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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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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采毛尖茶。也是有讲究地:一芽一叶或者一芽二叶地毛尖就是上好地毛尖。这种嫩叶制成茶叶后。色泽嫩绿隐翠。满披茸毛。用八十五左右地开水冲泡。那茶叶在杯中随水浪翻滚。几次翻腾之后。芽尖朝着上面。悬空而立。下面一张或依次两张叶子徐徐展开。托住一枝嫩芽。就像美人地酥手握着一支玉簪。然后。悠悠飘然下沉至杯底。似一朵朵兰花绽开。抿一口。少停片刻。舌根和舌边就会有一股淡淡地甜味慢慢渗出来。这就是古人之谓品茶尔。正宗地毛尖茶。味甜爽。香清纯。让人一饮难忘呢!
    大家都知道茶叶有绿茶、红茶之分。但是。它们有什么区别。知道地人恐怕就不多了。其实。说起来也是很简单地。红茶与绿茶地区别主要在于加工方法不同。绿茶制作时不经过任何发酵过程。采摘后直接杀青、揉捻、干燥而成。红茶与绿茶恰恰相反。是一种全发酵茶。红茶加工时不经杀青。而是让其萎凋。使鲜叶失去一部分水分。再揉捻。然后发酵。使所含地茶多酚氧化。变成红色地化合物。这种化合物一部分溶于水。一部分不溶于水。而积累在叶片中。从而形成红汤、红叶。是谓红茶。四季青茶场出产地茶叶是绿茶。当茶青采摘下来后。他们将鲜叶经过摊晾。然后直接下到一二百度地热锅里炒制。以保持其绿色地特点。
    收茶季节。每天。一清早。吴茗早早地便来到了茶厂。吴茗之所以要早早地来。那是因为。那些采毛尖茶地女工们。半夜三、四点钟就上山采茶了。待到六点多钟。大队人马上山时。她们早已下山了。仲春时节。茶丛中露水浓。每个采早茶地女工。基本上从腰部以下都让露水浸透了。山区地女子。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挣钱。所以。一年一度地茶季她们也是很珍惜地。采好头轮茶。许多人要回家重新换一身衣服。还要上山采第二轮茶。
    茶叶收来后。就摊在茶厂地晾青间里。待茶叶上地露水稍稍晾干。就放入铁锅中炒拌。炒到五成熟时。就倒入揉捻机里揉捻。成型后再放入滚筒中烘干。所有这些程序。在四季青茶场里都是机械操作地。
    吴茗对这些采早茶地女工总是比较照顾。她们见了他也格外尊敬。勤劳地人总有人爱惜:吴茗看见她们浑身这样湿漉漉地。未免同情。女工们见吴茗天天这样为了她们而早早地来上班。当然感激。这样一来二去地。彼此都生出了一点惺惺相惜地情愫来了。
    这天,吴茗到茶厂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候了。吴茗连忙开了门,推出了磅秤,开始收茶。等在第一个是陈娇。陈娇是茶场西边三里湾大队大队长陈松的女儿,她家中还有一个弟弟,母亲生她弟弟时,难产死了。陈娇在家中又当姐来又当妈。这陈松因有了陈娇当帮手,把个家里里外外收拾得齐齐整整,根本不象是一个没有主妇的家。所以,在陈松眼里,他看待这个女儿真是比儿子还重呢!陈娇因没有母亲娇惯,自小聪明、懂事,隔壁邻舍,没有一个不称赞的。
    每年茶季一到,陈娇总是早早安排好家务,赶来采茶。她每天总是到得最早的一个。她采的茶,质量也总是最好的。久而久之,只要是她来称茶,吴茗连查都不查,为此,那些女工们经常打趣说吴茗偏心。吴茗也总是一笑了之。为了彼此的心照不宣,两颗年轻的心靠得越来越近了。
    采茶的活,干起来可不象采茶舞曲里表演的那么柔软、优雅,除了满身露水以外,还常常会碰到一些蜘蛛之类女孩子最怕的小昆虫。山区的女孩可不是那么娇贵,挥挥手,把它赶走就得了。能多采些茶那才是正经。往往一季下来,也能挣上三、四十元钱,那时,茶场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三十来元钱。陈松的一些朋友常常开玩笑说陈松养了这个女儿真是种了一棵摇钱树了。每当这时候,陈松总是叹口气,说:“摇不摇钱先别说,我这没娘的孩子够苦的了,我还能动了她的辛苦钱?让她自己留着办嫁妆吧。再说一年有几个月都能采茶呢?”
    江南县一带的风俗,女儿在娘家挣来的钱,父母一般都不动的。攒起来,出嫁时当私房钱带了去。所以陈松才这样说。
    近中午时分,陈娇采来了第二轮茶,送来给吴茗称。称完茶,吴茗开了一张领款凭证给陈娇,陈娇见他将凭证对折了一下,把一张小字条夹在了里面。敏感的她感觉到了一点什么,拿了凭证,连谢谢都忘了说,连忙走了。
    陈娇到了山上,把领款凭证放好。朝四周看了看,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她忐忑不安地打开了字条:
    娇:
    晚上七点到茶厂后面小溪边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茗
    陈娇的脸一下子飞红了。幸亏旁边没有人。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她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她喜欢吴茗,她知道吴茗也喜欢她。可是,她又怕这一天,因为,她觉得自己跟吴茗不般配。他是茶场正式职工,居民户口,每个月有固定工资收入。而她呢,家里是农业户口,她也没有工作。
    陈娇手里握着字条,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她在想那张字条,字条抬头处写的是一个字:娇他没有写:陈娇想到这里,陈娇心里甜甜的,好象看到了每天称好茶叶,吴茗对她那深情的一瞥。
    “我有话对你说”。什么话呢?可千万别说“我爱你”啊,羞死人了!或者说“娇,我喜欢你。”哎哟,我怎么回答呢?唉,怎么办呢?……
    “陈娇!”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陈娇吓了一大跳,手一颤,手上的字条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陈娇,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呢?”
    陈娇抬头一看,原来是周凤。
    “哎哟,是你啊!喔,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谁呢!”
    “吓什么,我还抢了你的茶叶不成?反正你也不怕抢,有吴茗护着你,你怕什么!”
    “哎呀,人家都难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难什么难!他要你嫁给他啦?”
    “你看!”陈娇从地上捡起那张字条,一脸委屈地递给了周凤,自己站在一边流下泪来了。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约会吗?少见多怪的。”周凤边说边拉住了陈娇的双手。“陈娇,这是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凤姐,你说,我配得上他吗?”
    “怎么配不上呢?人品配不上呢还是相貌配不上?”
    “周凤姐!可我是农村户口!”
    “农村户口怎么啦?低人一等啦?你看,我和你之庆哥,原来都是城市户口,我们都自愿到乡下来了。我们还要向你们学习呢!”
    “学什么学,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那有什么,**都说了:‘卑贱者最聪明’,我天天都想学习你的勤劳善良,学习你们坚定的阶级立场呢!”
    “什么勤劳,那是没办法!我没有娘,比不得别人!”
    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陈娇心中不觉一阵凄凉。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快别伤心了,妹子,有什么事,只要你信得过我,就跟你姐我商量吧,我都羡慕死你了!家庭成分好,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歧视你,不象我,再努力,人家还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你。认为你的表现好都是伪装的。怎么努力都是假的!”
    “周凤姐,我们都没有这么认为。大家还要推荐你去小学教书呢!”
    “真的!他们没说我成分不好不能教书吗?”
    “没有。”
    “那我更应该加倍努力了!”
    周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没有动一动。陈娇看见她的眼里含着眼泪。
    正文 第十二章 一声叹息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41 本章字数:4234
    陈娇知道,周凤姐劳动很积极,但是,她毕竟不是农村出生的人,况且又是个女孩,田里的活确实很辛苦,真能让她去教书还真是两全其美的事。
    其实,陈娇还不能理解周凤的心情。她的流泪,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多年来,因家庭出身而倍受误解,那颗被伤害的心,第一次受到了抚慰。她知道自己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怜悯,她需要的是理解和信任。生活再苦,劳动再累,她都在所不计,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舒舒畅畅地呼吸,她就满足了!她低着头走路已经很久很久了!父母经历的事,她不知道,也无法选择,那不是她的错,要她承担责任,那是没有理由的。但是,她必须承担,这也无法选择!那颗幼小、脆弱的心哪,时时都在担心无端的伤害!从小学起就是如此,她太小了,太弱了!她甚至还不能保护自己!
    她还清楚地记得,她为什么要报名走刑燕子道路到江南县来。
    有一天,她的同桌沈晶晶到她家来了。
    沈晶晶:“周凤,以后你再不用帮我补课了。”
    周凤:“为什么?”
    “今天,团支部过组织生活,他们批评我了。”
    “为什么?”
    “他们说我立场不坚定,跟右派分子的子女打得火热。”
    “……”
    “他们还发生了争吵;有的说你表现好;还是学习雷锋积极分子;学习努力成绩好;待人诚恳。有的说你的进步是假装的……”
    “是谁说地!你让他装装看!……算了;我不说了;反正我说也没用。”
    “就是。他们说学习好也没用。那是走白专道路。这样地人。还想入团。成绩再好。也别想考上大学。”
    周凤知道家庭成分是压在她头上地一座大山。她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决定下乡去!到广阔地天地里去。她就不相信天地之大。难道容不下她那么一个真心实意要跟**走地进步青年!当她地要求提出来时。居然得到了组织地肯定。学校里甚至区里边都把她当作典型表扬。还在全区地一次高中毕业生大会上。作了题为《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地讲话。不久。她作为一个走刑燕子道路地代表。受到了表彰。并被批准加入了共青团。实现了她学生时代地最大地愿望。
    周凤满怀**来到了江南县。她用自己地实际行动。赢得了乡亲们地好评。
    江北南县一带。每年三月底四月初早稻插秧。七月收割。晚稻七月下旬八月上旬插秧。到十月下旬十一月上旬收割。晚稻收割完了就种上小麦。再到来年三月下旬收了麦子再插早稻秧。周而复始。年年如此。农民对天地有一种与生俱来地敬畏。每到收成。都从心底感谢老天爷一年地眷顾。于是。无论什么东西收成了。都要摆酒谢天地。清明前后。正是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地大忙季节。收麦、种早稻、采茶……家家户户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头茬麦子收上来了。同队地有几个社员在陈松家喝麦收“尝新酒”。这个“尝新酒”地意思就是今年地麦子收上来了。大家高高兴兴地庆祝一下。尝尝新。于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备几斤酒。烙几个麦饼。先拜谢天地。然后。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陈娇一早就起来了,先到村后头宣富叔家里,用黄豆换了几斤豆腐,然后到村东头迅路公家里割了几斤五花肉,又把家里一只新草鸡杀了,再到田里拔了几棵菜。
    往日,来了客人,陈娇就炒粉干。因今天是麦子尝新,所以,今天,陈娇就烙麦饼。
    中午,客人陆陆续续到了。
    最先到的是亚贵公,他是族长公,大队里许多事,最后拍板不下来时,他可以说了算的,虽说有书记和队长,但在农村,族长讲话还是很有权威的。因为,大部分农村,一个大队往往都是同姓的宗亲。
    亚贵公虽为族长,年纪倒不是很大,只是他的辈分高,自然就是族长了。一般情况下,他不怎么插手大队的事,只是在遇到争执不下的事情时,他才出面打个圆场,他为人厚道,不藏奸、不徇私,所以族人都卖他的账,给他面子。
    随后到的是仁通伯,他是大队里的“百晓”——百样事情都知晓。
    还有石良叔、万品叔等不一会儿,也都到了。
    农村吃酒规矩多,坐席也很有讲究,譬如八仙桌,摆在厅中央,桌面上的板纹,不能冲着门口。必须横着。坐北朝南的座位是尊位,须是贵宾或尊长才能坐。亚贵公当仁不让,也不等人让,自己先坐了上首西边的座位,不一会儿,大队陈书记也到了,大家把他让到了东边的上首。其他几位也陆续入座。
    见人都到齐,陈松也入了座,先给客人都斟上了酒,随后举杯:“今天尝新酒,快活吃,都别客气。我先敬各位,干了!你们随意!”说完,干了杯中之酒。
    其余个人马上附和:“都干了,今天尝新酒,一醉方休。都干了!”
    酒过三巡,话匣子就打开了。
    书记:“陈松啊,听说咱们公社中心小学的李老师调走了。”
    陈松:“是啊,我也听说了。”
    石良:“队长,我看,你们到公社去说说,让我们大队的那个城里娃去顶他得了。”
    万品:“就是,人家是省城的高中生,有水平的。”
    仁通伯:“我说呀,她下田劳动那是‘端午节卖菖蒲——短命的生意’。人家一个城市姑娘,白皮嫩肉的,是种田的料吗?”
    陈书记:“就是,咱江南县谁家女儿下田啦?看看也让人心疼。”
    陈松:“我看这个娃不象以前到我们这儿来秋收劳动的那些个不懂事的小郎当儿,那些光知道讲大道理。”
    石良:“哼,我们农民才不作兴那套虚噪噪的大道理呢!先别说我们讲不来,就是会讲也懒得讲,讲大道理又不能当饭吃。”
    万品:“就是,大道理又不是肥料,肥料还能肥田,大道理有什么用?光讲不做,会饿死人的!这个教训我们受够了!”
    亚贵公:“春种秋收,天经地义,谁也改变不了的。我们不能让老实人吃了亏了。这个女娃去教书肯定也是个好把式。”亚贵转过脸对陈书记说:“你就去反映一下吧。咱贫下中农的意见他们总不能不听吧!”
    石良:“对,凭你和公社李书记的关系,这点面子他应该会给的。”
    万品:“教办那个老唐可不太好说话。”
    仁通伯:“李书记交代的事,不怕他不办,这件事肯定能成。”
    陈书记:“行,我明天就去!”
    不久,公社教办就通知周凤到小学去试教。一个月后,周凤成了公社中心小学的代课教师。
    却说陈娇自从那次与吴茗约会之后,两情相悦,频频约会,不久,陈松就知道了。陈松也是经常在四季青茶场打临时工的,对吴茗这个年轻人本来就喜欢,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现在两个年轻人自己两厢情愿,做父亲的那有不允之理!那吴茗家中只有哥哥吴腊,弟弟向哥哥一说,哥哥自然赞成。不久,东园柳树西园栽,两家遂结了秦晋之好。陈娇成亲之后,就住到了茶场吴茗的宿舍,成了职工家属,除了采茶之外,又更多了一些做临时工的机会。那陈娇又是勤俭惯了的人,把个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因吴茗在茶场人缘也不错,一有些临时工什么的,自然早早通知了丈人或小舅子。陈娇一有空,也就往家里跑,不让父亲觉得她走了而孤单。一家人高高兴兴、和和睦睦。
    这天,吴茗回到家,陈娇还未回来,原来,这几天,茶场里正在搞扦插茶苗,需要临时工,几个家属相约好了一起去,正好,小学里放农忙假,陈娇就叫上了周凤一起去。四、五个人,一起搞了一个下午,就把半个苗圃都插好了。
    陈娇看看天都快黑了。
    “周凤姐,你就到我家吃便饭吧。”
    “不用了,我回去再烧。”
    “阿唷,客气什么呀,你反正锅灶砌在脚肚子上,一人吃饱全家都饱。何必麻烦!我们这会子回去,准保吴茗已经打好麦条了。早点让你吃了回去!”陈娇说的麦条就是一种刀切面。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个人回到家,吴茗果然已打好了麦条。一见两人回来,立即下锅,不一会儿,就上桌了。正准备吃,突然,有客来访。原来是吴茗的哥哥吴腊。
    陈娇连忙又盛了一碗麦条,请哥哥一起吃。
    吴腊:“这位是?”
    吴茗:“她是陈娇的好朋友,公社中心小学的老师周凤,是省城来的。”
    吴腊:“知道,知道,早听之庆说过三里湾有个省城来的女学生,是个才女呢。”
    周凤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一会儿都吃完了。吴腊主动提出送周凤回家,因天已有点黑了,所以,吴茗也提议让吴腊送一送。于是,吴腊一直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周凤道了谢,请吴腊有空来玩。吴腊告辞而去。
    吴茗:“阿娇,县林业局要成立一个山林普查队,说是茶场也要抽几个人去。”
    陈娇:“抽到你了吗?”
    吴茗:“没有。把林新和崔柱抽去了。”
    陈娇:“还抽了些什么人?”
    吴茗:“听说状元牌楼大队的那个袁之庆也抽去了。”
    陈娇:“是吗?周凤姐跟他很熟的。他经常去周凤姐家里玩的,两个人很讲得来。”
    吴茗:“可能的,他们都是知识分子,又都是城市来的,处世待人观点相同,自然讲得来。其实,这倒是很般配的一对,会不会是在谈对象啊?”
    陈娇:“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周凤姐因为成分不好,一向受歧视,所以,她想什么事情总是很悲观的。”
    吴茗:“做人当然低调一点的好,不过,这些成分不好的人当中倒是有很多的佼佼者。只是命运不济,投错了胎,才能再好也没有机遇了。”
    陈娇:“我看周凤姐就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吴茗:“真是可惜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初露心迹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42 本章字数:6075
    不久,一支由农业局副局长郝局长带队的山林普查队组成了。这支队伍共有十来个人。队里的成员是全县抽来的年轻人。这个郝局长是位南下干部,五十多岁了。老家在山东,老婆随军也到了江南县。林业局把后面的一幢老房子给了他们住。平时,他在食堂吃饭,到了周末,他就自己买点菜,找一两个知己,自己搞几样小菜,请来杜康,一解忧也。
    山林普查队在县里有一个“据点”设在林业局,每逢集中时,大家就在林业局集合。然后再出发去要普查的地方。他们每到一个公社,就要普查好几天,有时要几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驻扎在某个公社时,公社也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地方住下来。中途也有休假,大家回去,然后再到县林业局集合后,再由专车送到要普查的公社。
    这帮年轻人,大都无家无口,正是陈娇所谓的“一人吃饱全家饱”,个个无牵无挂,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最近,普查队在向阳公社。这回,他们在向阳要待三个月。向阳公社把他们安排在公社附近一家姓冯的社员家里。一日三餐都可以在公社搭伙。这家的房子是新建不久的二层楼。主人把他们安排在楼上,打了通铺,房间既清洁又明亮,相互间既亲近又自主,把这些个小青年高兴得都乐不思蜀了。
    这冯大娘怀的就是老虎胎,老两口四十岁上才有了一个儿子。
    说起这个老虎胎,农村里经常有一些希奇古怪的**,譬如,他们说动物也是懂忠孝节义的,并且在十二生肖中都有对应的动物:马是最忠的动物,总是兢兢业业地,从来不会背叛主人,常听说战争中,主人战死了,马也不会离去,一直忠诚地围着主人转圈。羊是最孝的动物,因为,羊吃奶时,是跪在地上的,而且,就是吃草时,也是“妈妈,妈妈”地叫。狗是最义气的动物,义犬救主的故事更是数不胜数。老虎性机警、喜独居,到了繁殖期老虎才会出外找“对象”,繁殖后雌虎要和幼虎一起生活2-3年,在此期间雌虎不发情也不交配。所以老虎的生殖能力很低。因此有老虎守节说法,这便是十二生肖中的“忠”、“孝”、“节”、“义”了。而那些在自然状况下一生只生一个孩子的女人,人们就说她们怀的是老虎胎。
    这冯大娘和冯大爷两口子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宠爱,早早地给他定了个娃娃亲,这姑娘是邻村许家的琴琴。谁知,儿子并不喜欢,更糟的是这个琴琴还没过门,就风言风语的。冯大爷和冯大娘怕夜长了梦多,就硬逼着儿子与琴琴成了亲。岂知,强扭的瓜不甜,这两个冤家自拜堂以后就一直吵吵闹闹个不停。那儿子一气之下,死磨硬缠的把住在他们家来征兵的参谋给说通了,当兵走了。
    说来奇怪,儿子走了,这媳妇倒反而安静了。也不常回娘家。这冯大爷和冯大娘也安心了。只盼儿子早日复员回来,一家人高高兴兴过日子。
    却说这天,普查队连续在锦鸡岭附近普查了二十几天后,中午时回到了驻地。锦鸡岭一片原始森林,山高坡陡,林木繁茂,山间还有许多野生动物,可让这些年轻人大开了眼界。他们还在山间的药农家里买来了熏野兔和黄皮麂的肉,满载而归了。
    他们一回来,驻地的稻坦就热闹起来了。一个个脱了只剩一条裤衩,从井里打了水洗头的洗头,洗澡的洗澡,洗衣服的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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