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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笙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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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跪在苏茉儿的身旁,看着她虔诚的双手合十低下头不知道在祈祷什么,像苏茉儿这样的人,也有缺少的东西吗?福临听着庙里一声一声的木鱼响,缭绕着和尚们的吟唱声,袅袅的香火气息熏陶着他,宁静而致远。他突然明白了,不是要求什么才可以来拜佛的。

福临从没有这样平静过,远离了宫殿的喧嚣,他内心第一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他似乎明白了苏茉儿为什么要带他来这,也明白了一直以来,自己在步步为营的皇宫里缺少的其实就是这样一种祥和的安全感。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个年轻的帝王在接触佛祖的第一刻就深深的痴醉在这样美丽的安静里不可自拔。

可以预料的愤怒。多尔衮派出了几百人还得悄无声息的搜索他们。在菩提寺找到他们的时候,苏茉儿和福临正在喝茶。福临显得从容而优雅,苏茉儿仿佛看见了多尔衮年轻的时候。他整了整衣服,抬起头看着底下跪着的兵士,朗声道,“回宫。”字正腔圆。

苏茉儿低头笑了笑,扶着福临坐上了马车。

养心殿里多尔衮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忍了半天问出了一句,“皇上为什么要出去?!”“出去看看我爱新觉罗的江山,不行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跟太后交代?!”

“要是有危险,在哪都一样。还是说,皇父对你治理的江山这么不自信?!”多尔衮难以置信就仅仅是出去了一趟,小皇帝变的这样理智而聪慧。他愣了愣,说道,“我会治罪,放你出去的侍卫太监宫女,一个都逃不了,第一个就是苏茉儿。”

福临点了点头,“是他们让朕看到了这万千世界,朕会永远记得他们,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豪。至于苏茉儿,估计她现在在锦鲤湖旁边,朕刚才路过那的时候看见她了,你去吧。啊,不过朕为了皇父和额娘的和气考虑,您还是先去趟慈宁宫再去抓苏茉儿把。对了,你要不要朕帮你先看住苏茉儿?!”

多尔衮震袖出门,走出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养心殿,一抹微笑挂在了脸上,连他自己也没发觉,对于福临的成长,他原来是欣慰的。

多尔衮远远看见苏茉儿靠在长椅上睡着了。他气势汹汹的过去,身后跟着诚惶诚恐的侍卫们以及宗人府的官员们。苏茉儿皱着眉头,似乎睡的极不安稳,她嘴里反复念叨着一个人名,“池彦。”多尔衮吓了一跳,一个巴掌甩过去,苏茉儿惊醒,看着周围这么多人,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人名,吓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苏嬷嬷昨夜是不是又喝多了,今天还没醒啊?!”多尔衮冷眼看着。苏茉儿还在大口喘气,并不回话。多尔衮一把拉起她,“你倒是很惦念端木池彦啊?!”他靠近苏茉儿耳边轻声道。苏茉儿笑了笑,“怎么?不惦念他,惦念你么?!我怕惦记着的你的人太多,轮不上我。”

多尔衮把苏茉儿压到湖边的栏杆上,“看样子你还是没明白过来,我给你醒醒酒怎么样?!”苏茉儿吓了一跳,紧紧抓着多尔衮的手。多尔衮笑的讽刺,“你还知道害怕?!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苏茉儿挣扎了两下,脚下青苔一滑,整个人悬在了水上。

她抓着多尔衮的手,仰望着他,感觉一切都是梦一场,他们还在杭州断桥上。

苏茉儿低低的笑出了声,她还穿着刚出宫时的汉服。白色的裙裾被风一吹,在湖面上飘荡,她模仿着那天落水前的样子,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没接着说下去,最终还是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苏茉儿仰面而落,多尔衮伸手却只是撕下了片袖口。他心底满是怒气,就那样看着苏茉儿白色的衣衫往湖底越落越深,直到再也看不见。

多尔衮心里烦躁,认为苏茉儿是存心让他难受,震袖道,“谁也不准下去救她!我要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我们苏嬷嬷的好水性!”众人一听他这样说道,便当真谁也不敢下去救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水面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波澜。多尔衮依旧冷笑着,身后的众人也战战兢兢的盯着湖面。却听远处传来奔跑声,众人回头望去,都舒了一口气,多铎终于到了。

多铎连看都没看多尔衮,脱了鞋就要跳下去。多尔衮一把拉住他,多铎站在岸边,“哥,哥……”祈求的神色颤抖着连话都说不下去。多尔衮看着多铎,缓缓的松开了手。多铎跳了下去,众人屏气等待。

多尔衮背着手,盯着湖面。多铎找一会就从水里钻出来,然后在潜下去,在出来,几次往返,多尔衮下意识的往四周岸边看。他几乎以为苏茉儿像以前那样已经悄悄出来了,穿着水淋淋的衣服,披散着头发,在岸边盯着一众人,然后快乐的笑着。可是,周围一片寂静。

等多尔衮回过神来再看湖面的时候,多铎怀里抱着禁闭双眼的苏茉儿爬上了岸。多铎拍着苏茉儿的脸,一声一声的叫道,“苏茉儿,醒醒。苏茉儿,醒醒。”可苏茉儿依旧毫无反应,苍白着脸,浑身滴水,睫毛上也挂着水滴。多铎搓着苏茉儿的手,希望她能暖一些,又极其她是溺水,又赶快按压她的小腹,嘴里还是不停的叫道。“苏茉儿,醒醒。苏茉儿,醒醒。”

多尔衮往前走了走,看着苏茉儿,他刚张嘴想叫她,就听见多铎冷着声音道,“哥,你千万别说话。我怕她听见你的声音,不愿意醒来了。哥,你去忙你的事吧。苏茉儿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多尔衮站在那里,不出声,也不走。正在那会,苏茉儿吐出了水,呛的直咳嗽。多铎愣了一会,便伸手紧紧的抱着苏茉儿,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竟是哭了出来。

直到感觉到怀里苏茉儿的颤抖,多铎才松开她,大声吩咐道,“快去准备热水,暖炉,厚衣服,还有,还有池煊,快宣他来慈宁宫。”说完就抱起苏茉儿,看了多尔衮一眼,叹了口气,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跑去。

还没到慈宁宫,远远就看见布木布泰朝着他们跑来,身后跟着一帮大呼小叫的宫女太监们。把苏茉儿接进了慈宁宫,池煊早已厚在门外。探了探苏茉儿脉象,摇了摇头,“她抖的厉害,这阵子已经吐出了脏水没什么生命危险,还是先取暖,再说吧。”

苏茉儿穿着亵衣被放进了布木布泰的浴池里,四周不断有暖水引入,苏茉儿闭着眼睛,靠在岸边,却是不断的往池子里面滑。多铎跳了进去,抱着苏茉儿,“苏茉儿,你别这样,你要坚强些啊。”苏茉儿靠着多铎隐约有了些意识,嘴里呢喃着,“我不是大明公主,我不是汉人……”

屋里寂静一片,苏茉儿的呓语轻轻飘荡在雾气缭绕的池水上,氤氲成了布木布泰的叹息和多铎的隐忍。

池煊诊了脉,想了想说道,“溺水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体内郁气久滞,长积不化,溺水后引发了肺炎,导致高热不退,估计得将养一段时间了。”布木布泰点了点头,“下去煎药吧。”

布木布泰遣散了屋里所有的宫女,多铎也被布木布泰赶了出去,苏茉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糊里糊涂的冒出几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屋里的蜡烛静静的燃着,偶有噼啪作响的声音,却衬的屋里更静了。布木布泰看着苏茉儿,“你怎么就那么傻,真的去死。你累了,困了,不想动了,怎么不跟我说呢。你怎么就那么傻,非要死他手里不可呢,你怎么就那么傻……”

第二日一早,布木布泰推开门,望见宫里各处多了的盆花,才记起今日是多尔衮和柏琪的大婚。她扭头望了望躺在床上还在发热的苏茉儿,轻轻在身后带上了门。'网罗电子书:。WRbook。'

多尔衮做在案桌旁,拿着笔在纸上信手作画,全然忽视身旁捧着大红喜袍的侍女们。有人忍不住禀报,“王爷,吉时快到了。客人们已经落座了。”多尔衮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手里的画。

时间在静静的流逝,屋里没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多尔衮扔了手里的笔,他看了看刚画好的画,转身在水盆里净了手,拿起托盘上的衣服,直接套到了他月白色的长袍外面,随手系了带子,出了门。

布木布泰布置好今天要送给多尔衮的礼品后回到屋里,看着空荡荡的床,哭笑不得,“去,禀告摄政王,苏茉儿,不见了。”

第十三张 白头吟(下)

多尔衮推开门准备去接待往来客人们,看见远处跑来太后的亲侍。多尔衮停下了脚步,冷着一张俊脸看着来人,“太后有什么指示?!”那小太监也算得跟布木布泰多年,望了望周围人来人往,朗声道,“太后遣奴才送来贺礼,恭祝王爷大喜。”

多尔衮点了点头,“知道了。”正准备走,那小太监又跟在多尔衮身边低声道,“太后说没找到苏嬷嬷的贺礼,或许稍后苏嬷嬷会亲自送来。请王爷留意。”

多尔衮愣了一下,往人少处走去,“苏茉儿怎么了?”小太监被多尔衮的脸色吓的瑟瑟发抖,“苏嬷嬷她不见了。太后说您要是见了就给宫里回个话,太后派人来接。”

多尔衮望了望周围,心里有些慌乱。到处都是人潮涌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让人讨厌的喜庆。多尔衮恨的紧紧抿住了嘴,“苏茉儿昨日还在昏迷,今日却不知身在何处,而这里的人却欢天喜地,肆意欢笑。”他狠狠的甩了袖子,转身回后院。

这气生的好没道理,明明始作俑者是他,苏茉儿昏迷是因为他,逃跑也是因为他,而现在生闷气的却是他。

多尔衮站在安静的院子里想了会儿,往西而去,全府只有西北角有几棵桃树。苏茉儿喜欢桃花,如果她在府里,就一定在那。

苏茉儿靠在桃花树下,闭着眼睛,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而下。多尔衮一个人走了过去,他有点不敢叫醒苏茉儿。自从豪格死后,苏茉儿鲜少有这样安静而平和的时刻,她总是无时无刻不折磨自己,疯狂的让久经沙场的自己都害怕。

“王爷!”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声惊叫。多尔衮回过头去,看见柏琪穿着大红喜袍奔跑而来,画着浓妆,披散头发,多尔衮觉得她简直如催命的恶鬼。他厌恶的转过去看着苏茉儿。

苏茉儿已然睁开了眼睛,她歪着头看着多尔衮,微微一笑,“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喜庆,有什么好日子?”多尔衮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他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身后的柏琪。

苏茉儿顺着多尔衮的目光也看见了柏琪,她的目光闪了闪,叹了口气道,“原来你又要娶福晋了。”苏茉儿扶着身后的树站了起来,看着柏琪道,“这个福晋比前一个好看些。”

苏茉儿拉着多尔衮的袖子,几乎用了撒娇的语气,“多尔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我不好,你别气了。我再也不想池彦了,也不想小皓了,我不在跟你斗气作对了,要是你喜欢皇宫,我也不再提离开,你别气了,行吗?”

这下子连柏琪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多尔衮,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抱抱我吧,好不好?”苏茉儿轻轻的靠在多尔衮怀里道。多尔衮点了点头,回抱着苏茉儿。苏茉儿笑的明媚,“那你能不娶新福晋吗?”

多尔衮愣了愣,柏琪几乎以为他肯定要答应,可过了一会儿,他抬起了手摸了摸苏茉儿的额头,笑容里却满是苦涩,“果然是在发烧啊。”

“苏茉儿,我送你回布木布泰那好不好?”多尔衮轻轻问道。苏茉儿点了点头。多尔衮脱下了红色的喜袍披在了苏茉儿的身上,打横抱起了她。柏琪突然清醒了过来,“王爷!你不会不……”“放心吧,”多尔衮打断了柏琪,“我会回来的。”

多尔衮抱着苏茉儿刚准备从后门出去,就看见多铎正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多尔衮放下苏茉儿,“让多铎带你回去吧。”苏茉儿看了看多铎,笑嘻嘻的道,“你看你哥多小气,连杯喜酒都不让我们两个喝。”

多铎扭头看着别处,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又转过来对苏茉儿道,“你不难受吗?”苏茉儿摇了摇头,“不啊。就是有点累。”她看向多尔衮,“请我进去么?!”多尔衮点点头不说话。

苏茉儿望向多铎,多铎也点了点头,“你先把药喝了,再寻个屋子睡会,等典礼开始再出去。”苏茉儿拉着多铎欢天喜的走了进去,路过多尔衮的时候她仰起头,停了一会说,“我忘了带贺礼。”多尔衮笑笑,“没关系,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

苏茉儿笑的格外开心,拉着多铎说,“你看,我说多尔衮不是小气的人吧,我们从小长大,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的,对吧?!”多铎点点头,“当然,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整整二十二年。”

苏茉儿想了想,说“二十二年吗?我不记得了。算了,我们进去吧。”说完就拉着多铎走了进去。剩多尔衮一个人站在那里,刚才披在苏茉儿身上的红色喜袍落在地下,沾满了灰。四周风一吹,衣服飘到了远处,显的更加脏了。

多铎从侍从手里接过药,那是刚才布木布泰送来的,用隔层的红木雕花盒子装了来。这个盒子是当年先皇送给布木布泰的,隔层的空隙里可以放木炭或者冰块,用来保温或者保鲜里面的食物。

多铎把暖玉做的药碗端给苏茉儿,她微微一笑,接了过来一口气喝掉,又躺好盖着被子闭了眼睛。多铎正要把碗放回去,苏茉儿却出了声,“哎~典礼的时候记得叫醒我啊。”多铎点头,“恩,放心吧。”

月上中天,典礼早已结束,人潮也早已四散。多尔衮推开苏茉儿的屋门,屋里没有电灯,映着月光,看见多铎正坐在苏茉儿的床边,脸上没有表情。多尔衮皱皱眉头,“有没有请池煊再过来看看,苏茉儿今天很不对劲。”

多铎站了起来,看着多尔衮,“有什么不对劲呢?你心里不就希望她是这个样子的吗?”多尔衮叹了口气,“多铎,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多铎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满是月光的院落,“哥,你还记得苏茉儿刚进宫的样子吗?”

多尔衮还没回答,多铎却紧接着说道,“刚开始,她聪明伶俐的让人从心里喜欢,当时额娘还活着,只见了她一面说道,‘生长在山上的月光草怎么能被人种在花盆里。要么就是它变成了别的草,要么就是它早晚得枯死。’”

“当时,我并不明白额娘为什么会这样说她,现在却真真的懂了。刚来的时候,布木布泰不受宠,苏茉儿虽然聪明机警,却也吃尽了苦头,随便一个三级太监就敢对她动手动脚。可每次我们凯旋回宫,她总是早早等在门口,远远就跟我们招手,旁边要是没人,她就会笑的格外大声。她总是笑着对我们说,我很好,我很好。”

“现在,苏茉儿在宫里除了皇上和布木布泰,谁也不敢欺负她。或者说,整个大清国,没人再敢欺负她。可她却成了这个样子,她看见我们两个不是哭就是假笑,她甚至想永远离开我们,她想死。”

“哥,你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多铎说完就走了出去,回身带上了门。多尔衮看着熟睡的苏茉儿,轻轻蹙着眉头。苏茉儿突然从床上惊醒,轻呼一声“多尔衮。”多尔衮回答道,“我在这。”苏茉儿吓了一跳,“啊!”多尔衮才知道,刚才是她做了噩梦并不是知道自己在屋里。

苏茉儿缓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多尔衮的面前,“典礼结束了啊。”多尔衮抬手摸了摸苏茉儿的额头,“恩,烧退了。”苏茉儿看着多尔衮愈发消瘦的脸,忍不住抬手摸了上去,“你瘦啦,朝廷里很辛苦么?!福临也不小了,你该放心放手让他试试了。”多尔衮笑了笑,不说话。

苏茉儿把头靠在多尔衮的肩膀上,“多尔衮,我累了,我们和好吧。”多尔衮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轻轻的抬起双臂想拥抱苏茉儿,而屋外却在那当时响起了一个声音,“王爷,柏琪福晋还在屋里等您,她问您今日在哪房歇息?”

苏茉儿猛然僵住了身体,经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脸上一片惨然之色。多尔衮心里一疼,上前拉住苏茉儿的手,却被苏茉儿甩开。她指着门口说道,“你走。”多尔衮又上前一步,“苏茉儿!”苏茉儿厉声道,“滚!”

多尔衮轻揽住苏茉儿,苏茉儿却挣扎的很厉害,她大声尖叫道,“你别碰我!我闲你脏!”多尔衮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苏茉儿失了力气,一下子坐在了地下,怎么也站不起来。

多尔衮刚走出苏茉儿的院子,就看见了布木布泰站在那里。他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不能见我和苏茉儿有点好。”布木布泰笑笑,“你的好还是自己收着分给那些发了疯的福晋们把,你再好点,苏茉儿就真的没命了。”

屋里红烛残泪,新房里空坐新娘。多尔衮推门而入,看着依然盖着盖头坐姿端正的柏琪,他突然觉得很好笑。“你笑什么?”柏琪透过盖头问多尔衮。“好笑就笑了,没又为什么。”多尔衮轻轻坐下。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你却娶了姐姐。我从十二岁就想着一定要嫁给你,这是我一辈子的梦想。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当初我怎么会故意流产,引开豪格,让你有时间去找多铎救苏茉儿。为了你,我连命都不要了,你不该娶我吗?!”柏琪语气有些不稳。

多尔衮点了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喜不喜欢你?!”“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与别人没关系,与你也没关系。”柏琪义正言辞。

“那你干嘛拿你流产的事情威胁我,如若我不娶你你去就告诉苏茉儿?!”多尔衮有些纳闷,“你应该把这真正当成你自己的事情,或许我还对你有些愧疚感。”“可是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那么多年,我不该对自己有个交代么?!”柏琪声嘶力竭。

多尔衮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依旧云淡风轻的道,“那么,你就好好用你的下半辈子一个人品尝你自己的喜欢吧。”

当晚,苏茉儿就被布木布泰接回了宫里。接着的一个月,她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让吃饭吃饭,让喝药喝药,让她休息,她就静静的躺着闭上眼睛。布木布泰毫无办法,也不敢用任何办法,苏茉儿的爱太勇敢,太坚强,以至于牺牲的时候都是如此壮丽。没人敢正视她,没人敢提出让她放弃她的爱,因为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显的懦弱不堪。在这些人里面,多尔衮首当其冲。

众多的人里面,多铎每日是最高兴的了。他奔波于上朝和慈宁宫之间,乐不思蜀。布木布泰说他是自欺欺人,他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的说,“过了这么多年,我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日子,苏茉儿属于我一个人,再也不会去我看不见的地方。所以,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害怕,看着苏茉儿,我觉得没什么再能让我害怕的了。”

后来,当多尔衮找到布木布泰说,“你嫁给我。”的时候,布木布泰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她说,“苏茉儿,热情,勇敢,美丽,甚至红颜不老,你不敢爱她,你承担不起她的爱,所以你就成全她为爱而生,为爱而死。至于我,反正这事对福临对我都有好处,我为什么不答应?!但是,多尔衮,你就不怕你把苏茉儿变成了跟这宫里的怨妇们一样的女人?那个时候,看着被你骗了二十年,被你毁的面目全非的苏茉儿,你要如何在深夜还睡的着?!”

福临反弹的很厉害,他修炼了不到两个月的佛法在面临太后下嫁的事情上全面崩溃。他处心积虑设计的驱逐多尔衮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一切没了章法,他又恢复了那个任性暴躁满腹抱怨的幼稚皇帝。

他找到了还在养病的苏茉儿。苏茉儿脸色有些苍白,咳嗽起来简直像是要背过气去,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她想说话一张嘴却全是咳嗽,她抬起头来看着福临,眼里沁满了眼泪,终于过了好一会,她才说,“福临,你该长大了。改变你能改变的,其他的就随他去吧,不必这样。”

“额娘一向听你的劝,你去跟她说说好么,我以后听她的话,叫她不要生我的气,不要嫁给多尔衮行么?!”福临低声说道。苏茉儿笑了,“傻孩子,太后不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能活的更好,她从没有生过你的气。”

福临满脸的不高兴的走了,多铎从门外进来。

苏茉儿握着多铎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我,怕什么呢?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多铎不说话,轻轻的笑着,苏茉儿觉得他越来越像当年的多尔衮了。于是晃了晃他的手,“不要这样,要像以前一样,想笑就大声笑,想叫就使劲叫,干嘛学你哥,他固然风姿优雅,可你也有你美好的一面。”

“苏茉儿,我现在才知道,一个人心里装了太多事,压的就笑不出来了,慢慢就成了习惯,再然后就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我可不信,你跟我学,我们一块笑,哈哈哈哈哈哈!”苏茉儿看着多铎大笑,多铎一下子没忍住,也笑的弯下了腰,俯爬在苏茉儿的腿上,所以他没看见苏茉儿瞬间消失的笑容,以及眉眼间弥漫的无奈。

太后懿旨,“苏茉儿为哀家鞠躬尽瘁,为大清皇朝尽心尽力,特遣去菩提寺静养,为大清祈福。”

苏茉儿躺在马车里,时不时的咳嗽一两声,多铎坐在她身边,轻轻替她顺气,车外,池煊骑着马走在旁边,面无表情。

多尔衮手里握着一封信,字迹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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