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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不过三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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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与姐夫之间的那些过往,我后来问了姐姐。姐姐对此讳莫如深。
倒是嬴风说了一点,却说得很晦涩。
“关于小藤,我,承轩,子铭,在共同守着一个秘密……”
嬴风说的时候在微笑,那微笑像清风一样恍惚怡人,带着点溺,带着点纯……我忽然就怔了,感觉,千般似曾相识。
我就问:“什么秘密?”
嬴风看我。嬴风的眼睛像是也带着星星点点的神秘笑意。
“不是都说了是秘密吗?”他嗤笑,随即双手□西裤口袋,有些怅然的渐行渐远。我再叫他时,他头也不回,只对我淡淡的打了一个响指。加紧了脚步。
我追上去,嬴风,嬴风,你站住!你好象很怕提小藤,为什么?
他索性跑了起来,步子从容。他背影消失前,我听到风里传来他轻颤的声音:别问了!反正你和小藤又不熟,我为什么要和你多讲呢,无聊!好好去陪轩吧!
我就不再继续自己的无趣。站在原地,有风吹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影子,那影子像极了嬴风,却是一身碳灰,脏得吓人。我在等那影子回头,但是在他回头的那瞬,仿佛有一张空白的墙,忽然隔断了我即将与他对视的视线。
我想承轩,想姐夫,想嬴风,想他们共同守护的那个秘密……我猜,他们的阴影都太深,深到提及便会痛吧!
不自觉的又去想嬴风刚刚清风样的微笑,星星样的眼神,从容逃串的身影。很有趣,于是笑了。
第 42 章
和承轩的冷战打了差不多半个月。
那段时间,脑海里盘旋着姐夫要抢走小澜的事,于是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醒来后通常都被承轩紧紧拥在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
我不明白对于小澜为什么会有一种放不开的感觉。我不喜欢自己有这种感觉,因为我终于明白了承轩领养这个孩子的原因。是因为小藤。
我问承轩:“你对姐姐、小藤和嬴风,到底是持着什么样的态度?为什么你可以用同一种充满感情的眸子去看他们?”
承轩搪塞着说:“原来你没有分辨出那些目光的不同吗?”
我沉默。以为每个人都有敏锐的目光和心思吗?所谓的一眼看穿心思、一眼读出别人眸子里的感情,不过是小说中常用的词。在生活中,哪里每个人都那么神?
见我不说话,承轩笑了,有些怅惘的望着我,说:“那我告诉你。他们三个人,一个我已经爱过,一个我正在爱,还有一个,我没有兴趣爱。”
爱过的是谁?正在爱的是谁?
没有兴趣爱的又是谁?
我没有问出来。因为我已觉得自己的话触及到了他的隐痛。
然后承轩说:“今年12月29日是个不错的日子,刚好又是你的生日。我们把婚宴办了吧!”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对他皱鼻子:“承承,婚礼推迟两个月吧!我想和你去一些漂亮的城市转转……”
承轩皱眉。不待他说话,我接着说:“而且,我想,我们真的该生个孩子了!生一个和你一样的万人迷出来。”
承轩忽然璀璨一笑。
我看着他眼里的狂喜,抿唇别开脸去。
两个月,什么事情都该有一个结果了呢……是天堂,是地狱,看谁一念之间……
承轩,你,敢和我来这样一场赌局吗?
我再一次来到藤萝树下,是在正午。
许多玄幻书上都说正午时分天地间阳气最重,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姐夫不知何时已经给了我一种阴嗖嗖的感觉。只有在放肆地阳光下,我才有着点底气。
下个月5号,藤萝树下,不见不散。
我上次在承轩的车里,冲动地给姐夫发了这样的信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失约,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小藤,我所凭借的,只是那么几分相似。
正午的藤萝树如垂暮的老人,吞吐着点点疮痍,那遒劲粗大的树干,因为藤萝的缠绕,显得凹凸不平,金色的阳光斑驳在树缝间,尚好,看着有几分生气。
姐夫的车停在远远的一个临时停车场里,而他正站在藤萝树下,微微出神。我走到他面前,心里有点松懈:“姐夫,你来了。”
姐夫冷硬的面庞缓缓放松,有几分惊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从凌晨一点就开始等了……越等越担心你不来……”
我低笑一声:“来了又怎样呢……毕竟我不是真的小藤……”
姐夫脸色划过一丝苍白。
我面朝太阳,懒懒伸了个腰,说:“我找姐夫,是想了解一些事情的。”
姐夫静默了片刻,说:“我能帮你些什么?”
我看着姐夫,淡淡笑了。走到他前面,说:“那天……你对承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姐夫问:“你说哪句话?”
我说:“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叫他把小藤还给你……你还说,你会把他的爱还给他……”
姐夫眉目染上一层淡淡的霜意,唇角划过苦涩:“桐桐,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就不要问了。”
我不问?我怎么能不问?
我轻轻叹气:“姐夫不说,那我来猜猜……小藤她……应该没有死吧,而且被承轩藏起来了……”
姐夫闭上眼,不说话。
我笑的牵强:“若她死了……若她死了,你怎么会要求他还给你?”
姐夫说:“桐桐,你……你是不是已经……”
我蓦地踮起脚尖,掩住他的唇,感觉到他微微的颤动:“姐夫,你别说话。我再猜猜,你说的那句……把他的爱还给他……”
姐夫拉开我的手,眼神里带着祈求:“桐桐,别猜了。你一个局外人,真的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幸福,这不是很好嘛?过去的都别问了,一切从新的起点开始……我们都有新起点,不好么?”
“好,很好。”我自嘲地扬起唇,自己的老公,每晚睡在自己身边,脑海里却是想的另外一个爱人,这便罢了。可是,他们若彼此一直深爱,并且还有慢慢破镜重圆的趋势,我还能笑得那么坚强?还能自欺欺人感觉幸福?
“桐桐……不要有那么悲哀的眼神。”姐夫声音有些沙哑,蓦地抱住了我。
我没有推开。姐夫是不是也在脑海里幻想过这般抱着他的小藤?姐夫他,是不是也因为那份绝望的思念,牵扯出了万般的疼痛?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姐夫,你以前说过,你的死党,有一个,是你妻子的前男友……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承轩,承轩他是不是就是这个死党……”
姐夫不说话,呼吸沉重起来。
“姐夫,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了。承轩他原本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呢……”
我轻轻笑着,扯扯姐夫的袖子:“姐夫,来,我们好好坐着聊聊天嘛。”
兀自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也不管姐夫是什么反应,我双手衬着下巴,娓娓说:“姐夫,他们都说承轩花心,可是我知道,他才不花心。他经常和别的女人约会,但是他甚至没有牵过她们的手……杂志上说他经常和女人厮混,连自己最钟爱的桐墅也一个月住不到几天……其实,只有在我不在家里住的时候,他才会去桐墅,其他时间,都按时回家了……他其实很傲慢,几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但是,他和姐姐之间的那种若有若无的东西……不一样的……不是逢场作戏……那似乎是有着许多年的感情基础。”
姐夫靠在藤萝树前,不说话。刘海挡住他的眼睛,他把自己嵌进一片阴影里。
我半带哀求:“姐夫,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姐姐和承轩的事情……”
姐夫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不等我说话,他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似乎陷入回忆:“很多年前,我和两个死党决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带到藤萝下,三对情侣,一起聚聚。我早听说承轩在加拿大念书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也早听说另一个死党在一个女孩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意。我想,真好,我们三个都那么幸福了。
“可是,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接到其中一个死党的消息,说他的女孩走丢了,他会失约。我就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慢慢地等小藤。却先等到了你姐姐,而且一见倾心。于是……那个我和欣儿邂逅的时光里,我也丢了我真正的女孩,只是我很久之后才看清自己的心。同时,就在那天深夜,我接到另外一个死党的电话,他只是笑着祝福我,幸福。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结婚的时候我才听欣儿提起,说我的另一个死党,和她曾经是恋人,只是,她遇见了我,爱得不顾一切,当即和他分手。他们分手的时间,就是那个死党祝福我幸福的前一分钟。
“命运真是奇怪的东西。我们三个死党,同时发现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荒郊野外的藤萝树,并在同一天阴差阳错的在这里丢了自己爱的女孩……”
我默默地拥膝,听着。姐夫低笑:“你猜的不错,欣儿的恋人,确实是承轩。”
我揉揉自己的膝盖。我想起很久之前,遇见的那个叫做莫顾盼的女人。那时候,我蹲在门外,脚麻了,承轩那双温暖的手,会轻轻地给我揉。而现在,我自己,却在这里揉着承轩带来的浅浅的疼痛。
姐夫声音忽大忽小:“我知道,承轩很爱她。在和欣儿恋爱之前,承轩却是是花心出了名了,三天两头换女人,私生活比较紊乱。可是收心却也极快。我和另外一个死党曾经嘲笑过他,他却说,等到找到了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他必定不允许自己出格,到时想花心都没有机会了,何不趁早多玩玩。认识了欣儿后,听说他那几年是真的不曾再玩过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他一定是爱得很深。如果我知道藤萝树下的欣儿就是他的女孩,我一定不会允许后来的一切发生……那样……我们现在一定还是拥有着自己的爱情……”
不知道,承轩现在,是真的还爱着姐姐吗?那么,他和嬴风那又是什么事儿?
我是该把承轩还给谁?姐姐?还是风?
我能不能自私一些,谁都不还,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承轩,我若要你许我一生,你愿意吗?你会挣扎吗?
承轩,让我试试吧!试试将你和你的爱情隔绝,看你是不是真的就失却了心……
如果,如果你还是活得很好,那么,我必定不会放手了,风过去了,姐姐更是过去了。不是吗?
我忽然对姐夫笑:“姐夫,我走了。承承一定还在家等我吃饭呢!我做的饭,他总是爱吃的。”
他却不爱吃姐姐做的饭。不是吗?
我不曾想到,一切故事,却在我准备着一个新的开始时,戛然而止。
姐姐再次进医院。因为服用安眠药过量。
我和承轩接到电话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姐姐正在悠闲地看书。只是脸色惨白,没有多少血色。
“大惊小怪做什么?我只是不小心多吃了两颗,瞧你紧张成这样。”
姐姐见了我们,放下书,无奈的望着我。只是说话时眼神不经意地向我身后飘了飘。我留意到这个细节,于是忽然不敢回过头去。我真的害怕看见承轩所谓的‘紧张成这样’。
然后那天晚上,承轩对我说:“老婆,我们还是先不去旅游吧!你姐姐姐夫这个样子,我们在的话,总可以调节调节。”
走不成了……
承轩,你不忍心了。
我于是低垂了眉目,抿唇,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承轩吃痛地嚷了一声:“女人,你干嘛!”
我松了口,不回答。指腹在他肩上的牙齿印上拂过,我心里说:承轩,现在不走,以后,我预感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去旅游的机会了……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惊人的准。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忽然绝望得想哭都哭不出来。
第 43 章
姐姐只在医院住了两天。
承轩去医院接的她。
他犹豫地告诉我,说姐姐最近和她常通电话。
我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他干咳一声:“你是我老婆,我不告诉你我告诉谁。”
然后他说:“女人,你老公由于太极品,都被别的女人觊觎上了,你就不能有点反应?”
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我瞥他一眼:“如果你说的这个别的女人,是姐姐的话,我不介意。”
承轩说:“桐桐,你一点也不可爱。你追求我哪会儿的那股子占有欲哪里去了?”
我将自己的手机翻到收件箱里,递给他,没好气地笑:“现在,是你该表现占有欲的时候了。”
趁承轩看信息的功夫,我跑没了踪影。
我不知道承轩看到信息会有什么反应,我只觉得那信息就像虎视眈眈的狼的眼睛,搅得我心神不宁。
那是姐夫发的信息:小藤,我又想见你了。
姐夫,承轩说的没错,你是个疯子。你走火入魔了。从你见到我的那刻起,你就将我当做了你的小藤,从此入了魔障,万劫不复。只是,姐夫,你知道不知道,你一个人的堕落,却将我和承轩也一起拉下了地狱。承轩还有姐姐可救,我又有谁来救?
我跑到月台,手里随意翻着一本珍藏版名著,眼神飘到玻璃外。
一个小时后,承轩才拿着手机找来。他将手机塞还给我,顺势搂我入怀。
他唇角有淡淡的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愉悦之情。那双眼,像开裂的冷色琉璃。
那天承轩没有提到姐夫那条信息的事情。
我问他:“承承,那个小藤,你把她藏哪里了?”
承轩淡淡地说:“她真的已经死了。只是子铭不愿意相信。桐桐,等你姐姐的事情缓和了,我们就走吧!去国外定居。”
姐姐的事情,怎么可能缓和呢?也许只有我离开了姐夫的视野,姐夫才会慢慢回转神智。可是,承承,你又怎舍得现在和我离开?
承轩感觉到我的悲伤,开始吻我。他的吻很霸道,可是我在他那近乎掠夺的吻里,察觉到了淡淡的恐慌。承轩他,是不是也有了一种曲终人散的预感?
这一刻,承轩,你我唇齿相依,可是,为什么我们的灵魂都抽离了爱欲,那么清醒?
姐姐没几天就来了。衣着光鲜,脸色也好了不少。
我出家门的时候正好和她遇见。承轩对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便很不自在的把姐姐邀进了屋。
然后他把我拉了回来。
将唇凑在我耳边,他轻轻地说:
“不能总是逃避,你是我们家的女主人,没理由让我一个人招呼客人。”
他的气息让我的耳朵发痒。双颊微红地推开他,我快速奔进了屋子。
“我还以为你又会出去呢!”姐姐见了我,扬起漂亮的唇笑了。我想她也早就知道我是故意想逃开有她和承轩的空间,只是她没有点破而已!
后来承轩走了进来。他和姐姐寒暄了几句,说还有资料要处理,便半带逃避的回书房去了,把姐姐留给了我一个人。
他以他的方式向他的妻子示好。
只是,他的逃离,让我知道他终究没能将姐姐从心中放下。
我问起姐夫。姐姐就说他还是那样子,脾气不好,三天两头就往山上跑,去和灵魂说话。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我从来都以为他很温柔很霸道,却没料到他还有暴戾的一面。”姐姐轻笑一声,自嘲地说。
我看着她的目光,觉得很心痛。
我问她:“你后悔嫁给他吗?”
姐姐笑容有些涩。她说:“怎么可能后悔!只是想想自己居然比不过一个平凡的女孩,很不甘心。”
“那小藤……真的很有魅力?”
姐姐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不过在男人的心中,失去的总是最好的。因为他们把自己想要的种种特点全幻想在了已不存在的人身上。”
我颇有同感地笑笑。同时未免有些遗憾。我想如果那年我不是正好出差去了香港的话,大概我会有幸见到那个女孩了。推算起来,几乎所有故事的关键都是发生在那个时候。
不由摸摸自己的脸。
小藤和自己长得很像吗?
“其实我想过离开他的。等到他失去我了,我相信他就会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并且多么爱他的女人……说不定那样我在他心中反会得到些重视了。
“可是,桐……我舍不得……”
姐姐迷离的说。她把我房间的玫瑰掐下一枝,在鼻间轻轻一嗅,朱红的指甲深陷进了手心。
我什么也不能说。只抱住她。
她凉凉的说:“桐……他好久没有送我玫瑰了……结婚的时候可惜你不在,你不知道那天他送了我多少的玫瑰……那么漂亮的玫瑰……”
我喃喃的说,姐姐。姐姐姐姐。
之后姐姐很频繁地来家里和我聊天。
承轩闷哼说姐姐醉翁之意不在酒时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并说:“你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他就面带担忧地说:“你越来越迟钝了。”
然后他通常会出去。去和朋友喝酒。【霸气 书库 ﹕。qisuu。】
还是在那家思念酒店。却不是和嬴风一起。
我不明白他和嬴风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糟。自从嬴风结婚又离婚后,他和嬴风就忽然联系寡淡起来,时时提防,也不知唱的哪出戏。
有一天我因为想下载一个网游软件,打电话叫嬴风帮忙。嬴风叫我在步行街那边的一家家电城门口等他。
我在家电城门口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嬴风,却等到了承轩和姐姐。
他们从家电城对面的一个大酒吧出来,两人步子都有些虚浮。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在超市的那次不期而遇。那一次他们相拥着,然后就是那场血色的悲剧。眼前忽然浮现出姐姐倒在血泊里的情景,如一朵开败在血色里的花。我浑身冰凉。
于是我僵住步子。直到他们出了酒吧,相互搀扶着上了承轩的车,我才喘了口气,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伴着一抹痛楚。
嬴风告诉我,临时有事来不了。我谢绝了他派司机来接我的好意,一个人四下走着。这个时候,脑袋有些沉,我需要边走边散心。
然后我接到姐夫的电话。
姐夫说:“桐桐,你想不想见见小藤?”
只那一句话,我便着了魔魇。我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向藤萝山行去。
那个小藤,不管我又多么反感她,却始终是想见见的。
难道姐夫找到她了?她真的没有死吗?她和我,相像到了哪个地步?
她又有着怎么样的一种魅力,可以蛊惑姐夫那么优秀的男人?可以将姐姐的婚姻搅得一池浑水?她又有什么力量,可以让并不爱她的承轩,将她置于心底一个特殊的角落,如此便是一生?那个女孩,我真的好奇。
到了藤萝山已经是晚上。
我害怕那个地方的晚上。四周黑得要命,让我窒息。
我知道这个地方我不该来的。但是我还是来了,小藤,原来,女人也会中了你的毒。
小藤,小藤。
我轻车熟路,一直向藤萝走去。嘴里轻轻吞吐着小藤这个名字,忽然恍惚起来,好象自己走过了这条生僻的阡陌一千次、一万次。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乱。
藤萝树下有一些彩灯。不知道是一直都有,还是最近才被有心人安置上去的。
那些紫白紫白的花,已经凋零成泥。枯黄的藤蔓,执着的缠绕在树干上,被彩灯晃出温润的光芒,莹绿如玉。
在藤萝前站了许久。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讨厌姐夫的话,我会很喜欢这儿的。
于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心中凉飕飕的。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藤萝后一抹颓废的阴影。那阴影懒散的耸靠在藤萝上,夜色下就多了那么些狰狞。脑海忽然闪过灵光。我激灵的一抖身体,忽然知道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除了姐夫,不会是旁人。就掩住唇轻轻呼了一声。
“桐桐,你来了?”
姐夫很开心的声音。他慢慢走出阴影处,一张脸,如初见时那般冷傲,干净,神气。还带着他这个男人特有的一种成熟魅力。这真的是我的姐夫,是那个绝对理智的姐夫。
我小心后退两步,半是期待半是慌乱:“姐夫,小藤呢?”
姐夫扬起浅笑,那冰山般的表情糅杂了阳光:“桐桐,藤萝树下有她的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在藤萝树的一隅找到一把陈旧的小提琴。
“小藤当初就是用这把小提琴弹开了我们的爱情……”姐夫笑着说。
我信手在小提琴上弹了几下,我的小提琴只是入门,实在不好意思卖弄。只得将它拿在对光的地方,仔细打量。
是一把天青色的小提琴,颜色斑驳,也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年。
在琴的尾端,刻着几个小小的正楷:送给藤宝贝。爹地。
送给藤宝贝。爹地。
脑海里忽然觉得似曾相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话?
第 44 章
“姐夫,小藤这琴,是谁送她的?”
“当然是我的那个一直守着她成长的死党。”姐夫不解其意,“他宠她是宠上了天的。只是我也是在小藤死后,去调查才知道。”
我小手捏拳,在脑袋上敲敲。还是想不起什么来,只得放弃。我到底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字句?
“你怎么了?”姐夫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摇摇头:“没。我能想起什么。姐夫,小藤呢?你不是说我今天可以见到她?”
姐夫不答,他接过小提琴,坐在一块大青石上,轻轻弹起一首奇怪的调子。那是张雨生的‘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情愿困在你怀中
困在你温柔
不想一个人寂寞
无边漂泊
就象鱼儿水里游
你的心河流向我
不眠不休的追求
……
姐夫没有唱出来,却弹得极好。
我有几分惊喜。这首歌,我素来喜爱得紧,嬴风的别院也有。连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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