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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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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声停了。
    “该不是做梦吧?”
    晓凤感到有点口渴,她想喝水。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到楼下去倒点水。可是,她又坐了回去。她不敢下楼去!“算了,睡吧,天亮了再喝吧。”
    晓凤把门的插闩插紧。又躺了下去。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不能入睡,她想听听到底这叫声是不是她在梦里听到的呢?她就这么躺着,过了好久、好久……不知什么时候;她又睡着了。
    清早,她就起来了。
    父亲在厨房烧早饭。
    “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睡不着了。”
    “哎哟,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是吗?昨晚没睡好。”
    “哎哟。我家小宝贝也学会失眠了?怎么。有心事了?要是心中有了他。可别瞒着你爸啊!”
    “不是。爸。我听见妈妈叫我了。”说着。晓凤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滴了下来。
    “有什么好伤心地!她都那么狠心扔下你走了。你还惦记她个啥!真是眼泪没地方流了!”
    父亲恶狠狠地说。晓凤不解地看着父亲。父亲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话过。
    “算了。算了。别伤心了。女儿想妈妈也是自然地。爸要是死了。你也这么想我。我就知足喽!”父亲知道自己话说过头了。连忙掩饰。
    晓凤一转身,上楼去了。
    虽然父亲竭力掩饰,可是,晓凤还是感觉出了父亲对母亲的怨恨。她后悔自己不该把昨晚的事告诉父亲。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
    此后几天,父亲晚上都不出去,等到晓凤中班下班回来,跟她打过招呼才上楼睡觉。晓凤知道父亲是担心她害怕,心中不免有点愧疚;倒是父亲还是一如既往,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晓凤也再不提此事了。
    不提归不提,晓凤心中到底还是有一点阴影的。每天晚上睡觉前,她总是把门闩得死死的。这天晚上,晓凤上了楼,照样把门给闩好了。她靠在门上,心中不觉想道:有这个必要吗?好象不必要吧:墙上挂着母亲的照片、心里时时想念着母亲,就是她真的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呀!再说,要是真的有阴魂来了,门闩挡得住吗?然而,毕竟她是已经去世了的人了,有道时“阴阳隔路”,她来得了吗?难道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要对女儿说吗?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晓凤觉得心里闷闷的,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以前,她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母亲说。后来,母亲去了,她就跟父亲说,可是,近来,她好象觉得父亲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该跟谁诉说呢?
    就这么想着、想着,晓凤睡着了。
    “晓凤,晓凤!——”
    母亲的叫声轻轻地飘进了她的耳朵。晓凤慢慢地醒了过来,她定了定神,“是妈妈在叫我!”她一下坐了起来,她想叫父亲,可是,她一下停了下来。“不,不能叫他!”她想起了那天她告诉他自己听见母亲叫声时,他那恶狠狠的表情和语调。
    “晓凤,晓凤!——”叫声又响起了!这回晓凤听得真真切切!顿时,晓凤全身毛骨悚然。
    突然,晓凤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晓凤,晓凤!”父亲推门而进。
    “哦!——”晓凤长吁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她象一个受惊吓的小女孩,一下子扑进了父亲的怀抱。
    父亲紧紧地抱住了她,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拍着她:“不怕,不怕!这死鬼,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不怕!啊!——”晓凤依在父亲怀里,瑟瑟地发着抖。父亲紧紧地搂住她,突然,她感到父亲用腮帮子慢慢地擦着她的耳朵,贪婪地闻着她,并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他的一只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臀部,抱紧了她……晓凤一下子从父亲怀里挣了出来!
    父亲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掩饰道:“晓凤,不用怕,爸爸也爱你的,我会保护你的。要不,我在地上铺个床,陪你睡吧。”
    晓凤:“不用了吧!”
    “那你早点睡吧。”父亲讪讪地走了。
    晓凤只觉得自己好象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直想恶心!
    那一夜,晓凤失眠了!
    今天,晓凤上早班。她下班回来,看见父亲已经回来,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于是,晓凤便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停好自行车。洗澡去了。
    洗好澡,晓凤准备穿衣服,这才发现,刚才进来洗澡时,忘了拿胸罩了。
    “阿爸!”
    “啊!”
    晓凤刚叫出口,突然停了下来。她是习惯了,一点事情就叫的,以前,母亲在时,她经常忘了什么,就叫“阿妈”,以后,母亲不在了,她有什么事就叫“阿爸”,父亲也是有求必应的。所以,她就脱口而出叫了声“阿爸”,可是,她刚要说:“把我的胸罩拿来”时,她突然觉得不合适,就停了下来。
    可是她听出来了!父亲就是在浴室门口答应了一声“啊”!而且,她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过了几秒钟,父亲在客厅问:“啥事啊?”
    “没啥没啥,忘了拿东西了!”
    “什么东西啊?我拿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
    晓凤开了门,上楼拿了胸罩,在自己房里穿好了。就下楼吃饭了。
    自从那天半夜的事情发生后,晓凤每天睡觉都把门闩得紧紧的。她已经向医院申请要一个单人宿舍,她准备搬到医院去住。但是,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台风来袭。下班的时候整个天空黑压压的,马路上都飞沙走石,晓凤一下班就赶回来了。她怕楼上的窗户没关,暴雨会溅到房间里来。她一进门,看到父亲已经回来了,还是在沙发上“困电视”。屋子里黑黑的,就像到了晚上。晓凤把过道的灯点上。上楼取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她擦好肥皂,用搓澡巾使劲地搓,边搓边哼着妈妈教给她的歌,妈妈常跟她说,洗澡其实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当你用莲蓬头开着烫烫的水;冲着腰部和膝盖的时候;一股暖暖的热流会传遍全身;舒服极了!所以,晓凤从小养成了爱洗澡的习惯,哪怕是最冷的三九天,她也天天要洗澡。不一会儿,她洗好了。擦干身体以后,她就开始穿内衣。突然,她脚底一滑,朝门边栽了过去,她本能地一伸手扶住了墙壁。不知怎的,把电灯开关给碰到了,浴室的灯一下子给关掉了。晓凤扶住墙壁站了起来。
    咦,浴室的门上怎么有一个洞?过道的灯光从洞里射了进来,晓凤伸手把灯打开。那道光没有了。
    晓凤顿时想起了那天想叫父亲拿胸罩的情形来:
    父亲明明在浴室门口答应了一声“啊”!可是几秒钟后,父亲才在客厅问:“啥事啊?”
    难道……晓凤再不敢往下想了!
    正文 第十章 栈道明修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8 本章字数:4390
    “‘听说——’讲得轻松!你们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
    “这不在查吗?”
    “我告诉你:别的人我不知道,这个周凤我知道,她是不会自杀的!她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朱辉:“爸,那么,你认识他们?”
    父亲:“当然!岂只是认识!”
    父亲显得有点激动,自言自语道:“是该了断了!”
    从父亲家回来后,朱辉的眼前总是浮现出上面这一幕。
    朱辉知道父亲是个不易激动的人,他轻易不会发怒。
    是什么该了断了?
    “这个周凤我知道,她是不会自杀的!她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么,父亲心中的凶手是谁?……
    县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里。朱辉、小戴、博书三人都在办公室。三人正在分析案情。
    朱辉停止了记录。波束知道朱辉要开始总结了。
    朱辉在笔记本子上第⑤点地⑤前面画了一个大大地“?”
    第⑤点写地是:
    作案动机:被侵害地对象性质特点、现场态势、被害人平时人际关系、恋爱、婚姻、经济状况、仇怨等可能地因果关系。
    朱辉在“被侵害地对象性质特点”、“现场态势”、和“经济状况”几点上面都打上了“√”;又在“被害人平时人际关系”上面画了一个“△”;而在“恋爱”、“婚姻”、“仇怨等可能地因果关系”上面分别都打上了“?”
    朱辉:“死者周凤的情况、现场、和她家的经济状况,都已经明显地摆在我们面前,而她的人际关系则是我们要侦查的一个要点,本来,据我们所知,这个周老师的人际关系是不错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周凤已经死了,而且根据我们前面的侦查,‘他杀’的可能性很大,那么这个‘他’又可能是谁呢?这就需要我们从她平时的人际关系入手,找出她被害的原因,这样,我们才能排除一些具有干扰性的假设,让我们的侦查更接近事实。至于她的‘恋爱’、‘婚姻’和‘仇怨’则更是我们侦查的重点,因为这些对我们来讲都还是盲点,或许,把这些盲点都搞清楚了,案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博书:“对极了!现在的问题就是动机问题。给你这样一分析,头绪就出来了。”
    朱辉知道由于刑事侦查究其本质是一种从事后去追溯事前,由结果去发现原因,由事件发掘出人的一个过程,其推理模式是回溯式的,其方法是不断逼近目标真理的假说验证排除法,其面临的主要困难也就是如何从纷繁芜杂的表象下发现事物的内在联系,如何把一个个支离破碎、真假难辨的线索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地形成一个较完整的、有关于犯罪的性质、动机、过程、手段、嫌疑人特征的假说体系。
    但是现在他们的推理却卡在了关键的地方:
    他杀——熟人——杀人动机——证据——证人……
    到底动机何在呢?
    朱辉:“假说已经提出,现在该进入验证与排除假说的过程了。这样做虽然有些程式化,但是,这个案子中有些疑点确实出乎寻常,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狡猾的、隐藏很深的对手。要想一举打败,谈何容易!”
    小戴:“好,就让我们按确定的侦查方向、划定的侦查范围,展开进一步的具体侦查吧!”
    博书:“哟,长进嘞!”
    小戴:“当然!只要你跟着头好好学,包你不出一年,也能独立破案!”
    博书:“真的!”
    小戴:“我骗你干吗?你可别小看了咱头了,领导会把这样一个案子交给他,不是没有理由的。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告诉你吧,咱头可是警校的高才生!”
    朱辉:“又来了不是!”
    小戴:“好,言归正传!证据,现在需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所有这些推理都可能遭到质疑!”
    博书:“对,还有证人。”
    朱辉:“说得好!我们应该在现场访问的基础上,通过进一步走访证人及其它有可能了解案情的各类人员,从中发现各种可能的利害关系,为下一步确定犯罪嫌疑人的具体身份提供依据。罪犯也是人,也生活在各种现实社会关系中,他的蜕变也需要一个过程、一个空间,只要我们不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想,他的马脚总会露出来的。对了,波束,那个指纹怎么样了?”
    博书:“检验过了,就是安眠药瓶底上的指纹。”
    朱辉自信地点了点头:“好!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周凤的女儿的和她的邻居兼密友丽珠的配合。”
    小戴:“那么,头,接下来该咋办?”
    朱辉:“你看呢?”
    凭小戴的经验,他知道朱辉这样问他,其实已经同意了他的分析。
    朱辉也知道,小戴这样问,就说明他已经成竹在胸了。
    博书看着他俩摩拳擦掌的样子,禁不住兴奋起来,他知道,这段时间来朱辉和小戴可没有少熬夜,各种各样的推理假设,不知作了多少,就是分析不出这凶手的杀人动机,这回好,小戴去了一回“四季青茶场”,朱辉回了一趟双峰乡的家,回来居然就有眉目了!真是神了!
    丽珠的家。
    小戴和博书,正在她家和她“聊天”。
    波束:“阿姨,我们现在就是有一点弄不明白,这个周老师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呢?”
    丽珠:“这个……你说,我怎么知道呢?”
    小戴:“您是她的知心朋友,我们认为周老师有可能会跟您透露她的心迹。所以……”
    博书:“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周老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排解不开的事情?”
    丽珠:“不错,我和周凤是知心朋友,但是,既然你们都已经认定阿凤是自杀的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戴:“不是我们认为,而是我们根据事实作出的一个推理。您想想看,您是第一个进来的外人,情况您也都看见了,门、窗都丝毫无损,屋内也都没有搏斗的痕迹,吴书记对周老师的死,也非常悲痛,他甚至不让尸体送去解剖。而她的女儿校风,更是看到现场就昏过去了。而且,根据我们的勘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证明是他杀的证据。”
    丽珠:“哦。那你们让我再想想……”
    小戴:“好的,好的,您想到了什么情况,请随时和我们联系。”
    小戴和博书告别而去。
    这丽珠原也是溪北中心小学的教师,和周凤亲如姐妹。丈夫是职业军人,在某军分区当干部。一个儿子正在上大学。当年造房子,丽珠家的地基批不下来,丈夫又不在本地,是吴腊帮忙给批下来了。两家房子造在一起,关系也就更亲密了。
    他们走后,丽珠关上了门。她靠在门边,轻轻一声叹息。
    中午,丽珠正在午睡,突然,有人敲门。丽珠一下惊醒,仔细一听,原来是吴腊。丽珠下楼开了门,吴腊进来。
    吴腊:“丽珠,早上公安局的人来过了?”
    丽珠:“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
    “你派人监视我!”
    “怎么说话呢,你我谁跟谁啊?”
    “那你干吗!”
    “我不是怕你讲漏嘴吗?”
    “讲漏什么嘴啊?你以为我是谁呀?三岁小孩?你不怕出丑,我还舍不得我那可怜的周凤阿妹呢!”
    “这就好。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周凤是自杀的。”
    “真的!”
    “嗯。说是根据他们的勘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证明是他杀的证据。”
    “哦!”
    “怎么,你怕人家怀疑你啊?”
    “你这个老娘客怎么说话的?这种事是可以乱说的吗?”
    “怎么,我乱说了吗?”
    “我说过你乱说了吗?我是怕你嘴上没有把门的,把那些陈芝麻兰谷子给抖搂出来,坏了阿爸我的好事!”
    “我是那种人吗?要抖还要等到今天吗?还‘好事’嘞!你能有什么好事!还不就是些野花、烂草的。”
    “呶,呶,呶,我就知道你这张臭嘴不饶人!不看我的面子,你还不看周凤的面子不成?告诉你,阿爸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屁股要挪挪动,换张椅子坐坐呢!等我的事成了,你们要办点什么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去,去,去,我要你办什么事!”
    “你没听说过‘一支蜡烛大似箩,照得到前来照不到后’,你就知道你都用不着别人了?”
    “要用也不用你!要不是看着阿凤的面子,我才懒得跟你说话呢!”
    “打住,打住!话说说就说多了!你能看阿凤的面子,我就知足了。算我前世欠了她的还不成?你那张嘴巴可给我小点心!特别是在我家那个晓凤面前!”
    吴腊说完,就走了。
    丽珠关上了门。她靠在门边,还是轻轻一声叹息。
    今天这两拨人的来意可谓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但是,那两个年轻人为什么要告诉她周凤是自杀的呢?难道他们侦查了半天,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还是另有意图?周凤真会自杀吗?二十年前她没有自杀成,都熬到今天了。她为什么想不开了呢?好象不大可能吧?不,不是不大可能,而是绝对不可能!
    至于吴腊,他的来意那就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了。
    表面上看,他是敲山震虎,说是怕我把他当年那些丑事抖搂出来,挡了他升官的道!其实,他是来恐吓来了!总之,他是想封我的口。
    难道真是他下的毒手?他来探探虚实?可是,他为什么要下毒手呢?都二十年了。好象也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和周凤现在是和平共处,一个表面和和睦睦的家庭,很让人羡慕的呢!
    还有,他居然已经派人监视我了!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真是他下的毒手?……丽珠想起了好几桩往事;不想还罢;一想;禁不住寒毛倒竖;丽珠一连打了几个寒颤:好汉不吃眼前亏,可不能让他知道周凤还有东西在我这儿。我得先避一避,设法把东西转移出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往事如烟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39 本章字数:4722
    这一夜,丽珠再也无法入眠。远去的往事慢慢地又浮现在丽珠的眼前。
    二十年前,溪北乡刘大娘家来了一个年轻人,叫袁之庆,袁之庆幼年随父定居香港;他父亲在大陆有一个朋友,叫毛宏兴。那个毛宏兴是外贸局的供销干部,常有机会出差到香港。每来香港,必去他们家拜访,谈及祖国建设、发展,总是充满自豪与**。由于受了他的影响;袁之庆初中毕业后就回国来读高中。高中毕业后,自愿走刑燕子道路,来到了老家溪北乡,落户在状元牌楼大队的姑婆刘大娘家里。
    这个袁之庆,博学多才,当时学校准备保送他到师范学院去深造,但是,他执意要回乡务农。他的愿望,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和赞许。于是,他就在溪北乡扎下根来了。
    在溪北乡的东南部,有几座海拔700多米的高山,山上有许多茶园。农业学大寨的时候,社员们又开垦了许多梯田,种上了茶树。溪北地处东南丘陵的南麓,山峦重叠,云雾弥漫,具有得天独厚的植茶环境,出产的茶叶香高味醇,回味甘甜,汤清色明,叶底鲜嫩。因为生产茶叶的关系,他们乡的经济也较其他几个乡富裕。据说当年有到北京开会的干部,带了茶叶献给**,**品尝后大为赞赏。
    后来,地区里就把这个地方圈成了一个茶场,因茶树四季常青,所以就起名叫“四季青茶场”,茶场还在山脚建了一座茶厂。地区农办在在附近的市里,招收了一批待业青年,把他们落户到这里。又在附近的乡里招了一批农民工,这批农民工进了茶场,他们的户口也迁进了茶场,油粮关系也改成了居民供应,成了国家农林系统正式职工。他们和那批知识青年,就是茶场的第一批职工。
    前面讲到溪北乡来了个袁之庆,这个袁之庆的到来,给闭塞的小山乡村带来了一股清新、活跃的风,许多年轻人不由自主地围在了他的周围,他们在一起劳动、生活、嬉戏和学习。
    跟他关系最好的有两兄弟,哥哥就是吴腊。弟弟叫吴茗。这兄弟俩,出生贫农,父亲早亡,家庭贫苦。
    吴腊幼年只读了两年书,就辍学在家,帮助母亲种地,把弟弟吴茗供到了小学毕业。那时侯没有什么“义务教育”,农村的贫家弟子,能读到小学毕业,也算是半个秀才了。所以,村里记个账啊,乡亲写个信啊什么的,都会来找他。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母亲也饿死了。乡亲们看这两兄弟挺可怜的,就把吴茗推荐到了茶场里,当了工人,领上了工资。吴茗勤劳肯干,为人随和,在茶场里不久就当上了仓库保管员。
    每年谷雨前后,茶叶开始抽出新芽。从这时节开始,茶场都要雇佣许多临时工,专事采茶、拣茶、扦插茶苗、制茶、收摘茶籽等劳动。采茶一般分三季采,分别叫做春茶、夏茶和秋茶。春茶一般在谷雨前后采摘,夏茶一般是在芒种前后采摘,秋茶则要到处暑前后了。论级别当然春茶是最好的了。
    当春茶开始采摘之时,茶场会贴出收茶通告,附近的农家女子就争先恐后地上山采茶。采了茶叶,送到茶厂过秤,直接可以领到现金。茶叶论质算价,如果是毛尖茶,自然价格都要比别的茶要贵得多。然而一棵茶树上毛尖总是少数。所以,那些勤劳的采茶女工总是在别人还在睡觉的时候就上山采茶了。借着淡淡的月光,把毛尖先摘下来,放进一个专门准备好的竹篓里,这样,一垄地一垄地地采过去。等到天亮大家都上山的时候,她们已经采了满满一篓了,山上的毛尖也采得差不多了。
    后来上山采茶的人,一般能采到的只能是三四级的茶了。也有人为了凑重量,抓一把,用力一拔,就塞进茶筐去,所以,茶厂才有拣茶一道工序,专拣茶梗。
    每年这个时候。吴茗就负责称茶。并论级付钱。这个工作。虽说算不得什么干部。但至少不是个力气活。何况。茶青地等级都是他口中说了算。多少也有点儿小权。特别是在那帮采茶女工眼里。这也是个人物哩!
    说起采毛尖茶。也是有讲究地:一芽一叶或者一芽二叶地毛尖就是上好地毛尖。这种嫩叶制成茶叶后。色泽嫩绿隐翠。满披茸毛。用八十五左右地开水冲泡。那茶叶在杯中随水浪翻滚。几次翻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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