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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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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这位客官,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胖子上前拱手施礼,低声说道:“您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是见过您的,上个月还到您府上给你的几位夫人做过衣裳。”
孟天楚恍然大悟,赶紧笑着说道:“原来是李掌柜,久仰。”
李德福指了指一个雅间,道:“要不赏脸坐下喝几杯?”孟天楚倒也爽快,道:“好,走。”
到了雅间,发现竟只有李德福一人。孟天楚正要问,李德福笑着将孟天楚迎到上座坐下,这才说道:“刚才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来吃点东西,他们才走,草民正要离开就见到大人您了,所以斗胆请大人进来坐坐。”
孟天楚笑了,这时进来几个小二麻利地桌子收拾干净了,重新上了一些小菜。
屠龙在孟天楚旁边坐下,道:“我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德福绸缎庄的李掌柜嘛。瞧我的眼神。”
李德福给屠龙施礼,道:“我已经让小二去拿好酒去了。”
屠龙:“不是没有别的酒吗?”
李德福:“这个酒馆我常常来,自然熟识了,不过说是好酒,不过也就是没有掺水地米酒罢了。”
孟天楚:“那也好,那也好。”
酒很快就端上来。李德福给孟天楚斟满一杯。孟天楚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味道才对嘛!”
李德福憨厚地笑道:“大人如何想起到这样的小酒馆来了?”
孟天楚:“只要有酒喝。什么地方不都一样。”
李德福:“大人真是平易近人呐,现在哪里还有当官的愿意进这样地小酒馆呢。”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坐下,李德福不敢,孟天楚道:“既然是喝酒,在酒桌上哪里还有什么区别,你若是站着我们还怎么喝酒,那我还不如换个地方喝算了。”
李德福这才坐下,小心翼翼再给孟天楚斟满一杯,道:“草民怕是一辈子连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大人您坐在一起喝酒呢。”
孟天楚笑了,道:“来,不说这些,什么喝酒。”
三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闲聊,不知不觉一坛酒就已经见了底,孟天楚发现李德福还是有些酒量,虽说米酒的度数不高,但至少李德福也喝了有将近一斤了,竟然还可以稳坐于此,看来还要再喝点才可以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李德福也喝的高兴,难得有机会和知府大人同桌共饮,自己简直就是荣幸之至,听孟天楚怎么一说,自然叫来小二再要了一坛送来。
喝了一会儿之后,孟天楚佯装酒醉的样子,道:“李掌柜是家大业大,怎么也到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呢?”
李德福:“让大人见笑了,德福还不是承蒙大人及几位夫人关照着,说什么家……家大业大,那都是……虚的,只有吃得起肉,喝的起酒,那才是真……真的,大人您说呢?”
孟天楚见李德福地舌头开始大了,说话也有些不停使唤了,便拍着李德福的肩膀,说道:“李掌柜说的对!过日子就是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不是?”
李德福苦笑一声道:“男人啊,就是让女人给……给害得,整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回家还要看女人的脸色。哼,您说有……有什么意思?”
孟天楚大笑,道:“我可是听贱内说李掌柜地夫人不禁漂亮,而且能干呢。”
李德福说道:“当时不就是看重她这些所以才不嫌弃她是个寡妇,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地嫁进了我李家,如今呢……我是看透了,读书识字。吟诗作画那都是有钱人家干地事情,我李德福没有这样的福气,也……也不能整天跟着她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大人,您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孟天楚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寡妇?我还以为……”
李德福长叹一声道:“不瞒大人说,我家那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娇惯了,有地时候我都在怀疑,她说她爹是个私塾先生,所以自己会识字看书。这也不奇怪了,可怎么吃穿也那么讲究呢?吃鸡不吃鸡皮,喝粥还不喝白粥。”
孟天楚听着一一地记下了,道:“那兴许是夫人家里从小就娇宠她,所以才……”
李德福醉了也就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个知府大人了,朝着地上就啐了一口,道:“呸!说是嫁到夫家没有几年爹娘相继去世,只剩她一人,后来丈夫也死了,刚开始我是真的不想要。觉得她命硬,跟谁克谁,媒人把她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我忍不住就见了,您说我要是不见就好了。”
孟天楚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李德福:“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三岁。我第一回见她是真地被她被吸引住了。那模样那身段,啧啧。尤其是对我不住地笑,就把我给笑傻了,第二天就同意了。”
孟天楚笑了,道:“夫人娘家是哪里的?”
李德福摇了摇头,道:“我问过,一说她就伤心,后来我也就不提了,但我听店里一个伙计说,她地口音有些象钱塘一个叫什么……什么……村地,我记不得了。”
孟天楚试探地说道:“围村?”
李德福赶紧点了点头,道:“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孟天楚凑上前去问道:“你家夫人嫁给你多少年了?”
李德福伸出手指头算了算,道:“过了年就整十三年了。”
孟天楚一听,觉得不对,道:“你再好好地想一想,是三年还是十三年?”
李德福笑了,道:“大人,我们的儿子都十一岁了,您说我会不会忘记呢?”
孟天楚听不明白了,这个女人认识吴敏,而且真地是围村的,吴敏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而你却活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在围村,而且还会读书写字,那应该不会是村民家里的人。
孟天楚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个让自己去查吴敏的人,难道是别有用心?
孟天楚仿佛一下酒也醒了,这个女人隐姓埋名地在杭州府上活了十几年,和李德福连孩子都生了,她到底是谁?
孟天楚决定亲眼去看看这个女人,想到这里孟天楚对李德福说道:“李掌柜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李德福含糊地说道:“德福怎么敢让大……大人送呢,还是德福自己回去好了。”
孟天楚给了屠龙一个眼色,屠龙会意起身将李德福架起来,走出雅间,小二赶紧走了过来,道:“怎么,李掌柜醉了?”
孟天楚正要掏钱,小二赶紧拦住笑着说道:“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客官见谅,以后认识了,客官就常常来,李掌柜方才已经交代了,钱他下次来结。”
孟天楚还是拿出钱来放在小二地手上,道:“没有关系,我和他谁给都一样。”
小二赶紧道谢将孟天楚他们送出门去,看见门口的马车,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店里,很快老板和那个小二一起出来了,谁想孟天楚他们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小二:“老板,您看这个马车是不是知府衙门的?”
老板眯起眼睛仔细地瞧了瞧,道:“象,我看象!”
小二看了看依旧在攥在自己手里的银子,道:“那会不会是……”
老板从小二手上将银子夺了过来。道:“你放心知府大人怎么会到我们这样的小酒馆来喝酒。大概就是知府大人手下的一些卒子罢了,快进屋干活去。”
小二拍了拍自己地脑袋,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我不是死定了,竟然还敢要知府大人地银子,天啦……”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德福绸缎庄的门口,眼尖的伙计见是知府衙门的马车很快就出门迎接。谁想下来的竟是自己家地掌柜,先是惊诧,紧接着赶紧让人去叫夫人。自己上前先是给孟天楚施礼,然后帮着屠龙将李德福扶进门去。
孟天楚和屠龙被伙计请到了内室,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门帘掀开了,孟天楚见一个三十几岁地妇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地男孩子走了进来,大概是之前禀报地伙计已经告诉知府大人亲自送李德福回来了,所以妇人一进门先是带着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跪地施礼。
孟天楚:“快快起身吧。不必拘礼了,赶紧将李掌柜扶去歇着,我们也告辞了。”
妇人赶紧说道:“多谢知府大人还将我家男人送回来,既然大人来了,民妇请大人将四夫人和柳儿姑娘的衣裳拿回去是否可以?”
孟天楚:“也好。”
妇人一旁的孩子眼睛盯着孟天楚看,孟天楚对那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长得象李德福,白白胖胖的,眼睛却和妇人一样,长得十分水灵。
妇人:“大人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孟天楚笑道:“你去拿衣服吧。我和这个孩子说说话。”
妇人应声出去了,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走到孟天楚身边,大大咧咧地说道:“您就是知府大人?”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孩子说道:“我娘说知府大人是个老头儿,她骗我。”
孟天楚:“是吗?你娘给你怎么说的?”
孩子:“前两日知府大人的几个夫人来家里选布料说是缝制过年的衣裳。后来我问我娘什么是知府大人。她给我说,知府大人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孟天楚和屠龙笑了。
孩子:“我叫李天骄。大人您呢?”
正巧妇人拿着衣服进来了,听见孩子说话,赶紧呵斥道:“不得无礼。”
孟天楚笑着说道:“这个孩子挺有意思地,怎么名字有些女孩子气?”
妇人笑了,道:“是他给取的,我也觉得有些女子气了,但他爹说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不碍事。”
孟天楚见妇人熟练地包好衣服交给屠龙,于是起身道:“好了,我们走了。”
妇人:“我让伙计给四夫人捎带了一些我们自己炒的南瓜子儿,上次见她喜欢吃,所以就……”
孟天楚:“李夫人客气了。”
妇人躬身说道:“怎么会,大人慢走。”
孟天楚和屠龙走出内室,妇人牵着孩子走了出来,孟天楚突然止住脚步,转身对妇人说道:“听夫人的口音像是钱塘的人,是吗?”
妇人:“是的。”
孟天楚:“钱塘哪里的人啊?”
妇人犹豫了一下,道:“钱塘……钱塘县城的人。”
孟天楚没有再问,走出门去,孩子在身后喊道:“知府大人,慢走。”
孟天楚转过身给孩子挥手,发现妇人的脸色不好看,发现孟天楚在看自己,赶紧将头低下了。
孟天楚坐在车上,道:“看来习府的月儿姑娘是真地猜到了,我们大概还要去趟围村才可以。”
屠龙:“我也觉得这个妇人有古怪。”
孟天楚:“我们要去查一查十三年前在围村到底是那一家的妇人死了。”
屠龙:“其实属下认为其实查找的范围挺小,这个妇人言行举止都不像一个村妇,应该是……”
孟天楚笑了,道:“习府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看这个女人应该和习府有关。”
屠龙:“属下也这样认为。”
孟天楚:“看来那个给我们传纸条的人该出现了。”
屠龙:“大人,为什么?”
孟天楚:“因为他知道我们的线索在吴敏这里断了。”
以为江南的冬天只有下雪就不会有雨了,谁想晚饭过后,雨从空中洒向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地珍珠,好看极了。雨滴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地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近看,街道上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地河,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一些晚归的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孟天楚躺在床上看着习捡的卷宗,试图想从其中发现自己遗漏的地方,火盆旁放了一些红薯和土豆,屋子只有孟天楚一个人,很安静,除了窗外雨打窗户的声音。
门嘎吱一声开了,孟天楚没有抬头,脚步声近了,孟天楚觉得不对,抬头一看竟然是林若凡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孟天楚赶紧起身,林若凡说道:“大人就躺着吧,外面好冷的,说是雨,竟还夹着一些雪一起落了下来,让人都不知道怎么过才好了。”
自从上次晓诺说过那样决绝的话之后,孟天楚有些刻意地躲着林若凡了,不是担心晓诺生气,而是担心的晓诺的脾气会给林若凡带来麻烦。
孟天楚放下手中的卷宗,道:“我还以为是飞燕呢,若凡你怎么来了?”
林若凡:“是四夫人让我过来问一下大人,明天是柴猛和柳儿大喜的日子,是每个房里的夫人自己备上一份心意,还是一起就送了,若是一起送,送什么合适?”
孟天楚看了看门外,林若凡以为孟天楚冷了,赶紧上前将门关上,孟天楚本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孟天楚:“飞燕自己怎么不来问呢?”
林若凡:“四夫人忙着呢,府上里里外外如今都指靠着她和三夫人了,三夫人这会儿在大夫人房里,说是该到了给大夫人清身子的时候,三夫人怕大夫人一个人怵得慌就去陪着,现在三娘也在那边呢。”
孟天楚这才明白,想了想,道:“让飞燕和佳音拿主意就好,或者和凤仪商量一下也行,这个我却是不知道。”
林若凡点了点头,走到火盆前将红薯和土豆翻转了一下,起身说道:“对了,四夫人下午给爷做了一些您喜欢吃的加沙肉,我方才去厨房闻了,好香的,要不要夜宵的时候给爷送些过来?”
孟天楚见林若凡话一多,自然又叫回到从前的“爷”了,其实这样更好一些,孟天楚没有说什么只点头,林若凡便开门走了出去,门紧接着在孟天楚的眼前关上了。
正文 第495章 胃里的晶体
更新时间:2009…2…25 14:26:18 本章字数:11170
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这时一阵风猛刮过来,那白纱袅袅地飘去,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窗户啪啪直响。又是一个霹雳,震耳欲聋。一霎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夜深了,阴云密布,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顷刻之间,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
孟天楚仰卧着,脑子里乱得很,无数个人影在脑子里来回地出现时隐时现,把孟天楚的脑袋都弄疼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虽然他很喜欢在下雨的时候睡觉,但此时此刻,他睡不着,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搁置在哪里,凶手到底是谁?
“天楚,你睡了吗?”
是左佳音的声音,孟天楚起身说道:“没有呢,进来吧。”
门开了,左佳音笑盈盈地端着一些东西进来,打伞的丫鬟退下了,并且把门关上。
左佳音看起来心情不错,脚步也显得格外轻快,端着东西走到孟天楚的躺椅前径直坐在了他的身边,孟天楚将手左佳音柔软的腰肢上,柔声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一件什么好东西过来?”
孟天楚抬身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不过是个男人用地肚兜儿。孟天楚笑着说道:“佳音,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受凉所以给我缝制了这么一个东西吧?让人见着岂不是笑破肚皮?”
左佳音轻轻地拍了一下的孟天楚的手,柔声说道:“切莫小看这个东西,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肚兜,有用着呢。”
孟天楚忍住笑,道:“好,我不笑。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用处。”
左佳音将这个肚兜拿起来放在孟天楚的肚子上,说道:“这是我师傅前几日让人给我送过来的。说是一个西域的术士用一种轻巧的丝线缝制而成,这种丝线不是一般我们用地线,而是一种在金子中提炼出来的东西。说是可以抵挡出刀箭地攻击,不会伤到人的身体。”
孟天楚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见左佳音一脸认真地样子。道:“什么西域术士,什么金子中提炼的丝线这些你和你师傅都信啊?”
左佳音见孟天楚笑得是前仰后倒。便有些生气,道:“人家想了好几天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你非但不领情竟然还笑话我,我不理你。”
孟天楚赶紧拉着左佳音,道:“好了,不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左佳音这才笑了。将肚兜给孟天楚穿上。孟天楚只好先依着左佳音折腾,毕竟人家一番好心。再说就怕左佳音真的恼了,那就麻烦了。
给孟天楚穿好肚兜之后,左佳音起身好好地看了看,自己却大笑了起来,孟天楚:“又怎么啦?如今知道不好看了?”
左佳音:“不是,是因为第一次见你穿肚兜,觉得挺逗地,忍不住了,呵呵呵呵呵……”
孟天楚起身走到铜镜前一照,镜子里一个高高大大的俊俏男人,竟穿着一个藕色地小肚兜,最可气的是肚兜上竟然还绣着一朵小花儿。
孟天楚又气又好笑,正要脱下,左佳音拦住,道:“从今天开始这样东西你除了洗澡之外就不能给我脱下了。”
孟天楚哭笑不得,道:“那好,你给我那把刀来。”
左佳音:“怎么,你不相信,想试一试?”
孟天楚:“不试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有多神奇,也让你相公我长长见识嘛,快点。”门外突然有人说话,细细一听竟是柴猛的声音,左佳音小声说道:“这个柴猛明天就要当新郎官了,这个时候还不睡觉?”
孟天楚来不及脱了,只好先穿上外套,小声说道:“我当年娶你的时候也是整夜不能寐,可以理解。”
左佳音含羞地打了孟天楚一拳,娇滴滴地说道:“讨厌。”
孟天楚忍住笑,迅速地穿好衣服,示意左佳音去开门。
柴猛一身几乎都打湿了,冲了进来这才发现左佳音也在,赶紧躬身施礼,孟天楚笑着说道:“佳音赶紧给柴猛去拿一件我的衣服来,这样会着凉的,柴猛来,坐到火盆面前来,左佳音顺便让值夜的下人给柴猛端些热乎一些地夜宵来。”
柴猛不好意思,道:“三夫人不要麻烦了。”
左佳音:“你们说话,有什么好麻烦地,我去去就来。”
门关上了,柴猛这才脱下已经打湿了的棉袄,露出一身健硕地肌肉来,孟天楚:“你去了哪里,怎么打湿成这样?”
柴猛不禁打了一个喷嚏,笑着说道:“跟踪吴敏去了。”
孟天楚:“瞧你,让屠龙去就好了,你明天就是新郎官了,今天晚上还去忙这些作甚?”
柴猛笑了笑,有人敲门,柴猛正要将打湿的衣服穿上,一听声是个男的,这才算了,走到门前一看,只见一个下人拿了两件衣服,道:“三夫人说是不来了,让我将衣服送来。”
柴猛接过衣服,将门关上,孟天楚道:“正好我这里有些药丸你赶紧吃一粒,千万不要病了。”
柴猛穿好了衣服,道:“这个不急,先给大人说说吴敏的事情。”
孟天楚从书架上拿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柴猛,道:“也不急在吃药这一时,吃完再说。”
柴猛接过放入嘴中,吞服之后,道:“大人,吴敏又去了德福绸缎庄。”
孟天楚:“继续”
柴猛:“不过这一次奇怪的是他没有去找那个女人,而是只在女人的窗户下蹲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孟天楚:“大概是李德福在屋子里。所以他不好进去了。”
柴猛:“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后来发现李德福不在自己夫人地房间里。而是在隔壁。”
孟天楚:“既然没有进去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柴猛:“吴敏从德福绸缎庄出来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七绕八拐地去了一个暗窑子,我见他好像和那个暗窑子的人很熟识似的。”
孟天楚:“看来这个吴敏还听不安分的。而且对杭州很熟。”
柴猛:“我也这么想,听老何头将吴敏这个人好像吃喝嫖赌什么干。”
孟天楚:“那他怎么和李掌柜的女人勾搭上了,看那个女人并不象轻浮之人。”
柴猛撇了撇嘴。道:“这种事情我们不一定看的出来。”
孟天楚:“好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明天够你辛苦的。”
柴猛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愿走,孟天楚笑着说道:“紧张?”
柴猛嘿嘿地笑了两声,道:“其实我觉得柳儿是挺好的,但我听说她和贺先生……”
孟天楚一听,郑重地拍了拍柴猛地肩膀,道:“我们常常用一句话来警醒自己和下属的关系。用一个人就要百分之一百地去相信对方。其实婚姻一样,信任比什么都重要。她嫁给了你,从前就已经是一个句号了,再说,她若是不好,我们也不会那样贸然地将她说给你,你和屠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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