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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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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武:“他怎么会告诉你呢?”
    袁之庆摇了摇头,写道:“他说让我搬到这里来住是他们司令对我的关照。”
    陈武写道:“就凭这句话吗?”
    袁之庆又摇了摇头。
    袁之庆写道:“直觉。”
    陈武又写道:“什么叫直觉?我不懂。”
    袁之庆:“还记得望夫崖的械斗吗?”
    陈武点点头。
    袁之庆写道:“林新那一棍子是冲着我来的。”
    陈武又点点头。
    袁之庆继续写道:“还有前天那一铁锹。”
    陈武不开腔,叹了一口气,点了一点头。
    袁之庆:“陈武,你是个知情人!”
    陈武:“我是偶尔听到的。”
    袁之庆心中一阵抽搐,他原以为自己只是猜测,想不到竟是真的!
    袁之庆写道:“看来,这两人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陈武肯定地点了点头。
    袁之庆写道:“此地再不可久留了!”
    陈武写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
    袁之庆:“只是周凤她母女俩……”
    陈武伸手向袁之庆要去了小纸条,走了。
    这一夜,袁之庆失眠了,这些年的事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他刚来南江县时,吴蜡兄弟和他是最亲密的兄弟,他们曾同吃、同住,一同下地,一同学习……不知什么时候,吴蜡就突然和他疏远了,吴茗也在械斗中丧了生……袁之庆死都不愿意相信,昔日的好兄弟竟会翻脸成仇,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真的是为了周凤吗?现在,他在明处,对手在暗处;而且现在对手处处都占着优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办?坐以待毖吗?当然不能!留得了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走!逃出樊笼去!
    一连三、四天,陈武都没跟他聊天,袁之庆知道,他是在等他作最后的决定呢。
    这天晚上,司令部的人都回家了,陈武来了。
    袁之庆:“陈武,你给我弄一把锯子来。”陈武转身进了食堂,拿来一把锯子。
    袁之庆:“小子,真有你的啊!”
    陈武:“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么。”
    两人会心地笑了。
    虽说这个司令部每天也安排着有一个人值班的,可是,基本上都没有人按时来值班的。好在司令部里也没有什么重大机密,只是在楼梯口下的柴间里关着一个美蒋特务袁之庆罢了。看守袁之庆的是根正苗红的红卫兵陈武,他还是县造联总部的副司令吴蜡的弟弟的小舅子,那是再可靠不过的了,所以,晚上有没有人值班也无所谓了。
    几天前,陈武向袁之庆要去了一身最近常穿的衣服和一双鞋,并告诉他随时准备离开。
    这天夜里,司令部里一个人也没有。袁之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突然,他听到开门的声音。
    袁之庆:“谁?”
    “我,”是陈武的声音。袁之庆松了一口气,坐了起来,他拿起自来火准备点煤油灯,陈武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煤油灯,轻声说道:“别点灯,快,跟我走。”
    袁之庆穿上陈武早就给他弄来的军装,背好了军用挎包。
    陈武:“跟我来。”随后,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牢房,进到了食堂,陈武打开了食堂的后门。
    陈武:“都记住了?”陈武让袁之庆先逃出去,然后冒他表哥的名,先找到地方落下脚来,再做道理。
    袁之庆:“记住了。”
    陈武:“走吧。后会有期!”
    袁之庆从挎包里取出一封信递到陈武手中:“你把这交给周凤吧。”
    陈武:“好的。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袁之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袁之庆拉住了陈武的手,一声“兄弟!”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武:“之庆哥,保重啊!”
    袁之庆:“兄弟,自古大恩不言谢,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能重逢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正文 第三十章 生死别离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8:14 本章字数:2639
    第三十章生死别离
    江南的春天,是雨的世界。淅沥淅沥的小雨,有时一下竟是几天。缠绵绵的雨丝,阴阴冷冷的,下得人心中好生没趣!周凤站在屋檐下,定神地看着雨滴落在水塘里,一打一个泡,泡泡一个个挨挨挤挤,雨滴又落下来,那些泡泡又一个个破掉……
    唉!又好长时间没有去看望袁之庆了,周凤心里沉甸甸的,她总是担心着,生怕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她好几次想把晓凤接回来,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接来作个伴也好解解恹气,多一个孩子,不知会多多少趣事呢!虽说,晓凤不是袁之庆的亲生女儿,可是,袁之庆对她可是宠若掌上明珠,一则,袁之庆并不知道晓凤的身世之谜,二则,这孩子也确实讨人喜欢。
    周凤觉得自己也是越来越舍不得这个女儿了,一则,周凤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生育了,二则,她认为,孩子的亲生父亲固然可恶,她对他也是恨之入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不应该成为她父亲的替罪羔羊,就像周凤她自己一样。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把孩子接来,她自己的心里就会充实多了。可是她想来想去,眼下还是不能去把孩子接过来。之庆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简直叫人不敢猜测!周凤从心底里觉得自己对不起袁之庆,她心里明白,袁之庆所受的所有不白之冤,皆是因她而起的。只要她周凤一天还是袁之庆的老婆,吴蜡就一天不会放过袁之庆。这个吴蜡啊,她一想起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可是现在,她还不能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不然袁之庆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她觉得,与其这样让袁之庆蒙受无故的冤屈,还不如让他离开吧。她甚至好几次都想跟袁之庆提出离婚,或许,这样会更好一些?
    她常常自己问自己:人生到底有没有命运这个东西?以前在城里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不怎么相信,来到农村后,听得多了,见得多了,都破四旧了,可是她周凤反而越来越相信有命运这个东西了,她觉得自己的命运就特别不好,这一路走来,自己从来都是小小心心的,可是怎么就特别地不顺利!难道不是她投错了胎吗?成份,出身;出身,成份!真叫人无可奈何啊!不然,她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雨越下越大了,周凤的心都让这雨压得沉沉闷闷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泪水不知怎的就滴了下来,她也不去擦,任其慢慢地滴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轻松一点了,她又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打了点水,用毛巾擦了擦脸。她回到了房里,坐下来看书。
    “周凤。”门外有人叫。
    是丽珠姐!周凤心中一紧,整天风声鹤唳的,她都怕了,不知丽珠姐会不会带来什么坏消息了?是袁之庆又遭什么殃了?
    “丽珠姐,快请进!”
    丽珠:“一个人干啥呢?又怎么啦?你可真成了林黛玉了!”丽珠看见周凤眼圈红红的。
    见了丽珠,周凤好象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人一样,泪珠又滚了下来。
    丽珠:“快别哭了。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完。丽珠把一封信递给了周凤。
    周凤接过信。看到袁之庆熟悉地笔迹。睹物思人。心中一阵酸楚。竟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了。
    丽珠见状。心中同情周凤。忍不住也陪着落下泪来。
    周凤:“你见着他了?”
    丽珠摇摇头。
    周凤:“那这信…………”
    丽珠:“是陈武送来的,没吃饭吧?看,我带来一点粉干,我来炒粉干,你一边烧火一边看信吧。”
    周凤:“哎。”
    这封信就是袁之庆出逃时交给陈武的那封信。周凤生起了火,一边烧火,一边就拆开信看了起来。
    “周凤:你好吗?又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知道我在想你吗?但愿你见到信就像见到了我一样。
    周凤,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溪北了,永远地离开了!我这一走,心中别无憾事,只叹不能执子之手道声永别,更叹今日一别,不知今生今世你我还能再见面否?
    周凤,我要走了,他们又要我换牢房了,我知道,他们是要把我换到一个你不能来探望我的地方去。你知道吗,换再多的地方我都不在乎,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换地方吗?我死本不足惜,只是我现在还戴着一顶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帽子,我的死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灾难,所以,我已经向造反司令部递交了我的离婚申请。凤,别怪我没和你商量,为了孩子,你就原谅我了吧。你我离婚后,我再有什么事情都跟你没关系了,跟晓凤就更没有关系了!你不再是反革命家属,你只是出身不好,你是清白的,你一定不能放弃,你要为了你纯洁的理想继续奋斗,去争取你光明的未来!
    周凤,我总是担心,有一天,我会突然地死去。凤,你别误会,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会不明不白的死去,其实,死何足惜?只是我壮志未酬于心不甘哪!我不能像岳飞一样屈死在风波亭中!死,我不怕,只要南江和溪北的老百姓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行了。想当年,我满怀豪情回到祖国,一心想报效祖国,想不到遭此厄运,真让我三思不得其解啊!虽然我不怕死,但是这并不意味我可以作无谓的牺牲,我要活下去,要等到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周凤,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我心坦然。来到溪北,遇见了你,我今生无悔!来生,我还要再牵你的手!
    周凤,别再牵挂我了,照顾好晓凤吧。再见了!
    你永远的之庆
    周凤看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丽珠来到灶头下边,坐在周凤身边,轻轻说道:“别哭了。”
    周凤一声“丽珠姐!”趴到丽珠身上“呜呜”大哭起来。丽珠忍不住又陪着落泪了,她也不再劝周凤……
    良久。周凤:“丽珠姐,你知道之庆到底到哪儿去了吗?”
    丽珠摇了摇头:“陈武让我告诉你,千万别去打听之庆的下落,这样只会对他更不利,听到什么也要装作不知道,明白吗?”
    周凤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周后,周凤把晓凤接了回来,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虽是清苦,但比起袁之庆还关在溪北的时候,倒是少了许多惊怕。周凤心中思念袁之庆,但是,她听了陈武的话,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把那份悲苦独自藏到了心底。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孤魂野鬼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8:15 本章字数:6899
    以前,陶永红、柳贵在的时候,司令部里的事都是他们忙着,吴蜡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吴蜡自己也知道,他其实就是个摆设,但是,没有他这个摆设,这个司令部就不成司令部了,他是红司令,特别是“全国山河一片红”以后,他这个红司令名正言顺地成了革委会的主任,除了他还有谁能坐这把椅子呢?文化太高——臭!成份太高——反动!文革前的干部——觉悟低,一字不识贫下中农——文化不够!只有他,识几个字,不太多,又有文化,又有觉悟,所以,他自己也很坦然。只要把**语录背得熟一点,能到处“活学活用”一下,谁敢把他吴司令咋的!他还创造了许多“名言”,譬如“政治,政治,先整后治。”他说:“你先把那些人整惨整怕了,就不怕治不了他!”诸如此类的“名言”在溪北“广为流传”,成了当地造反派的“土著”语录,颇为“深入人心”。
    柳贵出事后,还好有陶永红、临风跟他作作伴。晚上,拉着宣传队下乡,有空让临风来作作“工作汇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是,自从他俩走后,吴蜡就整天觉得呆在办公室里有点无聊了。
    好在吴蜡这个人还是很有领导能力的,他曾在陶永红的指导下,学过**关于“十个手指头弹钢琴”的那段语录,他对**语录有一份天生的领会能力,在柳贵和陶永红都不在了的情况下,他开始了十个手指头弹钢琴,革委会里的干部都被他安排得好好的。于是,他就再也不会无聊了。
    这天早上,革委会一帮子人闲了没事,就在二楼值班室打扑克牌。人武部的陆齐、宣传部的李威还有后勤部的张敏都是打牌的好手,这几个人都是吴蜡从战斗队里一手提拔上来的知己,在非正式的场合,他们都是称兄道弟的,说话、办事彼此间都是心照不宣的。平时上头布置的宣传、民兵等的事情,他们各自都有一条线,自然都会应付得过去。如碰到有突击的任务时,大家就一蜂窝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利利索索地解决掉,譬如,上星期,县里布置要在崖壁上刷写农业学大寨的特大标语,李威找到了吴蜡,吴蜡一声令下,陆齐拉了两个大队的民兵,半天就齐刷刷地完成了任务,听说别的公社还动都没动呢!县宣传部牛部长见他们任务完成得这么出色,马上就发了个全县的通报表扬。还号召全县宣传干部来参观取经呢!
    二楼本没有值班室,只是他们觉着平时闲着无事,都这么困着,也不是个计。于是,他们在楼上辟出了一个房间,放了一张小方桌,旁边铺了一张两头端起的单人床,美其名曰“值班室”,几个人就白天也在里边“值班”,没有人来找的时候,就打打牌,有人来找,楼下自然有人回话——那个人才真的是个值班的。这样一来,吴蜡就再也不会无聊了!
    吴蜡:“今天老厉哪去了?”
    李威:“好象到县里开会去了。听说还要他介绍经验呢!”
    吴蜡:“哦,好么,你们每一条线都要像老厉和李威一样,多给咱公社争光才好呢!”
    李威:“哪里哪里,这还不是你主任领导有方啊!没有你一句话,我还想调得动民兵吗?”李威当然还在为刷大标语的事感激吴蜡呢!
    陆齐:“司令一声令下,敢不冲向哪里吗?”陆齐知道吴司令对他前天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张敏:“就是。”
    吴蜡:“老厉中饭回来吃吗?”
    李威:“不回来了。他到了县农业局还不在那里吃午饭啊。那里有他地朋友”大家都知道农业局里那几个技术员都很看好老厉。
    陆齐:“司令。你让他抓农业。那是再英明不过地决定了。什么化肥、除虫、插秧、水利、农田……这可是农民实实在在地事情。让他辛苦点算了。”
    吴蜡:“他不是一向说自己是个认‘干’地人吗?”
    陆齐:“对。只要我们不说他‘小资产阶级思想意识。对贫下中农没有感情’他就知足了。哪还敢讲‘辛苦’那两个字啊!”
    张敏:“是啊。到年终给他点精神鼓励。他呀。准保高兴得见到狗都要作揖了。”
    陆齐:“这就是咱们司令的‘政治’嘛。”
    几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吴蜡:“我让他下下乡,这叫做‘人尽其才’,知道吗?这就是‘十个手指头弹钢琴’的技巧么。”
    李威:“对极了!知识分子么,就讲究一个虚名!”
    张敏:“来来来,我们讲实惠的,先把中饭赢下来再说!”
    正说着,突然一个人头在门口闪了一下,陆齐眼快,对吴蜡一撅嘴,吴蜡马上把手中的牌塞到躺在床上的民兵连长陈兴手中:“来来来,先替我出几张牌,输了吃我的。”说完,马上出去了。
    陆齐对李威一眨眼,两人会心地一笑。陈兴起了床,四个人继续打牌。
    陆齐:“上次她姑爷的事没办好?”
    李威:“早办好了。别是还有个小叔子吧?”
    张敏:“说不准,她可给她老公家和娘家办了不少事了。”
    陈兴:“反正不给她办,也得给别人办,我们的事,蜡哥也是从不含糊的。”
    李威:“对对对,这点面子还是应该给司令的。只是今天中午这一餐可不能便宜了他!”说完,大家都哈哈地笑了!
    过了许久,吴蜡回来了。陈兴忙把手中的牌递给了吴蜡:“来,还给你,你自己打!”对面的李威不肯了:“不行,不行,他的手不净,输了吃谁的?”
    陆齐:“司令,又啃番薯了,对吧?”
    吴蜡笑道:“天天啃,有什么味道!”
    李威:“我说吧,不能让他打。”
    陆齐:“又对直了?”
    吴蜡也不翻脸,倒反而笑道:“阿爸我没有别的嗜好,就是作兴这一桩,而且天天都想弄,阿爸要是一天不找个人弄两下子,就不好过,昨天、前天让刷标语参观的事耽搁了,今天她来了,还能不痛痛快快的来两下子!哈哈。”说完,拍拍陈兴的肩膀:“后生,你还没尝过这种味道,等你尝到了,也是天天想要的!去,快去弄一个来。宣传队里有的是漂亮姑娘,告诉我,你看中那一个了,我去把她弄来给你!我们造反派是革命的功臣,现在是我们的天下,还不快尽情享受!”
    李威:“对了,陈兴,快去相一个来。司令,那中饭吃你的,啊。”
    吴蜡:“一句话,只要你给我把事情办好了!”
    李威:“行!一句话!事情么,不吃饭也得办!中饭么,是喝你的交杯酒!”大家一阵哄笑。继续打牌。
    正打着,突然林新来了。吴蜡放又下牌,和林新一起出去了。
    林新:“吴蜡哥,事情办妥了!”
    吴蜡惊奇地:“什么事情?”
    林新:“美蒋特务。”
    吴蜡一时没有领会进去:“什么美蒋特务?”
    林新:“哎,你的冤家对头——袁之庆!”
    吴蜡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林新:“没人!我早看过了。”
    吴蜡面有愠色:“真是猪头!跟你说过了,不要乱讲话,怎么就记不住呢?我跟谁是冤家对头了?”
    林新:“没有,没有,没有!我说错了。”
    吴蜡:“怎么办妥了?”
    林新得意地:“看!”说完,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吴蜡。吴蜡打开看时,是一张报告,抬头写着“
    关于要求与周凤解除婚姻关系的报告”吴蜡看到“周凤”两字,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上,忙望下一看,报告底下压脚的人是“袁之庆”。
    吴蜡:“怎么回事?”
    林新:“那小子让陈武交给我的。”
    吴蜡:“是他自己写的?”
    林新:“是啊,我可没逼他啊。”
    吴蜡:“哼,算他聪明!”
    林新:“就是,这小子不知怎么一下子想开了。”
    吴蜡:“讲讲看,你是怎么让他想通的?”
    林新:“我也没有跟他讲什么呀,也不知道他那根筋碰牢了。”
    吴蜡:“行,你先走吧。”
    却说那天晚上陈武放走袁之庆以后,并没有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林新,一来,袁之庆要离开南江需要时间;二来,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后事”。
    第二天一早,陈武就来到了双峰山观音洞,找到了表哥刘强。
    刘强:“陈武,你来了就好,我正好要让人去找你呢。”
    陈武:“怎么,出丧的时间定了?”
    刘强:“定了,明天下午申时。”
    陈武:“几点?”
    刘强:“三点多。”
    陈武:“衣服给他了?”
    刘强:“还没有。”
    陈武:“干吗不先给他呀?就这身衣服最能说明问题了!”
    刘强:“不是,你听我说,下午我就带你过去,跟他们说你是他家阿丐的战友,你把衣服给他们,再帮他换好,再跟那几个脚儿套套近乎,他们以为你是他们的自家人,不会提防你的。”
    陈武:“好的。”陈武知道刘强讲的“脚儿”就是指那几个专门负责抬丧的人,相当于古代的仵作一类的角色,乡下称这种专司丧葬的人为“棺材脚儿”。
    刘强:“那个人大约一米七高。”
    陈武:“差不多。”
    刘强:“他病了十几年了,家里本来就不怎么好,给他这一拖,更是拖垮了。”
    陈武:“我知道了。”
    两人来到了死者家里,见过了死者的妻子。
    刘强:“伯母,这是阿丐部队里的战友,他正好探亲在家,晓得你们家的事,一定要来帮帮忙。”
    阿丐娘:“那真是难为你了!本来要告诉阿丐的,可又不知道他爹到底那一天断气,就没敢告诉他,这几天,我看看他爹好象又好转了,以为还有几天好拖呢,谁知突然就……”说着就“呜呜”地哭起来了。
    刘强:“那是‘回光返照’。”
    陈武:“伯母,我来了不也一样的吗?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吧,阿丐跟我是好兄弟,什么话您只管讲吧。”
    其实,陈武和刘强都知道,此刻,他们家是穷得连阿丐回来探亲的钱都拿不出了。
    陈武:“要不,我去拍个电报,再到邮局把路费给阿丐汇去。”
    阿丐娘:“不用了吧,过年时,阿丐回来看过他爹了,他爹也说过了,叫他到时候不用赶回来了。唉,‘久病床前无孝子,’啊。其实,阿丐也不是一个不孝敬他爹的人啊,只是他爹自己没有福气啊,穷人家却偏偏得了个富贵病,阿丐把自己在部队的几块钱补贴都寄回来给家里了。这个大兄弟既然把阿丐看作兄弟,我也就不怕你们笑话了,阿丐是真的没钱回来了。”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武连忙从兜里取出50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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