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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不过三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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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柔柔的,双眼半闭,回想起自己那蹩脚的英语或逗得承轩哈哈大笑,或让他抓狂到摔枕头,这个时候他那些丰富的表情忽然幻灯片一样一张张展现在我的眼前,清澈如清风的笑,邪异的笑,爽朗的笑,羞涩的笑,酷酷的笑……
渐渐地,模糊了,远去了。最后定格的是我提起行李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靠在方向盘前的身影,一动不动。窗外天空那么蓝,他的身影在车窗前投下大片阴影,温雅中透出斑驳的丽色。
我忽然住口,只是发呆。
嬴风半衬起头,将他那边的窗户也开了,他头偏向窗外,也是沉默。我注意到他身形紧绷,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
“你怎么了?”我问。
嬴风还是不说话。他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车里,任凭风吹乱一头飘逸的中发。
直到车子缓缓驶进一片庄园别墅群,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轻轻道:“桐桐,忘了他。既然离开了,那不妨把生活来个大清洗吧。”
“啊?”
嬴风忽然笑了。他还是没有看我,却笑得很是雅致:“开始新的人生,也许比你想的还要值得期待。至少……至少在你的新人生里,我的戏份增加了吧。”
我白他一眼:“说得你好像要对我投怀送抱似的,被那些娱乐杂志知道了,不是你被笑话死,就是我被你那些拥护者的唾沫淹死。”
嬴风的脸上快速地掠过一抹红晕。稍纵即逝。
这男人,想必是闷着了。我好笑地想着。
嬴风位于弗洛伦萨郊区的别墅并不是顶级豪华的那种,相反有一种淡淡的乡土气息。
抵达别墅的时候,是下午两点钟样子。车向着一条寂静的单行道行去,单行道两旁是很常见的但是我叫不出名字的绿化树。直到一个转弯之后,一幢有着精致的圆顶阁楼的三层小别墅出现在视线里,房子是灰白色,红瓦,透明的落地窗,还有一面玻璃墙将整个别墅和院子隔绝开来,玻璃墙那边,看不清晰,火红氤氲,依稀觉得是很多漂亮的枫叶,我惊呼一声:
“风,好漂亮啊!那别墅很卡通啊,有点像兔八哥住的那种。”其实对于兔八哥,还是很小的时候看过,记不得里面的建筑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眼前的别墅那两个小小的阁楼上半开的拱形窗反射着太阳光,金闪闪的,我忽然像走进了童话世界里,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一些精灵般的小动物从里面探出头来对我打招呼。
转头去看嬴风,那辆劳斯莱斯和那个外国少年已经不见了,他一个人站在雕花的大门前,微微笑。那笑很是温柔,缱绻,像一场梦境,绚丽夺目。我忽然想起了承轩,他和承轩,不管站在哪个地方,只要微微一笑,那个地方都会成为最美丽的风景。也不知,到底是风景渲染的人,还是人成就的景。
嬴风的身后,是一块人高的艺术石,上面刻着三个大字:恋风榭。应该是这个别墅的名字了。恋风么?
我又想起嬴风调制的那种带着苦涩的奇怪饮料,此刻忽然有种怀念的感觉,于是对他说:“风,我想喝恋风。”
嬴风眼睛一眨不眨,眼里璀璨中带着几分清冷的阳光气息:“好。”
他走前几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该先洗澡吃东西。我可饿了。”
呃……‘我们’洗澡……
我面上一烫,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在脑海里吃他的豆腐么……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嬴风狐疑地看着我。
我慌忙朝别墅跑去:“我热。我要洗澡!”
嬴风在我后面淡淡拧了眉头。
接待我们的是一对菲律宾夫妇,年纪五六十上下,看上去并不像电视里那种菲佣那么的憨直,相反,带着几分精明。
“钟伯,钟婶。”
“少爷好。”女佣走上来,接过嬴风的外衣,操着一口生疏的中文,语气甚是恭顺,“洗澡水已经放好,少爷吩咐的菜肴也准备齐全。”
嬴风淡淡点头,道了句“辛苦了”,对我轻轻说:“桐桐,你先去洗澡。”
我跟着钟婶步入二楼,几个转廊之后,来到浴室。浴室分内外间,外间有一个很漂亮的梳妆台,梳妆台一尘不染,一个粉色化妆盒有些陈旧,上面绣一只KITTY猫,很是可爱。化妆盒旁边一个蓝的发白的瓷存钱罐,封口处打着一个蝴蝶结,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东西。我心里就有些不大舒服。
“小姐,您自己进去。我会把衣服为您准备好,就放在浴室外间。”
“谢谢。”
我兀自走向里间,发现浴室大的出奇,浴池青花瓷刻边,池里的水冒着热气,几枚花瓣漂浮着,我试着走下池子,水刚好遮住自己的胸。
忽然有些恍惚。
“小姐,衣服已经备好。”外间传来钟婶的声音。
我捧起花瓣,嗅了嗅,这情景似曾相识。却真的记不得何时见过。顺手拿起池边浴盐,发现浴盐瓶子上也绑着一个美丽的蝴蝶结,索性将浴盐抛到了一旁。
第 49 章
洗完澡后,才发现钟婶为我准备的是一条碎花裙,红白相间,几枚珍珠袖扣很是漂亮。穿上身,居然合适得很。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显得年轻了几分,不由很是高兴。
“小姐,这衣服很适合你。”钟婶笑得很和善。她的中文听着十分拗口,我有些不好意思:“钟婶,你可以说英语的。我能听懂。”
钟婶轻呀了一声:“在少爷面前,我们只能说中文。这是少爷规定的,小姐不知道吗?”
我扬眉,什么破规矩!环顾四周,“你们少爷哪里去了?”
“少爷刚刚接了安奈夫人的电话。夫人也来意大利了,少爷去了绿地。对了,少爷让我告诉你,他这几天比较忙,可能不会来陪你。你先四处转悠转悠,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没有说别的了?”
“没有,”钟婶热情地笑着,“小姐饿了吧!赶紧去吃饭吧,少爷吩咐做了啤酒虾,鱼香排骨和一些小炒,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极了。”我恨不得拥抱一下这个钟婶。那嬴风的口味和我很相似啊!
“安奈夫人是谁?”
来到空荡的大厅时,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是少爷以前的太太,顶漂亮的一个人儿。”
我闻言步子微乱,忽然没有了食欲。饭菜摆在偏厅,漂亮的桌布,精致的菜色,还有几个花盘冷雕,正中的花瓶里几支红色的玫瑰开得正好。只是,太过空荡冷清了一些。
我应付地吃了一点便饱了。
饭后钟婶带我参观了一些房间。钟婶和她的丈夫都有中文名字,她念了自己的外国名字,可惜太长,很难记。三层楼里房间并不多,但是每个房间都很大,还有专门的月台。钟婶把我带进二楼的一个唯一有着床的房间:“小姐,这是你的房间。”
我顺便问了一句:“你们少爷的房间在哪里?”刚刚一路看过,并没有看到其他的卧室,那些房间都做了其他用途。
“少爷很少带朋友来这里,他自己来的也不多。以前他来了是住这里。多数时间会去绿地住。那里是市中心,住着方便。”
我一怔,嬴风他他他也是住这个房间?
仔细打量房间的布置,采光度很好,湖蓝色的窗帘半卷,大大的床,大大的衣柜,几把椅子。简单大方,确实像他的风格。
钟婶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都是女人的,大部分还有标签。我眼花缭乱,“这些是你们少爷给你们安奈夫人准备的?”
“夫人从来不来这里,是少爷特意为你准备的。两天前已经定制好,今天早上才送过来。”钟婶解释着,“夫人从来没有来过恋风榭。小姐你算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是该荣幸的么?
我呈大字舒服的躺在床上,这床上,有着嬴风的气息啊!算不算另类的暧昧?我信马由缰,想象嬴风睡觉的样子,后来那张脸变成了承轩的,那么安静地睡着,偶尔顽皮地用鼻子在我颈窝蹭一下。最后又变成了姐夫,眼里都是邪魅,盯着我瞧。
“啊!”我惊叫一声,张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睡着。姐夫,姐夫!那个噩梦般的存在,我已经远离了那个伤心地,为什么那种畏惧还是如影随形。
决定四处透透气。我挨个观赏起嬴风的房间来。二楼已经看过,想起圆顶阁楼,爬到了三楼,三楼居然是一个露天餐厅,琉璃顶流光溢彩,下面是空旷的空地,铺着绿色的地毯,面积大概有两百多平米,除了角落一张玻璃几和两把椅子外,空无一物。看样子是要做成跳舞场或者球场,不过还没有决定。在大厅两侧各有一个旋转楼梯,上面应该就是阁楼了。
我随意选了一边,上去,却见那两个阁楼房间都上了锁,只是在左侧的阁楼上挂着一块牌子,用艺术字写着“爹地的房间”,右侧的阁楼却写着“藤宝贝的房间”。
我似乎有些了悟,又似乎一无所悟。这个藤宝贝,是那个小藤?我分明能感觉到二人之间那种默契,爹地,爹地……浴室里那些陈旧的女孩饰物,嬴风随身带着的水粉画,嬴风的这个别墅,似乎都有小藤大半的影子?嬴风对于那个小藤,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以至于任她填满自己的世界?
“桐桐小姐,请赶紧下来。那里不能多呆,少爷知道了该生气了。”
钟婶微肥胖的身躯几步赶了上来,面上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身下了楼。
“你们少爷一定很疼这个藤宝贝。”我感叹着。
“桐桐小姐以后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藤儿小姐,少爷每次想起她,都会不开心很久。”
我理解地点点头。
第二天嬴风没有来,倒是他那个叫MACY的下属来了。这次没有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开了那辆我熟悉的凯旋。
“小姐,这是少爷送给你的礼物。”
我有些呆滞。一时脑袋转不过弯。
“愣着干嘛?来试试它的性能。”
我直到坐上驾驶台才回神,直愣愣地问:“怎么回事?嬴风怎么想起送车给我?”
“也不算送。户头还是在少爷名下。”MACY笑,外国人笑起来总是觉得比中国人来的灿烂,“不过它是少爷最珍贵的东西。少爷向来不让别人坐的,居然舍得借给你开几天,实在是让人惊讶。”
嬴风这个专职凯旋司机不来,就车来有什么用?
我拍拍车身:“你们少爷呢?”
“少爷处理嬴静小姐和安奈夫人的事情,走不开。”
嬴静小姐,就是那个MACY一提起就会让嬴风变了脸色的嬴小姐吗?
“嬴静小姐和我昨天不小心提到的嬴小姐不是一个人。嬴静小姐是少爷的堂妹,很奇怪的一个人。”MACY读心术般笑着解释,“最爱欺负人。据说,除了嬴小姐外,连少爷都是压不住她。不过可惜嬴小姐去的太早,嬴静小姐现在倒是无法无天了。”
我被他嬴小姐嬴静小姐绕晕了:“等等,那个嬴小姐又是谁?”
MACY沉默几秒,才正色吐出一句:“嬴藤小姐。少爷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我忽然觉得荒谬。我的世界,似乎也被小藤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搅得乱了分寸。姐夫为她痴狂,承轩因她失却了温雅之态,而嬴风,嬴风……脑海里浮现出他勾起唇角浅笑的情形,这般高贵清绝的男人,亦是甘愿做她一生的守候。我周旋在几个男人之间,一言一行都被他们当做了那个女孩子的影子。
这样下去,我的世界也要乱了。
我忽然沮丧地拧开车门:“谢谢你们少爷的好意,可是我不喜欢凯旋。”
MACY说:“Hey!你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三天后的清晨,嬴风来到了恋风榭。
彼时我正在露天吧台整弄嬴风那些调酒用的瓶瓶罐罐,钟伯告诉我,嬴风在爹地树下等我。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爹地树。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爹地树在那面玻璃墙的后面,听钟婶说是从中国移植过来的,当时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成功移植过来。
玻璃墙是遥控门,平时锁着,遥控器在嬴风那里。我屡次窥其门而不得入,难得有这个机会,几乎是跑着去的。
穿过玻璃门,被满眼的火红刺花了眼。
原来并不是枫叶,而是大片的玫瑰。玫瑰尽头是两棵生长得很随性的树,一棵金色的梧桐,一棵狐尾椰子。那狐尾叶片很长,有些妖娆的感觉。在两棵树之间,是一把朱红色的木椅,木椅下金色的梧桐叶轻轻地飘。
嬴风就坐在椅子上,袖子高高卷起,在一块画板上涂鸦。
我凑过去看,他画的是身边那棵梧桐。形不似,却神似。
“你居然还会画画?”我挨着他坐下,“它就是爹地树吗?”
嬴风说:“你连梧桐都不认识吗?”一指那狐尾,“那才是爹地树。”
“好奇怪的名字啊!”
“觉得奇怪,就叫他狐尾好了。”嬴风还在画画,画完了,也不带我在玫瑰园里参观,只是带着一点期待地说:“走吧!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花田。”
他不经意地加重了‘我们’两个字,我心里微微一动。
还是那辆凯旋。只是,换了嬴风开,我再多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开车七拐八弯,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了一片浅蓝浅紫色的花海。
一扫过去,一片茫茫,只中间车道纵横交错。而那花田里的花,细小,看不真切,我拉拉嬴风:“哪一片区域是属于你的啊?”
花田管理员在一旁解释说:“这里方圆一百亩都是少爷的产业。”
我惊讶的望着嬴风,他已经不管我了,下了车,独自徘徊在车道上。那些浅蓝浅紫色的花,只及他的裤脚边。
我只觉得似曾相识。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境。梦里那大片大片的花海,面目模糊的男人,美丽的意境,忽然清晰了起来。只是,一直以为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是承轩。而此刻,恍惚不知所踪。
我慢慢蹲下身,掐了一朵花:“这花,好熟悉。”
“这叫勿忘我。”
我想起来了,竟是见过的,就在嬴风的橘之恋里。只是那里只有小小一盘,这里却是大片大片了。
“这么大一片花田,可以赚好多钱吧!”
“这花,在中国的情人眼里寓意不算好,不过少爷也从来没有打算出售,只是让他开着,谢了,明年再种。”'网罗电子书:。WRbook。'
“不出售,那种来干嘛?”
“因为嬴小姐喜欢啊!”
又是嬴小姐?我试探着问:“嬴藤小姐?她本人……漂亮吗?”
管理员面带一丝疑惑:“我没有见过。不过,如果活着的话……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他不再对我细说,只是指指前面:“少爷每次来弗洛伦萨,都会这样一个人在花田散步,有时候一走就是一整天。”
我远远望去,嬴风一个人彳亍着,只一个翩翩的背影,就含着不尽的落寞。
“走着多没劲,嬴风,跑起来吧!”
那样你会有一种飞翔的感觉,步子也不会如此沉重。
我跑上前去,拽住嬴风的手臂,扯扯他,示意他跟我一起跑。然后我飘过他,张开双臂,在花间飞奔。风轻轻迎面吹来,带着勿忘我浅浅的香气,我真的觉得自己在飞翔。
我奔跑在花田里,感觉到累了,才下意识看向嬴风,他忽然就笑了,这个男人很少完全放开地笑,这一笑,我的世界立刻分崩离析,我一个踉跄,摔倒在车道旁的花丛里,将那些淡蓝浅紫色的花压倒了一片。
嬴风一步一步,徐徐走过来,扶起我,看着我。半晌后,他将我拉起来,放进自己的怀里,抱着我不说话。
嬴风这是第一次如此暧昧地拥抱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第 50 章
嬴风最喜欢待在那片看起来像禁地的玫瑰园里。
并不去打理那些玫瑰,只是在那个椅子上坐着,看书,玩电脑,或者画画。
我喜欢每个清晨去找他。
晨曦里,他纯净得像天使。
有一天,我问他:“你也喜欢玫瑰?”
他只是笑,合了书本,整个身体慵懒而立,含糊说:“一个承诺罢了,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后来,嬴风问我:“桐桐,你想一个人,想得发慌的话,你会怎么办?”
换我沉默装深沉。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坐在电脑前,想起嬴风的问题,忽然就怔忪起来。
承轩一直没有给我发过邮件。
“到了国外,随时和我保持联系。要是谁欺负了你,我第一个给你出头。还有,我会经常给你发邮件的。不准不回。”
那个时候,承轩说。他的语气那么不容辩驳。那也算是他许的一个小小承诺吗?
我打开电脑,一遍遍翻看着已读信息。
刚到副罗伦萨那会儿,我每晚上网,打开电脑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邮箱。
却经常收到小澜的邮件。小家伙识字不多,每次内容很少。
“妈咪,爹地坏,他不做饭了,成了一个大懒虫。家里多了一个大厨师,做的饭超赞。可是我还是最想吃妈咪做的东西……”
这是我刚到意大利那几天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控诉。我看着看着不由笑着,一路下翻。
“妈咪,爹地常常不回家。我又被扔到爷爷奶奶家了……”
“妈咪,爹地今天和一个漂亮的姐姐一起吃饭……”
“妈咪,爹地今天居然抱着人家一个小时,都不说话。他问人家想不想妈咪。”
“妈咪,爹地今天买了一件衣服,穿起来超帅。好多好多美女都在打量他。爹地好得意。”
“妈咪,爹地叫我问你,什么时候回…”
“妈咪,我长高了。”
“妈咪,我现在喜欢吃一种混搭派西餐。爹地说那没有营养,可是奶奶准人家吃。”
“妈咪,我换牙啦!现在好丑……我坚决不去人多的地方,太损形象了。爹地小时候掉牙是不是也好丑?爹地说他从来不掉牙,我不大相信。”
“妈咪,今天爹地带我去迪斯尼了,可是在那里遇到另一个漂亮姐姐,就把人家一个人扔一边了……人家气不过,就先回家了。爹地第二天才回来,跟着他回来的还有那个漂亮姐姐。他一定是想坐拥桃花三两枝。”
“妈咪。我想你了。我和爹地冷战了,我们好多天没有说话……”
“妈咪,大姨好厉害!大姨一来,那个漂亮姐姐就再也不来了。今天爹地很开心,亲了人家一口,还带我们去吃大餐。”
“妈咪。我,爹地,大姨,我们是快乐的三人组合哦……”
我茫然对着电脑,心里五味陈杂。承轩他……还是和姐姐一起了吗?小澜看起来也慢慢适应了没有我的日子,他的生活里开始融进姐姐了……
而承轩,承轩的一切,我只能从小澜的邮件里寻到蛛丝马迹。
承轩就那么突然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关了电脑,发呆。头微微一偏,发现嬴风站在我身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风。他说过要给我发邮件的。他还叫我给他追求我的机会。”
嬴风伸手替我拭泪。其实眼眶里也就那么三两滴。
嬴风说,傻瓜,他随便说说而已,你也信啊。
当天晚上,我附在栏杆上,对嬴风说:
“他一个人倒是逍遥,我却不能被他看扁了。嬴风,我明天开始,也要去找我的桃花。”
嬴风正在对着电脑设计一个花卉格局,闻言缓缓抬起头来,不确定地问:
“你现在快乐吗?”
我点头。
“那就现在这样不好吗?干嘛还要去找?”嬴风不解。
我说:“风,你天真了。我们这样固然都开心,但是这只是叫友情。友情只能作为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所以我需要去找一个爱我的男人陪我过一生。不能让承承小瞧了。而且,我们这样相处,总有一天,你会有自己的爱人,我不想到时候还要寄人篱下。”
嬴风沉吟片刻,啪地关了电脑,说:“你说的对。我们这般……的确不是长久之计。”
我给小澜回了邮件。叫他转告他的漂亮爹地,妈咪也可以坐拥桃花三两枝。
第二天小澜就回了。
“妈咪,爹地脸色臭臭的。他还对人家说,有拖油瓶的女人,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天真。妈咪,拖油瓶是什么东西?对了,爹地最近发明了一种新的基围虾烹制方法,叫人家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尝,爹地可说了,就算是妈咪要尝。也要提前一天打电话跟他预约的。爹地比家里的大厨还耍大牌。鄙视他。可是,妈咪,爹地说完了脸就比苹果还红了。比苹果还红是比喻句,老师昨天教的。”
我挑拣能回的回了一些,去回想所谓的比苹果还红,想不到。承轩的脸皮向来很厚,就算红,也无非是淡淡的浅浅的晕色。也许,我该告诉小澜他不仅会比喻,还学会了夸张。
但是承轩有一点没有说错,有拖油瓶的女人,真不能太天真。
我的第一枝桃花,因为拖油瓶而无疾而终。
嬴风带我去见的那个人,叫做陆浩,是一个牌子鞋企的小开。
“嬴风,这个人人品还可以吗?”我在去的路上,不安地问他。
嬴风勾起一丝带点邪魅的笑:“要是他人品不好,你可以找我赔偿,我负全责。”
说的这么肯定,那应该就是人品还可以了。我顿时来了精神,对嬴风笑道:“如果成功了,我请你做伴郎。”
嬴风忽然轻轻冷哼一声,不说话。
不多时到了一个豪华饭店,我跟着嬴风走进一个顶级包厢,嬴风在我进门的前一刻,拉住我站定,然后给我整了整袖口的两颗饰扣,才说:“进去吧!”
甫一进门,就被那亮闪闪的灯光晃了眼。一个男人正在不停地看腕表。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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