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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前妻(叔控宠文) 作者:菰生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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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情吗?”一定有急事,否则他不会联系我的。
  
  “是这样的,我认识的一位伯父出了车祸,他的血型是最稀有的RH阴性AB型血,医院已经给存档的稀有血型市民打电话,但我等了一个小时没有一个献血者到场,我查了总部今年的体检报告只有你是这种血型,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话…”
  
  想必事情一定很急,否则樵慕白不会这么心急,我不细问:“好,我半个小时内到。”
  
  我被抽了300cc的血,手术很成功,那位伯父已经脱离危险,恢复顺利的话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很快这个人的家属们也到场了,我们起身告辞离开。
  
  出了病房,樵慕白诚恳地对我说:“谢谢,真的。”
  
  干嘛说得好像上刀山下火海似的,我对他笑道:“真的没什么,你别太放在心上,我这血型很稀有,你知道我以前在阿尔卑斯山爬山摔下来时,那次差点耗尽血液中心的血库,所以樵曙东常让神经大条的我过马路时记得要小心点。”
  
  我看到他听到“樵曙东”三字复又还原刚才的忧郁表情,这俩兄弟到底是怎么样了?
  
  出医院时冷风阵阵,我看看手表时间已过午夜,在医院等了太久,脸上的脂粉都褪了,我倒是不困了,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我跟他开玩笑:“樵慕白,你要请我吃饭!”
  
  他看着我执着的表情,无奈地说:“好吧。”
  
  刚过春节,又是大半夜几乎没有店面还在营业,樵慕白开着车跑遍整个Y城,结果他似乎想起什么,打了个电话,将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带我走进一爿很小的店面,他熟门熟路地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要打扰你。”
  
  “没事没事。”睡眼惺忪穿着睡衣的老板娘看到樵慕白满脸笑意,厨房里白烟弥漫,她已经在切作料。
  
  “要两碗龙虾云吞,”他问我,“你吃的吧?”
  
  “…好吧”我迟疑了一下。
  
  他挑起眉:“有的吃就不错了,总比take a break好吧。”
  
  我气得直跺脚,在桌下狠狠地踩他的脚,他又反击,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老板娘端上两大海碗的龙虾云吞,这店真的很脏,但是云吞真的很好吃,我大呼过瘾。
  
  老板娘跟樵慕白打招呼:“今年总算又看到你带姑娘来,你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交个女朋友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几秒,她显然是误会了,我看到樵慕白张口想要解释,可老板娘絮絮叨叨地对我说:“前几年店里生意不好,小本生意亏掉几万块钱,我和孩子他爸还商量要关门回老家,都是樵先生帮的忙替我们付了房租又借给我们本钱。”
  
  “樵慕白,没想到你还是个慈善家。”我冷嘲热讽。
  
  他说:“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这家店面关门,我只是它还在原地,等我偶尔想起来还能找回它,坐在这里吃一碗云吞,静静想一些事。”
  
  我想到老板娘说以前樵慕白会带姑娘来,不会是萱妮,否则她就会知道樵慕白已经结婚了,那个人应该就是丁享洁。
  
  樵慕白的碗里还剩几颗云吞,他便放下筷子,侧脸落寞地倚窗沉思。
  
  装忧郁,老娘才不吃你这一套,我故意发出很响的喝汤声音,终于引发他不满的吐槽:“你是我见过吃相最差的女人,没有之一!”
  
  我一气口不择言:“也包括丁享洁在内吗?”
  
  他气得狠狠瞪我,然而眸光逐渐黯淡了下去:“不,不包括她。我以前常说她只有在Q大食堂端盘子和笑的声音才算淑女。”
  
  在樵慕白心中,丁享洁,永远的丁享洁,最好的,最差的,都是丁享洁,永远永远。
  
  我说:“你以前带她来过这里吧。”
  
  他怔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微笑怅惘:“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我和他静默坐了许久,他突然说道:“今天的事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这位是以前我贴寻人启事找寻亲人时认识的。”
  
  那份寻亲启事!
  
  他缓缓地对我说了很多话,“很久以前我通过血型知道我不是爸妈亲生的,因为我爸妈感情看起来真的很好,我以为是他们收养的我,我发了很多传单寻找我的亲生父母,后来有对赵家夫妇联系我告诉我当年是他们遗弃的我,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家人,”他停顿了一下,“后来事实证明不是,我不是妈生的,我是爸爸在外面跟别人生的。”
  
  我不知道怎样劝慰他,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无法体会其中滋味。
  
  “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承受。虽然妈不太喜欢我,但爸爸和大哥真的对我很好,他从小就很护着我,还有丁丁,她对于我不仅是爱人还有家人般的亲切…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今生的真爱,但是有一天丁丁失踪了,有一天我找到了她,她已经变成樵曙东的妻子,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承受。我以为她很幸福,我以为大哥对她很好,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如果他们都是幸福的,我愿舍弃自己成全他们,所以我和萱妮结婚了,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承受…”
  
  他像是压抑着无法压抑的痛苦,他奔出门仿佛再停留一秒钟整个人就会被不堪负重的痛苦挤压爆炸开来,他跳上车,我连忙上车,他连安全带也没系上就踩上油门,代表车速的数字狂飙,车子在无人的公路上飞驰,终于停在一个广场前。
  
  樵慕白下了车,刺骨的夜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他指着一百米处的那个超市对我说:“很多年前,就是这种天气,就是丁丁陪我在整个Y城分发寻亲启事,我们一起在那里吃过手撕鸡。其实,如果我只是私生子,我还有丁丁,我可以承受;如果我只是没了丁丁,她还幸福着,我可以承受;如果她只是不幸福,而我还能放弃一切让她幸福,我可以承受。”
  
  他在广场中心蹲下来,低声说:“我所无法承受的是,我最后还是知道了,我的生母离开我父亲后改嫁了别人,她生下的女儿就是丁丁…我无法承受的是,丁丁为了不让我知道一切,嫁给了樵曙东,我最最承受的是,当我想要结束一切,我的婚日却变成她的忌日,就在我结婚的那一天,她在关山别墅的盘山公路上发生了车祸…”他泣不成声,摘下黑框眼镜擦着眼泪,“我太痛苦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依旧这么痛苦?”
  




☆、chapter 10

  不幸才是人生的常态
  
  东方的天际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天已蒙蒙亮,樵慕白站起身脚步唯有踉跄,我想要上前扶他,他甩开我的手只管往前走,我只能追着他,我真怕他想不开,我叫着他的名字:“樵慕白!樵慕白!樵慕白!”追到停车的街口,我站在一盏坏掉的街灯下:“樵慕白…”他猝然回头将我抱紧在怀中,我被吓傻了,他的力气好大,我害怕得眼角泛起模糊的泪光,我终于推开了他,他的手松了下来,迷惘地望着我:“…怎么会是你?”
  
  我回到家中,卫斯理在大厅等门,他急得团团转:“太太,您这一夜到哪里去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只能连夜打电话给先生。”
  
  我连忙道歉,随便找个理由,问他:“你没打电话给樵曙东吧。”
  
  我睡下前拿出手机时,里面有一条樵慕白的短信:“对不起”,没有标点符号。
  
  献血体力透支加上一夜未眠,我累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樵曙东的声音,他怎么回来了?是梦?正这样想着我听到他的怒吼:“白凝夕,你给我起来!”
  
  我茫然无措地起床看到樵曙东恐怖的怒容,前所未有的愤怒,我害怕地问:“怎么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那简单的大脑在快速转动,在想用什么理由敷衍他,结果越想越乱。
  
  他冷笑:“说不出来?那我换个问题,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樵曙东显然是知道我昨天和樵慕白在一起才赶回来兴师问罪,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冷冷地望着他:“昨晚我和你弟弟在医院里呆了一晚。”
  
  “你和樵慕白见面?是天要塌了,还是有人要死了?”他冷静地质问我。
  
  我忍不住冲他喊道:“樵曙东!为什么,凡事只要和樵慕白有关你就要这样小题大做,就算我和他在医院呆一个晚上,但我们没有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我看见他在竭力忍住他的怒气:“你打开电脑看看无论哪个网站的娱乐头版头条。”
  
  我开了一个网站,娱乐头版惊心动魄的红色粗体字,标题是:“樵太太,你到底有多少男人?”我的心猛地被震了一下,狗仔队偷拍了很多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照片,有些是晟宇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男性员工,有些是应酬场合见过一两次的男人,翻到后面我才看到樵慕白和我照片,我们在医院就被跟踪,抓拍的照片有在云吞店,有在广场还有…在街灯下的接吻照!
  
  樵曙东声音寒冷:“现在…整个网络都在传播我头上戴的这顶绿帽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望着他缓缓摇着头:“我承认我昨晚我的确和樵慕白在一起,但是我真的没和樵慕白接吻,我明知道他是你弟弟,我怎么跟他做这种事情?樵曙东,请你相信我。”
  
  他眼中满是怒火,他摇着我的双臂:“我不相信…我给我听着,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臂骤然松开,我浑身无力,慢慢跪坐在地板上,我抓着床头冰冷的雕花。
  
  樵曙东烦躁地踱着步,他大步流星冲到门口差点撞上卫斯理,卫斯理说道:“先生,您的经纪人打电话来问您原先答应过和太太参加一起的那个访谈节目要不要取消?”
  
  樵曙东吼道:“见鬼的访谈!你们都给我滚!”
  
  卫斯理走到门口,又被樵曙东叫回来:“跟他说我们会准时到场。”
  
  他在叫Jessica:“给太太上妆换衣服,换那套米兰刚运到的乳白色V领礼服,放在更衣室第三只柜子第四格,你应该知道的,记得妆容要清新牢固一些,不要节目录到一半就脱妆,明白了吗?”
  
  樵曙东口气非常严厉,Jessica吓得忙不迭地答应,给我换衣服时手还在哆嗦。
  
  我换上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陌生的自己,“别磨蹭,赶紧下楼。”樵曙东阴冷的声音在光线不明房间门口响起,我看见他的影子转身离去。
  
  在车上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到了车上看到电视台门口举着无线话筒和摄像机的记者们,樵曙东冷漠地指示我:“等会儿进去你尽量少说话多微笑,其他由我来。”
  
  电视台门口人还不多,四个保镖护着我们顺利进入电视台,然而耳边依然充斥着人声鼎沸的质疑咒骂声,樵曙东嘴角带着一丝冷淡疏离的笑意,始终抓紧我冒出冷汗的手。
  
  女主持人微笑面对镜头:“欢迎收看第399期《说出你的幸福》,本电视是由×××公司赞助,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樵氏化工总裁《风花雪夜的童话》《胭脂雪》等电影男主角樵曙东带着他的夫人白凝夕亲临现场。”
  
  说出你的幸福,幸福,多么泛滥的词,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能幸福,幸福正如LV包,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存在,每个人都能处处听到它漫天漫地的广告,可是,绝大部分人背的都是打上LVlogo的廉价劣质地摊货,就算是高仿的A货也会被识货者一眼看穿。
  
  樵慕白说的对,不幸才是人生的常态。
  
  樵曙东和女主持人在讲拍《胭脂雪》时和剧组同事闹的笑话,两人都笑得神采飞扬,我为了配合竭尽全力去笑,笑得我腮帮子都酸了。对,就要这样粉饰太平,娱乐圈这样多的金童玉女劳燕分飞,我们不该剥夺观众对“灰姑娘现代童话”的最后一点幻想。就算回到家中,我和樵曙东分道扬镳,各自回到各自的空房,也且等演完这场戏后再说。
  
  我稍稍定神,女主持人在问我问题:“樵太太,我们知道您和樵先生并不是因为家族利益强强联合而结合,您亦非娱乐圈人士,甚至据说您曾经还拒绝过樵先生的求婚,请问后来出于什么原因又答应了呢?”
  
  微笑,我对镜头展现一个无懈可击的恍若幸福的微笑,我沉默数秒,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一定以为我在回顾着我与樵曙东初识的幸福时光,其实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丁享洁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她会怎样回答?
  
  樵曙东抓住我的手,面对镜头庄重地说:“因为我们相爱着,从曾经到现在,一直爱着彼此,流言止于智者,我们坐等谣言不攻自破之日。”
  
  女主持人笑道:“樵先生这一言才使谣言不攻自破,如此看来二人失和已久婚姻濒临破产不过是无稽之谈,时间过得真快,又到了访谈的尾声,下期节目讲述的是…”
  
  樵曙东牵着我的手走到门口,他走的很快,我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有点跟不上他,记者的狂潮涌上来,包围着我:“樵太太,请您说明一下照片上的男人是谁?”“你是不是背着樵曙东在外面偷腥?”“白凝夕,你这个贱货,趁早把樵曙东还给我们吧!”“樵帮主,快出柜吧!”大批粉丝举着红色横幅喊道。
  
  门口水泄不通,保镖根本不顶用,我们被人潮冲散,不管手抓得怎么紧,他握紧我的手还是消失在人潮中,在暴风雨的涡流中我被推推搡搡,我摔倒在地,有人踩我的手,我看到很多双脚向我涌来,很多话筒一层一层堆叠在我面前,那些人的瞳孔因好奇兴奋而放大,仿佛我是动物园刚运到的珍稀动物:“白小姐,请你说明一下照片上那些男人与你的关系?”“你嫁给樵曙东是不是因为钱?”“我觉得你们的婚姻能维持至今已是奇迹,本来我就觉得你们不相配…婚姻还是应该门当户对…下次记得不要贪慕虚荣傍大款,找个条件相当的…”
  
  我真的很害怕,我抱紧自己,现在我只有自己,以前我还有樵曙东,可他说再也不会相信我了,现在我只有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臂出现在我面前,樵曙东将我横抱起来,一位女记者举着无线话筒冲上来:“樵先生,我等着看你对这个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能忍到何时!”
  
  樵曙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一下子气势矮了半截,他说:“我能忍到何时不用你关心,你倒是该关心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收到开除通知书,奇闻日报,我记住了。”他将我放在车内后座,转向所有记者,“各位还记得半年前我在微博里说的话吗?‘谁要胆敢以流言伤我妻子一分一毫,我必加倍讨还!’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记仇却是天下第一能人,诸位及诸位的报社电视台,我记住了!”
  
  汽车发动引擎,车子离电视台老远时,他冷淡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
  
  他松开了握住我的手。
  
  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天逐渐黑下来,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樵曙东暂时还不会和我离婚的,我想着还要像今天这样强颜欢笑故作恩爱出现在数百万观众面前,面对他们指指点点:“你们根本不相配,你们根本不会幸福,你们迟早要离婚的,你们早就貌合神离。”还要尽力辩解:“我们很幸福。”
  
  我想着等过几年,等风头过去了,大家对我们不那么关心了,樵曙东终有一天会爱上别人,终有一天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是会放在我面前。那么我呢,就像那位记者说的那样,我会改嫁给一个条件相当的平庸男人,会为他生儿育女,他也许会对我不离不弃,会给我一份安定的生活,但他一定给不了樵曙东带给我那种刻骨铭心全身心投入的爱情。
  




☆、chapter 11

  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回到家中,樵慕白站在大厅,樵曙东看到他时不由分说冲上去挥拳在他脸颊上揍了一拳,我看到樵慕白的嘴角浮起淤青,我连忙扯住樵曙东的手臂,卫斯理也冲上来拉住他,樵曙东冲他吼道:“樵慕白,你给我永远滚出我的视线!”
  
  樵慕白唇线抿得紧紧的,他说:“大哥,我对白凝夕不是你想的那样,不管你相不相信。”
  
  樵慕白站在原地不动,樵曙东随手抓起摆放在架上的成化斗彩双耳花瓶奋力往地上掷去,吼道:“滚!”樵慕白没有躲避,花瓶偏了摔在地上立时碎了,这个花瓶是樵曙东去年在香港拍卖会拍下的,是他最爱的珍藏,于他盛怒之时依旧逃脱不了被毁灭的噩运,几百多万落地就没了。
  
  卫斯理委婉劝解道:“小樵先生,您还是先避一避,您在这里问题会越来越复杂。”
  
  樵慕白望了望他犹豫片刻还是走了,樵曙东用刚才看着那个花瓶的眼神看着我,卫斯理担忧地叫道:“Mr Chui——”
  
  樵曙东挥开他,狠命拉了我上楼,他将我拖进卧室,我的手被他拽得生疼,他用双手支着墙壁将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白凝夕,”我真怕他用这种阴冷的声调跟我说话,“我问你,刚才在电视台,主持人问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如果我没有开口,你会怎么回答?”
  
  我期期艾艾,为什么会嫁给樵曙东?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求婚他这个人让我无从抗拒,何况那是我生命中最荒芜寂寞的时光。他望着我,我在他幽深的双眸迷失,我嗫嚅道:“樵曙东…我…我…”
  
  他骤然吻下来,他的嘴唇很用力地压下来,我本能挣扎着,别看平时我总对他发脾气,可一遇到樵曙东真的发火我就很想离他离得远远的。他将我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墙壁上,他的舌尖与我的纠缠不休,许久的痴缠,许久的迷乱,我的意识浑浑噩噩,直到他的嘴唇离开我的嘴唇许久,我仍是一脸懵懂。
  
  “想到答案了没有?”他稍稍柔和了口气问我。
  
  我吞吞吐吐:“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他?犹在眼前,瑞士皮拉图斯山上的轨道列车上空的大雪,维罗纳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童话,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上空炙热的艳阳,我随他在整个欧洲四处游荡,那些地方处处都是随性浪漫之人,凡事想做就要做,从不会想起问一句为什么。
  
  我无奈地说:“樵曙东,有些事情不必统统去问一句为什么,就像你,你也常常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娶我?我听很多太太说,与丈夫结婚一起生活数十年都想不出当初为什么要结婚,婚姻可能就是一种滑稽的缘分。”
  
  樵曙东死死盯着我,半晌他满意地点头微笑:“我终于明白这几年做了什么…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他转身离去,他快步奔下楼梯,我看到他站在大厅里和卫斯理说话,然后我看到他的黑色宾士出了别墅大门。我站在窗前,我有点头昏目眩,卫斯理敲门进来:“太太,先生交代下来这几天不会回来,那我现在给您准备晚饭好吗?您一定饿了…”
  
  我已经不觉得饿了,我对他摇头微笑,卫斯理真是个好人,他对我永远是恭敬有礼,并不会因为他的男主人对我态度忽冷忽热而发生丝毫改变,我仔细地回顾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想着这回国一年多来拼尽全力融入他的世界,外人可能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圈子的人以为理所当然做到的事,我却要反复练习纠正自己的本能才能做到。
  
  回国后一年的心血,一年的努力,一切都因莫名其妙的原因彻底瓦解了,才这么点时间就婚变绯闻不断,樵曙东离家出走,听很多太太说她们的男人就是这样在外面有新的女人和新的家庭,先是两头奔波,再是偶然想起来还回来,渐渐地竟是连回趟家也难得,他们还是拖儿带女门当户对的家庭尚且如此,何况我这种根基不稳先天不足的婚姻?
  
  卫斯理叫道:“太太,您不舒服吗?”
  
  我扶着额头:“我…我…”我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我醒来时,卫斯理和医生在我的床边,卫斯理松了一口气:“太太您终于醒了,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医生说您是贫血,您怎么会贫血?”医生嘱咐了几句,又开了些补药走了,卫斯理轻声说:“我给樵先生打电话了,但他已经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上了飞机,我再想办法给各个分公司的办公室打电话。”
  
  我已经闹够了笑话,还要让樵式分公司的员工知道我们感情不和,结婚才这么点时间就闹分居,让他们知道我们不相称的婚姻正如他们每个人意料之中那般夫妻反目,同床异梦,我说:“不,随他去吧,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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