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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人家爱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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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的眼睛都是干净的,藏不了任何污秽……”他还未说完,我几乎立刻阻断到,“你不是污秽。”
  
  他顿住,看我,随即就笑了,明明是春暖花开,却让我觉得心凉。
  
  “小黑,不要叫了!”小黑是我爸用来称呼我家狗的名字。我妈也随后跟了出来,边走还边说:“这才离家几天啊,这狗就不认自家人了。我就说它傻,你爸还总说它聪明……”
  
  一根筋一看到我爸来了,叫得那更是卖力了,眼睛都要充出血红了,呲出的雪白牙齿沾着透明的液体,要不是我护在前,它怕是已经冲过来,对着大叔就是一口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咬到大叔,或是咬到它自己的舌头。
  
  “爸,你快把一根筋抱住,它再这么叫下去,邻居非得以为咱们家闯进小偷了呢!”
  
  我爸伸手一捞,把已经俯在他脚边的一根筋抱在怀里,即使如此,它还是不老实地探了头,继续叫着。
  
  “告诉你别叫它一根筋,狗也是能听得懂话的,你要是叫它小黑,它怎么能冲你乱叫!”
  
  我就知道我在我爸心中的地位,大致是比一根筋低一档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我妈也在旁附和,我没心情理会,我现在想的是要用如何方法征服这只杂毛狗,让它容下我带回来的这个不明物体。
  
  最后,我使出了必杀招术,从背包里掏出半根还没有吃完的牛肉干,谄媚似地说:“一根筋,不许乱咬哟,给你吃牛肉干,要乖噢!”
  
  牛肉干的威力果然是无穷大的,得到牛肉干的一根筋,乖乖地叼着,扭着大尾巴,心满意足地回了它自己的窝了。
  
  “老苏,我说什么来的,这狗就是个馋!”我妈说完,我爸也随之皱了皱眉,说:“见了牛肉干,比见了谁都亲。”
  
  “爸,妈,我都快要累死了,这七天玩的,那叫一个苦啊……”
  
  我绝不能因为我身后拖着一个,就流露出半分的不自然以及不正常来,我要做得像我每一次回家一样,丢了旅行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我妈给我倒的水,一边就是一顿海阔天空式的神吹。
  
  这是我这几年养下的习惯,我只要一有闲钱,就四处旅游,只要我不是一个人行动,肯跟旅游团走,我爸妈也不反对。他们总是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没有赶上好时候,现在虽说时候好了,他们却又没有时间和精力四处走了,让自己的女儿四处看一看,也算是弥补了,所以,我每次回来后,我就会把这一路上的见闻讲给他们听,看着他们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他们自己亲自去了的样子,我就觉得心满意足。
  
  等这套必备的说辞说完,我妈推我回了我的房间,替我关上门时还说:“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吃饭时我叫你,晚上你再和我们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点击,评论,我的心熬凉熬凉的……,大叔,你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大叔怒,一脚把某诗踢飞……




双雷

  一进了我的房间,我立刻感到我拖着的那个,也明显地神情松懈下来。
  
  我刚才和我爸妈神侃时,他就贴着我坐的那个地方站着,一动一不动地听着,我偷瞟了一眼,他的神色是肃然的,仿佛还带着淡淡地神往,而现在,他又恢复了之前我大部分看到他时他的模样。
  
  “这就是我的屋子了,不好意思,有点小,没办法,我家地方本来就不大,还要腾出一间空屋子给我做画室和书房,就只能从卧室上裁减了。”
  
  想想郭荣霆以前的身份,必是几百坪、几千坪的豪宅别墅,现在让他住在这个小蜗居里,不知他会不会觉得委屈?
  
  “很好了!”他笑着点头。
  
  “至于一根筋,我不会让它随意进来的,你不用害怕。”
  
  我一边说着一边撩起床单,昨天一夜没睡,今天折腾一天,我确实困了。
  
  “嗯,谢谢!”他还是不多话,淡淡地应着。
  
  “大叔,我这屋子里只能摆下一张床,就委屈你老人家和我凑和凑和了。我都已经把你当亲爹一样尊敬了,你也就别见外了,好不好?”
  
  不是我色,是我实在受不了我睡在床上、他站在床头这种诡异的场景,我害怕我半夜梦回,自己把自己吓一跳。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又瞄了一眼我那张超规格的大床,沉思了一下,许是觉得我这张大床比旅馆的那张缩水版的单人床安全,方点了点头。
  
  在一个不到十坪米的小房间里,摆一张长二米、宽一米八的大床,实在非我所愿,这都是我妈她老人家打如意算盘打出的结果。
  
  盘算着我早晚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到时候总有携家带口回来住的时候,总不能委屈我们一家分开挤沙发啊,就提前预支时间,打了这么一张大床,只是她算了这头忘那头,就因为有了这张床,我这屋里,除了一个小型电脑桌、一张椅子,和一个布衣柜之外,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了,即使如此,走路走急时,还会不小心地撞上床的。
  
  可怜我那十六、七岁的花季雨季,就被她这么一杆子支到二十六、七那个遥远地未知数上去了。以现在的时间点来看,还有好几年才能满足她当初买床时的宏伟愿望呢。我害怕的是这床坚持不到那个年岁。
  
  “这样吧,你睡到里面,我睡外面,我这人睡像不好,我怕我会不小心把你一脚踹下床去的!”
  
  其实我想说得是他睡在床里有安全感,两面挨墙,外面还有我,他不至于因初来的不适应而出危险的。我随时都可以拉到他,也随时都能把个护在身后。
  
  “好!”他微垂着头,碎发悉数落下,挡着他的眼眸,看不出他什么表情,我说什么他只是安静地答应,我把他摆到床里,他就那个姿势平躺下去了,我要帮他盖被子,他才抬手阻止说:“我不需要,冷暖对我只是一个感知,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身上压着一个实物,我会觉得不舒服的。”
  
  “噢,那好吧,你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就是了,别客气!”
  
  我也不知道怎么待他才算尽善尽美,必竟这种不明物体,我至今也只接触到他一个,并深深祈求着老天爷爷,不要让我再碰到第二个。有这么一个,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安顿他躺好后,我也躺了下来,我们并肩躺着,中间有一段距离,我习惯性地把手伸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有躲闪,任我拉上。
  
  “大叔,我觉得像是做梦!”我轻轻地说,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我以前就算做梦都是做不出来的。
  
  “不是梦,我真实存在,你正拉着我的手。”他用柔和的声音回应着我,很好听。
  
  “大叔,你为什么要跳楼?”
  
  这件事是从我得知他跳楼自杀的消息后,就一直想不通的。他死之前,我未及关注与他,他死后,我却拼命地收集他的消息,为这张神魂颠倒的脸,着实地痴狂过一段时间。那时我比现在还要年轻,还要不懂事,听着他的歌,看着VCD里他跳的舞,就是想不明白,一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为什么会好不好地选择死啊,而且,若我没记错,他死的前三天,还刚刚获得一个亚洲区的什么影帝的殊荣,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跳楼自杀了,换做谁能不为之扼腕啊。
  
  “我要是说有人把我推下来的,你信吗?”
  
  “信!是哪个混蛋,我现在就去报警抓他,给你报仇!”我腾地一下坐起,一脸的怒气,就觉得没有哪个人会那么傻,什么都有却还选择去死。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可能,大叔一定是因此才没有去投胎,他在等着报仇,不管放在谁的身上,这都是充满怨愤不甘的事……
  
  “呵呵……”他斜眸看我,秋水点点,弯转的唇角饱满如弓,笑着勾起,又笑着松落,说:“开玩笑的,是我自己跳下来的,觉得活着没意思。”
  
  听到他亲口对我这样说,我倒是有几分信的,还记得他那封公开的遗书,最后的一句是这样说的:我自觉无愧于心,上天为何如此待我,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见我安静下来,反倒笑着问我:“你不是说困吗?怎么却又不睡了呢?是不是身边躺着个我,睡不着啊!”
  
  这话说得挺暖昧,有点意思,我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说:“大叔甚解小女子心意,不如由小女子亲自给大叔暖暖身子,如何?”只是我还未凑近呢,他就已经下意识地躲闪了,就这点小胆色,还学我玩调戏,唉,失败啊!
  
  我伸过去的脖子又缩了回来,平躺回了原处,抛掉刚才那一嘴从电视剧里学来的青楼语气,一本正经地说:“大叔,你不要多心,我从来没有害怕嫌弃你的意思,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人的。”
  
  我这样说,他总该放心了吧,我睡不着当然是因为身边躺着一个他,却绝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原因。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别把我当成人了。”他扭过头来,看我,了然般地一笑。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可恨,明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还逗我,这不是谗死人不要命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糊着的,再一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擦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他,他也正在看我。
  
  “睡醒了?你妈妈刚才叫过你两次让你去吃晚饭,见你没醒就没有再来,我刚才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他们应该是出去了!”
  
  有这么一个人,不,是鬼,在身边多好,我还没看开口问呢,他就把我睡着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我了。
  
  我习惯性地去抻懒腰,才发现我的手还拉在他的手上,都有些僵硬了,竟浑然不觉,尴尬地笑了笑,把手抽出,完成了这个卡在一半的并不优雅的姿势,然后问他,“大叔,我饿了,你呢?”
  
  “还好!”我坐起来的时候,他也随之坐了起来,准确的讲应该是飘了起来,完全没有一丝气力,轻柔如云动。也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确定,他确实与我不同。
  
  我拉着他来到外室,饭菜就摆在餐桌,就如他听到的,我爸妈以及一根筋都不在家,应该是一起去逛小公园了。
  
  我先盛了一碗粥,这东西软,大叔应该是吃得的,可有一件事我搞不清楚,大叔有吃喝……那也理所应当会有拉撒吧?这是一个龌龊的念头,又很实在,最主要的是……我心底的潮流狂狂地泛滥了。
  
  对面坐着的、正吃着我喂他粥的某鬼或许也感到了我内心的激动,忽然停了口,碎发后一双幽深的眼睛狠狠地瞄了我两下,不咸不淡地说:“幻儿,你说过会像尊重你亲爹一样尊重我的。”
  
  “呃!”我惊愕,怎么会想到这句,我是说过,我说的是“像”,可没说就是一定“是”啊。
  
  “那就好!”他说完,又继续吞下我喂他的粥,只是耳根又出现了不该出现的绯红,我一眼就瞄到,真是好想叉腰大笑啊,这只易害羞又敏感的大叔鬼。
  
  这顿饭将要吃完时,我爸妈牵着一根筋回来了,为了防止我带大叔刚回家时那种狂叫的场面发生,我先扔给一根筋一块牛肉干,及时地安抚住它狂燥地情绪,而我妈这时也换好了拖鞋,正往我身边凑和着,眼看着她一屁股就要坐到大叔的身上时,我忍不住脱口叫道:“妈!”
  
  “什么事啊,怎么一惊一乍的!”我妈假做拍胸口状,扬声训我,我连忙赔着一脸嘻笑说:“没,这椅子凉,你最近不是腰疼吗?还是坐沙发上吧!”
  
  “嗯,还是女儿知道心疼妈,你爸那个老东西就总是想不起来,去,把碗洗了!”
  
  这是我妈的一惯作风,夸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拉下唠叨我爸,当然,训我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拉下牵连我爸,而我爸的涵养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好,年轻的时候,我还能听到我爸还几句嘴,而到了现在,我爸头也不抬……直接奔了洗碗池。
  
  “幻儿啊,妈有事和你说!”
  
  我妈坐到了沙发里后,态度就180度大转弯,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听得我直心悸,一般来说,我妈要是这个态度,那简直就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先兆,比她更年期发作还要可怕。
  
  “妈,什么事啊?”我抱起饭碗,弱弱地问着,眼角的余光却已瞄到大叔正挑起唇角。这个兴灾乐祸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谁救了他,我就不信了,要是我有事,他就能好过?
  
  “我和你爸托了一圈的关系,总算给你找到了实习的地方,市中心医院,怎么样,不错吧!”
  
  我妈一脸自豪满足的表情,我却没有多么高兴,我虽是学医的,但我本身对当医生没什么兴趣,我之所以在高考的时候报医学院,那都是我妈的铁血手腕强制的,说什么现在的医疗体制下,只有在医院内部安□一个自己人,以后才能在生老病死方面,有所放心。我就是为了让她能放心,才踏入虎穴的。
  
  “哪个科啊?”我兴趣乏乏却也得硬着头皮挺着,必竟也学四年,总不能丢了不管啊,何况我妈还那么兴高采烈,我不能此时给她泼冷水啊。
  
  “外科!”我妈一脸抱歉的表情,可怜她还好意思说出口,我放下饭碗,抗议道:“妈,我学的是妇产科啊!”
  
  “妈当然知道你学的是妇产科,可人家中心医院妇产科不缺人手啊,就是这外科,我和你爸也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挖关系找门路才把你送进去的。”
  
  我妈这副苦口婆心的嘴脸,我已经看了二十几年了,每一次我要发表自己的意见时,她就会拿捏出来,好像我要是不同意,就是不孝顺,她也算是拿对我的软肋了,我还真就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好吧,我试试!”我垂头丧气,挂了白旗。
  
  “嗯,这才是妈的好女儿,还有啊,明天晚上你孙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你要提前准备一下啊,听说小伙子不错!”
  
  我妈这话说得太突然,我还没有从前一个雷里清醒,后面的这个怎么能接得住,喝到嘴里的水,一口全喷了出来,还差点呛到自己。
  
  坐在我身旁的大叔,见我这样,连忙站起,刚想要替我拍背,就被我急匆匆赶来的妈,穿过他的身体,抢先一步了。也不知是被呛出了错觉,还是怎的,恍惚看到他眼神里一丝难奈的忧伤。
  
  “唉,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一点,不就是相个亲吗?怎么能兴奋成这样啊!”
  
  老天爷爷,冤死我了,也不知我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兴奋的……,人家明明是惊悚啊,相亲这事,比见鬼都可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ing!




紧张

  摆在眼前的事实,也似乎证明了我之前的预想,相亲,果然比见鬼可怕,当我看到我妈嘴里提过的那个“很不错”的小伙儿时,我的心是拔拔凉。
  
  双方家长以及介绍人,在面谈不到五分钟后,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一起退了出去,离开了。
  
  这间屋子里,能目视到人就只剩下我和我相亲的对象了,不能目视到的是我手里拉着的,此时正坐在我身旁,眯着那双丹凤眼,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们的郭荣霆大叔。这种场面,他肯定是从未见过的,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爱情沦落到要相亲的地步呢!
  
  “你多大了?”我忍不住开口先问。
  
  “二十六!”他“嘿嘿”一笑,双下颌也随之震颤了两下,五官纠结在一起还未来得及松开就问我,“你呢?”
  
  “二十二!”我机械性地回答,心里想的确是一个二十六岁正值朝阳的男青年,怎么能比我中年发福的爹,还胖呢?
  
  最可笑的是接下来,他还一个劲地问我对他有什么印象,亏他还好意思问出口,面对一堆二百多斤的五花肉,我能有什么印象,油腻这词肯定是逃不掉了。
  
  若只是这些,我还能忍了,谁还没有一个饮食调控不当的时候,你也不能因为人家胖,就鄙视人家啊,可谁让他接下来问的话就三句不离“保险”了呢。
  
  他先是问的我爸我妈有没有养老保险,我点头,然后他又问我爸我妈没有医疗保险,我接着点头,看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我以为这就算完了呢,没想到他又问我有没有养老以及医疗保险,很不幸的是我没有。
  
  哪知他听了后,就有些抓狂地问:“不对啊,孙阿姨说你在中心医院做医生,怎么会没有呢?“
  
  “孙阿姨说得没错,我是做医生的,不过,是实习医生,而且至今还没有上过一天班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在中心医院,我这个实习医生要是想转成正式医生,那得需要多大的努力,在这一阶段内,我肯定是没有保险的。”
  
  不是我打击他,是我必须得打击他,要不是来之前,我妈已经告诉过我他在电力局上班,我非得以为他是卖保险的呢!
  
  随后,他又和我说了一下,他理想中的女朋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最好可以有个能上三险到五险的正经工作,闲暇时还能做点生意,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听得我云山雾罩,直觉得他是在做梦,先不说有没有这样的姑娘,就算是有了,人家就能看上他这个二百多斤、张口闭口是保险的五花肉?我汗,临走起,我祝他梦想成真,并永不再见。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今晚这事不知是我打击了那块五花肉,还是那块五花肉打击了我,现实有多么残酷,我从来都是知道的,却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像他那样的男人,必竟是少数!”大叔在我身后,低声说道。
  
  我停了下来,拉着他坐到一家超市门口的小台阶上,感觉离他很近,却又像是很远一样,他活着的时候是天之骄子,我们这些平凡小百姓的烦恼,他哪里能有呢,他安慰我的话,我也觉得听不进去。
  
  “幻儿喜欢他吗?”
  
  “谁?五花肉,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红烧肉,就是讨厌那种肥腻的感觉。
  
  “呵,五花肉?起的倒是贴真的像,既然不喜欢,那还烦恼什么?是烦恼他有正式工作,你却没有,还是烦恼他有保险,你却没有呢?”
  
  “停,大叔,不要和我说保险,现在我听到这两个字就想吐!”
  
  我说完后,做出一手捂嘴状,却见大叔笑得眉眼越发深刻了,在昏黄的路灯下,像一幅未完成的油画,虽有些凌乱,却华彩翩然。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还是外科,我去,就这累死人的鬼地方,还是我爸我妈求爷爷告奶奶帮我淘出来的,我要是做不好,转不了正,可怎么对得起他们?”
  
  我忧郁的不是那二百多斤胖的猪没有看上我,即使他看上了我,我也不会看上他的,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我忧郁的是我的将来,我的现实,我的生活,那猪今晚问的那些东西,确实有些扰乱我向来随遇而安的惰性,
  
  “只要努力过,对得起自己就好了!”大叔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要是不害羞的时候,连手心里带出的温度都是沁凉的,拍在我穿着大领T恤露在衣外的肩头上,犹如玉石滑过,倒也消了我一些烦恼。
  
  第二天,我带着报到证牵着大叔去了中心医院,哪曾想自己的命会那么好,科主任的训话还未讲完,我就被迫换上白大褂冲锋前线了。
  
  百年难遇一次的特大交通事故,在我刚到外科急诊室的第一天,就发生了,看着现场抬来的残胳膊断腿以及血肉模糊的躯体,我终于抑制不住地把今早以及昨晚吃到肚里的饭菜,悉数吐了出来。
  
  大叔很贤惠地在我的身后帮我拍背,让我把呛在气管里的东西,全都吐得干净,最后,还不忘了说一句,“其实,我跳下来、掉在地上的模样,不比他们好看到哪里!”
  
  “哇!”他一说完,我一联想,又忍不住地吐了出来,这回胃是一点东西都没有了,再吐就剩胃液了,你说他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这种好待遇,还把我妈乐个屁颠,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叮嘱我,要我好好表现,有困难向前冲,没困难就得制造出困难也得向前冲。
  
  禀着我妈说的向前冲的原则,我一头扎进了手术室,为了防止我忙乱的时候顾不上大叔,我提前剪了一段纱布,一头栓在我的手腕上一头栓在他的手腕上,这样既安全又不会引人太注意,在外人眼里,我不过就是手上缠了一段白纱布,并拖着一小段白纱布罢了,在医院,就这东西最多,最不容易让人起疑了。
  
  手术室里那也叫一个乱啊,几张并排摆着的手术床,没有一张是闲着的,都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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