩了一下。他瞥我一眼,好像是内心挣扎了一下,才很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手电筒,打开了开关。
很久没见太阳的手,覆盖上活人的皮肤。他低着头说:“有没有记起来,四十年还是一百年,死人还是活人,都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学,如果你在乎的话,我就把你在乎的东西都学会。”
他抬头看着我,眸子里一点点光,映着一点点的我,脸上是傻了一样的惊讶表情。
“你掉下去的时候,我很害怕……”
他像是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可平时从没说过几个字的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太艰难了。到最后,他还是没说出什么治愈系的甜言蜜语,只是很坚定地说:“我给你家,下面的灯,你要哪一盏都给你。所以别跑好不好?”
“为什么?因为我和你是同类吗?”我脱口而出,“可是我不是!我有了记忆,我有家庭,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和你根本不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吧!”
哪怕在我看来,这话对他的伤害也有点太大了。脱口而出之后我就有点后悔,张玄是个小呆瓜,不能因为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迁怒到他身上,这也太残忍了。
张玄一声不响关了手电筒,他仔细打量着我的脸,说:“变回去了。现在没关系了吧?”
“什么没……唔!”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忽然凑了上来,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英俊面孔忽然无限放大,紧接着,我的嘴巴就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很软,有些凉。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动作,只是贴在那里,眼前的双眼像是琉璃一样安静透亮,他很平静地注视着我,过了很久,贴着我的嘴巴的双唇才试探性地动了动。
“我知道你叫什么,诺诺。”
“他们说,这样会很舒服。”他贴着我的唇说,“别哭了。”
“……”我是先把他推开,再扇他一巴掌呢,还是先扇他一巴掌,再接着一巴掌呢?有没有人替我选个答案啊!有没有?!
Chapter 06
我打着一把伞,走在小雨里面。淅淅沥沥的春雨里面,好像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起来。这个南方的小城多雨,一般下不大,缠缠绵绵的雨丝笼着从几百年前绵亘至今的凉意,打着伞走在这样的雨里,让我觉得仿佛自己都成了从画卷里走下来的江南少女,脸上一抹梨花白,一颦一笑都透着紫罗兰的忧郁。
旁边走过两个少年,没有打伞,咋咋呼呼从我旁边路过。他们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挺远才开始交头接耳:
“那女的没病吧?脸都白成石灰粉了还在这种天气跑出来!”
“吓!那是女的?我没看脸……以为是男的呢!”
“……”
我放张玄咬你们哦,信不信!
现在的少年人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讨人喜欢,想我当年是多么讨人喜欢的淳朴善良的好青年啊。
我把伞一扔,帽子拉掉,长头发全都披散在脸前面,只露出一线苍白的脸和一只眼睛。虽然穿的是黑衣服,但是效果也不算差。我用闪电般的速度冲到那两个臭小子前方,先使用背影对着他们,然后用最慢的速度转过身来,缓缓抬头,露出我石灰粉一样的脸还有咧开的嘴……
“啊啊啊有鬼啊——”那两个臭小子惨叫着逃跑了。很好,我满意点头,然后哈哈大笑。笑完了捡起我的伞继续往前走。
四十多年前,我好像也曾经这样,和那时候的朋友们一起玩过。
只是现在的他们,有多少还活着?
这个城市从来安静,下雨的时候尤其是。就算过了四十多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它好像被撇在了时光之外,恍若一座镶满了爬山虎和青苔的旧楼,斜斜撑着漫天夕阳,昏黄而缓慢。
我惊起的吵闹声好像打破了这固有的寂静。旁边有扇门被颤巍巍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站在门口,混浊的眼睛向我这边看过来,眯了又眯:“你找谁?”
“啊……我……我以前在这附近住过,想要回来看看。”
“附近?”老太太嗓门很大,好像耳朵也有些背的样子,“没有啦!房子全拆完了,这里也要拆了!你赶快走吧!”
“这样啊……谢谢您……”
果然……这座号称使用年限五十年的楼果然是贿赂领导的产物吧!明明这才四十多年,就拆光了!想我一个堂堂建筑系工程师,到最后居然……
居然居无定所,家破人亡。
我沿着曾经熟悉的道路走着。只是那些熟悉的路再也找不到半点熟悉的影子,新城区的地图我认得很艰难。比如曾经是早点铺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公共厕所,曾经是市政办公大楼的地方现在变成了红灯区……好吧,我承认这变化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对吧……
走到学校门前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才从那不知翻新几次的校门上认出了当年的样子。没想到它居然还在,看来,就算市政大楼都倒塌了,教书育人的地方依然坚/挺。子曰十年育树百年育人,这破学校应该是至今还没育出一个人,才不甘心早早死掉吧。
我用我二十四岁的石灰粉脸对着看门大爷摆出一个足以让枪哥吐槽三天的娇怯表情,表示我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和学生证一起忘到学校里了,如果不进去拿回去就会惨死在“不写作业就去死”病症下。大爷开满菊花的脸抽搐了一下,感动于我的热爱学习精神,还是放我进去了。
四十年,我不知道这里的教育制度变了多少,只是建筑和布局还是变了好多的。因为我在学校里的照片,和曾经的家一起不知道被哪个拆迁队掠夺走了,所以我只能和记忆里的学校作对比。我想起这里曾经是宿舍,我负隅顽抗了两年之后终于还是在恶势力压迫下开始在离家两条街的地方住校;那里曾经是教学楼的走廊,下雪天穿着高跟鞋的老师被热情扶她过结冰瓷砖地的男生抛在走廊中央进退不能;后面曾经是小花园,每天晚自习的时候都会有打着手电筒捕捉情侣的嫁不出去小分队……
那些人,那些事,如今在哪里。
今天是周末,哪怕是高三的学生在学校的也不多。这所令人赞赏的学校四十多年都没有补课的坏习惯,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出过一个清X北X的。我很自在地在学校里晃了一会儿,后面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哇!”我惨叫一声,吓到了两个人。
“那……那个……”后面那个被我吓到的男生一脸惊魂未定,“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在找什么吗?”
“……啊?”
“我看你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我是这里的学生啊,需要我帮忙吗?”那是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大男孩,阳光帅气的长相还有些稚嫩的轮廓,他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抓了抓头发。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厕所在哪里?我憋了好久了TAT”
“……请跟我来。”
这是个很健谈的男孩子,有着这个年龄男生普遍的话痨特点。没过多久就能“人兽”来“任守”去地叫我了。
“任守你也是这里的吗?”
“……对啊没错哈哈哈。”四十多年前我是的。
“哇哦。”他转了转眼珠子,“你看起来好小的样子。”
我有一瞬间的激动,要知道,除了那个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年龄之外,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过我很年轻了。二十四岁的脸被认为是高中生,我实在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开心。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也没有啦……”
“你教高几的啊?我好像没上过你的课呢。”
“……”
你才教课呢,你全家都教课,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对老师这个毁人不倦的职业都没有半点兴趣!
我很快告别了那个诚实得让人想抽他的少年。站在学校外面的街道上,我又一次茫然了。下一个目的地是有的,只是我却不太想去。我怕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会在看到那里的一刹那崩溃掉。说到底,我还是个懦弱的人吧。
要不要……就回去算了?
我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于交际圈除了天门就是死人的我来说,这玩意儿基本上没怎么用过,因为总是忘了充电,所以它基本处于长期关机状态。我按了开机键,然后一连串的震动差点没让我的手麻掉。
“阿守你这个白痴!!!一个人大清早跑哪里去了?!!不要让我找到你!!!”后面跟着一把血淋淋的刀,是红摇。
“阿守,快点回来,红摇和我们都很担心你。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帮你的。”是舒道。
“你那种笨蛋脑子居然也能想出来离家出走的主意?公主病犯够了就快滚回来!”这种欠揍的语气明显是枪哥。
“本月没工资。”九叔……
四种风格的短信各自都有很多条,翻到最后,看到那条声明我本月连抉择的硬币都拿不到的短信的时候,我觉得,擦,这种工作,不辞职我还要干什么……
不犹豫了,走起。
路过的很多辆出租车司机一听说我的目的地,就立刻风卷残云逃跑了。我等了很久,才遇上一个胆大的哥们,只是看他把我放下来之后连钱也没要就逃窜而去的身影,我觉得他应该是把我当成回家的女鬼了……
凤凰山墓地。
这是妈妈下葬的地方,我花了很多功夫,才从一个老人那里打听到的。
这会儿离清明还有一段日子,加上下雨天,路上我几乎没遇到几个人。手里拿着我通宵画出来的墓地平面图,我一个个仔细摸过去。因为只是个经济适用坟聚集地,很多墓碑和栏杆都有了破损,我找了很久,才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目标物。
还好,虽然长了点青草,可比起一路来看到的很多,这个墓还算整洁体面。
我在好几米外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去。
我是个很胆小的人,小时候跟爸爸妈妈回乡上坟的时候都是全程捂脸党。可是现在我自己都是个死人了,恐惧感也就少了不少。更何况,哪怕我怕天怕地怕老鼠,也不该怕这个人的鬼。不如说,我更希望能看见她的鬼吧。
我默默盯着墓碑上刻的字,最后三个“友人立”刺得我眼睛发疼。过了很久,我伸出双手,环抱住石碑,把脸贴到了潮湿冰冷的石头上。
“妈妈,我回来了。”我说,“对不起,让你找了这么久。我回来了。”
“我这几年过得很好。现在月薪五六位数,住五星级酒店,常年假日,工作轻松,同事和谐……我现在还是年轻貌美一朵花,男朋友温柔体贴又有钱。不能更好了。”
“只有一点不太好。你不在我身边,总是不太适应。不过,现在的我和你差不多也是一个世界的了,你能不能偶尔来看看我?”
“妈妈,我想让你看着我长大、结婚、生孩子,看着我变得和你一样老……我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你在哪里……”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慢慢把坟前的青草拔干净,雨好像更加大了,我把带来的伞放在墓碑上,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又发了一会儿呆。
“我恨那个人。”我忽然说,“不管是谁把我送到那里的,我恨他。我要把他找出来,让他也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然后……我会来陪你的。妈妈,你等等我。我很快……”
我说不下去了。回想一下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几句话,觉得实在是可笑。且不说复仇这种事情是多么的荒谬可笑。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又怎么知道不是老天开的玩笑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转过身,准备回去继续为了打车而奋斗。
然而,刚刚转过身,我就怔在了那里。
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可能从我开始一个人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的时候就站在那里了。他没有打伞,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沿着他弧线满分的脸部线条滑下来,那双黑沉如潭的眼眸吸收了一切光芒,不起涟漪。他从来不出声,于是我也不知道,那道沉默的身影到底在我背后注视了多久。
我愣愣盯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人是不会,一个人是不能。
张玄走过来,一声不出,只是拉起我的一只手,转身向外面走过去。我被动地跟着他,隐隐觉得他这一系列动作自然得有点过头了。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脱掉了身上早已经被淋透的卫衣,然后劈头盖脸蒙到了我头上,雨水的味道湿淋淋洒了我一头一脸。
……我觉得,他大概是想替我挡雨的。但他显然没意识到这里面的常识性错误……
我很无奈地把脑袋从张玄明显过大的卫衣里面探出来,跟上了他的脚步。只是动作比起刚才来的时候,要轻快了不少。
雨淅淅沥沥下着,我们两个一前一后走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随着我们两个人的动作摇摇晃晃着。只是比起开始的冰凉,好像慢慢热起来了。我想起和他的第一次相遇,想起在天门基地里的小黑屋,想起在地下的一幕幕,最后是不久前那个嘴贴嘴的动作,觉得好像有些东西隐隐浮出了水面。
“张玄。”我停下来,顺便拽住了他的手。
其实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只是看着他困惑回头的眼神,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说……我觉得,好感度也刷得差不多了,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在一起算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张玄脸上看到那么明显的表情。让我对他面部肌肉坏死的看法有所改观了。他睁大了眼睛,好像难以置信一样惊讶地看着我,连嘴巴都有些愣愣地张开,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可爱,让我忍不住想要掐他一把。
他愣愣的看着我,愣愣的,愣愣的……
……楞你妹啊!看你妹啊!回话呢?!
Chapter 07
“‘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红摇重复着那句话,“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红摇的手盖在额头上,这曾经是枪哥的经典动作。她吸气吐气,吸气吐气,重复三次之后,樱红嘴唇微微张开:
“我真他妈受不了你们两个了。”
“……你讲脏话了。居然抢我台词,太过分了。”我举起枕头,用力砸到膝盖上,然后一拳打上去,噗地一声响,整个屋子羽毛飞扬。我们两个好像母鸡一样一头一脸全都是绒毛。
红摇不耐烦地挥开羽毛,咳了两声:“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们两个居然不是开始就是一对的?这不可能!明明张玄把你带进来的时候你们不就是男女朋友了吗?”
……是什么……让她这样以为的啊!
“算了,反正在一起就是了。”红摇干脆下结论。“反正也告白了嘛,先上车再补票也是可以的。”
我苦恼地捂住脸:“问题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啊。他要是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呢,对那种语言障碍患者我也不要求太多了,他说句‘嗯我也是’会死啊!要是不喜欢的话,那他……那他那天晚上为什么要亲我……”我对手指,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哼哼出来的。
“什么?!”红摇大吼一声,吓得我从沙发上一下子摔了下来。
“那混蛋小子居然连告白都没有就先亲了你?!”红摇瞪我半天,我默默点头之后她又瞪了半天,然后面无表情翻身下沙发:“我抽死他去。”
“等、等等啊!”我侧滚翻抓住红摇的衣服,“他……他说只是安慰而已!他大脑沟回有问题的,他只是个孩子啊你放过他吧!”
“那也不行!”红摇愤怒地拧另外一个枕头,“我跟舒道告白了多少次才成功上了他啊!这小子连告白都没有居然都到二垒了!不可原谅!”
“噗!”我喷了,“居然都已经……上过了吗?!不会吧!他不是说自己没那个功能吗?”
“你才没那个功能。”红摇满脸冰霜,“他只是想得太多了,太多了而已!在我面前,没有硬不起来的男人!”
“……”
节操啊,我看不见你很多年……
距离那个让我少女心碎了一地的雨天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我看见张玄的次数不用麻烦到中指都能数出来,而且每一次看到他,那张脸都是面无表情地看我片刻,然后若无其事挪走目光。我甚至都能数出来那目光移动的帧数。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么?!一千……哦好吧,六十多年第一次被告白被拒绝郁闷难过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你怎么能比我先转移视线!
我一边想着今天早上张玄头也不回用神速跑出去,撞到墙也不减速继续跑的背影,一边怨念地把手里的茶杯掰成了瓷块……
“其实,他不一定是拒绝吧。”红摇忽然说道。
“那还要怎么样才算啊。”我无精打采地说。
“张玄。呆,笨,傻,木,钝,二。”红摇扳完六根手指头,成功让我觉得她一定修过中文,“不过那是你来之前啦。你来之前,他记不住人,除了任务解说以外从不说话,银行卡号给我们盗他工资提供了许多便利,每天就是对着窗户发呆。我简直以为他的窗户外面挂着一个只属于他的裸/女。但是。”
红摇加重了语气:“但是。你来之后呢,你看,他记住你是谁了,偶尔也会说嗯啊之类的话了,居然连银行卡密码都改成了超过两个数字的,而且,他开始学着对着地板墙壁等多元化物体发呆了!这是多么令人惊叹的进步!所以你看,你们两个果然就是天生一对吧。”
红摇摊手。
……为什么我觉得,和这种人在一起,一定会毁灭世界呢……
“算了不管他。”我挥一挥手,把小张玄从我脑子里飞出去,“现在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败九叔,成为天门首领,然后换个组织名字叫做‘地窗’,借着率领大家去替我报仇!”
红摇盯着我,半晌,扭头咳了一声:“你还是去攻略张玄吧。”
“喂……”
我嬉皮笑脸凑过去,刚想要对着红摇姐姐撒个娇拉拢我第一个队员,外面的门悄无声息被推开了。在我们还没注意到的时候,一个人已经寂静无声地站在那里。那个人的存在感和某人的眼镜差不多,我们闹了好久才一起怔了一下,慢慢抬头看了过去。
“卧槽……你是……”
“天啊……张玄……”
我震惊地看着红摇:“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这不科学!这这这……这家伙是张玄?我家的天然呆才不可能这么浪费!”
我一根指头戳到站在我们面前的男人的鼻子上,然后发现举着手实在有点累,于是不得不把目标转移到那个人胸前第三颗扣子上。这人穿着一看就很烧钱的纯黑西服,一看就是用欧元堆出来的银灰色暗纹衬衫,一看就是不知道能让多少平民百姓花多少年的闪亮皮鞋,还有那一看就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我在浪费”的光芒!!!
这个骄奢淫逸的男人,除了那张很缺乏表情的脸,有哪一点像我们家一年四季破卫衣的天然呆?!
红摇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脸颊晕红双眼发亮:“不错嘛……虽然早知道这小子很帅,但是能把我牢牢扎根在书生那里的心都动摇一下,你还真的不简单啊。原来张玄身上最强大的不是盗墓能力,而是这张脸才对啊……”
红摇笑得仿佛老鸨:“哦呵呵呵~~~你有话对阿守说对吧?我这就出去!”
张玄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红摇就一阵风一样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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