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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世偷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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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欢进入程氏以来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也是程余最看重的任务——
程余昔日的得力助手,卖命付出,立功无数。然而她却会把最重要的一批货走丢。
程余觉得她不可饶恕,而且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她。因为从云南入境的线路,他们已走过无数遍,如何顺利通过关防哨卡,如何躲开缉毒队的搜查,早已游刃有余。
那个女人的解释是,遇上了警察。
条子最难缠,如果真是栽在他们手上,程余也认了。但问题是,那个女人遇上了条子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程余直觉,有诈。
而为了让程欢尽快进入角色,更为了让她知晓不忠的后果,程余把问出真相的任务,交给了程欢。
一个礼拜之后,程欢终于来复命。那天,滕爱也在。
程余看出程欢脸上的憔悴,也难怪,任谁被派去对一个柔弱的女子挥鞭子、施电刑,都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程余并不急着听程欢查出的真相,反倒把程欢叫到自己跟前。他指指身旁的滕爱,问程欢:“这几天她有没有为难你?”
最先怔住的是程欢,其次是滕爱。但最快反应过来的,却是滕爱。
只见滕爱身子一矮,滑坐到程余腿上,搂住男人脖子,撒着娇:“亲爱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人家这回要生气了哦。”
程余眉心微动,却不易察觉。
他随即笑了笑,拍拍滕爱的背:“乖,不生气。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程欢……”他的言语里染进宠溺,一直立在一旁的程欢嫌恶地避过视线,不再看,更不想再听。
滕爱佯装微怒,捶了捶程余的肩,嘟着小嘴:“谁说的,我们俩可是好姐妹呢,”说着,她回头看向程欢,眸子里挑衅的意味,愈演愈烈,“程欢,你说呢?”
犹豫半晌,程欢只能点头称是。
滕爱回过身子,对着程余嗔怪:“你看,都是你误解我。你说,要我怎么罚你?”
程欢再次别过眸子,在她面前炫幸福,是不是找错了对象?
“好好好,请未婚妻大人发落。”程余亦露出一脸溺在幸福里的陶醉样,对自己怀里的女人惟命是从。
程欢心中不觉冷笑,这个男人是受滕爱魅惑太深,还是压根没见过优质货?
滕爱眉眼一弯,凑上程余耳边:“亲爱的,我罚你……今晚到我这儿……过夜。”她看似故意压低了声色,却让程欢听得分外真切。
程欢扭头看窗外,眯了眯眼,太阳好大。
男人怔了一瞬,随即勾唇:“好,都听你的。”说着,他扶起黏在自己身上的滕爱,看向程欢。
“你问出什么了?”程余问的一脸正色,仿佛几秒钟前还沉溺在男欢女爱中的人,并不是他。
程欢回神,不动声色地看了滕爱一眼,滕爱亦紧紧盯着程欢,那神色里,有不屑,有威胁,更有不自知的恐惧。
程欢犹豫片刻后,上前一步:“警察,”程欢正对着程余,不急不缓,“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程余一怔,随即笑开:“倒真是辛苦那帮条子了,为了抓我,还真是煞费苦心,”顿了顿,程余收笑:“死了?”
程欢垂头:“是,她嘴太紧,我只能下狠手……”她的话,冷冰冰的,似乎不带什么情感。
男人深吸口气,点点头:“程欢,干得不错,”说着,他抬眼,看着程欢,一字一顿,“跟我程余对着干的人,都得死。”
程欢心跳些微凌乱,面上却掩饰的极为平静。她垂眸淡笑:“程欢愿意为余哥赴汤蹈火。”
程余对程欢初次执行任务就如此干脆利落颇为满意,欲赏,却被程欢婉拒,只求程余给她一天的休假。
原因是,给母亲庆生。
程余叹了句“孝心可嘉”后,准了假。
程欢谢过,转身,一抹冷笑袭上嘴角,内心翻江倒海——他的确配说“孝心”这二字。
程欢径直去了疯人院,她却不是来见英夙的。
提着果篮,程欢步入这间她早已来过无数回的疯人院。
从五岁那一年开始,记忆,似乎就一直停留在那一幕:她抱着弟弟,看着母亲一左一右被人架着,步履蹒跚地走进无边的黑暗。
于是,她和弟弟,成了孤儿。
然而谁又会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儿,会替她的母亲报仇,会把她母亲受过的伤痛,一刀一刀,不落分毫地,划上仇人的皮肤,骨肉,直至心脏?
站在全封闭病房外,程欢眯了眯眼,伤害她程欢没关系,但是伤害她亲人的人,都得生不如死。
程欢不觉嘲弄着轻笑,这一点,她倒是比程余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逼走英夙的小三就在病房内,披头散发,双眼失焦,她看到门外程欢的脸时,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咧嘴一笑,像个孩子一样,冲程欢挥手。
程欢开门,步入,将果篮放到床头柜上,轻笑着问床上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女人眨眨眼,托腮,两眼望天,苦思冥想,最后傻愣愣地摇摇头,狠拍脑袋。
“你忘了我,总不会忘了阎明吧。”程欢凑近几分,好整以暇。
终于,女人“腾”的一下跳起,扑上来要掐程欢的脖子。
程欢退后几步,女人因为手被拴在床头而移动不了多远,她像只拼了命想要挣脱链子的野狗,吼着,吠着,恨不能一口咬上程欢的脖颈,撕烂她的咽喉。
程欢双臂环抱,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样的场景,每个月都要发生一次,她已经把这当成了一种习惯——
来看她,问她自己是谁,让她大脑运转思考问题,然后提及阎明,最后,看着她发狂到失控。
每一次程欢走后,疯人院的护工都会拿着拖把扫帚狠狠地打她。因为她每次病发,都会将病房内她触手可得的一切,砸向对面雪白的墙。
程欢面无表情地走出疯人院,听着某间病房内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她深吸口气。想要摧毁一个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十八岁那年,整容手术康复后,程欢便跟席让借了钱,买了几套高档礼服,出入高档会所,然后,有所预谋地“偶遇”阎明。
深谙阎明是个色鬼的程欢,轻松将这个老男人拿下。待到他上钩之后,再对他若即若离。问及原因,程欢坦白,他的老婆来找过自己,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
程欢的梨花带雨让阎明心疼不已,于是更加厌烦家里那个人老珠黄的河东狮,同时他承诺化名为Chris的程欢,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定跟家里那个离婚,给她一个身份。
然而一个月未到,Chris却离开了阎明。阎明翻遍了整个A市,终于把Chris找出来,求她再给自己一点时间,Chris却哭得更惨——
他的老婆找人去砸了她父母的家,年过半百的二老受不了此番惊吓,双双被送进了医院。
此时,阎明对家中那位只会闹事的主儿愈发厌倦,不满,甚至痛恨。尤其是在Chris终于肯跟他有肌肤之亲却被这个女人推门而入坏了兴致时,阎明心一横,逼着她签下离婚协议书。
前一秒眼见丈夫跟小三亲密拥抱,下一秒就被要求离婚,当年趾高气扬的第三者,终于尝到了英夙尝过的所有滋味。
当然,也包括变疯。
☆、余08欢 杀人
站在墓碑前,程欢凝视着英夙的照片,轻轻地笑:“妈妈,我是您的晓阳。您在那边还好吗?我很好,有席让照顾我,我一直很幸福。
妈妈,我已经为您报了一半的仇,剩下的一半,连带着弟弟的那份,还有席让的,我都会不遗余力地报复回去。
妈妈,您会保佑我一切顺利的,对吗?”
墓地的风吹得慵懒,周围一片宁静,有时候程欢想,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也会得到这样的安宁,哪怕只有一刻,也是好的。
然而她注定宁静不了——程欢的手机在震,来电显示,程余。
程余多半时候都是让印木凡联系程欢,仅有极少数的情况会亲自找她,那就是,出了紧急状况。
程欢心跳骤然变促,她深吸口气,接起,但听程余在那头凛着声色:“立刻回来,有任务交给你。”
程余急需做掉一个人,但因为他和滕爱在B市谈生意,无法赶回,只能派印木凡和程欢前去解决。
地点是在城北的一间废旧仓库,程余在电话里对着程欢下达命令,他回来要见尸首。
程欢跟在印木凡身后步入,定睛,顿时呼吸一窒,心慌,大脑空白一片——
被束手绑坐在椅子里的人,不是席让是谁?
程欢双手都在颤抖,她紧紧盯着席让,怎么会,她自从进入程氏,就没有回过家,他们是如何知道席让这个人的存在?
觉出程欢的异样,印木凡轻声提醒程欢。程欢将将回神,吸了吸鼻子,扭头对着抓来席让的人:“为什么要抓这个人?”
魁梧高大的两名打手之前并没有见过程欢,便不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妮子放在眼里。他们只是蔑视地轻扫了程欢一眼,而后漠然地移向别处。
印木凡上前:“说,怎么回事?”他在帮助程欢。
印木凡并不知道面前这位何许人也,更不知道这个人对程欢来说多么重要,他只知道,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尤其是第一次。
而知晓致其被杀的原因,或许会让程欢克服心里的恐惧,从而一步步走下去,直到在程氏站稳脚跟。
他想帮她,想让她不再受人欺,想让她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木凡哥,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也不清楚。上头下了令,我们只管抓人,不敢多问。”
两位大汉均面露郁色,印木凡见其说的几分真诚,便不再为难。
犹豫一瞬后,印木凡轻轻握了握程欢的手:“凡事都有第一次,别怕。”
程欢抽了口凉气,他说的是笑话么?
她怎么可能不怕,程余要她亲手杀掉的人,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最亲近的人,是她最愧对的人,是她宁愿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程余要她杀他,不如让她拿枪子儿崩了自己。
席让一直在盯着程欢看,她离开了一个礼拜,整整一个礼拜。
七天,可以改变很多。可以让她身手更敏捷,可以让她获取程余心腹乃至程余的信任,可以让她变得更强大。
但有一样东西却永远都改变不了——她眸子里的那份澄澈。
那是专属于英晓阳的,他的晓阳。
席让勾了勾唇,她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睡不安稳。他怕她会被程余识破,怕她遭程余毒手,怕她为了报仇而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是现在看到她安然无恙,听她亲自跟程余通电话,察觉到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对她微妙的关心,他就心安了。
席让想,自己能够死在晓阳手里,也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只是他希望,一直都希望,她不要再去想着报仇了。用仇恨来解决仇恨,将会是永无止境的黑暗。他的晓阳,应该沐浴在阳光里,她的脸上,不该有跟明媚格格不入的阴冷。
程欢的眸子,也一直停留在席让身上,片刻不离。如果报仇意味着她身边的人也要跟着受牵连,那还有什么劲?
程欢紧了紧眸子,她要的复仇,不应该是这个样。
摸出手机,程欢大着胆子,打给程余。
“杀人之前,我有理由知道原因。”
“原因?”程余在笑,放肆又鬼魅的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程余,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有瓜葛。”
顿了顿,程余继续用不可一世的口吻撕破程欢的防线:“不要告诉我,你跟他同居,却没有跟他睡过。
在我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对于以后……我总得防患于未然,你说是不是?”
程欢突然嗤笑出来,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自信。
程余不再理会程欢,兀自重复一遍“要死要见尸”后,掐了线。
乏味单调的忙音刺痛耳膜,程欢却嫣然一笑,一字一顿:“余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这才收了手机,踱向席让。
程欢不敢再看席让一眼,她怕自己会冲动之下,不顾一切地割断捆着他的麻绳,然后带着他逃跑。
最后,他们两个必死无疑。
绝不可以这么做。程欢不断提醒自己,她要席让安然无恙地回去,她要救他,就像席让无数次救自己那样。
程欢别过眸子,冷冷地对着分立两侧的大汉:“余哥让我负责杀了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希望你们不要干涉。”
她这话,看似说给他们两个听,更多的,却是在告诉印木凡,不要插手。
程欢清楚印木凡的为人,必要时候,他定会出手,替她杀了席让,然后让她复命。
同情,有时候却是毒药。致死的毒药。
一直站在程欢身后的印木凡退后一步,他清楚程欢的心思,这一次不亲自动手,未来的无数次,都会是最难熬的第一次。
但同时他又提了口气,虽然他一直在教她如何用最迅速而又有效的手段杀死一个人,却从来不敢想象,她真正手染鲜血的那一刻。
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程欢乜了席让一眼,神色平静,而后抬起手臂,力道集中于掌心,抡过去,扇上男人的脸。
席让的脑袋重重偏过去,他嘴角的血迹,刺得程欢眼睛生疼。
程欢暗自稳住快要颤抖到脱力的腿,抬起另一只手臂,重复刚才的动作。掌风带着纠结的力道,却是快,准,狠,声响清脆。
立在一旁的印木凡,眉心微皱。此刻的程欢,有点陌生。或许他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她。
也难怪,短短十几天的了解,又怎么能算是了解。
从程余注意到CITY舞台中心那个身姿摇曳风情万种的钢管舞女,到派印木凡去查她的身份、工作以及住处,再到印木凡去武馆找陪练,恰好跟她打对手,最后她从舞台上摔下,正式进入程氏。
印木凡一直都觉得,这个自称为英夙的女人,有股神奇的魔力。会让人不愿挪开视线,不自觉地着迷。
而他也着实第一次见程余为一个女人上心,分神,烈酒灌得更猛。
程余叫她程欢,跟他同姓,毫不避讳程氏上下对二人有血缘关系的猜测。这让印木凡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这正是程余对她的一种无形保护。
男人从纷乱的思绪中回神,但见被绑在椅子里的男人早已被程欢扇的脸颊红肿,嘴角的血渍凝固了一些,还有一些静静地往下淌。
印木凡轻叹口气,他似乎真的了解这个女人太少。她瞬间涌起的爆发力,让她如一头发怒了的小狮子,势不可挡。
掌风停歇之时,席让疲惫地抬眼,看进程欢的眼,他看到,那双从来都澄澈如清水的眸子里,染进了一丝浑浊。
程欢冷哼一声:“我会杀死你,你害怕吗?疼吗?恨我吗?想报复我吗?来啊!打我啊!我刚刚怎么打你的你就打回来啊!
你他妈被老婆甩了却要赖在我家里白吃白喝,我供你吃住那么多年,你他妈却对我半点感情都没有,现在还害我被我最爱的男人怀疑,我恨不得现在就崩了你!”
程欢喊到脸都跟着涨红,大有失控之势。
印木凡不觉怔忪,这个男人……和程欢是旧相识?而且住在一起?
难怪程余要解决掉这个人——程余的癖好,或者说是怪癖,占有欲强烈到变态的地步。最不愿意跟别人共享,最痛恨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
程欢依旧在吼,当真的如一头愤怒的小狮子。
印木凡欲上前劝程欢,却突然见她从腰间掏出匕首,刀刃锋利,轻巧挑开束缚着男人的麻绳。
下一瞬,程欢一把抓起男人的手,抵上自己的脖颈:“你掐死我啊,掐啊!你不是说过,从来都没对我动过心,你不是说你一直恨我吗?好啊,现在你报仇的机会来了,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程欢有些声嘶力竭。
良久,见男人并无杀意,程欢冷笑着起身:“是你自己放弃了杀我的机会。”
说罢,她从背后掏出手枪,上膛,对准席让:“临死前,你还有什么要跟你前妻说?我会替你转告。”程欢有点不耐烦,举着枪的手,忽高忽低。她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席让,近似祈求。
席让轻勾唇:“替我告诉她,不要再想着复仇了。用仇恨来解决仇恨,将是永远的黑暗。我希望她永远都快乐。”
程欢眉头微皱,微不可查地叹息,目光里的祈求之意,愈发强烈。
席让亦看着程欢,他凝视着她神色里的期盼和焦虑,她一定在暗示他什么。
☆、余09欢 中枪
席让的视线,突然落在程欢微微翘起的拇指和小指,中间三指则轻微蜷起。
模糊的数字六,亦代表……打电话……手机。
席让不知自己猜的是对是错,只能碰运气。他深吸口气,嘲笑出口:“空说无凭,就凭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恐怕杀了我之后,便会接着杀掉我前妻,何谈什么替我转告。”
程欢突然如释重负地笑了:“你不相信我?那好,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告诉她。”说罢,程欢转头对着抓他来的人:“他的手机呢,给我。”
一直黑着脸的彪形大汉犹豫着看了看印木凡,印木凡点头示意,这才将手机递给程欢。
程欢迅速编辑好短信,“我这么写,可以吗?”她举着手机给席让看。
男人不禁怔愣,面色表情极为凝重。程欢见他迟疑,便恶狠狠地再次扇了他一巴掌:“你他妈别得寸进尺,难道你是想你们两个一起死?”
她在暗示席让,如果不按她说的那么做,那么自己和他,谁也活不了。
席让叹气,无奈妥协:“我死后,麻烦你……替我好好安置她。”
程欢点头,再次举起枪,上前一步,靠他靠的极近。她眯了眯眼,对准男人的左胸,扣动扳机——
“嘭——”
“嘭——”
“嘭——”
三声枪响,然后,血流如注。
程欢倒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密布在额头。她疼到浑身都在抽搐,捂着腹部伤口的指缝间,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鲜血。
席让迅速抓起程欢先前扔在地上的匕首,划开束着腿脚的绳子,然后单脚点地,一瘸一拐地挪出仓库。
由于两位大汉均中枪,受伤部位又在腿部,他们只能拖着残腿,缓慢地追出来。
倒在地上的程欢唯有暗暗祈祷,他一定要成功脱身,嘴里却不停地求着印木凡:“木凡,你不要管我,你去把他追回来……”
而后,整个人昏死过去。
******
“晓阳你醒醒!晓阳!”
程欢听见有人叫她,那人不断地晃动着她的肩膀,似乎扰了她的美梦。
“晓阳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下!”
前方的男人声色很焦急,程欢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是想睡觉。
她想美美地睡一觉,然后做个好梦。在梦里,她会见到她的妈妈,她的弟弟,以及他们三个靠在一起,相依为命。
“唰——”的一声急刹车响,刺得她耳膜生疼。
程欢终于缓缓睁开眼,张了张嘴,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驾驶座上的人开门走下去,似乎在跟什么人交涉。
程欢看清了方才一直背对着他的那个人的脸,是席让。
再然后,她就看见席让用力推搡开一个中年男子,而后打开车门抱起自己,拔腿就跑……
费力地睁开眼,满眼都是刺目的雪白。微皱眉,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见她醒了,印木凡忙慢慢扶着程欢坐起,温水递上她的唇。
程欢这才觉出伤口处的疼痛,复又躺下,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席让到底怎么样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印木凡紧皱着眉,轻声斥责程欢:“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一枪若是再打偏一点,你就没命了。”
程欢扭头,对着一脸火气的印木凡扯嘴干笑:“对不起,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她的声色疲惫,略带沙哑,听得印木凡心里直跟着揪疼。
顿了顿,程欢犹豫着问出口:“抓到了吗?”
印木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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