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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爱人 作者:果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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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仔细聆听着,直到确定对方说完了她才会开口,给予对方完全的尊重。
  她有许多小动作一直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些小动作他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但事实证明了人的记忆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什么都记得,所谓的遗忘不过是他刻意地催眠自己罢了。
  骆妤茜的存在,勾起了他最不愿回想的记忆,让以为早从脑海中淡去的身影再次浮现,并剌痛着他。
  他知道自己早该在她勾起他痛苦回忆的那一刻,便将她替换下来,秘书这个职位不是非她不可,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这么做。
  除去完全不同的外貌,他从她身上看见太多记忆中的影子,难道……他真是想从骆妤茜身上找寻那已狠心离他远去的身影?
  真是这样吗?
  无声地打开办公室大门,莫克禹并未大步跨出门扇,而是继续无声息地将身躯依在门框上。
  他的办公室大门设在骆妤茜办公桌的右手边,中间有一条小走道,只要他不发出任何声响,或者她正专心一意地处理公事,他很容易在不惊扰她的情况下安静地注视着她。
  好比如——此时此刻。
  骆妤茜结束了最后一通公事电话,将电脑关机、整理桌面,最后她拿着自己的包包从座位上起身。
  「下班吧。」莫克禹在她发现他的存在前出声说道,佯装自己正好要走出办公室,而非早已在门前等候。
  「好的。」听见熟悉的声嗓,骆妤茜并未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吓到。
  他总是这样,总是无声息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前,刚成为他的秘书时她被他惊吓过几回,现在她早适应了他这吓人的坏习惯。
  待她走到自己身旁,莫克禹这才迈开步伐,与她一块儿走往电梯的方向。
  她低着头走路,无意与身旁的男人交谈,一来目前两人无话可说,二来在一夜无眠及一天辛勤忙碌工作后,她所残存的精神薄弱不已,甚至是恍惚。
  她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脑子里只有睡觉的念头的她,加上精神不济,走起路来脚步显得轻飘不稳,她自己没注意,身旁的男人却为她注意到了。
  「哇呀!」忽地,骆妤茜发出了一声惊慌的低喊。
  精神涣散的结果,便是意外发生。一个踉跄,眼见美丽的小脸下一秒就要亲吻地面,她止不住自己倾斜的身体,只能做好等待疼痛的心理准备。
  但最终的结果,完全不是她所预想的。
  身子的倾斜停止了,她感受不到身体任何地方传来疼痛,反倒清楚地传来了不属于她的体温。
  莫克禹眼明手快地在第一时间伸出大手揽住了她的腰,为了阻止她亲吻地板,他只能选择将她往自己身上带,而这一带便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
  怀里的柔软及温度让莫克禹一瞬间失了神,但他很快地抛除心底的杂念。
  「早上你该听话回家休息的。」这话里隐隐有着责备之意。
  原就已是略显恍惚的精神,在全身都教那熟悉不过的男性清爽气味包裹之下,骆妤茜觉得自己几乎已是呈现晕眩的状态了。
  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应该要立即推开他,不该贪恋他温暧的怀抱,但她现在因为严重睡眠不足而没力气啊……
  偷偷地,骆妤茜将理智的一面暂时推开,让自己朝羞耻的中心靠近一些。
  就让她……暗地里偷他一点温暧吧。
  但这温暧只有短暂的时间,由他给的,也是由他结束。
  当温暧的胸膛离她远去,她只能继续低着头逞强的说:「谢谢,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踩脚了。」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踩脚了。
  这句话是如此熟悉,每当小亚生了病虚弱得连路都无法好好走时,她也是这么逞强的说出这句话。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偏偏如此的相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人儿难道是上天派给他的考验?考验他的记忆和早已失去的情感?
  「走吧。」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勾起,也或许是太多无法立即厘清的复杂情绪作祟,他声音里的温度微降,显得冷了。
  但他骤降的温度只表现在言语上,当他们一同来到电梯前,在等待电梯为他们开启之前,莫克禹的大手一直轻轻扶在骆妤茜的手臂上。
  他用实际行动表示他的担忧,也无声地表达他压根不相信她逞强的说词。
  「当!」电梯门从他俩的面前滑开。
  「莫总可以松手了,我真的没事。」在进入电梯前,骆妤茜垂着眼帘说。
  莫克禹却是充耳不闻。
  当两人一同进入电梯,他的大手仍轻扶在她的手臂上。
  骆妤茜率先伸出手,当她的指尖就要碰上一楼的按钮时,她察觉到原是轻扶在她手臂上的大手松了开来,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肯放弃时,下一秒却又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我送你回家。」莫克禹松开了骆妤茜的手臂,却立即扣住了她伸出的手腕。
  「我们并不顺路……」骆妤茜的话尾教莫克禹按下B1按钮的动作给截去了。
  她明白他的动作表明了他的决心,他隐藏的霸道个性并不打算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
  她想起了从前的他,只要是她的任何要求,他几乎不曾向她说不,更从不硬性地勉强她做不愿意的事,但现在的他不同了。
  从前那较为开朗的个性已被时间冲刷而褪去,相对的也为他带来了更成熟的性格,展现沉稳可靠的面貌,及那王者般霸道的气势。
  更因为……在他面前的是骆妤茜,不是让他无限包容的杜映亚。
  他仍是莫克禹,却也不再是她完全熟悉的那个人了。
  「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他绝无法放她自己一个人回家。
  电梯开始向下,莫克禹的大手仍没松开,依旧扣着骆妤茜的细腕。
  她说得没错,送她回家并不顺路,但他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她。
  她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秀,是个适合稳定交往的对象,更是总勾起他过往痛心记忆的女人。
  一为何她能够呢?他想找出这个答案来。
  骆妤茜低垂的目光落在扣住自己的大手,感受到他直接传递而来的温度,虽然她很想留住这温暧的感觉,但清明的理智已经完全回笼,所以……她不能。
  「莫总,请放手吧,让人看见又要产生误会了。」抬起水眸,她拒绝再聆听心底那脆弱且渺小的渴求,坚持着她认定该坚持的距离。
  虽然他们搭的是高阶主管专用电梯,但那并不表示电梯到达地下一楼之前不会有别人进入。先前她想得不够周全,没在第一时间要求澄清两人的绯闻,但现在情况开始失控了,她不能任凭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她不能再伤害他第二回。
  闻言,莫克禹勾起唇角,俊逸的脸上挂着笑意,眼底却是透着些许冷意及嘲讽。
  「现在全公司有谁不当我们是一对的?说实话反而更让人有话说。」这才是人性啊!
  「会是谁变了心?又是谁甩了谁呢?」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人多话,才想着弄假成真?」他何时变成这么在意他人言语的人了?
  莫克禹侧转过身与骆妤茜面对着面。
  电梯里空间有限,他微向前进,便轻易将她困住。
  无路可退,骆妤茜只能再一次被那熟悉得教人身心不住悸动的气息包围。
  他只要再挪前一寸,两人之间便再无距离,但他没这么做,而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那一瞬间,骆妤茜的心跳得好快,像是要炸开一般,以为他就要吻她了。
  最后,莫克禹在她耳旁吐出了似呢喃的字句。
  「这是个好问题,但等你脑子清醒了再自己好好想想答案吧。」话尾一落,电梯刚好发出了开门的声响。
  他率先转身走出电梯,但扣着细腕的大手自始至终都没放开,不论是从电梯里,或是地下停车场的任何一支监视器画面看来,他们的姿态就像是亲密的手牵手一块儿下班离开,俊男美女般配的画面好不令人赏心悦目。
  而除了他俩,谁也无法从表面看出事情的真相。
  来到莫克禹专属的停车位前,骆妤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司机老陈上星期摔伤了腿,这阵子他都是亲自开车上下班。
  「老陈的腿伤好多了吗?」
  「骨折的复元状况良好,但恐怕得再休息一阵子才有办法回到工作岗位。我要他安心休养,保证不会让他失业的。」他绅士地为她开启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先行上车。
  骆妤茜点着头,表示十分赞同他的做法。
  紧接着,蔓延在车内的是一阵沉默。
  踩着油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当车子进入车阵之中,莫克禹开口念出了一串地址。
  「是这里没错吧?」这两天只要脑子里想起她,他便会从公司的人事室点出她的个人档案,对于她基本个人资料,他早已倒背如流。
  「嗯。」没错,那是她登记在个人资料里的住址,也是她假日才会去住的居所。
  「现在有点塞车,你先闭目养神吧,到了我会叫你的。」一双红眼再加上一脸苍白,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认为是他这老板苛刻了她。
  「谢谢。」骆妤茜毫无异议地从善如流,在客气地道谢之后,立即闭上了双眼。
  车子在大马路上行进,那轻微晃动的车身让她原本已陷入滞钝的脑子开始晕眩,神志开始昏乱,无法正常思考,这是她失礼地真将他当成司机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则是两人现在正陷入你追我跑的拉锯战之中,目前情况看来她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她必须尽量避免与他正面相对。
  因为即便她再不愿意承认,她也明白自己的心已产生了动摇。
  拥有他的情感一直是她渴求的,但上天夺走了她第一次的机会,现在真是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吗?
  不,有过一回痛入心脾的经验,在经历过身心深深的痛楚之后,在与所有爱她及她所爱的人生离死别之后,她已经不再相信上天,不再做出任何对生命的祈祷,她伤不起第二回,爱她的人也是。
  她只想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若这也成为过分的奢求,那么她只有选择完全退开……
  她睡着了。
  就在她闭眼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莫克禹便发现身旁的人儿已微微侧着头,完全地睡着了。
  因为塞车,原是三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延伸成了五十分钟,但莫克禹一点也不介意多花这一点时间。
  黑色房车停在红色大门前,他却没叫醒副驾驶座上沉睡的人儿。
  伸手将车内的冷气调到最弱,他便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偶尔侧过脸看着骆妤茜那紧闭着眼的小脸。
  那一瞬间,相同的问题再度浮上他的脑海。
  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为何会给他极度相像的感觉?她们两人的相似处真是巧合得很,甚至在某些时刻让他感到巧得可怕。
  同样爱猫却不养猫,同样许多不经意的小习惯,不同的面貌却时常流露出相同的气息;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时,总是轻轻浅浅,当有问题困扰着她,她会尽可能地低垂着眼帘,而不是用力地蹙起眉心。
  更多的时候,在她以为没人看见的时刻里,一抹悲伤与落寞总是会占据在她迷茫幽远的眸中,这样的神情,他只在小亚身上见过,而她竟与她表现得如此相像,让他即便不愿意,也不得不重拾想要丢弃的记忆。
  那痛入心坎,深深地烙了印……
  他多年的付出、多年的想望,却是以最糟糕的方式结束,并在他心底留下了巨大的空洞,至今仍无人能够为他填补。
  多年来,他用若无其事的表面掩盖着那空洞,现在却教骆妤茜默默地打回了原形。
  每当两人面对着面,想起了昨夜他说想要两人真正在一起,想着她出现在眼前伴随而来的都是无法避免的剌痛,教那看不见的鲜血在心底直流,她的存在教他情何以堪……难道这就是他总爱逗弄她、为难她的真正原因?
  说什么她是适合的对象,那只是他找上她的理由;顺着父母意思找个人陪伴,只是敷衍他们的假象。
  没道理只有他一人被回笼的记忆所为难,他自然得找个人为难他所为难的。
  就这样,怀着卑劣的心思,莫克禹安静地在车内整整等了一小时后,才伸手轻轻碰了碰骆妤茜的脸颊。
  「妤茜,醒醒,到家了。」
  「嗯……」骆妤茜发出不明的呢喃。
  听见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恍惚之中骆妤茜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睡着了。
  直到沉重的眼皮勉强撑开,那一直存在于现实及梦境之中的身影映入眼底,她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天黑了……」从公司出来时天还是亮着的,但现在近几全黑,他们究竟塞了多久的车呢?
  她看着时间,忍不住发出惊呼。
  「天啊,居然塞这么久!」而她居然就这么一直睡着,真是的!
  「是啊,刚才路上似乎出了车祸,所有车全塞着了。」这谎,莫克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这趟路占用了莫总太多时间,真是对不起。」她真心的向他道歉。
  若不是她的缘故,他无须忍耐这些。
  「不必放心上,我并不介意。」说这话的同时,莫克禹的目光紧紧地抓着骆妤茜,眼底想表达的东西很多,但他却刻意不去说明,就要她看见他不单纯的心思,要她为此而心慌意乱。
  对她,他也开始有某种程度的了解了,她肯定能明白,他想要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果然,只见骆妤茜飞快地避开他的注视,佯装没看见他眼底的讯息。
  「那么……请莫总待会儿开车小心,再见。」她很快地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旁朝车内的男人挥着手,直到黑色的房车完全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爸,我回来了。」一进门,骆妤茜便掩去所有情绪,能够停留在她小脸上的唯有笑容。
  「刚才我听见门外好像有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呢。」骆易成从沙发上起身,慈爱的来到玄关前,贴心的为女儿提走肩上的包包。
  「爸的耳力最好了,怎么可能听错呢。」骆妤茜搭着父亲的肩,一同进入客厅。
  「呵呵呵……今天怎么突然想回来?我以为你后天才会回家。」前几年女儿坚持自己搬到外头去住,只有周未假日才会回家陪伴他们,平时她很少突然回家的。
  「因为突然很想你跟妈,所以就回来了呀。」骆妤茜亲昵的勾着父亲的臂弯,满是撒娇的说。
  当杜映亚的生命消逝在手术台上,而她再度睁眼却成了骆妤茜,她整整花了半年的时间才接受自己成为另一个人的事实。
  不过除了这个躯壳之外,她所有的记忆仍是属于杜映亚的,这能算是所谓的借尸还魂吗?还是她当初对爱情许愿树许下的愿望成真了?它让她活了下来,只不过并不是以她所以为的方式。
  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见到了在爱情许愿树下遇见的那位婆婆。
  婆婆朝她露出了慈善的笑容,接着便消失不见,至今她都不曾再见过她。
  死去的杜映亚成了现今的骆妤茜,经过了长达半年的思考,她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决心完完全全地成为骆妤茜,死去的杜映亚不会再回来了。
  「乖女儿,你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去帮帮她吧。」骆易成很喜欢女儿这样对他撒娇,但他可没忘了还在厨房里忙碌的老婆也很喜欢。
  一几年前的一场车祸意外,他们差点就失去了这乖巧可爱的孩子。在经历了两天与死神的挣扎搏斗之后,他们的孩子回来了;但或许是头部玮击所留下的后遗症,之后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们的乖女儿变得沉默忧郁……所幸那些灾难都过去了,现在的她其至比从前更加听话孝顺。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更加听话孝顺的孩子,并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杜映亚决心成为他们的孩子,决心成为更好的骆妤茜。
  因为她明白,父母要面对孩子的死亡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就算她以骆妤茜的身体回到了原先的父母亲身旁,也不会再和原本一样;事情早已经改变,而这改变已为所有人带来了身心上的疙瘩,任何人都得不到完满的从前。
  相对的,受过的伤已留下了痕迹,既然上天让她成为骆妤茜,她就用这个身分好好地活下去吧。
  杜家人的伤痛已经存在,至少她能不让第二个家庭破碎。
  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死去的杜映亚成了骆妤茜,没有人需要再面对至亲所爱的死亡离别。
  「我现在就过去。」骆妤茜放开父亲的手,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妈,我回来了。」
  「请问是骆妤茜小姐吗?」
  这一句问话,骆妤茜迟疑了三秒钟才回应。
  「是的。」来电显示是莫克禹,为何开口的却不是他本人呢?
  骆妤茜心底的疑问在下一秒便解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万分焦急的心情。
  打从接起电话,一直到她赶到医院的这四十分钟,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时间感觉像是飞逝,却又像是无止尽的漫长。
  今天休假日,他在回家的路途中,因为后方来车并未保持安全车距,意外地遭到追撞,虽然他只受了点轻伤,但瞬间的撞击力道却让他当场晕了过去。
  站在病床旁,仔细聆听着医生说明他现下的身体状况,骆妤茜以为自己是无比冷静的——至少表现出来的样子是的。
  除了额头上那约莫两公分长的撕裂伤之外,他并无其他外伤,现在只要等他醒来,确认他并无脑震荡的现象就能出院,唯一的问题是他何时才会清醒。
  她很快地要求保险公司处理车祸后续理赔问题,很快地将住院手续办理完毕,很快地打发了闻讯而来的记者,很快的通知莫敬未这起意外并请他来医院一趟。整个过程,她沉着且镇定,直到病房里只剩下她与床上的病号,她这才惊觉一切都只是表面的假象。
  她一点也不冷静,事实上她十分慌张,现在她的双手像是毒瘾发作般,剧烈又无法克制地颤抖个不停。
  她以为她就要失去他了……
  「这回……你真把我吓坏了。」骆妤茜的视线离不开病床上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今天她才真正有机会好好的、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无须担心任何人发现她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感,尤其是他。
  「唉。」她轻叹口气。
  她知道他会没事的,但他额际的纱布让她觉得好碍眼,连心都不由自主地阵阵抽痛。
  「我的存在只为你而存在,没有了你,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因着命运的捉弄,她满腔的委屈无处可宣泄,除了压抑再压抑,她没有其他选择,现在的她确确实实只为他而存在。
  他曾经一心一意只为她守护,现在她的存在只为看着他、守着他。
  「求你,不要再逼我了,我禁不起的……」若他再坚持除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会结束以最近的距离守护他的日子,退出他的眼前,转往他看不见的角落。
  长期以来努力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及泪水,在莫克禹紧闭着双眼的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从他的肩眼开始轻柔描绘,最后停留在迷人的唇瓣上。
  按时间推算,莫敬禾夫妻应该就快抵达医院了,她该退出病房在外头等待。
  思及此,她收回了手,取而代之的是她柔软的唇瓣。
  她以最轻柔的力道触碰着他,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但原本闭着双眼的男人,却在她唇瓣离开的那一瞬间醒了过来。
  两人目光在最近的距离相接,一方惊惶失色,一方沉着镇定。
  骆妤茜急急退开,但她的动作仍不够快速,莫克禹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
  「这算什么?」
  她刚才说禁不起,她禁不起什么?伤害吗?她脸上的泪水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法在第一时间逃离病房、逃离他身旁,骆妤茜只能选择不去看他,不去回应他的问题。
  「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他唯一向她提出的要求便是交往。
  莫克禹的话让骆妤茜的心更惊了,她挣扎着,不料她越是挣扎,扣着她的大手越是不肯松开,最后,他甚至直起身子,紧紧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不……」除了这个字,骆妤茜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他看见了,看见了她的泪水,看见了她真实的情感,现在她只求他什么都看不懂、想不透,只当她纯粹是为他的意外而难受。
  「你的拒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除非你能解释你刚才那小偷的行为。」莫克禹将刚才骆妤茜所触碰的薄唇轻贴在她耳畔,用让她不住颤抖的声嗓轻吐着字句。
  她要他别再逼着她,真是对不起,他办不到,因为她是目前唯一让他想如此追逼的人。
  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填补他空洞的心的那个人……他想被救赎,想知道被救赎的滋味是什么,可以是甜美的除去那长久以来的苦湿吗?
  「我不懂……我并不是最好的,为什么非得是我?」在他身旁,想找各方面都比她强的女人很简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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