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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染(军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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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捂着鼻子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轻轻给她揉了揉。
“我没想过办婚礼。”
叶锦然弹了弹烟灰。“慢说老顾跟我的交情,没有谁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声不响的嫁了,如果换做是小叶子,你愿意?”
“这不同。”叶锡尚抿着唇沉吟半晌才又开口。
“哪里不同?”明明叶锦然表情声音均未变,可父子之间的气氛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顾淮南察觉到到这种变化,忙拿开叶锡尚的手。“爸,这个真不要紧,我不在乎的,我爸他……也不会在乎的,真的!这点我敢保证!”
她话还未说完,放在她腰侧的大手就紧了紧。
“这个有时间我再和你详说,今天太晚了,南南平时睡的早,我们先回去了。”叶锡尚拉着她想走,叶锦然一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
“今晚你们别回去了,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不迟,楼上你的房间我已经派人收拾干净了,床褥都是新的,南南,怎么样?”
叶锦然慈眉善目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疼爱,顾淮南为难极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叶锡尚本想拒绝,只听叶锦然又道。“如果小尚的妈妈在,也一定希望你们能够留下。”
顾淮南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难道他妈妈不在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身边的男人来说好比一枚炸弹,他身子顿了顿,俄顷转回身去。
“好。”
顾淮南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他竟然答应了!难道今晚他们要……同床共枕了?她才不要!
*
叶锡尚洗漱出来,顾淮南正跪坐在床上发愣。这全新的床套白底儿上开着红色的花,不夸张却仍旧带着几分喜庆。
他没吭声,转身开门出去了,不消片刻又回来,把一件可爱的睡裙扔给她。“小安的,没意见话你先凑合穿一晚。”
顾淮南把睡裙前后翻了翻,看来叶小安的品味还真是……很幼稚,通身的卡通小黄鸡。“我要是有意见呢?”
“憋着。”
顾淮南白他一眼,拿着睡衣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发现叶锡尚已经铺好了床,而他人却没在屋里。正想着,叶锡尚就推门进来。房间只开着一盏台灯,他恰好站在大片的阴影里,轮廓虚实不清,周身似乎弥漫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又肆意流窜的强大气场。
他有点不对劲,顾淮南立即就感觉到了。待他从阴影中走出,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又随之消失了。
顾淮南不禁咽了咽口水。“你去哪儿了?”
“爸找我说了几句话。”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进一个小彩色盒子。顾淮南眯眯眼,过去重新打开抽屉,一盒安全套赫然进入视线,她拿出来,眉一挑。
“你该不会说这是爸给你的吧?”
“是。”叶锡尚面不改色,把套从她手上拿过来又丢进去。“不早了,睡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另一床被子和枕头开始打地铺,然后关了灯在地板上躺下。顾淮南站在原地没动弹,叶锡尚枕着手臂,闭着眼。
“不用担心,我不会乱来。”
顾淮南摸黑爬上床钻进被窝,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那个空降兵同志,这回主伞和备份伞装备都齐了,你是不是已经跃跃欲试了?和一个美女共处一室有没有觉得是在锻炼自己的自制力?”
“就算准备就绪也要一切行动听从上级命令,另外……这还不至于动用到我的自制力,你可以相信我,放心的休息。”
顾淮南忽的坐起来,似笑非笑。“你什么意思啊?我就算不是美若天仙也好歹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你装什么柳下惠啊?”
他没言语,保持沉默更让顾淮南生气,跳下床去推着他肩膀晃来晃去。“别装死!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就那么没有魅力?那你跟我结什么婚啊?大街上随便捡一个女的得了!”
叶锡尚皱了皱眉,他说她没有魅力了吗?好像没有吧。“我没那么说。”
“狡辩!什么叫不至于动用到你叶团长的自制力?”
顾淮南越说越火,叶锡尚却忽然身子一僵,紧接着起身把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拦腰一抱扔上了床,自己也跟着躺进去,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拉过被子把两人盖个严严实实。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三秒,速度极快,动作干净利落,没给顾淮南半点反应时间与反抗能力。等她终于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只感觉到他的呼吸有条不紊的吹在她耳畔与颈窝,热热的,痒痒的。
两具身体隔着两层睡衣严丝合缝的贴着,顾淮南无声的瞪着眼睛,抬手去捶他,反被他擒住了手钉在身侧,可她不但没消停反而扭得更厉害。
叶锡尚微不可闻的叹息,咬牙。“顾淮南,本能反应并不在我自制力能控制的范围内,所以你现在先给我老实点儿!”
本能……反应……
顾淮南眼睛瞪得更大,一动不敢动了。
第十七章、失控、
第十七章
其实顾淮南在外面度过的这五年并非像她对叶锡尚所说的那样轻松惬意。
陈南承带给她的打击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可谓毁灭性的,对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任最后换来的是欺骗与背叛。余金金陪顾淮南赶到婚礼现场正好是交换戒指的时刻,然后是新郎亲吻新娘。
余金金几步跨上典礼台,把手里的香槟照着余安娜精致的脸就泼了过去,还给了陈南承一巴掌。“这是替她打的,舍不得脏了我姐们的手,所以我代劳了。”
当时陈南承不气不恼,掏出手帕为余安娜擦拭。
余爸担心女儿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忙把她从台上拉下来。“你闹够了吗?今天是你堂姐和堂姐夫的婚礼!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金金冷笑,从席间又拿了杯香槟高举。“堂姐堂姐夫,今天是你们新婚大喜之日,我来的匆忙没准备礼物,就送你们几句话吧。余安娜,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陈南承肯抛弃和南南七年的感情来娶你,只能说做这种事迟早是会遭报应的。”她转而看向陈南承,缓而恨的开口。
“陈南承,我用我的命跟你赌,你今天放弃的东西,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得到。酒我就不喝了,怕黑了心肝。”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香槟徐徐倒在地上,杯子摔碎,转身离开。
宾客自动让出一条路,陈南承远远的看了眼红毯尽头的顾淮南,对司仪下令。“婚礼继续。”
余金金把顾淮南拉到外面,在冷风瑟瑟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她没哭没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余金金害怕,忍不住安慰她。可刚把顾淮南的身子扭过来,余金金的眼泪就下来了。
顾淮南右手的指甲都被自己咬掉了,血淋淋秃着。余金金边哭边骂她,翻包包找纸巾给她止血。“你缺心眼吧?这么糟蹋自己干什么!还指着谁心疼你?”
“余安娜的那件婚纱,是我为自己设计的,陈南承说将来要我穿着它嫁给他。”
顾淮南眼睛里干涩的没有一点水分,反倒余金金捂着心口疼的直喘气,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怎么都想不到陈南承竟然会拿着顾淮南的设计为余安娜量身定做婚纱。
“这畜生!我去把你的东西抢回来!你在这等我!”
余金金气的脑子嗡嗡的响,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跑回酒店,可这一次她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陈南浔强行带走。
后来一连好一阵子,她都失去了顾淮南的消息。两个多月之后顾淮南忽然回来了,在余金金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不见了,这一次,一别竟是五年。
余金金几乎都以为她死在外面了,幸好她又神采奕奕的回来了,哪怕是带着一颗结着厚厚的、坚硬的结痂的心,却依旧美丽如昨,坚强如初。
顾淮南对陈南承的感情再深也不敌她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她没有在谁面前坦露过软弱的那一面,包括余金金。
只是余金金不知道,越是坚强的人,就越渴望一种温暖,而这种温暖即便是她也无法给予的东西。
就如此刻由叶锡尚身上传递过来的这种热力,甚至让顾淮南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让时间停下来,好让她悄悄的、近乎贪婪的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世界只有被窝这么大,只有他的怀抱这么大。
而她,是被人拥有着的。
颈间的疼痛忽然唤醒了她神游的意识,顾淮南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叶锡尚!你咬我干什么!疼死了!”
话一出口,才发觉不知何时他已经移开了在她唇上的手。
“嘘,小声点。”他嗓音低低的,其实并未想真的阻止她。
“小声个鬼!从我身上起来,你重死了!”顾淮南忘了他刚刚的警告,又开始扭。
叶锡尚微微抬了抬身子,“这样呢?”
顾淮南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他,可这个男人纹丝不动。“你刚刚不还柳下惠吗?怎么忽然转性了开始耍流氓了?”
叶锡尚定定盯着她看,又好像没在看她。顾淮南一直觉得他不说话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气场格外强,可现在以俩个人的姿势再配上种眼神,她觉得那俨然是一种性暗示。
顾淮南不再挣扎,扬了扬下巴,对着他的唇轻轻的吹气,语气变得轻佻。“是不是在做心理斗争?在考虑吃还是不吃?反正以我们的关系你想做什么都是合法又合理的,还考虑什么?说不敢,我信,要说你不想,可有点牵强了,只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憋的太久导致……中看不中用,那我罪过可大了。”
叶锡尚原本是在仔细听门外的动静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她那句“不敢”与“中看不中用”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他动了动唇,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不敢?那太不男人了,几千米的高空跳伞他都是第一个跳出机舱的,还有什么不敢的事?
说不想?那更不是男人了。
叶锡尚脾气再好,此刻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哪怕他知道顾淮南是故意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顾淮南没接话,只是笑,挑衅,诱惑,先前抵抗他的小手改为在他身上极缓慢的轻抚,缓慢到似有若无的程度,同时在他的下巴与颈部之间徐徐的吐着热气。只是她努力了半天,也不见这男人有半点动作,眼睛一眯,伸出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喉结。
这细微的举动,好比一只小猫伸出小爪子在他心尖上挠。
“顾淮南。”
“嗯?”
“玩可以,但要把握尺度。”
顾淮南轻笑,“那没把握住尺度怎么办?”说罢又舔了一下他滚动的喉结。虽然他的心跳已经和先前不一样了,可他呼吸的频率并没变化,好个有定力的男人。
在他胸前的两只小手逐渐往下游动,叶锡尚半垂着眸子看她,那是一种警告,可惜顾淮南没看懂,反而把手更加大胆的探进他睡衣下摆,柔软的掌心覆上他精壮的腰身轻轻掐了一下。
这个举动如同把一桶油浇到一簇火种上,叶锡尚捏住她的小手禁止她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顾淮南!”
顾淮南得意一笑,另一只手来到他侧腹部前,在那道疤痕上抚动。“这道疤一直伸延到——”
“哪里”二字未说出口,已经被他忽然压下来的唇精准无误的吞进去。
这个是吻是她早有预料的,可心里还是狠狠的悸动。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她以为自己并不能接受和陈南承以外的男人亲吻,却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并不抗拒他。
叶锡尚的唇瓣很烫,真的像着了火一般在她的唇上烧灼着,肆意碾压,甚至让她开始发疼。她想退开一些,可他没有给她退路,单身托在她颈后形成禁锢的姿态,让她除了承受只有承受。
她的头开始发昏,缺氧,整个人如置身火海,被他包围着。他的掌心只隔着睡裙却好似已经在直接触碰她的皮肤,烫得她想叫,可唇又被他堵着,只能闷闷的发出一声浅‘吟。
他的身体密密实实的压着她,顾淮南都能感受到他越来越坚硬的某个部分,脑子里轰轰的像在过火车,又好像一片空白。当叶锡尚的吻已经从她的唇上滑到细细的颈时,顾淮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张着小嘴儿急促的喘息,一个不小心又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这种陌生又销魂的声音让叶锡尚身子一顿,所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一停,顾淮南也渐渐恢复了理智,睁开睁开眼睛。
原本是一场两人的互相试探与挑衅却险些真的擦枪走火。
叶锡尚撑起身子,已经从刚才的“意外”中抽身而退。顾淮南看着他平静的脸还在喘,胸脯一起一伏的。“怎么不继续了?”
“你从头到尾也没说一句‘同意’,别想用这种方式逼我违反协议,而且也对你没好处。”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从她身下来,坐在床边淡然的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解开的几粒睡衣扣子,微微有些恼。他的警觉心一向高,这回却栽了。
空降兵是非常危险的兵种,平时训练也被允许有千分之三的死亡率,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由于职业的缘故,他必须对一切事情都有着一种笃定的能够掌控全局的心态与能力,才能从容应对跳出机舱与落地之前这几秒钟的时间内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故,化解危机成功自救。
可刚才,他却失控了,虽然失控的并不彻底,但倘若换做在空中发生险情时,这样的失控足以让他丧命。
顾淮南同样有些恼火,却是莫名其妙的恼火,脑子极为混乱,甚至分析不出是因为被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还是因为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
只是忽然没了他的怀抱,竟有那么一些些类似失落的情绪。她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气急败坏的重重的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种你别那样对我啊!”
叶锡尚看她露出的半个脸。“你到底希望我不是中看不中用,还是希望我没种?”
顾淮南哑然,怎么回答都不对,头闷在被子里懊恼的尖叫一声,觉得发泄的不够,又拿起枕头向他砸了过去。“算你赢了还不行?快滚下去,不然别怪我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叶锡尚嘴角无声的扬了扬,听从命令躺回地板上,心情又悄无声息的多云转晴。
他躺下,顾淮南还坐着,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试探着叫他。“叶帅?”
他没动,只轻轻的“嗯”,顾淮南咬了咬嘴唇。“你爸今晚那话是什么意思呀?你妈妈呢?”
这回他没有给她任何回应,顾淮南以为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也不催,坐在床上等啊等。过了好一阵儿她才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听,他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讨厌。”顾淮南小小声的抱怨,也躺了回去,打了个懒懒的呵欠,找好舒服的姿势,睡觉。
*
第二天一早,顾淮南感觉有人在轻轻叫她的名字,悠然转醒,果不其然是叶锡尚。她顶着乱乱的头发坐起来,嗓音赖赖的。“几点了?”
“六点。”
顾淮南用了几秒钟时间反应,然后死人一样直挺挺向后倒回床上被子一蒙,继续睡觉。叶锡尚没再叫她,轻轻把被头拉下一些露出她的头,关好门出去。
“南南还在睡?”叶锦然坐在餐桌前翻着报纸。
“嗯。”
叶锦然笑了笑,折好报纸放在一边儿开始吃早餐。“和小安一样爱睡懒觉。”
父子俩难得在一块儿用早餐,两人交谈不多,却都放慢用餐速度,不约而同用同一种方式延长和彼此的相处时间。
“你见过顾淮西了是吗?”叶锦然忽然开口。
叶锡尚点点头。“见过一次,她的眼睛有问题。”
“不是天生的,她们姐妹俩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她们几次,那个时候顾淮西的眼睛是好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
“只听说是前些年发生的一次意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八成是因为这个。”叶锦然摇头惋惜。“和南南有点关系,但具体的不清楚,这个老顾十分疼顾淮西,因此消沉了很久,也不愿意讲这些,旁人不好细问。”
叶锦然又道。“虽然是双胞胎,但姐妹俩性格差的很多,而且受到的待遇也不太一样,老顾那时候在X军区工作非常的忙,只带着顾淮西在身边儿,后来才调到咱们这儿,但孩子已经长大了,那么多年不在一起生活多多少少都会有些……”
他没说下去,叶锡尚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我知道了。”
叶锦然莞尔,“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吗?”
他说的很正式,叶锡尚放下碗筷。“问。”
“你是真的对南南有感情才和她结婚?”
“是。”叶锡尚回答的毫不犹豫。
叶锦然又问:“那为什么不肯给她婚礼,也不对外公布你们结婚的消息?”
叶锡尚顿了顿,“这是她的意思,原因她没说我不会问,希望你也别去问她,但我保证这些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叶锦然沉吟片刻。“我不怀疑你,只想知道她爱你吗?据我所知她和五十七师侦察大队的陈南承很早就在一起了,你提交结婚报告的时间是在陈南承结婚一个月后,再之后她就出国了,直到不久前才回来,我有记错吗?”
叶锡尚的手在桌下微微收了收。“你没记错。”
“如果你对她是一见钟情,那么我很好奇她对你是什么感情。”叶锦然温温和和的,却问一针见血。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叶锡尚不疾不徐的把视线从叶锦然脸上移开,落到他身后楼梯上绷着表情的顾淮南身上。
……
第十八章、热情不“小”、
第十八章
顾淮南想转身到楼上回避一下,可叶锡尚已经发现她了。她站在最后一节楼梯,呼扇着眼睛和他对视,抿了抿唇,来到餐厅。
“爸早安,对不起我起来晚了。”
叶锦然笑的温柔,“是不是很晚才睡着?那张床还是小尚小时候的,赶明儿给你们换张大点的双人床再回来住就不挤了,昨天委屈你了。”
顾淮南面色一顿,想到昨晚的种种,怪不得叶锡尚忽然从正人君子瞬间变成“大流氓”还让她小点声,和他吵的那几句八成都被叶锦然听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的。
“没有没有,我这人不挑床,逮哪儿睡哪儿,就是有一个不太好的毛病从小就爱赖床,睡懒觉,让您见笑了,不过您别担心,用不了多久保证让叶团长把我过于懒散的毛病给扳过来。”
叶锦然大笑,摇头。“女孩子不赖床的很少见,我女儿也是日夜颠倒,中午才起床的,有她给垫底你就不必那么拘谨了。”
顾淮南立即对叶小安产生惺惺相惜的极大好感。“是叫小叶子吧?我还没见过她呢,她不常回来吗?”
“先把这个喝了。”叶锡尚插话,把自己那杯还没动过温度又刚刚好的牛奶给她,起身进厨房给她做早餐。顾淮南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眼睛偷瞄叶锦然又偏头看看厨房里那个男人的背影。
“爸。”她攥着杯子,踌躇着开口。“那事……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您了,只是希望您别生气。”
叶锦然示意她说下去。
“我和陈南承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那已经是过去了。”顾淮南咬咬唇,深吸了一口气。“叶锡尚救过我的命。”
“原来还有过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叶锦然挑眉,饶有兴趣。
“可这不是当初我向他求婚的理由。”
叶锦然微微惊讶。“你向他求的婚?”
顾淮南点头,“虽然我的决定很仓促,但我并未后悔过。”她看着杯中纯净的牛奶,此刻心中竟一片柔和。“因为那时我相信他既然能救我的命,就能解救我的爱情,这话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挺不好意思的。”
叶锡尚有一种能力,即使什么都不说就能够让人信任。
叶锦然沉吟,“那么现在呢?”
顾淮南语气一转,调皮的笑起来。“您要是不生我气,我会努力学做一个好媳妇,把您儿子照顾的妥妥的,我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不过这次回来我就没打算再走。”
叶锦然弯着眉眼,没有半点不悦。“那我儿子就拜托你了。”
顾淮南立即起身有模有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叶锡尚这时端着她的早餐出来,对她的搞怪视而不见。“快吃饭。”
叶锦然用过餐,换了军装边系扣子边下楼来,接过儿子递来的军帽。“最近团里很忙吗?”
“还好。”
顾淮南手上捏着半个包子,小跑过来。“爸,您去上班呐?”
“嗯。”叶锦然看了她一眼,又转而面向叶锡尚。“不忙的话就回去住吧,不能总把南南自己扔家里冷落她,不利于培养感情。”
顾淮南两颊鼓鼓的像只小田鼠,嘴里还嚼着呢,听了这话动作顿了一秒,然后蓦地用力拍着自己胸脯,表情痛苦的直蹦。叶锡尚皱眉,在她背上大力拍了两下才把她噎在喉咙里那半口包子吐掉。
叶锦然忍俊不禁,戴上军帽,给叶锡尚下了命令。“立即回家住,我看南南在某些方面也没比你妹妹好多少,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等他出了门,顾淮南一头雾水扭过脸,“爸是啥意思?是对我哪里不满意?”
“没有,他对你非常满意。”叶锡尚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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