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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罗马时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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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可以感受到她全身的血液在向后颈聚拢……该隐似乎会一直吸食下去,直到她全身上下挤不出一滴血。
凭什么啊……明明是他不对。
亚伯——玛丽安娜在内心呐喊,救救我。这是玛丽安娜第一次祈求亚伯的救助。
终于,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再次醒来,玛丽安娜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天堂了——她睡在一张床上,床很软,上面铺满了芬芳的玫瑰花瓣,床头两根蜡烛,烛光很明亮。
她的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肚子……嗯,在叫。
她忽然发现床头趴着个男人,头发乱蓬蓬毛茸茸的,似乎睡得很香。玛丽安娜定睛一看,发现那是该隐,再定睛一看,发现他身上缠着松垮垮的布条、背上渗出好大一块血印……那布条是她的衣服。
真想暴打他一顿,然后把他晒在太阳底下晾成肉干。
可是……他熟睡的样子显得十分无辜,也很单纯,简直像一个刚脱离母亲怀抱的大男孩。
玛丽安娜,十五岁,忽然母性爆发,使出浑身的力气,伸手去摸该隐的脑袋……
结果,在她碰到该隐头皮的一瞬间,一柄冰冷的剑刃架在她的脖子上,玛丽安娜顿时全身僵硬,一下都不敢动。
趴着睡觉的大男孩不见了,转瞬变为目光冷冽的斗士。
该隐的速度太快,玛丽安娜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从床下蹦到床上的。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玛丽安娜认为他有毛病,认为他以威逼人的性命为乐……
“玛丽安娜,女,十五岁,自由身,住在罗马元老院元老兼任朱里娅大法官兼任罗马城东区领事亚伯的多慕斯中,位于罗马都城图拉真广场东侧第三条街道的尽头。”该隐念道,“亚伯的夫人?”
玛丽安娜的紧张感瞬间垮塌,她缓缓转过头,一脸无语地看着该隐。
“哎,你别动,后面还有几行字。”该隐的剑刃又靠近了玛丽安娜的脖子一些。
“……你不是吧,就为了看看我背后的字,把这家伙抵在我脖子上?”
该隐笑笑,放下银剑,一手立即环住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上,冲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凉气:“不这样你会跑的,嗯,亚伯的夫人?”
玛丽安娜没有挣扎,一是她没有力气,二是面对野兽、挣扎没有意义。她很无奈,该隐和亚伯这一对兄弟简直太相像了……就连调‘戏女人的方式都一样——吹一口凉气,不但起不到舒适的感觉,反而让头脑更加清醒。
“嗯?亚伯的夫人?路痴?”该隐又自以为高明地吹了几口冷气,“跟我回去,保证亚伯永远找不到你。”
“原始人,请、你、滚。”
“给我的属下们包扎,否则就把你驼回我们密党老家。”
“行。”玛丽安娜狡黠一笑,“既然父神没有遗弃那个初生子该隐,我们修女怎么会遗弃你?再说伤害你的人要遭到七倍的惩罚,我怎么敢违背你?不过请伟大的血族始祖该隐把手移开。”
该隐的目光暗淡了几分,他沉默着用魔法把玛丽安娜从她的房间里重新移回地下室,血色的瞳眸像是凝固了一般、毫无神采。
这次换玛丽安娜很满意他的反应,她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伟大的始祖大人,戳到您的痛处了?疼么?”
“你……”面对一个小女孩,该隐忍住了怒气,毕竟为他的属下包扎重要,“你不要太狂妄。”
“呵,再狂妄也狂妄不过伟大的始祖该隐啊,竟然吃了败仗。”
“那是因为……”该隐顿了顿,心想输了就是输了,没必要向一个小女孩解释战争的复杂。
“没话说了?哦,我真快乐。我去给你的部下包扎。”
玛丽安娜在乡村教堂里学的第一门技术就是包扎。救死扶伤一向是神父和修女的重大职责之一,以此来体现父神的无所不能与耶稣的慈悲。
该隐的部下们一个个像尸体似的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他们之中大多数不会医疗的魔法、更不会包扎,他们认为打仗只要向前冲,死了就死了,没死算运气。
该隐本人也不会医疗,他以为没有什么人或血族能威胁到他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这次密党初成立之后的第一次战争竟然输了。对方魔党的首领竟然是号称血族女王的莉莉斯,她手下带领的尽是年龄超过一千年的强大血族;而该隐自己的手下,只有刚刚成为血族的小孩子们,他们仰仗着对战争的狂热,冲在最前面,那些强大的上古血族却一直躲在后方。
不是该隐这个名字不够响亮,也不是他的力量不足,而是……没有一个血族相信该隐真正存在,该隐这个始祖的名字对他们来说,仅仅是美好的传说。密党的血族们以为他只是假借该隐之名的普通血族。上古血族自恃力量强大,对突然冒出来的“该隐”毫无崇敬之意。
自从该隐受到耶和华的诅咒,就流落于人间,在以诺建立了自己的城,壮大了血族,却看透了血族的贪婪,回到最初黑暗的诺德之地沉睡。
他察觉到了危险,一觉醒来,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权势。至于危险是什么,该隐到如今还是没有发现。
36
玛丽安娜的嘴皮子厉害归厉害,可她干起活来没有丝毫偷懒。一个纤弱的小女孩,包扎手法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力道也很适宜,布条扎在伤口上不松到像虚设的、也不紧到积压伤口。
“你很熟练啊。”该隐来到她的身后,看着她快速而灵活的手法。
“这是修女的职责。”玛丽安娜简短说道。
“你生气了?”
玛丽安娜白了该隐一眼,继续手上的活儿。
“亚伯很爱你?”
“你手下伤员太多,布快没了。”
该隐坏笑着,把手放在玛丽安娜的吊带土呢卡上。
玛丽安娜“啪”地打掉他的手,说:“你别想。人类不是给你剥削用的。”
“皮子行么?”
“不行,那样不小心会死人的。”
“那么严重?”
“皮子好脏的……尤其是你身上的。”玛丽安娜皱皱眉,上下看了一眼该隐身上打磨光亮的动物毛皮——上面沾着深浅不一的干涸血迹,几乎找不到一块儿干净的地方。
该隐沉默了一会儿,几下把自己身上的布条扯掉,递给玛丽安娜,说:“用我的。”
“不可以。你身上的伤最重了。”这么说着,玛丽安娜就看到一团黑血滚落到地上,那是从该隐背上渗出来的。她简直不可想象该隐是怎样活到现在的。他背后的伤在不停流血,脸上却是微笑的模样,就像没有受伤似的。
该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都赖我,我从不屑于学习医疗方面的魔法。但你不用担心我,我吸食了甜美的少女鲜血,他们都没尝到。用我的布条吧。”
“嘁。”玛丽安娜一把扯过该隐手上沾上暗色血液的布条,说道,“说到底这些都是我的衣服。”
“我会赔偿你。”
“怎么赔偿?用你身上原始人的衣服么?”
“很保暖。”
“你用得着保暖么。”
“……”
该隐凝视着眼前的小女孩。虽然嘴毒,但心眼并不坏,而且胆子挺大。想想一般人类,看到红眼尖牙的血族不是晕死过去就是大声尖叫。她看到他们,虽然也害怕了,但她表现得很冷静,没有自不量力地打算逃跑,也没有古板地不停祈求上帝保佑。她靠着她自己的双手,在一群如野兽般饥饿的血族中活了下来,还替他们包扎……
该隐不由得笑了笑,心想这真是有趣的孩子,怪不得亚伯会看中她。
“又用完了。”玛丽安娜回头,抬眼看到了正冲自己傻笑的该隐,一阵无语,“该隐,我说用完了。”
整晚的战争和魔力血液的流失折磨得该隐也很累了,他一个不留神就走了神。该隐听到小女孩在叫自己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去思考她说的那句话:“我记得你的床单是丝绸做的。”
“……”玛丽安娜无奈了,“我说你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
“我知道你会贡献出来。”
玛丽安娜站起身,拍拍手,说:“你运我上去。”
“好。”
玛丽安娜又凌空飞上了在地面上自己的房间。刚一进去,她眼前一阵眩晕,双腿软倒在了床头。
太累了。
她白天很早就起床,忙活了一天,晚上怕有吸血鬼来,一晚上没睡好,刚才被该隐猛吸血又替他干活儿。
玛丽安娜想砸墙,然后大骂:没有力量就必须寄人篱下吗?真恨不能举起一块石头砸死该隐……可说归说,也就是解解气罢了,要她亲手杀死活生生的家伙,有上帝保佑也是不敢的。
想着想着,玛丽安娜又想到达契娅……她不断安慰自己,那只是年幼无知……可那又怎样,达契娅的出现简直让她疯癫了。
玛丽安娜拍拍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然后拽走一整张亚伯送的丝绸床单,来到门口。
她偷偷向下望去——她看到该隐疲惫不堪地坐倒在地上,他的双眼痛苦地紧闭着,双手放到身后,似乎在努力按压住伤口,让它不要继续流血。
看来这个男人也有累的时候……只是他不会让别人轻易看到,就像自己,也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她笑了笑,心里对该隐的抵触似乎少了一些。
玛丽安娜十分知趣地后退一步,站在该隐抬头不会看到的地方,大声喊道:“我要下来了!”
不一会儿,她降落在该隐的面前,他又是之前那副从容的身姿,好似他可以支撑住天地……
玛丽安娜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布够用了,给你先包扎。”
“给我的属下先包扎。”
玛丽安娜抬头,对上他雷打不动的坚定眉眼,嘻嘻笑了一声,把整张床单摊开在他面前,说:“剪成布条的任务交给你了。”
之后,在整个包扎的过程中,玛丽安娜忍住没有打一个哈欠,该隐也一直保持站立的姿势。对方的存在,给了彼此一个不要脆弱的理由……
轮到该隐的时候,玛丽安娜以该隐太高为借口,强行把他按到地上坐着。他的双腿盘起来,背部依旧挺得笔直。
玛丽安娜第一次仔细观察他的伤口,不由得轻叹……真的好严重,长长的一条伤口,虽然不深,但四周已经化脓,整条深红色的伤口横亘在他惨白的背上,很狰狞。一般人遭受到这样的伤害,不说要躺在床上修养几个月,死亡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他到底怎么挺住的……
伤口的末端还在流血。
玛丽安娜先在伤口末端缠上厚厚一层布条,布条很充足,她一圈圈地往上缠,直到把该隐缠成木乃伊的样子……然后再顺着伤口竖着缠绕,在他胸前系了一个结。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玛丽安娜动作很认真,该隐则是在发呆。他看着墙面,思维早已停止……他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集中在女孩游走的双手上。
女孩的手细细长长的,力道刚好却有着女性特有的柔软,抚摸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适感觉。尤其是她接近自己的时候,该隐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他几乎想要仰头倒在她的腿上,让她整日整日照顾自己,肆意地去享受女孩的仔细温柔……可他身为男人的自觉坚定地告诉他,想想可以,绝不能照做。他在女人面前,应该永远是最强大的,永远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该隐娃娃和亚伯娃娃~~~~(兄弟很像有木有有木有~)
19
19、chapter#37&38 。。。
太阳下山,新一轮的夜晚来临,不少密党血族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成了木乃伊,再瞅瞅他们的首领,发现他正抱着个女孩子。女孩子的脖子很嫩,白白的、像是能掐出水来,血族们舔舔嘴唇,无比饥渴。可惜那貌似是首领的女人,碰不得。
该隐看似在睡觉,实际上在假寐。当他发现有第一个血族清醒的时候,就把玛丽安娜又抱紧了一些。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熟睡的样子,该隐首次觉得很满足,嘴角不住地上扬,心里暖暖的软软的,手指一次又一次从她后颈的皮肤上滑过。该隐想,只要吸干她的血,再给她自己的血,他就可以永远拥有小小的玛丽安娜。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毕竟这个女孩心里还装了一个亚伯。该隐自嘲地笑笑,亚伯啊亚伯,他的弟弟,为什么总是有好运气?
最后一个血族醒来。虽然很舍不得,但该隐知道他们该走了,他拍了拍玛丽安娜的肩膀,在她耳畔小声说道:“玛丽,醒醒,我们要离开了。谢谢你对我们血族的帮助,这个恩我们永世不会忘记。”
玛丽安娜揉了揉眼睛,迷糊地看着该隐,说:“哦,走好。”
该隐淡淡笑了笑,垂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玛丽安娜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该隐,又环视了一圈这惨不忍睹的教堂。
“我会去图拉真广场东侧第三个街道的尽头看你的。”该隐摸摸她的脑袋。
“行啊,让亚伯……”玛丽安娜顿了顿,立刻改口道,“不行。亚伯在那里,你们不是死对头么?”
“其中一些误会总会解释清楚的。”
“可你杀了他。”
“我杀了作为人类的他,但唤醒了作为血族的他。”该隐笑道,“没有我,他不会存活到现在,也不会遇上你,你要感谢我啊。”
玛丽安娜想想,该隐似乎说的没错,但……亚伯能一直活下去,而自己只能活几十年,不知等她到四五十岁的时候,年轻英俊的亚伯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喜欢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还是不是亚伯。
玛丽安娜叹了一口气。
该隐很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对她正在思考的内容了如指掌。该隐又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初拥。只要初拥,你就可以获得一切。”
玛丽安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该隐说道:“到时候亚伯也会问你的想法的。他会想与你厮守到永远的。”
玛丽安娜红着脸低下了头。
该隐站起身,大声说道:“休息够了没!够了就跟随我回我们密党的地盘,养精蓄锐,再报与魔党结下的一箭之仇。”
密党血族们纷纷站起来,自觉地在该隐面前排好整齐的队伍。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包扎的布条,每个人都很饥渴,但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疲惫的神色,反而神采奕奕。
该隐抱玛丽安娜上去的时候,她去敲了敲神父的门,没有人答应,她偷偷把门打开一看,却吓她一跳。
里面空空的,一床叠好了的整齐被子和床单,没有人……玛丽安娜背脊发凉,隐约感到了不好的预感。
该隐也同样有不好的预感。他想干脆带着玛丽安娜,但她面对血族基本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密党宅邸里有许多魔力强大的第三代血族,稍一个不留神,她就有可能成为那些血族的盘中餐。他也不能送玛丽安娜回亚伯那里,他手下至少统率着上百血族,他不能丢下他们就为保护一个人类小丫头。
玛丽安娜看到该隐凝神思考的表情,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
“你可能会碰到散落下的魔党,或者……基督教会的人。”
“那又如何?那只能说明在天堂的父神在召唤我了。”
“你啊。”该隐叹气,“你接下来想去哪里?”
“亚伯在乡下的那幢多慕斯,离这边挺近的,不用担心我。”
“我送你去。”
“那你的手下呢?他们可能会碰到散落下的魔党或者基督教的人。”
该隐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绛红色十字架,默念了一句咒语,十字架化作一把细长的剑,剑鞘、剑柄和剑身都是纯血红色的。该隐把剑交到玛丽安娜手上,说道:“用这个防身。”
“好。”
“我会目送你到最远的地方。”
“谢谢。”
该隐站在队列的最前端,一直望着玛丽安娜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化作黑夜中的小点,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玛丽安娜提着该隐的那把沉甸甸的剑,觉得自己走的够远了,便回头看看,看该隐不在,周围又没有人。她偷偷握着剑柄在空中挥了挥,自认为很帅气,像个女角斗士……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多慕斯的时候,浑身上下已没有了一点力气。她走了几步,挪到自己的房间,把剑放在木头桌子上,瘫倒在自己的床上,满足地盖上了被子。
忽然,她把眼睛睁大,浑身上下一阵颤抖。
她连忙下床,双手握紧了该隐的那把剑,靠在床头。
一滴冷汗悄悄下落。
这幢多慕斯和往常有太大的不同。它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丝人的响动。平时无论她多晚回来,都有训练有素的奴隶替她洗手,为她接好洗澡水,给她擦鞋等一系列忙乎,所有的奴隶,不管谁,都会来到大厅站成一排,恭敬地鞠躬……
然而今晚,没有一个人,连睡觉的都没有。
“咚咚咚——”
玛丽安娜吓得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平稳好呼吸,问道:“谁?”
上着锁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笑盈盈的女人扭着姣好的身姿进来,笑道:“哎呀,我们的贵人,亚伯夫人,玛丽安娜小姐,你忘了我了?”
玛丽安娜的双眼瞬间睁大。
自她出生以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张,她几乎站不稳脚步,踉跄几下,手中的剑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达契娅。
38
她的黑发高高地盘在头上,衬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玛丽安娜这才注意到达契娅的瞳色极浅,但眼底泛着红色。浓密的睫毛,惨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高傲的神色,达契娅一手不经意地托着胸,另一手握着水晶酒杯,不时晃荡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双眼慵懒地半睁着,蒙上一层酒醉的迷离。她身穿垂地的酒红色衣裙,腰肢微微扭向一侧,尽显柔‘媚之意。
“怎的,玛丽安娜小姐,听说你和亚伯两情相悦啊,恭喜恭喜。”
玛丽安娜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她是愧对于达契娅的,她现在知道被带到角斗场进行死刑的时候,犯人有多么痛苦。他们要眼睁睁地看着野兽扑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并在非人的折磨中死去。但玛丽安娜转念一想,她让达契娅去死和亚伯让达契娅去妓院,似乎哪一个都不优于另一个,也就宽慰了一些。
“呵呵,想必你没有想到吧。玛丽安娜小姐,我,你曾经的奴仆,活下来了。”说着,达契娅发出一阵怪笑,笑得她前仰后合,几乎直不起腰来。达契娅高举那只盛装血液的酒杯,真如酒醉了一般,身体不平稳地左右晃着,仰着头发出尖声刺耳的笑,她头顶盘着的长发散落下来,她轻轻把黑发撩到身后,继续大笑。
“咔嚓——”
忽然,达契娅疾速睁大双眼,咧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她的指甲瞬间抽长,狠狠地穿过水晶酒杯,酒杯碎裂,里面粘稠的液体顺着她的胳膊缓缓流下。
血滴溅到她的脸上,她陶醉地用手指把血滴沾起来,放到嘴里含着。
达契娅的两颗尖牙从嘴里长出来,尖牙的下端直戳她的下巴,看起来简直像个野兽。
玛丽安娜紧张地捡起沉甸甸的长剑,把长剑握牢。她确定达契娅失去理智了,而且很狂暴,随时都可能攻击上来。
达契娅停止了狂笑,两颗眼珠滑到眼角处,乜斜着看玛丽安娜:“哟,没有亚伯罩着你了,你连我都不敢杀了?当初你不是说捏死我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么?怎么了嗯?”
玛丽安娜有些无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但是她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了,达契娅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尖利的斧子,四下里疯狂地抡着朝玛丽安娜逼近。
玛丽安娜没有学过用剑,她只得将整把长剑横亘在自己身前,做防身用。
看着达契娅逐渐接近,狂暴的斧子张牙舞爪地劈拦了墙壁和衣柜,发出阵阵轰响,那简直像一台绞肉机。
玛丽安娜吞了一口唾液,深呼吸,只能祈求父神保佑了,劈到就算倒霉,没劈到就算幸运。
在最后的关头……玛丽安娜脑筋一片空白。
……
达契娅的斧子没有劈到她的头上。达契娅停止了攻击,她被站在她身后的某人拉住了。
玛丽安娜正期待着是亚伯救了她,却发现站在达契娅身后的,是个女人。
那女人比达契娅还要高上一头,身高直逼该隐和亚伯两名男人。
女人笑笑,轻易把暴躁的达契娅按在一旁,友好地朝玛丽安娜伸出一只手,说道:“玛丽安娜小姐么,我们谈谈。”
女人穿着跟达契娅一样的装束,同样是高盘起来的黑色长发和垂地的衣裙,但却没有达契娅的风‘骚,女人微微扬着下巴,从骨子里透着高贵不凡和普通女人没有的精干。
该隐说人类的眼神是单纯的、血族的眼神像一潭深渊。达契娅是血族没错、她的眼神却很单纯,玛丽安娜端详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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