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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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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举着针头朝她走过来。“只是睡一觉而已……”医生说。“别担心……”
闭上眼睛之前,她再看了一眼孩子,巴掌大的小脸,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车子移动了起来,再然后,似乎听到了巨大的声音,之后,她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从窗帘的缝隙朝外看,能看到浅浅的路灯的光线,之外仿佛是一座山,黑暗之中浓重的压迫感,她收回视线,睡了一觉之后的精神好了很多,摁亮旁边的灯,这间房布置得很温馨,暖色调,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床上有浅浅的痕迹,她站起来……
房间在门却在这个进候被推开,抱着孩子的男人的脸上布满笑容,他的姿势有些僵硬,小小的一团窝在他的手臂上,孩子没有哭……看见她时,男人怔了一下,几步走到床边。“蓉蓉,这是我们的宝宝……我说过会没事的……”
结尾
(一)
她在隔天的报纸上大约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当天的报纸有这样一条新闻,说是原本在几天后审理的一起黑社会性质的犯罪案在昨天的时候再次起了变故,继上一个星期黑社会头目的余党试图杀害证人不成功之后,又试图在昨天押送犯人的途中劫狱,昨天那起严重的堵车案倒是他们人为破坏道路造成的,而目的,只是为了制造混乱以方便动手。
但是结果却很不幸,在整个的过程中,劫匪劫持了一辆车上的人作为人质,而这辆车,是监狱方面护送病人的车辆,在警方的谈判中,车上的工作人员被释放,,但刚出生的宝宝以及无力逃走的产妇却不幸落入魔手成了人质,最后,劫匪残忍的撕票毁车,车子被推下大海爆炸,那是一片凶险的海域,以一个产妇及婴儿来说,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所以我现在其实是一个死人……”瑞蓉放下报纸,看着正哄孩子睡觉的潘渊夏。
他的动作还有生疏,一拍一拍的,既怕拍重了,把孩子弄疼了,又怕没安抚到位,孩子哭个不停,一下又一下,眉头皱得微紧。
这副专注的模样却是奇异的动人,任何一个拥有初生生命的爸爸,这样的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他柔和的侧脸,水一样的目光……
瑞蓉瞧着,有些移不开视线。
早上的时候,她在书房瞧见一本育婴指南,已经皱巴巴的书页,像是图书馆被无数人借阅翻看的旧书,上面还用笔划着重点,她可以想像得出来,这书,被他翻了多少遍,这书里的内容,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大概,全都已经被他记到了脑子里。
“你怪我吗?”他抬起头来,并不躲闪的目光。“怪我把你变成了一个死人……”
瑞蓉收回视线看向窗外,这幢别墅,她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应该离市区很远,周围都是葱葱郁郁的树林,空气很好,再不远处有一个天然的湖,水很清澈,左边还有一个菜园,她吃的蔬菜,有一部份就是从那儿摘取,纯天然无污染,其实这样的状态挺好,什么都不用想,孩子有他照料着,她有佣人照顾着,每天可以这样见面,偶尔说一两句话,太多的,太累的,似乎都不存在了。
所以其实是不怪他的,死了之后,每天可以看到女儿的模样,可以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学会爬,学会走,学会叫妈妈。可以牵着她出去散步,陪她玩,看着她的笑容,比什么都值得。
总比在监狱里独自忍受思念要好太多太多。
这种感动,是无法取代的幸福。
“这样挺好的。”她说。
“只是挺好吗?”
对上他希冀的目光,瑞蓉移开视线,他抿了抿唇,没说话,眉毛轻轻舒展开,眼神淡去,微微点了点头。
电话的铃声划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宁静,瑞蓉看见他瞟了一眼屏幕,眉毛挑起,然后拿着电话离远了几步,接听。
通话时间不长,但瑞蓉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情绪判断还是很准的,他的情绪不是太好,只是压抑着没让她看见,匆匆结束通话回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孩子。“我有事要处理,可能要等几天才能来看你……”
“很严重吗?”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
他的神情可不是说的没事,瑞蓉顿了顿,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自己当心一点……我不想你出事……”
原本已经走了两步,却因为这句话又停了下来。“嗯,我会小心的……”说着回来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其实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担心,总有死缠着不放的人对这件事有所怀疑,所以为了应付他,我可能这几天都不会出现……”
“是严正?”
潘渊夏点点头。
“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宝宝的……”
嘴角咧开,在她额上再匆匆吻了一下,见她神情没有任何厌烦,胆子不由得大了些。“如果再多一点对我的思念,那就更好了……”
瑞蓉垂下头。
他满意的离开,才回市区不久就发现有车跟在他的车后面,仔细辩认一下就可以认出里面的人是严正,潘渊夏该干嘛就干嘛,还去瑞蓉的墓前守了一下午。
之后的几天,严正仍然跟着他,却在某一天下午没见着人,之后的几天,也没见着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
潘渊夏有些奇怪,让人去打听了下,听说是严正被调走了,另一个城市的交流学习,晋升的好机会,大概会留在那边。
是谁在帮他?潘渊夏有些疑惑,是歪打正着的帮他做了他打算做的事情还是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如果是,会是谁。
如是是人为的,那最奇怪的是,严正怎么会乖乖的听话了,潘渊夏带着这个疑惑回了潘宅,结果龙婷也是一脸阴郁,问了隐六,才知道今天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安嘉和……
比起安嘉衍来,安嘉和无疑更狠,也更狡诈……潘渊夏不用想,也知道龙婷在烦恼什么……
“别想太多了……”潘渊夏端了一盅汤上去。“美容养颜的……”
龙婷把轮椅从电脑旁推开,接过来笑了笑。“谢谢……蓉蓉和孩子怎么样……”
“很乖……”他骄傲又自豪的表情。“她发视频片段给我了……宝宝很可爱,我真想每时每刻陪在她们身边……”
“这一天,应该很快了吧……”龙婷神情有微微落寞,可很快又灿烂了起来。“替我问候她们,你什么时候去看她……”
“明天吧……”潘渊夏说。“要不你一起去……”
“明天不行……”龙婷摇摇头。“你们走之前吧……”
潘渊夏也不勉强,安慰了她几句,龙婷一一谢他,完了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又有些感慨,临走之前,他们两个倒生疏了起来,这莫非就是缘份灭了的缘故。
第二天潘渊夏一早就出门了,他先去市场买了一些东西,原本能让人直接送过去的,可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去要安心一点,买完东西出来就见一个人倚在他的车旁,手上拧着一个钥匙扣晃着,那金属上折射的阳光,晃花了他的眼睛。
安嘉和……
“我们聊聊……”他说,斜瞟的眼神,剑眉星目,张扬的气息,勾着的嘴角似乎嘲讽尽了世间的一切。可却聪明之极,在潘渊夏张嘴拒绝之前,微微一笑,致命的毒。“聊聊没死的朱瑞蓉……”
所以什么话,都被堵了回来。
雅致的茶楼,纸窗外的小桥流水,两个优雅至极的男人,各自握着茶杯,一个闲适,一个严肃。
“你什么时候带朱瑞蓉走……”
既然他这么直接,潘渊夏也懒得和他打太极。“这是我的事,不用向你们两个报告吧……”
“说起来,你应该谢谢我……”安嘉和转动着茶杯,淡然的眼神。“我差点忘了通知你,严正,是我找人安排调走的……”
言下之意,我既然能把他调走,也能把他调回来,我既然知道朱瑞蓉没死,肯定就知道她的落脚地,在干什么……
也就是说,瑞蓉的一举一动,全在这两兄弟的监控之下。他们,掐住了他的咽侯,他不从,他们也会逼得他从,这种被人危胁的感觉很不好受,潘渊夏视线紧了紧,难怪龙婷说过,安嘉和比安嘉衍可怕多了……他会不知不觉,伸出染了毒的牙齿,然后咬你一口……
“等蓉蓉身体好一点之后……”潘渊夏回道。
“那是多久……我要一个确切的时间……”
“医生说她的身体很虚,要修养两个月……”
“时间太长了……”
“她才生完,现在的身体太差了,不适全长途的长累……”
“我才不管你那么多……”
潘渊夏一窒,真想掐死这个男人。“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婷婷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舍得她这样折腾吗……”
男人眼里一抹温柔划过,可很快消失不见,他笑着,仍然淡漠的眼神。“我干嘛要换位思考,那是朱瑞蓉,不是龙婷……我干嘛心疼……”
“你……”潘渊夏咬牙切齿。“总有一天,你会比我痛苦百倍……”
“我建议你狠一点……”男人漂亮的眉毛上挑。“诅咒嘛,当然是越狠越好,比如说什么万箭穿心,尸骨无存……什么什么的……”他一顿。“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和朱瑞蓉wωw奇Qìsuu書còm网,什么时候滚蛋……”
“三个星期之后……”潘渊夏咬紧了唇,他忍,总有人替他收拾这个男人。“等瑞蓉满月之后,我们就走……”
“很好,记得走之前,去和婷婷把婚离了,虽然你不离也没关系,可我总喜欢简单一点……”
潘渊夏甩门离开。
(二)
他来的时候差不多半夜了,瑞蓉早已睡着,自然不知道一个男人站在旁边凝视了她很久,一旁的宝宝不知怎么的哭闹起来,他瞟了床上的女人一眼,黑眼圈染在她的眼睛周围,略略疲倦的神情。
连觉也睡不安稳,这个小家伙,想必折磨得她很累吧。
在吵醒她之前,小丫头被抱了出去,瑞蓉又睡了一会儿,因为想着孩子,其实也一直睡得不熟,胀奶的不适感让她醒了过来,摁亮旁边的灯,却见小小的床上空空如也,心一下抽紧,掀开被子下床,不经意的瞟到沙发上男人的西装,动作放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来了。
走廓的灯很柔和,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心却不知怎么就雀跃了起来,恍如扑扇着翅膀的小鸟,有些迫不及待感觉,也不过几天没见面而已,这个时候,竟然也觉得遥远。她恍惚想起书房里的童话故事,美妙的,圆满的,每个人的心中,是否住着一个公主,她在等待王子的过程中,是否就是这样的心情。
书房没有人,客房没有人,保姆的房间,也没有那一大一小,不知是失落还是着急,远远的似乎有哭闹声,瑞蓉沿着扶梯下楼,客厅的一隅,淡淡的橘色灯光,身着黑色西裤白衬衫的男人,连领带都还没解开。
抱孩子的姿势仍然有些僵硬,孩子呀呀的哭着,他焦急的看着茶几上的玻璃奶瓶,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孩子,另一边不时用手背去试一下温度……
“宝宝……等等……一会儿就能吃了……乖……别哭……”
柔软到极致的嗓音,她听着,还真觉得有些不习惯,也实在很难将过去那个杀戳成性又精于计算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他们都在各自改变,她平静的和过去告别,和过去的潘渊夏告别,和过去的种种不愉快回忆告别。
那眼前的这个潘渊夏呢,不是潘渊夏的潘渊夏,能否打动她的心。
她没有答案,可心中的温暖却是不必掩藏的,居家的男人,温馨的画面,她从小寄人篱下的孤苦和无奈,很早的时候,她就梦想有一个家。
现在这样的状态,与她理想中的生活,差得的……似乎并不是太远,除了这个人,是潘渊夏。
瑞蓉轻轻走过去,他专注的看着孩子,也没有发觉,瑞蓉看着地上的影子,伸手拍了拍他,他抬头,有些懊恼的低语。“吵醒你了……”
“半夜的时候,我都会醒一下,在沙发上看见你的衣服,我就下来看看……”
“原本明天来的,可是忍不住了……”他毫不掩饰的开口。“我想你和宝宝了。”
脸上一红。“喂她奶吧……”瑞蓉把孩子抱起来。
他挪了一点距离,视线却仍然舍不得从孩子身上移开,瑞蓉怔了一下,没开口,平静的解开衣服,孩子本能的咬住□开始吮吸,他似乎没有意识到尴尬,坦然自若的捏着孩子的小手。
“咱们女儿,叫什么名字……”
瑞蓉犹豫了一下,名字这事儿她也想过,想得不深。“你取吧……”她没抬头。“姓潘……”
仿佛听到他吐气的声音,瑞蓉嘴角勾了勾,在牢里时他取给她看的那些个名字,全是姓潘的,这意思还不明显吗,她倒无所谓,孩子的确有他的一份骨血,姓潘还是姓朱,她都一样喜欢。
额上被他印下一个吻,他却谨慎的开口。“名字是一辈子的事儿,我再好好想想,咱们再商量商量……”
瑞蓉点头。
孩子吃完之后又沉沉的睡着了,潘渊夏眼睛不眨的盯着她,瑞蓉怔了怔,把手上的孩子递给他,他小心的接过来,然后又把她放到床上,开始的时候并不安生,他便一直摇着,摇到她完全睡熟……
瑞蓉躺到了床上去,没睡着,就见他哄了一会儿孩子,急匆匆的出去,然后拧着一个相机回来。“宝宝好像还没有拍过照片……”
嘴角勾起了一点,瑞蓉闭上眼睛,随他去折腾吧。
没有孩子的吵闹,第二天她到很晚才起来,相较起前几天睡不够的情形,今天的自然醒实在是难得,客厅里潘渊夏正在给孩子讲故事,瑞蓉好笑的过去。
“她现在听得懂什么呀……你讲了还不是瞎讲……”
“谁说的……”他把孩子举高,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书上说,要和宝宝多交流……”
瑞蓉摇头,他立即一副微怒的表情,她无奈,只好点了点头,他便乐得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亲。她有预感,这孩子,会被宠坏的。
小孩子的世界无非是吃,睡,和哭,真正和大人玩的时间,并不太多,下午的时候,宝宝睡着了,两个人无言的坐着,似乎有些尴尬,潘渊夏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顿了顿站起来。
“我先走了……”
瑞蓉站起来,送他。
两个人一路到了门口,仿佛以前的早上一样,她的笑容淡淡的,安静的,潘渊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过两天就会和龙婷离婚……”潘渊夏开口,抬了抬头,又移开视线去看孩子,瑞蓉就看见他浓密的头发,像幕布一般,孩子不知怎么一下醒了,咿咿呀呀的吼着,他过去,手掌轻轻拍着,慈父似的,瑞蓉眼睛温润,轻轻点了点头。
半下午的时候天气突然变了,原本明朗的天空布满了乌去,这个地方没有网络,也没有有线电视,这坏天气一来,连电视信号也消失了。
她和保姆吃了饭准备早点休息,可还没吃完,天空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楼上的地方传来哭声,瑞蓉放下筷了朝楼上走,才到楼梯,所有的灯都瞬间熄灭了。
倾盆的雨下了下来,打在玻璃上,发了砰砰的声音,摸索着到了楼上,孩子已经哭成了一团,她把孩子抱起来,却只觉得从窗户灌进来的风大得来人,有树木折断的声音,似乎还夹着动物凄厉的叫声。
保姆举着应急灯上来,可灯光在她手里不断发颤,她瞧见她惊慌到恐惧的脸。“夫人,我们怎么办……”
瑞蓉不停拍着孩子,一旁的电话也彻底没有信号,风大,雨也大,平日里车库还停着一辆车,可今天被另一个请假的佣人借去了,哪知道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雨这大,时间久了,很可能会山体滑坡泥石流的……”佣人把一个一个危险抛出来。“夫人,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没有电话,找不到救援,没有车,不可以离开,就算有车,这么大的风雨,也很危险,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个字。
“等吧。”瑞蓉抱着孩子。“把地下室的门打开,我们躲到那儿去……渊夏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瑞蓉声音大了起来,气势也足了起来。“按我说的办,还有时间,搬些水和吃的下去以防万一……其余的,也有等了……”
真正躲下去之后,瑞蓉反而安静了下来,一旁瑟瑟发抖的佣人她是顾不上了,孩子的啼哭声让人心疼,大概是饿了,瑞蓉喂她吃奶,可仍旧是哭,怎么哄也停不下来,印象中,孩子在潘渊夏手里哭的时间似乎极少,他现在会在哪儿,会让她等多久……
孩子渐渐安静了下来,瑞蓉轻轻舒了一口气,这里面仍然能听得见外面的巨大声音,她却可以安静的想像,也许他正在出发的路上,也许他已经在路中,也许他已在到了,正在各个房间找她们……也许……
“宝宝,爸爸会来的……”她亲了亲孩子的脸。“是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下室入口的方向传来一束光线,瑞蓉站了起来,门打开,一个浑身湿透略显狼狈的男人走下来,每走一步,他脸上惊惶的神情便淡去一点,他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的大步起来……
到她身边也不过几秒的时间,淋湿的脸上已经挂满释然的笑容,瑞蓉匀出一只手,紧紧抱住他。
“这算不算……真情流露……”他问。
她微笑,男人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湿衣服的水气让人觉得有些凉,但他的话足以祛散任何寒冷。
“瑞蓉,无论什么情况,我一定会在你身边……”他说。
(三)
瑞蓉问过潘渊夏,如果今天真的出事,泥石流滑坡,你会怎么办。
“我会自责。”他回答,当时天空还下着雨,四五点的天气,副驾驶座上瑞蓉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眼角的视线可以看到他绷得有些紧的脸,刚毅的线条,凝重的神情,她恍惚明白,其实他的害怕,并不比她少。
“我会自责把你安置在那个地方。”他说。“至于其它的反应,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预料过这样的结果,瑞蓉,我要给你和宝宝幸福,好在……”他偏头看了她一下。“没事,现在都没事了……”
是啊,都没事了。她在心里点头。过去了,都过去了。
潘渊夏并没有带她们回潘宅,而是另外找了一个地方住,折腾了一晚,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洗完澡就沉沉的睡着了,他没离开,陪在她的旁边,抱着她,占有的姿势,瑞蓉没有推开,安心的一觉到天亮,醒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打开窗帘,昨晚的狂风暴雨仿佛只是一场幻像,大片大片的阳光,绿得发亮的树叶,空气里似乎都洒满了香水。
孩子不在身边,旁边有他留下字条,瑞蓉看完后站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转身就见他抱着孩子推开门,看见她醒了,眼神骤然一亮。
“醒了,宝宝饿了,我正考虑要不要弄醒你呢……”
瑞蓉把孩子接过来,掀开衣服喂奶,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安静,却让人觉得舒服。
午餐直接送到房里来,他陪她一起吃,顺手打开电视看新闻,倒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只是有一条新闻说龙矩集团近期将召开董事会,而有消息说现任总裁潘渊夏会在董事会上辞去自己所有的职务,外界对此猜测纷纷,也对下一任总裁的人选进行了八卦……
而有财经专家也对潘渊夏手上持有龙矩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流行进行了分析,并推测此消息给龙矩股价带来的影响等等……
结果新闻还没播完就被他换了台,换到音乐频道,他蓦自解释。“听音乐好……”
瑞蓉拿筷子夹了一口菜,缓慢的嚼着,男人淡定的脸没有任何情绪,瑞蓉放下筷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辞职……”
顿了一下,他也放下筷子。“瑞蓉,我答应过你,要对你负责,我也答应过你,会和婷婷离婚,我在心里更许诺过,要好好的珍惜我们将来的时间……”
他是答应过,还说几天后和龙婷离婚。
“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说……”他开口。“我一早已经计划好离开这里,在这里,你始终只是一个死人,面临的危险也大,瑞蓉,我们到国外,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定居……”
她微微张着嘴,听得极认真的模样。
“瑞蓉,时间上差不多了,我们几天后就离开,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你愿意跟我走吗?”他的眼神深重,仿佛一颗黑色的石头,没说话,连呼吸似乎都停顿了,瑞蓉垂下眼皮,看见他有些颤抖的指尖,他在紧张。
“不过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我是要把你带走的……”在瑞蓉开口之前,他如此道。
一贯的蛮横,是不是对他自己没有信心,所以堵死她的嘴不让她说个不字,既然如此,她不开口就行了。所以瑞蓉微微笑了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潘渊夏对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反应似乎感到懊恼,蓦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去哄孩子去了。
下午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好像是公司的事,她在一旁只听了个大概,走的时候,瑞蓉就在旁边。他重重的看了她一眼,走了两步,到了门边,又看了她一眼。
“一路顺风……”她讷讷的开口。
门被摔得哗啦一声响。
瑞蓉望了一眼才收回视线,这人,智商回幼儿园水平了吧,闹什么别扭。
结果这人还真闹别扭了,平时傍晚时铁定的电话,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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